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4年1月，新年前夕，林致顺利进入光霁律所实习，邹衍成为她的带教律师。
所里一时风言风语，年轻漂亮的小姑娘与事业有成的精英男士，好像很容易成为焦点。
午休的时候，邹衍约她一起午饭，小姑娘倒是淡定，自顾自的往嘴里扒拉食物。
他想了想，还是问她，“还能挺住？”他的确很久没亲自带过实习生了。
林致笑笑，不以为然，“不要紧，没有永远的敌人。”这话不假，唯有共同的利益是永恒的。
听她这么说，邹衍开始打量她，那神情，倒像是要上战场的女战士，小姑娘年纪不大，野心和欲望都在脸上，有点像藤蔓，一刻不停的向上攀爬。
林致是可以恃美行凶的漂亮姑娘，但是来律所工作也有一阵子了，她格外勤恳，做什么都很专注，即便是最细碎的琐事，也认真细致，美貌加任何一种优势都是王炸，她似乎格外明白这个道理。
“我要去北京出差一阵子，你跟我去？”
林致当然答应，临近毕业，学校的事情基本已经告一段落，大家各寻出路。邹衍人脉广，跟着他总没坏处，做他们这一行，资源和人脉是先决条件。
刚落地北京，林致就感受到了北方气候的干燥，嗓子开始干涩发紧。她是土生土长的南方姑娘，说来还是第一次来到祖国的首都。
他们一行四个人，都是所里资深的律师，大小都已经在业内有些名声，林致默默跟在身后。
再次见到梁羡来，林致有些惊讶。
眼前的人与记忆里的那张脸逐渐重叠，她才反应过来，原来这一趟邹衍是为他而来。
“都是老相识了，坐吧老邹。”他像是生病了，嗓音里带着沙哑，一股还没睡醒的疲倦感，白衬衫的褶皱明显，兀自接了一杯水，坐下。
“现在该叫小梁总了，人逢喜事精神爽，你怎么这副模样？”他们相识多年，邹衍也不见外，“我不跟你绕弯子，羡来，我这次专程过来，就是为了拿到梁氏的法务代理权。”
梁羡来是今年开始才被家族钦点全面接手梁氏的，一时声名大燥，想攀上梁家这颗大树，分一杯羹的纷至沓来，邹衍什么意图梁羡来自然一清二楚，倒也没急着回话，手指一下一下敲击着杯沿。
林致的目光定格在他缓缓而动的手指上，半晌，才听他开口，“光霁名声在外，自然省却我许多烦恼。”他话罢，轻咳了两声，嗓子似是难受的紧，抬手干了大半杯水。
听到梁羡来松口，邹衍也暗自松了口气。来之前他仔细盘算过，梁家门槛高，以他们的交情够不上，但是光霁在这一行的地位摆在那儿，梁羡来不傻，他自然有他的考量。北京这边关系错综复杂，光霁想更上一层楼，能搭上梁家当然是最好的选择，说到底，是各敲各的算盘。
后面他们说什么林致没仔细听，等到邹衍一行人起身告辞，她才回过神跟着道别，想了想，还是没提起身边那个透明的口袋。
“梁家有背景，我们这次能跟他们合作，对光霁来说，可不止是上一个台阶那么简单。”回酒店的车上，邹衍的眉头依然紧皱着，开始交代后续的工作。
邹衍平日一贯是绅士姿态，不为难人，今天这状态，林致看得出来，他很在意这次的合作，也得罪不起梁羡来。
“听说梁家来头不小，都是响当当的人物，这位小梁总也是正当年，要是谁能嫁到梁家，也算得上是前世修来的福气了。”孙卿想到方才在会所见到的那位爷，犯起花痴。
“人家的正牌女友是大名鼎鼎的卫视主持人，孙律师，怎么消息这么不灵通了？还是你想捷足先登？”陈蔚然向来跟她不对付，接着她的话茬呛了她一句。
孙卿张了张嘴，倒也没说出来什么，眼见自己吃了瘪，正不服气，一转头见林致始终没作声，把矛头对准她，“我怎么敢痴心妄想，最差也得有小林这张脸蛋，才有机会跟这样的大佬对上话吧。”
