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 章
项臻屿站在门口，手里拿着手机，眼神冷峻。
“轩轩和青嫂在家，我需要回去。”
凌瑶点点头，您老人家终于要走了。
快走吧。
“好，走吧，孩子最重要。”
项臻屿看了她一眼，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只是点了点头，转身离开了房间。
凌瑶听到门关上的声音，终于松了一口气。
她实在是等不及了。
打电话给了陈洁，还是今天晚上见面比较好。
凌瑶和陈洁见面时，她刚下地铁。
她震惊的说不出话来，见了面就拍陈洁的肩膀说道：“大姐，这都十点多了才下班呀。”
不过陈洁确实变了很多，大学时陈洁还是淳朴的大学生，穿衣风格也很保守。
现在打扮的特别白领丽人，看样子事业有成。
凌瑶上下打量一番，笑着说：“不错嘛，变的又好看又有气质，真是厉害。”
陈洁看着她突然的变化，还适应不过来。
上次偶然碰面，还是去年年会的酒店，她穿着露肩裙子，浓烈的口红，在和项臻屿争吵，声音撕心裂肺，见了她这个老同学都不理不睬。
高冷的一句话不说。
今天看着挺平易近人的，笑的跟大学时候一模一样，没心没肺，毫无心机，一时没反应过来。
凌瑶长话短说：“洁子，你信不信，我好像灵魂出窍了，从大二刚开学宿舍跑到这里，我真的一点记不起这八年发生了什么。”
陈洁挑了下眉，忍不住笑了：“你在演戏吗？”
怎么项臻屿和她都说自己演戏呢。
凌瑶解释不清，直接发毒誓说道：“我如果说假话，一辈子发不了财，考试挂科，程昱恨我一辈子，论文通不过。”
这些话是大一考试之前宿舍里真心话大冒险，说假话的人发的誓。
没想到她记得一清二楚。
陈洁看着她，眼睛里带着纯真，一副懵懂无知的样子。
不过还是不信。
凌瑶说道：“你怎么就忘记了？大二第一周刚上课，就是上周教授的化学课，我在教室发烧的晕了过去，你们三个抬着我去的学校医务室，打了一下午的点滴。晚上公共课我一个人在宿舍休息，你们就走了，然后我就穿越过来了，其他什么都记不起来啊。”
都八年前的事了，仿佛只记得她生病，其他细节真记不起来了。
陈洁还是半信半疑。
凌瑶低着头一脸难过，“这些都不重要，关键我才和程昱在一起啊，为什么就分手了啊，为什么！啊，我受不了了，我追他那么久，什么都还没尝到，就结束了啊。”
“......”这个样子确实像大学时候的凌瑶。
陈洁当时还觉得，凌瑶长得高挑又漂亮，没道理去倒贴隔壁学校的程昱一整年，虽然他们学校好一点，但是C大也很好啊，也是好大学呀。
凭什么美女要倒追普男。
当然，程昱不是真的普男，男生中佼佼者，样貌身高学习都挺好。
陈洁总觉得她不值当，有种白菜被猪拱了的感觉，虽然程昱并不是猪，但总觉得凌瑶值得更好的。
“凌瑶，你真的不记得了？”陈洁试探性地问道，眼神里带着一丝怀疑。
凌瑶用力点头，语气里带着一丝急切：“真的！我发誓！我现在脑子里只有大二开学那会儿的记忆，后面的全是一片空白。我连自己怎么和项臻屿结婚的都不知道，更别提还有轩轩了……”
陈洁看着她，不知道凌瑶是真的失忆了，还是在演戏，但眼前的凌瑶确实和以前那个高冷疏离的她判若两人。
“好吧，就算你真的失忆了，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陈洁问道。
凌瑶叹了口气，低声说道：“我也不知道……我现在脑子里一团乱。我只想知道，我和程昱为什么会分手？还有，我为什么会和项臻屿结婚？这些事我一点都想不起来。”
陈洁沉默了几秒，似乎在思考该怎么回答。
