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洛心里也打鼓，谁能说对方留着那些照片不是想赛博扎小人呢？
见徐临川迟迟没有回复，她还很善解人意地加了句：“喜欢是人类很平常的情感之一”，试图给对方一个台阶下。
可对方仍然沉默，闻洛瞪着看不到边际的天花板，一时拿不准对方究竟在想什么。
良久，来电声响起，徐临川这才霍然起身，随后只听书房门被关上，室内一派寂静。
闻洛哑然，直到确认徐临川在直播时没有说谎，他晚上是真的有事，而且短时间内回不来，这才松了口气，这关算是……过了？
既然如此，闻洛便艺高人胆大地再次试探着伸出触角。
晚风掀起轻薄纱帘，机箱开始嗡鸣作响，白噪音与叶片摇曳的簌簌声混杂在一处。
随着思维的延展，闻洛眼前重新白光大盛，这次她很有技巧地避开徐临川的私人文件，将处理器功能开到最大，把自己的几个账号在后台登录。
她这才看见自己最后的公开动态是在一个月前，是条匆匆宣布退役的博文。
—
而她的车祸，也恰恰就在一个月前。
那时正值PCL夏季赛半决赛，某队友报点频频失误，随便拉个识字的人都不会犯这么低级的错误。
连续两年四次止步四强，可俱乐部没有换人的打算，青训生也是带练不练，甚至她有次听到某高层说：“青训生都没有必要招，装这个样子做什么呢？”
那时的闻洛尚不理解，以为是青训生成绩太差，可俱乐部财力还算雄厚，到哪里不能招到些靠谱的替补？
直到那天，她才明白，俱乐部所以财力雄厚，恰恰就是因为“成绩差”，她不甘于万年前三只能陪跑，没日没夜地加训，鼓励队友，安慰教练。
到头来才发觉，只有她自己被蒙在鼓里，哦不，还有教练。
整个基地上上下下二三十号人，只有闻洛和教练不知道他们在打假赛，为何美服前几的选手次次国内比赛拉垮？为何双排四排磨得都快吐了，一到赛场上就作鸟兽散没一点团队意识？
如果只有一个人异常，那很容易暴露，可如果只有寥寥几个人正常呢？
闻洛想到那天便不受控制地因愤怒而颤抖，胸脯因深呼吸不住上下起伏，身上的条纹病号服显得更加惨白。
现在她就穿着这套单薄的衣服，孤零零坐在这个电子世界中央。
砰！
砰砰！！
闻洛烦躁地用头去撞墙，声响仿佛来自她的幻想，回荡在这一小片空间，她没有感觉自己突破了边界，甚至没有感觉触碰到任何东西。
这里的空间何其有限，可她就是无法冲破束缚。
“靠！”闻洛痛苦地闭上双眼，脱力般地将自己靠在“墙壁”上。
原来植物人的世界是这样的吗？仿佛被困在某处，周遭是无尽的孤寂与安静，而她无论如何都无法冲破其中。
昏沉中，匆忙宣布退役的消息重又浮现在眼前，她不甘于退役，更不甘于那些人逍遥法外，她不会以这么狼狈的方式退役，那些人也绝不能继续如此潇洒……
闻洛感觉自己通体被怒火填满，思绪一动当即便想发出一条博文，编辑完毕之后才堪堪找回理智。
空口无凭谁会相信？
连她去找高层对峙那天的全部证据都不过是几条录音，那些录音现在当然已经回到高层手里，被毁尸灭迹。
更何况如果她发出这条消息，他们必然会顺着线索查到徐临川，虽然这并非她本意，但穿进这里，已经让她觉得很抱歉了，她不能再给徐临川带来麻烦。
想到这，闻洛觉得精神又有了些力量，至少她就是穿进了这里，没有躺在病床上坐以待毙。
在这里，总比躺在医院里有更多机会。
证据不足，那就找呗，找到证据确凿，一击致命。
闻洛的顽强就像野草，两年的质疑声没有让她放弃，青春被挥霍的愤怒只会让她更加勇猛地反击！
