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10
两人之间微妙的动作，没引起太大的注意。
周园园激动地跳起来，“哇哇哇——，周杰伦的专辑，还是亲签，哥我爱死你了。”
宋斯瑞漫不经心的说：“喜欢就好。”
这话怎么听得这么耳熟，好像有人刚刚说过，不管了，继续拆礼物。
周园园似乎想起了什么，手一顿，歪着头，“诶，岁岁，我没记错的话，你也喜欢周杰伦吧。”
许岁点头。
宋斯瑞侧头，看她，低头笑着说：“眼光不错，他唱得确实好听。”
她看着宋斯瑞，眨眨眼。
吃完蛋糕后，许岁起身，准备离开，周园园按住她，“别别别，岁岁，等会儿。”
等人都走的差不多的时候，周清看着沙发上的女孩乖乖的，走过来，坐下，“看来你就是许岁。”
她谈吐不俗，出声不高不低，语速不急不缓，优雅的气质里，平添了一份平静和超然。
许岁起身，来了个90度躹躬，“阿姨好。”
周清被眼起的女孩逗笑了，“别紧张。”
“我老听我们家园园说起你，今天看来，没有错。”
许岁挺直了胸膛。
周清看女孩坐在旁边乖乖的，牵住她的手，淡淡地笑，“就麻烦了你，以后在学校多照顾照顾我们家园园。”
许岁连连点头。
周园园提议去盛世打台球，这是她生日的最后一个愿望。
盛世是南城数一数二的娱乐场所，是江澈家的，他们家是买地皮的，没事就搞搞投资什么的。
“路上注意安全。”
周清脸上总是淡淡的笑容，举手投足之间透露出高贵优雅。
盛世一共有三楼，一楼二楼是酒吧和ktv，三楼是台球厅。
电梯内，四人两两并排站着，许岁看宋斯瑞黑衣黑裤，一顶黑色鸭舌帽戴在头上。
“叮”门开了，宋斯瑞跟江澈先出去，许岁和周园园紧随其后。
台球厅里，江澈挑眉，“昨刚进的英式斯诺克台球，来一局？”
宋斯瑞拿起球杆，轻笑:“成。”
周园园也摸起球杆自顾自的玩起一局。
她经常跟她来这，看着看着就会了，更何况她是耐不住性子的人。
打完，宋斯瑞用巧粉磨着球杆，看着许岁在一旁乖乖地站着，像是被老师罚站的小朋友，安静又听话。
女孩应该是头一回来这种地方。
他声音低哑地问许岁，“会打吗？”
许岁摇摇头，“不会。”
“哥，你教教岁岁吧。”周园园拿起球杆。
江澈一脸不服气地说：“怎么不让我教。！”
“你技术有我哥好？”
“过来，我教你。”宋斯瑞勾了勾嘴角，侧过头，对上她的眼睛。
周园园在一旁一个劲的朝她使眼色，就差把“快去，这么好的机会”写脸上了。
许岁没有辜负周园园的努力。
他把球杆递给她，“手张开五指放平，关节部分慢慢向上弓起，大拇指尽力上翘，靠近食指。”
“右手大拇指和食指的位置夹住球杆，另外三个手指轻握。”宋斯瑞在一旁双手环胸。
许岁照做，可能动作有点不对。
宋斯瑞从身后圈住她，“手肘支撑桌面，降低重心。”
声音从她的后方响起，说话时宋斯瑞几乎紧贴着她，一只手虚握着。
“姿势还得再调整一下，不然瞄准时，容易跑偏。”
他说这话时，几乎贴着她的耳朵，温热的呼吸扑在她耳后最敏感的地方，混杂着淡淡的烟草味。
宋斯瑞的手心轻轻覆盖在她的手背上。
他忽地笑了声，许岁问他，“笑什么？”
宋斯瑞慢条斯理地说：“腰往下压。”
声音软得不像话。
说这四个字的时候，许岁不知道为什么感觉有种蛊惑人心的意味。
一阵颤栗涟漪一样扩散，她全身上下都软了下来。
许岁手心冒出一层热汗，脸上爬起一层红晕，乖乖照做。
她的腰贴紧在他的胸膛。
他的胸膛宽阔，带着独有的温度，带着少年的胸膛震颤。许岁挨着他的地方一阵酥麻，灼热的温度传来，闻到了他身上散发着雪松香味。
