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5 章
顾雪州守在男厕门外等待。
芝兰玉树的少年身穿深蓝色西装校服，额前的黑发削弱眼睛锋利的线条，深蓝而笔直的身躯犹如一株银莲花，神秘清贵。
凡是到对面女厕的女生，忍不住多看他两眼。
躲进隔间的龙桑桑面红耳赤，又急又羞地从书包找出卫生棉条。
她再一次庆幸顾雪州是异能者。
每个月来大姨妈的日子有3到5天的误差，每一次来得猝不及防，幸好她早早带上卫生棉条。
糟糕的是，内裤不可避免地沾染血丝。
尽管她用卫生纸擦拭，也擦不干净。
她把心一横，硬着头皮不管不顾，多喷一些充满雄性荷尔蒙的“香水”遮掩。
会场女生多，总有气味能掩盖她身上的血腥味。
“我好了，走吧。”她敛神走出男厕。
顾雪州见她并没异色，与她一起寻找分会场的序号。很快，两人分道扬镳。
龙桑桑连忙戴上黑色口罩，走进2号分会场。初赛还没开始，准备上场的学生坐在边上等待。
低调的她到最后一排坐，暗自观察其他学生和对面的评委。暂时没看见以前高中的老师，不过坐前面的男生在嗅什么，她抱紧书包不敢松懈。
男生东张西望，四周有男有女。龙桑桑感到有视线扫过，镇定地假装玩手机。
初赛开始，等待的龙桑桑倍感煎熬。
终于轮到她，她戴着黑色口罩走到分会场的中心，面向五位评委。“各位评委老师你们好，咳咳……我咳嗽严重，能不能戴着口罩演讲？”
五位评委皱眉。
“你先摘下口罩，让我们排除冒认身份的情况。”一位女老师说。
龙桑桑轻轻拉下黑色口罩，看见他们点头，又把黑色口罩拉上去，挡住半张脸。“咳咳……”
她一边咳嗽一边背诵讲稿，磕磕巴巴，断断续续。见对面的五位评委忍不住摇头，她不禁心花怒放，心想被刷下来是必然的了。
演讲完就能离开分会场，等待筛选的结果，龙桑桑到分会场外面，偷偷地拉下一点点口罩呼吸新鲜空气。
两小时后，初赛结果呈现于酒店大堂的液晶电视，龙桑桑和顾雪州在人群中查看。
哈！
她抿直想疯狂翘起的嘴角。
果然进不了决赛，她当今天放半天假出来玩。
不过出乎意料的是，进决赛的名单也没有顾雪州。两人吃惊地相视，没料到对方没有进决赛。
“你的讲稿写得很好，没道理不进决赛。”龙桑桑满脸写着“不服气”，她不信曾经的年级第一名口语不好。
顾雪州哑然失笑：“你在宿舍嘟囔练讲的时候讲得很好，完全有进决赛的资格。”
被他听见了！
她的脸蛋浮现薄薄的红云，红云不小心晕染到他的眼里，绽放不易察觉的笑意。
“可能是太紧张，临场发挥不好。”她随便编一个理由。
“我也是紧张。”
她叹气：“太可惜了，赢了有奖金。我们学校的其他人有进决赛的，看来我们要自己坐公交车回学校，给老师说一声吧。”
说完，她想起需要请病假离校，慌忙看手机时间——快十一点了，她得回避中午放学的人潮，偷偷摸摸回寝室收拾衣物才行。
但找什么借口和他分开呢？
她心不在焉地随顾雪州走出酒店。
公交车站离酒店大门约有几分钟路程，一辆面包车停泊在公交车站的旁边，两个男人从车里下来。
“顾雪州，我家人约我吃中午饭，你先回学校吧。”她在心里千挑万选，认为这个借口无懈可击。
不料，他竟然说：“去饭店吗？我可以在边上喝茶等你。”
“……”龙桑桑表情僵硬。
“你说尽量别单独行动，何况我们在学校外面，我们一起回去比较好。”
“呃……”
怎么办怎么办！
她马上改变策略：“我还是不去了，放假再和他们吃饭吧，不如我们——”
她的余光瞥见两个男人走来，一左一右的，走向她和顾雪州的旁边。疑惑之际，两个男人加快脚步，把她和顾雪州夹在中间。
“你们干嘛！”她机警地大喝。
两个男人抓住他们的肩膀和胳膊推搡，推他们去某个方向。