她叹了口气，语气里带着一丝淡淡的无奈：“凌瑶，你和程昱分手的原因，其实很简单——你们不合适。你当时太年轻，觉得他是你的全部，但后来你遇到了项臻屿，他……他给了你不一样的生活。”
“不一样的生活？”凌瑶皱了皱眉，心里一阵疑惑，“什么意思？”
陈洁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决定实话实说：“凌瑶，那时候你说项臻屿是个很优秀的男人，他给了你很多你以前从未想过的东西。你和他结婚是因为你觉得他能给你安全感，能让你过上更好的生活。”
凌瑶打死都不信。
她绝对不是那种拜金的女孩，而且从来不缺钱。
大学时候生活费都是其他人的三倍，压根花不完，父母极度的宠爱与溺爱。
而且，程昱是个情绪很稳定很温和的人，她现在这个老公，怎么看都素质不怎么样，说话难听，做事霸道，看样子还精虫上脑。
抱歉八年后的凌瑶，你的眼光真的很差。
“洁子，你觉得我会因为钱和项臻屿结婚吗？我从小到大就没缺过钱，父母对我那么好，我怎么可能为了所谓的‘更好的生活’去嫁给一个我不爱的人？”
她叹了口气，语气里带着一丝淡淡的无奈：“凌瑶，人是会变的。你当时和程昱分手后，整个人都变了。你变得冷漠、疏离，甚至有些……偏执。项臻屿的出现，或许给了你一种新的寄托。”
“啊？我还和人交易结婚啊？”
陈洁没有回答。
人最难接受的是什么，曾经最讨厌最热烈追求的一个东西，被自己亲手毁灭。
凌瑶不能接受未来的自己，为了钱，为了体面，为了虚荣，为了更好的生活，放弃爱情，去委屈求和，失去自我。
更不能接受自己结婚那样早，还那么快有孩子，浑浑噩噩几年，每天依酒度日。
这根本不是十几岁时幻想的未来。
真的很毁灭，很打击。
两个人从地铁口一起走到小吃摊上，坐下各自点了一碗混沌。
陈洁慢慢说道：“我不清楚，大学毕业后我们各自天各一方，生活都不一样了，你的家也出了点事。感情这种事，外人又怎么知道呢。”
凌瑶低头搅动着碗里的馄饨。
她抬头看向陈洁，眼神里带着一丝迷茫和不安：“洁子，你说我家出了点事……是什么事？我爸的生意不是一直挺好的吗？怎么会突然负债累累？”
陈洁根本看不出来她是装的，还是真的。
眼神确实有点清澈，表演根本无懈可击，压根看不出来任何痕迹。
曾经眼前这个人是宿舍最羡慕的对象，嫁入豪门，老公年轻英俊帅气，很快怀孕生子。
似乎从小顺遂的人，就算有波折，将来还是会被上天宠爱。
不知为何这几年，从娇蛮爽朗的公主，慢慢变了，和大学同学断了联系，有时候在朋友圈发的照片都是暗黑意识流，碰见同学也不在打招呼说话。
过的并不是很好的样子。
陈洁仔细盯着她的眼睛，摇摇头：“不信。”
凌瑶都不知道要说什么了，“我都发誓了，真的！绝对不骗你。”
陈洁说道：“我看过小说，一般女主这种都是得绝症或者出车祸碰到脑袋失忆，再或者故意忘记一段事，你应该去挂个号啊。”
凌瑶愣了一下，随即哭笑不得：“洁子，你这脑洞也太大了吧！我要是真得绝症或者出车祸，还能这么活蹦乱跳地跟你在这儿吃馄饨？”
陈洁耸了耸肩，语气里带着一丝调侃：“那可说不准，小说里不都这么写吗？女主失忆后突然性情大变，从高冷女王变成傻白甜，然后男主开始追妻火葬场……”
凌瑶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我是没有办法了，这几天打电话给我爸妈他们都没接，不知道在干什么，所以我打算回老家。可是，我那该死的老公看着我，似乎并不想让我回去。”
陈洁看着她好像真的一无所知的样子：“我同意你老公的意见，先别回去了。”
凌瑶：“我现在就想找程昱。”
陈洁：“......”
