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7 章
据来栖晓所知，不管是结城理还是鸣上悠，都不怎么用自己原本觉醒的那个人格面具。但是他们还是会把那个来源于自己的面具带在身上。
所以喜多川祐介和高卷杏这副第一次听说的表情是怎么回事？
“因为莲说那个面具已经没有了？”摩尔加纳似乎也没有搞清楚情况究竟为何，难得向坂本龙司征求意见，“我记得他的面具叫做亚森，对吧？”
“是啊，超级帅的。”坂本龙司点点头，“但是好像觉醒之后没多久，就再也没见他用过那个面具了。”
“究竟是怎么回事……不，莲和你们说起过吗？”
几个怪盗团成员不约而同地摇头。
毛利兰：“雨宫同学和你还挺像的呢。”
“我已经深切地认识到了这一点……”来栖晓叹了口气，“但是莲的情况和我不一样吧？要说的话他的情况更危险——”
“你认真的？”即使有点担心雨宫莲，坂本龙司还是忍不住发声，“莲至少还能和阴影战斗，显然是你的处境更危险才对吧。”
“我的人格面具会消失只是因为我的……心态问题，”来栖晓在其他人难以置信的眼神中坚定地点了点头，“但是莲可能遇到了什么麻烦。”
“虽然宫殿不能说是心态问题……”摩尔加纳翻了个白眼。
来栖晓还有话没有说出口。
雨宫莲是有隐瞒消息的前科的，虽然那时候来栖晓是他的共犯，但是今时不同往日，现在的来栖晓已经加入了被隐瞒者的行列！
……被隐瞒的滋味好像的确有点不好受啊。
“突然对前辈们充满了歉意。”来栖晓嘟哝一声，及时把话题的重点转回了雨宫莲身上，“总之，不能让莲……Joker就这么含糊过去。”
“但是我们要怎么问Joker？”摩尔加纳已经很了解雨宫莲装傻充愣的水平了，“我觉得他不会说实话。”
来栖晓深以为然地点头：“他说不定还会用什么‘只是巧合’之类的话来敷衍我们。”
“真的不是巧合吗？”高卷杏举手，“Joker用的人格面具几乎都不怎么重样，也许他只是不爱用？”
“而且我们也不清楚到底出了什么问题。”喜多川祐介摇头，“如果我们贸然去问，反而把事情变得更坏怎么办？”
“我倒觉得不至于会这样，”来栖晓想了想，下了结论，“不过结城哥也许会有什么线索，我可以去问问他有没有看法。”
“我觉得你们不用担心，”摩尔加纳给所有人吃了一颗定心丸，“比起人格面具，还是人更重要。既然Joker现在还很好，那应该没什么问题。”
“哦，摩尔加纳真可靠。”来栖晓忍不住伸手在摩尔加纳的脑袋上摸了摸，赶在对方勃然大怒之前淡定地转身，“小田切先生。”
“终于聊完了？”刚刚被打了一顿的阴影没有消散，只是又变回了人样，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们。
“是的，我们突然发现了一些事，很抱……”
“打也打过了，你们也该走了吧？”阴影不耐烦地打断了来栖晓的话，“还是说你们有什么问题要问我？”
“的确有一个问题……”来栖晓谨慎地向后悄悄挪了一小步，免得阴影再次发狂搞得他来不及跑路，“你刚才为什么生气？”
“喂！！”
来栖晓假装自己没有听到摩尔加纳抓狂的声音，他还是觉得阴影刚才的发狂有些莫名其妙：“我刚才只是问了您有什么线索，您就这么生气吗……？”
坂本龙司：“这次我们要把你丢下了哦，我说真的。”
来栖晓在心里痛斥怪盗团的绝情，神色未变，眼睛紧紧地盯着阴影的动作。
他也不是因为想不开才对阴影说这样的话的！
自从到了这个地方，他就注意到了，小田切敏也的阴影身上环绕着若有若无的黑气。他仔细考虑了很久，虽然他见过的阴影不是很多，但是之前他从来没有见过这种情况。
那就意味着小田切敏也身上一定有什么不同于其他人的地方。
而如果想找出他有什么和其他阴影不同的地方，没有哪个方法比直接问本人更快了。
虽然效果看上去就是他在自寻死路……
毛利兰似乎也发现了这件事，她眨眨眼睛补充道：“您刚才说的那一句话让我们很在意，您说‘也不是不可能’，那是什么意思呢？”
