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叶寒岁没怎么跟文暮舟说话，比起聊天，她更期待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情，以及想知道以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到了夜里，马车内部还是亮着的，但从外面看，却看不出一点亮光，极好地融入了黑暗中。
“嗷~”
马车颠簸了一下，外面随之传来了嚎叫声。
叶寒岁本睡了过去，此刻睁开了眼睛：“怎么了？”
文暮舟掀开车窗，一脸谨慎地向四周看了去，月亮高挂苍穹，没有任何异常。
他将帘幕拉好，说道：“无事，应该是寻常飞禽走兽。”
叶寒岁没听进他这话，目光一直落在自己的手上。
她睡着后，不知何时文暮舟竟牵住了她的手。
怪不得梦中有种安全感，原来她的手被文暮舟握着。
她局促地开口：“文……文暮舟。”
文暮舟转头一看，少女正低着头，她的手在用力往外抽。
少年没有立刻松开手，他坐稳后，声音暗沉，问道：“你不想牵我的手吗？”
叶寒岁不好说的太直白，因此迟迟没有回答。
文暮舟缩回了手，轻声道：“没事，不想牵就不牵。”
他垂下头，掩饰住目光落寞，又不死心地问道：“那我可以离你近一点吗？”
见他这反常的举动，叶寒岁有些尴尬地问道：“文暮舟，我们之前是什么关系？应该不是那种关系吧……”
“为什么会这样想？”
“我不知道我以前是一个怎样的人，知道你认识我已经很震惊了，更不要说相知相爱了，但衣带又是真实存在的，你看我的眼睛里总有几分难过，所以，我之前是做对不起你的事了吗，然后送了衣带当赔礼，不过像你这种大人物，怎会喜好这种礼物？”
文暮舟沉默良久，道：“没事，不是这样的。我只是看这段路程恐怕有些颠簸，我答应过沈浮安，要照顾好你的。”
文暮舟不敢说出他们曾经相爱的事实。
他自卑了。
他觉得，现在少女对自己的态度才是真实的，而以前，不过是个意外。
他自己都讨厌自己，被以前的叶寒岁喜欢，是意外。
何况，即使是以前，他都总是害怕叶寒岁讨厌自己，更别提现在了。
少女犹豫片刻，选择相信了他这个答案，但在路上更不主动说话了。
马车虽然安稳，但速度不是很快。
叶寒岁的伤其实没有完全恢复，实在是上次受的伤太重了，但她想若是等伤完全好，不得等到猴年马月去了，所以看不影响正常活动，她便即刻出发了。
在路上，她还是难免昏昏欲睡，一天有很大一部分时间都在睡觉。
因为不定时的睡觉，所以有时她会在黑夜中醒来。
这个时候她便会拿出从古宅带过来的那本异闻录看看。
这天夜里，她看到了一句有趣的话。
“历代戾气之主都逃不过杀掉神女的宿命，同时，他们也逃不过爱上神女的宿命。”
看到这句话，她觉得好笑。
她嘀咕道：“什么？杀了她却还爱着她？世间还有这样的爱？”
她又回想起古宅中的那几人。
万俟尘？咦咦~那般冷漠。
夜望？啧啧~那么暴躁。
徐少言？呃呃~到有点可能。
这时，一阵混杂着喘气的抽泣声传入少女耳中。
叶寒岁合上书看过去，文暮舟竟坐在了地上。
“怎么坐在地上了？”
看书看得太入迷，她竟没有发现文暮舟滑落在地上了。
只见他蜷缩在一起，闭着双眼，却已是满脸泪水。
“做噩梦了？”
想到这句话的时候，少女的头突然传来一阵痛感。
她揉了揉头，也蹲了下去，她轻轻拍拍他的肩膀，呼唤道：“文暮舟……”
少年俊郎的脸上满是泪痕，叶寒岁心中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她伸出手为他擦干眼泪，可他的眼泪恍若泉水一般，止不住地流。
冰凉的脸庞像是被月光浸染过得冷玉般，让人心疼。
“怎么会这么难过？”
叶寒岁表情复杂，手足无措，看着他流泪的眼睛，少女的心头也像喘不出气一般难受。
少年缓缓睁开眼，他双眼哭得凄红，整个人笼罩在破碎与忧郁的美中。
少年抽泣未止，他无力地抬起眼眸看着眼前目光中闪烁着担心与疑惑的少女。
他稍稍直起身，下一秒，他的唇便落在了少女的唇畔。
