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十一月的第一天，掠夺者们鬼鬼祟祟，从礼堂一角整整齐齐探出三颗脑袋。
西里斯·布莱克，你的中间名是骗子。
卡罗尔表面上镇定自若地走向斯莱特林长桌，内心已经暗骂了西里斯一万次。
她以为自己顶多起到一个保险作用，没想到这三个人直接撂挑子把活都给她一个人干了，还美名其曰“你是我们当中最聪明能干的人，这可是掠夺者对你至高无上的信任”。
好在斯莱特林长桌靠近门边，时不时就有吃完饭的学生往这边走。卡罗尔的动作没有让他们起疑，虽然詹姆斯和西里斯乱七八糟的比划并没能让她记住哪个是穆尔塞伯——斯内普和埃弗里中间的这个人总归不会出错。
卡罗尔轻轻挥了挥魔杖，对变过形的饼干施了一道幻身咒，又用悬浮咒送到两个人的餐盘里，让他们看起来和盘子里原本的食物没有差别。
完成一系列动作后，卡罗尔淡定的收起魔杖，转身向着墙角的三个人走去。
张牙舞爪的波特——他一定是在为即将成功的计划暗自兴奋吧。卡罗尔这么想着，唇角缓缓上扬了一个不明显的弧度。
不对啊，他们几个怎么跑出来了？
卡罗尔使着眼色想让狮子们回窝，但显然无济于事。詹姆斯和西里斯冲向斯莱特林长桌，莱姆斯则迎上来和卡罗尔解释。
“那不是我们要找的穆尔塞伯…那是小穆尔塞伯，他的弟弟。”
“哈？”
詹姆斯和西里斯夺下了小穆尔塞伯的盘子，却没拦住两个人进食的动作。
虽然饼干的功效过了一会才发作，他们没有在众目睽睽之下变成金丝雀；虽然莉莉最终还是收到了写着道歉的纸条——但显然詹姆斯和西里斯已经把自己彻底暴露了。
掠夺者们又为自己的学院扣了不少分。卡罗尔气喘吁吁赶到的时候，麦格教授堪堪收起带着愠色的表情，和颜悦色地问她是不是想问有关变形术的问题。
“不，教授。”卡罗尔的语气依旧平淡，“是我做的，是我把改动过的饼干放到他们盘子里的。”
麦格教授大惊失色。拉文克劳最终也因此扣了分。
其实拉文克劳是最不在乎学院杯分数的学院，几乎没有人会在意本就不多的分数又减少了那么一点。但这毕竟是学院第一次因为自己扣分，卡罗尔走出教室的时候难免觉得有些恍惚。
“嘿！”詹姆斯追了上来，“你不该来的！我们可没把你供出来！”
“我知道。”
“你知道？？你知道你还来？？”
詹姆斯头上仿佛出现了一大圈问号。卡罗尔被他的样子逗笑了，莱姆斯见状赶紧上前一步。
“抱歉…害你的学院也扣分了。”
“问题不大。”卡罗尔耸耸肩，“但我也得说一句——抱歉，我认错人了。”
“嘿，这不是你的错！他们兄弟俩长的太像了，一点都不像西里斯和他弟弟这样好认，我们要是早点认出来就好了…真是可惜了这么完美的计划！”詹姆斯痛心疾首。
“不管怎么说…波特，很高兴能听到你的认可。”
卡罗尔说的是真心话。于她一贯的思维而言，既然结果是失败的，那整个计划无疑就是失败的。
可詹姆斯用“完美”来形容它，卡罗尔很开心听到有人能这么想，这给了她一种不同的思路，也是一种很新奇的感受。
她现在心情很好，虽然自己也不太清楚原因，但也许不止是因为这个——
也许是莉莉得到了那句道歉，也许是尝试恶作剧的新奇感占了上风，也许是突然发现循规蹈矩的生活里，偶尔脱离既定轨迹的感觉也还不赖…谁知道呢？