她信了，眼前这个女人一定是大学生心智，当年她追求时，也是每天程昱程昱的说，脑子都快炸开了。
陈洁叹了口气，语气里带着一丝无奈，跟她解释了一遍：“凌瑶，你家的确出了一些变故。你爸的生意在你大三那年出了问题，资金链断裂，欠了不少债。你妈的身体也一直不好，需要长期治疗。你弟弟还在上学，家里的压力很大。你当时……选择了嫁给项臻屿，可能也是为了帮家里渡过难关吧。”
停停停，她什么时候有个弟弟？
是叔叔家的弟弟，堂兄弟啊。
陈洁继续说：“至于其他事，我就不知道了。你和程昱并没有谈多久就分手了......”
“是他和我分手吗？”
陈洁含糊不清的说：“呃，这我不清楚，你大四时基本没有再宿舍住过，好像照顾你妈妈。”
她似乎还有话要说，却停了口。
有些事，本人自己去了解最好。
凌瑶听到陈洁的话，整个人都愣住了，手里的勺子“啪”地掉在碗里，溅起几滴汤水。
脑子一片混乱，仿佛被雷劈中了一样。她呆呆地看着陈洁，眼神里充满了不可置信和迷茫。
“我……我大四时基本没在宿舍住过？还照顾我妈？”
“凌瑶，大四开始，你妈生病住院，你爸的生意之前出了问题，几乎每天都在医院和学校之间奔波。我们宿舍的人都很少见到你，后来你干脆搬出去住了。”
凌瑶感觉天昏地转，压根不想知道这些，也无法承受这些：“我真的不记得了……洁子，我是不是真的失忆了？为什么我连这些事都不知道？”
陈洁很好心的说道：“凌瑶，你现在的情况确实很奇怪。如果你真的不记得这些事，那可能真的是失忆了。我建议你去医院做个检查，看看是不是脑袋出了什么问题，你老公条件好，可以去国外看看。”
凌瑶基本可以确定整个脉络了。
父亲生意失败，母亲生病，为了还债她和程昱分手，项臻屿帮忙把钱还了，大学毕业后，为了报恩嫁给他，慢慢心有不甘，还想着程昱，喝酒度日。
老公开始冷落，自己开始堕落，于是现在要分手离婚，项臻屿要她还钱。
她这是婚内有共同财产吗？
听来听去，感觉自己有点渣啊。
“轩轩和青嫂在家，我需要回去。”
凌瑶点点头，您老人家终于要走了。
快走吧。
“好，走吧，孩子最重要。”
项臻屿看了她一眼，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只是点了点头，转身离开了房间。
凌瑶听到门关上的声音，终于松了一口气。
她实在是等不及了。
打电话给了陈洁，还是今天晚上见面比较好。
凌瑶和陈洁见面时，她刚下地铁。
她震惊的说不出话来，见了面就拍陈洁的肩膀说道：“大姐，这都十点多了才下班呀。”
不过陈洁确实变了很多，大学时陈洁还是淳朴的大学生，穿衣风格也很保守。
现在打扮的特别白领丽人，看样子事业有成。
凌瑶上下打量一番，笑着说：“不错嘛，变的又好看又有气质，真是厉害。”
陈洁看着她突然的变化，还适应不过来。
上次偶然碰面，还是去年年会的酒店，她穿着露肩裙子，浓烈的口红，在和项臻屿争吵，声音撕心裂肺，见了她这个老同学都不理不睬。
高冷的一句话不说。
今天看着挺平易近人的，笑的跟大学时候一模一样，没心没肺，毫无心机，一时没反应过来。
凌瑶长话短说：“洁子，你信不信，我好像灵魂出窍了，从大二刚开学宿舍跑到这里，我真的一点记不起这八年发生了什么。”
陈洁挑了下眉，忍不住笑了：“你在演戏吗？”
怎么项臻屿和她都说自己演戏呢。
凌瑶解释不清，直接发毒誓说道：“我如果说假话，一辈子发不了财，考试挂科，程昱恨我一辈子，论文通不过。”
这些话是大一考试之前宿舍里真心话大冒险，说假话的人发的誓。
没想到她记得一清二楚。
陈洁看着她，眼睛里带着纯真，一副懵懂无知的样子。
不过还是不信。
