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和把沈宜亭带回住处后便将人压着坐下,随后拿来的药箱子要替人上药,爱护下人这戏码她还是要演上一演的。

    看见对面的人此番动作,沈宜亭惶恐着弯着身子,“殿下万万不可,奴才只是一介奴才,怎么敢劳烦殿下贵手。”

    原来是打算这种戏路啊,这林和也很熟,刚不久她也才这么上演着。

    “得殿下相救,往后就是做牛做马我也会报答殿下的。”沈宜亭此时雄雌莫辨的脸上带着感恩和敬仰。

    不得不说,沈宜亭的这张脸做戏演起来显得比她真诚一些,抬手将人扶起来,“不必如此,我只是举手之劳。”

    上辈子就听闻沈宜亭的这张脸在入宫之初时让很多人想要收入房中,她可听说了除了变态的宦官还有部分后宫的妃子。

    后来成为了那狗皇帝的贴身宦官,那狗皇帝是不是也带着那肮脏的念头林和就不得而知了。

    上前将人的衣袍干净利落的脱下,沈宜亭没想到对面的人会突然如此,心里有一丝惊讶,但面上不显分毫。

    上身红肿一片一片的,这人为了达到目的也是对自己够狠,不过这也算不得什么了,毕竟一个正常男子为了报仇已经变为一介宦官,其他的又算什么呢。

    林和不知道沈宜亭有没有后悔过,不过有时候为了达成所愿也没有其他的路可以走。

    身上冰凉的触感传来,和身上火辣的疼痛形成了对比,沈宜亭想这前太子果然和以前听闻的一样那么宅心仁厚,不过一个人这么毫无防备可并不是一个好习惯。

    对面的人的头发被门外的风吹拂到了沈宜亭胸膛,勾起了胸膛的一丝痒意,但沈宜亭生生的忍了下来。

    不过上药的过程那股风不曾停歇,沈宜亭最后实在忍不住接过了手中的药,“殿下可以了,奴才谢过殿下的大恩大德。”

    站起来林和拍了拍手,“那这药箱就留给你了,这细皮嫩肉的别又给自己惹一身伤了。”

    细皮嫩肉这个词沈宜亭不喜欢,像是形容弱不禁风的姑娘家,“多谢殿下赏赐和挂怀。”

    “走吧,带你去看看房间,宫里没有其他人,只有你我二人,除了我的房间你可以挑一间自己喜欢的房间住下。”

    沈宜亭将药箱合上,抱在怀里跟了上去,“殿下,奴才可不可以住在殿下旁边,这方便奴才贴身照料陛下。”

    “可以。”林和走到半路贴心的将沈宜亭怀中的药箱也接应了过去,这人手上也是红一块紫一块,可别说她虐待下人了。

    见此沈宜亭又是惶恐的一笑,脸上的感恩戴德更明显了,一副要替她上刀山下火海的模样。

    如果不是有了上一世的经历和熟悉此人就连林和也不确定自己能不被骗了过去,看来她还是得多学学,有些人天生就有天赋。

    带沈宜亭到了她隔壁的房间后随手将药箱放下,“府里只有你一个人,往后可什么都要靠你照料了。”

    “是,我一定不负殿下的期望。”沈宜亭看了一圈周围,简单简陋,房间只有一张旧的床和一张破旧的桌子,竟然再也没有其他的。

    这大皇子看上去居然还一副颇为习惯的样子,想当初贵为太子吃穿用度除了皇上应该是最好的人了。

    “走,到我房中去,我把东西交代你一下。”

    这大皇子行事作风颇有点雷厉风行的感觉,一下子到这一下子到那的。

    进去了隔壁房间,沈宜亭再看过去看到这间房比他那间也好不了多少,要实在要硬说可能是多了一把凳子吧,还有光线似乎好上一些,然后再无其他。

    “殿下,这陛下怎么会如此......”话沈宜亭及时住了口,“奴才看着实在是心疼。”

    说是翻箱倒柜其实也不过是从床底下拿出了一个破盒子,里面有一些零零散散的银子。

    “这是我们全部的资产,你可要好好保管,今日我就郑重的交给你了,你可不要辜负我对你的一片信任。”

    沈宜亭脸上的表情差点没有维持住,辜负信任?意思是怕他卷款跑路吗,说实在的,他一介下人也看不上。

    “父皇对我已经够仁慈,作为儿臣的已经不敢奢望太多,以后诸事就要麻烦你了。”

    这个榆木脑袋,怕不是脑子有点一根筋,都这样了还仁慈,这大皇子不会也是装的吧。

    心里疑虑着,真有人这么脑袋被人夹了不成,“不麻烦不麻烦,能帮得上殿下奴才很开心。”

    “如此就好,对了你叫什么名字?”按照现在的情况,她可不应该知道他的名字。

    “奴才叫沈宜亭。”

    “小亭,此后我的一切事务就麻烦你了,还有府中也需要你打点打点,对了你会做饭吗?”

