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凉看看画又对比了一下墙上的知福，确实如出一辙，不过少了个少女在身上压着它。
“厉害。”李凉夸道。
“你好敷衍啊，是不是觉得我画得不行？”陈予初挂着笑收起了画板，“其实我父母本来也不想让我学画画，可能是我没这个天赋画得不够好。”
“你画...画得好。”李凉点点头鼓励。
陈予初侧过头贴近他问道：“真的？”
“嗯！最好的！”李凉的眼神自是很坚定，给人一种莫名的力量感。
他们之间只有眼神的交汇，没有气息的萦绕，这鼓励的力量却那么强烈。
“谢谢~”陈予初满意地莞尔一笑，翻下扶手，坐去了书桌，“我要开始写作业啦，如果这次月考我能考进年级前五十，我就能和苏诺飞去京海玩，还能带上你。”
李凉微不可查地勾了勾嘴角，其实予他而言，在哪里不重要，重要的是陈予初在就好。
*
翌日早晨，陈予初关掉闹钟，睡眼惺忪地从床上爬起，房间的光线还很昏暗，不过有盏小灯在微微发亮。
小灯旁是李凉一颗毛茸茸的头枕着两条胳膊。
她记得昨晚太困，上床睡觉的时候，明明忘记开小灯了，掖被子的时候才想起来，不过又不想麻烦李凉，索性就睡着了。
李凉是怎么知道她想开的？难道这就是心有灵犀一点通？
真是神奇。
*
六点半，一人一鬼出了门。
陈予初突发问道：“你昨晚开了小灯吗？”
“嗯。”李凉自然道，“我怕黑。”
陈予初第一次听说鬼还怕黑的，不禁绽开笑容：“没看出来啊，你还挺幽默的，学会开玩笑了？”
“谢谢。”李凉也腼腆地笑了笑。
过了马路后，两人到了公交车站。
“诶，你也需要要睡觉的吗？”陈予初问道。
“不用，有...有时候...无...无聊就...睡了。”李凉回道。
风轻云淡的一句话，却是他小小世界的核心。
待上了车，李凉还是如昨天一样，盯着窗外的风景，继而又被陈予初飘飞的发丝吸引，他淡淡地开了口：“外面...外面的...风景...我见过...很多。”
“嗯？那说明你之前应该去过很多地方旅游吧？”陈予初笑了笑。
李凉埋在臂弯上的眼眸忽然地亮了亮，傻傻地勾了勾嘴角：“是吗？”
“你不记得了？”陈予初有点惊讶。
李凉摇摇头头又点点头，又傻傻地笑，不知道怎么收场。
“怪不得不太聪明。”陈予初被他逗笑了。
*
回到了学校，陈予初马上跟苏诺报了喜讯：“我爸妈说要是我考进年级前五十，就奖励我去京海！”
苏诺兴奋地给陈予初手臂一巴笑着说：“卧槽，行啊你！上次你年七十，涨个二十名不为难你吧？”
陈予初吸了口凉气，搓了搓手臂讪讪笑道：“明天就月考，还是有点小压力滴~”
“我就知道你行。”苏诺自顾自话，忽然压低了声音俯在陈予初耳边，“你...听说了吗，昨天发生了一件事。”
苏诺鬼鬼祟祟的，搞得跟恐怖都市传说一般。
“啥啥...事？”陈予初问道。
“昨天，有外校的，在咱学校那条小巷那，虐流浪狗。”苏诺一脸幽怨，恨不得一口痰就吐那虐狗的人脸上，“很多路过的人过去就看到尸体了。”
“啊？这也忒贱了吧，靠！”陈予初妥妥的爱狗人士，自是听不得这种人神共愤的事，鸡皮疙瘩都掉一地，“那...那狗埋了吗？”
苏诺耸耸肩摇头，眉头就没放松过：“不太清楚，希望那虐狗的人早点死，活着浪费空气。”
陈予初惋惜地叹了口气。
接连着的早自习和早课她心里都不踏实，想着还是放学去看看吧。
因为明天要月考，大家都有些紧张，也不敢过多松懈，课间都在埋头苦记。
陈予初偶尔地抬头看向后排，发现李凉实在是能沉得住气，一会挑逗窗栏的植物，一会跟个教导主任似的站在同学旁边看他写题。
简直是一股清流。
准备放学时，苏诺过来抱了抱陈予初，嘱咐道：“明天二班见，能不能去京海就看你发挥了！一定要考好！听到没？”
“放心。”陈予初拍了拍环抱的手。
苏诺拍拍她的肩：“嗯，先走啦，拜拜。”
“拜拜~”陈予初还在收拾着桌上的书本，抬眼看见李凉就站在旁边等她。
逆光之下，犹如真的有李凉这个人存在一般，很温暖。
