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纤细的身影在围观者的喝采声中稳稳落地，坎蒂丝微微喘息着，其实她的空翻做得是有些吃力，尽管身体强度足够，但光靠视频教学是没办法真正的熟练掌握技巧的，这就导致她的学习进度很是不如人意。
当然是在她自己看来，这个速度在旁人眼中已经很是惊人了。
“手臂摆动的幅度应该要再大些，你的动作有些收着了。”一个声音插进来，人们面露不满地看过去，在看清那人的脸时表情瞬间变得理所应当起来。
“遵命，亲爱的格雷森教练。”
坎蒂丝头也不回地回答道，迅速重新做了一个后空三连翻。
“Bravo！！！”迪克很给面子地鼓掌。
“你这样我超心虚的，明明你自己能做得更好。”她笑着接过对方递过来的饮料，手放到耳边虚拢了一下头发，确认耳机没掉。
早晚要想办法把它永久加固！
“作为鼓励，而且确实很棒了，你进步的一定会比我快。”迪克笑了笑，但心里有些心虚躲开旁人羡慕的目光，尽管在外人面前他们两个似乎关系不错，但实际上他自己心里清楚并没有达到那种程度。
其实也不是说不熟，尽管他已经很尽力地想要拉近关系，但是交谈中总是带着莫名的距离感，这对于在人际交往中常常无往不利的马戏团男孩来说，的确算是一次滑铁卢。
坎蒂丝心中也是有些憋屈，尽管知名度不如对方，但身为混血种在对于普通人的吸引力上是有一定的buff加成的，加上她本人的交际能力好歹也是经过顶级贵公子恺撒加图索的认证，居然在有意亲近的情况下没能和对方建立足够亲密的友谊，着实有些打击到她的自信。
两个面热心冷的交际花在心中暗暗苦恼，然后又同时对对方扬起十分敬业的营业笑容。
只能说是路子相同，棋逢对手，谁也不算吃亏，两个抱着目的心眼一箩筐的人的确很难交心。
但无休止地进行了一周的日常追捧也的确是令人感到厌倦和尴尬，总要有人先迈进一步。
迪克决定主动出击。
“毕竟我以前在马戏团待过，做这些更熟练一些。我在家里经常喜欢挂在吊灯上，害得阿福加固了好几次。”他讲这些事的时候，面上带着少年人恰到好处的调皮，却一点也不惹人讨厌。
坎蒂丝有些惊讶对方突然主动提起这种有些私人的亲密话题，实际上在知道对方身份的时候她就一直有意避免主动提及过去的话题，和黛比交往的时候类似的话题也是对方先主动提出的，毕竟黛比是一个有些大条的女孩，而格雷森虽然看起来很好接触，但坎蒂丝敏锐的感觉他的内心很难让人接近。
考虑到坎蒂丝对他的一些个人推测，这样倒也很合理，不过今天显然有意外收获。
“阿福是你之前说的管家？看起来韦恩先生很宠你？”
“他们都是很好的，尤其是阿福的小甜饼，简直是我吃过最棒的甜品。”
坎蒂丝眨眨眼，突然故意做出一副不服气的样子。
“梅琳达的松饼才是最棒的。”
小甜饼在心中神圣的地位受到挑战，迪克一下子跳起来，正要反驳的时候突然想到对方的养父母的意外，心中突然迟疑了一下。
“你不反驳吗？好可惜，我还以为能借机让你给我尝尝那个小甜饼什么味道呢。”坎蒂丝故意一脸遗憾道。
迪克突然放松下来。
“我才不会上当，你就是想要骗吃骗喝。”迪克换好衣服，拎起书包，“不过你愿意的话我可以问问布鲁斯能不能邀请你来庄园，阿福肯定很喜欢你。”
两个人在周围众人调侃的目光中一起走出训练室。
“听起来真不错，所以报纸上说韦恩先生在庄园里为你修了一座马戏团是真的吗？”
“那倒没有，不过他的名下的确有一座动物园。”
“壕无人性……”
“其实我也这么觉得……”
他们这次聊得还算愉快，从家庭生活聊到第一次初遇，再聊到当时消失了的J同学，不过迪克没说的是，他后来以罗宾的身份和真名为杰森的J先生接触过两次，顺便帮对方解决了一些小麻烦。
坎蒂丝也没说她后来让EVA入侵了GCPD的系统，调出了那个混混的口供，然后发现迪克根本不是被绑上去的。
只能说真诚是有的，但只有一点点。
但生活这个反复无常的小妖精，总是会给人创造一些让人想拒绝都拒绝不了的机会。