像是球厅里昏光的灯光聚集在脸上，遍布全身，却无处可躲。
他们的脸近俟着，灼热的呼吸声在彼此的心房上打转。
周园园靠在一旁的球桌上，一脸姨母笑，最好能来个不经意间亲上，吃瓜不嫌事大。
江澈在她身旁扫视她，“你搁那傻笑什么？”
周园园碰他肩膀，“你不觉得他们挺配吗？。”
江澈看着宋斯瑞的黑色短袖，和许岁奶黄色的连衣裙，还有他俯身手把手教许岁的样子，意味深长地笑了声，“妥妥的大灰狼，小白兔。”
周园园朝她比了个大拇指，“liu啊。”
（liu——6）
“看见前面红球没？”他语调低沉的像是附着小颗粒的声音震在耳边。
许岁点头，“看见了。”
宋斯瑞轻轻动了下球杆，离他们最近的红球被击出，击中了远处入口处的一个球，发出“咔嗒”一声碰撞的声音。
“你看，这就进去了。”
松开手，把球杆递给她，翘着一边嘴角看着她笑，“来，交作业。”
他笑起来是真的好看，牙齿雪白，五官标志。眉眼之处泛着浓浓笑意。
许岁愣住，大脑一片空白，“啊？”
“嗯？”
江澈在旁边打趣，“怕我们家斯瑞教不会你？”
许岁挥手，“没有 ，没有。”
接过宋斯瑞手中的球杆，江澈无不骄傲地说：“我们家斯瑞打球，啧，那叫一个厉害。”
宋斯瑞睨了一眼江澈，抬了抬眉骨：“什么你们家的。”
江澈捧笑。
许岁俯下身，记得他教的动作，手肘支撑桌面，手握球杆，瞄准红球，动了动球杆。
可能是力气大了点，红球飞出，砸中对面一个男人的头 。
男人转过身来，手摸着砸中的地方，看向这边，就许岁一人拿着球杆。
手指着许岁，“会不会打球啊？！”
许岁放下球杆，鞠躬，“对不起。”
男人不依不饶地骂道：“狗都比你打的好。”
宋斯瑞眸子一黑，抬高鸭舌帽，“再骂一遍试试 ！”
语态薄凉说道：“道歉。”
看向他时的眼神，不知为何，让男人有种不寒而栗的错觉，用仗自己是受害者，“明明是她先打的我！”
宋斯瑞重复一遍：“道歉。”
“我…”许岁话还没说完，就被周园园截胡住：“我们又不是故意的，我们已经道过歉了，你怎么还骂人？”
江澈在一旁附和：“就是，有本事solo啊！？”
（sosl就是网络词单挑）
周园园扭头一脸震惊看着他，他自个输了没什么大不了，还有我，我哥和岁岁，那不行。
拽着他的袖子，低头小声说：“大哥，你行不行？别输了啊。”
江澈白了她一眼，“盼我点儿好的。”
来到球桌前，男人先开口：“输了怎么办 ？”
“输了，我把这球杆给吞了。”宋斯瑞抬眼看他。
几人齐刷刷望过去，宋斯瑞环手抱胸，倚在后面桌上。
许岁走到他面前，迟疑半晌，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这祸是她自己闯下的，要是真输了的话，丟她一个人的人还好，主要……
轻轻拽他的衣角，“要不，”她停顿了下，“算了？”
宋斯瑞睨了她一眼，轻挑眉，反问她，“不信？”
许岁看着她，一脸认真的意味 ，“不是，球杆会卡到。”
“……”
“好，”男人带着必赢的态度，“要是我输了，”转头对着其他人说：“今儿这我包了。”
说完，手指着球厅。
其他人欢呼，纷纷放下手中的球杆，看热闹来了。
男人先打，他手动了动球杆，眼前的白球差一点就进洞了。
窘迫地笑笑。
江澈搓了搓手，拿着球杆，暗暗的深吸了一口气，俯下身，眼睛瞄了瞄球，迟迟不肯动手。
男人把球杆竖直撑在地上，带着不看好的表情，“你行不行啊？”
江澈眉头皱起，“你急什么？”
宋斯瑞看着他，一遍遍调整姿势，球尖角度换了又换。
