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8 章
来栖晓缓缓地看向被自己按在地上的男子。
高卷杏心有余悸：“幸好我反应快拉了小兰一把！不然……”
她没有说下去，而是低头看着自己的手，似乎有点出神。
来栖晓没有注意到她的神思不宁，他的注意力已经被转移到了毛利兰身上。
毛利兰摇了摇头，示意自己没事。
凶手低估了两个女孩的反应速度，可能也有点高估了自己。他挣了挣，察觉到他动作的来栖晓愈发用力。
“你是谁？”来栖晓冷冷问。
两人回过神来，高卷杏脸上的后怕之色慢慢退去，转而出现的是堪称凶神恶煞的愤怒表情。
她大步上前，拽起了男人的衣领，强迫他抬起头。
“咦？”毛利兰认出了那张脸，“你不是白鸟警官的那个医生……”
“谁？”来栖晓一头雾水，手上丝毫不敢放松，“你认识他吗，毛利同学？”
“对了，你当时在和真田警官他们聊天，”毛利兰恍然，“他是风户京介，庆祝会的时候白鸟警官把他介绍给了爸爸……”
来栖晓已经完全明白重点在哪里了：“那天的凶手就是你？”
被按在地上的风户京介恨恨地捶了捶地面。
“所以他觉得小兰那天看到了他的脸，就想到要来灭口吗？”高卷杏踢了踢在地上动弹不得的人，“现在怎么办？”
“当然是报警啊。”刚刚几句话的功夫，来栖晓已经看到有一脸惊恐的路人拨打了报警电话。
“呃，”高卷杏小小地后退一步，“那今天我们就去不成银座——不过既然凶手已经抓到了，也不用去了吧？那我就先走了？”
来栖晓：倒不一定不用去……不过算了。
他也觉得最好不要让高卷杏和警方碰面比较好就是了。
高卷杏冲他们两个人做了一个抱歉的手势，趁着警察还没有来，急匆匆地消失在人海里。
等到她上下跳跃的金色马尾消失在视野里，来栖晓看向毛利兰。
“等把这个家伙送到警视厅以后，”他用视线向毛利兰示意了一下正颓然地趴在地上的风户京介，“我还是想去银座一趟。”
虽然凶手已经被抓住了，而且这个人和银座也完全沾不上边，但来栖晓还是觉得银座那里应该有什么他还没有发现的线索。
“好呀，”毛利兰点点头，看向车站的入口处，“不过看起来可能要等到明天了。”
来栖晓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
以目暮警官和毛利小五郎为首的一大帮警察从入口处一窝蜂地涌出，正火急火燎的朝着他们的方向冲过来。
“嘛，毕竟这次真的很吓人。”来栖晓耸耸肩，“照这么看，我们明天也不一定出来。”
就像来栖晓想的那样，接到消息的毛利小五郎和妃英理吓得险些魂飞魄散。
“我就说不该让他们出门吧！”毛利小五郎绕着毛利兰转了好几圈，才勉强比刚才冷静了一些。
“反正小兰姐姐他们也没有受伤，叔叔你冷静点……”江户川柯南努力的试图劝告毛利小五郎。
“这次真是多亏你了，不然后后果不堪设想。”伊达航看得毛利佳乱作一团的情形，严肃的脸上难得带出了一点和蔼的笑容。
“毕竟是我把毛利同学带出去的，这点责任总是要负。”来栖晓不以为意，“凶手就是风户京介先生吗？”
“是啊，”提到不愉快的事，伊达航摇摇头，眼睛里闪过一丝寒光，“实在是没想到。”
警方的调查方向一直更倾向于几位被害人也许在调查案件的时候遇到了什么事，无意中知道了什么秘密。这也是小田切父子被怀疑的主要原因。
而友成真的观点虽然有失偏颇，但对他而言，他和几位被害人有私仇也是说的通的。
连伊达航都没有想到，凶手连着对三位警官下手，就是为了阻挠某起事件的调查？
那起案件已经是一年前发生的事了。虽然佐藤警官他们还会抓紧时间调查，但老实说，如果没有新线索的话调查也很难有什么进展。
更不用说搜查一课的人一直都忙的要命，今年的案件更是尤其多，他们根本就抽不出空来调查一个根本不在怀疑名单上的人。
伊达航思来想去，只能把风户京介的行为归类于：他都已经是凶手了，难以理解很正常。
“不说他了，”伊达航摇摇头，继续摆出警官先生特有的和蔼表情看向来栖晓，“我听目暮警官提了一句，是你抓到他的吗？”
“是的，我看他行迹可疑，还想趁机逃走，就……”
就突然袭击了他。
