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4 章
回学校的路上，龙桑桑还沉浸在被女生告白的震惊之中，浑浑噩噩地抱着书包眺望车窗外面的风景。
她完全没发现四周的同学们投来“教教我如何脱单”的超级羡慕眼光。
坐在前座的王飞星经常回头，欲言又止。
龙桑桑却心想千万别再见面，她不想当辜负对方真心的大猪蹄子。
说到大猪蹄子，她偷偷地环顾讨论友谊赛胜利的同学们，心虚地低下头，满怀愧疚。
还有顾雪州，她骗了他很多事，心头沉甸甸的。
能想象出有一天，她严肃地对大家说：“对不起，其实我是卧底。”
绝对被围殴。
黄昏日落熔金，高三年级的学生结束在圣澜高中的最后一次春游，他们的青春乐章即将奏响尾声。
龙桑桑回到宿舍楼，输入密码打开寝室的电子门禁。室友顾雪州比她早一步回到，凝重地伫立床前，还没脱鞋子。
“怎么了？”她问。
他欲言又止，改口说：“你检查一下自己的物品。”
“？”
疑惑的龙桑桑放下书包，发现书桌上的作业本和课本与离开前摆放的位置不一样，有几本歪了。
她产生不好的猜想，连忙检查衣柜和置物柜。果然，原本整齐叠放的衣服有些松散。
而置物柜上锁，锁头没有被撬，里面的物品没有缺少。装卫生棉条的黑色塑料袋系得好好的，没有被动过，她悄悄地放下心头大石。
“你的物品也被翻乱了吗？”
顾雪州神色阴沉：“对，有人趁换密码锁的时候进来翻东西，不过我的物品没有缺少。”
“我也没有缺少，看来对方只是找东西。”
他们决定上报给新来的宿管大叔。
上一个宿管大叔因为撬锁和偷拍事件而被问责，校方把他辞退。
两人在一楼的宿管值班室查看监控录像，看见为402寝室换密码锁的两个电工，其中一个进过他们寝室。
电工出来的时候，手里空空。
监控拍不清两个电工的脸，而且他们一直埋头拆装，龙桑桑暗道可惜。
宿管大叔：“今天中午他们安装完D栋宿舍的密码锁就走了，不过我可以找到他们的联系方式交给学校。”
眉头深锁的顾雪州道谢。
龙桑桑也没有纠缠，和他一起离开宿管值班室。
“为什么只进我们的寝室？”回到402，龙桑桑关门反锁，严肃地复盘细枝末节。
“以为我们有特殊的东西。”
“啊！地狱藏品！”她激动不已：“记得那一次袭击吗？我们被带去现实管理局以后遇到内鬼，然后地狱藏品丢了。”
顾雪州恍然大悟：“他以为我们拿了地狱藏品，那两个电工来自内鬼所在的组织。”他顿了顿，更为凝重严肃：“这么巧招他们进来换锁，恐怕学校里有他们的内应。”
“我也认为。傅骏颖闯祸是偶然事件，引发所有宿舍楼换密码锁的大事，内应必须知道这件事才能提早做好安排。”
“没错，这个内应还会监视我们。”
龙桑桑不寒而栗：“你上次单独离开学校办事，有没有在校外发生奇怪的事情？”
顾雪州愣了愣，没想到她依然记得。“没有。”
她摩挲下巴，陷入沉思。
“我们最好别再单独离开学校，在学校的时候尽量结伴。”
她对上顾雪州闪过关切的目光，刹那间，他的眼神恢复往常的冷然，引起她异样的触动。“我们放学后一起走吧，这一周下晚自习后我会回宿舍楼巡房。”
他沉默，不置可否。
龙桑桑当他答应。“那个电工会不会在寝室安装摄像头监视我们？你拥有精神异能，能不能检查一下？”
顾雪州也有此担忧，马上释放魂力扫描整个402。
无可避免的是，扩散的魂力碰到她。
