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坎蒂丝就这样站在病房内，夜晚的寒风透过敞开的窗口灌进来，吹得她的风衣列列作响。
她就这样和一手创造出她的研究员深情对视，她们的眼神中都饱含泪水，深情款款，仿佛下一秒就要相拥而泣，上演一出感天动地的父、母？（管他呢）女相认。
“先不提不论从生理上你并非基因的提供者，还是情理上，一个爱搞人体拼接的猎奇研究员是否能被称之为父亲。”坎蒂丝感慨地看着对方如今玲珑有致，跌宕起伏的身材。
“看您现在这样，是终于意识到如果没有一个正确的三观，也可以选择拥有一个正确的性别了吗？对于这种无底线加buff的行为，我个人一直称其为开挂，开挂狗死全家。”
“年纪轻轻干嘛戾气这么重~亲爱的奇美拉，顺便一提，我喜欢这个名字，很有过去的感觉。”沙里昂娇嗔地冲她抛了个媚眼。
“不过为什么要这么惊讶，你顶着这个名字猎杀同胞，不就是为了引起我们的注意吗？不过本以为要到哥谭才能见到你，没想到今晚你能主动到这儿来。”
坎蒂丝打了个哆嗦，脑海中幻视出对方身为男性时满脸胡子的糙汉模样。
她谨慎地看了眼沙里昂，对方的言灵是很不好对付的“刹那”，虽然作为一个研究员对方并没有在提高倍速上多下功夫，不过从刚刚的监控里判断至少也有五到六阶的样子，六十四倍速并不是一个她完全有信心能够战胜的速度，尤其还是有人质在场，让她束手束脚不能开大的情况下。
“你今晚还有别的小朋友吗？”
如果是刹那的话，的确在一定程度上可以达到在众目睽睽之下杀人剥皮，还把凶器放到她的包里而不被她发现，但以沙里昂的程度显然还做不到这种程度，加上他显然还不知道坎蒂丝和“奇美拉”能划上等号，所以真正的“红发杀手”应该另有其人。
“啊。”沙里昂神色了然，“所以你是追踪着357号过来的，原来这个过去的好朋友有让你紧张到吗？”
坎蒂丝瞬间瞳孔紧缩，幸好有护目镜的遮挡才让她没有被对方看出端倪。
如果是“他”的话，的确就能解释了，不过既然知道她的身份，357号为什么没有报告给组织。
“啊，说了这么多，差点忘了今晚的正事。”沙里昂猛地一拍手，然后抬步向病床上年轻的女人走去。
坎蒂丝只是静静地看着，没有动作。
眼看着那双苍白的手要触及床单，一只飞镖从窗口激射而入，对其袭来。
沙里昂不闪不避，手腕以肉眼难以看清的速度翻转，一把抓住那只旋转着的飞镖。
蓝色的身影从敞开的窗口翻进来，闪身挡在病床和沙里昂之间，两只短棍一横一竖举在胸前做防御状，甚至在此之前还忙里偷闲的关上了窗子。
真的好贴心。
夜翼，布鲁德海文未来的一线超英，现无名夜巡义警，即便在寒风中开敞着他的胸怀，也依旧凭借着敏锐的直觉，兢兢业业地赶到了今夜最大的事故发生地。
让我们为他致敬。
坎蒂丝依旧目不斜视，仿佛在做“不要看那里”挑战。
“哇哦，我不知道今夜会有这么多人来探视，身为医生我得提醒一句，每次探视是有人数限制的。”沙里昂表情浮夸，看起来十分的兴奋。
夜翼却没有看他，倒不如说，从他进来的第一时间，再确认地上的两位BAU没有生命危险后，其视线就放到了本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猎人身上。
“所以，他也是……那种东西吗？”夜翼有些神情纠结地问道。
坎蒂丝一愣，旋即反应过来，对方大概以为沙里昂和那天咖啡厅的死侍是同一种东西，而自己是照例过来刷业绩的。
叹了口气，她回答道。
“不，是的话还好了，他是某种更麻烦的东西。”至少死侍不能用言灵，而沙里昂的血统也就撑死一个C级，真正麻烦的是他那个猎奇的大脑，和不知身在何处的357号。
