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9 章
周五下午第一节课结束，高三年级携带旅游用品，登上去春游的大巴。
兴许是体育特长生的关系，10班的大巴闹哄哄，精力旺盛的男生们一路高歌，唱累了就玩集体游戏，没有一刻消停。
要是有人打瞌睡，无不被偷拍睡着的样子——连两位睡着的班主任也不放过。
傍晚抵达住宿的五星级酒店，龙桑桑觉得整个世界变得稍微安静。
“住单人间的同学，请到这边来排队！”戴眼镜的女老师举起大喇叭呼喊。
龙桑桑要暂时离开班级的队伍。
“龙桑，今晚班长的房间有桌游玩。”
她回望一如既往脸色臭臭的王飞星，点点头。“如果有空，我会去的。”
“哦。”
她背着书包到女老师那边排队，遇到队伍中的两个熟人，颇感意外。
“真巧啊。”段子麒肉眼可见的开心，暗暗松一口气。
龙桑桑一瞥如冰雕站在边上的顾雪州，笑着回应段子麒：“很巧，你也住单人间。”
“自己住一个房间比较舒服。”
她无比赞同。
他们住的单人间在同一层，女老师带领他们上楼。
“如果你们有谁今晚要离开酒店，必须在群里告诉我，然后我给你们的班主任汇报，你们才能离开酒店。但是，不准晚于十一点回酒店休息，否则扣学分，大家知道了吗？”女老师叮嘱说。
“知道了。”
“很好，明天早上七点在大堂集合，迟到的话要自己等下一班轮船到岛上，还要自费，所以明天早上不能迟到。等会六点半开始，五楼有自助餐吃。”她给大家分发房卡。
段子麒一领到房卡就对龙桑桑说悄悄话：“等会一起去餐厅怎么样？”
“好啊。”
交谈的同学不多，两人的窃窃私语清晰地流进顾雪州的耳中。他置若罔闻，寻找与房卡对应的房号。
“这家酒店还有一个风味餐厅，夜宵有外国的烤肉吃，想尝尝吗？”
听见段子麒的二度邀请，顾雪州的步伐不禁一顿。
龙桑桑来了兴趣：“好啊！喊上卫少延吧！”
“为什么又喊他？”
“好朋友嘛。”
“那我算是你的朋友吗？”
无耻的提问使顾雪州嘴角抽搐，鄙夷之色转眼即逝。
“你愿意的话，可以的。”
“嘿，愿意。”
顾雪州惊愕地注视那傻大个似的背影，恍若闻到一股校园偶像剧的酸臭味，内心的小人朝无耻的段子麒翻白眼。
他打什么主意？玩校园铁三角的游戏？
她还同意了？
莫名的闷气使他沉下脸色，后悔没有请假，没有苦硬吃。
晚上六点半过后，主餐厅被一群高三男生占领。自助餐的菜品比食堂的丰富N倍。一部分像饿虎下山的男生盯上龙虾，转眼夹光。
而有的男生三五成群地坐在一块，咬牙切齿地盯着总在一起的两个人，牙齿要被他们磨碎。
“不要脸的穷小子！哪来的脸贴我们段家主家的三公子！”
“就是，他一定耍了肮脏的手段！”
“呸！攀龙附凤的心机吊！”
来自旁系的堂弟段浪，推一下身旁的跟班。“不能让那个穷小子继续粘着，有没有办法？”
“我想想……让他出糗？”
“黑虎虾鲜甜好吃，你多夹些。贻贝也好吃……”
听着段子麒滔滔不绝的推荐，龙桑桑对感兴趣的海鲜，每一种夹少许。旁边的卫少延喜欢黑虎虾，夹了半盘。
这时，一个拿着橙汁的男生走过。卫少延凌厉一瞥，按住男生的肩膀。
男生以为败露，一阵心慌，连忙身体一歪，假装摔倒泼出橙汁。
“啊！”
在不远处夹菜的10班看见这一幕，认得泼橙汁的男生是段家的跟班，气势汹汹地放下夹子。
“等会。”林嘉叙喊住他们。
但见段子麒挡着龙桑桑的同时，推开男生。
