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向车尔尼干员学学乐器的
41.
最终，第八赛季的揭幕赛上，微草不负众望以10：0战胜了新入联盟的明青战队。
与毫无悬念的分数相比，奚晓雏一挑三便显得格外地一鸣惊人。
哪怕对方最后使用“鬼影缠身”，让当归剩余的血量百分比停在一个看起来非常惊人的数字上，奚晓雏的一挑三依旧完美到不容置疑。
众人对这场擂台赛的讨论度高到甚至都忽视了微草夏休期期间对高英杰的精心宣发。
就连本是为了目睹那位天才新人成名战的电视转播，也成了像是专门为奚晓雏所搭设的舞台。只有星星点点疑惑为什么高英杰没有出场的评论被淹没在了奚晓雏相关讨论的下方，不见踪影。
有人惊叹夸赞，自然也有人扬声质疑。
——和新战队的比赛并不能说明什么。
可随之而来的第二场，微草主场迎接烟雨的比赛，奚晓雏再次为微草取得了擂台赛一挑二的记录。
虽然最后奚晓雏还是败给了烟雨的守擂大将楚云秀，但要知道，烟雨这队伍可不是什么刚进联盟的菜鸟队，而当归在已经经历了两场对决后对上满血的风城烟雨，却还是带走了其近乎45%的血量。强悍的实力让对她质疑过的那部分人不得不选择了闭嘴。
但同时，媒体与粉丝避不可免地开始疑惑，为什么奚晓雏变化如此之大？
对此奚晓雏也曾笑着在赛后采访中回应过媒体，但那套说辞让本来期待奚晓雏能说出什么惊为天人的实情的记者一阵苦恼，什么夏休期加训这种毫无爆点的解释，根本无法让粉丝和吃瓜群众满意。
别说别人，就连王杰希本人对这套说辞都不是很满意。
他目光从站在自己位置上侃侃而谈地奚晓雏身上掠过，大屏幕上投影出的光影正是奚晓雏与烟雨的楚云秀队长的擂台赛录像。
王杰希双手抱胸，距离大屏幕过近的他不得不向后依靠在椅背上，昂起头才能看清比赛全貌。
“嗯……让局势扭转的关键点是这里。”画面被暂停，奚晓雏紧跟着又连续切换了几个不同的视角，“可以看到风城烟雨的吟唱先我一秒结束，但这里若是我当时选择从另一个点切入……”
听闻，王杰希便调开擂台赛使用的地图的鸟瞰图，激光笔在奚晓雏所说的位置上圈出：“这里？”
“是的。”奚晓雏点头，“建筑物的高低恰好能为我抵挡风城烟雨的攻击。”
其他参与复盘会议的微草队员面面相觑，袁柏清快速在脑内模拟了一遍奚晓雏预想中的方案，“咦”了一声后指出一个问题。
“当归要是站在那个地方，风城烟雨采取的措施应该也会跟着变动吧？”
一旁的王杰希激光笔轻敲桌子，继而又浏览起起手边记录当时风城烟雨技能冷却时间的表格，能绕过那根石墩的技能都还在冷却范围内，也就是说……
“确实是个好位置。你准备切什么技能？”
奚晓雏笑了笑：“混乱之雨换成切割术。”
“你要毁了那个石墩？”读懂了奚晓雏目的的王杰希诧异地微挑眉梢。毁掉石墩，最好的结局当然无外乎于倒下的碎石朝风城烟雨碾压而去。但显然这一次无法做到所谓的“最好”。
那么，被两股截然不同的技能击中后，碎石飞舞的轨迹……
王杰希逐一推演，最终发觉石墩破裂时形成的石块儿并不足以称之为“碎石”，而是“粉末”。
没有致盲效果的沙尘……却也能够掩盖当归的身形。
42.
扭转局势，但也不代表当归会赢。
奚晓雏无比清楚，哪怕她以满血的状态对上风城烟雨，输的人依旧会是她。
原因不在于经验与意识，而是角色装备之间的差异，与操作者手速的快慢。
这可就糟糕了，她对装备这方面真的是一窍不通。在卡西米尔时靠大骑士团与商业联合会给她拉拢的赞助商，先不提那些装备有没有起到反作用，怎么说歌洛瑞好歹也是在使用那些装备的前提下冲进了特锦赛的八强。
在罗德岛就更简单了，博士与工程部的各位会为每一位前线干员配置好与之相配的专用模组，让他们能更游刃有余地在战场上发挥出应有的实力。
奚晓雏盯着当归的装备栏反反复复翻看，再结合实战中给她的手感，不过一会儿手边的记事本便被黑色的文字填满一页。
她思索一番，随后又从几乎快要看不见白底的页面中选出了几个，将他们列进了新的一页中。
奚晓雏特意另起一页记录的都是她认为手速与微操可以弥补的问题。
她看着满满当当的两页纸，开玩笑地嘀咕道：“荣耀要是全息的就好了。”
43.
