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洛难以置信地睁圆星眼，纤细的眉头拧起，用意识将照片如幻灯片般逐一提取出来。
倏忽放大的照片上，年轻的女孩面容姣好肤若凝脂，黑发随意挽在脑后，即使画面定格，也依然能分辨出女孩眉眼间的顾盼生姿。
那是闻洛自己，有战队的宣传照，有宣发拍摄的私服照，有她偶尔发在社交网络上的自拍，甚至还有几张聊天记录的截图。
往事如秋风扫落叶般纷至沓来，喧杂的回忆如海浪般轻柔奔涌，不由分说地冲刷过闻洛脑海中的记忆之河。
她确实认识徐临川，但如果不是在直播间看到他，看到这些记录截图，她甚至都不会回忆起这个人，更不会注意时至今日这人还在自己的好友列表中。
她没有删除好友的习惯，列表里几千个人，每天的消息根本看不过来，除却工作上会电联的以外，微信中都是随缘回复。
有些消息来的时候她没看到，想一一回复又被其他事情打断，往往等再拿起手机，便也忘了要给谁回复。
闻洛工作很忙，除却日常训练外还有各种要被拉出去买卖脸的活动，她的电竞水平几乎和容貌平分秋色，颜粉和技术粉都各占不少数量，黑粉自然更是多的没边。
人红难免有是非，久而久之，闻洛便也对圈子里认识的人敬而远之，
而她跟徐临川，恰恰就是在这种场合认识的。
那是五年前的盛夏，某直播平台在商圈酒店的顶层宴会厅召开聚会，辉煌的大厅内一派觥筹交错的景象，各个频道的头部主播聚在一起推杯换盏。
彼时闻洛刚刚以正式队员的身份出道，试探、好奇、不屑与打量都少不了。
一一打过招呼后，她便借口透气偷偷溜向露台，还特意选了个在里面看不到的拐角位置。
晚宴要求着装正式，闻洛身着半露香肩的吊带鱼尾长裙，银白亮片在腰间收束垂落，细高跟衬得脚踝纤细骨感。
闻洛放心地面对着厅内步步后退，迎着夕阳放松地抒了口气，蝴蝶骨随着这个动作凸出薄背，衬得腰身纤细到不盈一握。
迎着夕阳的她左手攀上脑后将发簪拆下，黑发瞬间如瀑散落，香气袭来的瞬间，徐临川下意识抬手，抵住越靠越近的闻洛。
闻洛：“？！”
徐临川：“……”
闻洛登时炸毛转身，看着睡眼惺忪的徐临川，下意识问：“你怎么在这儿？”
徐临川哑口无言地张张嘴，良久，才无奈地反问：“我们认识？”
闻洛猛然反应过来自己提问的方式引人误会，眨眨眼睛转身坐在徐临川旁边的藤椅里，伸出左手笑着说：“你好，我叫闻洛。”
夕阳鎏金，奢华地照亮两人面庞，闻洛的睫毛在光芒下耀眼到发光，腰间的银白亮片也被照得金光潋滟，左脚随意地翘起，露出半个白生生的脚背。
徐临川不敢再看，不自在地收回目光，飞快地握上那只手，小声说：“徐临川。”
闻洛咂摸着这个名字，确定自己没听过，遂轻笑着说：“不好意思啊，我刚没注意到这儿有人。”
“唔”，徐临川无可不可地答应，目光瞟向热闹的大厅，复又收回来，看见闻洛白皙纤瘦的小腿时仿佛整个人被电了一下，又猛然向正前方的夕阳望去。
闻洛将对方的反应尽收眼底，觉得这人有点意思，打开手机问道：“加个好友吗？你是……做什么的？”
徐临川目光倏地平移到闻洛的手机屏幕上，轻轻点了点头摸出手机：“我是西点师。”
“美食频道？”
“不”，徐临川摇头，轻声道：“西点厨师，里面的马卡龙和焦糖布丁是我做的。”
加上好友，闻洛收起手机，似懂非懂地说：“原来不是酒店厨师做的，待会儿我去尝尝。”
徐临川没吱声，不是很敢直视闻洛，目光总是在对方脸上蜻蜓点水般地一掠而过，然后再状似随意地调整一下姿势。
可他也没走，两人便安静地坐在露台的藤椅里，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忙里偷闲地看了场日落。
—
“……”
闻洛将照片缩小、关闭、退出，直退到文件夹处，目光猛然撞见此文件夹的名字。
