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些回家过端午前想和齐与声一起回家过节,齐与声说他趁着这个机会偷偷去看妈妈和弟弟,看看她们过得好不好。喻些想待在租房里,觉得不好,没让把齐与声钥匙留下来。

    端午,他的爸爸妈妈也在家。

    喻些除了和哥喻案去了一趟集市,帮烫伤的奶奶买了药膏、零食和水果,其他时间都在家待着,做完作业、下了几盘棋、干了农活、等着齐与声汇报安全情况,没了。

    五月初六早上四点半,喻些本想多待在床上,楼上楼下的房间的门一直“吱呀吱呀”地响,厨房里有铁器的碰撞,不间断传来树枝被掰断的声音,还有米粥香。

    昨天晚上喻些给齐与声发过消息,早上一睁开看了□□,他没回,“呼”完一声,用枕头捂住耳朵挣扎着,坐起来又躺下,最后还是翻身起来,有点小冷,穿了件薄外套。

    喻些洗漱完下楼到客厅,看见爸妈在嘱咐他哥一些事。妈妈看见他,也连带通知道:“正好你起来了,我们开了车,直接也送你去学校,我们也顺路。”喻些看了一眼哥和旁边一大堆的箱子包裹,连带着刚刚的烦躁吐槽着“能带我吗?我也有书包的,好吧?”

    喻案看到他蔫里吧几的,走路也吊儿郎当,直接怼他“能,你的话可以坐我行李箱上啊,或者坐车顶也行,我不介意。”

    “我介意。”喻些懒懒散散地一句说完,就进厨房了。

    按常例,育人初中是保安叔叔在七点开校门,但能难免会早些迟些。

    面包车经过育人初中,在喻些下车之前,喻案递给他一箱子,是纯牛奶。他哥看他睡眼惺忪,一脸懵逼样,开口解释:“奶奶说要带给你们的,我现在给你了,别以后长得矮还赖我。”

    喻些迟疑了一下,反应过来,没出声,接过牛奶箱就下了车,远远地看见一个女生,在窄窄的校门口空旷地,开始右前脚跟放在左脚尖前方,低着头,循环玩着。

    喻些看了一眼电子手表,“6点17分,来得还挺早。”他走了过去,站在离她两三米外。

    女生快到校门看看锁,看看操场,望望保安室,她看起来也是提前来学校了。女生突然一转身,身体明显僵了几秒,又松了下来,和他在这呆了一会,背着个书包走了,看样子是去后门。

    这个女生,喻些见过,当然也罚过。

    “6点23分,她去哪,不进校门了?怎么感觉她有点怕我,是怎么回事,我很凶吗?”喻些嘟囔着,提着牛奶,走到保安室的窗户玻璃当做镜子照了照,“嗯,是好学生的形象。一定是她的问题!”

    过了十几分钟,喻些在正面等着,不见女生来这边,也不见其他人来 ,只有一个理由“后门可以进了。”

    喻些走到后门,女生手里多了个粽子,正吃着开心,应该是听到脚步声,她没再往嘴里送。等喻些站定,转了个身,女生就偷偷摸摸走了?

    “她想去等大门吧?”喻些想着,忽然旁边溪里的鹅正“嘎嘎嘎”的叫着一片。好似点醒梦中人,喻些从裤兜里拿出手机,想给齐与声发消息,问他还有没有回租房,自己想放个东西。开机,没收到消息,发了个“你回来了没?”熄了屏,还是向租房方向去。

    喻些到了楼梯口,门还锁着,皱着眉冷了脸“怎么回事?”上前随意翻了翻锁,把牛奶放在地上,去找房东问个情况。

    房东家在一楼,也关着门,应该还没起床,喻些心烦意乱,给齐与声打了个电话,直至出现“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请稍后再拨”,再打…几次三番之后,结果依旧,喻些等不及,上前去敲门,拍打的声响听着急,得到的答案却是“我们没看到”,令人失望。

    上完一上午的课,喻些奔着回了租房,门掩着,他推门进去,地上是摊开的行李箱,空的,整齐干净。听到齐与声说话的声音,在阳台,但好似只有回答,应该是和人在讲电话。

    喻些把行李箱收起来,放在了角落,接着坐在凳子上,静静地等他。喻些刚刚跑得快,又有些急,现在感受到自己的心跳声,大得几乎听不见齐与声说的内容。他深呼吸了几下,觉得热,脱了外套。

    齐与声打完电话,走进来,没什么表情,但看着脸色就是不太好,多了黑眼圈。喻些本想跟他开开玩笑,让他别板个脸,看到他的样子,突然正经起来,站起,也抓起衣服,问他“你还好吧?”

    “没事。”齐与声回复,声音有点闷闷的。

    喻些预感不只是这样,但是他不说,也不能逼人说,“那有什么不舒服,记得告诉我。”齐与声没接,换了个话题聊,然后邀着去了食堂吃饭。

    食堂中午有饭时间大概是11:50~12:50,三个窗口,刚下课那十几分钟,学生多得工作人员们忙不过来,渐渐地,就是三两个排成对的打饭,一点整就午休了。

    喻些齐与声俩人冲完饭盒,进食堂去打饭,人不多,三三两两成一队。为了节约时间,打算分开,站在两队伍后面。

    喻些随意排了一队,前面的两位女生和时宛一样都是半干头发,是披着的,很明显刚洗过。齐与声知道她们仨是同桌,猜测很要好,刚进去在靠门口一队就看到了时宛,站到了她身后,便打了招呼,聊了几句。

    三个女生打完饭,就找了个桌子坐下来,齐与声、喻些本想回教室,时宛抬头看着,叫齐与声一起,齐与声用手臂撞了一下并排走看饭盒说话的人,喻些觉得不太好意思,给了疑惑“你确定?”

