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卓在轮椅上坐着不动。荀白掏出一方白帕走到那木榻前擦拭起来,等他将木榻的榻面从头到尾都擦拭完垂眸退到几步开外后,荀奇才把徐卓推倒木榻前,让轮椅侧挨着木榻,之后也低头退后。徐卓先是扫了垂眸的三人一眼,再把搭在轮椅扶手上的双手用力撑起将自己的身体悬空挪至木榻上,之后将出去鞋袜的双腿搬上榻。
看到荀奇和荀白的动作后及时撇开视线的苏晴无奈:这屋子哪一处不是日日清扫的?
初初了解到徐小将军的洁癖以及比较强的自尊心,苏晴看着那个将自己撑到榻上后面色不改地看着她的男子,想来他知道自己要找的苏大夫是个年轻的女子后也是下了一番决心吧,冲着他这尚未谋面就交托出来的尊重和信任,她也会尽全力治好他。
苏晴走到榻前,先对荀奇和荀白说:“我诊治的时候不习惯其他人在场,两位可以先去外面候着嘛?”
荀白和荀奇闻言则看向她身后的徐卓,待徐卓点头同意,他们才应过苏晴的话转身出去。
等他们两个都走出了茶室,苏晴从旁边搬来一张矮凳坐下,接着用左手将徐卓的左腿微微抬高,待她触碰到徐卓的腿部肌肤时,她余光撇到徐卓本来靠在软枕上的上半身突然往前顿了顿后又靠了回去,她便继续用右手将他左腿的裤脚往上卷至膝盖处。
随着裤脚的上卷,徐卓乌黑的小腿和其上的细纹一一暴露在苏晴的视线中。苏晴先是不确定,注视着徐卓腿部肌肤的视线变得无比专注和认真,几息后她脸上疑惑和严肃又随着嘴角微掀消散开去。苏晴把他裤腿卷回脚踝处再将他的左腿轻轻放回榻面,又让徐卓把左手和右手依次伸出来轮流把脉。结合刚才的望诊、提问、观伤、切脉等一系列流程,她对徐卓的病情推论已经一步步得到了确认。
坐在一旁的徐卓捕捉到她这细微的表情变化,心里的希望和喜悦由一成升到了四成,表面却还是云淡风轻地没有泄漏半分。
她彻底放松下来,把切脉的手收回,笃定地笑道:“我敢说,整个东齐你这腿找不到第二个人可以治,我师傅除外。”
徐卓听到这话并不觉得她狂傲,反因她眼中璀璨夺目的星光而放松下来,终于将背压实在软枕上,“那就靠苏大夫的妙手让我这棵朽木回春了。”
苏晴冲他笑笑,心里却在构思推演未来应该如何帮他施针开药以及一步步帮他恢复行走的能力。等她盘算完后,她就把心里已经过了一遍的计划全盘托出,得到徐卓全力配合的保证之后,拍了拍他的肩才把门外候着的两人叫了进来。
唤人进来的话刚说完,表面在门外待着内心却暗戳戳关注室内动静的荀奇和荀白两人一起迈步进来。
荀奇直接问道:“苏大夫,我家主子情况如何?”
荀白不语,眼中却也是直白的关切。
苏晴扫了一眼榻上不言不语的男人,对他的两个下属笑道:“你们主子被人下了剧毒,不过他福气好,体内的毒素都被压制在腿部。今天他的福气也很好,我正好见过也解过这种毒,只要遵照医嘱,他的腿就有救。”
荀白和荀奇听了苏晴的话,眼眶都有些酸胀感,但又生硬地别离回去,脸上露出些傻气和激动的笑意,略有些违和感。
苏晴暗赞三人主仆同心,然后将刚才与徐卓所说的计划以及一些注意事项又详细跟二人说了一遍,末了又问一直在那边默默听他们说话的徐卓:“青秀山入冬后就开始封山,我基本就不会下山了,为了方便后续的医治,能否请徐公子住在我府上?”
徐卓:“双腿痊愈大概需要多长时间?”