卡罗尔没有后悔，反而有点感谢昨天多管闲事的自己。
也许这就是最值得高兴的事情。
“别这么客气——叫我詹姆斯吧！”
詹姆斯大大咧咧揽住卡罗尔的肩。卡罗尔过去十五年的人生里从来没有和男生靠得这么近过，偏偏詹姆斯的动作看不出半点暧昧，她略微僵硬的反应倒显得矫情。
“也可以叫我莱姆斯，小姐。”莱姆斯友好的笑了笑。
卡罗尔点点头，三个人默契的看向还没开口说过话的西里斯。
西里斯·布莱克，这个昨天还不肯放下指向她的魔杖的人，这个搅乱自己本该安稳度过的万圣夜的罪魁祸首。
虽然西里斯的眼神里还是带着些漠然，但最初的谨慎在这时就已经全然不见。
他原本靠在墙边，又迎着三个人的目光靠近，翘起的几撮头发随着动作在额角一跳一跳。
“卡罗尔，”他笑嘻嘻地说。
“别把我叫得太严肃（serious）就行。”
其实卡罗尔还没有彻底做好和掠夺者们成为朋友的准备。
莱姆斯很温和，在图书馆遇到他时，卡罗尔很乐意替他解答一些力所能及的问题。
但詹姆斯和西里斯——这两个像跳跳糖一样闲不下来的家伙，也不嫌两个学院隔得远，时不时就来找她索要一些恶作剧道具。
“有没有遇到鼻涕精就会爆炸的粪蛋？”
“…”
“有没有能持续两年的复方汤剂？”
“…”
“有没有什么能让人变成动物的玩意？”
“…”
“没有！！！”
梅林啊，这两个人到底是怎么答上门锁那些刁钻的问题的？还是说每次都能正好碰上愿意替他们开门的拉文克劳？
“等一下。”
即使不知道用途，卡罗尔也隐约猜到了这两个人想干什么。
“你们想练阿尼玛格斯？”
“聪明！”
西里斯打了个响指，又捅了捅詹姆斯的胳膊肘。詹姆斯撇撇嘴，掏出一枚金加隆放进他手里。
“你怎么猜到的？我以为我问得很隐晦呢。”
卡罗尔可没那个闲心去管他们拿自己打赌这件事了。
“真的？”卡罗尔平淡的神色有一丝龟裂。
“别声张——只有我们三个知道。”
詹姆斯比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卡罗尔向来不提倡学院对立，也很少站在斯莱特林那边，但如今她直观感受到了——那句“蠢狮子”绝对不无道理。
即使认识的时间不长，卡罗尔看着这两个人跃跃欲试的样子，也很快接受了自己劝不动他们的事实。
“知道练阿尼玛格斯可能会丢命吧？”卡罗尔再开口的时候，语气里的无奈根本掩饰不住。
“嘿，区区阿尼玛格斯，怎么可能难倒伟大的波特大人呢——”
“嗯，你的生命力像粪蛋一样顽强。”
“喂，西里斯！！”
卡罗尔神情复杂地瞥了西里斯一眼。
说不上来缘由，但她总觉得比起詹姆斯的心态乐观，西里斯更像是真的对死亡无所畏惧。
甚至可以说，是漠视。
“小点声！”
这两个人不知道是对自己的知名度心里没数，还是没看见自己身上格兰芬多的校袍多显眼。
卡罗尔为了不引人注目特意把他们拉到角落说话。詹姆斯嚎一嗓子的功夫，如果眼神能杀人的话，他们已经被整个公共休息室的拉文克劳们杀得死无全尸了。
“你们…”卡罗尔咬牙切齿，“学学莱姆斯，多去图书馆——别再跑来休息室找我了！”
格兰芬多的两个勇士面面相觑。
“我俩看起来像会去那种地方的人吗？”
忍无可忍…他们根本没听懂自己话里的意思！