“因为我最近总是觉得有点奇怪，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管那么多干嘛？”阴影又不耐烦起来，但似乎是因为他们刚刚才给了对方一顿物理教育，他没有采取什么过激的行动。
这下连怪盗团的几人都觉得有些不对了，喜多川祐介试探地开口：“也许你其实已经发现了什么？”
“哪怕和案件没有关系也可以！”高卷杏也来了劲头，加入了劝说的行列。
“你们真是一群怪人，”阴影锐评，“好吧，我最近总觉得心情很差，但是还没有到要杀人的地步！”
话还没说两句，眼见对方又开始生气，来栖晓赶紧打断他的情绪：“那天你去庆祝会，和这件事有关吗？”
“我去那家酒店是巧合，但是我本来是想和那个老头提起这件事的！”阴影更生气了，“那个老东——”
“所以最近发生了什么事吗？”来栖晓在心里悄悄擦了一把汗，“还是遇到了什么人？”
阴影的怒气来得快，去得也快，对方恢复了平静，回答：“我没有遇到什么奇怪的人，也没有发生什么怪事。”
坂本龙司：“……或许你……吃了什么药？”
“你以为我是什么人！”这句话一下子又点燃了阴影的怒气槽，“我看起来像是那种——”
高卷杏赶紧把坂本龙司往身后扒拉了一点，她灵机一动：“那你最近有没有买什么饰品？”
似乎是为了彰显自己的叛逆，小田切敏也的身上挂了不少装饰，连带他的阴影身上也挂了不少。
“有啊，”转移注意力的作战再次成功，“银座有家店，那里的饰品很不错，我经常去。”
所以是饰品店里的东西有问题？
来栖晓已经决心不再为这些乱七八糟的怪事感到惊讶了，但是，饰品店？
“不会吧……”坂本龙司嘀咕，“就算是宫殿也做不到这种事啊。”
“您还有别的线索吗？”得到否定的回答后，来栖晓叹了口气，回答坂本龙司，“反正我也没有别的线索了，干脆就去那家店看一看……”
说到这个，高卷杏就不困了：“你们要去吗？我和你们一起去！”
“我就算了，”坂本龙司毫不犹豫地摇头，“如果你要去那家模型店的时候再叫我。”
“我也不去了，”喜多川祐介摇摇头，“我要回去练习。”
于是现在，来栖晓跟在毛利兰和高卷杏身后，一时间都有些不确定自己是不是不应该和她们一起来涉谷。
说真的，幕后黑手是能操纵人心的饰品店老板？光是想想这个可能性，来栖晓就忍不住想去查查自己的脑袋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
超现实也要有个限度！
更可怕的是来栖晓甚至不敢排除这个可能性，自从他觉醒人格面具开始，他就深刻地理解了什么叫“一切皆有可能”。
一天有25个小时这种事都真实存在过，那凶手能操纵别人也不是不可能……
来栖晓定了定神，发现自己走神走得太厉害，已经和两个少女拉开了一段距离，毛利兰和高卷杏已经走进了车站。
虽然宫殿的形态是车站，但是来栖晓本人对于转车之类的事堪称一窍不通。
岩户台和人工岛之间堪称两点一线，而稻羽更是自行车的天堂，来栖晓对于涉谷迷宫一样的车站至今不是很拿手。
如果在这里和她们走散了，那乐子就太大了！
思及此处，来栖晓不由得加快了脚步。
在站台上看到毛利兰和高卷杏那有些显眼的背影时，来栖晓狠狠地松了一口气。他张了张嘴，打算开口喊她们一声。
车站的广播响起：【请退至白线内侧】
看来电车快要到了……他放弃了直接叫住两人的念头，大步向着两人走去。
一个人影猛地插入了他的视线中，来栖晓皱了皱眉，但是涉谷的人流量一向很大，有人插队也在所难——
一阵惊呼从前面传来，来栖晓的视线被遮挡，看不到发生了什么。那个插入他视线的人影一转身，作势要混进汹涌的人潮里。
来栖晓目光一凝，脚下用力，纵身向那个马上要消失在人海里的人影扑了过去，在人群的惊呼声中，人影被猛地撞在地面上。人体和地面碰撞，发出让人牙酸的闷响，被列车进站的声音掩盖了过去。
顾不上看手下这人的长相，他猛地抬头，毛利兰和高卷杏正惊魂未定地拍着胸口。
“怎么了？发生什么了？”
“刚才站在我们背后的就是他吗？”高卷杏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反而问道。
“就是他，刚才他一扭头要跑，我就先把他按住——他做了什么？”