只有一个“她”字，很符合徐临川的个性。
这是什么意思？
经过这么个意外发现，闻洛的思绪从难以控制中抽离，画面上的内容得到控制，不再疯狂往外弹窗。
可她也没有全然平静下来，闻洛倒退两步在空地上坐下，抱膝茫然盯着半空中的一点。
她跟徐临川只匆匆闲聊了几个月，后来便是封闭式集训和出国比赛，走一圈回来以后，列表里又添了不知多少个新人。
随着商业活动越来越多，赛事越来越紧迫，两人不知何时就断了联络，两年后，她才在主播大会上再见到徐临川。
彼时他已经是知名西点主播，因为长得好看话又很少，吸引来一众各个年龄段的粉丝。再相见时闻洛笑着寒暄，徐临川也笑着答应。
不知何时他又换频道成为电竞主播，闻洛心下一动，是……因为自己吗？
几乎是下意识地，闻洛便想去查看那些文件储存的最新日期，思绪甫一波动，只听身后传来徐临川疑惑的声音。
“确实，后台没开什么啊”，散热器噪音比空调外机还响。
徐临川不知何时已经放下手机，正蹙眉逐一排查着后台进程，闻洛一个激灵，当机立断地把刚才打开的页面全部关掉。
“你们当然听不见，插着耳机呢。”徐临川小声嘟囔，因为压低音量，声音显得低沉暗哑，正透过听筒清晰地以环绕式立体音传递到闻洛耳边。
当然，不只传到了闻洛耳边。
【俺不中了，声音好好听】
【地址发我，给主包买一本语言的艺术】
【啊啊啊啊啊啊为什么不多说话啊啊啊啊啊啊】
“……”
闻洛一言难尽地看着弹幕，手痒的感觉又有些蠢蠢欲动，作为网管，删评难道不是分内之事吗？
说干就干，闻洛点兵点将随即抽取几个删掉，徐临川那边的排查已然停止，当然是……什么也没查出来。
徐临川没有发现丝毫异常，只得作罢，将手机投屏关掉，拉近椅子随便看了眼弹幕：“待会儿下播，整点。”
【补药啊，这才一个小时】
【鸽子精可耻，你这个月才播了多久？！】
徐临川丝毫不为所动，面无表情地说：“我游戏打得又不好。”
黑粉逮着这句话立刻大肆发挥。
【艺术操作，根本看不懂】
【弯道的时候把技能键扣掉了？】
这时候很多老粉就想问了，既然您知道游戏打得不好，为什么又非得顶着这样一张脸来到这个水深火热的无情世界呢？
【所以为什么要换频道？】
【爱换就换，主包播啥我看啥】
【你这样，我给你五块，咱回舒适区玩吧】
徐临川专注地看着弹幕，抿了抿唇。
本来就面无表情的脸色更加淡然，如果不是他总是这副样子，粉丝甚至会以为他不太高兴。
“想换就换了，行了我下播了，祝大家晚——”
“安”字被徐临川卡在喉咙里，本来平淡的语调陡然拐了个弯，沉静如水的面容上显出一丝迷惑。
徐临川已经关闭了显示器捕获，粉丝只能看见他写满茫然的俊脸，一时间他甚至忘记了关闭直播，目光定格在后台几十条反馈上。
每日被删掉的弹幕评论不在少数，徐临川从未注意过，因为它们没有评价反馈，自然也不会出现在后台。
现在那些被删除的评论正顶着网管1562的回复，一条条横陈在他的后台中。
“……”
闻洛紧张兮兮地看着徐临川的脸色，画面上的男人俊眉微蹙，专注地盯着屏幕右上角。
而闻洛的视角并没有比屏幕前的水友宽太多，她倒是可以通过后台去看徐临川在查看什么，但刚才的散热器已经引起怀疑，她不敢轻举妄动。
没人能听见闻洛屏住的呼吸，一如没人能看见她略带紧张的神情，徐临川看着屏幕上一句句“不利于主播成长”，“电子竞技没有爱情”，“你行你上，不行闭嘴”陷入沉默。
半晌，只听他轻声道：“下播了”，说完屏幕上便登时一片漆黑。
房间的光亮也因此骤然消散，慌乱中闻洛的思绪伸出触角，连接上徐临川的摄像头，不大的空间这才重新亮起。
下一秒，闻洛眼前私聊通道被打开，只见徐临川问道：“？”
闻洛不知如何作答，可又不能不答，只好硬着头皮缓缓打出一排省略号：“……”。
徐临川显然没什么耐心，屏幕前的一张脸平静的可怕，丝毫没有当初不敢直视她的腼腆模样。