一切都来的措不及防，温柔的吐息包裹着少女的所有知觉，此刻少女的眼前不断闪过的，是少年凄红的眼睛，染泪的睫毛，温柔的唇畔。
而后，少女的泪就流了下来。
文暮舟年少时曾见过昆仑山的雪，他孤身一人躺在昆仑山上，少年合眼之际，一片雪落在了他的眼角。
让人着迷又让人不敢靠近。
如今，少女的泪如那片雪一样忽地落在了他的脸上。
文暮舟猛地清醒，目光惶恐至极。
“对不起……我……我……”
少女木讷地没反应，文暮舟担心地看着她，他害怕，他不安，他哽咽道：“你别哭，是我的错，我下车……我再也不这样了。”
这时，叶寒岁蹙眉摇着头，她迅速起身，可腿好似软了一下，整个人又跌落了下来，靠在了一旁的车座上。
她的额头上渗出了些细汗，她紧闭双目，头小幅度地摆动挣扎着。
“岁岁？”
文暮舟怀疑是行车太长时间让她不舒服了，便大声呵斥道：“停车！”
马车乖乖停下。
少女睁开眼，迷迷糊糊地说道：“头……头晕，我要出去透口气……”
说完，她的身影摇摇摆摆地就要下马车。
文暮舟紧随其后跟了过去。
少女的脚刚碰到地面整个人就跪了下去，一副要呕吐的姿态。
文暮舟从后面揽住她，他慌了神：“要喝水吗？”
叶寒岁胡乱地摇头，她感觉此刻脑子都要炸开了，无数的记忆冲向了少女的脑海，她面前一道亮光划过，少女缓缓睁开了双目，一滴泪从眼角划过。
文暮舟本已将她抱入了怀中，此刻看她清醒，连忙直起身来，离少女远了些，支支吾吾道：“叶寒岁……你哪里不舒服吗？”
寒岁不说话，只静静看着他，眼泪也没有停下。
月色溶溶，不及少女眼眸中万千碧波汹涌。
文暮舟更慌了：“对不起……我刚刚不是故意离你那般近的，我看你情况不太好，一时心急……我吻你是不小心的，我以后一定会离你远一点……你若是讨厌我的话，以后你坐在车上，我在下面陪你就好。”
下一秒，叶寒岁扑过来抱住了他。
少女紧紧抱着他，哭泣的声音很大。
像瀑布一般轻松将文暮舟困于其中。
文暮舟有些意外，他双手停在空中不敢动，逐渐的，他内心燃起了一种希望。
他试探地轻声喊道：“岁岁？”
叶寒岁大哭着，没有回答，却将他抱得更紧。
刹那间，文暮舟已明白了一切。
于是他毫无顾忌地紧紧拥抱着少女，想把这些天错过的亲密全都找回来。
他在叶寒岁耳边呢喃道：“岁岁，我们上车……”
他慢慢起身，抱起嚎啕大哭的少女回到了马车上。
马车又开始了缓慢行驶。
文暮舟又想哭，又想笑，他想，若是情蛊还在就好了，他就能感受到少女有多难过了，会比上次为陆言卿哭泣还要难过吗？
叶寒岁坐在他的腿上哭了好一会儿。
她抬起头看着文暮舟，声音哽咽，一句话很难才说完整：“舟舟，我……我……我是不是让你难过了？”
文暮舟浅笑着摇摇头。
“……明明就有！”少女边哭边说道，“舟舟，对不起，我把你忘了。”
文暮舟叹息，人果然是得了便宜就想卖乖。
正如他现在，明明前一刻他才是悲伤到极致的那一个人，这一刻，他就开始想逗逗叶寒岁了。
他故意问道：“那你不讨厌我了？”
少女擦着泪点着头：“不讨厌……”
他追问道：“也不反感牵我的手了？”
想起自己那时候做过的事，说过的话，少女更难过了，她哭道：“呜呜……不反感。”
他又问：“我们之间是那种关系吗？”
“是……是！”
“那你主动亲我一下。”
叶寒岁捧着他的脸便亲了亲。
文暮舟摇头：“不够。”
叶寒岁搂着他的脖子在他的唇上落下了一个吻。
文暮舟还是摇头：“不够。”
少女愣了片刻，这次吻的时间长了些。
她刚要起身，文暮舟的手在后面抵住了她的腰。
二人的呼吸缠绕在一起，叶寒岁还闪烁着泪光的眼不知所措地看着他。
文暮舟薄唇轻启，轻声说了句：“不够。”
伴随着这句话，他也流出了一滴泪。
叶寒岁刚伸出手要帮他擦泪，下一秒，文暮舟主动吻了上来。
吻的比以前任何一次都要长。
温柔但无法抗拒，或者说，只是表面上温柔，实则叶寒岁半点也挣脱不了，吻到最后，少女已然觉得自己的灵魂都要出窍了。
因为考虑到叶寒岁的伤并没有完全好，他没有再做更多的事情。
叶寒岁躺在他的怀中，很快便睡了过去。
突如其来的一切让文暮舟彻夜未眠。
直到第二日，叶寒岁醒来后，又笑着叫他“舟舟”，他才终于确信，叶寒岁，还爱着他。