这话说的酸溜溜，平时在所里她便拜高踩低，总是夹枪带棒的说话，林致也不与她计较，但是今天话都递到眼前了，实在有些过分。
“孙律师抬举我了，我只是个助理，做好本职工作比犯花痴来得实在些。”林致也没看她，声音轻飘飘的，“我也没做过攀龙附凤的梦。”
“你！”林致这话挑不出什么毛病，气的孙卿脸都白了，还想反驳什么，被邹衍打断，“叫你们来是吵架拌嘴的吗，不想待立马回去，我批准。”
“梁羡来不是活菩萨，没有正式签订合同之前，都给我规矩些，做好自己该做的事。”
邹衍的话没错，大事当前，她得提起十二分的精神，想要转正留在光霁，这是个好机会。
很快，邹衍就接到了活菩萨的召唤，转头便敲开了林致的房门，“你跟陈律师走一趟，把草拟合同送过去，看看梁羡来那边还有什么意见。”
依旧是上次的地点，上次的房间，梁羡来低着头翻阅着合同，眼瞧着精神是好了许多。
“基本没问题，辛苦二位跑一趟。”他的声音懒懒，一只手搭在沙发扶手上，坐姿随意，“后续我会跟邹律师联系。”
陈蔚然闻言，“那就不打扰梁总了，希望与贵公司合作顺利。”随即站起身告辞，林致整理好文件跟在他身后。
刚踏出梁羡来的房门，楼梯拐角处，便遇上了陈蔚然的重要客户，两人攀谈起来。
“那陈律，你们先聊，我先回去。”林致知趣的道别。
“林小姐。”会所的工作人员从后面叫住她，引她到电梯口，按下电梯，在她耳边轻声道，“梁先生请您稍等。”
“啊？”林致怔了一下，“梁先生？”
高大身影不知何时站在她身侧，“林律师，方便一起吃晚饭吗？”他讲话的腔调很好听，普通话很标准，手揣在裤兜里慢悠悠的看着她笑。
不等林致作答，电梯门开了，梁羡来做了个请的动作。
走廊的灯光昏黄，他比她高出不少，垂眸看向她的时候，睫毛在下眼睑处映出一排阴影，她有些看不清他目光里掺杂着什么。
到了楼下，林致站定，转身面向他，“梁总，如果是为庆祝光霁和梁氏的合作，我觉得合同签订之后更合适一些。”小姑娘声音不大，讲起话一字一句温温柔柔的，“况且，在您已有伴侣的情况下，我们私下见面的确会对您有不好的影响。”
几次见她，都是在视线不佳的室内，这会儿迎着日光，梁羡来甚至能看清她脸上细微的绒毛，小姑娘看着稚嫩些，皮肤是那种很实的白，杏核眼，瞳仁黑又亮，眼下一颗小小的黑痣，面上没有什么表情，礼貌又疏离。
梁羡来看着她一脸坚定的样子，突然轻笑出声，梁家的司机已经把车开到面前了，他打开车门，“我单身，这会儿也不是梁总，构不成什么不好的影响，赏光吗？林致。”
他不假思索的叫出她的名字，丝毫没有陌生感，就像是认识了很久的朋友，林致已经坐在车上了还在琢磨，他这个身份，也没什么必要骗她吧。
“那天的药是你放在沙发上的吗？”他斜靠在座椅上，闭目养神，漫不经心的抛出问题。
那天见他不适，咳个不停，告辞之际，她就把买给自己治嗓子痛的药留下来了，透明袋子，一眼便能看出是什么。
“你现在好些了吗？”她思忖了半天应该怎么作答比较合适，“本来是我买给自己的，看你不太舒服，就留给你了。”
“你也不舒服？”他捕捉到她话里的隐藏信息。
林致点头，“北京太干燥了，刚开始确实不大适应，现在没事了。”
小姑娘的每句话都得体不逾矩，他看着她正襟危坐的样子，突然笑了，伸手拍了拍她的脊背，“这又不是领导接见下属，放松些。”
不说还好些，突如其来的肢体接触让林致心里一紧，她第一次后悔没多谈几段恋爱，搞得这么紧张兮兮。
那顿饭，她倒是吃的开心，北方菜有北方菜的魅力，她没有任何口味上的不适，多数情况下是梁羡来看着她吃，微笑着递纸巾给她。
