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章
凌瑶回到家后，秀姨已经给做好饭。
她见了凌瑶还是一副老鼠见了猫一样，一直低着头，眼睛躲闪。
凌瑶看了满桌子的菜，一脸震惊。
“阿姨，我吃不了这么多啊，你一起来吃吧。”
可能第一次听到恶妇这么客气，阿姨都震惊了，连忙摆手说：“不不不，太太自己用就好了。”
熬的汤是两罐，其余各种菜有八道，还有几道甜品。
这是在作死吗？
怎么会有这么讨厌的人，八年后自己长大真的变成慈禧老太后了？
她坐下来，筷子一时不知道夹哪道。
好像都挺好吃的。
阿姨拿着碟子走了过来，用公筷夹了一点递给她：“太太，先吃这些。”
凌瑶那受得起电视剧里面那种给皇帝夹菜的待遇，连忙站起来说：“别别，你别做了，我自己来，阿姨，下次你千万不要做这么多，我一周也吃不完啊。”
她这么客气，让阿姨更害怕了，立刻说：“太太，你别生气，我下次再让王师傅多做几道其他的。”
凌瑶都不知道自己之前到底是个什么人，说客气的话都让人恐惧。
“阿姨，我前段时间病了，有些事记不起来了，我想问问，以前我脾气真的很差吗？”
阿姨可能怕钓鱼执法，脸不红心不跳的说：“没有没有，太太脾气向来很温和。项先生说，太太一直是很好很好的妻子，只是病了，偶尔有小性子。”
哈，这么婉转的语气。
凌瑶再三保证：“阿姨，你别紧张，我真的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想了解一下以前的我是什么样子。你不用怕，有什么说什么，我不会生气的。”
阿姨犹豫了一下，眼神里带着一丝试探，似乎在判断凌瑶的话是真是假。
这些天，太太确实变了一些。
自从医院回来，好像很少出门，衣服也不会一个小时换一件，还会自己刷牙洗脸。
没有再摔过东西，砸过东西，很正常人的样子。
过了几秒，阿姨才小声说道：“太太，您以前……确实有点小小的任性，不过项先生一直很包容您，说您只是压力大，摔了东西再添置就可以，不必介意。”
她老公真是个冤大头，娶了个作妖的太太，还要在外人面前维护她。
凌瑶一时有些讨厌未来的自己，为了还债和项臻屿在一起，到头来变心想找其他男人，每天喝酒鬼混。
低头看了看满桌子的菜，突然觉得有些讽刺。
这些菜看起来精致美味，却是为了讨好一个每天作妖的恶妇而准备的。
哎，一言难尽。
凌瑶语气诚恳地说道，“你也坐下来一起吃吧，这么多菜我一个人吃不完，浪费了可惜。”
阿姨连忙摆手，语气里带着一丝惶恐：“不不不，太太，这不合规矩。您慢慢吃，我待会儿再吃。”
“怎么？项先生不让你坐下啊？现在什么年代了，还搞封建阶级。”
“不是。”阿姨犹豫了一会儿，低声说道：“太太以前总是没有胃口，除了喝酒，几天都不怎么吃饭。好几次做好饭就掀翻桌子，吓到轩轩好几次。先生说，您可能比较喜欢一个人独处，所以太太有胃口时，不要任何人打扰。”
凌瑶听了，心中一震。
好家伙。
听了那么多关于自己的恶行了，还是被一次次震撼到了。
当着孩子的面掀翻饭桌，这大概是童年最恐怖的事。
无外乎项臻屿对自己一副防备的样子，明确说不让接触轩轩。
仔细想想，确实挺可怕的。
目前来看，八年后的凌瑶，是一个恶劣、脾气差、虚荣、不合格母亲、精神出轨、不爱丈夫、私生活混乱的人。
怪不得她老公非要还钱再离婚。
离了婚，真的是啥也没落下。
“我现在还是一个人住吗？”
秀姨整理打扫着客厅说道：“太太这半年一直一个人住在这里，不过先生经常过来。”
凌瑶问道：“我们是不是要离婚了？”