当爆炸发生时，坎蒂丝只来得及捂住耳朵，然后一个声音通过广播传遍了整个校园。
“我亲爱的孩子们，你们可以叫我——稻草人。”
“快乐时光总是这么短暂，但是恐惧将会是永恒的，我贴心地为你们准备了礼物……”
与此同时，耳边EVA也在给她实时播报。
{阿卡姆发生集体暴动，众多罪犯越狱，之前一直未被成功抓捕的稻草人在全市包括但不限于学校、医院、工厂等五个地方安装了能够释放恐怖毒气的炸弹……}
坎蒂丝陷入了一阵沉默，不愧是哥谭，在让人失望这一点上从不让人失望，只能说蝙蝠侠只找了一个罗宾还是路走窄了，哥谭义警真就全年无休啊……
“所以稻草人居然还没被抓住吗……”
“是的，抱歉，坎蒂丝，我得先走了。”迪克面色突变，急匆匆地和她说了一声，然后抱着书包头也不回地往前跑去。
果然随身带着罗宾制服是正确的选择！
而看着他跑远后，坎蒂丝完全没有被抛下的失望，头也不回地往寝室的方向跑去。
开玩笑，还不知道混血种对恐惧毒气这玩应儿免不免疫，要是一不小心把自己搞暴走了EVA是真的会用导弹轰炸哥谭的，到时候直接一劳永逸。
专业的事还是交给专业的人去做吧，我们屠龙专业户不和义警抢业绩！
然后，坎蒂丝就在回寝室的路上收获了一个陷入幻觉中的好闺蜜。
好你个浓眉大眼的稻草人居然不讲武德，这还带提前引爆的吗？哥谭反派以你为耻！
{不至于提前引爆，监控显示校园内大部分学生都处于正常状态，只有部分几个区域出现了小范围骚动。初步判断应该是……}
“应该是小范围预热，提前制造恐怖氛围如果蝙蝠侠先来这边的话还能迷惑一波。”坎蒂丝面色阴沉，虽然心里也许很想可是蝙蝠侠大概率是不会先来这里的……
空白的墙壁上是EVA放出来的监控画面投影，上面是几个发生骚乱的区域的乱象，每个人心中的恐惧不一样，他们在吸入恐惧毒气后看到的幻想使得做出的表现也各不相同。
有黛比这样老老实实抱着自己发抖的，也有一些颇具攻击性。
坎蒂丝颇有些无奈，这样一时放着不管倒是可以，但时间长了迟早会波及到自己，整个哥谭她没能力管，但自己的安身之所还是要看顾好。
{注意，检测到罗宾出现！}
“OK！”坎蒂丝满意地打了个响指，“大鱼让他去找，我们去打野，帮我规划一条能避开他的路线。”
{正在为您规划中……}
自从成为罗宾之后，迪克是第一次独自处理这种类型的大事件，说不紧张是假的，但是布鲁斯现在分身乏术，自己必须将这里的危机处理好，才能给导师减轻压力，但是……
迪克面色凝重地扔掉图书室的空药剂瓶，这已经是他排除的第五个烟幕弹。而在他排除的五个烟幕弹中，有三个已经被人提前排除了。
在这个学校里，有人在和他做同样的事，会是老师、还是学生？
弄昏一个因陷入恐惧而发狂的同学，迪克转身从窗户离开图书室，蝙蝠侠在通信里告诉他这次稻草人使用的是最新型的毒气，过滤面罩和他们携带的旧式解药都不能完全起作用，因此最好还是将毒气弹拆除最为保险。
事实上，即便是他做过抗性训练，现在也已经觉得有些受到影响了。
但现在，学校里出现了一个人不知是敌是友的新人物，对方的目的是什么，又是否会有关于炸弹的位置的线索？
现在校园已经在“前菜”影响下陷入恐慌氛围，要是没能成功阻止炸弹引爆，那后果不堪设想，在这种情况下，找到那个藏在暗处的人，无论最终的结果是找到一个阵营的盟友，还是排除一个潜在的敌人，至少都胜过现在无头苍蝇似的乱转。
而且，他其实对那个人的身份也有所猜测。
迪克吊在半空，打开随身的系统开始入侵学校的监控，然后不是很意外地发现，里面已经有了其他的入侵痕迹。他试图破解对方的程序并定位，然而……
呀，被发现了，既然如此的话……
迪克挑了挑眉，决定赌一把。
————————
二楼，男卫生间。
坎蒂丝把关掉了的毒气装置往垃圾桶一丢，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这是她碰到的第七个装置，当然，其中有两个已经被罗宾拆除了，让她有种微妙得浪费彼此的时间的感觉，工作效率完全没有提高。