“谢谢你的晚饭。”车停在酒店门口，林致下车，礼貌道谢，都准备走了，不知怎的又转过身，“你脸色不好，平时还是要注意身体。”
话罢，快步进了酒店，梁羡来笑容不减，这姑娘有点意思，小小年纪少年老成，讲起话又温声细语，饭桌上他打趣她，“怎么以前打交道的律师没有你这么温柔的？”
她眉头一皱，嘴巴里嘟嘟囔囔，“有理不在声高。”
那天过后，林致便成了那家会所的常客，连工作人员都对她脸熟了，每次见到她，微笑加鞠躬，“林小姐您来了。”
其实他们待在一起多半是吃吃饭、聊聊天，林致语言天赋极强，什么事从她嘴里讲出来似乎都更有趣了，梁羡来很喜欢听她讲话，每次都饶有兴致的追问然后呢，或是抬手为她擦掉唇角的食物残渣，听见她妈妈来电叫她昭昭，他也耍赖似的有样学样。
林致生在新年初始的时候，林母从古书中取了"昭昭如愿"一句，都是为人母的希冀，梁羡来拍拍她的头，“有我在，我们姑娘一定事事如愿。”
他的口气带着上位者的松弛自如，四目相对时，林致分辨不清他的眼睛里有几分情欲几分认真。
梁羡来吻上来的时候，林致感觉到心跳漏了一拍，直到他温热嘴唇的触感逐渐清晰才回过神来，他这个人轮廓柔和，嘴唇也是柔软的。
少女的身体纯净又青涩，她初经人事，痛得皱眉，两只手臂紧紧的拥住他的脖颈。
梁羡来低下头，咬住少女胸前那一抹粉红，他似乎是用了些力气，林致没有防备，痛的惊呼出声。她的声音沙哑，眼睛却清亮的像是初晨破晓时滴落的露珠，好像更勾起了他的兴致。
这个夜晚格外漫长，漫长到像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到后来她都没有力气求饶。也格外美妙，她无数次在光明与黑暗之间穿梭，林致觉得这该是此生最深刻的一夜。
所里一时风言风语，年轻漂亮的小姑娘与事业有成的精英男士，好像很容易成为焦点。
午休的时候，邹衍约她一起午饭，小姑娘倒是淡定，自顾自的往嘴里扒拉食物。
他想了想，还是问她，“还能挺住？”他的确很久没亲自带过实习生了。
林致笑笑，不以为然，“不要紧，没有永远的敌人。”这话不假，唯有共同的利益是永恒的。
听她这么说，邹衍开始打量她，那神情，倒像是要上战场的女战士，小姑娘年纪不大，野心和欲望都在脸上，有点像藤蔓，一刻不停的向上攀爬。
林致是可以恃美行凶的漂亮姑娘，但是来律所工作也有一阵子了，她格外勤恳，做什么都很专注，即便是最细碎的琐事，也认真细致，美貌加任何一种优势都是王炸，她似乎格外明白这个道理。
“我要去北京出差一阵子，你跟我去？”
林致当然答应，临近毕业，学校的事情基本已经告一段落，大家各寻出路。邹衍人脉广，跟着他总没坏处，做他们这一行，资源和人脉是先决条件。
刚落地北京，林致就感受到了北方气候的干燥，嗓子开始干涩发紧。她是土生土长的南方姑娘，说来还是第一次来到祖国的首都。
他们一行四个人，都是所里资深的律师，大小都已经在业内有些名声，林致默默跟在身后。
再次见到梁羡来，林致有些惊讶。
眼前的人与记忆里的那张脸逐渐重叠，她才反应过来，原来这一趟邹衍是为他而来。
“都是老相识了，坐吧老邹。”他像是生病了，嗓音里带着沙哑，一股还没睡醒的疲倦感，白衬衫的褶皱明显，兀自接了一杯水，坐下。
“现在该叫小梁总了，人逢喜事精神爽，你怎么这副模样？”他们相识多年，邹衍也不见外，“我不跟你绕弯子，羡来，我这次专程过来，就是为了拿到梁氏的法务代理权。”
