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因为...灵灵体弱。”李凉抓了抓后脖。
陈予初惊讶问道：“那你灵体强的话可以变为实体？”
“嗯，应该。”李凉道。
“那怎么才能变强？”陈予初又问。
李凉摇摇头说：“不知道。”
这是个不出意料的答案，但陈予初难免还是有些失望。
如果他能变现，那该多好玩？
到校之后，陈予初直去了四楼二班的教室，往常她三班的教室在三楼。
李凉不禁有些疑惑问道：“为...为什么...还要...往上。”
“月考换教室考啦，笨蛋。”陈予初悄悄道。
在二班的教室外，一堆书包已经整齐的排列，还夹杂二班同学们的资料。
走廊湿漉漉的，零零散散地放着几把湿伞。
她透过窗看去，苏诺依旧是比她早到，还在捏着卷子看，按照她们的排名微妙的差距，恰好挤在了一竖排。
她们彼此交换了眼神，都互相加油了一下。
也对着后排的李凉眨了眨眼，好似坚定的能带他去京海玩一般。
接下来的考试，气氛都很严肃，李凉也察觉到了今天并没有老师在讲台上面讲课，课堂上也格外的安静。
安静的连他看陈予初一次头也没有抬起来过，仿佛忘记了时间。
怎么感觉今天陈予初格外的忙碌呢。
他想还是站在前面去吧，于是他就像一盆栽般蹲在讲台旁边。
不知过了多久，陈予初低着头终于肯抬起来了，她第一眼便看见了李凉，有些忍俊不禁。
本来还有些焦灼的心不知为何又冷静了下来。
半天下来，外面的雨还不间断，都到了吃中饭的时候，二班教室里还聚集一半的人在温习。
苏诺跟陈予初没那么大面子继续呆在二班，提着书包回到了本班互相看卷子去了。
今天的食堂阿姨举勺子的次数都变少了，不过她们表示都习惯了，这群崽子总是在考试周的时候不按时来吃饭，总是在人走得七七八八的时候才下来吃饭，结果吃的饭都是冷的，也不知道是学习重要还是身体重要些。
陈予初和苏诺两个人也算不上对学习特别努力的人，但每次学习起来就有点废寝忘食。
这天考完，陈予初感觉自己脑袋涨得慌，太阳穴一直突突突的。
但明天是考她最不擅长的数学，如果不启用题海错题战术，恐怕年五十难保，为了能去京海还是得拼一拼。
陈予初回到了三班的教室，找出了数学卷子，把今天的放了回去。
她决定还是得在教室先复习会数学，其余的带回家，不然书包装不下。
数学是她的死敌，会做的会变通的题目是最少的，她只能在选择填空确保自己不要丢分。
空荡荡的教室里，灯也没开一盏。
李凉第一次坐在陈予初同桌的位置，恍惚有一种他也是人的错觉。
他眼看着陈予初的眉头越皱越深，气息也有点急，想要安抚也不知道怎么开口。
她不对劲。
陈予初忽然抬起右手咬了咬指关节。
李凉无措地问她：“怎么了？”
只见她转而盯着那一道道数学大题吼了一声：“数学怎么那么难啊！”
“怎么办啊...李凉，我学不会。”陈予初也不当他是空气直接跟他倾诉了起来。
李凉钝钝地用手抚摸她的头，手背轻抚过她的脸说：“没事的...你是...最最棒的。”
陈予初看向李凉那温柔的眼神，还有他根本触碰不到的笨拙动作，更难过了。
“你说得对，我是最棒的…”陈予初叹了口气又继续埋头写数学题。
直到雨声渐停，李凉终于等到陈予初合上了复习提纲，盖上笔帽，士气大涨道：“走吧，回家！”
坐上公交的时候，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车上居然只有几个初中生还有她和李凉。
今天她和李凉坐了后面的双人座位，而那几个初中生也是。
车厢中部就显得极为冷清，那在高处的扶手摇摇晃晃都让人注意地一清二楚。
忽然那三名学生围着其中一个男生唱起了生日快乐歌，两个女生笑着从背后的座椅拿出了一个生日蛋糕，蛋糕上面插着蜡烛。
被围住的男主显然呆滞住了，蜡烛上没有明火，可他的眼珠却亮得胜似有火。
陈予初和李凉都不禁被他们的生日快乐歌吸引。
