Chapter5
伊芙蕾雅忍不住发抖，她不仅仅感到后怕，更多的是感到兴奋。
“我斩断了一位女神的手，不过这家伙算得上女神吗？次神，不过是位次神。
最低级的永生族。”
她欣赏着对方的怒容，看着她难以置信的表情。
海神有子女众多，这位年轻的人鱼公主不过是继承了微不足道的权力。勒菲妮只是露水之神，其实连神明都算不上。
凭什么得到供奉，用借来的权柄处罚众人。
伊芙蕾雅摔倒了海中，重重的落下来，断了几根骨头。
还算幸运，伊芙蕾雅暗自想着。她快速的调动魔力，自愈自身。
让自己恢复理智，从天空坠落的冲击力十分惊人，若是换做其他人，大概毫无生还的可能。伊芙蕾雅也不是拿准自己会成功。她计算过自己有多大的概率死掉。
海水灌入她的肺部。
伊芙蕾雅挣扎的睁开眼睛。
她看见了一片浑浊，没有任何光线的海洋。
黑暗，混沌，危机四伏。
她朝更深的地方潜去。伊芙蕾雅在海边长大，闭气对她来说不算什么，她找了一处崖壁，躲在了海龟的壳下。不露出任何气息。安静的，等待着。
她知道，那女人一定会下来。
傲慢的神族受不了这种侮辱，被一个无名小卒弄伤，这会折损她的面子。神明最好面子。
“来吧，来吧，等你下来我们一较高下。即便你是海洋真正的女儿。”伊芙蕾雅脑子计划出无数个方案。
她在海中有过几次实战经验，她猎杀过危险的双头食人鲨，猎捕过巨型的八爪鱼。也曾经和被诅咒深海死灵搏斗过。
和近乎神明的种族搏杀，这还是第一次。
伊芙蕾雅知道危险性。
可她只能奋力一搏。
从母亲那里得来的知识，自称神族的长寿种等级森严。他们实力至上，残忍无情。对于子嗣众多的男性神而言，死一个后代算不上大事。凡人杀死弱小的神明不见得是重罪，可吊诡的是，凡人若是不敬重诸神，则是最大的罪过。
杀死神明，比求饶要强。
为了无辜的民众，为了私欲，伊芙蕾雅发誓要满足自己弑神的欲望。
一柄钢叉刺穿了远古巨兽，也擦破了伊芙蕾雅的脸。
她睁大眼睛。
立刻作出反应。
第一时间不是逃跑，而是使出医疗术治愈受伤的海龟。伊芙蕾雅集中精神，倾泻魔力，把控住魔力流动尽可能不让对方感到痛苦。
她对魔力的控制力丝毫精准。治愈速度也快。
“勒菲妮，我们一对一单挑。”伊芙蕾雅游了出来。不再躲避。
眼下的对战实力悬殊。
神明很快就治愈伤口，长出新的手臂。
伊芙蕾雅让自己冷静下来，理智决策。
这位暴怒的女神变幻了形态。这位露水之神来源于海洋，大海是她的主场。面对蝼蚁一般的挑战者。
起初勒菲妮完全没有将伊芙蕾雅放在眼中，她只是企图杀鸡儆猴，以儆效尤。
结果，伊芙蕾雅是个疯子，她就想遗落之地的地狱之火里炼化出的怪物。凡人，卑微的短命族，胆敢刺伤神明。
伊芙蕾雅使出了照明术。在深海中，她的可视范围很小，要看清幽深、恐怖的海洋。
女神高大，恐怖，身躯宛如一团不可名状的雾气，散在海中的雾。
面部狰狞。
露水女神轻轻抬手，巨大的水流将伊芙蕾雅狠狠的向后一击。
实力悬殊，那股力量几乎要震碎伊芙蕾雅的心肺。
“不能松懈，恐惧是敌人。”伊芙蕾雅对自己说。她眼见对手有所行动，立刻作出反应，勉强避开。
对手在海中如虎添翼。
伊芙蕾雅只是一味的闪避，同时她也尽可能的将伤害降到最低。不能让无辜的人受到牵连。
“这是属于你我的战争。”伊芙蕾雅说。
露水女神哈哈大笑。
“鼠辈。”勒菲妮道。
伊芙蕾雅尽可能的躲在有遮挡物的崖壁里，让珊瑚和岩石掩盖她。
她的手臂似乎被什么东西缠绕住。
是海蛇？
伊芙蕾雅心跳加速。
她的治愈力不见得可以追上海蛇毒素扩散的速度。
冷静，冷静。