只见对方输入一句：“已申请后台网管管控反馈。”
闻洛猛然瞪大双眼，不不不不，这不行，这万万不行。
“别申请！”
“为什么？”
闻洛憋了半天，憋出一句：“其实我是最新更新版本的AI。”
徐临川不为所动：“更新为什么不经过我同意？”
闻洛灵光一闪：“因为是后台统一更新的呀！”
徐临川看着对方情绪感满满的回复，装作似懂非懂的样子：“所以你的意思大家都更新了？我去问问。”
闻洛呼吸一窒，她算是明白了，徐临川根本不信，甚至可能怀疑她是哪个私生粉黑进了直播间后台。
好在他不知道自己还能看到他电脑里的东西，闻洛也顾不上暴露自己，是死是活就这一把：“不是全部更新的，具体取决于直播间的弹幕内容以及学习进度，我这边为您的直播间总结了以下几点。”
徐临川饶有兴趣地：“？”
闻洛一咬牙：“第一，您直播间人气较高，观众年龄段涵盖范围广泛，第二，您做电竞主播时话题讨论度有显著提升，恭喜您。”
见对方没有回复，闻洛一跺脚又补上一句：“经过弹幕内容总结分析，您似乎对闻洛女士有不同寻常的感情。”
徐临川看见这句话周身一顿，他对自己的电脑很有自信，绝对不会有谁能黑进他的电脑而不被发现。
所以最初他只是怀疑直播间的后台服务器遭到入侵，可如果是人为入侵，平台不会到现在还没有反应。
更何况，他喜欢闻洛这件事，天地间只他自己一个人知道，五年来怀揣着少男心事，连发小都只知道他心里住着一个人，却不知道那人是谁。
更遑论外人了。
只有一种可能，就是这个网管真的在他的日常直播中找到了一些蛛丝马迹，譬如和闻洛同款的键鼠，闻洛战队的签名鼠标垫……
倏忽放大的照片上，年轻的女孩面容姣好肤若凝脂，黑发随意挽在脑后，即使画面定格，也依然能分辨出女孩眉眼间的顾盼生姿。
那是闻洛自己，有战队的宣传照，有宣发拍摄的私服照，有她偶尔发在社交网络上的自拍，甚至还有几张聊天记录的截图。
往事如秋风扫落叶般纷至沓来，喧杂的回忆如海浪般轻柔奔涌，不由分说地冲刷过闻洛脑海中的记忆之河。
她确实认识徐临川，但如果不是在直播间看到他，看到这些记录截图，她甚至都不会回忆起这个人，更不会注意时至今日这人还在自己的好友列表中。
她没有删除好友的习惯，列表里几千个人，每天的消息根本看不过来，除却工作上会电联的以外，微信中都是随缘回复。
有些消息来的时候她没看到，想一一回复又被其他事情打断，往往等再拿起手机，便也忘了要给谁回复。
闻洛工作很忙，除却日常训练外还有各种要被拉出去买卖脸的活动，她的电竞水平几乎和容貌平分秋色，颜粉和技术粉都各占不少数量，黑粉自然更是多的没边。
人红难免有是非，久而久之，闻洛便也对圈子里认识的人敬而远之，
而她跟徐临川，恰恰就是在这种场合认识的。
那是五年前的盛夏，某直播平台在商圈酒店的顶层宴会厅召开聚会，辉煌的大厅内一派觥筹交错的景象，各个频道的头部主播聚在一起推杯换盏。
彼时闻洛刚刚以正式队员的身份出道，试探、好奇、不屑与打量都少不了。
一一打过招呼后，她便借口透气偷偷溜向露台，还特意选了个在里面看不到的拐角位置。
晚宴要求着装正式，闻洛身着半露香肩的吊带鱼尾长裙，银白亮片在腰间收束垂落，细高跟衬得脚踝纤细骨感。
闻洛放心地面对着厅内步步后退，迎着夕阳放松地抒了口气，蝴蝶骨随着这个动作凸出薄背，衬得腰身纤细到不盈一握。
迎着夕阳的她左手攀上脑后将发簪拆下，黑发瞬间如瀑散落，香气袭来的瞬间，徐临川下意识抬手，抵住越靠越近的闻洛。
闻洛：“？！”
徐临川：“……”
闻洛登时炸毛转身，看着睡眼惺忪的徐临川，下意识问：“你怎么在这儿？”
徐临川哑口无言地张张嘴，良久，才无奈地反问：“我们认识？”
闻洛猛然反应过来自己提问的方式引人误会，眨眨眼睛转身坐在徐临川旁边的藤椅里，伸出左手笑着说：“你好，我叫闻洛。”