苏晴:“估计最快也要七八个月,不过……”
徐卓:“那这几个月就叨扰了,我们三人的吃穿用度可以一并结算到诊金上。”
苏晴:“好。”
本来苏晴是想说等开春了她就会正常下山去医馆看诊,徐卓那时也可以在山下找个地方安置,苏晴在下山的早晨先去他们那里替徐卓诊脉再去医馆那边便是了。不过既然他们愿意留在山上,免了苏晴到处奔波又方便她照顾,她自然乐意顺从。
就在此时,田柒从小厨房来到茶室门口:“晴姐姐,午膳做好了,可以请徐小将军他们过去用膳了。”
苏晴应了一声,邀请三人:“三位先一起在鄙舍用完膳再作安排?”
徐卓:“叨扰了。”算是应下吃饭的邀约。
苏晴走到茶室门外,等身后轮椅开启又转动的声音越来越近,她才继续往前带路。
不用推轮椅的荀奇悄悄接近,“苏大夫,你真厉害,连宫里的太医都比不上你。”
被恭维的苏大夫听了这话心里高兴,却还是实诚地解释:“并不是太医水平不如我,只是天下之大无奇不有,每处道地都会产出不同性质和种类的药材,有些能治病有些则被用来制毒。太医们日夜留在京中没有机会踏足每一处道地,自然也有知识所不及之处。”
荀奇不清楚什么是道地,但还是觉得苏大夫很厉害,“那这世界上所有的道地,苏大夫都去过了嘛?”
苏晴在偏厅门口停下等徐卓他们,顺便也就回了这话:“哪有这么厉害,这些年跟着师傅也就走了东齐和戎北大部份的地区,想来有生之年也走不完所有地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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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苏宅修建时,苏晴就把普通二进院中布局中的正房改成了膳食厅,西耳室改成了厨房,但是这两个地方的面积也比正常的二进院的房间加起来小了不少。正房的其他地方连同本来东耳室那块地都被拆分成花圃和药地了,苏晴平时会在这一块种植一些适宜生长的药材,也会在这块区域晾晒或者阴干处理她采摘或者购买回来的药材。东厢房有三间,苏晴住在中间,左右两侧的厢房一间住着田柒,另一间更大些的厢房还闲置着,另外还有一间书房挨着这个闲置的厢房。西厢房也有三间,孔吉安挑了靠南的厢房住着,其余两件间都空着。
进了膳食厅,一张为了坐下六个人而特意搬出来的檀木圆桌上摆放着热腾腾的八菜一汤,苏晴先是紧紧抱住田柒感谢她辛苦准备的饭菜,然后再招呼其他人随意找位置坐下。荀奇和荀白之前并没有和徐卓同桌吃饭的习惯,一时不知道应该找哪张凳子坐下妥当些。
苏晴:“徐小将军和小柒可以坐我旁边,然后你们两个人分别挨着孔叔和小柒坐怎么样?“
荀奇和荀白看出这样坐既不挨着自家主子又不是在他对角位置,欣然依着苏晴的话找位置坐下。
因着是第一次认识以后又是会在同一个院子里一起住一段时间的两拨人,苏晴很主动地找了几个比较不涉及对方过去军务和隐私的话题聊了起来,从简单的身份介绍到后面苏晴他们在做游医时遇到的奇人怪事以及讨论京城和信州两地的饮食风俗差异。做客的三人中,徐卓先带头无一赘言地回答了几个问题让荀奇荀白两人放松下来加入,荀白虽然寡言但也愿意搭话,荀奇自然是三人中话最多的。一顿饭下来主客皆欢。
饭后,苏晴告诉他们每个人的房间,西厢房中间也就是最大的厢房安排给了徐卓让他可以按照自己的需求进行改造,靠北边那间厢房则拨给了荀白和荀奇两兄弟一起住。房间的分配问题解决之后,徐卓就让荀奇下山去把信州府宅里的行李带上山来。
膳食厅外面的一片空地上,苏晴端着一盆处理好的肉骨头去找阿瞒。正趴在地上晒日头的阿瞒闻着腥味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呜呜”的叫着,身后的尾巴也一摇一摆,仿佛在说:“肉骨头~阿瞒有肉骨头吃了。”
等苏晴把装骨头的盆放在地上,阿瞒马上用头把苏晴的手挤开,接着自己叼起一块带肉的骨头开啃。
苏晴在旁边默默它头上的鬃毛,笑道:“慢慢吃,别急,阿瞒今天很听话,这些都是奖励你的。”
正在一旁晒太阳却被打扰到的徐卓:“苏大夫竟能在它进食的时候靠近它?”