她没有像罗宾那样的过滤面罩，只能用湿毛巾简易地做了一个，不过除了湿润口鼻好像也没太大用。
好消息是她完全没有不适的感觉，微量的恐惧毒气显然对混血种的影响有限。
坏消息是……
{警告！入侵痕迹已被外来系统发现，已截断对方追踪。}
“能反过来追踪对方吗？”
{可以，但容易暴露自己，毕竟硬件跟不上，人家自己有操作，你这里全靠我这个电脑自己动。}
“你能回到刚刚专业一点的机械风吗，这么接地气的吐槽真的好出戏。”
{对方给你留了简讯。}
{I see you in the fire。（我于火光中见你。）}
坎蒂丝面色一沉，不管传来讯息的人是不是她想的那个，其背后透露出的信息都不太妙。
是暴露了？还是对方只是在诈她？不管怎么样，必定是当时哪里出现了纰漏，而当时第一时间赶到那里的人只有……
“EVA，给我定位罗宾的位置。”
{三楼东侧阳台。}
{不是我定位的，是对方主动发过来的。}
啊，突然就好不爽，这幅有恃无恐的样子。
坎蒂丝气鼓鼓地到达指定地点，看着对方鲜艳的制服和微笑着挥手的样子，心里觉得更糟心了。
而她的宗旨就是，自己不开心，也不能让别人好过。
女孩对着男孩露出甜蜜的微笑。
“找我干什么，格雷森，我还以为你会很忙呢。”
看着对方差点没从阳台上掉下去，坎蒂丝心里一阵快意。
“咳咳，不好意思你说什么。”迪克极力稳住多米诺面具下的表情，内心相当的崩溃。
看着对方还想要负隅顽抗的样子，坎蒂丝发出一声冷笑。
“理查德·格雷森，11岁，海利马戏团高空艺术家，飞翔的格雷森家族成员，哥谭首富布鲁斯·韦恩养子，三围是……”
“停！”迪克耳根通红一把捂住女孩的嘴。
坎蒂丝胳膊动了动，强忍住了想把他甩出去的欲望。毕竟还不知道自己在对方那里暴露了多少，还是谨慎一点比较好，万一变成自爆可就乐子大了。
“你这跟性骚扰有什么区别！”
“大家都是未成年，不要那么见外嘛。”坎蒂丝哥俩好地搂住对方肩膀。
不是，还有人记得快要爆了的恐惧毒气吗？
当然是在她自己看来，这个速度在旁人眼中已经很是惊人了。
“手臂摆动的幅度应该要再大些，你的动作有些收着了。”一个声音插进来，人们面露不满地看过去，在看清那人的脸时表情瞬间变得理所应当起来。
“遵命，亲爱的格雷森教练。”
坎蒂丝头也不回地回答道，迅速重新做了一个后空三连翻。
“Bravo！！！”迪克很给面子地鼓掌。
“你这样我超心虚的，明明你自己能做得更好。”她笑着接过对方递过来的饮料，手放到耳边虚拢了一下头发，确认耳机没掉。
早晚要想办法把它永久加固！
“作为鼓励，而且确实很棒了，你进步的一定会比我快。”迪克笑了笑，但心里有些心虚躲开旁人羡慕的目光，尽管在外人面前他们两个似乎关系不错，但实际上他自己心里清楚并没有达到那种程度。
其实也不是说不熟，尽管他已经很尽力地想要拉近关系，但是交谈中总是带着莫名的距离感，这对于在人际交往中常常无往不利的马戏团男孩来说，的确算是一次滑铁卢。
坎蒂丝心中也是有些憋屈，尽管知名度不如对方，但身为混血种在对于普通人的吸引力上是有一定的buff加成的，加上她本人的交际能力好歹也是经过顶级贵公子恺撒加图索的认证，居然在有意亲近的情况下没能和对方建立足够亲密的友谊，着实有些打击到她的自信。
两个面热心冷的交际花在心中暗暗苦恼，然后又同时对对方扬起十分敬业的营业笑容。
只能说是路子相同，棋逢对手，谁也不算吃亏，两个抱着目的心眼一箩筐的人的确很难交心。
但无休止地进行了一周的日常追捧也的确是令人感到厌倦和尴尬，总要有人先迈进一步。
迪克决定主动出击。
“毕竟我以前在马戏团待过，做这些更熟练一些。我在家里经常喜欢挂在吊灯上，害得阿福加固了好几次。”他讲这些事的时候，面上带着少年人恰到好处的调皮，却一点也不惹人讨厌。