“滚！”
男生被他阴沉愠怒的表情吓得腿软，没有出息地落荒而逃。
黏糊糊的橙汁偏偏泼上龙桑桑的胸口位置，她单手遮挡胸口，害怕校服的白衬衣透出底下的背心肩带，哪怕她穿了半高领的打底上衣。
“我回去换衣服。”她匆匆放下盘子，也落荒而逃。
怒火攻心的段子麒盯着心虚张望的段浪，三步并作两步走过去，揪着段浪的衣领把他揪起来。
“段、段哥……”他很久没有看见段子麒露出吞噬人的表情，生怕段子麒当场变成麒麟直接烧他成灰。
“再有下次，我会让你在高考前转校。”
段浪脸色发白，如同搁浅的鱼发抖。
转校不仅仅是换个地方高考那么简单，而是失去辅助主家的位置。多少旁系盯着这个位置争得头破血流，一旦失去意味着段浪家坠落到金字塔底层。
“对、对不起……我以后不敢了……真不敢了……别让我转校！”
段子麒的眸子隐约转成金红色，火气未消，被极力抑制而已。“你最好说到做到。”
“会的会的！一定会！”
他慢慢地松开段浪的衣领，回头找龙桑桑，可惜她早就跑楼梯上楼。
龙桑桑双手捂住胸口跑回十楼，没想到遇到走出房间的顾雪州。
两人错愕对视。
他的目光扫到她打湿的肩膀。
心虚慌乱的龙桑桑低头溜走。她掏出房卡，焦急地打开房门冲进去。
顾雪州收回视线。
他原本想到楼下的自动贩卖机买矿泉水，现在改变计划返回房间。
确认锁好房门后，她急忙脱掉白衬衣和半高领打底上衣，检查背心有没有湿。
很不幸，由于衬衣薄，害半高领的上衣也湿透，弄湿内心的领口和肩带，需要换下来。
她犯愁。
带来更换的背心有一件，还有一件留在宿舍。明天上午岛上的活动很多，下午与当地的重点高中进行CS对抗，她担心明天更换的背心不够。
自助餐能不能打包？
她打去前台询问，被告知不行。
她苦恼地搔头发。
身上黏糊糊的，先洗澡再说，大不了吃零食充饥然后等夜宵。
吹风机送出暖风，吹拂洗去橙汁的背心。
叮咚——
房间的门铃突然响起，她关掉吹风机。她已经换上新的背心和宽松的卫衣，去看猫眼。
门外竟是推来餐车的服务生。
她吃惊地打开门。
“您好，这是您点的晚餐。”服务生从餐车拿出鲜奶黄油焗肉蟹、酱汁爆凤梨虾球、黑松露培根意粉、一盅香喷喷的汤和红丝绒蛋糕。
目瞪口呆的龙桑桑还记得诚实是美德，咽下口水。“抱歉，我没有点这些晚餐。”
服务生拿出小票查看。“没有错，是送来1007房间。”
“？”
“请您慢有。”
“谢谢……”
龙桑桑勉力抵挡美食的诱惑，拿出手机想询问是谁帮她点的晚餐，首先看见段子麒的未接来电和留言。
【段子麒】：回到房间没？
【段子麒】：我帮你留着你的海鲜。
原来不是段子麒帮她点，她连忙回复：不用了，我在房间吃晚餐。
【卫少延】：要帮你打包到房间吗？
【又又又木】：不用了，我在房间吃晚餐。
【卫少延】：零食？
【又又又木】：不是，有人帮我点了晚餐。
【又又又木】：［图片.JPG］
她凝视与两人的对话，深知不是他们俩帮忙点的晚餐，那么同班同学更不可能，因为当时他们离得远，不一定知道发生什么事。
还有谁会帮她点？
她想不到。
“能吃的吧？没有毒吧？”
咕噜噜——
肚子的抗议不容许她犹豫。
她把心一横，开吃。
“好好吃！”
这一顿吃得很饱，龙桑桑没有赴约吃夜宵，早早睡觉。
翌日，还没到七点，酒店大堂满是兴奋的学生。龙桑桑抱着书本坐在沙发上，朝走来的段子麒挥手。
“昨晚睡得好吗？”他满目歉意。