他戍边几年,驯过烈马也熬过雄鹰,这两种牲畜虽属桀骜之流可一旦驯服却也不会害主,但是狼这种动物,虽机智灵敏却桀骜不驯,经常致人于死地,又哪里能看到眼前这幅和谐友爱的场景?
苏晴继续摸着阿瞒的后颈,转头回话:“阿瞒小时候就被我捡回来了,对我有很深的信任,所以没事。不过若是其他人,便是孔叔和小柒,也是万万不能在它进食的时候靠近它的,它会生气。”
徐卓:“它是把你当娘亲了?”
苏晴反驳:“是姐姐!”
徐卓:“怎么做到的?”
苏晴:“之前上山采药时,我在一片狼群斗殴的雪地上发现了刚出生没几天但快冻死的阿瞒。我就把它带回家试着治了治,它竟然真的活下来了,也许是从小就离开父母和族群吧,也或者它知道我是它救命恩人,所以对我依赖得很,寸步不离。”
徐卓:“它脾气倒是很好。”随主人。
苏晴:“教出来的,不听话还得接受管教。”
阿瞒已经把肉骨头吃光了,在苏晴把另一个装着温水的盆推倒它面前时,它把前爪搭在苏晴推盆的左手上。
苏晴冲它摇头:“不可以!吃肉后要漱口牙齿才不会坏掉哦。”
阿瞒的前爪还是搭在苏晴手上。
苏晴:“阿瞒,你不想以后的爱侣看到你雄姿英发的外表下藏着一口腐朽发臭的牙吧?”
阿瞒靠小脑袋根据晴姐姐的话勾勒出一幅画面,随后乖乖地放下前爪,上前舔水漱口。
旁观苏晴对阿瞒的管教过程的徐卓笑笑不语。
看到荀奇和荀白的动作后及时撇开视线的苏晴无奈:这屋子哪一处不是日日清扫的?
初初了解到徐小将军的洁癖以及比较强的自尊心,苏晴看着那个将自己撑到榻上后面色不改地看着她的男子,想来他知道自己要找的苏大夫是个年轻的女子后也是下了一番决心吧,冲着他这尚未谋面就交托出来的尊重和信任,她也会尽全力治好他。
苏晴走到榻前,先对荀奇和荀白说:“我诊治的时候不习惯其他人在场,两位可以先去外面候着嘛?”
荀白和荀奇闻言则看向她身后的徐卓,待徐卓点头同意,他们才应过苏晴的话转身出去。
等他们两个都走出了茶室,苏晴从旁边搬来一张矮凳坐下,接着用左手将徐卓的左腿微微抬高,待她触碰到徐卓的腿部肌肤时,她余光撇到徐卓本来靠在软枕上的上半身突然往前顿了顿后又靠了回去,她便继续用右手将他左腿的裤脚往上卷至膝盖处。
随着裤脚的上卷,徐卓乌黑的小腿和其上的细纹一一暴露在苏晴的视线中。苏晴先是不确定,注视着徐卓腿部肌肤的视线变得无比专注和认真,几息后她脸上疑惑和严肃又随着嘴角微掀消散开去。苏晴把他裤腿卷回脚踝处再将他的左腿轻轻放回榻面,又让徐卓把左手和右手依次伸出来轮流把脉。结合刚才的望诊、提问、观伤、切脉等一系列流程,她对徐卓的病情推论已经一步步得到了确认。
坐在一旁的徐卓捕捉到她这细微的表情变化,心里的希望和喜悦由一成升到了四成,表面却还是云淡风轻地没有泄漏半分。
她彻底放松下来,把切脉的手收回,笃定地笑道:“我敢说,整个东齐你这腿找不到第二个人可以治,我师傅除外。”
徐卓听到这话并不觉得她狂傲,反因她眼中璀璨夺目的星光而放松下来,终于将背压实在软枕上,“那就靠苏大夫的妙手让我这棵朽木回春了。”
苏晴冲他笑笑,心里却在构思推演未来应该如何帮他施针开药以及一步步帮他恢复行走的能力。等她盘算完后,她就把心里已经过了一遍的计划全盘托出,得到徐卓全力配合的保证之后,拍了拍他的肩才把门外候着的两人叫了进来。
唤人进来的话刚说完,表面在门外待着内心却暗戳戳关注室内动静的荀奇和荀白两人一起迈步进来。
荀奇直接问道:“苏大夫,我家主子情况如何?”