多米诺面具阻挡了夜翼的表情，但从他紧绷的姿势可以看出他显然加强了戒备心。
侧耳听着镰鼬传回的信号，坎蒂丝好心地提醒他。
“小心点儿，他暗中可能还有别的帮手。”
“可惜357号也不是什么听话的乖崽，现在的小孩子都这么叛逆了吗？”沙里昂无聊地抛着手中的飞镖，眼巴巴地盯着夜翼身后病床上一动不动的姑娘。
“说起来，没必要那么护着一个死人吧，你也能听出来的吧，为什么不告诉他呢？”
此话一出，屋内的气氛骤然一变，沙里昂满意地看着夜翼的身形明显一僵，连暗处的某个心跳声都漏了一拍。
“但是……”这时，坎蒂丝充满诧异的声音打破了这种氛围。
“虽然不知道你对她做了什么，不过她的确还是有心跳的。”
此话一出，连沙里昂都是愣在原地，三人的目光都整整齐齐地投向病床。
的确，虽然另两个人不能听到心跳声，但肉眼可见的是，被医院纯白的被子盖着的腹部，很明显的规律地起伏着，给人的感觉呼吸相当的平稳。
“这不应该，我明明已经……她为什么还在呼吸？！”沙里昂不可置信地喃喃自语。
等等……呼吸？坎蒂丝猛地瞪大了双眼。
难怪刚刚她就一直有一种挥之不去的怪异感，原来是这样！
那个姑娘，她有着健康而有力的心跳……却完全没有一丝一毫的呼吸！
那么，是什么让她的腹部那样的起伏呢……
坎蒂丝猛地抽出双刃，对着还在床边的夜翼大吼道。
“快闪开！！！”
几乎就是在瞬间发生的，夜翼和沙里昂瞬间闪向两个相反的方向，同时远离了病床。而那个一直起伏着的腹部也在她吼出声的那一刻爆裂开，伴随着飞溅的碎肉，还有几乎房内所有人此时此刻都能清楚的听见的，密密麻麻、震耳欲聋的心跳声。
那个东西……不止一个。
在那巨大的空洞中，无数个金色的光点在其中闪现，在被夜色笼罩着的病房中，硬生生制造出一种诡谲的美感。
坎蒂丝听见站在她身边的夜翼发出压抑着的干呕声。
“你每次总是面对这样的东西吗？”他压低着嗓音问道，仿佛是害怕惊扰那些生物。
“听起来像是什么恶毒的诅咒。”坎蒂丝也同样压低声线，一边伸手摸向腰间。
毕竟这回是要在迪克家借住，不方便带太多的热武器，现在身边只有一只打火机样式的□□，EVA说过那被装备部称之为龙息。
当然要不是考虑到空间狭小，以及还有队友和人质在场，使用君焰应当是更好的选择。
“完美的母体！伟大的诞生！”沙里昂一脸痴迷和慈爱的看着那些纠缠在一起的生物，仿佛那是什么可爱又迷人的新生儿，下一秒他就要向孩子们献上自己爱的拥抱。
“不过为什么不是我？为什么……我明明还没来得及转移，怎么能让‘幼崽’们从这个卑劣的容器中诞生？！”下一刻，他又开始面色狰狞的自言自语。
“他说的不会是我想的那个意思吧？”夜翼一脸世界观受到冲击的恍惚。
“当然，根据我的了解，他如果想做一个女性是不会只停留在变装的层面的，那太初级了。叫‘他’只是我的个人习惯而已。不过考虑到他似乎本打算亲身体验‘生育’的感觉，不改称为‘她’似乎有点不合适。”坎蒂丝倒是感到接受良好。
只不过尼克警官看到这一步应该会很崩溃吧……
“而且看到这些东西的样子，我终于知道她为什么要叫‘莎布’了，看起来剧荒后她的新爱好应该是看小说。”
“看什么小说？洛夫克拉夫特？”夜翼嘴角抽搐。
“在面对一窝酷似黑山羊幼崽的东西，你也很难想到别的选项了。”
不过除了粘液与肉块间层层叠叠的鳞片和黄金瞳之外，相似度未免高的有些离谱，沙里昂什么时候染上的强迫症？基因实验还能做到这种程度吗？
{事实上，洛夫克拉夫特是一名混血种，他学生时代曾经误入一个次代种的尼伯龙根，被救出来后精神状况变得相当不稳定，事后他将断断续续产生的灵视中的生物和景象写入了自己的小说中。}
淦，真是万物起源都是龙族，我就说为什么克苏鲁一个大章鱼还非要长翅膀和鳞片，原来不是混搭风而是现实主义。