“生日快乐，江亦忱！”他们仨齐声祝贺道。
被叫江亦忱的小男生右耳带着助听器，笑着说：“谢谢你们。”
“就咱四个今天不能在一块，就在车上偷偷把生日给你过了啊。”一男生说。
“嗯，这蛋糕你就拿回去吧，就当是我们三个给你的生日礼物。”后排的女生道。
如此温馨的场景，让李凉都看得一愣一愣的，他记忆中出现过这个场景，而且还不止一次。
“不过...蜡烛...上...是不是...该有火？”李凉忽而出声。
陈予初万万没想李凉还会这么问，她犹豫道：“你...没过过生日？”
“啊，嗯，应该...有。”李凉思考了下，“两次。”
陈予初挑了挑眉，问道：“你是不是不记得生前的事情了？”
她也不知道这么说会不会触碰到李凉的痛处，毕竟电影里的鬼都是被问及生前的事而大发雷霆。
但就凭李凉这样性格温和的鬼，她实在想不出他生气的样子。
李凉笑了笑说：“可能吧。”
“你想过生日吗？”陈予初心想，如果一个记忆残缺了的人，还印象深刻地记得自己过生日的时候，那应该是很他最开心最幸福的状态吧。
李凉显然有些懵，不过不妨碍他有点兴奋：“想。”
“那明天等我月考完，买个蛋糕给你庆生。”陈予初靠了下李凉道。
“真的？”李凉看着陈予初漆黑的瞳仁潋滟着笑意。
“当然！”
公交车在过红绿灯时停住了，师傅从车内的后视镜，看着两拨人，一群初中生叽叽喳喳的洋溢着热情，而另一排的一个女生显得尤为孤寂。
不知道该作何评价，这个女生竟然对着旁边的空气傻笑，看起来怪可怜的。
陈予初回到家后，不免得被父母苛责了一顿，问为什么那么晚回家，为什么今天不带伞诸如此类的问题，陈予初敷衍的回应，嘴里说着下次一定。
等回避到了卧室，陈予初拿着换洗的衣物就进了独卫洗澡。
毕竟今天淋了雨。
独卫稀里哗啦的水声渐停，传出吹风机的噪音。
李凉从一开始进来的时候就被墙上的画吸引了注意力，而房间的其他摆设都没有仔细观察过。
今天他却在高处的玻璃橱柜上发现了一袋红白包装的狗粮。
非常神奇的位置。
陈予初刚从独卫出来就看到这一幕，笑着解释：“那个是知福的狗粮，不过已经过期了，当时送走的匆忙，狗粮就还剩半袋。”
“噢。”李凉呆呆地回应。
夜色渐浓，陈予初垂着头奋进了一晚，终于舍得放下笔，眯着眼伸了个懒腰。
她一回头就凭借着微光看见李凉趴在单人沙发的扶手上睡着了。
没有呼吸，无暇的像个假人。
若是放在以往，她在黑暗中瞧见那么一个人绝对会吓得叽哇鬼叫，不过自从遇到了李凉，好像半夜的小灯也不需要开了。
她不禁疑惑，一个当鬼的怎么那么有耐心？
在昨晚睡觉的时候，陈予初确实没有开小灯，李凉也没有过问什么。
今天月考完就结束了，再过一天就是决定能否去京海的关键。
他们一如既往的出了门，非常巧的是和昨天一样的时间下起了小雨。
陈予初悲伤地一拍额，昨天她把伞放在了桌面，但忘了收进书包。
造孽啊，难道今天又要洗头？！
正在绝望之际，李凉指了指她的书包说：“打伞。”
“嗯？我带了？”陈予初赶忙地把书包翻过来拉开拉链，一把蓝色的伞就躺在最上面。
她抽出来撑开了伞，不过李凉太高，她遮不住，索性李凉就走在伞外。
陈予初看着李凉的半个身子问道：“这伞你帮我带的？”
李凉轻轻地嗯了声。
“没想到你还挺贴心的。”陈予初笑道。
二班教室里，苏诺牵起陈予初的手说：“今天下午，咱要不要互相对一下答案？”
陈予初自然是很愿意的，刚想一口答应下来，但又想起昨天答应过要给李凉庆生来着。
“不了，这次就听天由命吧，而且我今天下午有些事。”陈予初瞄了瞄李凉。
苏诺还以为她在看班里的哪个男生，眯着眼对她说：“诶哟，你不会是要跟哪个男生约会去吧？”
陈予初瞒不住地嘴角上扬：“差不多吧。”
“啊？是谁啊，你怎么都没跟我说过？”苏诺声音一下就小了许多，跟什么惊天大秘密似的。
“一个不存在的人，这你也想听？”陈予初也配合她小声说话。
“去你的，耍我是吧？”苏诺白了她一眼，挠她痒痒去了。