荀白不语,眼中却也是直白的关切。
苏晴扫了一眼榻上不言不语的男人,对他的两个下属笑道:“你们主子被人下了剧毒,不过他福气好,体内的毒素都被压制在腿部。今天他的福气也很好,我正好见过也解过这种毒,只要遵照医嘱,他的腿就有救。”
荀白和荀奇听了苏晴的话,眼眶都有些酸胀感,但又生硬地别离回去,脸上露出些傻气和激动的笑意,略有些违和感。
苏晴暗赞三人主仆同心,然后将刚才与徐卓所说的计划以及一些注意事项又详细跟二人说了一遍,末了又问一直在那边默默听他们说话的徐卓:“青秀山入冬后就开始封山,我基本就不会下山了,为了方便后续的医治,能否请徐公子住在我府上?”
徐卓:“双腿痊愈大概需要多长时间?”
苏晴:“估计最快也要七八个月,不过……”
徐卓:“那这几个月就叨扰了,我们三人的吃穿用度可以一并结算到诊金上。”
苏晴:“好。”
本来苏晴是想说等开春了她就会正常下山去医馆看诊,徐卓那时也可以在山下找个地方安置,苏晴在下山的早晨先去他们那里替徐卓诊脉再去医馆那边便是了。不过既然他们愿意留在山上,免了苏晴到处奔波又方便她照顾,她自然乐意顺从。
就在此时,田柒从小厨房来到茶室门口:“晴姐姐,午膳做好了,可以请徐小将军他们过去用膳了。”
苏晴应了一声,邀请三人:“三位先一起在鄙舍用完膳再作安排?”
徐卓:“叨扰了。”算是应下吃饭的邀约。
苏晴走到茶室门外,等身后轮椅开启又转动的声音越来越近,她才继续往前带路。
不用推轮椅的荀奇悄悄接近,“苏大夫,你真厉害,连宫里的太医都比不上你。”
被恭维的苏大夫听了这话心里高兴,却还是实诚地解释:“并不是太医水平不如我,只是天下之大无奇不有,每处道地都会产出不同性质和种类的药材,有些能治病有些则被用来制毒。太医们日夜留在京中没有机会踏足每一处道地,自然也有知识所不及之处。”
荀奇不清楚什么是道地,但还是觉得苏大夫很厉害,“那这世界上所有的道地,苏大夫都去过了嘛?”
