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夏国朝堂,今日仿若被阴霾笼罩,气氛凝重得让人喘不过气。北狄王身披异域华服,那上面镶嵌的珠宝在大殿烛火映照下,闪烁着冰冷而刺目的光。他昂首阔步踏入,步伐间尽显傲慢。八王爷紧跟其后,平日里在朝中就飞扬跋扈,今日因有北狄王撑腰,更是鼻孔朝天,二人在一众文武百官的簇拥下,那目中无人、六亲不认的架势,仿佛整个朝堂都已沦为他们的领地。

    当他们踏入大殿,目光触及那高高在上的龙椅瞬间,原本嚣张到极点的神色陡然凝固,取而代之的是满满的惊愕。只见端坐在龙椅之上的,竟是他们以为还在外逍遥游玩的大夏国女皇 —— 萧明昭。而本该陪伴女皇出游的皇后程砚之,虽未现身,却似有一股无形的气场,从帷幕之后隐隐散发出来。

    八王爷心中惊涛骇浪翻涌,他怎么也想不通,依照自己精心策划的计划,皇上和皇后至少还得在外游历半月之久,怎么会一夜之间就端坐在朝堂之上了呢?但他久居朝堂,深谙官场的虚情假意与伪装之道。即便内心震惊得如同天崩地裂,也只是微微一怔,旋即迅速调整神色,恭恭敬敬地向女皇行礼,那姿态,宛如他向来都是女皇最忠诚不二的臣子,从未有过二心。女皇萧明昭看着眼前这虚伪至极的一幕,眼中闪过一丝极难察觉的厌恶,不过还是神色如常,礼貌地让八王爷平身赐座。

    北狄王此刻的目光,却全然被女皇的绝世容颜所吸引。他本就是个贪婪成性、好色如命之徒,见到如此貌美的皇上,瞬间垂涎三尺,那眼神犹如饿狼瞧见了肥美猎物,赤裸裸的,毫无半点掩饰。他毫无顾忌地开口,声音在空旷的大殿中肆意回荡:“听闻你们大夏国的皇上似乎是个女人,本王倒要问问,你究竟是男是女?若是男的,为何生得如此清秀,连胡须都不见一根;若是女的,竟还敢迎娶将军府的嫡长孙女为皇后,真不知你们大夏国的皇上在玩什么把戏。不过对本王而言,大夏皇上是男是女无关紧要,只要生得好看,能让本王赏心悦目就行。本王要将你和那貌美如花的皇后一同纳为妾室。八王爷已经承诺,本王提出任何要求,都会予以满足。否则,就别怪本王挥兵踏平你们大夏国!”

    此言一出,朝堂之上瞬间炸开了锅。大臣们纷纷交头接耳,脸上满是惊惶失措之色。在这大夏国的朝堂之上,竟然有人如此明目张胆、肆无忌惮地羞辱皇上,还提出这般荒谬绝伦、无理至极的要求。

    帷幕之后的皇后程砚之,早已气得浑身发抖,怒发冲冠。她紧紧攥着拳头,指甲都几乎深深嵌入掌心。她怎么也想不到,这个八王爷为了达到自己不可告人的目的,竟然如此嚣张狂妄,竟敢将歪主意打到女皇身上。程砚之与女皇萧明昭相知相爱,一路走来,携手历经无数风风雨雨,二人感情深厚,坚如磐石。此刻听到北狄王这般羞辱自己的爱人,他恨不得立刻冲出去,将那北狄王千刀万剐,碎尸万段。

    女皇萧明昭心中的怒火,恰似汹涌澎湃的潮水,滚滚直蹿。她贵为一国之君,何时遭受过这般奇耻大辱?但她深知,此刻绝非冲动之时。八王爷勾结北狄王,妄图谋朝篡位,他们必定还有诸多党羽隐藏在暗处,伺机而动。为了将这些乱臣贼子一网打尽,她和皇后只能强行按下心中怒火,暂时隐忍冷静。

    女皇萧明昭强压着满腔怒火,脸上却浮现出一抹淡淡的、意味深长的微笑。她缓缓开口,声音清脆悦耳,却又透着一股与生俱来的威严:“北狄王远道而来,一路舟车劳顿,怕是言语之间失了分寸。我大夏国的皇室之事,自然无需外人置喙。至于北狄王所说的和亲纳妾之事,简直荒谬透顶。我大夏国虽与北狄一向保持友好往来,但也绝不容他人如此肆意侮辱。”

    北狄王见女皇态度如此强硬,心中恼怒不已,却又不好当场发作。他冷哼一声,恶狠狠地说道:“皇上何必如此固执?本王看上你和皇后,那是你们莫大的福气。若不答应,本王的铁骑必将踏平你大夏国。到那时,这朝堂之上,可就不再是你说了算!”

    女皇萧明昭心中暗自冷笑,面上却波澜不惊。她转头看向八王爷,目光如利刃般锐利:“八王爷,你身为我大夏国皇室宗亲,竟与北狄王狼狈为奸,提出如此无理要求,你将我大夏国的尊严置于何地?将我这个皇上置于何地?”

    八王爷心中猛地一慌,但还是强装镇定,狡辩道:“皇上,北狄王实力强大,若能与我大夏国联姻,对我大夏国而言,百利而无一害。臣也是为了大夏国的未来着想啊。”

    女皇萧明昭看着八王爷那虚伪至极的面容,心中已然有了决断。她明白,八王爷和北狄王今日如此嚣张,必定有所依仗。但她也绝不是轻易会示弱的人。她微微侧身,对着身后的帷幕轻声说道:“砚之,出来吧。”

    皇后程砚之莲步轻移,从帷幕之后优雅走出。她身着华丽凤袍,面容绝美却冷若冰霜。她走到女皇身边,与她并肩而立,二人相视一笑,那笑容中饱含着深深的信任与无比的坚定。

    程砚之看向北狄王,声音清冷如霜:“北狄王,你口出狂言,今日在我大夏国朝堂之上如此羞辱我与皇上。但你可知道,我程家世代忠良,为守护大夏国立下赫赫战功。我身为将军府嫡长孙女,更是不会惧怕任何威胁。你若敢挥兵来犯,我程家定让你有来无回!”