凌瑶说道：“你怎么就忘记了？大二第一周刚上课，就是上周教授的化学课，我在教室发烧的晕了过去，你们三个抬着我去的学校医务室，打了一下午的点滴。晚上公共课我一个人在宿舍休息，你们就走了，然后我就穿越过来了，其他什么都记不起来啊。”
都八年前的事了，仿佛只记得她生病，其他细节真记不起来了。
陈洁还是半信半疑。
凌瑶低着头一脸难过，“这些都不重要，关键我才和程昱在一起啊，为什么就分手了啊，为什么！啊，我受不了了，我追他那么久，什么都还没尝到，就结束了啊。”
“......”这个样子确实像大学时候的凌瑶。
陈洁当时还觉得，凌瑶长得高挑又漂亮，没道理去倒贴隔壁学校的程昱一整年，虽然他们学校好一点，但是C大也很好啊，也是好大学呀。
凭什么美女要倒追普男。
当然，程昱不是真的普男，男生中佼佼者，样貌身高学习都挺好。
陈洁总觉得她不值当，有种白菜被猪拱了的感觉，虽然程昱并不是猪，但总觉得凌瑶值得更好的。
“凌瑶，你真的不记得了？”陈洁试探性地问道，眼神里带着一丝怀疑。
凌瑶用力点头，语气里带着一丝急切：“真的！我发誓！我现在脑子里只有大二开学那会儿的记忆，后面的全是一片空白。我连自己怎么和项臻屿结婚的都不知道，更别提还有轩轩了……”
陈洁看着她，不知道凌瑶是真的失忆了，还是在演戏，但眼前的凌瑶确实和以前那个高冷疏离的她判若两人。
“好吧，就算你真的失忆了，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陈洁问道。
凌瑶叹了口气，低声说道：“我也不知道……我现在脑子里一团乱。我只想知道，我和程昱为什么会分手？还有，我为什么会和项臻屿结婚？这些事我一点都想不起来。”
陈洁沉默了几秒，似乎在思考该怎么回答。
她叹了口气，语气里带着一丝淡淡的无奈：“凌瑶，你和程昱分手的原因，其实很简单——你们不合适。你当时太年轻，觉得他是你的全部，但后来你遇到了项臻屿，他……他给了你不一样的生活。”
“不一样的生活？”凌瑶皱了皱眉，心里一阵疑惑，“什么意思？”
陈洁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决定实话实说：“凌瑶，那时候你说项臻屿是个很优秀的男人，他给了你很多你以前从未想过的东西。你和他结婚是因为你觉得他能给你安全感，能让你过上更好的生活。”
凌瑶打死都不信。
她绝对不是那种拜金的女孩，而且从来不缺钱。
大学时候生活费都是其他人的三倍，压根花不完，父母极度的宠爱与溺爱。
而且，程昱是个情绪很稳定很温和的人，她现在这个老公，怎么看都素质不怎么样，说话难听，做事霸道，看样子还精虫上脑。
抱歉八年后的凌瑶，你的眼光真的很差。
“洁子，你觉得我会因为钱和项臻屿结婚吗？我从小到大就没缺过钱，父母对我那么好，我怎么可能为了所谓的‘更好的生活’去嫁给一个我不爱的人？”
她叹了口气，语气里带着一丝淡淡的无奈：“凌瑶，人是会变的。你当时和程昱分手后，整个人都变了。你变得冷漠、疏离，甚至有些……偏执。项臻屿的出现，或许给了你一种新的寄托。”
“啊？我还和人交易结婚啊？”
陈洁没有回答。
人最难接受的是什么，曾经最讨厌最热烈追求的一个东西，被自己亲手毁灭。
凌瑶不能接受未来的自己，为了钱，为了体面，为了虚荣，为了更好的生活，放弃爱情，去委屈求和，失去自我。
更不能接受自己结婚那样早，还那么快有孩子，浑浑噩噩几年，每天依酒度日。
这根本不是十几岁时幻想的未来。
真的很毁灭，很打击。
两个人从地铁口一起走到小吃摊上，坐下各自点了一碗混沌。
陈洁慢慢说道：“我不清楚，大学毕业后我们各自天各一方，生活都不一样了，你的家也出了点事。感情这种事，外人又怎么知道呢。”
凌瑶低头搅动着碗里的馄饨。