    林和问得很真诚,据她所知好像是会的吧,毕竟上一世此人为了讨好她也是有过一两次一桌色香味俱全的饭菜在等着她,根据他所说是他自己下的厨。

    “......”

    小亭是什么鬼东西,而且这一瞬间沈宜亭怀疑自己的决定是不是错了,他不是来做厨子兼贴身丫鬟兼管家的。

    沈宜亭内心感觉这人有些太过得寸进尺,“对不起殿下,我不会下厨。”

    算盘落空,她印象中好像还挺好吃来着,难不成这沈宜亭上辈子也是拿别人做的说是自己做的来忽悠她,还是说现在单纯不想给她做饭。

    “没事,我不怪你。”林和上手拍了拍沈宜亭的肩膀以表示安慰。

    沈宜亭的刚上药的肩膀传来了一阵痛意,他都要怀疑这人是故意的了,而且不怪他是什么意思,合着他还得感谢一番他的不怪罪了。

    “说一下哈,我这里不养废人。”

    林和走出房间,看着前面的身影沈宜亭眼中闪过了阴狠,要不是顾及他的身份和还得借他完成计划,沈宜亭真想将前面的人的脖子折下来。

    “出来吧,小亭。”

    沈宜亭这下又抱着装着几个碎银的破盒子出来了。

    他以为准备告一段落的时候又被带到了柴房中,这宫殿中最偏僻的地方有一个柴房,沈宜亭此时不明所以,这是要他劈柴的意思吗,一堂堂大皇子不会真到了要自己动手劈柴做饭的地步吧。

    “小亭,这蜘蛛网多,你进去抓几只蜘蛛来。”

    “......”沈宜亭感觉自己忍无可忍,这是又闹哪样,但是脸上还是得挤出个笑脸,“殿下这是要做什么。”

    “小亭,你不懂,现在我们府上艰难,听说蜘蛛有些药店收做药材,我是想拿它们出宫换些钱财。”

    这是在戏弄他吧,沈宜亭袖子下的手握紧。

    “怎么了小亭,你不愿意吗?”

    对面的人一脸真诚的疑惑,应该不是的,沈宜亭这么劝着自己,只是这大皇子脑子有问题而已,沈宜亭这么劝服着自己,不然他是真的想动手先报了这被戏弄的仇。

    “不愿意你可以说的,我不做勉强别人的事情,只是我以为你先前一副要报恩的样子我不想让你感觉负担太重所以才让你一起帮忙干着一点事情。”

    “殿下,我愿意的,殿下你手中的袋子给奴才。”

    林和在沈宜亭握住袋子的另一头适时放手,这对付秦初的礼物叫他动手也不算是亏了他,这不是也是替他出气吗。

    在柴房里沈宜亭找上找下,出来时身上已经被缠上了好些蜘蛛网。

    林和一眼心疼,“小亭你身上都脏了,不过还好有你,快回去洗个澡吧。”

    这是给他一个苦吃再给一个甜枣吗,沈宜亭他不受这一套,不过现在也不得不低头,“那奴才先行告退。”

    沈宜亭洗完澡出来后看到大皇子正在逗弄着袋子里的几个蜘蛛,看着没有丝毫的害怕,还一副兴致冲冲的样子,难不成这大皇子有什么癖好,还真是他误会了不成,沈宜亭有些读不懂了。

    “小亭,入夜了,我得拿蜘蛛出去换钱了,你记得看好府上,还有有异常记得帮我打掩护。”

    说着人还真是拿着个袋子出门了,沈宜亭有一种感觉他被当成了傻子。

    沈宜亭站在原地手握紧了,他真的就没被这么戏弄过,到了这里他如果还没反应过来那他才真的是一个傻子。

    林和又重复了前两晚的动作,她又遇见了那个蒙面人,这到底是谁的人,她今晚先问问国师这边有没有派人监视秦初。

    放完了几个蜘蛛林和又到了雾夕塔打卡,不过这次国师竟然不在,又等了许久人还是没有一个影子。

    林和走下去了一层,敲了敲国师的房门,还是没有动静,林和选择了破门而入。

    原本躺在床上的宴修突然坐起来,眼中有几分不可思议,“殿下何时变成是做出这等野蛮行径的人。”

    被讲得有几分理亏,要是别人林和没有多大关系,不过国师毕竟是她一口一个老师的人,“我冒着危险出来见老师,老师怎么躲着不见我。”

    被说中的宴修也一时无言,但又很快反应过来了,“不是,我到底什么时候答应见你了。”

    林和选择避过了这一个话题,坐到国师的床边,“我给老师带了京城最好吃的点心,刚在上面还热呢,现在凉了。”

    宴修觉得他真是太放纵这人了,端起了一张脸,“不吃,你带着离开。”

    “你不吃我今晚就不走了,老师这床宽敞,我们两个大男人一同睡下也没有什么。”

    宴修看着已经说着就要上床躺下的人简直要被气笑了,随他,当他怕了这种劣质的招数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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