    北狄王看着眼前这两位风姿绰约却又意志坚定如钢铁的女子,心中竟有了一丝犹豫。但他那贪婪成性的本性很快再度占据上风。他咬咬牙,恶狠狠地说道:“哼,两位美人不必逞强,今日你们若不答应本王的要求,这朝堂之上,必将血流成河!”

    萧明昭深吸一口气,她深知,此刻已到了千钧一发的关键时刻。她必须想出一个既能稳住北狄王和八王爷,又能暗中部署,将他们党羽一网打尽的绝妙之计。她沉思片刻,缓缓说道:“北狄王,此事事关重大,本宫无法立刻答复你。这样吧,本宫给你三日时间,这三日里,你且在我大夏国好好游玩一番,三日后,本宫自会给你一个答复。”

    北狄王听了,心中虽有些疑虑,但又想着这三日时间,说不定能想出更妙的法子逼迫女皇就范。而且,他也确实想好好领略一番大夏国的繁华盛景,于是便点头答应了。

    八王爷心中却隐隐不安,他总觉得女皇如此痛快地答应给时间,其中必定暗藏玄机。但此刻北狄王已经应允,他也不好再多说什么。

    待北狄王和八王爷退下后,朝堂之上的大臣们纷纷围拢过来,忧心忡忡地望着女皇和皇后。萧明昭看着这些忠诚的臣子,心中满是感动。她说道:“众爱卿不必担忧,本宫自有应对之策。八王爷和北狄王狼子野心,本宫绝不会让他们的阴谋得逞。”

    随后,女皇萧明昭和程砚之回到后宫。一进入寝宫,程砚之就紧紧抱住萧明昭,眼中满是心疼:“昭儿,今日让你受这般委屈。” 萧明昭轻抚着程砚之的发丝,温柔地说:“砚之,我没事。只要我们二人齐心协力,定能度过此次难关。”

    三日后,朝堂之上再次人头攒动。北狄王和八王爷带着一脸志在必得的得意笑容走进来,他们满心以为今日女皇必定会答应他们的要求。金銮殿的蟠龙柱上,晨光将金漆照得晃眼。萧明昭端坐龙椅,指尖摩挲着扶手上的玄鸟纹样。鎏金凤冠垂下的十二旒玉串轻晃,遮不住她眼底的寒芒。 "北狄王到——" 尖利的通传声里,金甲禁军霍然分开两列。铁靴踏碎晨雾,北狄王赤鲁古身披白狼裘,腰悬七宝弯刀昂然而入。

    萧明昭看着他们,神色平静如水。她缓缓开口:“北狄王,本宫已经考虑清楚。本宫可以答应你的要求,但有一个条件。”

    北狄王一听,心中大喜过望,忙问道:“什么条件,皇上尽管说。”

    女皇萧明昭说道:“本宫要与北狄王签订一份契约,若本宫和皇后嫁入北狄,北狄王必须保证永不侵犯我大夏国,并且要将北狄国内与我大夏国通商的权利全部开放。”

    北狄王听了,心中顿时犹豫起来。他本只想得到两位美人,可这条件对他来说,实在太过苛刻。

    女皇萧明昭起身时,凤尾裙裾扫过丹陛上的云纹,走到八王爷身边说:"皇叔当真以为,南巡圣驾遇袭之事,朕查不到幽州大营的兵符去向?"一枚染血的青铜虎符当啷落地,惊起八王爷额角冷汗。北狄王突然暴起,却被程砚之反剪双臂按跪在地。软剑在他颈侧勒出血线:"狄王可知,你留在雁门关外的三万铁骑,此刻正在饮我大夏将士的洗刀酒?"

    "不可能!"北狄王赤鲁古目眦欲裂,"本王与八王爷约定......"

    "约定在朕回銮途中截杀?"女皇萧明昭轻笑,指尖掠过程砚之染血的袖口,"可惜皇后昨夜亲自去幽州大营取了兵符,顺道将你那些探马...埋在了官道两旁。”

    皇后程砚之指尖轻触女帝发颤的手腕:"陛下又勉强自己。"“来人,把北狄王先送回客栈。”八王爷见状没有得逞,于是留下狠话:“皇上,你给我等着瞧,我早晚会揭穿你是女儿身的事实,到时候看你怎么收场。”说完便气愤的离开了大殿。

    太监拖着细长的嗓音说到:“退朝”文武百官等皇上和皇后离开后,也相继离开,大家边走边议论着今天和亲的事情。

    到了御书房后,女皇萧明昭感到了身心疲惫踉跄半步,跌进带着松墨香的怀抱。 "砚之......"她埋在青年胸口闷声道,"朕的指甲掐破了掌心。" 程砚之托起她染着丹蔻的手,唇瓣轻触那道月牙血痕:"臣在。"从东宫到金銮殿,他最知女皇隐在铁血下的脆弱。就像此刻褪去帝王威仪,不过是个会疼会累的姑娘。

    霞光透过雕花窗棂,为相拥的身影镀上金边。殿外传来更鼓声,程砚之忽然打横抱起女帝:"该回寝宫了。"他贴着怀中人发烫的耳垂低语,"臣新得了西域的玫瑰膏,最适合......"余音消散在交缠的衣袂间,只余龙涎香与松墨气息缠绵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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