她抬头看向陈洁，眼神里带着一丝迷茫和不安：“洁子，你说我家出了点事……是什么事？我爸的生意不是一直挺好的吗？怎么会突然负债累累？”
陈洁根本看不出来她是装的，还是真的。
眼神确实有点清澈，表演根本无懈可击，压根看不出来任何痕迹。
曾经眼前这个人是宿舍最羡慕的对象，嫁入豪门，老公年轻英俊帅气，很快怀孕生子。
似乎从小顺遂的人，就算有波折，将来还是会被上天宠爱。
不知为何这几年，从娇蛮爽朗的公主，慢慢变了，和大学同学断了联系，有时候在朋友圈发的照片都是暗黑意识流，碰见同学也不在打招呼说话。
过的并不是很好的样子。
陈洁仔细盯着她的眼睛，摇摇头：“不信。”
凌瑶都不知道要说什么了，“我都发誓了，真的！绝对不骗你。”
陈洁说道：“我看过小说，一般女主这种都是得绝症或者出车祸碰到脑袋失忆，再或者故意忘记一段事，你应该去挂个号啊。”
凌瑶愣了一下，随即哭笑不得：“洁子，你这脑洞也太大了吧！我要是真得绝症或者出车祸，还能这么活蹦乱跳地跟你在这儿吃馄饨？”
陈洁耸了耸肩，语气里带着一丝调侃：“那可说不准，小说里不都这么写吗？女主失忆后突然性情大变，从高冷女王变成傻白甜，然后男主开始追妻火葬场……”
凌瑶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我是没有办法了，这几天打电话给我爸妈他们都没接，不知道在干什么，所以我打算回老家。可是，我那该死的老公看着我，似乎并不想让我回去。”
陈洁看着她好像真的一无所知的样子：“我同意你老公的意见，先别回去了。”
凌瑶：“我现在就想找程昱。”
陈洁：“......”
她信了，眼前这个女人一定是大学生心智，当年她追求时，也是每天程昱程昱的说，脑子都快炸开了。
陈洁叹了口气，语气里带着一丝无奈，跟她解释了一遍：“凌瑶，你家的确出了一些变故。你爸的生意在你大三那年出了问题，资金链断裂，欠了不少债。你妈的身体也一直不好，需要长期治疗。你弟弟还在上学，家里的压力很大。你当时……选择了嫁给项臻屿，可能也是为了帮家里渡过难关吧。”
停停停，她什么时候有个弟弟？
是叔叔家的弟弟，堂兄弟啊。
陈洁继续说：“至于其他事，我就不知道了。你和程昱并没有谈多久就分手了......”
“是他和我分手吗？”
陈洁含糊不清的说：“呃，这我不清楚，你大四时基本没有再宿舍住过，好像照顾你妈妈。”
她似乎还有话要说，却停了口。
有些事，本人自己去了解最好。
凌瑶听到陈洁的话，整个人都愣住了，手里的勺子“啪”地掉在碗里，溅起几滴汤水。
脑子一片混乱，仿佛被雷劈中了一样。她呆呆地看着陈洁，眼神里充满了不可置信和迷茫。
“我……我大四时基本没在宿舍住过？还照顾我妈？”
“凌瑶，大四开始，你妈生病住院，你爸的生意之前出了问题，几乎每天都在医院和学校之间奔波。我们宿舍的人都很少见到你，后来你干脆搬出去住了。”
凌瑶感觉天昏地转，压根不想知道这些，也无法承受这些：“我真的不记得了……洁子，我是不是真的失忆了？为什么我连这些事都不知道？”
陈洁很好心的说道：“凌瑶，你现在的情况确实很奇怪。如果你真的不记得这些事，那可能真的是失忆了。我建议你去医院做个检查，看看是不是脑袋出了什么问题，你老公条件好，可以去国外看看。”
凌瑶基本可以确定整个脉络了。
父亲生意失败，母亲生病，为了还债她和程昱分手，项臻屿帮忙把钱还了，大学毕业后，为了报恩嫁给他，慢慢心有不甘，还想着程昱，喝酒度日。
老公开始冷落，自己开始堕落，于是现在要分手离婚，项臻屿要她还钱。
她这是婚内有共同财产吗？
听来听去，感觉自己有点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