可能涉及到隐私，秀姨没有过多回答，笑着说：“太太如果脾气稍微改一下，先生不会和你离婚的。”
在她语气中，他们这段婚姻，做决策的从来都是那个男人，自己决定不了。
不过，精神出轨，状态不正常，何必再在一起呢。
凌瑶的观念一直是，如果父母吵的不可开交，那么一定是分开才好。
孩子肯定更喜欢在和谐的家庭中长大。
这当然是出于自己还是孩子的看法。
不知道是不是秀姨打电话给了项臻屿凌瑶变了点性子，晚上他带着轩轩开车回来。
轩轩似乎对她并不是很亲近，进来连一声“妈妈”都没喊，还是项臻屿督促，叫了一声。
不过没关系，她对冒出来的儿子更没什么感情，只是单纯的觉得很可爱。
凌瑶完全不知道该不该答应，实在是太别扭。
谁家刚刚还是什么都不懂的大学生，现在变成四岁孩子妈。
含糊应答过后，轩轩和保姆在楼下玩积木遥控汽车。
项臻屿拉着她的手上了楼。
除了小时候父亲牵着自己，第一次感受到一个成年男人肌肤的温度。
和上次被强吻不一样，他十指紧扣，似乎并不想他们松开一丝缝隙。
凌瑶咬咬牙，感觉理所应当受点委屈，毕竟自己真的挺过分的。
并没有进卧室。
楼上另一边是超大的阳台。
阳台上摆着两张藤椅和一张小圆桌，夕阳的余晖洒在阳台上，给整个空间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晕。
项臻屿松开她的手，自己点了一支烟靠在阳台上。
见她有些局促。
“坐吧。”项臻屿指了指藤椅，语气平静。
凌瑶顺从地坐下。
项臻屿站在她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他沉默了片刻，才缓缓开口：“你今天和秀姨说的话，她都告诉我了。”
“是真的，我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感觉穿越了。”
项臻屿没有立刻回应，吐了一口烟雾，目光望向远处的夕阳。
“你以前是什么样子，你真的不知道吗？”他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疲惫。
凌瑶立刻站了起来，非常坦诚认真的道歉。
“我知道我以前做了很多错事，伤害了你，也伤害了轩轩。”她的声音很低，“我……我很抱歉。”
只是从前的凌瑶代替未来的凌瑶道歉。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即便家庭变故，支离破碎，都不敢相信成为这样。
哎，真的难过。
烟雾缭绕中，他的侧脸显得有些冷峻。
过了片刻，他才缓缓开口：“凌瑶，我们之间的问题，不是一句抱歉就能解决的。”
“那我们离婚，我净身出户。”
凌瑶说的十分爽快。
离婚后，她解脱了，这个老公更解脱了。
项臻屿眼睛终于转到她身上，冷笑一声：“凌瑶，你演戏都那么假，才一分钟就露出尾巴，何不装久一点，说不定我就可以答应你。”
大爷的，什么智商？
一副懂王的样子。
“我没有演戏，我是认真的。我知道我以前做了很多错事，伤害了你和轩轩。我不想再继续这样下去了，离婚对我们都好。”
项臻屿冷冷地看着她，眼神中带着一丝嘲讽：“你知道我不要这些。”
凌瑶都无奈了：“大哥，你要什么啊？我这么恶劣，这么坏，这么一无是处，不离婚留着过年吗？”
这次他眼神更凌厉，想要吃了她，比在医院时还咬牙切齿：“你不用以退为进自我贬低，我不会心疼。”
凌瑶说道：“我没有让你心疼，真的这样觉得，要不然你打我一顿吧。”
十分小孩子语气。