……所以，以后真的有机会见到克总吗？
她就这样和一手创造出她的研究员深情对视，她们的眼神中都饱含泪水，深情款款，仿佛下一秒就要相拥而泣，上演一出感天动地的父、母？（管他呢）女相认。
“先不提不论从生理上你并非基因的提供者，还是情理上，一个爱搞人体拼接的猎奇研究员是否能被称之为父亲。”坎蒂丝感慨地看着对方如今玲珑有致，跌宕起伏的身材。
“看您现在这样，是终于意识到如果没有一个正确的三观，也可以选择拥有一个正确的性别了吗？对于这种无底线加buff的行为，我个人一直称其为开挂，开挂狗死全家。”
“年纪轻轻干嘛戾气这么重~亲爱的奇美拉，顺便一提，我喜欢这个名字，很有过去的感觉。”沙里昂娇嗔地冲她抛了个媚眼。
“不过为什么要这么惊讶，你顶着这个名字猎杀同胞，不就是为了引起我们的注意吗？不过本以为要到哥谭才能见到你，没想到今晚你能主动到这儿来。”
坎蒂丝打了个哆嗦，脑海中幻视出对方身为男性时满脸胡子的糙汉模样。
她谨慎地看了眼沙里昂，对方的言灵是很不好对付的“刹那”，虽然作为一个研究员对方并没有在提高倍速上多下功夫，不过从刚刚的监控里判断至少也有五到六阶的样子，六十四倍速并不是一个她完全有信心能够战胜的速度，尤其还是有人质在场，让她束手束脚不能开大的情况下。
“你今晚还有别的小朋友吗？”
如果是刹那的话，的确在一定程度上可以达到在众目睽睽之下杀人剥皮，还把凶器放到她的包里而不被她发现，但以沙里昂的程度显然还做不到这种程度，加上他显然还不知道坎蒂丝和“奇美拉”能划上等号，所以真正的“红发杀手”应该另有其人。
“啊。”沙里昂神色了然，“所以你是追踪着357号过来的，原来这个过去的好朋友有让你紧张到吗？”
坎蒂丝瞬间瞳孔紧缩，幸好有护目镜的遮挡才让她没有被对方看出端倪。
如果是“他”的话，的确就能解释了，不过既然知道她的身份，357号为什么没有报告给组织。
“啊，说了这么多，差点忘了今晚的正事。”沙里昂猛地一拍手，然后抬步向病床上年轻的女人走去。
坎蒂丝只是静静地看着，没有动作。
眼看着那双苍白的手要触及床单，一只飞镖从窗口激射而入，对其袭来。
沙里昂不闪不避，手腕以肉眼难以看清的速度翻转，一把抓住那只旋转着的飞镖。
蓝色的身影从敞开的窗口翻进来，闪身挡在病床和沙里昂之间，两只短棍一横一竖举在胸前做防御状，甚至在此之前还忙里偷闲的关上了窗子。
真的好贴心。
夜翼，布鲁德海文未来的一线超英，现无名夜巡义警，即便在寒风中开敞着他的胸怀，也依旧凭借着敏锐的直觉，兢兢业业地赶到了今夜最大的事故发生地。
让我们为他致敬。
坎蒂丝依旧目不斜视，仿佛在做“不要看那里”挑战。
“哇哦，我不知道今夜会有这么多人来探视，身为医生我得提醒一句，每次探视是有人数限制的。”沙里昂表情浮夸，看起来十分的兴奋。
夜翼却没有看他，倒不如说，从他进来的第一时间，再确认地上的两位BAU没有生命危险后，其视线就放到了本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猎人身上。
“所以，他也是……那种东西吗？”夜翼有些神情纠结地问道。
坎蒂丝一愣，旋即反应过来，对方大概以为沙里昂和那天咖啡厅的死侍是同一种东西，而自己是照例过来刷业绩的。
叹了口气，她回答道。
“不，是的话还好了，他是某种更麻烦的东西。”至少死侍不能用言灵，而沙里昂的血统也就撑死一个C级，真正麻烦的是他那个猎奇的大脑，和不知身在何处的357号。
多米诺面具阻挡了夜翼的表情，但从他紧绷的姿势可以看出他显然加强了戒备心。
侧耳听着镰鼬传回的信号，坎蒂丝好心地提醒他。
“小心点儿，他暗中可能还有别的帮手。”
