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6 章
顾雪州放学就回寝室擦拭鞋子，然后从书包拿出一瓶红色盒装的甜牛奶，放在另一张书桌上。
便利店的漂亮阿姨推荐说：甜味能让人的心情变好。
接着，他一如既往地坐在书桌前写作业。
余晖为阳台洒落一地金子般，斜斜地染上顾雪州的后背。可惜黄昏短暂，余晖渐暗，夜幕开始降临。
他环顾空荡荡的寝室。
直到接近晚上七点钟，他的室友还没回来。他收拾好书包，回头看见另一张书桌上的甜牛奶。
放着吧，她每晚第一个回到，一定会看见。
念及于此，顾雪州提着书包出门，上晚自习。
晚自习放学回来，他竟是第一个回到寝室。卫生间没人，书桌上的甜牛奶原封不动。
黄昏已逝，给他留下的烦闷却不肯散去，反而热烈地缠绕心头。
果然，与人太靠近会变得不幸。
他抿着唇大步流星，拿走书桌上的甜牛奶，丢进他的书桌抽屉，随即收拾衣物泡澡。
放学后的教学楼沉寂下来，灯光陆续熄灭，连走廊的灯光也不剩。
八条队伍各司其职，这周由另外四条队伍到宿舍楼查房，而林嘉叙等队长带领的四条队伍分别巡逻指定的区域。
龙桑桑和卫少延今晚开始巡逻学校，队长林嘉叙负责带他们。
每一周换班一次。
今晚，他们三人巡逻社团使用的艺术楼和旁边的多媒体楼，鲜红的臂章扣着她的衣袖，她严肃地巡逻。
“班长，为什么你带上一个塑料袋？”她疑惑不解。
“噢，每次都有不错的收获，用得上塑料袋。”
“收获？”
林嘉叙神秘一笑：“你们等会就知道了。”
旁边的卫少延神色淡淡，百无聊赖地打哈欠。
才到艺术楼的一楼，三人已经在大楼的背面制止一次欺凌行为。对方五打一，气得龙桑桑大声喝止，教育他们施展暴力是弱者的行为。
绕到一楼的卫生间时，三人循着卫生间里的谈话声进去巡逻，不料迎面扑来一阵香烟的白雾。
林嘉叙司空见惯，不紧不慢地扇走二手烟白雾。“又来卫生间偷偷抽烟，你们不知道尼古丁对我们的身体有害，不利于我们提升上限吗？”
抽烟的胖子不屑一顾：“我这资质，能不能提升比你们清楚。与其内耗，不如及时行乐。呼～”
他朝龙桑桑和卫少延吐出一阵白雾。“新人？”
卫少延厌恶地偏头躲开。
龙桑桑捂鼻扇走。
“是啊，刚入会的新人。”林嘉叙漫不经心地站在胖子的旁边，乍看他们像是一伙的。
胖子给两个跟班打眼色。
两个跟班分别给龙桑桑和卫少延递烟。
林嘉叙抓住其中一个跟班的手腕。“贿赂风纪，违反第81条校规，把你们身上的所有香烟交出来。”
胖子不屑地冷哼。“钓鱼执法？你这家伙每次都玩新花样。”
林嘉叙笑而不语，打开准备好的塑料袋。
“给他给他。”胖子不缺买香烟的钱，缺的是乐趣。
三盒香烟全数进入林嘉叙的塑料袋。他笑道：“谢谢配合，等期末还给你们。还有，你们抽完这一根早点回宿舍。”
“啰嗦。烟不要了，你们喜欢就分了吧。”
离开卫生间后，龙桑桑满腹疑问：“学校禁止学生抽烟，为什么不直接没收他们的香烟？”
“这里的学生大多来自有头有脸的家庭，心高气傲得很，单刀直入的话，他们不会配合我们没收。”林嘉叙提起塑料袋晃了晃，“所以没收之余还要留给他们几分薄面。”
“麻烦。”卫少延直言不讳。
林嘉叙耸肩：“我们来自的家庭没他们显赫，不能仗着风纪委员会罩着就轻易得罪人，说不定我们以后会在大学、社会上再见。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嘛。”
龙桑桑虽然不喜欢耍心眼，但是明白班长的做法没错。“明白了，就是要让他们心甘情愿受罚。”
“算是吧。”
卫少延目光流转，需要时间理解他们的话。
他们拾级而上。
四个男生坐在楼梯上，手机明亮的屏幕映白他们窃笑的脸。
林嘉叙回望龙桑桑和卫少延，用眼神询问谁想试试。
龙桑桑上前一步。
“你们在看什么？”她探头看他们的手机屏幕，居然看见女生的照片。她脸盲，看不出漂不漂亮。
“看妹子犯法吗？”其中一个男生嚣张地呛声。
她学林嘉叙软化态度：“不犯法，不过为什么每张照片都写上名字和力量等级？你们准备相亲？”
黄毛男生一脸鄙夷：“谁会跟这些村姑相亲？”