这应该算是正当防卫吧？
让来栖晓松了一口气的是，伊达航似乎不打算追究这件事，他转向另一个话题：“但是我还听说凶手打算把小兰推到站台下？”
“是……的？”
“就是说当时在场的应该还有一个人吧？那个人把差点跌倒的小兰拉回来？”
来栖晓有点后悔没有和高卷杏一起逃跑了。
不过就算再给他一次机会，他也没办法真的逃跑，那会显得他比现在更可疑。
“是啊，还有一个女同学。他被突然袭击的凶手吓坏了，我和毛利同学就说我们可以去做笔录，让他先回家了。”来栖晓镇定自若，在心里为自己逝去的诚实默哀一秒。
“这样啊。”伊达航点点头，似乎接受了他的理由。
来栖晓如释重负，和伊达航草草聊了几句后火急火燎的钻到簇拥在毛利兰身边的人堆里。
伊达航似乎也只是随口一问，只是抬头看了来栖晓一眼，就转过身去，询问目暮警官接下来的安排。
来栖晓松了一口气。
对于毛利一家人来说，这些案件已经告一段落，但对于警视厅的警察们来说，他们的工作才刚刚开始。特别是主办案件的伊达航，要写的报告书只是想想就让人头皮发麻。
好在凶手已经被抓捕归案，其他的问题都是小问题，警视厅上下都洋溢着轻松的气息。伊达航觉得自己手里的笔都比昨天轻了不少。
“小鬼已经走了？”有人在他背后说话。
埋头处理文件的伊达航不用想都知道这是谁，他笑着说，“走了有一阵子了，你刚听到消息吗？”
松田阵平遗憾地摇摇头：“我早就听到了，但是今天工作太多，直到现在才有空来你这里串门。”
“说到这个，”伊达航放下手里的笔，“我有话要问你，你今天有空吗？”
松田阵平扬眉：“当然，我还可以把萩也叫上，下班后见？”
两小时后，松田阵平和萩原研二准时出现在了伊达航指定的那家店里。
虽然都在警视厅工作，但三个人毕竟不在同一个部门，值班时间也都不一样，再加上今年的工作格外忙，他们的确已经很久没有一起出来吃过饭了。
难得有机会，虽然目的不单纯，但是伊达航还是很高兴地选了一个广受好评的店。
“广受好评？”松田阵平笑了一声，“我还以为你只是选了娜塔莉小姐给你推荐的那个？”
“娜塔莉当然也是做了调查的，”伊达航尴尬地咳了咳，“那个叫来栖的孩子果然有秘密？”
萩原研二：“是我的错觉吗？我怎么觉得我们最近的话题总是和那个小朋友有关系？”
“就是你的错觉。”松田阵平毫不客气地说，“为什么这么问？我听说他今天不是见义勇为了吗？”
“你没听说具体过程吗？”
“我只听说他在凶手逃跑之前及时抓住了他。”
“原来如此，”伊达航叹了口气，“当时的情况很复杂，凶手的动作也很快，而且他行凶的过程在来栖的视线死角里。即使是高木，也不一定能及时发现并且限制凶手的行动。”
“也许只是他格外机灵？”松田阵平半开玩笑地说，“毕竟朋友刚刚被袭击，他警惕一点也是很正常的。”
“不只是他自己，”伊达航皱眉，“和他们一起在场的还有另一个人，那个人在凶手动手之后及时拉住了毛利小姐……你们也知道那么短的时间里做出这种反应还挺困难的吧？”
就算是他们一直保持着警惕，这个动作也相当高难度了，而更可疑的就是那个身手不凡的神秘人还赶在警察来之前离开了现场。
“因为对方毕竟是见义勇为，目暮警官他们也没有想太多，”伊达航摇了摇头，“但是在那种事发生后，第一反应是离开现场躲开警方？”
“听起来像是什么通缉犯才会做的事。”萩原研二耸耸肩，“我明白班长的意思了。”
“我答应了那个小鬼要保密——”他看看伊达航的脸色，就知道只靠这一句话没办法把一向认真的班长打发过去，“不用担心，他的事我已经告诉那个金毛了。”
伊达航眨眨眼，真的有点惊讶了：“他也知道？”
“那个小鬼和他现在正在做的事有点关系。”松田阵平拨弄着手上的打火机，忍不住翻了个白眼，“真是个麻烦的小鬼。”
“这样啊，”伊达航缓缓地说，“等等，那萩原知道吗？”
“我知道哦，”萩原研二洋洋得意，“毕竟小阵平认识来栖的时候我也在现场。”
“所以，”伊达航缓缓说，“你的意思是，你们两个知道，他们两个也知道？”
两人对视一眼。
伊达航已经从两个人的反应中得到了答案，他叹了口气：“虽然我也没有资格说你们几个，但是不要卷进太危险的事里啊。”