男人看着江澈的样子，哼！的一声，我看他肯定得输。
宋斯瑞抬了抬鸭舌帽，眼睛看着球，提起脚朝江澈球杆底部踢了一脚。球杆一动，白球与前面的绿球一齐落入洞里。
江澈转头，朝宋斯瑞比了个大拇指，“瑞哥牛哇。”
许岁被这一顿操作愣得说不出话。
周园园似乎早就在他哥提起脚的那一刻，就知道了结局一样，并没有很惊呆。
宋斯瑞瞥了男人一眼，“用脚都比你打的好，”一字一顿道：“道歉。”
尊重是给人的，对付狗当然要用脚。
男人羞愧不已，但刚刚又在那么多人面前承诺过，只好耐着性子，“对不起。”
说完，宋斯瑞就拉着许岁离开。
江澈走之前还不忘提醒男人：“哥们，别忘了，买单。”
周园园在前台拿着薯片，溜溜梅 ，“周园园，走了。”宋斯瑞开口。
江澈走到周园园面前，突然很深情地对她说：“周园园。”
“胖不死你。”
周园园一听到胖这个字，提起拳头，朝江澈捶过去。
江澈躲开，向前跑去。
周园园追着他跑，“江澈，我今天不揍死你，我周园园名字倒过来写！”
“园园周？”江澈调侃道，“我的姑奶奶，小祖宗我错了，别掐我脖子，疼疼疼，轻点轻点。”
晚上回到家，季如初没在，桌子上留下字条，医院临时有个手术。
许岁去房间拿睡衣准备洗澡，在桌子上看见了校牌，宋斯瑞的，拍了张照片发过去。
【你的校牌，明天带给你吧】
很快，他回消息了，
【不用，你留着备用或者扔了】
许岁还是留着了，把自己的校牌摘下，把他的校牌扣上去。
洗手间里，许岁双腿纤细，优美的锁骨，洗完澡后夹杂着水滴。
她裹好浴巾，洗手间水温高，门窗紧闭，洗漱台上的镜子上盖着些许薄薄的雾气。
许岁站在镜子前，手指写上“S S R”的缩写，看了一会儿，回过神，将缩写擦掉。
她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杏眼，淡淡的柳叶眉，睫毛微微颤动着，白皙的皮肤里透出淡淡的粉红 ，刘海微微打湿。
走出洗手间，穿好睡衣，擦了点面霜就睡觉了。
她知道自己长得不惊艳，不像小说里的女主一样，天生的好模样。
她也有双下巴，只是不明显，是那种看好久才会觉得好看的，是属于耐看型。许岁之前还有过容貌焦虑症。
被爱的前头不一定是漂亮，但漂亮一定是入场券。
*
深夜，一阵巨痛来袭，疼痛起初若隐若现，到了凌晨一点多，许岁被牙痛疼醒了。
她立马起身去洗手间含了口生理盐水，抵在大牙处，结果于事无补。
许岁想都没想，去卧室换了短袖短裤，拿上手机匆匆出门，准备关门时，看了看手机电量，又回屋内拿上数据线。
到了楼下，许岁往外走，走了两三分钟，被牙疼地眼角泛红，但还是忍下来了。用右手抵住牙齿疼痛的地方。
小区门口，宋斯瑞在自助饮料机旁的椅子上坐着，手肘往膝盖上一拄，两条被黑色牛仔裤盖住修长有力的双腿看似漫不经心地撑那。
屏幕亮着的睡觉被拿着手里，听着江澈发来的语音，懒散哼笑了声。
周园园激动地跳起来，“哇哇哇——，周杰伦的专辑，还是亲签，哥我爱死你了。”
宋斯瑞漫不经心的说：“喜欢就好。”
这话怎么听得这么耳熟，好像有人刚刚说过，不管了，继续拆礼物。
周园园似乎想起了什么，手一顿，歪着头，“诶，岁岁，我没记错的话，你也喜欢周杰伦吧。”
许岁点头。
宋斯瑞侧头，看她，低头笑着说：“眼光不错，他唱得确实好听。”
她看着宋斯瑞，眨眨眼。
吃完蛋糕后，许岁起身，准备离开，周园园按住她，“别别别，岁岁，等会儿。”
等人都走的差不多的时候，周清看着沙发上的女孩乖乖的，走过来，坐下，“看来你就是许岁。”