“滚开！”顾雪州反手抓住对方的手腕扭断，看一眼龙桑桑的情况。
龙桑桑直接卸掉抓她的男人的胳膊，“嘎吱”一声脱臼。
“妈的臭小子！”疼得脸色惨白的男人扭曲面容，狰狞阴狠。
两个男人没料到高中生的出手狠到这地步，满目戾气起了杀心。一人的皮肤变成金属的银色；另一人的嘴巴变成蝙蝠的嘴巴，发出异能者讨厌的次声波。
龙桑桑开始耳鸣，在公交站等车的异能者市民难受地抱头。
既然对方先违反擅自使用异能的法例，龙桑桑不再客气，一拳砸金属皮肤的男人。哪知对方的脸只是凹陷一点点，她的拳头则是火辣辣疼。
金属皮肤男人狞笑着单手还击。
蝙蝠男持续发出次声波，使难受的龙桑桑踉跄，硬生生接下金属皮肤男人的铁拳。
她闷哼一声。
顷刻，次声波戛然而止，蝙蝠男脑波震荡，七窍流血，难以置信地盯着不受影响的顾雪州：“你……”
顾雪州的拳头锤击他的太阳穴。
随即，金属皮肤男嘲讽顾雪州：“也想对我使用精神攻击？没门！”
对金属皮肤男居然不起作用，顾雪州吃惊。
龙桑桑趁机使出全力，砸扁金属皮肤男的太阳穴。奈何他还有反击之力，也一拳砸向龙桑桑的面门。
电光石火间，冷白的手包裹他的铁拳，吃力抵住。白手的主人顾雪州咬紧牙，与对方斗力气。
“啊——”
金属皮肤男突然惨叫，双腿夹紧，狠瞪踢他□□的龙桑桑。纵使他铜皮铁骨，重要的部位受袭依然很疼。
“跑！”她拉着顾雪州飞奔。
这两个人的能力专克她和顾雪州，硬拼不明智，而且她不想面对警察。
顾雪州抱着相同的想法，不想应付警察，不想成为新闻头条。
“他们追来。”
“敢死缠烂打？”龙桑桑笃定那些人不是普通的歹徒。“继续跑，甩开他们。”
不知不觉，他们跑到下一个公交车站。龙桑桑灵机一闪，拉着他跑上公交车。两人猫腰闪进车厢，蹲在座位旁边。
“司机大哥，有绑匪要抓我们，我们等会再刷公交卡。”
一身正气的司机大哥马上关车门，踩油门开车。
追到公交车站的两个男人找不到他们的踪影，骂着娘分头找。
当公交车驶出一段路，龙桑桑和顾雪州才站起来，相继刷公交卡。
“同学，要先载你们去警局报案吗？”司机好心询问。
龙桑桑和顾雪州飞快地对视，不约而同地说：“不用。”生怕司机误解，龙桑桑补充说：“我们等会转车回学校就好。”
“你们小心点，这年头还敢当街绑架，太猖狂了。”
两人到后排并肩而坐，顾雪州最先察觉她受了伤。“我们先去最近医院。”
“医院？”她身体僵硬，左边的胸膛隐隐作痛。虽然她力大无穷，身体能降低非物理性伤害，可是金属皮肤男那一拳是物理攻击，她没有铜皮铁骨抵御。
她试着抬起左手——抬不起来，一拉扯左胸的肌肉和骨骼，便疼得她咧嘴。
顾雪州不容她拒绝，利用手机地图查看最近的医院在哪里。
同时，心神不宁的龙桑桑给楚凌发信息。
过了五个站，顾雪州搀扶她下车，打出租车到附近的医院。挂的是急诊科，护士了解她的情况紧急，优先安排她看诊。
“我在外面等你。”他主动说。
她暗暗松一口气，朝他笑了笑。“你的手貌似也受伤，要挂急诊吗？”
顾雪州下意识地把右拳缩进衣袖。“不用，没有大碍。”
她端详顾雪州不自然的神色，然后进入医生的看诊室。内伤需要拍X光，她死死地攥紧检查单子，不能让顾雪州看见性别那一栏写着“女”。
“胸骨骨裂，医生说根据我的体质，需要休养三周，不能活动左手。”她的左手佩戴夹板悬挂着，衣服下受伤的部位缠了绷带和涂上药膏。
他眸色深沉：“我已经帮你请病假。”
她错愕：“谢谢，但我暂时不能回学校。”
“你家在这个城市吗？”
“我去我姐的公寓住几天。”她顿了顿，不放心他自己回校，何况内应在学校。“我姐的公寓有两个房间，如果你不介意可以来躲一躲，明早再去学校，不过她那里没有浴缸。”
他鬼使神差地点头。
他认为答应的原因是他不放心她单独一人在外。