卡罗尔把手边的书卷成筒，在两个人的头上都重重敲了一下。
“好极了——请问我看起来像会私藏禁书的人吗？”
卡罗尔没想过自己有生之年会和格兰芬多的两个名人一起夜游，目的地居然还是禁书区。
西里斯把隐形斗篷递给她的时候，卡罗尔发现自己的接受能力已经被锻炼得差不多了，竟然也并不意外他们手上会有这种东西。
啊——
这和掠夺者扯上关系的，彻底失控的人生。
卡罗尔无声哀嚎，手上却十分利索地披上斗篷，熟门熟路的带着两个人在图书馆绕来绕去。
“莱姆斯没来？”
“嗯…他身体不太舒服。”
西里斯的声音有些不自然。卡罗尔忙着找书，也没太留意他的异常。
“找到了！我尽量简洁一点给你们复述…”
卡罗尔快速浏览着书上的文字，眉头锁的越来越紧。
“等等，这好像不是我能简洁复述的事情…”
卡罗尔干脆把书往无所事事的两个人怀里一扔。他们倒是看得兴致勃勃，詹姆斯还有空抬头问一句——
“嘿，你真的不考虑和我们一起？”
“看你的书——卡罗尔，你别理他。”
没等卡罗尔出声，西里斯就伸出手一巴掌把他的头摁了下去。
卡罗尔眨眨眼睛，不自觉又把目光放在了西里斯身上。
很有意思。
西里斯和詹姆斯，没有人会质疑这两个人的关系好得像穿着同一条裤子长大。但卡罗尔从万圣夜就觉得，他们似乎很不一样。
没等卡罗尔细想，就见詹姆斯收起了用魔咒做好的复制品。西里斯绕到她身后，把书放回了书架上，大手轻轻落在她的肩上，极其自然地拍了拍。
“走了。”
走到拉文克劳塔楼的时候，卡罗尔把隐形斗篷还给了他们。两个人竖起耳朵注意着费尔奇的动静，又目送着卡罗尔回到休息室，才一起披上隐形斗篷调转方向，回到了格兰芬多塔楼。
西里斯·布莱克，你的中间名是骗子。
卡罗尔表面上镇定自若地走向斯莱特林长桌，内心已经暗骂了西里斯一万次。
她以为自己顶多起到一个保险作用，没想到这三个人直接撂挑子把活都给她一个人干了，还美名其曰“你是我们当中最聪明能干的人，这可是掠夺者对你至高无上的信任”。
好在斯莱特林长桌靠近门边，时不时就有吃完饭的学生往这边走。卡罗尔的动作没有让他们起疑，虽然詹姆斯和西里斯乱七八糟的比划并没能让她记住哪个是穆尔塞伯——斯内普和埃弗里中间的这个人总归不会出错。
卡罗尔轻轻挥了挥魔杖，对变过形的饼干施了一道幻身咒，又用悬浮咒送到两个人的餐盘里，让他们看起来和盘子里原本的食物没有差别。
完成一系列动作后，卡罗尔淡定的收起魔杖，转身向着墙角的三个人走去。
张牙舞爪的波特——他一定是在为即将成功的计划暗自兴奋吧。卡罗尔这么想着，唇角缓缓上扬了一个不明显的弧度。
不对啊，他们几个怎么跑出来了？
卡罗尔使着眼色想让狮子们回窝，但显然无济于事。詹姆斯和西里斯冲向斯莱特林长桌，莱姆斯则迎上来和卡罗尔解释。
“那不是我们要找的穆尔塞伯…那是小穆尔塞伯，他的弟弟。”
“哈？”
詹姆斯和西里斯夺下了小穆尔塞伯的盘子，却没拦住两个人进食的动作。
虽然饼干的功效过了一会才发作，他们没有在众目睽睽之下变成金丝雀；虽然莉莉最终还是收到了写着道歉的纸条——但显然詹姆斯和西里斯已经把自己彻底暴露了。
掠夺者们又为自己的学院扣了不少分。卡罗尔气喘吁吁赶到的时候，麦格教授堪堪收起带着愠色的表情，和颜悦色地问她是不是想问有关变形术的问题。