伊芙蕾雅依靠本能选择应对的魔法，可那解除禁锢的魔法抵不过神的力量，很快，毒蛇缠住了她的脖子。
伊芙蕾雅要呼吸不过来。
“就这样死在这里。绝不可能。”
接着她双手握着蛇尾，用力的捏下去，伊芙蕾雅的力气颇大。将蛇捏的血肉模糊。毒蛇稍微松开了躯干，伊芙蕾雅趁机用匕首挑断了毒蛇。
差一点憋死。
伊芙蕾雅缓过一口气，她在水中的闭气也已经要到极限了。
露水女神察觉到了这一点，挡住伊芙蕾雅的去路，她又操控海藻企图拉住伊芙蕾雅的脚。
伊芙蕾雅控制身体，让氧气流失的不至于过快。
可渐渐的她的意识有点模糊。
眼皮越来越重。
海水灌入肺部，伊芙蕾雅的脖子开始发痒，似乎有什么东西要刺穿她脖子伤的皮肤。
我不可能死在这里，绝对不要。
伊芙蕾雅奋力的游回海面。
马上就要看见月光了。她顾不得其他，敏捷的避开所有的障碍，海水似乎也在帮助她，洋流住她浮出海面。
就在她快要成功的时候，露水女神的双握住了她。
巨物恐惧袭来，伊芙蕾雅对上了毫无感情的眼睛，明亮，无机质，纯粹，艳丽。
神的面容完美到令人不悦。
浑身发抖。
就在伊芙蕾雅要被拽回深海时，露水女神突然厉声尖叫。
伊芙蕾雅低头，眼见到可怕的一幕。
海水浓黑，残肢飘浮上来。
伊芙蕾雅被人一把抱起。
还没有等看清那人的样貌，她就被带到了天空中。
月华如水，海面恢复了平静，云层散发着幽然的蓝光。星辰在起舞，风轻柔的吟唱。伊芙蕾雅对上一张令她失语的面容。
从中，窥见生命，照见死亡。
如松烟，如黑夜，如混沌初开，最沉郁的宝石，最漆黑的夜晚。他的头发是乌鸦编织的梦境。眼眸是石榴的果实，是鲜血，是一抹艳色。他的皮肤附上霜雪，大地赐予他洁白。而最富有技艺的能工巧匠赐予他美好，雕刻出他的外貌，鬼斧神工。
陌生的脸，出现在她眼前。陌生的，迷人的。
完美的生物，伊芙蕾雅只能想到这句赞美。
“你不是人类。”对方开口，他的睫毛微微的颤抖，是蝴蝶的闪动翅膀。
是那少年的声音。伊芙蕾雅笑了。
“是你。”
“你很勇敢，是因为你知道自己的身份吗？”少年重复道。眼神变得严肃起来，微微蹙眉。
“我难不成还是神明。”伊芙蕾雅说，“如你一般？”
“我不是永生族。”他冷漠的回答。
“人类的非凡勇气可不仅仅是出于理性。”
少年楞了一下。
“或许是个错误，我应该让你坠落在大海里，大海不会吞噬你，你的身体可以自由的在海中来去自如。”
“也不会是错误，你帮助了我，我会答谢你。”伊芙蕾雅说。
何时落地，伊芙蕾雅没有注意到，细软的沙子轻吻她的脚。
“按照你说的，你要忘记我的存在，也要忘记我有能力救你。”
“实际上，我有能力救下自己。你不必告诉我，你是谁。”伊芙蕾雅推开一步，接着她念动咒语，清理自己。让湿漉漉的秀发和衣服速干。
“最好如此。”他说。
伊芙蕾雅清理干净自己后马上调整自己的心态。
“这不是玩笑的时候。”她说，“还有一个家伙没有处死。”
“风暴埃罗是神帝的直系血脉，让其离去，免除麻烦。”少年说着，然后他戴上了面具。
伊芙蕾雅也不再继续询问关于这位陌生，现在算是相识的少年。
“去城中？”她说，“这家伙不会主动离开。”
“她会，因为我在这里。”少年生硬的道。利落的转身。“假如她不离开。她就是最大的傻瓜。”
少年不止是嘴上说说，他是真真切切有实力杀死神明，如同人类捏死臭虫。这令伊芙蕾雅嫉妒。
她产生了嫉妒的心理，嫉妒到要发疯，难以克制内心的冲动。
要和他一样，要比他还要强大。
“等等我。”伊芙蕾雅回过神来，尝试追上少年。
少年回头，看着跌跌撞撞的少女。
“你要战斗。”