嘎吱——
木门一声轻响，随后是一下下沉稳有力的脚步声。
闻洛的豪情壮志登时如飞鸟般扑棱着翅膀飞走，浑身一僵，手忙脚乱地关掉后台进程，企图假装无事发生过。
……她怎么能知道徐临川会回来得这么早呢？
百忙之中的闻洛女士扫了眼时间，不早了，夜里十点，徐临川已经出去了四个多小时。
现在闻洛只期盼徐临川是路过书房，千万不要分心注意到散热器努力工作的声音。
嘭！
徐临川把手机仍在电脑桌上，拉过椅子坐下。
他就这么……坐！下！了！
闻洛当即眼前一黑，鹌鹑状闭眼装死：看不见我看不见我看不见我……
徐临川没有注意到散热器的嗡鸣，晚风吹散酒意，窗外夜色寂寥，皎月冰凉如水。
他向来不贪杯，也许是因为傍晚这个AI不合时宜的问题，使他频频在席间想起闻洛。
他知道她很忙，知道她的世界里还有很多比他更重要的朋友，他想问问闻洛为何匆匆退役。
可这一个月来的消息始终石沉大海，她退役了……也还是那么忙吗？
电脑漆黑的屏幕倒映出男人颓废的身影，黑发凌乱，双目血红，徐临川就这么坐在椅子里，不知道他心心念念了多年的人，同样窝在对面不敢抬眼去看。
半晌，见徐临川没有动静，闻洛大着胆子睁眼，下一秒：“卧槽！”
只见黑暗中，徐临川倏地瞟向屏幕，那眼神就好像隔着玻璃直勾勾盯着闻洛一般，眼里甚至含着狠戾的恨意。
恨意之下，是无助的委屈。
简直没有天理，闻洛觉得现在就是有人对着她左右胸腔各捅一刀，她也不会死，因为心早已经提到了嗓子眼！
见过贞子爬出来吓人的，没见过人隔着屏幕吓贞子的。
闻洛拍拍心口给自己顺毛：“别在意别在意，他不是故意的，他怎么会是故意的……呃？”
墙上的屏幕亮起，徐临川在对话框里给自己发了条消息。
“你觉得电子竞技有爱情吗？”
这是什么问题？闻洛翻来覆去盯着这几个字看了半天，系统规定AI需对提问者有问必答，而她已经超出了规定时间太久。
“有的。”
徐临川一哂，面带嘲讽地道：“下午反馈的时候不是说电子竞技，没有爱情吗？”
闻洛：“……”口嗨的你也信。
徐临川不知道闻洛听得见，一板一眼地重新在对话框里打下这个问题，看起来格外的……咄咄逼人。
闻洛不敢后台搜索AI标准回答范式，正准备抽空脑子随便作答，只听徐临川又来一句：“跟她一模一样。”
跟谁？什么一模一样？谁跟谁？
闻洛的系统回答被腰斩，犹豫片刻谨慎地道：“爱情是人类的情感之一，电子竞技只是人类娱乐方式的一种，电子竞技里也许没有爱情，但人类之间是有爱情的。”
徐临川眉梢一挑，冷峻的脸上泛着点儿红晕，继续道：“你下午说我对闻洛有不同寻常的感情，哪里不同寻常？”
闻洛简直想骂人，她只是不想被举报！这人是不是喝假酒了？怎么会对着一个AI问出这种问题？
可又不能不回答，万一这是对方在试探她呢？万一她通不过考验，徐临川觉得她没有利用价值，坚持要把她反馈给后台怎么办？
天知道这种机会是不是只有一次，错过了可能她就一辈子也别指望报仇了。
闻洛沉思两秒：“根据数据显示，您似乎对闻洛女士所在SG战队格外关注。”
这是她瞎猜的，徐临川从没对她表露过什么特别的感情，所以如果真的喜欢她，大概率也会被隐藏得很好。
而最好的方式，就是唯粉伪装成团粉。
徐临川看着屏幕，扣了个1。
“……”闻洛咬咬牙，继续编：“系统检测到您在直播主页面上，会在有关闻洛女士的画面上停留更久，平均会多十到十五秒。”
徐临川又扣了个1。
这样下去不行，闻洛决定给自己找个台阶下：“不同寻常的感情并非特指爱情，也可以指欣赏、赞同、厌恶、妒忌等等等有别于他人的情绪。”