夕阳鎏金，奢华地照亮两人面庞，闻洛的睫毛在光芒下耀眼到发光，腰间的银白亮片也被照得金光潋滟，左脚随意地翘起，露出半个白生生的脚背。
徐临川不敢再看，不自在地收回目光，飞快地握上那只手，小声说：“徐临川。”
闻洛咂摸着这个名字，确定自己没听过，遂轻笑着说：“不好意思啊，我刚没注意到这儿有人。”
“唔”，徐临川无可不可地答应，目光瞟向热闹的大厅，复又收回来，看见闻洛白皙纤瘦的小腿时仿佛整个人被电了一下，又猛然向正前方的夕阳望去。
闻洛将对方的反应尽收眼底，觉得这人有点意思，打开手机问道：“加个好友吗？你是……做什么的？”
徐临川目光倏地平移到闻洛的手机屏幕上，轻轻点了点头摸出手机：“我是西点师。”
“美食频道？”
“不”，徐临川摇头，轻声道：“西点厨师，里面的马卡龙和焦糖布丁是我做的。”
加上好友，闻洛收起手机，似懂非懂地说：“原来不是酒店厨师做的，待会儿我去尝尝。”
徐临川没吱声，不是很敢直视闻洛，目光总是在对方脸上蜻蜓点水般地一掠而过，然后再状似随意地调整一下姿势。
可他也没走，两人便安静地坐在露台的藤椅里，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忙里偷闲地看了场日落。
—
“……”
闻洛将照片缩小、关闭、退出，直退到文件夹处，目光猛然撞见此文件夹的名字。
只有一个“她”字，很符合徐临川的个性。
这是什么意思？
经过这么个意外发现，闻洛的思绪从难以控制中抽离，画面上的内容得到控制，不再疯狂往外弹窗。
可她也没有全然平静下来，闻洛倒退两步在空地上坐下，抱膝茫然盯着半空中的一点。
她跟徐临川只匆匆闲聊了几个月，后来便是封闭式集训和出国比赛，走一圈回来以后，列表里又添了不知多少个新人。
随着商业活动越来越多，赛事越来越紧迫，两人不知何时就断了联络，两年后，她才在主播大会上再见到徐临川。
彼时他已经是知名西点主播，因为长得好看话又很少，吸引来一众各个年龄段的粉丝。再相见时闻洛笑着寒暄，徐临川也笑着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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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临川不知何时已经放下手机，正蹙眉逐一排查着后台进程，闻洛一个激灵，当机立断地把刚才打开的页面全部关掉。
“你们当然听不见，插着耳机呢。”徐临川小声嘟囔，因为压低音量，声音显得低沉暗哑，正透过听筒清晰地以环绕式立体音传递到闻洛耳边。
当然，不只传到了闻洛耳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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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临川没有发现丝毫异常，只得作罢，将手机投屏关掉，拉近椅子随便看了眼弹幕：“待会儿下播，整点。”
【补药啊，这才一个小时】
【鸽子精可耻，你这个月才播了多久？！】
徐临川丝毫不为所动，面无表情地说：“我游戏打得又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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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为什么要换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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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临川专注地看着弹幕，抿了抿唇。