松田阵平和萩原研二齐声：“没问题！”
高卷杏心有余悸：“幸好我反应快拉了小兰一把！不然……”
她没有说下去，而是低头看着自己的手，似乎有点出神。
来栖晓没有注意到她的神思不宁，他的注意力已经被转移到了毛利兰身上。
毛利兰摇了摇头，示意自己没事。
凶手低估了两个女孩的反应速度，可能也有点高估了自己。他挣了挣，察觉到他动作的来栖晓愈发用力。
“你是谁？”来栖晓冷冷问。
两人回过神来，高卷杏脸上的后怕之色慢慢退去，转而出现的是堪称凶神恶煞的愤怒表情。
她大步上前，拽起了男人的衣领，强迫他抬起头。
“咦？”毛利兰认出了那张脸，“你不是白鸟警官的那个医生……”
“谁？”来栖晓一头雾水，手上丝毫不敢放松，“你认识他吗，毛利同学？”
“对了，你当时在和真田警官他们聊天，”毛利兰恍然，“他是风户京介，庆祝会的时候白鸟警官把他介绍给了爸爸……”
来栖晓已经完全明白重点在哪里了：“那天的凶手就是你？”
被按在地上的风户京介恨恨地捶了捶地面。
“所以他觉得小兰那天看到了他的脸，就想到要来灭口吗？”高卷杏踢了踢在地上动弹不得的人，“现在怎么办？”
“当然是报警啊。”刚刚几句话的功夫，来栖晓已经看到有一脸惊恐的路人拨打了报警电话。
“呃，”高卷杏小小地后退一步，“那今天我们就去不成银座——不过既然凶手已经抓到了，也不用去了吧？那我就先走了？”
来栖晓：倒不一定不用去……不过算了。
他也觉得最好不要让高卷杏和警方碰面比较好就是了。
高卷杏冲他们两个人做了一个抱歉的手势，趁着警察还没有来，急匆匆地消失在人海里。
等到她上下跳跃的金色马尾消失在视野里，来栖晓看向毛利兰。
“等把这个家伙送到警视厅以后，”他用视线向毛利兰示意了一下正颓然地趴在地上的风户京介，“我还是想去银座一趟。”
虽然凶手已经被抓住了，而且这个人和银座也完全沾不上边，但来栖晓还是觉得银座那里应该有什么他还没有发现的线索。
“好呀，”毛利兰点点头，看向车站的入口处，“不过看起来可能要等到明天了。”
来栖晓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
以目暮警官和毛利小五郎为首的一大帮警察从入口处一窝蜂地涌出，正火急火燎的朝着他们的方向冲过来。
“嘛，毕竟这次真的很吓人。”来栖晓耸耸肩，“照这么看，我们明天也不一定出来。”
就像来栖晓想的那样，接到消息的毛利小五郎和妃英理吓得险些魂飞魄散。
“我就说不该让他们出门吧！”毛利小五郎绕着毛利兰转了好几圈，才勉强比刚才冷静了一些。
“反正小兰姐姐他们也没有受伤，叔叔你冷静点……”江户川柯南努力的试图劝告毛利小五郎。
“这次真是多亏你了，不然后后果不堪设想。”伊达航看得毛利佳乱作一团的情形，严肃的脸上难得带出了一点和蔼的笑容。
“毕竟是我把毛利同学带出去的，这点责任总是要负。”来栖晓不以为意，“凶手就是风户京介先生吗？”
“是啊，”提到不愉快的事，伊达航摇摇头，眼睛里闪过一丝寒光，“实在是没想到。”
警方的调查方向一直更倾向于几位被害人也许在调查案件的时候遇到了什么事，无意中知道了什么秘密。这也是小田切父子被怀疑的主要原因。
而友成真的观点虽然有失偏颇，但对他而言，他和几位被害人有私仇也是说的通的。
连伊达航都没有想到，凶手连着对三位警官下手，就是为了阻挠某起事件的调查？
那起案件已经是一年前发生的事了。虽然佐藤警官他们还会抓紧时间调查，但老实说，如果没有新线索的话调查也很难有什么进展。
更不用说搜查一课的人一直都忙的要命，今年的案件更是尤其多，他们根本就抽不出空来调查一个根本不在怀疑名单上的人。
伊达航思来想去，只能把风户京介的行为归类于：他都已经是凶手了，难以理解很正常。
“不说他了，”伊达航摇摇头，继续摆出警官先生特有的和蔼表情看向来栖晓，“我听目暮警官提了一句，是你抓到他的吗？”
“是的，我看他行迹可疑，还想趁机逃走，就……”
就突然袭击了他。
这应该算是正当防卫吧？
让来栖晓松了一口气的是，伊达航似乎不打算追究这件事，他转向另一个话题：“但是我还听说凶手打算把小兰推到站台下？”