“观战也行，我厌恶神明。”
少年的脸上瞧不出任何的情绪，他戴上面具，与这个世界隔着一层。
*
城中的战况十分惨烈。整座城市几乎几乎看不见一处完整的建筑，伊芙蕾雅握紧拳头。
“这不是第一次了。我看见过比这更惨的。”她说着，语气平淡。
少年一言不发，他望着脚下的土地。
两个人平缓的降落在广场上。
四下硝烟弥漫。
火焰和地震摧毁了这里的辉煌。打破了平静。
“等我。”说罢，他变幻了形态，变成一条体格较小的双翼飞龙，看起来像一只带翅膀的大蜥蜴。
伊芙蕾雅料想这家伙是个幻行者，可能是永生族和精灵族的混血。
“怪不得比我厉害些。”伊芙蕾雅想。
战斗很快就结束了，可以说是少年单方面的秒杀神明，毫无悬念。一击致命。
不到几分钟，一团紫色的能量球从天空坠下。
戴着苍白面孔的勇武少年揪着一位体格强壮的男子，伊芙蕾雅认出，这是方才的暴风女神。
这位神明换上了本体。
祂是为男性神。
“这才是他的本体。”少年说，“化成女人，他的得到的祝福会更多。”
男人惊恐的挣扎着，狼狈不堪，丝毫没有方才的气焰。
伊芙蕾雅走上前。
在她还没有靠近的时候，少年低下头，在暴风之神的耳边说了几句话，那男人仿佛被狮子抓住的绵羊，眼神里充满了对死亡的恐惧。
接着，少年放开了暴风之神。
“滚。”他轻声的说道。
暴风之神仓惶出逃，踉踉跄跄了几步才张开翅膀朝天上飞，和无头苍蝇一样。
“放过了？”伊芙蕾雅说，“看起来他很怕你。”
“不知道，可能是我比较厉害，我说过杀了他恐怕对无辜的人没有好处，活着的人需要新的住所，需要新的庇护。”
“或许有一天，人类不需要神的庇护。”伊芙蕾雅缓缓说道，“人类依靠自己，而神明只是幸福之路上的点缀。”
“那人类要非常的努力。”少年说。
“我斩断了一位女神的手，不过这家伙算得上女神吗？次神，不过是位次神。
最低级的永生族。”
她欣赏着对方的怒容，看着她难以置信的表情。
海神有子女众多，这位年轻的人鱼公主不过是继承了微不足道的权力。勒菲妮只是露水之神，其实连神明都算不上。
凭什么得到供奉，用借来的权柄处罚众人。
伊芙蕾雅摔倒了海中，重重的落下来，断了几根骨头。
还算幸运，伊芙蕾雅暗自想着。她快速的调动魔力，自愈自身。
让自己恢复理智，从天空坠落的冲击力十分惊人，若是换做其他人，大概毫无生还的可能。伊芙蕾雅也不是拿准自己会成功。她计算过自己有多大的概率死掉。
海水灌入她的肺部。
伊芙蕾雅挣扎的睁开眼睛。
她看见了一片浑浊，没有任何光线的海洋。
黑暗，混沌，危机四伏。
她朝更深的地方潜去。伊芙蕾雅在海边长大，闭气对她来说不算什么，她找了一处崖壁，躲在了海龟的壳下。不露出任何气息。安静的，等待着。
她知道，那女人一定会下来。
傲慢的神族受不了这种侮辱，被一个无名小卒弄伤，这会折损她的面子。神明最好面子。
“来吧，来吧，等你下来我们一较高下。即便你是海洋真正的女儿。”伊芙蕾雅脑子计划出无数个方案。
她在海中有过几次实战经验，她猎杀过危险的双头食人鲨，猎捕过巨型的八爪鱼。也曾经和被诅咒深海死灵搏斗过。
和近乎神明的种族搏杀，这还是第一次。
伊芙蕾雅知道危险性。
可她只能奋力一搏。
从母亲那里得来的知识，自称神族的长寿种等级森严。他们实力至上，残忍无情。对于子嗣众多的男性神而言，死一个后代算不上大事。凡人杀死弱小的神明不见得是重罪，可吊诡的是，凡人若是不敬重诸神，则是最大的罪过。
杀死神明，比求饶要强。
为了无辜的民众，为了私欲，伊芙蕾雅发誓要满足自己弑神的欲望。