准备离开医院之际，该来的总会来，但是来的不是警察，而是穿便衣的情报科一组的组员，龙桑桑和顾雪州认得他们。
衣着休闲的一男一女，俨然来看病的普通人。
两位组员用眼神示意到外面说话。
龙桑桑和顾雪州并排同坐一张长椅，两位成员则坐在旁边的长椅，看似毫无交流的两组人。
“你们遇袭的案子已经移交给现实管理局查办。那两个歹徒还没落网，你们暂时不能回学校。”
顾雪州十分敏锐：“需要我们配合做什么？”
“两名歹徒疑似来自犯罪组织，我们正在布置准备抓捕两名歹徒。他们可能还没有放弃目标，所以我们需要你们引蛇出洞。你们不用战斗，引他们出来就行。”
“行动要持续多久？明天和周五有小考。”龙桑桑投向顾雪州的目光写满担忧。
他瞬间了然，扬起的微笑像柔和的蜀锦。“没关系，我会向班主任说明情况，有机关／单／位的证明，错过小考也没关系。”
“有，一定有！”男组员拍胸口保证。“这次抓捕行动不会超过三天。”
女组员接着询问：“袭击你们的歹徒有什么能力？请你们详细谈谈当时的情况。”
龙桑桑一五一十地告知，顾雪州偶然补充。
得知两名歹徒的能力克制他们俩，两位组员非常凝重。“你们有暂时落脚的地方吗？”
“有。”
龙桑桑领着顾雪州打出租车到姐姐的公寓，两位组员驾驶小车悄然尾随。
“你们照常上楼，我们会在四周布线保护你们。如果你有什么需要帮助，可以告诉我。”
龙桑桑听着女组员的来电，和顾雪州等电梯。挂线后，她面不改色、飞快地给女组员发短信：尤姐，帮我买卫生棉条、安睡裤和10条一次性内裤！急！谢谢！
尤悦：收到！等会我给你拿上楼！
不到半秒，龙桑桑收到姐姐的信息，内容炸裂。
【姐】：这次行动由我负责，不过我尽量不露脸。主卧的梳妆台有我们三兄妹的合照，电视柜有我和楚凌的合照，你记得藏到抽屉。还有，如果你室友图谋不轨，你直接攻击他的□□。
龙桑桑：……
她心虚地偷看等待电梯的顾雪州。
芝兰玉树的少年身穿深蓝色西装校服，额前的黑发削弱眼睛锋利的线条，深蓝而笔直的身躯犹如一株银莲花，神秘清贵。
凡是到对面女厕的女生，忍不住多看他两眼。
躲进隔间的龙桑桑面红耳赤，又急又羞地从书包找出卫生棉条。
她再一次庆幸顾雪州是异能者。
每个月来大姨妈的日子有3到5天的误差，每一次来得猝不及防，幸好她早早带上卫生棉条。
糟糕的是，内裤不可避免地沾染血丝。
尽管她用卫生纸擦拭，也擦不干净。
她把心一横，硬着头皮不管不顾，多喷一些充满雄性荷尔蒙的“香水”遮掩。
会场女生多，总有气味能掩盖她身上的血腥味。
“我好了，走吧。”她敛神走出男厕。
顾雪州见她并没异色，与她一起寻找分会场的序号。很快，两人分道扬镳。
龙桑桑连忙戴上黑色口罩，走进2号分会场。初赛还没开始，准备上场的学生坐在边上等待。
低调的她到最后一排坐，暗自观察其他学生和对面的评委。暂时没看见以前高中的老师，不过坐前面的男生在嗅什么，她抱紧书包不敢松懈。
男生东张西望，四周有男有女。龙桑桑感到有视线扫过，镇定地假装玩手机。
初赛开始，等待的龙桑桑倍感煎熬。
终于轮到她，她戴着黑色口罩走到分会场的中心，面向五位评委。“各位评委老师你们好，咳咳……我咳嗽严重，能不能戴着口罩演讲？”
五位评委皱眉。
“你先摘下口罩，让我们排除冒认身份的情况。”一位女老师说。
龙桑桑轻轻拉下黑色口罩，看见他们点头，又把黑色口罩拉上去，挡住半张脸。“咳咳……”
她一边咳嗽一边背诵讲稿，磕磕巴巴，断断续续。见对面的五位评委忍不住摇头，她不禁心花怒放，心想被刷下来是必然的了。
演讲完就能离开分会场，等待筛选的结果，龙桑桑到分会场外面，偷偷地拉下一点点口罩呼吸新鲜空气。
两小时后，初赛结果呈现于酒店大堂的液晶电视，龙桑桑和顾雪州在人群中查看。
哈！