“村姑？”她努力地压下火气。
“哼，都是些穷得响叮当的货色，也就长得挺漂亮，天赋挺高。”
“你们交往还看天赋的吗？”
黄毛翻白眼。“你哪只眼睛看见我们和她们交往？不过她们命好，被相中了，幸运的话可以少奋斗十年。”
龙桑桑完全听不懂他的意思，只听懂这些女生变成货物，产生暴揍他们的冲动。
林嘉叙感到她生气，及时插话：“行了，等我们巡逻完这栋楼还看见你们在，要登记名字的。”
“知道了，我们看完照片就回宿舍。”
林嘉叙领着沉默的二人来到二楼。“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我们的职责是维护校园的秩序，不能首先破坏秩序。”
她撇嘴，提醒自己完成任务是首要的。“懂了，不聊那些家伙。学生会会长不管我们风纪的吗？”
“风纪是段子麒管理。”林嘉叙轻声叹气：“会长现在休学，段子麒要管的不只有风纪。”
“他为什么休学？”
“不知道，听说因为家里的事情。”
龙桑桑眼眸一转。“新闻报道他的父亲卧病在床，难道他休学回家继承家业？”
“不奇怪。会长的天赋极高，听说已经学完大二的课程，来学校只是为了拿毕业证。”
“这么夸张？”
卫少延瞅对学生会会长感兴趣的她，一言不发。
“有钱人家的孩子起点高，有的连跳几级，有的上小学时已经学完初中的课程。”林嘉叙无奈地耸肩：“没有人人平等的说法。”
“那大家都喜欢会长吗？”
“怎么说呢，就没有人不会崇拜他的，我第一次见那么完美的人。”他由衷感叹。
龙桑桑纳闷会长是不是海妖，蛊惑人心的功力如此了得。她假装漫不经心：“真希望有一天能见到会长。”
“为什么想见？”卫少延突然开口问。
“因为好奇完美的人是什么样子的，你不好奇吗？”
他斩钉截铁：“不好奇，99%的有机物达不到完美的状态，剩下的1%因为生存本能而伪装的。”
她无言以对。
林嘉叙打圆场：“还有两个月高考，会长应该会参加高考，有机会见到的。”
高考……
她不能再一次参加高考，要么提前完成任务以转校的借口走人，要么在高考那一天偷偷离开，回军校上学。
念及于此，她决心不留遗憾，完成任务。
楚哥透露，会长的设计图纸在学校完成，或许有学生知道设计图纸的事。
他一向独自住寝室，能了解设计图纸的可能是学生会的人，可能是他的同班同学，她要从这两方面入手。
对了，会长也是5班的，她可以向顾雪州旁击侧敲打听5班的情况，但正和他闹别扭……
巡逻完两栋大楼花了一个多小时，龙桑桑回到寝室时，室友已经泡澡完毕，坐在床上看书。
她偷瞄无动于衷的室友，决定利用洗澡的时间思考如何缓和关系。
思来想去，她打算试着用林嘉叙教的方法。
待她晾晒好衣物，迈着僵硬的步伐靠近室友的床，瞄他在看什么书。
《人性的弱点》？
她回神，装作不经意地搭讪：“你的作业写完了？”
“嗯。”书本挡住他抬眼的神态。
她的也写完了，利用晚自习的课间和第二节晚自习的课堂，而且体育班的文化课作业比普通班少。“我在风纪委员会看见5班的人，你们班加入学生会的多吗？”
有些失望的顾雪州握紧书本。“多不多又怎么样？”
龙桑桑心想这人软硬不吃，不如开门见山。“会长以前也是5班的，5班的人和他很熟吧？”
原来想打听学生会会长，他产生奇怪的不悦。“不知道，我和他们不熟。”
“……”
这人不把天聊死，不行吗！
她硬着头皮又问：“我听说没人不崇拜会长，他们平常有提起会长吧？例如会长课外喜欢做什么，吃饭吃什么口味……”
顾雪州越听越不是滋味，语气不禁变重：“想知道为什么不直接找5班的旧生问？需要我推荐他们的社交账号给你吗？”
不知道为什么，她听出一番羞辱的意味，梗着脖子反驳说：“不用了，我可以找其他人问！我绝对会问出一本笔记本那么厚的资料来！”
“真有冲劲，千万别因为顾着打听而考倒数。”
“不劳你费心，我会一直霸榜刺疼你的眼睛！”她气得朝顾雪州吐舌头。
妈的，不能被他小觑！
她不管室友正在看书，转身去关灯，溜到床上用被子蒙脑袋。
顾雪州看不下去，愤然合上书本。
书封的文字跃然成一张嘲笑的脸，用书里的一句话嘲笑他：在人类的天性中，最深层的本性就是渴望得到别人的重视。