“挺好的。”
“对不起，昨晚是段家旁系的人授意弄湿你的衣服，我已经教训他们了。”
她猜到几分，昨晚卫少延告诉她那个男生满怀恶意地走过来，是计划好的。
“他们很崇拜你。”
段子麒一怔。“你不生气吗？”
龙桑桑笑了笑：“你已经帮我出头，他们知道害怕了吧。”
“虽然是……”他握紧拳头，愈发觉得那群脑室装废料的家伙不配被她原谅。
“龙桑，过来排队了！”王飞星大喊。
“哦，来了。”
段子麒看着她离开，不经意地对上王飞星给他的白眼。他没有计较，去集合。
七点二十分，他们准备到达码头，登上轮船。他们以班级为单位，规规矩矩地乘坐。
带咸味的海风偏暖，吹得头发和皮肤粘糊。
乘船半小时，巍峨的观光岛屿令龙桑桑扫去心里的阴霾。
岛屿四面环海靠山，人工铺设的石砖道路从他们的脚下蜿蜒。放眼望去，依稀望见高空的过山车，刺激青春期少年的征服欲。
周老师：“九个人一组自由活动，中午11点半到烧烤场集合。听清楚，分组如下……”
龙桑桑和王飞星一组，后者是组长，同组的有五个兽人同学。他们钻研地图一会，一致赞成先去玩卡丁车。
卡丁车的赛道弯弯曲曲，最为娴熟的王飞星和龙桑桑甩其他人一大截，最后是他们俩争胜负。
“第一名绝对是我！”王飞星暂时领先。
龙桑桑不甘落后，准备转弯的时候比王飞星早半秒刹车减速，成功比他先贴着内圈转弯。“哟呵！放马过来追我啊！”
“可恶！”
全速赛车使她第一次放松身心，爽快极了。
咻——
咻——
两车先后冲过终点，甩一个漂亮的漂移停下卡丁车。
龙桑桑摘下头盔，笑看跟在后面的王飞星。破开云层的阳光照耀她的笑颜，宛如一枚闪闪发光的金子。
围栏外面的顾雪州停下脚步，幽深的眼底也闪烁光芒。
与此同时，动心的还有另一个人。
兴许是体育特长生的关系，10班的大巴闹哄哄，精力旺盛的男生们一路高歌，唱累了就玩集体游戏，没有一刻消停。
要是有人打瞌睡，无不被偷拍睡着的样子——连两位睡着的班主任也不放过。
傍晚抵达住宿的五星级酒店，龙桑桑觉得整个世界变得稍微安静。
“住单人间的同学，请到这边来排队！”戴眼镜的女老师举起大喇叭呼喊。
龙桑桑要暂时离开班级的队伍。
“龙桑，今晚班长的房间有桌游玩。”
她回望一如既往脸色臭臭的王飞星，点点头。“如果有空，我会去的。”
“哦。”
她背着书包到女老师那边排队，遇到队伍中的两个熟人，颇感意外。
“真巧啊。”段子麒肉眼可见的开心，暗暗松一口气。
龙桑桑一瞥如冰雕站在边上的顾雪州，笑着回应段子麒：“很巧，你也住单人间。”
“自己住一个房间比较舒服。”
她无比赞同。
他们住的单人间在同一层，女老师带领他们上楼。
“如果你们有谁今晚要离开酒店，必须在群里告诉我，然后我给你们的班主任汇报，你们才能离开酒店。但是，不准晚于十一点回酒店休息，否则扣学分，大家知道了吗？”女老师叮嘱说。
“知道了。”
“很好，明天早上七点在大堂集合，迟到的话要自己等下一班轮船到岛上，还要自费，所以明天早上不能迟到。等会六点半开始，五楼有自助餐吃。”她给大家分发房卡。
段子麒一领到房卡就对龙桑桑说悄悄话：“等会一起去餐厅怎么样？”
“好啊。”
交谈的同学不多，两人的窃窃私语清晰地流进顾雪州的耳中。他置若罔闻，寻找与房卡对应的房号。
“这家酒店还有一个风味餐厅，夜宵有外国的烤肉吃，想尝尝吗？”
听见段子麒的二度邀请，顾雪州的步伐不禁一顿。