陈予初惊讶问道：“那你灵体强的话可以变为实体？”
“嗯，应该。”李凉道。
“那怎么才能变强？”陈予初又问。
李凉摇摇头说：“不知道。”
这是个不出意料的答案，但陈予初难免还是有些失望。
如果他能变现，那该多好玩？
到校之后，陈予初直去了四楼二班的教室，往常她三班的教室在三楼。
李凉不禁有些疑惑问道：“为...为什么...还要...往上。”
“月考换教室考啦，笨蛋。”陈予初悄悄道。
在二班的教室外，一堆书包已经整齐的排列，还夹杂二班同学们的资料。
走廊湿漉漉的，零零散散地放着几把湿伞。
她透过窗看去，苏诺依旧是比她早到，还在捏着卷子看，按照她们的排名微妙的差距，恰好挤在了一竖排。
她们彼此交换了眼神，都互相加油了一下。
也对着后排的李凉眨了眨眼，好似坚定的能带他去京海玩一般。
接下来的考试，气氛都很严肃，李凉也察觉到了今天并没有老师在讲台上面讲课，课堂上也格外的安静。
安静的连他看陈予初一次头也没有抬起来过，仿佛忘记了时间。
怎么感觉今天陈予初格外的忙碌呢。
他想还是站在前面去吧，于是他就像一盆栽般蹲在讲台旁边。
不知过了多久，陈予初低着头终于肯抬起来了，她第一眼便看见了李凉，有些忍俊不禁。
本来还有些焦灼的心不知为何又冷静了下来。
半天下来，外面的雨还不间断，都到了吃中饭的时候，二班教室里还聚集一半的人在温习。
苏诺跟陈予初没那么大面子继续呆在二班，提着书包回到了本班互相看卷子去了。
今天的食堂阿姨举勺子的次数都变少了，不过她们表示都习惯了，这群崽子总是在考试周的时候不按时来吃饭，总是在人走得七七八八的时候才下来吃饭，结果吃的饭都是冷的，也不知道是学习重要还是身体重要些。
陈予初和苏诺两个人也算不上对学习特别努力的人，但每次学习起来就有点废寝忘食。
这天考完，陈予初感觉自己脑袋涨得慌，太阳穴一直突突突的。
但明天是考她最不擅长的数学，如果不启用题海错题战术，恐怕年五十难保，为了能去京海还是得拼一拼。
陈予初回到了三班的教室，找出了数学卷子，把今天的放了回去。
她决定还是得在教室先复习会数学，其余的带回家，不然书包装不下。
数学是她的死敌，会做的会变通的题目是最少的，她只能在选择填空确保自己不要丢分。
空荡荡的教室里，灯也没开一盏。
李凉第一次坐在陈予初同桌的位置，恍惚有一种他也是人的错觉。
他眼看着陈予初的眉头越皱越深，气息也有点急，想要安抚也不知道怎么开口。
她不对劲。
陈予初忽然抬起右手咬了咬指关节。
李凉无措地问她：“怎么了？”
只见她转而盯着那一道道数学大题吼了一声：“数学怎么那么难啊！”
“怎么办啊...李凉，我学不会。”陈予初也不当他是空气直接跟他倾诉了起来。
李凉钝钝地用手抚摸她的头，手背轻抚过她的脸说：“没事的...你是...最最棒的。”
陈予初看向李凉那温柔的眼神，还有他根本触碰不到的笨拙动作，更难过了。
“你说得对，我是最棒的…”陈予初叹了口气又继续埋头写数学题。
直到雨声渐停，李凉终于等到陈予初合上了复习提纲，盖上笔帽，士气大涨道：“走吧，回家！”
坐上公交的时候，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车上居然只有几个初中生还有她和李凉。
今天她和李凉坐了后面的双人座位，而那几个初中生也是。
车厢中部就显得极为冷清，那在高处的扶手摇摇晃晃都让人注意地一清二楚。
忽然那三名学生围着其中一个男生唱起了生日快乐歌，两个女生笑着从背后的座椅拿出了一个生日蛋糕，蛋糕上面插着蜡烛。
被围住的男主显然呆滞住了，蜡烛上没有明火，可他的眼珠却亮得胜似有火。
陈予初和李凉都不禁被他们的生日快乐歌吸引。
“生日快乐，江亦忱！”他们仨齐声祝贺道。
被叫江亦忱的小男生右耳带着助听器，笑着说：“谢谢你们。”