到了夜里，马车内部还是亮着的，但从外面看，却看不出一点亮光，极好地融入了黑暗中。
“嗷~”
马车颠簸了一下，外面随之传来了嚎叫声。
叶寒岁本睡了过去，此刻睁开了眼睛：“怎么了？”
文暮舟掀开车窗，一脸谨慎地向四周看了去，月亮高挂苍穹，没有任何异常。
他将帘幕拉好，说道：“无事，应该是寻常飞禽走兽。”
叶寒岁没听进他这话，目光一直落在自己的手上。
她睡着后，不知何时文暮舟竟牵住了她的手。
怪不得梦中有种安全感，原来她的手被文暮舟握着。
她局促地开口：“文……文暮舟。”
文暮舟转头一看，少女正低着头，她的手在用力往外抽。
少年没有立刻松开手，他坐稳后，声音暗沉，问道：“你不想牵我的手吗？”
叶寒岁不好说的太直白，因此迟迟没有回答。
文暮舟缩回了手，轻声道：“没事，不想牵就不牵。”
他垂下头，掩饰住目光落寞，又不死心地问道：“那我可以离你近一点吗？”
见他这反常的举动，叶寒岁有些尴尬地问道：“文暮舟，我们之前是什么关系？应该不是那种关系吧……”
“为什么会这样想？”
“我不知道我以前是一个怎样的人，知道你认识我已经很震惊了，更不要说相知相爱了，但衣带又是真实存在的，你看我的眼睛里总有几分难过，所以，我之前是做对不起你的事了吗，然后送了衣带当赔礼，不过像你这种大人物，怎会喜好这种礼物？”
文暮舟沉默良久，道：“没事，不是这样的。我只是看这段路程恐怕有些颠簸，我答应过沈浮安，要照顾好你的。”
文暮舟不敢说出他们曾经相爱的事实。
他自卑了。
他觉得，现在少女对自己的态度才是真实的，而以前，不过是个意外。
他自己都讨厌自己，被以前的叶寒岁喜欢，是意外。
何况，即使是以前，他都总是害怕叶寒岁讨厌自己，更别提现在了。
少女犹豫片刻，选择相信了他这个答案，但在路上更不主动说话了。
马车虽然安稳，但速度不是很快。
叶寒岁的伤其实没有完全恢复，实在是上次受的伤太重了，但她想若是等伤完全好，不得等到猴年马月去了，所以看不影响正常活动，她便即刻出发了。
在路上，她还是难免昏昏欲睡，一天有很大一部分时间都在睡觉。
因为不定时的睡觉，所以有时她会在黑夜中醒来。
这个时候她便会拿出从古宅带过来的那本异闻录看看。
这天夜里，她看到了一句有趣的话。
“历代戾气之主都逃不过杀掉神女的宿命，同时，他们也逃不过爱上神女的宿命。”
看到这句话，她觉得好笑。
她嘀咕道：“什么？杀了她却还爱着她？世间还有这样的爱？”
她又回想起古宅中的那几人。
万俟尘？咦咦~那般冷漠。
夜望？啧啧~那么暴躁。
徐少言？呃呃~到有点可能。
这时，一阵混杂着喘气的抽泣声传入少女耳中。
叶寒岁合上书看过去，文暮舟竟坐在了地上。
“怎么坐在地上了？”
看书看得太入迷，她竟没有发现文暮舟滑落在地上了。
只见他蜷缩在一起，闭着双眼，却已是满脸泪水。
“做噩梦了？”
想到这句话的时候，少女的头突然传来一阵痛感。
她揉了揉头，也蹲了下去，她轻轻拍拍他的肩膀，呼唤道：“文暮舟……”
少年俊郎的脸上满是泪痕，叶寒岁心中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她伸出手为他擦干眼泪，可他的眼泪恍若泉水一般，止不住地流。
冰凉的脸庞像是被月光浸染过得冷玉般，让人心疼。
“怎么会这么难过？”
叶寒岁表情复杂，手足无措，看着他流泪的眼睛，少女的心头也像喘不出气一般难受。
少年缓缓睁开眼，他双眼哭得凄红，整个人笼罩在破碎与忧郁的美中。
少年抽泣未止，他无力地抬起眼眸看着眼前目光中闪烁着担心与疑惑的少女。
他稍稍直起身，下一秒，他的唇便落在了少女的唇畔。
一切都来的措不及防，温柔的吐息包裹着少女的所有知觉，此刻少女的眼前不断闪过的，是少年凄红的眼睛，染泪的睫毛，温柔的唇畔。
而后，少女的泪就流了下来。
文暮舟年少时曾见过昆仑山的雪，他孤身一人躺在昆仑山上，少年合眼之际，一片雪落在了他的眼角。
让人着迷又让人不敢靠近。
如今，少女的泪如那片雪一样忽地落在了他的脸上。
文暮舟猛地清醒，目光惶恐至极。
“对不起……我……我……”