坎蒂丝有些惊讶对方突然主动提起这种有些私人的亲密话题，实际上在知道对方身份的时候她就一直有意避免主动提及过去的话题，和黛比交往的时候类似的话题也是对方先主动提出的，毕竟黛比是一个有些大条的女孩，而格雷森虽然看起来很好接触，但坎蒂丝敏锐的感觉他的内心很难让人接近。
考虑到坎蒂丝对他的一些个人推测，这样倒也很合理，不过今天显然有意外收获。
“阿福是你之前说的管家？看起来韦恩先生很宠你？”
“他们都是很好的，尤其是阿福的小甜饼，简直是我吃过最棒的甜品。”
坎蒂丝眨眨眼，突然故意做出一副不服气的样子。
“梅琳达的松饼才是最棒的。”
小甜饼在心中神圣的地位受到挑战，迪克一下子跳起来，正要反驳的时候突然想到对方的养父母的意外，心中突然迟疑了一下。
“你不反驳吗？好可惜，我还以为能借机让你给我尝尝那个小甜饼什么味道呢。”坎蒂丝故意一脸遗憾道。
迪克突然放松下来。
“我才不会上当，你就是想要骗吃骗喝。”迪克换好衣服，拎起书包，“不过你愿意的话我可以问问布鲁斯能不能邀请你来庄园，阿福肯定很喜欢你。”
两个人在周围众人调侃的目光中一起走出训练室。
“听起来真不错，所以报纸上说韦恩先生在庄园里为你修了一座马戏团是真的吗？”
“那倒没有，不过他的名下的确有一座动物园。”
“壕无人性……”
“其实我也这么觉得……”
他们这次聊得还算愉快，从家庭生活聊到第一次初遇，再聊到当时消失了的J同学，不过迪克没说的是，他后来以罗宾的身份和真名为杰森的J先生接触过两次，顺便帮对方解决了一些小麻烦。
坎蒂丝也没说她后来让EVA入侵了GCPD的系统，调出了那个混混的口供，然后发现迪克根本不是被绑上去的。
只能说真诚是有的，但只有一点点。
但生活这个反复无常的小妖精，总是会给人创造一些让人想拒绝都拒绝不了的机会。
当爆炸发生时，坎蒂丝只来得及捂住耳朵，然后一个声音通过广播传遍了整个校园。
“我亲爱的孩子们，你们可以叫我——稻草人。”
“快乐时光总是这么短暂，但是恐惧将会是永恒的，我贴心地为你们准备了礼物……”
与此同时，耳边EVA也在给她实时播报。
{阿卡姆发生集体暴动，众多罪犯越狱，之前一直未被成功抓捕的稻草人在全市包括但不限于学校、医院、工厂等五个地方安装了能够释放恐怖毒气的炸弹……}
坎蒂丝陷入了一阵沉默，不愧是哥谭，在让人失望这一点上从不让人失望，只能说蝙蝠侠只找了一个罗宾还是路走窄了，哥谭义警真就全年无休啊……
“所以稻草人居然还没被抓住吗……”
“是的，抱歉，坎蒂丝，我得先走了。”迪克面色突变，急匆匆地和她说了一声，然后抱着书包头也不回地往前跑去。
果然随身带着罗宾制服是正确的选择！
而看着他跑远后，坎蒂丝完全没有被抛下的失望，头也不回地往寝室的方向跑去。
开玩笑，还不知道混血种对恐惧毒气这玩应儿免不免疫，要是一不小心把自己搞暴走了EVA是真的会用导弹轰炸哥谭的，到时候直接一劳永逸。
专业的事还是交给专业的人去做吧，我们屠龙专业户不和义警抢业绩！
然后，坎蒂丝就在回寝室的路上收获了一个陷入幻觉中的好闺蜜。
好你个浓眉大眼的稻草人居然不讲武德，这还带提前引爆的吗？哥谭反派以你为耻！
{不至于提前引爆，监控显示校园内大部分学生都处于正常状态，只有部分几个区域出现了小范围骚动。初步判断应该是……}
“应该是小范围预热，提前制造恐怖氛围如果蝙蝠侠先来这边的话还能迷惑一波。”坎蒂丝面色阴沉，虽然心里也许很想可是蝙蝠侠大概率是不会先来这里的……
空白的墙壁上是EVA放出来的监控画面投影，上面是几个发生骚乱的区域的乱象，每个人心中的恐惧不一样，他们在吸入恐惧毒气后看到的幻想使得做出的表现也各不相同。
有黛比这样老老实实抱着自己发抖的，也有一些颇具攻击性。
坎蒂丝颇有些无奈，这样一时放着不管倒是可以，但时间长了迟早会波及到自己，整个哥谭她没能力管，但自己的安身之所还是要看顾好。
{注意，检测到罗宾出现！}
“OK！”坎蒂丝满意地打了个响指，“大鱼让他去找，我们去打野，帮我规划一条能避开他的路线。”