“他差点把小兰推下去！”高卷杏指着缓缓进站的电车，脸上满是后怕。
所以喜多川祐介和高卷杏这副第一次听说的表情是怎么回事？
“因为莲说那个面具已经没有了？”摩尔加纳似乎也没有搞清楚情况究竟为何，难得向坂本龙司征求意见，“我记得他的面具叫做亚森，对吧？”
“是啊，超级帅的。”坂本龙司点点头，“但是好像觉醒之后没多久，就再也没见他用过那个面具了。”
“究竟是怎么回事……不，莲和你们说起过吗？”
几个怪盗团成员不约而同地摇头。
毛利兰：“雨宫同学和你还挺像的呢。”
“我已经深切地认识到了这一点……”来栖晓叹了口气，“但是莲的情况和我不一样吧？要说的话他的情况更危险——”
“你认真的？”即使有点担心雨宫莲，坂本龙司还是忍不住发声，“莲至少还能和阴影战斗，显然是你的处境更危险才对吧。”
“我的人格面具会消失只是因为我的……心态问题，”来栖晓在其他人难以置信的眼神中坚定地点了点头，“但是莲可能遇到了什么麻烦。”
“虽然宫殿不能说是心态问题……”摩尔加纳翻了个白眼。
来栖晓还有话没有说出口。
雨宫莲是有隐瞒消息的前科的，虽然那时候来栖晓是他的共犯，但是今时不同往日，现在的来栖晓已经加入了被隐瞒者的行列！
……被隐瞒的滋味好像的确有点不好受啊。
“突然对前辈们充满了歉意。”来栖晓嘟哝一声，及时把话题的重点转回了雨宫莲身上，“总之，不能让莲……Joker就这么含糊过去。”
“但是我们要怎么问Joker？”摩尔加纳已经很了解雨宫莲装傻充愣的水平了，“我觉得他不会说实话。”
来栖晓深以为然地点头：“他说不定还会用什么‘只是巧合’之类的话来敷衍我们。”
“真的不是巧合吗？”高卷杏举手，“Joker用的人格面具几乎都不怎么重样，也许他只是不爱用？”
“而且我们也不清楚到底出了什么问题。”喜多川祐介摇头，“如果我们贸然去问，反而把事情变得更坏怎么办？”
“我倒觉得不至于会这样，”来栖晓想了想，下了结论，“不过结城哥也许会有什么线索，我可以去问问他有没有看法。”
“我觉得你们不用担心，”摩尔加纳给所有人吃了一颗定心丸，“比起人格面具，还是人更重要。既然Joker现在还很好，那应该没什么问题。”
“哦，摩尔加纳真可靠。”来栖晓忍不住伸手在摩尔加纳的脑袋上摸了摸，赶在对方勃然大怒之前淡定地转身，“小田切先生。”
“终于聊完了？”刚刚被打了一顿的阴影没有消散，只是又变回了人样，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们。
“是的，我们突然发现了一些事，很抱……”
“打也打过了，你们也该走了吧？”阴影不耐烦地打断了来栖晓的话，“还是说你们有什么问题要问我？”
“的确有一个问题……”来栖晓谨慎地向后悄悄挪了一小步，免得阴影再次发狂搞得他来不及跑路，“你刚才为什么生气？”
“喂！！”
来栖晓假装自己没有听到摩尔加纳抓狂的声音，他还是觉得阴影刚才的发狂有些莫名其妙：“我刚才只是问了您有什么线索，您就这么生气吗……？”
坂本龙司：“这次我们要把你丢下了哦，我说真的。”
来栖晓在心里痛斥怪盗团的绝情，神色未变，眼睛紧紧地盯着阴影的动作。
他也不是因为想不开才对阴影说这样的话的！
自从到了这个地方，他就注意到了，小田切敏也的阴影身上环绕着若有若无的黑气。他仔细考虑了很久，虽然他见过的阴影不是很多，但是之前他从来没有见过这种情况。
那就意味着小田切敏也身上一定有什么不同于其他人的地方。
而如果想找出他有什么和其他阴影不同的地方，没有哪个方法比直接问本人更快了。
虽然效果看上去就是他在自寻死路……
毛利兰似乎也发现了这件事，她眨眨眼睛补充道：“您刚才说的那一句话让我们很在意，您说‘也不是不可能’，那是什么意思呢？”
“因为我最近总是觉得有点奇怪，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管那么多干嘛？”阴影又不耐烦起来，但似乎是因为他们刚刚才给了对方一顿物理教育，他没有采取什么过激的行动。