想了想说：“别打了，打了是家暴还犯法，我很怕疼的。要不骂我一顿吧。”
项臻屿眼睛还在看着她。
他的眼睛是真好看，是那种看条狗都深情的眼神。
最后终于软了下来，没有刚才那样杀人的模样，说道：“你说，这次准备闹到什么时候？”
“闹什么？”
“装疯卖傻。”他淡淡的说道：“上次装鬼，一天到晚画着鬼装吓唬人，现在开始装纯情无知对吧？”
凌瑶都气笑了：“我怎么就装纯情了，我本来就很纯情好不好？”
未来的凌瑶和她老公做什么，我又不知道，恋爱都还没谈，怎么就不纯情了？
他忽地走过，然后坐在藤椅上，脸上露出类似勾引的东西，“你想要就坐过来。”
“你……你在说什么啊？”凌瑶结结巴巴地说道。
项臻屿靠在藤椅上，嘴角依旧挂着那抹似笑非笑的弧度，眼神中带着一丝玩味：“我晚上还有应酬，你想要就快些。”
凌瑶使劲摇头：“不想不想，一点不想。”
项臻屿看着她，眼神中的戏谑渐渐褪去：“下周我要去香港几天，你想好了，憋疯了别打电话骚扰我。”
凌瑶感觉自己的承受能力又上了一个台阶。
难不成平时发生关系还是她主动？
她一时冲动嘟囔着：“憋着，憋着，憋死算了。”
项臻屿被这句话噎得差点呛到，笑出了声。
他站起身，一身修身西装衬得肩宽腿长，逆着夕阳的光晕，整个人仿佛镀上了一层金边。
“你失忆了对吧？”
凌瑶点点头。
“行。”项臻屿琢磨着词汇，“那我们就从头开始。”
“开始什么？”
项臻屿说道：“从我遇见你那天重新演一遍。”
“演什么？”
他说：“怎么爱上我，跟我在一起的。”
完全是故意的，根本不信自己说的话。
凌瑶否认道：“你不要胡说八道，我没有爱上你，我喜欢的是程昱。”
项臻屿像是被刺痛，眼神骤然冷了下来，嘴角的笑意也凝固了。
房间静默了几十秒，他说：“你总有办法杀了我。”
颇有点悲情的语气，说完转身踏步离开。
她见了凌瑶还是一副老鼠见了猫一样，一直低着头，眼睛躲闪。
凌瑶看了满桌子的菜，一脸震惊。
“阿姨，我吃不了这么多啊，你一起来吃吧。”
可能第一次听到恶妇这么客气，阿姨都震惊了，连忙摆手说：“不不不，太太自己用就好了。”
熬的汤是两罐，其余各种菜有八道，还有几道甜品。
这是在作死吗？
怎么会有这么讨厌的人，八年后自己长大真的变成慈禧老太后了？
她坐下来，筷子一时不知道夹哪道。
好像都挺好吃的。
阿姨拿着碟子走了过来，用公筷夹了一点递给她：“太太，先吃这些。”
凌瑶那受得起电视剧里面那种给皇帝夹菜的待遇，连忙站起来说：“别别，你别做了，我自己来，阿姨，下次你千万不要做这么多，我一周也吃不完啊。”
她这么客气，让阿姨更害怕了，立刻说：“太太，你别生气，我下次再让王师傅多做几道其他的。”
凌瑶都不知道自己之前到底是个什么人，说客气的话都让人恐惧。
“阿姨，我前段时间病了，有些事记不起来了，我想问问，以前我脾气真的很差吗？”
阿姨可能怕钓鱼执法，脸不红心不跳的说：“没有没有，太太脾气向来很温和。项先生说，太太一直是很好很好的妻子，只是病了，偶尔有小性子。”
哈，这么婉转的语气。
凌瑶再三保证：“阿姨，你别紧张，我真的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想了解一下以前的我是什么样子。你不用怕，有什么说什么，我不会生气的。”
阿姨犹豫了一下，眼神里带着一丝试探，似乎在判断凌瑶的话是真是假。
这些天，太太确实变了一些。
自从医院回来，好像很少出门，衣服也不会一个小时换一件，还会自己刷牙洗脸。
没有再摔过东西，砸过东西，很正常人的样子。