梁羡来是今年开始才被家族钦点全面接手梁氏的，一时声名大燥，想攀上梁家这颗大树，分一杯羹的纷至沓来，邹衍什么意图梁羡来自然一清二楚，倒也没急着回话，手指一下一下敲击着杯沿。
林致的目光定格在他缓缓而动的手指上，半晌，才听他开口，“光霁名声在外，自然省却我许多烦恼。”他话罢，轻咳了两声，嗓子似是难受的紧，抬手干了大半杯水。
听到梁羡来松口，邹衍也暗自松了口气。来之前他仔细盘算过，梁家门槛高，以他们的交情够不上，但是光霁在这一行的地位摆在那儿，梁羡来不傻，他自然有他的考量。北京这边关系错综复杂，光霁想更上一层楼，能搭上梁家当然是最好的选择，说到底，是各敲各的算盘。
后面他们说什么林致没仔细听，等到邹衍一行人起身告辞，她才回过神跟着道别，想了想，还是没提起身边那个透明的口袋。
“梁家有背景，我们这次能跟他们合作，对光霁来说，可不止是上一个台阶那么简单。”回酒店的车上，邹衍的眉头依然紧皱着，开始交代后续的工作。
邹衍平日一贯是绅士姿态，不为难人，今天这状态，林致看得出来，他很在意这次的合作，也得罪不起梁羡来。
“听说梁家来头不小，都是响当当的人物，这位小梁总也是正当年，要是谁能嫁到梁家，也算得上是前世修来的福气了。”孙卿想到方才在会所见到的那位爷，犯起花痴。
“人家的正牌女友是大名鼎鼎的卫视主持人，孙律师，怎么消息这么不灵通了？还是你想捷足先登？”陈蔚然向来跟她不对付，接着她的话茬呛了她一句。
孙卿张了张嘴，倒也没说出来什么，眼见自己吃了瘪，正不服气，一转头见林致始终没作声，把矛头对准她，“我怎么敢痴心妄想，最差也得有小林这张脸蛋，才有机会跟这样的大佬对上话吧。”
这话说的酸溜溜，平时在所里她便拜高踩低，总是夹枪带棒的说话，林致也不与她计较，但是今天话都递到眼前了，实在有些过分。
“孙律师抬举我了，我只是个助理，做好本职工作比犯花痴来得实在些。”林致也没看她，声音轻飘飘的，“我也没做过攀龙附凤的梦。”
“你！”林致这话挑不出什么毛病，气的孙卿脸都白了，还想反驳什么，被邹衍打断，“叫你们来是吵架拌嘴的吗，不想待立马回去，我批准。”
“梁羡来不是活菩萨，没有正式签订合同之前，都给我规矩些，做好自己该做的事。”
邹衍的话没错，大事当前，她得提起十二分的精神，想要转正留在光霁，这是个好机会。
很快，邹衍就接到了活菩萨的召唤，转头便敲开了林致的房门，“你跟陈律师走一趟，把草拟合同送过去，看看梁羡来那边还有什么意见。”
依旧是上次的地点，上次的房间，梁羡来低着头翻阅着合同，眼瞧着精神是好了许多。
“基本没问题，辛苦二位跑一趟。”他的声音懒懒，一只手搭在沙发扶手上，坐姿随意，“后续我会跟邹律师联系。”
陈蔚然闻言，“那就不打扰梁总了，希望与贵公司合作顺利。”随即站起身告辞，林致整理好文件跟在他身后。
刚踏出梁羡来的房门，楼梯拐角处，便遇上了陈蔚然的重要客户，两人攀谈起来。
“那陈律，你们先聊，我先回去。”林致知趣的道别。
“林小姐。”会所的工作人员从后面叫住她，引她到电梯口，按下电梯，在她耳边轻声道，“梁先生请您稍等。”
“啊？”林致怔了一下，“梁先生？”
高大身影不知何时站在她身侧，“林律师，方便一起吃晚饭吗？”他讲话的腔调很好听，普通话很标准，手揣在裤兜里慢悠悠的看着她笑。
不等林致作答，电梯门开了，梁羡来做了个请的动作。
走廊的灯光昏黄，他比她高出不少，垂眸看向她的时候，睫毛在下眼睑处映出一排阴影，她有些看不清他目光里掺杂着什么。