少女木讷地没反应，文暮舟担心地看着她，他害怕，他不安，他哽咽道：“你别哭，是我的错，我下车……我再也不这样了。”
这时，叶寒岁蹙眉摇着头，她迅速起身，可腿好似软了一下，整个人又跌落了下来，靠在了一旁的车座上。
她的额头上渗出了些细汗，她紧闭双目，头小幅度地摆动挣扎着。
“岁岁？”
文暮舟怀疑是行车太长时间让她不舒服了，便大声呵斥道：“停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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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睁开眼，迷迷糊糊地说道：“头……头晕，我要出去透口气……”
说完，她的身影摇摇摆摆地就要下马车。
文暮舟紧随其后跟了过去。
少女的脚刚碰到地面整个人就跪了下去，一副要呕吐的姿态。
文暮舟从后面揽住她，他慌了神：“要喝水吗？”
叶寒岁胡乱地摇头，她感觉此刻脑子都要炸开了，无数的记忆冲向了少女的脑海，她面前一道亮光划过，少女缓缓睁开了双目，一滴泪从眼角划过。
文暮舟本已将她抱入了怀中，此刻看她清醒，连忙直起身来，离少女远了些，支支吾吾道：“叶寒岁……你哪里不舒服吗？”
寒岁不说话，只静静看着他，眼泪也没有停下。
月色溶溶，不及少女眼眸中万千碧波汹涌。
文暮舟更慌了：“对不起……我刚刚不是故意离你那般近的，我看你情况不太好，一时心急……我吻你是不小心的，我以后一定会离你远一点……你若是讨厌我的话，以后你坐在车上，我在下面陪你就好。”
下一秒，叶寒岁扑过来抱住了他。
少女紧紧抱着他，哭泣的声音很大。
像瀑布一般轻松将文暮舟困于其中。
文暮舟有些意外，他双手停在空中不敢动，逐渐的，他内心燃起了一种希望。
他试探地轻声喊道：“岁岁？”
叶寒岁大哭着，没有回答，却将他抱得更紧。
刹那间，文暮舟已明白了一切。
于是他毫无顾忌地紧紧拥抱着少女，想把这些天错过的亲密全都找回来。
他在叶寒岁耳边呢喃道：“岁岁，我们上车……”
他慢慢起身，抱起嚎啕大哭的少女回到了马车上。
马车又开始了缓慢行驶。
文暮舟又想哭，又想笑，他想，若是情蛊还在就好了，他就能感受到少女有多难过了，会比上次为陆言卿哭泣还要难过吗？
叶寒岁坐在他的腿上哭了好一会儿。
她抬起头看着文暮舟，声音哽咽，一句话很难才说完整：“舟舟，我……我……我是不是让你难过了？”
文暮舟浅笑着摇摇头。
“……明明就有！”少女边哭边说道，“舟舟，对不起，我把你忘了。”
文暮舟叹息，人果然是得了便宜就想卖乖。
正如他现在，明明前一刻他才是悲伤到极致的那一个人，这一刻，他就开始想逗逗叶寒岁了。
他故意问道：“那你不讨厌我了？”
少女擦着泪点着头：“不讨厌……”
他追问道：“也不反感牵我的手了？”
想起自己那时候做过的事，说过的话，少女更难过了，她哭道：“呜呜……不反感。”
他又问：“我们之间是那种关系吗？”
“是……是！”
“那你主动亲我一下。”
叶寒岁捧着他的脸便亲了亲。
文暮舟摇头：“不够。”
叶寒岁搂着他的脖子在他的唇上落下了一个吻。
文暮舟还是摇头：“不够。”
少女愣了片刻，这次吻的时间长了些。
她刚要起身，文暮舟的手在后面抵住了她的腰。
二人的呼吸缠绕在一起，叶寒岁还闪烁着泪光的眼不知所措地看着他。
文暮舟薄唇轻启，轻声说了句：“不够。”
伴随着这句话，他也流出了一滴泪。
叶寒岁刚伸出手要帮他擦泪，下一秒，文暮舟主动吻了上来。
吻的比以前任何一次都要长。
温柔但无法抗拒，或者说，只是表面上温柔，实则叶寒岁半点也挣脱不了，吻到最后，少女已然觉得自己的灵魂都要出窍了。
因为考虑到叶寒岁的伤并没有完全好，他没有再做更多的事情。
叶寒岁躺在他的怀中，很快便睡了过去。
突如其来的一切让文暮舟彻夜未眠。
直到第二日，叶寒岁醒来后，又笑着叫他“舟舟”，他才终于确信，叶寒岁，还爱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