“不，教授。”卡罗尔的语气依旧平淡，“是我做的，是我把改动过的饼干放到他们盘子里的。”
麦格教授大惊失色。拉文克劳最终也因此扣了分。
其实拉文克劳是最不在乎学院杯分数的学院，几乎没有人会在意本就不多的分数又减少了那么一点。但这毕竟是学院第一次因为自己扣分，卡罗尔走出教室的时候难免觉得有些恍惚。
“嘿！”詹姆斯追了上来，“你不该来的！我们可没把你供出来！”
“我知道。”
“你知道？？你知道你还来？？”
詹姆斯头上仿佛出现了一大圈问号。卡罗尔被他的样子逗笑了，莱姆斯见状赶紧上前一步。
“抱歉…害你的学院也扣分了。”
“问题不大。”卡罗尔耸耸肩，“但我也得说一句——抱歉，我认错人了。”
“嘿，这不是你的错！他们兄弟俩长的太像了，一点都不像西里斯和他弟弟这样好认，我们要是早点认出来就好了…真是可惜了这么完美的计划！”詹姆斯痛心疾首。
“不管怎么说…波特，很高兴能听到你的认可。”
卡罗尔说的是真心话。于她一贯的思维而言，既然结果是失败的，那整个计划无疑就是失败的。
可詹姆斯用“完美”来形容它，卡罗尔很开心听到有人能这么想，这给了她一种不同的思路，也是一种很新奇的感受。
她现在心情很好，虽然自己也不太清楚原因，但也许不止是因为这个——
也许是莉莉得到了那句道歉，也许是尝试恶作剧的新奇感占了上风，也许是突然发现循规蹈矩的生活里，偶尔脱离既定轨迹的感觉也还不赖…谁知道呢？
卡罗尔没有后悔，反而有点感谢昨天多管闲事的自己。
也许这就是最值得高兴的事情。
“别这么客气——叫我詹姆斯吧！”
詹姆斯大大咧咧揽住卡罗尔的肩。卡罗尔过去十五年的人生里从来没有和男生靠得这么近过，偏偏詹姆斯的动作看不出半点暧昧，她略微僵硬的反应倒显得矫情。
“也可以叫我莱姆斯，小姐。”莱姆斯友好的笑了笑。
卡罗尔点点头，三个人默契的看向还没开口说过话的西里斯。
西里斯·布莱克，这个昨天还不肯放下指向她的魔杖的人，这个搅乱自己本该安稳度过的万圣夜的罪魁祸首。
虽然西里斯的眼神里还是带着些漠然，但最初的谨慎在这时就已经全然不见。
他原本靠在墙边，又迎着三个人的目光靠近，翘起的几撮头发随着动作在额角一跳一跳。
“卡罗尔，”他笑嘻嘻地说。
“别把我叫得太严肃（serious）就行。”
其实卡罗尔还没有彻底做好和掠夺者们成为朋友的准备。
莱姆斯很温和，在图书馆遇到他时，卡罗尔很乐意替他解答一些力所能及的问题。
但詹姆斯和西里斯——这两个像跳跳糖一样闲不下来的家伙，也不嫌两个学院隔得远，时不时就来找她索要一些恶作剧道具。
“有没有遇到鼻涕精就会爆炸的粪蛋？”
“…”
“有没有能持续两年的复方汤剂？”
“…”
“有没有什么能让人变成动物的玩意？”
“…”
“没有！！！”
梅林啊，这两个人到底是怎么答上门锁那些刁钻的问题的？还是说每次都能正好碰上愿意替他们开门的拉文克劳？
“等一下。”
即使不知道用途，卡罗尔也隐约猜到了这两个人想干什么。
“你们想练阿尼玛格斯？”
“聪明！”
西里斯打了个响指，又捅了捅詹姆斯的胳膊肘。詹姆斯撇撇嘴，掏出一枚金加隆放进他手里。
“你怎么猜到的？我以为我问得很隐晦呢。”