一柄钢叉刺穿了远古巨兽，也擦破了伊芙蕾雅的脸。
她睁大眼睛。
立刻作出反应。
第一时间不是逃跑，而是使出医疗术治愈受伤的海龟。伊芙蕾雅集中精神，倾泻魔力，把控住魔力流动尽可能不让对方感到痛苦。
她对魔力的控制力丝毫精准。治愈速度也快。
“勒菲妮，我们一对一单挑。”伊芙蕾雅游了出来。不再躲避。
眼下的对战实力悬殊。
神明很快就治愈伤口，长出新的手臂。
伊芙蕾雅让自己冷静下来，理智决策。
这位暴怒的女神变幻了形态。这位露水之神来源于海洋，大海是她的主场。面对蝼蚁一般的挑战者。
起初勒菲妮完全没有将伊芙蕾雅放在眼中，她只是企图杀鸡儆猴，以儆效尤。
结果，伊芙蕾雅是个疯子，她就想遗落之地的地狱之火里炼化出的怪物。凡人，卑微的短命族，胆敢刺伤神明。
伊芙蕾雅使出了照明术。在深海中，她的可视范围很小，要看清幽深、恐怖的海洋。
女神高大，恐怖，身躯宛如一团不可名状的雾气，散在海中的雾。
面部狰狞。
露水女神轻轻抬手，巨大的水流将伊芙蕾雅狠狠的向后一击。
实力悬殊，那股力量几乎要震碎伊芙蕾雅的心肺。
“不能松懈，恐惧是敌人。”伊芙蕾雅对自己说。她眼见对手有所行动，立刻作出反应，勉强避开。
对手在海中如虎添翼。
伊芙蕾雅只是一味的闪避，同时她也尽可能的将伤害降到最低。不能让无辜的人受到牵连。
“这是属于你我的战争。”伊芙蕾雅说。
露水女神哈哈大笑。
“鼠辈。”勒菲妮道。
伊芙蕾雅尽可能的躲在有遮挡物的崖壁里，让珊瑚和岩石掩盖她。
她的手臂似乎被什么东西缠绕住。
是海蛇？
伊芙蕾雅心跳加速。
她的治愈力不见得可以追上海蛇毒素扩散的速度。
冷静，冷静。
伊芙蕾雅依靠本能选择应对的魔法，可那解除禁锢的魔法抵不过神的力量，很快，毒蛇缠住了她的脖子。
伊芙蕾雅要呼吸不过来。
“就这样死在这里。绝不可能。”
接着她双手握着蛇尾，用力的捏下去，伊芙蕾雅的力气颇大。将蛇捏的血肉模糊。毒蛇稍微松开了躯干，伊芙蕾雅趁机用匕首挑断了毒蛇。
差一点憋死。
伊芙蕾雅缓过一口气，她在水中的闭气也已经要到极限了。
露水女神察觉到了这一点，挡住伊芙蕾雅的去路，她又操控海藻企图拉住伊芙蕾雅的脚。
伊芙蕾雅控制身体，让氧气流失的不至于过快。
可渐渐的她的意识有点模糊。
眼皮越来越重。
海水灌入肺部，伊芙蕾雅的脖子开始发痒，似乎有什么东西要刺穿她脖子伤的皮肤。
我不可能死在这里，绝对不要。
伊芙蕾雅奋力的游回海面。
马上就要看见月光了。她顾不得其他，敏捷的避开所有的障碍，海水似乎也在帮助她，洋流住她浮出海面。
就在她快要成功的时候，露水女神的双握住了她。
巨物恐惧袭来，伊芙蕾雅对上了毫无感情的眼睛，明亮，无机质，纯粹，艳丽。
神的面容完美到令人不悦。
浑身发抖。
就在伊芙蕾雅要被拽回深海时，露水女神突然厉声尖叫。
伊芙蕾雅低头，眼见到可怕的一幕。
海水浓黑，残肢飘浮上来。
伊芙蕾雅被人一把抱起。
还没有等看清那人的样貌，她就被带到了天空中。
月华如水，海面恢复了平静，云层散发着幽然的蓝光。星辰在起舞，风轻柔的吟唱。伊芙蕾雅对上一张令她失语的面容。
从中，窥见生命，照见死亡。
如松烟，如黑夜，如混沌初开，最沉郁的宝石，最漆黑的夜晚。他的头发是乌鸦编织的梦境。眼眸是石榴的果实，是鲜血，是一抹艳色。他的皮肤附上霜雪，大地赐予他洁白。而最富有技艺的能工巧匠赐予他美好，雕刻出他的外貌，鬼斧神工。
陌生的脸，出现在她眼前。陌生的，迷人的。
完美的生物，伊芙蕾雅只能想到这句赞美。