“就咱四个今天不能在一块，就在车上偷偷把生日给你过了啊。”一男生说。
“嗯，这蛋糕你就拿回去吧，就当是我们三个给你的生日礼物。”后排的女生道。
如此温馨的场景，让李凉都看得一愣一愣的，他记忆中出现过这个场景，而且还不止一次。
“不过...蜡烛...上...是不是...该有火？”李凉忽而出声。
陈予初万万没想李凉还会这么问，她犹豫道：“你...没过过生日？”
“啊，嗯，应该...有。”李凉思考了下，“两次。”
陈予初挑了挑眉，问道：“你是不是不记得生前的事情了？”
她也不知道这么说会不会触碰到李凉的痛处，毕竟电影里的鬼都是被问及生前的事而大发雷霆。
但就凭李凉这样性格温和的鬼，她实在想不出他生气的样子。
李凉笑了笑说：“可能吧。”
“你想过生日吗？”陈予初心想，如果一个记忆残缺了的人，还印象深刻地记得自己过生日的时候，那应该是很他最开心最幸福的状态吧。
李凉显然有些懵，不过不妨碍他有点兴奋：“想。”
“那明天等我月考完，买个蛋糕给你庆生。”陈予初靠了下李凉道。
“真的？”李凉看着陈予初漆黑的瞳仁潋滟着笑意。
“当然！”
公交车在过红绿灯时停住了，师傅从车内的后视镜，看着两拨人，一群初中生叽叽喳喳的洋溢着热情，而另一排的一个女生显得尤为孤寂。
不知道该作何评价，这个女生竟然对着旁边的空气傻笑，看起来怪可怜的。
陈予初回到家后，不免得被父母苛责了一顿，问为什么那么晚回家，为什么今天不带伞诸如此类的问题，陈予初敷衍的回应，嘴里说着下次一定。
等回避到了卧室，陈予初拿着换洗的衣物就进了独卫洗澡。
毕竟今天淋了雨。
独卫稀里哗啦的水声渐停，传出吹风机的噪音。
李凉从一开始进来的时候就被墙上的画吸引了注意力，而房间的其他摆设都没有仔细观察过。
今天他却在高处的玻璃橱柜上发现了一袋红白包装的狗粮。
非常神奇的位置。
陈予初刚从独卫出来就看到这一幕，笑着解释：“那个是知福的狗粮，不过已经过期了，当时送走的匆忙，狗粮就还剩半袋。”
“噢。”李凉呆呆地回应。
夜色渐浓，陈予初垂着头奋进了一晚，终于舍得放下笔，眯着眼伸了个懒腰。
她一回头就凭借着微光看见李凉趴在单人沙发的扶手上睡着了。
没有呼吸，无暇的像个假人。
若是放在以往，她在黑暗中瞧见那么一个人绝对会吓得叽哇鬼叫，不过自从遇到了李凉，好像半夜的小灯也不需要开了。
她不禁疑惑，一个当鬼的怎么那么有耐心？
在昨晚睡觉的时候，陈予初确实没有开小灯，李凉也没有过问什么。
今天月考完就结束了，再过一天就是决定能否去京海的关键。
他们一如既往的出了门，非常巧的是和昨天一样的时间下起了小雨。
陈予初悲伤地一拍额，昨天她把伞放在了桌面，但忘了收进书包。
造孽啊，难道今天又要洗头？！
正在绝望之际，李凉指了指她的书包说：“打伞。”
“嗯？我带了？”陈予初赶忙地把书包翻过来拉开拉链，一把蓝色的伞就躺在最上面。
她抽出来撑开了伞，不过李凉太高，她遮不住，索性李凉就走在伞外。
陈予初看着李凉的半个身子问道：“这伞你帮我带的？”
李凉轻轻地嗯了声。
“没想到你还挺贴心的。”陈予初笑道。
二班教室里，苏诺牵起陈予初的手说：“今天下午，咱要不要互相对一下答案？”
陈予初自然是很愿意的，刚想一口答应下来，但又想起昨天答应过要给李凉庆生来着。
“不了，这次就听天由命吧，而且我今天下午有些事。”陈予初瞄了瞄李凉。
苏诺还以为她在看班里的哪个男生，眯着眼对她说：“诶哟，你不会是要跟哪个男生约会去吧？”
陈予初瞒不住地嘴角上扬：“差不多吧。”
“啊？是谁啊，你怎么都没跟我说过？”苏诺声音一下就小了许多，跟什么惊天大秘密似的。
“一个不存在的人，这你也想听？”陈予初也配合她小声说话。
“去你的，耍我是吧？”苏诺白了她一眼，挠她痒痒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