这下连怪盗团的几人都觉得有些不对了，喜多川祐介试探地开口：“也许你其实已经发现了什么？”
“哪怕和案件没有关系也可以！”高卷杏也来了劲头，加入了劝说的行列。
“你们真是一群怪人，”阴影锐评，“好吧，我最近总觉得心情很差，但是还没有到要杀人的地步！”
话还没说两句，眼见对方又开始生气，来栖晓赶紧打断他的情绪：“那天你去庆祝会，和这件事有关吗？”
“我去那家酒店是巧合，但是我本来是想和那个老头提起这件事的！”阴影更生气了，“那个老东——”
“所以最近发生了什么事吗？”来栖晓在心里悄悄擦了一把汗，“还是遇到了什么人？”
阴影的怒气来得快，去得也快，对方恢复了平静，回答：“我没有遇到什么奇怪的人，也没有发生什么怪事。”
坂本龙司：“……或许你……吃了什么药？”
“你以为我是什么人！”这句话一下子又点燃了阴影的怒气槽，“我看起来像是那种——”
高卷杏赶紧把坂本龙司往身后扒拉了一点，她灵机一动：“那你最近有没有买什么饰品？”
似乎是为了彰显自己的叛逆，小田切敏也的身上挂了不少装饰，连带他的阴影身上也挂了不少。
“有啊，”转移注意力的作战再次成功，“银座有家店，那里的饰品很不错，我经常去。”
所以是饰品店里的东西有问题？
来栖晓已经决心不再为这些乱七八糟的怪事感到惊讶了，但是，饰品店？
“不会吧……”坂本龙司嘀咕，“就算是宫殿也做不到这种事啊。”
“您还有别的线索吗？”得到否定的回答后，来栖晓叹了口气，回答坂本龙司，“反正我也没有别的线索了，干脆就去那家店看一看……”
说到这个，高卷杏就不困了：“你们要去吗？我和你们一起去！”
“我就算了，”坂本龙司毫不犹豫地摇头，“如果你要去那家模型店的时候再叫我。”
“我也不去了，”喜多川祐介摇摇头，“我要回去练习。”
于是现在，来栖晓跟在毛利兰和高卷杏身后，一时间都有些不确定自己是不是不应该和她们一起来涉谷。
说真的，幕后黑手是能操纵人心的饰品店老板？光是想想这个可能性，来栖晓就忍不住想去查查自己的脑袋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
超现实也要有个限度！
更可怕的是来栖晓甚至不敢排除这个可能性，自从他觉醒人格面具开始，他就深刻地理解了什么叫“一切皆有可能”。
一天有25个小时这种事都真实存在过，那凶手能操纵别人也不是不可能……
来栖晓定了定神，发现自己走神走得太厉害，已经和两个少女拉开了一段距离，毛利兰和高卷杏已经走进了车站。
虽然宫殿的形态是车站，但是来栖晓本人对于转车之类的事堪称一窍不通。
岩户台和人工岛之间堪称两点一线，而稻羽更是自行车的天堂，来栖晓对于涉谷迷宫一样的车站至今不是很拿手。
如果在这里和她们走散了，那乐子就太大了！
思及此处，来栖晓不由得加快了脚步。
在站台上看到毛利兰和高卷杏那有些显眼的背影时，来栖晓狠狠地松了一口气。他张了张嘴，打算开口喊她们一声。
车站的广播响起：【请退至白线内侧】
看来电车快要到了……他放弃了直接叫住两人的念头，大步向着两人走去。
一个人影猛地插入了他的视线中，来栖晓皱了皱眉，但是涉谷的人流量一向很大，有人插队也在所难——
一阵惊呼从前面传来，来栖晓的视线被遮挡，看不到发生了什么。那个插入他视线的人影一转身，作势要混进汹涌的人潮里。
来栖晓目光一凝，脚下用力，纵身向那个马上要消失在人海里的人影扑了过去，在人群的惊呼声中，人影被猛地撞在地面上。人体和地面碰撞，发出让人牙酸的闷响，被列车进站的声音掩盖了过去。
顾不上看手下这人的长相，他猛地抬头，毛利兰和高卷杏正惊魂未定地拍着胸口。
“怎么了？发生什么了？”
“刚才站在我们背后的就是他吗？”高卷杏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反而问道。
“就是他，刚才他一扭头要跑，我就先把他按住——他做了什么？”
“他差点把小兰推下去！”高卷杏指着缓缓进站的电车，脸上满是后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