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国皇宫,慕恭身穿着明黄色的龙袍,龙袍上是精细的金丝线刺绣,周围是低着头小心翼翼伺候着的人。

    远方飞来了一个信鸽,慕恭一只手展开,那只鸽子不多会就落在了他的手背上。

    这是林和写来的信,只有平安二字,她的信还是那么的简洁明了。

    他身边最厉害的几个暗卫现在他已经指派到了林承的身边,在林承平时的出入地方他也安排了足够的人,他不会再让林承在骆国受到危险。

    身居骆国的最高位,他现在已经有了保护人的底气。

    他记得那天他父皇驾崩的时候,一切都发生得很突然,那时他才明白为什么慕衡仇未报但会这么决绝的离开,脸上也带着笑意。

    对于他父皇的死这一次慕恭没有太大的情绪波动,那点父子情早就被消耗完了,在他父皇倒下的日子里他父皇最忌讳的人是他,在没那么严重的时候他察觉到甚至他的父皇想对他下手。

    想来也是怕他趁他父皇生病期间他会下手,所以他父皇先下手为强了,反正他下面还有这么多的皇弟。

    如果不是他父皇最后不能动弹甚至连说话都艰难想来还会有第二波,在可能还能起来的时候他父皇猜忌他想要他的命,在确定没有机会后收了手怕最后连骆国都保不住,里面没有亲情的考量。

    他顺理成章的登上了那个位置,那个他以前在意但是并不是非它不可的皇位,不过后来他的念头变了,只有在那个位置他才能不受牵制才能全力的帮助她。

    林承现在在骆国很好,慕恭发现他竟是低估了林承,本以为这人只有在朝廷上有一番见解,没想到这人此外还完全是一个经商天才,如果之前林和给他看的东西让他震惊,那么现在林承发展起来的规模已经是让人望尘莫及。

    富可敌国,这四个字是形容林承目前的财力规模,现在他已经准备慢慢渗透到梧国和蟒国。

    养兵,这是最耗费财力的一件事情,敌国前太子在骆国养精蓄锐招兵买马,慕恭在这个位置上本该忌惮,但是他相信林和。

    那人曾经和他发誓过,但凡她在世上的一天就不会和他兵刃相见,何况她把最重要的人也托付给了他,他也看出来林承和林和两个人把彼此放在了绝对的第一位。

    那个暗卫的坟前近日来开始长出了草,他已经派人定期前去打理,他还特意叫人带上了那款承合酒洒在坟前。

    现如今骆国的一切都在他掌握之中,他会坐稳这个位置。

    秦初恢复当晚林和再次去太子府的时候发现太子府戒备的人手比平时多上了两倍,林和识相的撤退了回去,又可惜了,她还没折腾够呢。

    沈宜亭看着被拿回来的蟑螂就知道后面这一套已经不管用了。

    林和见此感觉这人比她还要遗憾,“小亭没事,这换不了钱没关系,你学一学做饭,我们不会能饿死的。”

    这人居然还没放弃让他做饭的念头,沈宜亭心里骂了这人八百遍,“殿下我真的不会做。”

    而且真当他会相信这些拙劣的换钱借口吗,见人又准备走,沈宜亭出声问道,“殿下你这是又要去哪里?”

    “出去挣钱养男宠。”林和说着上手摸了一把沈宜亭的侧脸,还别说真是挺适合做男宠的这脸。

    沈宜亭表情有一瞬间凝固,忍住没将对方的手拍掉。

    林和笑着离开了,这人啊真是不经逗,不过想要止住对方的话还真得是这招管用。

    近段时间她要多注意国师这边了,穿越女恢复了保不齐还会贼心不改。

    “今天怎么晚了。”宴修见人来到后就开口询问。

    因为林和跑了一趟丞相府,“那废太子妃恢复了,你听到消息没有,这段时间你可得注意了。”

    “要不白天我也来你这里得了。”说实话林和还真担心白天的时候这人会遭遇不测,虽然白天不是个下手的好时机,她这才刚拜的师傅。

    宴修驳回了对面人的提议,“这时候在明面上你不适合和我走太近,前几天我这边才在朝堂上针对了她,这时候被人发现只会说是我们的合谋。”

    “这丞相府我不也光明正大去了吗。”说就说又没有证据,这时候还是国师的安全更重要一些。

    宴修扫了这人一眼,“你也说了,那是丞相,他的丞相府哪个官员和皇子没拜访过,和我这落魄的国师一样吗。”

    “师傅别妄自菲薄,师傅风光的时候还没有丞相什么事呢。”林和张口就来奉承的话,现在她可是指望着国师继承衣钵的。

    “赶紧学习,别说这些有的没的。”宴修一本书扔去对面。

    林和眼疾手快的接住,“我可不想黑发人送白发人,师傅你可上点心。”