像碰到滚烫的温度，一丝一缕魂力随着他的触感而瑟缩，迟疑地绕开她。
精神类异能者的精神力相当于章鱼的触手，是极度敏锐的感官，给顾雪州传递拥抱对方体温般的震撼，使得他不自然地移开视线，没敢看向她。
“没有摄像头。”他看着地板说。
“那就好，我上个卫生间。”她揣好手机，躲进卫生间给楚凌汇报。
低下头的顾雪州伫立原地，连紧闭的卫生间门也没敢瞥去。
【又又又木】：楚哥！发生大事了！方便的话吱个声。
【楚凌】：吱
她迫不及待地打出来龙去脉和关于内应的猜想，发过去。
【楚凌】：我立刻调查两个电工的底细，你尽量在寝室喷香水，捂好你的马甲。
【又又又木】：OK。小狗乖吗？
“小狗”指的是那根不安分的指骨。
【楚凌】：能吃能睡。
揪出内应前，她不能再去校医室，不能让楚凌出现在对方的监视范围内。
周末的夜晚十分热闹，每栋宿舍楼都有班级组织派对。龙桑桑婉拒班长和段子麒的邀请，和顾雪州一起呆在寝室。
她坐在书桌前托腮，开始为暖和的天气发愁。
四月天，尽管阴雨绵绵也不冷，何况是阳光明媚的时候，她的半高领打底上衣穿不了太久——哪怕很薄。
怎么办，她也很想快点完成任务。
有内应的存在，她不敢独自去会长的办公室踩点，生怕暴露卧底的身份。
讨厌的内应！
她烦恼地搔头发。
与她背对背的顾雪州回头，看见她双手抓进头发。“哪题不会做吗？”
“没……”她垂头丧气地趴书桌，胡编乱造：“在烦恼什么时候能见会长一面……”
他一怔：“你很想见他吗？”
“想，全世界没人比我更想。”
顾雪州心情复杂，欲言又止。
当会长回来，她可以找各种借口进办公室，要她装迷弟讨签名也无所谓。
片刻，他又偷偷看她的背影，故作轻松地问：“如果我有一天转校，你会删除我的联系方式吗？”
其实他想问，她会不会也想见他。
龙桑桑立马坐直，转身过来。
他飞快地别过脸。
“就快高考，你要转去哪里？是资助人的意思吗？”
“没，我说如果。”
她没发现自己松一口气。“当然不会，倒是你会不会偷偷拉黑我？”
“不会。”
“毕业后也不会？”
“不会。”
她扬起笑容。“说好了，不互删，我找你聊天的时候你要回复。”
“嗯。”
然后她又问顾雪州想考哪一所大学，考什么专业。
他笑了笑：“学一下机械设计也不错。你在体育班，是想考军校吗？”
“对，我要保护大众，惩恶扬善！”
他的浅笑柔和。
周一，龙桑桑说到做到，中午放学时出现在5班外面。
走出教室的顾雪州愕然驻足。
走廊铺盖正午的阳光，她站在阳光下面向他扬手，浑身发着光似的。
“顾雪州，一起去食堂。”她笑容灿烂。
强行射进心里的阳光变得猛烈耀眼，陌生的阳光使他不安。他只需退一步，就能回到熟悉的深渊，回避炽热的阳光。
他轻轻地踮起右脚尖，害怕前方是不幸的开端。
“走吧。”
有人满怀期待地在阳光中等他，或许他和母亲的结局不一样。
他试着迈步，也走到阳光下。
原来被阳光照耀的感觉很舒服。
“你们的数学老师不拖堂真好，我们每次都要拖十分钟，最怕上午最后一节课是数学课……”
顾雪州侧头，安静地听她抱怨。
人潮中，一头红发显得黯淡，卫少延看着他们俩结伴而行，感到甲状腺分泌出不利于健康的激素。他想压制，但是负面的情绪越压制越汹涌。
他想起，这种负面情绪叫作“不开心”。
来到食堂门前，顾雪州犹豫地停下。他这具躯壳不需要进食，也不能进食，只需要径直走过食堂。