出校门之后，陈予初打算去小巷看看，正想先让李凉别跟着他。
李凉却率先出声：“埋了。”
陈予初微微瞪大眼睛，问道：“你知道了，所以这就是你昨天叫我不要走小巷的理由吗？”
“嗯。”李凉眼睫微动，“我埋了。”
“嗯？什么时候的事？”陈予初回想起今天一天都看着李凉在教室里呆着。
“你...你睡着...了。”李凉道。
陈予初一听到这话可不乐意了，她这一天都在这么努力的复习，怎么可能睡觉！
但...除了午休。
她恍然大悟地举起大拇指：“你真是个小天使。”
李凉抿唇笑了笑。
*
不知为何，今天下午放学上的公交车上人特别多，陈予初本来还坐着的，为了让座就站在了车门前抓着扶手。
李凉也跟着她站在旁边，看着扶手上有个红色的按钮，就问道：“这个...按钮...点下去...会怎样？”
人多声杂，陈予初右耳戴着耳机听不清他说话，就往左偏向他问道：“你说什么，再说一次？”
李凉靠在她耳边说：“这个...按钮...按下去...会怎样？”
低沉稚气的声音比平常放大了好几倍放在她耳边。
陈予初搓了搓耳朵解释：“紧急下车，你有急事而车没到站的时候就可以用。”
“噢。”李凉点点头，眼眸看向站在陈予初后面的男人。
车上人逐渐多得摩肩接踵，一面相猥琐的男人悄咪咪地站在了陈予初的身后，贪婪地闻着她的发香。
陈予初却浑然不觉。
这个站位，她显然是被禁锢住了在原地，没有办法再挪去别的地方。
那猥琐男的前胸随着车的驱动时不时地贴上陈予初的书包，李凉看着十分反感。
正当那男的把手伸进d部，脸上开始浮现yy的表情时，李凉忍无可忍地砸下了紧急下车健。
如果不是他触碰不到活物，他就上去跟那男的打起来。
司机那边立马收到了回应，缓缓停在了路边开了门，这时没到站，全车人的目光都朝站在车门前的陈予初看去。
那yy男忽然也被目光包围了，正在掏的手也不知所措地抽出来，陈予初还没反应过来就听到李凉说：“尽量...旁边...挤挤。”
陈予初懵然地点点头，侧过身子向李凉旁边凑了凑。
那司机大吼道：“谁摁的下车啊？”
面前的大姨看不下去了就指着那yy男破口大骂：“你个死变态还不下车！恶心人家小姑娘你有意思吗你！”
那yy男才发觉自己暴露了，连忙跳下车，回头比了个标准的国际手势跑了。
车门终于关上。
陈予初还不清楚自己被猥亵了，转而问李凉：“刚刚那阿姨是在帮我？”
“嗯，下车...下车的...变态。”李凉说。
“蛤？”陈予初才缓缓的从余震出来。
回家后，陈予初简单吃了饭，洗了个澡后就开始心无旁骛地刷卷子。
她太想去京海了，这次月考容不得一点失误。
时间一点点流逝，夜幕也缓缓降临，房间的大灯还是恍如白天。
李凉就这么坐在旁边看着她揉着太阳穴疲惫的写题。
不知到了几点，李凉看着她昏昏欲睡的头终于栽在卷子上，手指轻叩桌面道：“床上睡。”
“嗯...”陈予初趴着，困得眼睛眨巴眨巴，不知怎的，向他抬起了手，迷迷糊糊，“扶我。”
李凉僵在原地，脑子忽然宕机了：“不行。”
陈予初手垂下又昏睡过去。
“醒醒。”李凉又晃了晃椅子，“陈予初。”
听到这句话的时候陈予初才幡然醒悟，因为这是第一次听见李凉喊她名字，耳朵还有点陌生。
“好。”陈予初抹了把眼睛，就飞上床去了。
第二天，陈予初早早的出了门，虽然一路上都在打哈欠，但也努力精神起来，毕竟今天要考的全是她引以为傲的物化生。
不幸运的是，走到半路的时候天上便开始下淅淅沥沥的小雨。
最糟糕的是她出门还没有带伞，她出门一向不看天气预报，这下好了，报应。
陈予初抬手抵在额前，挡着干扰她视线的雨。
她紧盯着红绿灯的变数，等到变绿时，她就喊：“快跑。”
李凉就跟着她跑了起来。
她跑到公交车站下躲雨，转身看到李凉跟在她后面，雨滴就这么一点点地从他身上穿过。
特别不真实。
“为什么雨滴能从你身上穿过？”陈予初忍不住问道。
“厉害。”李凉夸道。
“你好敷衍啊，是不是觉得我画得不行？”陈予初挂着笑收起了画板，“其实我父母本来也不想让我学画画，可能是我没这个天赋画得不够好。”