苏晴在偏厅门口停下等徐卓他们,顺便也就回了这话:“哪有这么厉害,这些年跟着师傅也就走了东齐和戎北大部份的地区,想来有生之年也走不完所有地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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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苏宅修建时,苏晴就把普通二进院中布局中的正房改成了膳食厅,西耳室改成了厨房,但是这两个地方的面积也比正常的二进院的房间加起来小了不少。正房的其他地方连同本来东耳室那块地都被拆分成花圃和药地了,苏晴平时会在这一块种植一些适宜生长的药材,也会在这块区域晾晒或者阴干处理她采摘或者购买回来的药材。东厢房有三间,苏晴住在中间,左右两侧的厢房一间住着田柒,另一间更大些的厢房还闲置着,另外还有一间书房挨着这个闲置的厢房。西厢房也有三间,孔吉安挑了靠南的厢房住着,其余两件间都空着。
进了膳食厅,一张为了坐下六个人而特意搬出来的檀木圆桌上摆放着热腾腾的八菜一汤,苏晴先是紧紧抱住田柒感谢她辛苦准备的饭菜,然后再招呼其他人随意找位置坐下。荀奇和荀白之前并没有和徐卓同桌吃饭的习惯,一时不知道应该找哪张凳子坐下妥当些。
苏晴:“徐小将军和小柒可以坐我旁边,然后你们两个人分别挨着孔叔和小柒坐怎么样?“
荀奇和荀白看出这样坐既不挨着自家主子又不是在他对角位置,欣然依着苏晴的话找位置坐下。
因着是第一次认识以后又是会在同一个院子里一起住一段时间的两拨人,苏晴很主动地找了几个比较不涉及对方过去军务和隐私的话题聊了起来,从简单的身份介绍到后面苏晴他们在做游医时遇到的奇人怪事以及讨论京城和信州两地的饮食风俗差异。做客的三人中,徐卓先带头无一赘言地回答了几个问题让荀奇荀白两人放松下来加入,荀白虽然寡言但也愿意搭话,荀奇自然是三人中话最多的。一顿饭下来主客皆欢。
饭后,苏晴告诉他们每个人的房间,西厢房中间也就是最大的厢房安排给了徐卓让他可以按照自己的需求进行改造,靠北边那间厢房则拨给了荀白和荀奇两兄弟一起住。房间的分配问题解决之后,徐卓就让荀奇下山去把信州府宅里的行李带上山来。
膳食厅外面的一片空地上,苏晴端着一盆处理好的肉骨头去找阿瞒。正趴在地上晒日头的阿瞒闻着腥味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呜呜”的叫着,身后的尾巴也一摇一摆,仿佛在说:“肉骨头~阿瞒有肉骨头吃了。”
等苏晴把装骨头的盆放在地上,阿瞒马上用头把苏晴的手挤开,接着自己叼起一块带肉的骨头开啃。
苏晴在旁边默默它头上的鬃毛,笑道:“慢慢吃,别急,阿瞒今天很听话,这些都是奖励你的。”
正在一旁晒太阳却被打扰到的徐卓:“苏大夫竟能在它进食的时候靠近它?”
他戍边几年,驯过烈马也熬过雄鹰,这两种牲畜虽属桀骜之流可一旦驯服却也不会害主,但是狼这种动物,虽机智灵敏却桀骜不驯,经常致人于死地,又哪里能看到眼前这幅和谐友爱的场景?
苏晴继续摸着阿瞒的后颈,转头回话:“阿瞒小时候就被我捡回来了,对我有很深的信任,所以没事。不过若是其他人,便是孔叔和小柒,也是万万不能在它进食的时候靠近它的,它会生气。”
徐卓:“它是把你当娘亲了?”
苏晴反驳:“是姐姐!”
徐卓:“怎么做到的?”
苏晴:“之前上山采药时,我在一片狼群斗殴的雪地上发现了刚出生没几天但快冻死的阿瞒。我就把它带回家试着治了治,它竟然真的活下来了,也许是从小就离开父母和族群吧,也或者它知道我是它救命恩人,所以对我依赖得很,寸步不离。”
徐卓:“它脾气倒是很好。”随主人。
苏晴:“教出来的,不听话还得接受管教。”
阿瞒已经把肉骨头吃光了,在苏晴把另一个装着温水的盆推倒它面前时,它把前爪搭在苏晴推盆的左手上。
苏晴冲它摇头:“不可以!吃肉后要漱口牙齿才不会坏掉哦。”
阿瞒的前爪还是搭在苏晴手上。
苏晴:“阿瞒,你不想以后的爱侣看到你雄姿英发的外表下藏着一口腐朽发臭的牙吧?”
阿瞒靠小脑袋根据晴姐姐的话勾勒出一幅画面,随后乖乖地放下前爪,上前舔水漱口。
旁观苏晴对阿瞒的管教过程的徐卓笑笑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