“是……的？”
“就是说当时在场的应该还有一个人吧？那个人把差点跌倒的小兰拉回来？”
来栖晓有点后悔没有和高卷杏一起逃跑了。
不过就算再给他一次机会，他也没办法真的逃跑，那会显得他比现在更可疑。
“是啊，还有一个女同学。他被突然袭击的凶手吓坏了，我和毛利同学就说我们可以去做笔录，让他先回家了。”来栖晓镇定自若，在心里为自己逝去的诚实默哀一秒。
“这样啊。”伊达航点点头，似乎接受了他的理由。
来栖晓如释重负，和伊达航草草聊了几句后火急火燎的钻到簇拥在毛利兰身边的人堆里。
伊达航似乎也只是随口一问，只是抬头看了来栖晓一眼，就转过身去，询问目暮警官接下来的安排。
来栖晓松了一口气。
对于毛利一家人来说，这些案件已经告一段落，但对于警视厅的警察们来说，他们的工作才刚刚开始。特别是主办案件的伊达航，要写的报告书只是想想就让人头皮发麻。
好在凶手已经被抓捕归案，其他的问题都是小问题，警视厅上下都洋溢着轻松的气息。伊达航觉得自己手里的笔都比昨天轻了不少。
“小鬼已经走了？”有人在他背后说话。
埋头处理文件的伊达航不用想都知道这是谁，他笑着说，“走了有一阵子了，你刚听到消息吗？”
松田阵平遗憾地摇摇头：“我早就听到了，但是今天工作太多，直到现在才有空来你这里串门。”
“说到这个，”伊达航放下手里的笔，“我有话要问你，你今天有空吗？”
松田阵平扬眉：“当然，我还可以把萩也叫上，下班后见？”
两小时后，松田阵平和萩原研二准时出现在了伊达航指定的那家店里。
虽然都在警视厅工作，但三个人毕竟不在同一个部门，值班时间也都不一样，再加上今年的工作格外忙，他们的确已经很久没有一起出来吃过饭了。
难得有机会，虽然目的不单纯，但是伊达航还是很高兴地选了一个广受好评的店。
“广受好评？”松田阵平笑了一声，“我还以为你只是选了娜塔莉小姐给你推荐的那个？”
“娜塔莉当然也是做了调查的，”伊达航尴尬地咳了咳，“那个叫来栖的孩子果然有秘密？”
萩原研二：“是我的错觉吗？我怎么觉得我们最近的话题总是和那个小朋友有关系？”
“就是你的错觉。”松田阵平毫不客气地说，“为什么这么问？我听说他今天不是见义勇为了吗？”
“你没听说具体过程吗？”
“我只听说他在凶手逃跑之前及时抓住了他。”
“原来如此，”伊达航叹了口气，“当时的情况很复杂，凶手的动作也很快，而且他行凶的过程在来栖的视线死角里。即使是高木，也不一定能及时发现并且限制凶手的行动。”
“也许只是他格外机灵？”松田阵平半开玩笑地说，“毕竟朋友刚刚被袭击，他警惕一点也是很正常的。”
“不只是他自己，”伊达航皱眉，“和他们一起在场的还有另一个人，那个人在凶手动手之后及时拉住了毛利小姐……你们也知道那么短的时间里做出这种反应还挺困难的吧？”
就算是他们一直保持着警惕，这个动作也相当高难度了，而更可疑的就是那个身手不凡的神秘人还赶在警察来之前离开了现场。
“因为对方毕竟是见义勇为，目暮警官他们也没有想太多，”伊达航摇了摇头，“但是在那种事发生后，第一反应是离开现场躲开警方？”
“听起来像是什么通缉犯才会做的事。”萩原研二耸耸肩，“我明白班长的意思了。”
“我答应了那个小鬼要保密——”他看看伊达航的脸色，就知道只靠这一句话没办法把一向认真的班长打发过去，“不用担心，他的事我已经告诉那个金毛了。”
伊达航眨眨眼，真的有点惊讶了：“他也知道？”
“那个小鬼和他现在正在做的事有点关系。”松田阵平拨弄着手上的打火机，忍不住翻了个白眼，“真是个麻烦的小鬼。”
“这样啊，”伊达航缓缓地说，“等等，那萩原知道吗？”
“我知道哦，”萩原研二洋洋得意，“毕竟小阵平认识来栖的时候我也在现场。”
“所以，”伊达航缓缓说，“你的意思是，你们两个知道，他们两个也知道？”
两人对视一眼。
伊达航已经从两个人的反应中得到了答案，他叹了口气：“虽然我也没有资格说你们几个，但是不要卷进太危险的事里啊。”
松田阵平和萩原研二齐声：“没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