到了楼下，林致站定，转身面向他，“梁总，如果是为庆祝光霁和梁氏的合作，我觉得合同签订之后更合适一些。”小姑娘声音不大，讲起话一字一句温温柔柔的，“况且，在您已有伴侣的情况下，我们私下见面的确会对您有不好的影响。”
几次见她，都是在视线不佳的室内，这会儿迎着日光，梁羡来甚至能看清她脸上细微的绒毛，小姑娘看着稚嫩些，皮肤是那种很实的白，杏核眼，瞳仁黑又亮，眼下一颗小小的黑痣，面上没有什么表情，礼貌又疏离。
梁羡来看着她一脸坚定的样子，突然轻笑出声，梁家的司机已经把车开到面前了，他打开车门，“我单身，这会儿也不是梁总，构不成什么不好的影响，赏光吗？林致。”
他不假思索的叫出她的名字，丝毫没有陌生感，就像是认识了很久的朋友，林致已经坐在车上了还在琢磨，他这个身份，也没什么必要骗她吧。
“那天的药是你放在沙发上的吗？”他斜靠在座椅上，闭目养神，漫不经心的抛出问题。
那天见他不适，咳个不停，告辞之际，她就把买给自己治嗓子痛的药留下来了，透明袋子，一眼便能看出是什么。
“你现在好些了吗？”她思忖了半天应该怎么作答比较合适，“本来是我买给自己的，看你不太舒服，就留给你了。”
“你也不舒服？”他捕捉到她话里的隐藏信息。
林致点头，“北京太干燥了，刚开始确实不大适应，现在没事了。”
小姑娘的每句话都得体不逾矩，他看着她正襟危坐的样子，突然笑了，伸手拍了拍她的脊背，“这又不是领导接见下属，放松些。”
不说还好些，突如其来的肢体接触让林致心里一紧，她第一次后悔没多谈几段恋爱，搞得这么紧张兮兮。
那顿饭，她倒是吃的开心，北方菜有北方菜的魅力，她没有任何口味上的不适，多数情况下是梁羡来看着她吃，微笑着递纸巾给她。
“谢谢你的晚饭。”车停在酒店门口，林致下车，礼貌道谢，都准备走了，不知怎的又转过身，“你脸色不好，平时还是要注意身体。”
话罢，快步进了酒店，梁羡来笑容不减，这姑娘有点意思，小小年纪少年老成，讲起话又温声细语，饭桌上他打趣她，“怎么以前打交道的律师没有你这么温柔的？”
她眉头一皱，嘴巴里嘟嘟囔囔，“有理不在声高。”
那天过后，林致便成了那家会所的常客，连工作人员都对她脸熟了，每次见到她，微笑加鞠躬，“林小姐您来了。”
其实他们待在一起多半是吃吃饭、聊聊天，林致语言天赋极强，什么事从她嘴里讲出来似乎都更有趣了，梁羡来很喜欢听她讲话，每次都饶有兴致的追问然后呢，或是抬手为她擦掉唇角的食物残渣，听见她妈妈来电叫她昭昭，他也耍赖似的有样学样。
林致生在新年初始的时候，林母从古书中取了"昭昭如愿"一句，都是为人母的希冀，梁羡来拍拍她的头，“有我在，我们姑娘一定事事如愿。”
他的口气带着上位者的松弛自如，四目相对时，林致分辨不清他的眼睛里有几分情欲几分认真。
梁羡来吻上来的时候，林致感觉到心跳漏了一拍，直到他温热嘴唇的触感逐渐清晰才回过神来，他这个人轮廓柔和，嘴唇也是柔软的。
少女的身体纯净又青涩，她初经人事，痛得皱眉，两只手臂紧紧的拥住他的脖颈。
梁羡来低下头，咬住少女胸前那一抹粉红，他似乎是用了些力气，林致没有防备，痛的惊呼出声。她的声音沙哑，眼睛却清亮的像是初晨破晓时滴落的露珠，好像更勾起了他的兴致。
这个夜晚格外漫长，漫长到像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到后来她都没有力气求饶。也格外美妙，她无数次在光明与黑暗之间穿梭，林致觉得这该是此生最深刻的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