微操可以靠练，手速这东西……
奚晓雏回忆起了岛上车尔尼干员演奏钢琴部分曲目时，快到只能看见残影的双手。
她和车尔尼只聊过关于手部护理的内容，从未向那位音乐教师讨教过乐器这一方面。
手速啊……
术士这个职业在奚晓雏看来，比起其他职业对手速的要求要略低一等。
奚晓雏再次调出与王不留行，与风城烟雨的比赛录像。
施法距离的增加与读条时间的缩短，或许对于其他术士选手来讲更加主要，但对于早已习惯没有装备、模组加持下的术士的奚晓雏来讲，这些加点起到的更是些添花增色的作用。
无论是和王不留行也好，和风城烟雨也罢，这些角色身上的装备都有或能减少负面状态的持续时间，或对暗属性持有一定抗性的装备。
哪怕在特锦赛上被其他骑士针对，哪怕是雷神工业和罗德岛工程部，以泰拉的科技也无法打造出能让歌洛瑞的技能持续时间缩短的装备。
网游里，玩家也都是普通人，角色装备无法和这些职业账号媲美，导致这个缺点并没有明显地暴露在奚晓雏眼前。
奚晓雏决定先从微操开始练起，她干劲满满地撸了撸袖口。
罗德岛会平等的为每一位干员打造专用模组，但竞技比赛不会。
想要给当归换一身更为舒适的装备，就先需要让微草重视起自己。
奚晓雏对此并不陌生。
44.
歌洛瑞回想以往，不得不承认，自己能闯入特锦赛八强有不少的原因来自于她接受了商业联合会用来操控她的傀儡丝线。
青色的锐芒犹如天际划过的流星，漂亮而危险。势不可挡的箭羽眨眼间贯穿了黎博利少女的臂膀，然而青箭却不满于此，尖锐的箭矢连带着细碎的血肉一起嵌入墙壁。
黑衣青发的杀手踏着月光向她走来。
“都说了我很擅长狩猎羽兽了。”
杀手笑着比划了一下，看着仍在扑棱着伤痕累累的羽翼，试图逃脱名为死亡的恐惧的黎博利，他再次拉开了弓：“不好意思，这回不会再射偏了。”
一位不接受商业联合会施舍的感染者骑士，下场只有一种。
黎博利少女以满是血污的双手签下了那份合约。
那份自己以往都会用黑炎焚烧的合约。
她清楚……
如果她不为骑士团夺取胜利，如果她不努力向董事会证明自己的实力，如果……
那位青金大位递给她白底黑字的合约时，那个眼神……
无力与绝望如同巨网，四面八方地将黎博利自高空拖入深渊，紧密且粗暴地将其牢牢束缚。
这片大地、这座城市不会因一个人的努力而改变，她的反抗像是笑话，像是舞台上逗观众老爷们开心的丑角
她无比清楚……
若是丑角脱离早已既定的剧目，到那时，无胄盟的箭便会成为她谢幕的幕布。
数不过来的战斗、灯光、媒体……董事会暗中为其推波助澜，一路将黎博利少女推到了本不该属于她的高度。
“蚀晖骑士。”快要与夜色融为一体的办公室内，背对着她的大骑士团团长神色被如镜的落地窗映的模糊不清，“董事会的要求很简单。”
银发的黎博利抬起暗淡无光的金眸，没有对眼前这位团长的话语进行回应。
“不惜一切手段让那位耀骑士落入败者组。”
“哪怕是不光彩的手段也无妨。”
歌洛瑞紧攥起的指尖苍白而冰凉。
窗外，星火燎原般依次亮起的霓虹灯驱散了浓稠的夜色，亦将大骑士团团长的表情所抹去。
“你将会成为感染者中……新生的英雄。”
45.