    齐与声觉得没什么,抬了下喻些手腕,“嗯,我可以,马上要打铃了,在这吃也可以省点路程。”

    喻些也没直说。

    就这样女生三位坐成一排,男生一排,时宛和齐与声差不多面对面,小声说了几句,停下来时,时宛发现场面只有紧张和尴尬,为了缓解一下其他三位的紧张,给对面介绍,清下嗓子“那什么,我旁边的是我班里的好朋友,唐荷尹、书睦,都是学美术的。”

    时宛说完,没一个人吭声,都是相互看了看。然后时宛给书睦唐荷尹使了个眼色,书睦闭了眼,直接横横地开口“嗯,是我,我是书睦”又指了下中间的女生,“她是唐荷尹。”唐时宛像鹌鹑一下点了点头。

    喻些扒了口饭,内心早已笑喷,怎么会有这种操作?

    仔细看,书睦觉得坐在对面的男生其实没那么凶,面容干净,而且感觉在笑,眉眼弯弯的。他穿着黑色外套,拉了拉链,但是可以看到白色T恤的领口。过了几秒,书睦回神,感觉自己好像不太礼貌了,望了望食堂窗口,已经关了。

    时宛觉得再这么下去,她也脚趾头抠地了,接着对旁边的好朋友,边指边说“…嗯…这是齐与声,那是他的好朋友,喻些。”突然她一语惊人“你们都见过,在4班。”

    所有人懵了,下一秒,头一个比一个低地吃饭。

    书睦唐荷尹内心OS:时宛,你干嘛?

    时宛内心也慌了一批:完蛋了完蛋了

    喻些齐与声“…”。

    时宛建设了心理换了个话题“齐与声,喻些,你们去了课外课吗?”

    “成绩太差了,没去,得赶作业。”喻些先开口,齐与声接了回答“我也没去。那你呢?”

    “我去了舞蹈室。”时宛觉得终于干了件好事。

    齐与声也觉得氛围轻松了些“可以。”

    时宛在舞蹈室里开心,就打开了话夹子。“那你们2班3班去的人是不是有点少啊?舞蹈室点名,几乎都是1班和4班。”

    “美术室也差不多是这样的。”唐荷尹喝了口汤,间隙附着。

    喻些吃得差不多了,抬头,看着前面这个早上“躲”着自己的人一口一口吃着,没停下来过,耳朵愈来愈红,也紧张,就停下来看戏。

    齐与声等了一会喻些的答案,不见声,“嗯,是这样的。”

    唐荷尹收拾好自己的饭盒,把头转向书睦,发现她的耳朵好红,脸也红,虽然被头发遮着一些。

    初一下册快学期末,素描纸上的作品越来越多,美术老师把较好的贴在了黑板上,供参考,唐荷尹的有两幅,周准一幅,唐迟暮一幅,还有其他同学的六幅,并且说初二上学期继续学素描,看看能不能打好基础,下学期就开始学油画。时宛每次课都努力地学着舞蹈,有的时候会在寝室里展示展示。王遇蘅和几位男生每天一起去跑步,跳高,跳远等训练,时不时吆喝几声“疼”。

    暑假期间,书睦去了爸爸工作的地方,那里也有很多不认识的亲戚,和他们一块住。这是她第一次出省,不懂怎么坐电梯,不会搭公交,第一次吃汉堡炸鸡,第一次吃筒装的冰淇淋,第一次会用网络购买,路过的人人形形色色。爸爸是一位工人,书睦有的时候帮忙,画画,《简爱》看了一遍又一遍,有时候会小心地问爸爸要手机看电视,看了几分钟都会被据说是亲戚家小孩给拿走,画也被人丢了,书睦尝试去找过,没找到,反映给爸爸,无果,她有些生气,直接让爸爸帮忙找了一份不是这个工厂的工作。每天六点出门,十一二点回房间,和阿姨叔叔成为了聊天搭子,即使是累到流鼻血,也特别开心和放松。两位哥哥去了妈妈那,时宛和他们打电话时,传出来的声音也溢出了幸福。

    喻些和齐与声去了喻家爸爸妈妈开店的地方,常在一家烧烤店帮忙,他哥在喻家早餐店里忙,空闲时骑单车出门逛逛、打打游戏和打打篮球,每年几乎没异常,习惯了。

    唐荷尹唐迟暮待在了家,都在忙自家的活,几乎碰不到。时宛家有两位和她岁数相差有些大的姐姐,今年一起合作开了间精品店,时宛很喜欢在那里待,?店里有各种精美商品,她也跟着姐姐们学着化妆和时尚穿搭,还借着百度学了些别的类型舞蹈。

    初二开学前一天,书睦搭着一位亲戚家的顺便车回了外婆家,还带着爸爸帮忙存下的她一暑假打的工钱,因为是童龄工,1000多一些,但是很满足地交给了外婆,最后当了伙食费。

    2017这一年好像有什么魔力,把一群幼稚孩子变成了另外的人。

    桂花落了又开,橘子也丰收了两次,学校觉得不过,购买了好几箱分给了孩子们。

    书睦自那次暑假后没了松松散散,学完了素描阶段就退了绘画课,专心念了书,作为抽签生去了明江第二中学;喻些收了游戏,喜欢了运动,但中考前去打了个篮球放松,再一次弄伤了右手,用左手写作文速度慢,也成为了二中抽签生;唐荷尹、时宛学了两年艺术,成绩好,成为艺术特长生,参加了考试,唐荷尹去了一中,但令人有些遗憾,时宛因为文化成绩没过,申请再来了一年;周准原预订为美术的优等生,考虑到家里情况,成为了一中统招生;齐与声变得沉闷,进了精英班;唐迟暮和王遇蘅报了“五年一贯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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