徐临川扣了个2。
2是什么意思？否的意思？
闻洛现在只觉得AI的活儿还是要让AI来干，为什么她一直播间摸鱼网管，要在非直播时间被迫加班，跟徐临川闲讨论这种问题？
省略号闪烁两下复又消失，2的下方缓缓显现出四个字，闻洛瞬间消声。
“就是爱情。”
这次闻洛彻底哑火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好在徐临川好像真喝了假酒，窝在椅子里闭眼假寐，随后又按亮屏幕开始编辑消息。
闻洛眼尖地瞥见那是自己的头像，而徐临川的问题必定不会有人回复，因为她还没有发展出顺着网络“爬”的功能，鸡肋得还不如某些病毒。
果然，徐临川越编辑消息越焦躁，越得不到回复越焦躁，最后徒劳地将啪地手机扔开，双手痛苦地在脸上狠狠搓了搓。
“你觉得一个人不回消息是为什么？”
“如果你对一个人来说可有可无，那怎么才能追到对方？”
“如果一个人喜欢你，那她必然是会采取行动的，如果对方不采取行动，那就是不喜欢你，对不对？”
“……”
闻洛猝不及防地看着徐临川满满一墙的问题，竟不知道该从何开始回答处理。
她敏锐地察觉到这是一个机会，只要让徐临川相信她有进行学习以及提供有效建议的用处，那岂不是……她就可以利用徐临川的后台去搜集各种自己需要的东西？
闻洛亟需一个能合理利用徐临川电脑的契机。
系统音再次毫无征兆地响起。
【检测到超时未作答，请尽快回答。】
闻洛手忙脚乱地开始编辑，要赶在其他模块开始瞎编乱造之前给出有价值的答案。
首先：“您的逻辑有问题呢，并没有任何资料显示喜欢一个人就一定会采取行动。”
徐临川琢磨琢磨，也是，他也没采取行动么不是。
“那如何判定一个人喜不喜欢你呢？”
见徐临川迟迟没有回复，她还很善解人意地加了句：“喜欢是人类很平常的情感之一”，试图给对方一个台阶下。
可对方仍然沉默，闻洛瞪着看不到边际的天花板，一时拿不准对方究竟在想什么。
良久，来电声响起，徐临川这才霍然起身，随后只听书房门被关上，室内一派寂静。
闻洛哑然，直到确认徐临川在直播时没有说谎，他晚上是真的有事，而且短时间内回不来，这才松了口气，这关算是……过了？
既然如此，闻洛便艺高人胆大地再次试探着伸出触角。
晚风掀起轻薄纱帘，机箱开始嗡鸣作响，白噪音与叶片摇曳的簌簌声混杂在一处。
随着思维的延展，闻洛眼前重新白光大盛，这次她很有技巧地避开徐临川的私人文件，将处理器功能开到最大，把自己的几个账号在后台登录。
她这才看见自己最后的公开动态是在一个月前，是条匆匆宣布退役的博文。
—
而她的车祸，也恰恰就在一个月前。
那时正值PCL夏季赛半决赛，某队友报点频频失误，随便拉个识字的人都不会犯这么低级的错误。
连续两年四次止步四强，可俱乐部没有换人的打算，青训生也是带练不练，甚至她有次听到某高层说：“青训生都没有必要招，装这个样子做什么呢？”
那时的闻洛尚不理解，以为是青训生成绩太差，可俱乐部财力还算雄厚，到哪里不能招到些靠谱的替补？
直到那天，她才明白，俱乐部所以财力雄厚，恰恰就是因为“成绩差”，她不甘于万年前三只能陪跑，没日没夜地加训，鼓励队友，安慰教练。
到头来才发觉，只有她自己被蒙在鼓里，哦不，还有教练。
整个基地上上下下二三十号人，只有闻洛和教练不知道他们在打假赛，为何美服前几的选手次次国内比赛拉垮？为何双排四排磨得都快吐了，一到赛场上就作鸟兽散没一点团队意识？