便利店的漂亮阿姨推荐说：甜味能让人的心情变好。
接着，他一如既往地坐在书桌前写作业。
余晖为阳台洒落一地金子般，斜斜地染上顾雪州的后背。可惜黄昏短暂，余晖渐暗，夜幕开始降临。
他环顾空荡荡的寝室。
直到接近晚上七点钟，他的室友还没回来。他收拾好书包，回头看见另一张书桌上的甜牛奶。
放着吧，她每晚第一个回到，一定会看见。
念及于此，顾雪州提着书包出门，上晚自习。
晚自习放学回来，他竟是第一个回到寝室。卫生间没人，书桌上的甜牛奶原封不动。
黄昏已逝，给他留下的烦闷却不肯散去，反而热烈地缠绕心头。
果然，与人太靠近会变得不幸。
他抿着唇大步流星，拿走书桌上的甜牛奶，丢进他的书桌抽屉，随即收拾衣物泡澡。
放学后的教学楼沉寂下来，灯光陆续熄灭，连走廊的灯光也不剩。
八条队伍各司其职，这周由另外四条队伍到宿舍楼查房，而林嘉叙等队长带领的四条队伍分别巡逻指定的区域。
龙桑桑和卫少延今晚开始巡逻学校，队长林嘉叙负责带他们。
每一周换班一次。
今晚，他们三人巡逻社团使用的艺术楼和旁边的多媒体楼，鲜红的臂章扣着她的衣袖，她严肃地巡逻。
“班长，为什么你带上一个塑料袋？”她疑惑不解。
“噢，每次都有不错的收获，用得上塑料袋。”
“收获？”
林嘉叙神秘一笑：“你们等会就知道了。”
旁边的卫少延神色淡淡，百无聊赖地打哈欠。
才到艺术楼的一楼，三人已经在大楼的背面制止一次欺凌行为。对方五打一，气得龙桑桑大声喝止，教育他们施展暴力是弱者的行为。
绕到一楼的卫生间时，三人循着卫生间里的谈话声进去巡逻，不料迎面扑来一阵香烟的白雾。
林嘉叙司空见惯，不紧不慢地扇走二手烟白雾。“又来卫生间偷偷抽烟，你们不知道尼古丁对我们的身体有害，不利于我们提升上限吗？”
抽烟的胖子不屑一顾：“我这资质，能不能提升比你们清楚。与其内耗，不如及时行乐。呼～”
他朝龙桑桑和卫少延吐出一阵白雾。“新人？”
卫少延厌恶地偏头躲开。
龙桑桑捂鼻扇走。
“是啊，刚入会的新人。”林嘉叙漫不经心地站在胖子的旁边，乍看他们像是一伙的。
胖子给两个跟班打眼色。
两个跟班分别给龙桑桑和卫少延递烟。
林嘉叙抓住其中一个跟班的手腕。“贿赂风纪，违反第81条校规，把你们身上的所有香烟交出来。”
胖子不屑地冷哼。“钓鱼执法？你这家伙每次都玩新花样。”
林嘉叙笑而不语，打开准备好的塑料袋。
“给他给他。”胖子不缺买香烟的钱，缺的是乐趣。
三盒香烟全数进入林嘉叙的塑料袋。他笑道：“谢谢配合，等期末还给你们。还有，你们抽完这一根早点回宿舍。”
“啰嗦。烟不要了，你们喜欢就分了吧。”
离开卫生间后，龙桑桑满腹疑问：“学校禁止学生抽烟，为什么不直接没收他们的香烟？”
“这里的学生大多来自有头有脸的家庭，心高气傲得很，单刀直入的话，他们不会配合我们没收。”林嘉叙提起塑料袋晃了晃，“所以没收之余还要留给他们几分薄面。”
“麻烦。”卫少延直言不讳。
林嘉叙耸肩：“我们来自的家庭没他们显赫，不能仗着风纪委员会罩着就轻易得罪人，说不定我们以后会在大学、社会上再见。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嘛。”
龙桑桑虽然不喜欢耍心眼，但是明白班长的做法没错。“明白了，就是要让他们心甘情愿受罚。”
“算是吧。”
卫少延目光流转，需要时间理解他们的话。
他们拾级而上。
四个男生坐在楼梯上，手机明亮的屏幕映白他们窃笑的脸。
林嘉叙回望龙桑桑和卫少延，用眼神询问谁想试试。
龙桑桑上前一步。
“你们在看什么？”她探头看他们的手机屏幕，居然看见女生的照片。她脸盲，看不出漂不漂亮。
“看妹子犯法吗？”其中一个男生嚣张地呛声。
她学林嘉叙软化态度：“不犯法，不过为什么每张照片都写上名字和力量等级？你们准备相亲？”
黄毛男生一脸鄙夷：“谁会跟这些村姑相亲？”
“村姑？”她努力地压下火气。
“哼，都是些穷得响叮当的货色，也就长得挺漂亮，天赋挺高。”
“你们交往还看天赋的吗？”