龙桑桑来了兴趣：“好啊！喊上卫少延吧！”
“为什么又喊他？”
“好朋友嘛。”
“那我算是你的朋友吗？”
无耻的提问使顾雪州嘴角抽搐，鄙夷之色转眼即逝。
“你愿意的话，可以的。”
“嘿，愿意。”
顾雪州惊愕地注视那傻大个似的背影，恍若闻到一股校园偶像剧的酸臭味，内心的小人朝无耻的段子麒翻白眼。
他打什么主意？玩校园铁三角的游戏？
她还同意了？
莫名的闷气使他沉下脸色，后悔没有请假，没有苦硬吃。
晚上六点半过后，主餐厅被一群高三男生占领。自助餐的菜品比食堂的丰富N倍。一部分像饿虎下山的男生盯上龙虾，转眼夹光。
而有的男生三五成群地坐在一块，咬牙切齿地盯着总在一起的两个人，牙齿要被他们磨碎。
“不要脸的穷小子！哪来的脸贴我们段家主家的三公子！”
“就是，他一定耍了肮脏的手段！”
“呸！攀龙附凤的心机吊！”
来自旁系的堂弟段浪，推一下身旁的跟班。“不能让那个穷小子继续粘着，有没有办法？”
“我想想……让他出糗？”
“黑虎虾鲜甜好吃，你多夹些。贻贝也好吃……”
听着段子麒滔滔不绝的推荐，龙桑桑对感兴趣的海鲜，每一种夹少许。旁边的卫少延喜欢黑虎虾，夹了半盘。
这时，一个拿着橙汁的男生走过。卫少延凌厉一瞥，按住男生的肩膀。
男生以为败露，一阵心慌，连忙身体一歪，假装摔倒泼出橙汁。
“啊！”
在不远处夹菜的10班看见这一幕，认得泼橙汁的男生是段家的跟班，气势汹汹地放下夹子。
“等会。”林嘉叙喊住他们。
但见段子麒挡着龙桑桑的同时，推开男生。
“滚！”
男生被他阴沉愠怒的表情吓得腿软，没有出息地落荒而逃。
黏糊糊的橙汁偏偏泼上龙桑桑的胸口位置，她单手遮挡胸口，害怕校服的白衬衣透出底下的背心肩带，哪怕她穿了半高领的打底上衣。
“我回去换衣服。”她匆匆放下盘子，也落荒而逃。
怒火攻心的段子麒盯着心虚张望的段浪，三步并作两步走过去，揪着段浪的衣领把他揪起来。
“段、段哥……”他很久没有看见段子麒露出吞噬人的表情，生怕段子麒当场变成麒麟直接烧他成灰。
“再有下次，我会让你在高考前转校。”
段浪脸色发白，如同搁浅的鱼发抖。
转校不仅仅是换个地方高考那么简单，而是失去辅助主家的位置。多少旁系盯着这个位置争得头破血流，一旦失去意味着段浪家坠落到金字塔底层。
“对、对不起……我以后不敢了……真不敢了……别让我转校！”
段子麒的眸子隐约转成金红色，火气未消，被极力抑制而已。“你最好说到做到。”
“会的会的！一定会！”
他慢慢地松开段浪的衣领，回头找龙桑桑，可惜她早就跑楼梯上楼。
龙桑桑双手捂住胸口跑回十楼，没想到遇到走出房间的顾雪州。
两人错愕对视。
他的目光扫到她打湿的肩膀。
心虚慌乱的龙桑桑低头溜走。她掏出房卡，焦急地打开房门冲进去。
顾雪州收回视线。
他原本想到楼下的自动贩卖机买矿泉水，现在改变计划返回房间。
确认锁好房门后，她急忙脱掉白衬衣和半高领打底上衣，检查背心有没有湿。
很不幸，由于衬衣薄，害半高领的上衣也湿透，弄湿内心的领口和肩带，需要换下来。
她犯愁。
带来更换的背心有一件，还有一件留在宿舍。明天上午岛上的活动很多，下午与当地的重点高中进行CS对抗，她担心明天更换的背心不够。
自助餐能不能打包？
她打去前台询问，被告知不行。
她苦恼地搔头发。
身上黏糊糊的，先洗澡再说，大不了吃零食充饥然后等夜宵。