不可否认，如今的职业联盟比早些年确实多了不少铜臭味儿。资本避无可避地渗入各个角落，隔壁轮回的周泽楷与嘉世的苏沐橙便是联盟已不复当初最好的例子。
手中的纸张被翻地哗啦作响，王杰希大致扫了几眼，大多数都是媒体发来的采访申请表，中间还夹杂着数张微草常年合作的赞助商的邀约。
无一例外，对象皆是奚晓雏。
第三轮比赛，依旧是微草坐镇主场，迎接客场的三零一战队。
与前两场相反，奚晓雏在个人赛上的第二场对上了有着磨王之称的骑士许斌。
当时的解说员是如此评价这场比赛的。
“这……会不会是许斌至今为止，个人赛结束的最快的一场比赛？”
同队的邓复升在赛后复盘时也如是说道。
“她相当了解骑士的一招一式啊。”
第三轮个人赛，奚晓雏赢的也算得上是众归所望。在磨王还没彻底发挥出他那个“磨”字的真实含义之前，奚晓雏就早早地将主动权握在了自己手中，迅速且强势地向骑士这个职业的弱点发起了进攻。
第四轮、第五轮、第六轮……
个人赛连续出场的奚晓雏无一例外，皆为微草取得了胜利。
哪怕是上一个赛季的最佳新人，如今更是如日中天，连带着越云的战绩也跟着扶摇直上的孙翔，却也在第十轮比赛输给了势无可挡的当归与其操控者奚晓雏。
女选手，还是技术上佳、样貌身材皆为出众的女选手。
作为商人，余老板不可能放过这么好的机会。
作为队长，王杰希不希望队员被迫将精力分给与比赛无关的内容上。
王杰希略感疲惫地呼出一口气，等他从经理办公室出来时已经完全过了午休时间。
即便经理和王杰希已经一前一后筛掉了一大部分的商业活动，但数量仍然相当可观。
奚晓雏听到脚步声便立直了身子，手掌探向自己拎着的塑料袋底部，确认尚且留有余温后又放了下来。
“王队。”
楼道的拐角，王杰希还未来得及收起脸上疲惫的神色，他诧异地望着奚晓雏，微微颔首算是回应：“怎么了？来找经……”
话音未落，王杰希注意到奚晓雏手中的袋子，透过开口处，他依稀瞧见里面装着的是……盒饭？
王杰希将“理”字咽回。
他看向奚晓雏的眉眼，光影下，奚晓雏眼眸清浅而明亮，淡淡的金棕色仿若日光中湖泊荡开的灿灿波光。
他接过奚晓雏递来的袋子，感受到指尖转瞬即逝的微凉的温度。
柔声自耳畔翩然落入心底。
他听见奚晓雏说道。
“谢谢。”
最终，第八赛季的揭幕赛上，微草不负众望以10：0战胜了新入联盟的明青战队。
与毫无悬念的分数相比，奚晓雏一挑三便显得格外地一鸣惊人。
哪怕对方最后使用“鬼影缠身”，让当归剩余的血量百分比停在一个看起来非常惊人的数字上，奚晓雏的一挑三依旧完美到不容置疑。
众人对这场擂台赛的讨论度高到甚至都忽视了微草夏休期期间对高英杰的精心宣发。
就连本是为了目睹那位天才新人成名战的电视转播，也成了像是专门为奚晓雏所搭设的舞台。只有星星点点疑惑为什么高英杰没有出场的评论被淹没在了奚晓雏相关讨论的下方，不见踪影。
有人惊叹夸赞，自然也有人扬声质疑。
——和新战队的比赛并不能说明什么。
可随之而来的第二场，微草主场迎接烟雨的比赛，奚晓雏再次为微草取得了擂台赛一挑二的记录。
虽然最后奚晓雏还是败给了烟雨的守擂大将楚云秀，但要知道，烟雨这队伍可不是什么刚进联盟的菜鸟队，而当归在已经经历了两场对决后对上满血的风城烟雨，却还是带走了其近乎45%的血量。强悍的实力让对她质疑过的那部分人不得不选择了闭嘴。
但同时，媒体与粉丝避不可免地开始疑惑，为什么奚晓雏变化如此之大？
对此奚晓雏也曾笑着在赛后采访中回应过媒体，但那套说辞让本来期待奚晓雏能说出什么惊为天人的实情的记者一阵苦恼，什么夏休期加训这种毫无爆点的解释，根本无法让粉丝和吃瓜群众满意。
别说别人，就连王杰希本人对这套说辞都不是很满意。