“可惜357号也不是什么听话的乖崽，现在的小孩子都这么叛逆了吗？”沙里昂无聊地抛着手中的飞镖，眼巴巴地盯着夜翼身后病床上一动不动的姑娘。
“说起来，没必要那么护着一个死人吧，你也能听出来的吧，为什么不告诉他呢？”
此话一出，屋内的气氛骤然一变，沙里昂满意地看着夜翼的身形明显一僵，连暗处的某个心跳声都漏了一拍。
“但是……”这时，坎蒂丝充满诧异的声音打破了这种氛围。
“虽然不知道你对她做了什么，不过她的确还是有心跳的。”
此话一出，连沙里昂都是愣在原地，三人的目光都整整齐齐地投向病床。
的确，虽然另两个人不能听到心跳声，但肉眼可见的是，被医院纯白的被子盖着的腹部，很明显的规律地起伏着，给人的感觉呼吸相当的平稳。
“这不应该，我明明已经……她为什么还在呼吸？！”沙里昂不可置信地喃喃自语。
等等……呼吸？坎蒂丝猛地瞪大了双眼。
难怪刚刚她就一直有一种挥之不去的怪异感，原来是这样！
那个姑娘，她有着健康而有力的心跳……却完全没有一丝一毫的呼吸！
那么，是什么让她的腹部那样的起伏呢……
坎蒂丝猛地抽出双刃，对着还在床边的夜翼大吼道。
“快闪开！！！”
几乎就是在瞬间发生的，夜翼和沙里昂瞬间闪向两个相反的方向，同时远离了病床。而那个一直起伏着的腹部也在她吼出声的那一刻爆裂开，伴随着飞溅的碎肉，还有几乎房内所有人此时此刻都能清楚的听见的，密密麻麻、震耳欲聋的心跳声。
那个东西……不止一个。
在那巨大的空洞中，无数个金色的光点在其中闪现，在被夜色笼罩着的病房中，硬生生制造出一种诡谲的美感。
坎蒂丝听见站在她身边的夜翼发出压抑着的干呕声。
“你每次总是面对这样的东西吗？”他压低着嗓音问道，仿佛是害怕惊扰那些生物。
“听起来像是什么恶毒的诅咒。”坎蒂丝也同样压低声线，一边伸手摸向腰间。
毕竟这回是要在迪克家借住，不方便带太多的热武器，现在身边只有一只打火机样式的□□，EVA说过那被装备部称之为龙息。
当然要不是考虑到空间狭小，以及还有队友和人质在场，使用君焰应当是更好的选择。
“完美的母体！伟大的诞生！”沙里昂一脸痴迷和慈爱的看着那些纠缠在一起的生物，仿佛那是什么可爱又迷人的新生儿，下一秒他就要向孩子们献上自己爱的拥抱。
“不过为什么不是我？为什么……我明明还没来得及转移，怎么能让‘幼崽’们从这个卑劣的容器中诞生？！”下一刻，他又开始面色狰狞的自言自语。
“他说的不会是我想的那个意思吧？”夜翼一脸世界观受到冲击的恍惚。
“当然，根据我的了解，他如果想做一个女性是不会只停留在变装的层面的，那太初级了。叫‘他’只是我的个人习惯而已。不过考虑到他似乎本打算亲身体验‘生育’的感觉，不改称为‘她’似乎有点不合适。”坎蒂丝倒是感到接受良好。
只不过尼克警官看到这一步应该会很崩溃吧……
“而且看到这些东西的样子，我终于知道她为什么要叫‘莎布’了，看起来剧荒后她的新爱好应该是看小说。”
“看什么小说？洛夫克拉夫特？”夜翼嘴角抽搐。
“在面对一窝酷似黑山羊幼崽的东西，你也很难想到别的选项了。”
不过除了粘液与肉块间层层叠叠的鳞片和黄金瞳之外，相似度未免高的有些离谱，沙里昂什么时候染上的强迫症？基因实验还能做到这种程度吗？
{事实上，洛夫克拉夫特是一名混血种，他学生时代曾经误入一个次代种的尼伯龙根，被救出来后精神状况变得相当不稳定，事后他将断断续续产生的灵视中的生物和景象写入了自己的小说中。}
淦，真是万物起源都是龙族，我就说为什么克苏鲁一个大章鱼还非要长翅膀和鳞片，原来不是混搭风而是现实主义。
……所以，以后真的有机会见到克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