吹风机送出暖风，吹拂洗去橙汁的背心。
叮咚——
房间的门铃突然响起，她关掉吹风机。她已经换上新的背心和宽松的卫衣，去看猫眼。
门外竟是推来餐车的服务生。
她吃惊地打开门。
“您好，这是您点的晚餐。”服务生从餐车拿出鲜奶黄油焗肉蟹、酱汁爆凤梨虾球、黑松露培根意粉、一盅香喷喷的汤和红丝绒蛋糕。
目瞪口呆的龙桑桑还记得诚实是美德，咽下口水。“抱歉，我没有点这些晚餐。”
服务生拿出小票查看。“没有错，是送来1007房间。”
“？”
“请您慢有。”
“谢谢……”
龙桑桑勉力抵挡美食的诱惑，拿出手机想询问是谁帮她点的晚餐，首先看见段子麒的未接来电和留言。
【段子麒】：回到房间没？
【段子麒】：我帮你留着你的海鲜。
原来不是段子麒帮她点，她连忙回复：不用了，我在房间吃晚餐。
【卫少延】：要帮你打包到房间吗？
【又又又木】：不用了，我在房间吃晚餐。
【卫少延】：零食？
【又又又木】：不是，有人帮我点了晚餐。
【又又又木】：［图片.JPG］
她凝视与两人的对话，深知不是他们俩帮忙点的晚餐，那么同班同学更不可能，因为当时他们离得远，不一定知道发生什么事。
还有谁会帮她点？
她想不到。
“能吃的吧？没有毒吧？”
咕噜噜——
肚子的抗议不容许她犹豫。
她把心一横，开吃。
“好好吃！”
这一顿吃得很饱，龙桑桑没有赴约吃夜宵，早早睡觉。
翌日，还没到七点，酒店大堂满是兴奋的学生。龙桑桑抱着书本坐在沙发上，朝走来的段子麒挥手。
“昨晚睡得好吗？”他满目歉意。
“挺好的。”
“对不起，昨晚是段家旁系的人授意弄湿你的衣服，我已经教训他们了。”
她猜到几分，昨晚卫少延告诉她那个男生满怀恶意地走过来，是计划好的。
“他们很崇拜你。”
段子麒一怔。“你不生气吗？”
龙桑桑笑了笑：“你已经帮我出头，他们知道害怕了吧。”
“虽然是……”他握紧拳头，愈发觉得那群脑室装废料的家伙不配被她原谅。
“龙桑，过来排队了！”王飞星大喊。
“哦，来了。”
段子麒看着她离开，不经意地对上王飞星给他的白眼。他没有计较，去集合。
七点二十分，他们准备到达码头，登上轮船。他们以班级为单位，规规矩矩地乘坐。
带咸味的海风偏暖，吹得头发和皮肤粘糊。
乘船半小时，巍峨的观光岛屿令龙桑桑扫去心里的阴霾。
岛屿四面环海靠山，人工铺设的石砖道路从他们的脚下蜿蜒。放眼望去，依稀望见高空的过山车，刺激青春期少年的征服欲。
周老师：“九个人一组自由活动，中午11点半到烧烤场集合。听清楚，分组如下……”
龙桑桑和王飞星一组，后者是组长，同组的有五个兽人同学。他们钻研地图一会，一致赞成先去玩卡丁车。
卡丁车的赛道弯弯曲曲，最为娴熟的王飞星和龙桑桑甩其他人一大截，最后是他们俩争胜负。
“第一名绝对是我！”王飞星暂时领先。
龙桑桑不甘落后，准备转弯的时候比王飞星早半秒刹车减速，成功比他先贴着内圈转弯。“哟呵！放马过来追我啊！”
“可恶！”
全速赛车使她第一次放松身心，爽快极了。
咻——
咻——
两车先后冲过终点，甩一个漂亮的漂移停下卡丁车。
龙桑桑摘下头盔，笑看跟在后面的王飞星。破开云层的阳光照耀她的笑颜，宛如一枚闪闪发光的金子。
围栏外面的顾雪州停下脚步，幽深的眼底也闪烁光芒。
与此同时，动心的还有另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