“你不进去吗？”龙桑桑不解。
“我……”
“不按时吃饭会胃疼，就快高考，要养好身体。”
他咬牙，硬着头皮跟随她进食堂。
谁知道下次还有没有机会。
于是，他只买了一碗汤。
龙桑桑震惊：“你喝汤就饱了？”
“是的。”他捻起汤勺。“医生说我不能过量进食，要少吃多餐。”
“也太少了吧。”
“没关系，我的胃口不大。”
她半信半疑：“等会去买些面包吧，饿了可以吃。”
“不用，我的储物柜里有。”
“好吧，但吃面包不够营养。”
顾雪州笑了笑：“没关系，医生给我开了复合维生素。”
龙桑桑败下阵来。
远处的一桌，火眼金睛的段子麒瞧见她和室友一起吃饭。他烦躁一会儿深呼吸，给自己洗脑她和室友一起吃饭很正常，别太小气。
于是他大度到回寝室后才找她聊天。
设想的内应再没有异常的举动，他们风平浪静地迎来周三的英语演讲比赛。除了龙桑桑和顾雪州，还有其他班级参加。
一大早，大家乘坐学校包的大巴前往比赛会场。车上，带队的薄九星和女英语老师为大家打气。
坐一块的龙桑桑和顾雪州各怀心事，心不在焉地沉默。
她特意带去黑色的口罩，以备不时之需。
其他高中参加比赛的学生陆续到达，大约几百人，需要抽签到不同分会场进行初赛。
龙桑桑抽到2号分会场，顾雪州则抽到6号。
“比完初赛我们互相发信息，记得尽量别独处。”她千叮万嘱。
“好。”
就在这时，龙桑桑表情僵硬，不自然地抓住上衣的衣摆。
“怎么了？”顾雪州察觉她的异常。
“没……我肚子疼，要去卫生间。”她说完就小跑离开。
她万万没想到顾雪州跟上来。“你干嘛？”
“你说的别独处，我陪你。”
她大惊失色：“不用！两个大男人一起上卫生间很奇怪！”
“我在卫生间外面等你。”
“不用……我……”
她来大姨妈了！等什么等！
她完全没发现四周的同学们投来“教教我如何脱单”的超级羡慕眼光。
坐在前座的王飞星经常回头，欲言又止。
龙桑桑却心想千万别再见面，她不想当辜负对方真心的大猪蹄子。
说到大猪蹄子，她偷偷地环顾讨论友谊赛胜利的同学们，心虚地低下头，满怀愧疚。
还有顾雪州，她骗了他很多事，心头沉甸甸的。
能想象出有一天，她严肃地对大家说：“对不起，其实我是卧底。”
绝对被围殴。
黄昏日落熔金，高三年级的学生结束在圣澜高中的最后一次春游，他们的青春乐章即将奏响尾声。
龙桑桑回到宿舍楼，输入密码打开寝室的电子门禁。室友顾雪州比她早一步回到，凝重地伫立床前，还没脱鞋子。
“怎么了？”她问。
他欲言又止，改口说：“你检查一下自己的物品。”
“？”
疑惑的龙桑桑放下书包，发现书桌上的作业本和课本与离开前摆放的位置不一样，有几本歪了。
她产生不好的猜想，连忙检查衣柜和置物柜。果然，原本整齐叠放的衣服有些松散。
而置物柜上锁，锁头没有被撬，里面的物品没有缺少。装卫生棉条的黑色塑料袋系得好好的，没有被动过，她悄悄地放下心头大石。
“你的物品也被翻乱了吗？”
顾雪州神色阴沉：“对，有人趁换密码锁的时候进来翻东西，不过我的物品没有缺少。”
“我也没有缺少，看来对方只是找东西。”
他们决定上报给新来的宿管大叔。
上一个宿管大叔因为撬锁和偷拍事件而被问责，校方把他辞退。
两人在一楼的宿管值班室查看监控录像，看见为402寝室换密码锁的两个电工，其中一个进过他们寝室。
电工出来的时候，手里空空。
监控拍不清两个电工的脸，而且他们一直埋头拆装，龙桑桑暗道可惜。