他目光从站在自己位置上侃侃而谈地奚晓雏身上掠过，大屏幕上投影出的光影正是奚晓雏与烟雨的楚云秀队长的擂台赛录像。
王杰希双手抱胸，距离大屏幕过近的他不得不向后依靠在椅背上，昂起头才能看清比赛全貌。
“嗯……让局势扭转的关键点是这里。”画面被暂停，奚晓雏紧跟着又连续切换了几个不同的视角，“可以看到风城烟雨的吟唱先我一秒结束，但这里若是我当时选择从另一个点切入……”
听闻，王杰希便调开擂台赛使用的地图的鸟瞰图，激光笔在奚晓雏所说的位置上圈出：“这里？”
“是的。”奚晓雏点头，“建筑物的高低恰好能为我抵挡风城烟雨的攻击。”
其他参与复盘会议的微草队员面面相觑，袁柏清快速在脑内模拟了一遍奚晓雏预想中的方案，“咦”了一声后指出一个问题。
“当归要是站在那个地方，风城烟雨采取的措施应该也会跟着变动吧？”
一旁的王杰希激光笔轻敲桌子，继而又浏览起起手边记录当时风城烟雨技能冷却时间的表格，能绕过那根石墩的技能都还在冷却范围内，也就是说……
“确实是个好位置。你准备切什么技能？”
奚晓雏笑了笑：“混乱之雨换成切割术。”
“你要毁了那个石墩？”读懂了奚晓雏目的的王杰希诧异地微挑眉梢。毁掉石墩，最好的结局当然无外乎于倒下的碎石朝风城烟雨碾压而去。但显然这一次无法做到所谓的“最好”。
那么，被两股截然不同的技能击中后，碎石飞舞的轨迹……
王杰希逐一推演，最终发觉石墩破裂时形成的石块儿并不足以称之为“碎石”，而是“粉末”。
没有致盲效果的沙尘……却也能够掩盖当归的身形。
42.
扭转局势，但也不代表当归会赢。
奚晓雏无比清楚，哪怕她以满血的状态对上风城烟雨，输的人依旧会是她。
原因不在于经验与意识，而是角色装备之间的差异，与操作者手速的快慢。
这可就糟糕了，她对装备这方面真的是一窍不通。在卡西米尔时靠大骑士团与商业联合会给她拉拢的赞助商，先不提那些装备有没有起到反作用，怎么说歌洛瑞好歹也是在使用那些装备的前提下冲进了特锦赛的八强。
在罗德岛就更简单了，博士与工程部的各位会为每一位前线干员配置好与之相配的专用模组，让他们能更游刃有余地在战场上发挥出应有的实力。
奚晓雏盯着当归的装备栏反反复复翻看，再结合实战中给她的手感，不过一会儿手边的记事本便被黑色的文字填满一页。
她思索一番，随后又从几乎快要看不见白底的页面中选出了几个，将他们列进了新的一页中。
奚晓雏特意另起一页记录的都是她认为手速与微操可以弥补的问题。
她看着满满当当的两页纸，开玩笑地嘀咕道：“荣耀要是全息的就好了。”
43.
微操可以靠练，手速这东西……
奚晓雏回忆起了岛上车尔尼干员演奏钢琴部分曲目时，快到只能看见残影的双手。
她和车尔尼只聊过关于手部护理的内容，从未向那位音乐教师讨教过乐器这一方面。
手速啊……
术士这个职业在奚晓雏看来，比起其他职业对手速的要求要略低一等。
奚晓雏再次调出与王不留行，与风城烟雨的比赛录像。
施法距离的增加与读条时间的缩短，或许对于其他术士选手来讲更加主要，但对于早已习惯没有装备、模组加持下的术士的奚晓雏来讲，这些加点起到的更是些添花增色的作用。
无论是和王不留行也好，和风城烟雨也罢，这些角色身上的装备都有或能减少负面状态的持续时间，或对暗属性持有一定抗性的装备。
哪怕在特锦赛上被其他骑士针对，哪怕是雷神工业和罗德岛工程部，以泰拉的科技也无法打造出能让歌洛瑞的技能持续时间缩短的装备。
网游里，玩家也都是普通人，角色装备无法和这些职业账号媲美，导致这个缺点并没有明显地暴露在奚晓雏眼前。
奚晓雏决定先从微操开始练起，她干劲满满地撸了撸袖口。
罗德岛会平等的为每一位干员打造专用模组，但竞技比赛不会。
想要给当归换一身更为舒适的装备，就先需要让微草重视起自己。
奚晓雏对此并不陌生。
44.