卡罗尔可没那个闲心去管他们拿自己打赌这件事了。
“真的？”卡罗尔平淡的神色有一丝龟裂。
“别声张——只有我们三个知道。”
詹姆斯比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卡罗尔向来不提倡学院对立，也很少站在斯莱特林那边，但如今她直观感受到了——那句“蠢狮子”绝对不无道理。
即使认识的时间不长，卡罗尔看着这两个人跃跃欲试的样子，也很快接受了自己劝不动他们的事实。
“知道练阿尼玛格斯可能会丢命吧？”卡罗尔再开口的时候，语气里的无奈根本掩饰不住。
“嘿，区区阿尼玛格斯，怎么可能难倒伟大的波特大人呢——”
“嗯，你的生命力像粪蛋一样顽强。”
“喂，西里斯！！”
卡罗尔神情复杂地瞥了西里斯一眼。
说不上来缘由，但她总觉得比起詹姆斯的心态乐观，西里斯更像是真的对死亡无所畏惧。
甚至可以说，是漠视。
“小点声！”
这两个人不知道是对自己的知名度心里没数，还是没看见自己身上格兰芬多的校袍多显眼。
卡罗尔为了不引人注目特意把他们拉到角落说话。詹姆斯嚎一嗓子的功夫，如果眼神能杀人的话，他们已经被整个公共休息室的拉文克劳们杀得死无全尸了。
“你们…”卡罗尔咬牙切齿，“学学莱姆斯，多去图书馆——别再跑来休息室找我了！”
格兰芬多的两个勇士面面相觑。
“我俩看起来像会去那种地方的人吗？”
忍无可忍…他们根本没听懂自己话里的意思！
卡罗尔把手边的书卷成筒，在两个人的头上都重重敲了一下。
“好极了——请问我看起来像会私藏禁书的人吗？”
卡罗尔没想过自己有生之年会和格兰芬多的两个名人一起夜游，目的地居然还是禁书区。
西里斯把隐形斗篷递给她的时候，卡罗尔发现自己的接受能力已经被锻炼得差不多了，竟然也并不意外他们手上会有这种东西。
啊——
这和掠夺者扯上关系的，彻底失控的人生。
卡罗尔无声哀嚎，手上却十分利索地披上斗篷，熟门熟路的带着两个人在图书馆绕来绕去。
“莱姆斯没来？”
“嗯…他身体不太舒服。”
西里斯的声音有些不自然。卡罗尔忙着找书，也没太留意他的异常。
“找到了！我尽量简洁一点给你们复述…”
卡罗尔快速浏览着书上的文字，眉头锁的越来越紧。
“等等，这好像不是我能简洁复述的事情…”
卡罗尔干脆把书往无所事事的两个人怀里一扔。他们倒是看得兴致勃勃，詹姆斯还有空抬头问一句——
“嘿，你真的不考虑和我们一起？”
“看你的书——卡罗尔，你别理他。”
没等卡罗尔出声，西里斯就伸出手一巴掌把他的头摁了下去。
卡罗尔眨眨眼睛，不自觉又把目光放在了西里斯身上。
很有意思。
西里斯和詹姆斯，没有人会质疑这两个人的关系好得像穿着同一条裤子长大。但卡罗尔从万圣夜就觉得，他们似乎很不一样。
没等卡罗尔细想，就见詹姆斯收起了用魔咒做好的复制品。西里斯绕到她身后，把书放回了书架上，大手轻轻落在她的肩上，极其自然地拍了拍。
“走了。”
走到拉文克劳塔楼的时候，卡罗尔把隐形斗篷还给了他们。两个人竖起耳朵注意着费尔奇的动静，又目送着卡罗尔回到休息室，才一起披上隐形斗篷调转方向，回到了格兰芬多塔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