宿管大叔：“今天中午他们安装完D栋宿舍的密码锁就走了，不过我可以找到他们的联系方式交给学校。”
眉头深锁的顾雪州道谢。
龙桑桑也没有纠缠，和他一起离开宿管值班室。
“为什么只进我们的寝室？”回到402，龙桑桑关门反锁，严肃地复盘细枝末节。
“以为我们有特殊的东西。”
“啊！地狱藏品！”她激动不已：“记得那一次袭击吗？我们被带去现实管理局以后遇到内鬼，然后地狱藏品丢了。”
顾雪州恍然大悟：“他以为我们拿了地狱藏品，那两个电工来自内鬼所在的组织。”他顿了顿，更为凝重严肃：“这么巧招他们进来换锁，恐怕学校里有他们的内应。”
“我也认为。傅骏颖闯祸是偶然事件，引发所有宿舍楼换密码锁的大事，内应必须知道这件事才能提早做好安排。”
“没错，这个内应还会监视我们。”
龙桑桑不寒而栗：“你上次单独离开学校办事，有没有在校外发生奇怪的事情？”
顾雪州愣了愣，没想到她依然记得。“没有。”
她摩挲下巴，陷入沉思。
“我们最好别再单独离开学校，在学校的时候尽量结伴。”
她对上顾雪州闪过关切的目光，刹那间，他的眼神恢复往常的冷然，引起她异样的触动。“我们放学后一起走吧，这一周下晚自习后我会回宿舍楼巡房。”
他沉默，不置可否。
龙桑桑当他答应。“那个电工会不会在寝室安装摄像头监视我们？你拥有精神异能，能不能检查一下？”
顾雪州也有此担忧，马上释放魂力扫描整个402。
无可避免的是，扩散的魂力碰到她。
像碰到滚烫的温度，一丝一缕魂力随着他的触感而瑟缩，迟疑地绕开她。
精神类异能者的精神力相当于章鱼的触手，是极度敏锐的感官，给顾雪州传递拥抱对方体温般的震撼，使得他不自然地移开视线，没敢看向她。
“没有摄像头。”他看着地板说。
“那就好，我上个卫生间。”她揣好手机，躲进卫生间给楚凌汇报。
低下头的顾雪州伫立原地，连紧闭的卫生间门也没敢瞥去。
【又又又木】：楚哥！发生大事了！方便的话吱个声。
【楚凌】：吱
她迫不及待地打出来龙去脉和关于内应的猜想，发过去。
【楚凌】：我立刻调查两个电工的底细，你尽量在寝室喷香水，捂好你的马甲。
【又又又木】：OK。小狗乖吗？
“小狗”指的是那根不安分的指骨。
【楚凌】：能吃能睡。
揪出内应前，她不能再去校医室，不能让楚凌出现在对方的监视范围内。
周末的夜晚十分热闹，每栋宿舍楼都有班级组织派对。龙桑桑婉拒班长和段子麒的邀请，和顾雪州一起呆在寝室。
她坐在书桌前托腮，开始为暖和的天气发愁。
四月天，尽管阴雨绵绵也不冷，何况是阳光明媚的时候，她的半高领打底上衣穿不了太久——哪怕很薄。
怎么办，她也很想快点完成任务。
有内应的存在，她不敢独自去会长的办公室踩点，生怕暴露卧底的身份。
讨厌的内应！
她烦恼地搔头发。
与她背对背的顾雪州回头，看见她双手抓进头发。“哪题不会做吗？”
“没……”她垂头丧气地趴书桌，胡编乱造：“在烦恼什么时候能见会长一面……”
他一怔：“你很想见他吗？”
“想，全世界没人比我更想。”
顾雪州心情复杂，欲言又止。
当会长回来，她可以找各种借口进办公室，要她装迷弟讨签名也无所谓。
片刻，他又偷偷看她的背影，故作轻松地问：“如果我有一天转校，你会删除我的联系方式吗？”
其实他想问，她会不会也想见他。
龙桑桑立马坐直，转身过来。
他飞快地别过脸。