歌洛瑞回想以往，不得不承认，自己能闯入特锦赛八强有不少的原因来自于她接受了商业联合会用来操控她的傀儡丝线。
青色的锐芒犹如天际划过的流星，漂亮而危险。势不可挡的箭羽眨眼间贯穿了黎博利少女的臂膀，然而青箭却不满于此，尖锐的箭矢连带着细碎的血肉一起嵌入墙壁。
黑衣青发的杀手踏着月光向她走来。
“都说了我很擅长狩猎羽兽了。”
杀手笑着比划了一下，看着仍在扑棱着伤痕累累的羽翼，试图逃脱名为死亡的恐惧的黎博利，他再次拉开了弓：“不好意思，这回不会再射偏了。”
一位不接受商业联合会施舍的感染者骑士，下场只有一种。
黎博利少女以满是血污的双手签下了那份合约。
那份自己以往都会用黑炎焚烧的合约。
她清楚……
如果她不为骑士团夺取胜利，如果她不努力向董事会证明自己的实力，如果……
那位青金大位递给她白底黑字的合约时，那个眼神……
无力与绝望如同巨网，四面八方地将黎博利自高空拖入深渊，紧密且粗暴地将其牢牢束缚。
这片大地、这座城市不会因一个人的努力而改变，她的反抗像是笑话，像是舞台上逗观众老爷们开心的丑角
她无比清楚……
若是丑角脱离早已既定的剧目，到那时，无胄盟的箭便会成为她谢幕的幕布。
数不过来的战斗、灯光、媒体……董事会暗中为其推波助澜，一路将黎博利少女推到了本不该属于她的高度。
“蚀晖骑士。”快要与夜色融为一体的办公室内，背对着她的大骑士团团长神色被如镜的落地窗映的模糊不清，“董事会的要求很简单。”
银发的黎博利抬起暗淡无光的金眸，没有对眼前这位团长的话语进行回应。
“不惜一切手段让那位耀骑士落入败者组。”
“哪怕是不光彩的手段也无妨。”
歌洛瑞紧攥起的指尖苍白而冰凉。
窗外，星火燎原般依次亮起的霓虹灯驱散了浓稠的夜色，亦将大骑士团团长的表情所抹去。
“你将会成为感染者中……新生的英雄。”
45.
不可否认，如今的职业联盟比早些年确实多了不少铜臭味儿。资本避无可避地渗入各个角落，隔壁轮回的周泽楷与嘉世的苏沐橙便是联盟已不复当初最好的例子。
手中的纸张被翻地哗啦作响，王杰希大致扫了几眼，大多数都是媒体发来的采访申请表，中间还夹杂着数张微草常年合作的赞助商的邀约。
无一例外，对象皆是奚晓雏。
第三轮比赛，依旧是微草坐镇主场，迎接客场的三零一战队。
与前两场相反，奚晓雏在个人赛上的第二场对上了有着磨王之称的骑士许斌。
当时的解说员是如此评价这场比赛的。
“这……会不会是许斌至今为止，个人赛结束的最快的一场比赛？”
同队的邓复升在赛后复盘时也如是说道。
“她相当了解骑士的一招一式啊。”
第三轮个人赛，奚晓雏赢的也算得上是众归所望。在磨王还没彻底发挥出他那个“磨”字的真实含义之前，奚晓雏就早早地将主动权握在了自己手中，迅速且强势地向骑士这个职业的弱点发起了进攻。
第四轮、第五轮、第六轮……
个人赛连续出场的奚晓雏无一例外，皆为微草取得了胜利。
哪怕是上一个赛季的最佳新人，如今更是如日中天，连带着越云的战绩也跟着扶摇直上的孙翔，却也在第十轮比赛输给了势无可挡的当归与其操控者奚晓雏。
女选手，还是技术上佳、样貌身材皆为出众的女选手。
作为商人，余老板不可能放过这么好的机会。
作为队长，王杰希不希望队员被迫将精力分给与比赛无关的内容上。
王杰希略感疲惫地呼出一口气，等他从经理办公室出来时已经完全过了午休时间。
即便经理和王杰希已经一前一后筛掉了一大部分的商业活动，但数量仍然相当可观。
奚晓雏听到脚步声便立直了身子，手掌探向自己拎着的塑料袋底部，确认尚且留有余温后又放了下来。
“王队。”
楼道的拐角，王杰希还未来得及收起脸上疲惫的神色，他诧异地望着奚晓雏，微微颔首算是回应：“怎么了？来找经……”
话音未落，王杰希注意到奚晓雏手中的袋子，透过开口处，他依稀瞧见里面装着的是……盒饭？
王杰希将“理”字咽回。
他看向奚晓雏的眉眼，光影下，奚晓雏眼眸清浅而明亮，淡淡的金棕色仿若日光中湖泊荡开的灿灿波光。
他接过奚晓雏递来的袋子，感受到指尖转瞬即逝的微凉的温度。
柔声自耳畔翩然落入心底。
他听见奚晓雏说道。
“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