她谈吐不俗，出声不高不低，语速不急不缓，优雅的气质里，平添了一份平静和超然。
许岁起身，来了个90度躹躬，“阿姨好。”
周清被眼起的女孩逗笑了，“别紧张。”
“我老听我们家园园说起你，今天看来，没有错。”
许岁挺直了胸膛。
周清看女孩坐在旁边乖乖的，牵住她的手，淡淡地笑，“就麻烦了你，以后在学校多照顾照顾我们家园园。”
许岁连连点头。
周园园提议去盛世打台球，这是她生日的最后一个愿望。
盛世是南城数一数二的娱乐场所，是江澈家的，他们家是买地皮的，没事就搞搞投资什么的。
“路上注意安全。”
周清脸上总是淡淡的笑容，举手投足之间透露出高贵优雅。
盛世一共有三楼，一楼二楼是酒吧和ktv，三楼是台球厅。
电梯内，四人两两并排站着，许岁看宋斯瑞黑衣黑裤，一顶黑色鸭舌帽戴在头上。
“叮”门开了，宋斯瑞跟江澈先出去，许岁和周园园紧随其后。
台球厅里，江澈挑眉，“昨刚进的英式斯诺克台球，来一局？”
宋斯瑞拿起球杆，轻笑:“成。”
周园园也摸起球杆自顾自的玩起一局。
她经常跟她来这，看着看着就会了，更何况她是耐不住性子的人。
打完，宋斯瑞用巧粉磨着球杆，看着许岁在一旁乖乖地站着，像是被老师罚站的小朋友，安静又听话。
女孩应该是头一回来这种地方。
他声音低哑地问许岁，“会打吗？”
许岁摇摇头，“不会。”
“哥，你教教岁岁吧。”周园园拿起球杆。
江澈一脸不服气地说：“怎么不让我教。！”
“你技术有我哥好？”
“过来，我教你。”宋斯瑞勾了勾嘴角，侧过头，对上她的眼睛。
周园园在一旁一个劲的朝她使眼色，就差把“快去，这么好的机会”写脸上了。
许岁没有辜负周园园的努力。
他把球杆递给她，“手张开五指放平，关节部分慢慢向上弓起，大拇指尽力上翘，靠近食指。”
“右手大拇指和食指的位置夹住球杆，另外三个手指轻握。”宋斯瑞在一旁双手环胸。
许岁照做，可能动作有点不对。
宋斯瑞从身后圈住她，“手肘支撑桌面，降低重心。”
声音从她的后方响起，说话时宋斯瑞几乎紧贴着她，一只手虚握着。
“姿势还得再调整一下，不然瞄准时，容易跑偏。”
他说这话时，几乎贴着她的耳朵，温热的呼吸扑在她耳后最敏感的地方，混杂着淡淡的烟草味。
宋斯瑞的手心轻轻覆盖在她的手背上。
他忽地笑了声，许岁问他，“笑什么？”
宋斯瑞慢条斯理地说：“腰往下压。”
声音软得不像话。
说这四个字的时候，许岁不知道为什么感觉有种蛊惑人心的意味。
一阵颤栗涟漪一样扩散，她全身上下都软了下来。
许岁手心冒出一层热汗，脸上爬起一层红晕，乖乖照做。
她的腰贴紧在他的胸膛。
他的胸膛宽阔，带着独有的温度，带着少年的胸膛震颤。许岁挨着他的地方一阵酥麻，灼热的温度传来，闻到了他身上散发着雪松香味。
像是球厅里昏光的灯光聚集在脸上，遍布全身，却无处可躲。
他们的脸近俟着，灼热的呼吸声在彼此的心房上打转。
周园园靠在一旁的球桌上，一脸姨母笑，最好能来个不经意间亲上，吃瓜不嫌事大。
江澈在她身旁扫视她，“你搁那傻笑什么？”
周园园碰他肩膀，“你不觉得他们挺配吗？。”
江澈看着宋斯瑞的黑色短袖，和许岁奶黄色的连衣裙，还有他俯身手把手教许岁的样子，意味深长地笑了声，“妥妥的大灰狼，小白兔。”
周园园朝她比了个大拇指，“liu啊。”
（liu——6）
“看见前面红球没？”他语调低沉的像是附着小颗粒的声音震在耳边。
许岁点头，“看见了。”
宋斯瑞轻轻动了下球杆，离他们最近的红球被击出，击中了远处入口处的一个球，发出“咔嗒”一声碰撞的声音。
“你看，这就进去了。”