过了几秒，阿姨才小声说道：“太太，您以前……确实有点小小的任性，不过项先生一直很包容您，说您只是压力大，摔了东西再添置就可以，不必介意。”
她老公真是个冤大头，娶了个作妖的太太，还要在外人面前维护她。
凌瑶一时有些讨厌未来的自己，为了还债和项臻屿在一起，到头来变心想找其他男人，每天喝酒鬼混。
低头看了看满桌子的菜，突然觉得有些讽刺。
这些菜看起来精致美味，却是为了讨好一个每天作妖的恶妇而准备的。
哎，一言难尽。
凌瑶语气诚恳地说道，“你也坐下来一起吃吧，这么多菜我一个人吃不完，浪费了可惜。”
阿姨连忙摆手，语气里带着一丝惶恐：“不不不，太太，这不合规矩。您慢慢吃，我待会儿再吃。”
“怎么？项先生不让你坐下啊？现在什么年代了，还搞封建阶级。”
“不是。”阿姨犹豫了一会儿，低声说道：“太太以前总是没有胃口，除了喝酒，几天都不怎么吃饭。好几次做好饭就掀翻桌子，吓到轩轩好几次。先生说，您可能比较喜欢一个人独处，所以太太有胃口时，不要任何人打扰。”
凌瑶听了，心中一震。
好家伙。
听了那么多关于自己的恶行了，还是被一次次震撼到了。
当着孩子的面掀翻饭桌，这大概是童年最恐怖的事。
无外乎项臻屿对自己一副防备的样子，明确说不让接触轩轩。
仔细想想，确实挺可怕的。
目前来看，八年后的凌瑶，是一个恶劣、脾气差、虚荣、不合格母亲、精神出轨、不爱丈夫、私生活混乱的人。
怪不得她老公非要还钱再离婚。
离了婚，真的是啥也没落下。
“我现在还是一个人住吗？”
秀姨整理打扫着客厅说道：“太太这半年一直一个人住在这里，不过先生经常过来。”
凌瑶问道：“我们是不是要离婚了？”
可能涉及到隐私，秀姨没有过多回答，笑着说：“太太如果脾气稍微改一下，先生不会和你离婚的。”
在她语气中，他们这段婚姻，做决策的从来都是那个男人，自己决定不了。
不过，精神出轨，状态不正常，何必再在一起呢。
凌瑶的观念一直是，如果父母吵的不可开交，那么一定是分开才好。
孩子肯定更喜欢在和谐的家庭中长大。
这当然是出于自己还是孩子的看法。
不知道是不是秀姨打电话给了项臻屿凌瑶变了点性子，晚上他带着轩轩开车回来。
轩轩似乎对她并不是很亲近，进来连一声“妈妈”都没喊，还是项臻屿督促，叫了一声。
不过没关系，她对冒出来的儿子更没什么感情，只是单纯的觉得很可爱。
凌瑶完全不知道该不该答应，实在是太别扭。
谁家刚刚还是什么都不懂的大学生，现在变成四岁孩子妈。
含糊应答过后，轩轩和保姆在楼下玩积木遥控汽车。
项臻屿拉着她的手上了楼。
除了小时候父亲牵着自己，第一次感受到一个成年男人肌肤的温度。
和上次被强吻不一样，他十指紧扣，似乎并不想他们松开一丝缝隙。
凌瑶咬咬牙，感觉理所应当受点委屈，毕竟自己真的挺过分的。
并没有进卧室。
楼上另一边是超大的阳台。
阳台上摆着两张藤椅和一张小圆桌，夕阳的余晖洒在阳台上，给整个空间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晕。
项臻屿松开她的手，自己点了一支烟靠在阳台上。
见她有些局促。
“坐吧。”项臻屿指了指藤椅，语气平静。
凌瑶顺从地坐下。
项臻屿站在她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他沉默了片刻，才缓缓开口：“你今天和秀姨说的话，她都告诉我了。”
“是真的，我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感觉穿越了。”