如果只有一个人异常，那很容易暴露，可如果只有寥寥几个人正常呢？
闻洛想到那天便不受控制地因愤怒而颤抖，胸脯因深呼吸不住上下起伏，身上的条纹病号服显得更加惨白。
现在她就穿着这套单薄的衣服，孤零零坐在这个电子世界中央。
砰！
砰砰！！
闻洛烦躁地用头去撞墙，声响仿佛来自她的幻想，回荡在这一小片空间，她没有感觉自己突破了边界，甚至没有感觉触碰到任何东西。
这里的空间何其有限，可她就是无法冲破束缚。
“靠！”闻洛痛苦地闭上双眼，脱力般地将自己靠在“墙壁”上。
原来植物人的世界是这样的吗？仿佛被困在某处，周遭是无尽的孤寂与安静，而她无论如何都无法冲破其中。
昏沉中，匆忙宣布退役的消息重又浮现在眼前，她不甘于退役，更不甘于那些人逍遥法外，她不会以这么狼狈的方式退役，那些人也绝不能继续如此潇洒……
闻洛感觉自己通体被怒火填满，思绪一动当即便想发出一条博文，编辑完毕之后才堪堪找回理智。
空口无凭谁会相信？
连她去找高层对峙那天的全部证据都不过是几条录音，那些录音现在当然已经回到高层手里，被毁尸灭迹。
更何况如果她发出这条消息，他们必然会顺着线索查到徐临川，虽然这并非她本意，但穿进这里，已经让她觉得很抱歉了，她不能再给徐临川带来麻烦。
想到这，闻洛觉得精神又有了些力量，至少她就是穿进了这里，没有躺在病床上坐以待毙。
在这里，总比躺在医院里有更多机会。
证据不足，那就找呗，找到证据确凿，一击致命。
闻洛的顽强就像野草，两年的质疑声没有让她放弃，青春被挥霍的愤怒只会让她更加勇猛地反击！
嘎吱——
木门一声轻响，随后是一下下沉稳有力的脚步声。
闻洛的豪情壮志登时如飞鸟般扑棱着翅膀飞走，浑身一僵，手忙脚乱地关掉后台进程，企图假装无事发生过。
……她怎么能知道徐临川会回来得这么早呢？
百忙之中的闻洛女士扫了眼时间，不早了，夜里十点，徐临川已经出去了四个多小时。
现在闻洛只期盼徐临川是路过书房，千万不要分心注意到散热器努力工作的声音。
嘭！
徐临川把手机仍在电脑桌上，拉过椅子坐下。
他就这么……坐！下！了！
闻洛当即眼前一黑，鹌鹑状闭眼装死：看不见我看不见我看不见我……
徐临川没有注意到散热器的嗡鸣，晚风吹散酒意，窗外夜色寂寥，皎月冰凉如水。
他向来不贪杯，也许是因为傍晚这个AI不合时宜的问题，使他频频在席间想起闻洛。
他知道她很忙，知道她的世界里还有很多比他更重要的朋友，他想问问闻洛为何匆匆退役。
可这一个月来的消息始终石沉大海，她退役了……也还是那么忙吗？
电脑漆黑的屏幕倒映出男人颓废的身影，黑发凌乱，双目血红，徐临川就这么坐在椅子里，不知道他心心念念了多年的人，同样窝在对面不敢抬眼去看。
半晌，见徐临川没有动静，闻洛大着胆子睁眼，下一秒：“卧槽！”
只见黑暗中，徐临川倏地瞟向屏幕，那眼神就好像隔着玻璃直勾勾盯着闻洛一般，眼里甚至含着狠戾的恨意。
恨意之下，是无助的委屈。
简直没有天理，闻洛觉得现在就是有人对着她左右胸腔各捅一刀，她也不会死，因为心早已经提到了嗓子眼！
见过贞子爬出来吓人的，没见过人隔着屏幕吓贞子的。
闻洛拍拍心口给自己顺毛：“别在意别在意，他不是故意的，他怎么会是故意的……呃？”
墙上的屏幕亮起，徐临川在对话框里给自己发了条消息。
“你觉得电子竞技有爱情吗？”
这是什么问题？闻洛翻来覆去盯着这几个字看了半天，系统规定AI需对提问者有问必答，而她已经超出了规定时间太久。
“有的。”