{正在为您规划中……}
自从成为罗宾之后，迪克是第一次独自处理这种类型的大事件，说不紧张是假的，但是布鲁斯现在分身乏术，自己必须将这里的危机处理好，才能给导师减轻压力，但是……
迪克面色凝重地扔掉图书室的空药剂瓶，这已经是他排除的第五个烟幕弹。而在他排除的五个烟幕弹中，有三个已经被人提前排除了。
在这个学校里，有人在和他做同样的事，会是老师、还是学生？
弄昏一个因陷入恐惧而发狂的同学，迪克转身从窗户离开图书室，蝙蝠侠在通信里告诉他这次稻草人使用的是最新型的毒气，过滤面罩和他们携带的旧式解药都不能完全起作用，因此最好还是将毒气弹拆除最为保险。
事实上，即便是他做过抗性训练，现在也已经觉得有些受到影响了。
但现在，学校里出现了一个人不知是敌是友的新人物，对方的目的是什么，又是否会有关于炸弹的位置的线索？
现在校园已经在“前菜”影响下陷入恐慌氛围，要是没能成功阻止炸弹引爆，那后果不堪设想，在这种情况下，找到那个藏在暗处的人，无论最终的结果是找到一个阵营的盟友，还是排除一个潜在的敌人，至少都胜过现在无头苍蝇似的乱转。
而且，他其实对那个人的身份也有所猜测。
迪克吊在半空，打开随身的系统开始入侵学校的监控，然后不是很意外地发现，里面已经有了其他的入侵痕迹。他试图破解对方的程序并定位，然而……
呀，被发现了，既然如此的话……
迪克挑了挑眉，决定赌一把。
————————
二楼，男卫生间。
坎蒂丝把关掉了的毒气装置往垃圾桶一丢，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这是她碰到的第七个装置，当然，其中有两个已经被罗宾拆除了，让她有种微妙得浪费彼此的时间的感觉，工作效率完全没有提高。
她没有像罗宾那样的过滤面罩，只能用湿毛巾简易地做了一个，不过除了湿润口鼻好像也没太大用。
好消息是她完全没有不适的感觉，微量的恐惧毒气显然对混血种的影响有限。
坏消息是……
{警告！入侵痕迹已被外来系统发现，已截断对方追踪。}
“能反过来追踪对方吗？”
{可以，但容易暴露自己，毕竟硬件跟不上，人家自己有操作，你这里全靠我这个电脑自己动。}
“你能回到刚刚专业一点的机械风吗，这么接地气的吐槽真的好出戏。”
{对方给你留了简讯。}
{I see you in the fire。（我于火光中见你。）}
坎蒂丝面色一沉，不管传来讯息的人是不是她想的那个，其背后透露出的信息都不太妙。
是暴露了？还是对方只是在诈她？不管怎么样，必定是当时哪里出现了纰漏，而当时第一时间赶到那里的人只有……
“EVA，给我定位罗宾的位置。”
{三楼东侧阳台。}
{不是我定位的，是对方主动发过来的。}
啊，突然就好不爽，这幅有恃无恐的样子。
坎蒂丝气鼓鼓地到达指定地点，看着对方鲜艳的制服和微笑着挥手的样子，心里觉得更糟心了。
而她的宗旨就是，自己不开心，也不能让别人好过。
女孩对着男孩露出甜蜜的微笑。
“找我干什么，格雷森，我还以为你会很忙呢。”
看着对方差点没从阳台上掉下去，坎蒂丝心里一阵快意。
“咳咳，不好意思你说什么。”迪克极力稳住多米诺面具下的表情，内心相当的崩溃。
看着对方还想要负隅顽抗的样子，坎蒂丝发出一声冷笑。
“理查德·格雷森，11岁，海利马戏团高空艺术家，飞翔的格雷森家族成员，哥谭首富布鲁斯·韦恩养子，三围是……”
“停！”迪克耳根通红一把捂住女孩的嘴。
坎蒂丝胳膊动了动，强忍住了想把他甩出去的欲望。毕竟还不知道自己在对方那里暴露了多少，还是谨慎一点比较好，万一变成自爆可就乐子大了。
“你这跟性骚扰有什么区别！”
“大家都是未成年，不要那么见外嘛。”坎蒂丝哥俩好地搂住对方肩膀。
不是，还有人记得快要爆了的恐惧毒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