“你不是人类。”对方开口，他的睫毛微微的颤抖，是蝴蝶的闪动翅膀。
是那少年的声音。伊芙蕾雅笑了。
“是你。”
“你很勇敢，是因为你知道自己的身份吗？”少年重复道。眼神变得严肃起来，微微蹙眉。
“我难不成还是神明。”伊芙蕾雅说，“如你一般？”
“我不是永生族。”他冷漠的回答。
“人类的非凡勇气可不仅仅是出于理性。”
少年楞了一下。
“或许是个错误，我应该让你坠落在大海里，大海不会吞噬你，你的身体可以自由的在海中来去自如。”
“也不会是错误，你帮助了我，我会答谢你。”伊芙蕾雅说。
何时落地，伊芙蕾雅没有注意到，细软的沙子轻吻她的脚。
“按照你说的，你要忘记我的存在，也要忘记我有能力救你。”
“实际上，我有能力救下自己。你不必告诉我，你是谁。”伊芙蕾雅推开一步，接着她念动咒语，清理自己。让湿漉漉的秀发和衣服速干。
“最好如此。”他说。
伊芙蕾雅清理干净自己后马上调整自己的心态。
“这不是玩笑的时候。”她说，“还有一个家伙没有处死。”
“风暴埃罗是神帝的直系血脉，让其离去，免除麻烦。”少年说着，然后他戴上了面具。
伊芙蕾雅也不再继续询问关于这位陌生，现在算是相识的少年。
“去城中？”她说，“这家伙不会主动离开。”
“她会，因为我在这里。”少年生硬的道。利落的转身。“假如她不离开。她就是最大的傻瓜。”
少年不止是嘴上说说，他是真真切切有实力杀死神明，如同人类捏死臭虫。这令伊芙蕾雅嫉妒。
她产生了嫉妒的心理，嫉妒到要发疯，难以克制内心的冲动。
要和他一样，要比他还要强大。
“等等我。”伊芙蕾雅回过神来，尝试追上少年。
少年回头，看着跌跌撞撞的少女。
“你要战斗。”
“观战也行，我厌恶神明。”
少年的脸上瞧不出任何的情绪，他戴上面具，与这个世界隔着一层。
*
城中的战况十分惨烈。整座城市几乎几乎看不见一处完整的建筑，伊芙蕾雅握紧拳头。
“这不是第一次了。我看见过比这更惨的。”她说着，语气平淡。
少年一言不发，他望着脚下的土地。
两个人平缓的降落在广场上。
四下硝烟弥漫。
火焰和地震摧毁了这里的辉煌。打破了平静。
“等我。”说罢，他变幻了形态，变成一条体格较小的双翼飞龙，看起来像一只带翅膀的大蜥蜴。
伊芙蕾雅料想这家伙是个幻行者，可能是永生族和精灵族的混血。
“怪不得比我厉害些。”伊芙蕾雅想。
战斗很快就结束了，可以说是少年单方面的秒杀神明，毫无悬念。一击致命。
不到几分钟，一团紫色的能量球从天空坠下。
戴着苍白面孔的勇武少年揪着一位体格强壮的男子，伊芙蕾雅认出，这是方才的暴风女神。
这位神明换上了本体。
祂是为男性神。
“这才是他的本体。”少年说，“化成女人，他的得到的祝福会更多。”
男人惊恐的挣扎着，狼狈不堪，丝毫没有方才的气焰。
伊芙蕾雅走上前。
在她还没有靠近的时候，少年低下头，在暴风之神的耳边说了几句话，那男人仿佛被狮子抓住的绵羊，眼神里充满了对死亡的恐惧。
接着，少年放开了暴风之神。
“滚。”他轻声的说道。
暴风之神仓惶出逃，踉踉跄跄了几步才张开翅膀朝天上飞，和无头苍蝇一样。
“放过了？”伊芙蕾雅说，“看起来他很怕你。”
“不知道，可能是我比较厉害，我说过杀了他恐怕对无辜的人没有好处，活着的人需要新的住所，需要新的庇护。”
“或许有一天，人类不需要神的庇护。”伊芙蕾雅缓缓说道，“人类依靠自己，而神明只是幸福之路上的点缀。”
“那人类要非常的努力。”少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