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电影回家的夫妻俩，去王婶家接了小满，刚一进门就听见厨房传来“当啷”一声。
“日落西山红霞飞...嗝...战士偷酒把营归...”
“野猫碰倒腌菜坛了。”
“野猫会唱歌？”穗穗抄起鸡毛掸子，“还是跑调的！”
陆建国冲进厨房时差点滑倒，卫东看见老父亲：“报告首长！”少年对着擀面杖敬礼，“三连正在执行...嗝...夜袭任务！”少年头顶铝蒸锅当军帽，腰上缠着晾衣绳充武装带，手里挥舞的擀面杖戳碎了灯泡。
“陆卫东！立正！”
“到！”卫东“啪”地贴墙站直，蒸锅下来盖住眼睛，“首长...这灯咋会转圈呢...”
卫东说着往地上一瘫，晾衣绳缠住陆建国的军靴，“首长您鞋带系得...嗝...不够战术...”
穗穗举着手电筒照他通红的脸，光束里浮着细小的飞蛾：“长能耐了啊？偷喝你爸的酒……”
陆建国太阳穴突突直跳：“这是我给王政委泡的跌打酒！”
“王叔腰疼...嗝...我替他试试药效...”卫东说着抱住陆建国的军靴蹭脸，“爸你鞋油真香...”
这时穗穗怀中的小满被吵醒后火速加入战场。奶娃娃骑在哥哥背上揪耳朵，把“骑大马”玩出了斗牛的气势。穗穗举着海鸥相机狂拍，闪光灯惊得卫东满地找牙：“妈！有特务！”
王婶拍门声混着大笑传来：“老陆啊！你家半夜杀猪呢？”
“炊事班反恐演习！”陆建国扯过棉被裹住醉猫。
……
晨光刺破窗帘时，卫东在厕所吐成喷泉。穗穗往搪瓷缸里兑蜂蜜水：“该！让你偷喝酒，现在变醉虾了吧？”
“这酒...嗝...还没王叔家的醪糟烈”，少年突然僵住，“等等！我昨晚是不是把小妹的奶瓶当手榴弹扔了？”
“扔的是你爸的水壶！”穗穗把搪瓷缸怼他嘴边，“现在挂在晾衣绳上晒太阳呢！”
日上三竿，少年扛着行军包绕大院蛙跳。边跳边念检讨书：“本人误将戍边酒当汽水，错把亲爹当敌军...”李小娟抱着物理习题集路过，憋笑出泪花。
“严肃点！”卫东把行军包跺得震天响，“我这是...是模拟负重急行军！”
“东子哥，”姑娘从书包侧兜摸出个铝饭盒，“穗姨让给你的醒酒丸。”
卫东掀开盖子瞬间黑了脸——甘草片摆成“活该”二字，底下压着张泛黄照片：他头顶铝锅脚踩酱油瓶的英姿，被王婶贴在了供销社光荣榜。
大院槐树上，卫东刻的新年愿望正在抽芽——“希望我爸下次藏酒换个地儿”。
“日落西山红霞飞...嗝...战士偷酒把营归...”
“野猫碰倒腌菜坛了。”
“野猫会唱歌？”穗穗抄起鸡毛掸子，“还是跑调的！”
陆建国冲进厨房时差点滑倒，卫东看见老父亲：“报告首长！”少年对着擀面杖敬礼，“三连正在执行...嗝...夜袭任务！”少年头顶铝蒸锅当军帽，腰上缠着晾衣绳充武装带，手里挥舞的擀面杖戳碎了灯泡。
“陆卫东！立正！”
“到！”卫东“啪”地贴墙站直，蒸锅下来盖住眼睛，“首长...这灯咋会转圈呢...”
卫东说着往地上一瘫，晾衣绳缠住陆建国的军靴，“首长您鞋带系得...嗝...不够战术...”
穗穗举着手电筒照他通红的脸，光束里浮着细小的飞蛾：“长能耐了啊？偷喝你爸的酒……”
陆建国太阳穴突突直跳：“这是我给王政委泡的跌打酒！”
“王叔腰疼...嗝...我替他试试药效...”卫东说着抱住陆建国的军靴蹭脸，“爸你鞋油真香...”
这时穗穗怀中的小满被吵醒后火速加入战场。奶娃娃骑在哥哥背上揪耳朵，把“骑大马”玩出了斗牛的气势。穗穗举着海鸥相机狂拍，闪光灯惊得卫东满地找牙：“妈！有特务！”
王婶拍门声混着大笑传来：“老陆啊！你家半夜杀猪呢？”
“炊事班反恐演习！”陆建国扯过棉被裹住醉猫。
……
晨光刺破窗帘时，卫东在厕所吐成喷泉。穗穗往搪瓷缸里兑蜂蜜水：“该！让你偷喝酒，现在变醉虾了吧？”
“这酒...嗝...还没王叔家的醪糟烈”，少年突然僵住，“等等！我昨晚是不是把小妹的奶瓶当手榴弹扔了？”
“扔的是你爸的水壶！”穗穗把搪瓷缸怼他嘴边，“现在挂在晾衣绳上晒太阳呢！”
日上三竿，少年扛着行军包绕大院蛙跳。边跳边念检讨书：“本人误将戍边酒当汽水，错把亲爹当敌军...”李小娟抱着物理习题集路过，憋笑出泪花。
“严肃点！”卫东把行军包跺得震天响，“我这是...是模拟负重急行军！”
“东子哥，”姑娘从书包侧兜摸出个铝饭盒，“穗姨让给你的醒酒丸。”
卫东掀开盖子瞬间黑了脸——甘草片摆成“活该”二字，底下压着张泛黄照片：他头顶铝锅脚踩酱油瓶的英姿，被王婶贴在了供销社光荣榜。
大院槐树上，卫东刻的新年愿望正在抽芽——“希望我爸下次藏酒换个地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