她抿直想疯狂翘起的嘴角。
果然进不了决赛，她当今天放半天假出来玩。
不过出乎意料的是，进决赛的名单也没有顾雪州。两人吃惊地相视，没料到对方没有进决赛。
“你的讲稿写得很好，没道理不进决赛。”龙桑桑满脸写着“不服气”，她不信曾经的年级第一名口语不好。
顾雪州哑然失笑：“你在宿舍嘟囔练讲的时候讲得很好，完全有进决赛的资格。”
被他听见了！
她的脸蛋浮现薄薄的红云，红云不小心晕染到他的眼里，绽放不易察觉的笑意。
“可能是太紧张，临场发挥不好。”她随便编一个理由。
“我也是紧张。”
她叹气：“太可惜了，赢了有奖金。我们学校的其他人有进决赛的，看来我们要自己坐公交车回学校，给老师说一声吧。”
说完，她想起需要请病假离校，慌忙看手机时间——快十一点了，她得回避中午放学的人潮，偷偷摸摸回寝室收拾衣物才行。
但找什么借口和他分开呢？
她心不在焉地随顾雪州走出酒店。
公交车站离酒店大门约有几分钟路程，一辆面包车停泊在公交车站的旁边，两个男人从车里下来。
“顾雪州，我家人约我吃中午饭，你先回学校吧。”她在心里千挑万选，认为这个借口无懈可击。
不料，他竟然说：“去饭店吗？我可以在边上喝茶等你。”
“……”龙桑桑表情僵硬。
“你说尽量别单独行动，何况我们在学校外面，我们一起回去比较好。”
“呃……”
怎么办怎么办！
她马上改变策略：“我还是不去了，放假再和他们吃饭吧，不如我们——”
她的余光瞥见两个男人走来，一左一右的，走向她和顾雪州的旁边。疑惑之际，两个男人加快脚步，把她和顾雪州夹在中间。
“你们干嘛！”她机警地大喝。
两个男人抓住他们的肩膀和胳膊推搡，推他们去某个方向。
“滚开！”顾雪州反手抓住对方的手腕扭断，看一眼龙桑桑的情况。
龙桑桑直接卸掉抓她的男人的胳膊，“嘎吱”一声脱臼。
“妈的臭小子！”疼得脸色惨白的男人扭曲面容，狰狞阴狠。
两个男人没料到高中生的出手狠到这地步，满目戾气起了杀心。一人的皮肤变成金属的银色；另一人的嘴巴变成蝙蝠的嘴巴，发出异能者讨厌的次声波。
龙桑桑开始耳鸣，在公交站等车的异能者市民难受地抱头。
既然对方先违反擅自使用异能的法例，龙桑桑不再客气，一拳砸金属皮肤的男人。哪知对方的脸只是凹陷一点点，她的拳头则是火辣辣疼。
金属皮肤男人狞笑着单手还击。
蝙蝠男持续发出次声波，使难受的龙桑桑踉跄，硬生生接下金属皮肤男人的铁拳。
她闷哼一声。
顷刻，次声波戛然而止，蝙蝠男脑波震荡，七窍流血，难以置信地盯着不受影响的顾雪州：“你……”
顾雪州的拳头锤击他的太阳穴。
随即，金属皮肤男嘲讽顾雪州：“也想对我使用精神攻击？没门！”
对金属皮肤男居然不起作用，顾雪州吃惊。
龙桑桑趁机使出全力，砸扁金属皮肤男的太阳穴。奈何他还有反击之力，也一拳砸向龙桑桑的面门。
电光石火间，冷白的手包裹他的铁拳，吃力抵住。白手的主人顾雪州咬紧牙，与对方斗力气。
“啊——”
金属皮肤男突然惨叫，双腿夹紧，狠瞪踢他□□的龙桑桑。纵使他铜皮铁骨，重要的部位受袭依然很疼。
“跑！”她拉着顾雪州飞奔。
这两个人的能力专克她和顾雪州，硬拼不明智，而且她不想面对警察。
顾雪州抱着相同的想法，不想应付警察，不想成为新闻头条。
“他们追来。”
“敢死缠烂打？”龙桑桑笃定那些人不是普通的歹徒。“继续跑，甩开他们。”
不知不觉，他们跑到下一个公交车站。龙桑桑灵机一闪，拉着他跑上公交车。两人猫腰闪进车厢，蹲在座位旁边。
“司机大哥，有绑匪要抓我们，我们等会再刷公交卡。”
一身正气的司机大哥马上关车门，踩油门开车。
追到公交车站的两个男人找不到他们的踪影，骂着娘分头找。
当公交车驶出一段路，龙桑桑和顾雪州才站起来，相继刷公交卡。