“你画...画得好。”李凉点点头鼓励。
陈予初侧过头贴近他问道：“真的？”
“嗯！最好的！”李凉的眼神自是很坚定，给人一种莫名的力量感。
他们之间只有眼神的交汇，没有气息的萦绕，这鼓励的力量却那么强烈。
“谢谢~”陈予初满意地莞尔一笑，翻下扶手，坐去了书桌，“我要开始写作业啦，如果这次月考我能考进年级前五十，我就能和苏诺飞去京海玩，还能带上你。”
李凉微不可查地勾了勾嘴角，其实予他而言，在哪里不重要，重要的是陈予初在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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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早晨，陈予初关掉闹钟，睡眼惺忪地从床上爬起，房间的光线还很昏暗，不过有盏小灯在微微发亮。
小灯旁是李凉一颗毛茸茸的头枕着两条胳膊。
她记得昨晚太困，上床睡觉的时候，明明忘记开小灯了，掖被子的时候才想起来，不过又不想麻烦李凉，索性就睡着了。
李凉是怎么知道她想开的？难道这就是心有灵犀一点通？
真是神奇。
*
六点半，一人一鬼出了门。
陈予初突发问道：“你昨晚开了小灯吗？”
“嗯。”李凉自然道，“我怕黑。”
陈予初第一次听说鬼还怕黑的，不禁绽开笑容：“没看出来啊，你还挺幽默的，学会开玩笑了？”
“谢谢。”李凉也腼腆地笑了笑。
过了马路后，两人到了公交车站。
“诶，你也需要要睡觉的吗？”陈予初问道。
“不用，有...有时候...无...无聊就...睡了。”李凉回道。
风轻云淡的一句话，却是他小小世界的核心。
待上了车，李凉还是如昨天一样，盯着窗外的风景，继而又被陈予初飘飞的发丝吸引，他淡淡地开了口：“外面...外面的...风景...我见过...很多。”
“嗯？那说明你之前应该去过很多地方旅游吧？”陈予初笑了笑。
李凉埋在臂弯上的眼眸忽然地亮了亮，傻傻地勾了勾嘴角：“是吗？”
“你不记得了？”陈予初有点惊讶。
李凉摇摇头头又点点头，又傻傻地笑，不知道怎么收场。
“怪不得不太聪明。”陈予初被他逗笑了。
*
回到了学校，陈予初马上跟苏诺报了喜讯：“我爸妈说要是我考进年级前五十，就奖励我去京海！”
苏诺兴奋地给陈予初手臂一巴笑着说：“卧槽，行啊你！上次你年七十，涨个二十名不为难你吧？”
陈予初吸了口凉气，搓了搓手臂讪讪笑道：“明天就月考，还是有点小压力滴~”
“我就知道你行。”苏诺自顾自话，忽然压低了声音俯在陈予初耳边，“你...听说了吗，昨天发生了一件事。”
苏诺鬼鬼祟祟的，搞得跟恐怖都市传说一般。
“啥啥...事？”陈予初问道。
“昨天，有外校的，在咱学校那条小巷那，虐流浪狗。”苏诺一脸幽怨，恨不得一口痰就吐那虐狗的人脸上，“很多路过的人过去就看到尸体了。”
“啊？这也忒贱了吧，靠！”陈予初妥妥的爱狗人士，自是听不得这种人神共愤的事，鸡皮疙瘩都掉一地，“那...那狗埋了吗？”
苏诺耸耸肩摇头，眉头就没放松过：“不太清楚，希望那虐狗的人早点死，活着浪费空气。”
陈予初惋惜地叹了口气。
接连着的早自习和早课她心里都不踏实，想着还是放学去看看吧。
因为明天要月考，大家都有些紧张，也不敢过多松懈，课间都在埋头苦记。
陈予初偶尔地抬头看向后排，发现李凉实在是能沉得住气，一会挑逗窗栏的植物，一会跟个教导主任似的站在同学旁边看他写题。
简直是一股清流。
准备放学时，苏诺过来抱了抱陈予初，嘱咐道：“明天二班见，能不能去京海就看你发挥了！一定要考好！听到没？”
“放心。”陈予初拍了拍环抱的手。
苏诺拍拍她的肩：“嗯，先走啦，拜拜。”
“拜拜~”陈予初还在收拾着桌上的书本，抬眼看见李凉就站在旁边等她。
逆光之下，犹如真的有李凉这个人存在一般，很温暖。