黄毛翻白眼。“你哪只眼睛看见我们和她们交往？不过她们命好，被相中了，幸运的话可以少奋斗十年。”
龙桑桑完全听不懂他的意思，只听懂这些女生变成货物，产生暴揍他们的冲动。
林嘉叙感到她生气，及时插话：“行了，等我们巡逻完这栋楼还看见你们在，要登记名字的。”
“知道了，我们看完照片就回宿舍。”
林嘉叙领着沉默的二人来到二楼。“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我们的职责是维护校园的秩序，不能首先破坏秩序。”
她撇嘴，提醒自己完成任务是首要的。“懂了，不聊那些家伙。学生会会长不管我们风纪的吗？”
“风纪是段子麒管理。”林嘉叙轻声叹气：“会长现在休学，段子麒要管的不只有风纪。”
“他为什么休学？”
“不知道，听说因为家里的事情。”
龙桑桑眼眸一转。“新闻报道他的父亲卧病在床，难道他休学回家继承家业？”
“不奇怪。会长的天赋极高，听说已经学完大二的课程，来学校只是为了拿毕业证。”
“这么夸张？”
卫少延瞅对学生会会长感兴趣的她，一言不发。
“有钱人家的孩子起点高，有的连跳几级，有的上小学时已经学完初中的课程。”林嘉叙无奈地耸肩：“没有人人平等的说法。”
“那大家都喜欢会长吗？”
“怎么说呢，就没有人不会崇拜他的，我第一次见那么完美的人。”他由衷感叹。
龙桑桑纳闷会长是不是海妖，蛊惑人心的功力如此了得。她假装漫不经心：“真希望有一天能见到会长。”
“为什么想见？”卫少延突然开口问。
“因为好奇完美的人是什么样子的，你不好奇吗？”
他斩钉截铁：“不好奇，99%的有机物达不到完美的状态，剩下的1%因为生存本能而伪装的。”
她无言以对。
林嘉叙打圆场：“还有两个月高考，会长应该会参加高考，有机会见到的。”
高考……
她不能再一次参加高考，要么提前完成任务以转校的借口走人，要么在高考那一天偷偷离开，回军校上学。
念及于此，她决心不留遗憾，完成任务。
楚哥透露，会长的设计图纸在学校完成，或许有学生知道设计图纸的事。
他一向独自住寝室，能了解设计图纸的可能是学生会的人，可能是他的同班同学，她要从这两方面入手。
对了，会长也是5班的，她可以向顾雪州旁击侧敲打听5班的情况，但正和他闹别扭……
巡逻完两栋大楼花了一个多小时，龙桑桑回到寝室时，室友已经泡澡完毕，坐在床上看书。
她偷瞄无动于衷的室友，决定利用洗澡的时间思考如何缓和关系。
思来想去，她打算试着用林嘉叙教的方法。
待她晾晒好衣物，迈着僵硬的步伐靠近室友的床，瞄他在看什么书。
《人性的弱点》？
她回神，装作不经意地搭讪：“你的作业写完了？”
“嗯。”书本挡住他抬眼的神态。
她的也写完了，利用晚自习的课间和第二节晚自习的课堂，而且体育班的文化课作业比普通班少。“我在风纪委员会看见5班的人，你们班加入学生会的多吗？”
有些失望的顾雪州握紧书本。“多不多又怎么样？”
龙桑桑心想这人软硬不吃，不如开门见山。“会长以前也是5班的，5班的人和他很熟吧？”
原来想打听学生会会长，他产生奇怪的不悦。“不知道，我和他们不熟。”
“……”
这人不把天聊死，不行吗！
她硬着头皮又问：“我听说没人不崇拜会长，他们平常有提起会长吧？例如会长课外喜欢做什么，吃饭吃什么口味……”
顾雪州越听越不是滋味，语气不禁变重：“想知道为什么不直接找5班的旧生问？需要我推荐他们的社交账号给你吗？”
不知道为什么，她听出一番羞辱的意味，梗着脖子反驳说：“不用了，我可以找其他人问！我绝对会问出一本笔记本那么厚的资料来！”
“真有冲劲，千万别因为顾着打听而考倒数。”
“不劳你费心，我会一直霸榜刺疼你的眼睛！”她气得朝顾雪州吐舌头。
妈的，不能被他小觑！
她不管室友正在看书，转身去关灯，溜到床上用被子蒙脑袋。
顾雪州看不下去，愤然合上书本。
书封的文字跃然成一张嘲笑的脸，用书里的一句话嘲笑他：在人类的天性中，最深层的本性就是渴望得到别人的重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