    看着自己这满头的头发宴修一时无言,这人什么时候嘴也变得这么欠了起来,他是比对面的人年长一些,不过这话听着像是他多老一样。

    面对国师又扫过来的眼神林和识想低头拿起了银针,她这不是关心嘛,虽然话不中听了一些。

    在林和低头专注的时候国师离开了一瞬,林和没有太多想以为他是有事情需要处理。

    不过国师回来的时候手上拿着东西,林和以为是国师新准备的药材或看病所需要的工具。

    “你回去的时候将这些书也带回宫中。”宴修将手中的东西推到对面。

    林和看过去,这和前面以及现在看的书都不太一样,这些书用了一个专门的小箱子装了起来,而且书可见有一定的年代感不过保存的很好。

    最最重要的是,这个独特的封面,林和紧盯着国师的脸,这不会这么巧吧。

    当年因为摘草药跌落山崖被她拽上来的那个男孩,先前林和确实没有将人对上号,那时的男孩头发还是黑色的,现在的国师头上找不到一根黑发,而且这样貌也只能说男大十八变。

    还好她前面没有暴露先前那本医书上面的内容,不然她的马甲就要被怀疑了。

    宴修有些莫名其妙,是他的脸上有什么东西吗?“怎么了,不想要就算了。”

    眼见着国师就要将东西收回,林和眼疾手快的按住了国师的手,“要的要的,我一定珍藏起来而且不会给别人看。”

    如果真这么巧的话,林和记得国师说过这是他的传家之宝,但现在国师将这一整套的传家之宝给了她。

    为什么,是因为她前面说的废太子妃恢复的事情?国师觉得也许终究有一天他会躲不过所以将东西给了她?

    林和太知道这些书籍的含金量了,就那一本就已经让她几次死里逃生,她对国师别有所图,这国师还真是对她毫无保留。

    别说她还想让国师帮忙医治林承的脸,就算她后面医术大有长进能自己来,但看在这些书上她无论如何也会尽全力保下国师。

    这一晚林和没有回去,她就在国师的顶楼学了一晚也守了一晚。

    旁边的国师早已经靠在一旁睡着了,林和将旁边的薄被盖在国师身上。

    在林和重新低头的时候原本双眼闭着的宴修睁开了一瞬间,朦胧的视线中他看到那人全身心投入的模样,迷迷糊糊中宴修想那人如此也不算辱没了这些书。

    沈宜亭在房中一直注意着动静,但都这个时间点了隔壁都安安静静的,昨天大皇子让他不必等那他便在房中观察,沈宜亭皱起了眉头,他到底在宫外琢磨些什么。

    还是他可能早回来了只是动静太小所以自己才没有察觉,想到这里沈宜亭下了床,到隔壁贴着门听里面确实没有动静,转了个弯到了窗边开了一个小缝,里面被子似乎是有人睡着。

    敲了敲门里面一直没有动静,沈宜亭干脆推开了门,到了床边将被子一掀开那显然就是一个稻草人。

    这人夜不归宿,不会纯属是他想太多了吧,说不定不是琢磨什么,而是沉醉在美人怀里,沈宜亭看那人不着调的样子觉得越发有可能。

    次日天还没亮沈宜亭就在门口中假意除着草,视线频频看向门口。

    人终于回来了,此时一副操劳过度的模样,回来看到他仿佛话都说不出口一般回了房,甚至连早朝都没有去。

    在人还睡着的时候这破旧的府邸第一次迎来了客人,沈宜亭将人请了进来随后去了大皇子房中叫人。

    林和打着哈欠出来的时候看到了一脸担忧她的人,如果她没记错的话这人是四皇子,不过这人上门是有什么事情吗。

    “皇兄,你怎么没有上早朝,父皇在早朝中大发雷霆。”林伏看到人没事松了一口气。

    没太将这些话当回事,她不来那狗皇帝才开心呢,要不然也不是只是意思着发怒一下但没有差人来问话警示之类的操作。

    林和拿过桌面上她的四皇弟拿过来的东西,衣服?低头看了眼自己身上的,好像是有些埋汰,再掀开了些底下是一些银子。

    实在,不是他瞎说自己穷,而是他现在是真的还没有领到俸禄,他现在的状态可不就是穷吗。

    这人上辈子是什么结局来着,林和记得她叛变的时候这个皇弟也已经命丧黄泉了,对,是走路绊倒摔在了石头上伤到了头部憋屈的当场毙命,秦初真是各种死法研究得很透彻。

    “皇兄你说话呀,你到底是为什么没有去上朝。”林伏催促着

    “没有什么原因,我只是觉得我去好像帮不上父皇,所以也就不去丢人现眼了。”说完林和有些有意无意的揉了一下腰。

    林伏当即眼神变得不对劲了,视线在那一旁的小太监和他皇兄身上来回扫,不会吧?

    沈宜亭感觉自己牙都要被咬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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