本来就面无表情的脸色更加淡然，如果不是他总是这副样子，粉丝甚至会以为他不太高兴。
“想换就换了，行了我下播了，祝大家晚——”
“安”字被徐临川卡在喉咙里，本来平淡的语调陡然拐了个弯，沉静如水的面容上显出一丝迷惑。
徐临川已经关闭了显示器捕获，粉丝只能看见他写满茫然的俊脸，一时间他甚至忘记了关闭直播，目光定格在后台几十条反馈上。
每日被删掉的弹幕评论不在少数，徐临川从未注意过，因为它们没有评价反馈，自然也不会出现在后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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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闻洛的视角并没有比屏幕前的水友宽太多，她倒是可以通过后台去看徐临川在查看什么，但刚才的散热器已经引起怀疑，她不敢轻举妄动。
没人能听见闻洛屏住的呼吸，一如没人能看见她略带紧张的神情，徐临川看着屏幕上一句句“不利于主播成长”，“电子竞技没有爱情”，“你行你上，不行闭嘴”陷入沉默。
半晌，只听他轻声道：“下播了”，说完屏幕上便登时一片漆黑。
房间的光亮也因此骤然消散，慌乱中闻洛的思绪伸出触角，连接上徐临川的摄像头，不大的空间这才重新亮起。
下一秒，闻洛眼前私聊通道被打开，只见徐临川问道：“？”
闻洛不知如何作答，可又不能不答，只好硬着头皮缓缓打出一排省略号：“……”。
徐临川显然没什么耐心，屏幕前的一张脸平静的可怕，丝毫没有当初不敢直视她的腼腆模样。
只见对方输入一句：“已申请后台网管管控反馈。”
闻洛猛然瞪大双眼，不不不不，这不行，这万万不行。
“别申请！”
“为什么？”
闻洛憋了半天，憋出一句：“其实我是最新更新版本的AI。”
徐临川不为所动：“更新为什么不经过我同意？”
闻洛灵光一闪：“因为是后台统一更新的呀！”
徐临川看着对方情绪感满满的回复，装作似懂非懂的样子：“所以你的意思大家都更新了？我去问问。”
闻洛呼吸一窒，她算是明白了，徐临川根本不信，甚至可能怀疑她是哪个私生粉黑进了直播间后台。
好在他不知道自己还能看到他电脑里的东西，闻洛也顾不上暴露自己，是死是活就这一把：“不是全部更新的，具体取决于直播间的弹幕内容以及学习进度，我这边为您的直播间总结了以下几点。”
徐临川饶有兴趣地：“？”
闻洛一咬牙：“第一，您直播间人气较高，观众年龄段涵盖范围广泛，第二，您做电竞主播时话题讨论度有显著提升，恭喜您。”
见对方没有回复，闻洛一跺脚又补上一句：“经过弹幕内容总结分析，您似乎对闻洛女士有不同寻常的感情。”
徐临川看见这句话周身一顿，他对自己的电脑很有自信，绝对不会有谁能黑进他的电脑而不被发现。
所以最初他只是怀疑直播间的后台服务器遭到入侵，可如果是人为入侵，平台不会到现在还没有反应。
更何况，他喜欢闻洛这件事，天地间只他自己一个人知道，五年来怀揣着少男心事，连发小都只知道他心里住着一个人，却不知道那人是谁。
更遑论外人了。
只有一种可能，就是这个网管真的在他的日常直播中找到了一些蛛丝马迹，譬如和闻洛同款的键鼠，闻洛战队的签名鼠标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