项臻屿没有立刻回应，吐了一口烟雾，目光望向远处的夕阳。
“你以前是什么样子，你真的不知道吗？”他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疲惫。
凌瑶立刻站了起来，非常坦诚认真的道歉。
“我知道我以前做了很多错事，伤害了你，也伤害了轩轩。”她的声音很低，“我……我很抱歉。”
只是从前的凌瑶代替未来的凌瑶道歉。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即便家庭变故，支离破碎，都不敢相信成为这样。
哎，真的难过。
烟雾缭绕中，他的侧脸显得有些冷峻。
过了片刻，他才缓缓开口：“凌瑶，我们之间的问题，不是一句抱歉就能解决的。”
“那我们离婚，我净身出户。”
凌瑶说的十分爽快。
离婚后，她解脱了，这个老公更解脱了。
项臻屿眼睛终于转到她身上，冷笑一声：“凌瑶，你演戏都那么假，才一分钟就露出尾巴，何不装久一点，说不定我就可以答应你。”
大爷的，什么智商？
一副懂王的样子。
“我没有演戏，我是认真的。我知道我以前做了很多错事，伤害了你和轩轩。我不想再继续这样下去了，离婚对我们都好。”
项臻屿冷冷地看着她，眼神中带着一丝嘲讽：“你知道我不要这些。”
凌瑶都无奈了：“大哥，你要什么啊？我这么恶劣，这么坏，这么一无是处，不离婚留着过年吗？”
这次他眼神更凌厉，想要吃了她，比在医院时还咬牙切齿：“你不用以退为进自我贬低，我不会心疼。”
凌瑶说道：“我没有让你心疼，真的这样觉得，要不然你打我一顿吧。”
十分小孩子语气。
想了想说：“别打了，打了是家暴还犯法，我很怕疼的。要不骂我一顿吧。”
项臻屿眼睛还在看着她。
他的眼睛是真好看，是那种看条狗都深情的眼神。
最后终于软了下来，没有刚才那样杀人的模样，说道：“你说，这次准备闹到什么时候？”
“闹什么？”
“装疯卖傻。”他淡淡的说道：“上次装鬼，一天到晚画着鬼装吓唬人，现在开始装纯情无知对吧？”
凌瑶都气笑了：“我怎么就装纯情了，我本来就很纯情好不好？”
未来的凌瑶和她老公做什么，我又不知道，恋爱都还没谈，怎么就不纯情了？
他忽地走过，然后坐在藤椅上，脸上露出类似勾引的东西，“你想要就坐过来。”
“你……你在说什么啊？”凌瑶结结巴巴地说道。
项臻屿靠在藤椅上，嘴角依旧挂着那抹似笑非笑的弧度，眼神中带着一丝玩味：“我晚上还有应酬，你想要就快些。”
凌瑶使劲摇头：“不想不想，一点不想。”
项臻屿看着她，眼神中的戏谑渐渐褪去：“下周我要去香港几天，你想好了，憋疯了别打电话骚扰我。”
凌瑶感觉自己的承受能力又上了一个台阶。
难不成平时发生关系还是她主动？
她一时冲动嘟囔着：“憋着，憋着，憋死算了。”
项臻屿被这句话噎得差点呛到，笑出了声。
他站起身，一身修身西装衬得肩宽腿长，逆着夕阳的光晕，整个人仿佛镀上了一层金边。
“你失忆了对吧？”
凌瑶点点头。
“行。”项臻屿琢磨着词汇，“那我们就从头开始。”
“开始什么？”
项臻屿说道：“从我遇见你那天重新演一遍。”
“演什么？”
他说：“怎么爱上我，跟我在一起的。”
完全是故意的，根本不信自己说的话。
凌瑶否认道：“你不要胡说八道，我没有爱上你，我喜欢的是程昱。”
项臻屿像是被刺痛，眼神骤然冷了下来，嘴角的笑意也凝固了。
房间静默了几十秒，他说：“你总有办法杀了我。”
颇有点悲情的语气，说完转身踏步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