徐临川一哂，面带嘲讽地道：“下午反馈的时候不是说电子竞技，没有爱情吗？”
闻洛：“……”口嗨的你也信。
徐临川不知道闻洛听得见，一板一眼地重新在对话框里打下这个问题，看起来格外的……咄咄逼人。
闻洛不敢后台搜索AI标准回答范式，正准备抽空脑子随便作答，只听徐临川又来一句：“跟她一模一样。”
跟谁？什么一模一样？谁跟谁？
闻洛的系统回答被腰斩，犹豫片刻谨慎地道：“爱情是人类的情感之一，电子竞技只是人类娱乐方式的一种，电子竞技里也许没有爱情，但人类之间是有爱情的。”
徐临川眉梢一挑，冷峻的脸上泛着点儿红晕，继续道：“你下午说我对闻洛有不同寻常的感情，哪里不同寻常？”
闻洛简直想骂人，她只是不想被举报！这人是不是喝假酒了？怎么会对着一个AI问出这种问题？
可又不能不回答，万一这是对方在试探她呢？万一她通不过考验，徐临川觉得她没有利用价值，坚持要把她反馈给后台怎么办？
天知道这种机会是不是只有一次，错过了可能她就一辈子也别指望报仇了。
闻洛沉思两秒：“根据数据显示，您似乎对闻洛女士所在SG战队格外关注。”
这是她瞎猜的，徐临川从没对她表露过什么特别的感情，所以如果真的喜欢她，大概率也会被隐藏得很好。
而最好的方式，就是唯粉伪装成团粉。
徐临川看着屏幕，扣了个1。
“……”闻洛咬咬牙，继续编：“系统检测到您在直播主页面上，会在有关闻洛女士的画面上停留更久，平均会多十到十五秒。”
徐临川又扣了个1。
这样下去不行，闻洛决定给自己找个台阶下：“不同寻常的感情并非特指爱情，也可以指欣赏、赞同、厌恶、妒忌等等等有别于他人的情绪。”
徐临川扣了个2。
2是什么意思？否的意思？
闻洛现在只觉得AI的活儿还是要让AI来干，为什么她一直播间摸鱼网管，要在非直播时间被迫加班，跟徐临川闲讨论这种问题？
省略号闪烁两下复又消失，2的下方缓缓显现出四个字，闻洛瞬间消声。
“就是爱情。”
这次闻洛彻底哑火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好在徐临川好像真喝了假酒，窝在椅子里闭眼假寐，随后又按亮屏幕开始编辑消息。
闻洛眼尖地瞥见那是自己的头像，而徐临川的问题必定不会有人回复，因为她还没有发展出顺着网络“爬”的功能，鸡肋得还不如某些病毒。
果然，徐临川越编辑消息越焦躁，越得不到回复越焦躁，最后徒劳地将啪地手机扔开，双手痛苦地在脸上狠狠搓了搓。
“你觉得一个人不回消息是为什么？”
“如果你对一个人来说可有可无，那怎么才能追到对方？”
“如果一个人喜欢你，那她必然是会采取行动的，如果对方不采取行动，那就是不喜欢你，对不对？”
“……”
闻洛猝不及防地看着徐临川满满一墙的问题，竟不知道该从何开始回答处理。
她敏锐地察觉到这是一个机会，只要让徐临川相信她有进行学习以及提供有效建议的用处，那岂不是……她就可以利用徐临川的后台去搜集各种自己需要的东西？
闻洛亟需一个能合理利用徐临川电脑的契机。
系统音再次毫无征兆地响起。
【检测到超时未作答，请尽快回答。】
闻洛手忙脚乱地开始编辑，要赶在其他模块开始瞎编乱造之前给出有价值的答案。
首先：“您的逻辑有问题呢，并没有任何资料显示喜欢一个人就一定会采取行动。”
徐临川琢磨琢磨，也是，他也没采取行动么不是。
“那如何判定一个人喜不喜欢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