“就快高考，你要转去哪里？是资助人的意思吗？”
“没，我说如果。”
她没发现自己松一口气。“当然不会，倒是你会不会偷偷拉黑我？”
“不会。”
“毕业后也不会？”
“不会。”
她扬起笑容。“说好了，不互删，我找你聊天的时候你要回复。”
“嗯。”
然后她又问顾雪州想考哪一所大学，考什么专业。
他笑了笑：“学一下机械设计也不错。你在体育班，是想考军校吗？”
“对，我要保护大众，惩恶扬善！”
他的浅笑柔和。
周一，龙桑桑说到做到，中午放学时出现在5班外面。
走出教室的顾雪州愕然驻足。
走廊铺盖正午的阳光，她站在阳光下面向他扬手，浑身发着光似的。
“顾雪州，一起去食堂。”她笑容灿烂。
强行射进心里的阳光变得猛烈耀眼，陌生的阳光使他不安。他只需退一步，就能回到熟悉的深渊，回避炽热的阳光。
他轻轻地踮起右脚尖，害怕前方是不幸的开端。
“走吧。”
有人满怀期待地在阳光中等他，或许他和母亲的结局不一样。
他试着迈步，也走到阳光下。
原来被阳光照耀的感觉很舒服。
“你们的数学老师不拖堂真好，我们每次都要拖十分钟，最怕上午最后一节课是数学课……”
顾雪州侧头，安静地听她抱怨。
人潮中，一头红发显得黯淡，卫少延看着他们俩结伴而行，感到甲状腺分泌出不利于健康的激素。他想压制，但是负面的情绪越压制越汹涌。
他想起，这种负面情绪叫作“不开心”。
来到食堂门前，顾雪州犹豫地停下。他这具躯壳不需要进食，也不能进食，只需要径直走过食堂。
“你不进去吗？”龙桑桑不解。
“我……”
“不按时吃饭会胃疼，就快高考，要养好身体。”
他咬牙，硬着头皮跟随她进食堂。
谁知道下次还有没有机会。
于是，他只买了一碗汤。
龙桑桑震惊：“你喝汤就饱了？”
“是的。”他捻起汤勺。“医生说我不能过量进食，要少吃多餐。”
“也太少了吧。”
“没关系，我的胃口不大。”
她半信半疑：“等会去买些面包吧，饿了可以吃。”
“不用，我的储物柜里有。”
“好吧，但吃面包不够营养。”
顾雪州笑了笑：“没关系，医生给我开了复合维生素。”
龙桑桑败下阵来。
远处的一桌，火眼金睛的段子麒瞧见她和室友一起吃饭。他烦躁一会儿深呼吸，给自己洗脑她和室友一起吃饭很正常，别太小气。
于是他大度到回寝室后才找她聊天。
设想的内应再没有异常的举动，他们风平浪静地迎来周三的英语演讲比赛。除了龙桑桑和顾雪州，还有其他班级参加。
一大早，大家乘坐学校包的大巴前往比赛会场。车上，带队的薄九星和女英语老师为大家打气。
坐一块的龙桑桑和顾雪州各怀心事，心不在焉地沉默。
她特意带去黑色的口罩，以备不时之需。
其他高中参加比赛的学生陆续到达，大约几百人，需要抽签到不同分会场进行初赛。
龙桑桑抽到2号分会场，顾雪州则抽到6号。
“比完初赛我们互相发信息，记得尽量别独处。”她千叮万嘱。
“好。”
就在这时，龙桑桑表情僵硬，不自然地抓住上衣的衣摆。
“怎么了？”顾雪州察觉她的异常。
“没……我肚子疼，要去卫生间。”她说完就小跑离开。
她万万没想到顾雪州跟上来。“你干嘛？”
“你说的别独处，我陪你。”
她大惊失色：“不用！两个大男人一起上卫生间很奇怪！”
“我在卫生间外面等你。”
“不用……我……”
她来大姨妈了！等什么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