出校门之后，陈予初打算去小巷看看，正想先让李凉别跟着他。
李凉却率先出声：“埋了。”
陈予初微微瞪大眼睛，问道：“你知道了，所以这就是你昨天叫我不要走小巷的理由吗？”
“嗯。”李凉眼睫微动，“我埋了。”
“嗯？什么时候的事？”陈予初回想起今天一天都看着李凉在教室里呆着。
“你...你睡着...了。”李凉道。
陈予初一听到这话可不乐意了，她这一天都在这么努力的复习，怎么可能睡觉！
但...除了午休。
她恍然大悟地举起大拇指：“你真是个小天使。”
李凉抿唇笑了笑。
*
不知为何，今天下午放学上的公交车上人特别多，陈予初本来还坐着的，为了让座就站在了车门前抓着扶手。
李凉也跟着她站在旁边，看着扶手上有个红色的按钮，就问道：“这个...按钮...点下去...会怎样？”
人多声杂，陈予初右耳戴着耳机听不清他说话，就往左偏向他问道：“你说什么，再说一次？”
李凉靠在她耳边说：“这个...按钮...按下去...会怎样？”
低沉稚气的声音比平常放大了好几倍放在她耳边。
陈予初搓了搓耳朵解释：“紧急下车，你有急事而车没到站的时候就可以用。”
“噢。”李凉点点头，眼眸看向站在陈予初后面的男人。
车上人逐渐多得摩肩接踵，一面相猥琐的男人悄咪咪地站在了陈予初的身后，贪婪地闻着她的发香。
陈予初却浑然不觉。
这个站位，她显然是被禁锢住了在原地，没有办法再挪去别的地方。
那猥琐男的前胸随着车的驱动时不时地贴上陈予初的书包，李凉看着十分反感。
正当那男的把手伸进d部，脸上开始浮现yy的表情时，李凉忍无可忍地砸下了紧急下车健。
如果不是他触碰不到活物，他就上去跟那男的打起来。
司机那边立马收到了回应，缓缓停在了路边开了门，这时没到站，全车人的目光都朝站在车门前的陈予初看去。
那yy男忽然也被目光包围了，正在掏的手也不知所措地抽出来，陈予初还没反应过来就听到李凉说：“尽量...旁边...挤挤。”
陈予初懵然地点点头，侧过身子向李凉旁边凑了凑。
那司机大吼道：“谁摁的下车啊？”
面前的大姨看不下去了就指着那yy男破口大骂：“你个死变态还不下车！恶心人家小姑娘你有意思吗你！”
那yy男才发觉自己暴露了，连忙跳下车，回头比了个标准的国际手势跑了。
车门终于关上。
陈予初还不清楚自己被猥亵了，转而问李凉：“刚刚那阿姨是在帮我？”
“嗯，下车...下车的...变态。”李凉说。
“蛤？”陈予初才缓缓的从余震出来。
回家后，陈予初简单吃了饭，洗了个澡后就开始心无旁骛地刷卷子。
她太想去京海了，这次月考容不得一点失误。
时间一点点流逝，夜幕也缓缓降临，房间的大灯还是恍如白天。
李凉就这么坐在旁边看着她揉着太阳穴疲惫的写题。
不知到了几点，李凉看着她昏昏欲睡的头终于栽在卷子上，手指轻叩桌面道：“床上睡。”
“嗯...”陈予初趴着，困得眼睛眨巴眨巴，不知怎的，向他抬起了手，迷迷糊糊，“扶我。”
李凉僵在原地，脑子忽然宕机了：“不行。”
陈予初手垂下又昏睡过去。
“醒醒。”李凉又晃了晃椅子，“陈予初。”
听到这句话的时候陈予初才幡然醒悟，因为这是第一次听见李凉喊她名字，耳朵还有点陌生。
“好。”陈予初抹了把眼睛，就飞上床去了。
第二天，陈予初早早的出了门，虽然一路上都在打哈欠，但也努力精神起来，毕竟今天要考的全是她引以为傲的物化生。
不幸运的是，走到半路的时候天上便开始下淅淅沥沥的小雨。
最糟糕的是她出门还没有带伞，她出门一向不看天气预报，这下好了，报应。
陈予初抬手抵在额前，挡着干扰她视线的雨。
她紧盯着红绿灯的变数，等到变绿时，她就喊：“快跑。”
李凉就跟着她跑了起来。
她跑到公交车站下躲雨，转身看到李凉跟在她后面，雨滴就这么一点点地从他身上穿过。
特别不真实。
“为什么雨滴能从你身上穿过？”陈予初忍不住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