“同学，要先载你们去警局报案吗？”司机好心询问。
龙桑桑和顾雪州飞快地对视，不约而同地说：“不用。”生怕司机误解，龙桑桑补充说：“我们等会转车回学校就好。”
“你们小心点，这年头还敢当街绑架，太猖狂了。”
两人到后排并肩而坐，顾雪州最先察觉她受了伤。“我们先去最近医院。”
“医院？”她身体僵硬，左边的胸膛隐隐作痛。虽然她力大无穷，身体能降低非物理性伤害，可是金属皮肤男那一拳是物理攻击，她没有铜皮铁骨抵御。
她试着抬起左手——抬不起来，一拉扯左胸的肌肉和骨骼，便疼得她咧嘴。
顾雪州不容她拒绝，利用手机地图查看最近的医院在哪里。
同时，心神不宁的龙桑桑给楚凌发信息。
过了五个站，顾雪州搀扶她下车，打出租车到附近的医院。挂的是急诊科，护士了解她的情况紧急，优先安排她看诊。
“我在外面等你。”他主动说。
她暗暗松一口气，朝他笑了笑。“你的手貌似也受伤，要挂急诊吗？”
顾雪州下意识地把右拳缩进衣袖。“不用，没有大碍。”
她端详顾雪州不自然的神色，然后进入医生的看诊室。内伤需要拍X光，她死死地攥紧检查单子，不能让顾雪州看见性别那一栏写着“女”。
“胸骨骨裂，医生说根据我的体质，需要休养三周，不能活动左手。”她的左手佩戴夹板悬挂着，衣服下受伤的部位缠了绷带和涂上药膏。
他眸色深沉：“我已经帮你请病假。”
她错愕：“谢谢，但我暂时不能回学校。”
“你家在这个城市吗？”
“我去我姐的公寓住几天。”她顿了顿，不放心他自己回校，何况内应在学校。“我姐的公寓有两个房间，如果你不介意可以来躲一躲，明早再去学校，不过她那里没有浴缸。”
他鬼使神差地点头。
他认为答应的原因是他不放心她单独一人在外。
准备离开医院之际，该来的总会来，但是来的不是警察，而是穿便衣的情报科一组的组员，龙桑桑和顾雪州认得他们。
衣着休闲的一男一女，俨然来看病的普通人。
两位组员用眼神示意到外面说话。
龙桑桑和顾雪州并排同坐一张长椅，两位成员则坐在旁边的长椅，看似毫无交流的两组人。
“你们遇袭的案子已经移交给现实管理局查办。那两个歹徒还没落网，你们暂时不能回学校。”
顾雪州十分敏锐：“需要我们配合做什么？”
“两名歹徒疑似来自犯罪组织，我们正在布置准备抓捕两名歹徒。他们可能还没有放弃目标，所以我们需要你们引蛇出洞。你们不用战斗，引他们出来就行。”
“行动要持续多久？明天和周五有小考。”龙桑桑投向顾雪州的目光写满担忧。
他瞬间了然，扬起的微笑像柔和的蜀锦。“没关系，我会向班主任说明情况，有机关／单／位的证明，错过小考也没关系。”
“有，一定有！”男组员拍胸口保证。“这次抓捕行动不会超过三天。”
女组员接着询问：“袭击你们的歹徒有什么能力？请你们详细谈谈当时的情况。”
龙桑桑一五一十地告知，顾雪州偶然补充。
得知两名歹徒的能力克制他们俩，两位组员非常凝重。“你们有暂时落脚的地方吗？”
“有。”
龙桑桑领着顾雪州打出租车到姐姐的公寓，两位组员驾驶小车悄然尾随。
“你们照常上楼，我们会在四周布线保护你们。如果你有什么需要帮助，可以告诉我。”
龙桑桑听着女组员的来电，和顾雪州等电梯。挂线后，她面不改色、飞快地给女组员发短信：尤姐，帮我买卫生棉条、安睡裤和10条一次性内裤！急！谢谢！
尤悦：收到！等会我给你拿上楼！
不到半秒，龙桑桑收到姐姐的信息，内容炸裂。
【姐】：这次行动由我负责，不过我尽量不露脸。主卧的梳妆台有我们三兄妹的合照，电视柜有我和楚凌的合照，你记得藏到抽屉。还有，如果你室友图谋不轨，你直接攻击他的□□。
龙桑桑：……
她心虚地偷看等待电梯的顾雪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