松开手，把球杆递给她，翘着一边嘴角看着她笑，“来，交作业。”
他笑起来是真的好看，牙齿雪白，五官标志。眉眼之处泛着浓浓笑意。
许岁愣住，大脑一片空白，“啊？”
“嗯？”
江澈在旁边打趣，“怕我们家斯瑞教不会你？”
许岁挥手，“没有 ，没有。”
接过宋斯瑞手中的球杆，江澈无不骄傲地说：“我们家斯瑞打球，啧，那叫一个厉害。”
宋斯瑞睨了一眼江澈，抬了抬眉骨：“什么你们家的。”
江澈捧笑。
许岁俯下身，记得他教的动作，手肘支撑桌面，手握球杆，瞄准红球，动了动球杆。
可能是力气大了点，红球飞出，砸中对面一个男人的头 。
男人转过身来，手摸着砸中的地方，看向这边，就许岁一人拿着球杆。
手指着许岁，“会不会打球啊？！”
许岁放下球杆，鞠躬，“对不起。”
男人不依不饶地骂道：“狗都比你打的好。”
宋斯瑞眸子一黑，抬高鸭舌帽，“再骂一遍试试 ！”
语态薄凉说道：“道歉。”
看向他时的眼神，不知为何，让男人有种不寒而栗的错觉，用仗自己是受害者，“明明是她先打的我！”
宋斯瑞重复一遍：“道歉。”
“我…”许岁话还没说完，就被周园园截胡住：“我们又不是故意的，我们已经道过歉了，你怎么还骂人？”
江澈在一旁附和：“就是，有本事solo啊！？”
（sosl就是网络词单挑）
周园园扭头一脸震惊看着他，他自个输了没什么大不了，还有我，我哥和岁岁，那不行。
拽着他的袖子，低头小声说：“大哥，你行不行？别输了啊。”
江澈白了她一眼，“盼我点儿好的。”
来到球桌前，男人先开口：“输了怎么办 ？”
“输了，我把这球杆给吞了。”宋斯瑞抬眼看他。
几人齐刷刷望过去，宋斯瑞环手抱胸，倚在后面桌上。
许岁走到他面前，迟疑半晌，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这祸是她自己闯下的，要是真输了的话，丟她一个人的人还好，主要……
轻轻拽他的衣角，“要不，”她停顿了下，“算了？”
宋斯瑞睨了她一眼，轻挑眉，反问她，“不信？”
许岁看着她，一脸认真的意味 ，“不是，球杆会卡到。”
“……”
“好，”男人带着必赢的态度，“要是我输了，”转头对着其他人说：“今儿这我包了。”
说完，手指着球厅。
其他人欢呼，纷纷放下手中的球杆，看热闹来了。
男人先打，他手动了动球杆，眼前的白球差一点就进洞了。
窘迫地笑笑。
江澈搓了搓手，拿着球杆，暗暗的深吸了一口气，俯下身，眼睛瞄了瞄球，迟迟不肯动手。
男人把球杆竖直撑在地上，带着不看好的表情，“你行不行啊？”
江澈眉头皱起，“你急什么？”
宋斯瑞看着他，一遍遍调整姿势，球尖角度换了又换。
男人看着江澈的样子，哼！的一声，我看他肯定得输。
宋斯瑞抬了抬鸭舌帽，眼睛看着球，提起脚朝江澈球杆底部踢了一脚。球杆一动，白球与前面的绿球一齐落入洞里。
江澈转头，朝宋斯瑞比了个大拇指，“瑞哥牛哇。”
许岁被这一顿操作愣得说不出话。
周园园似乎早就在他哥提起脚的那一刻，就知道了结局一样，并没有很惊呆。
宋斯瑞瞥了男人一眼，“用脚都比你打的好，”一字一顿道：“道歉。”
尊重是给人的，对付狗当然要用脚。
男人羞愧不已，但刚刚又在那么多人面前承诺过，只好耐着性子，“对不起。”
说完，宋斯瑞就拉着许岁离开。
江澈走之前还不忘提醒男人：“哥们，别忘了，买单。”
周园园在前台拿着薯片，溜溜梅 ，“周园园，走了。”宋斯瑞开口。
江澈走到周园园面前，突然很深情地对她说：“周园园。”
“胖不死你。”
周园园一听到胖这个字，提起拳头，朝江澈捶过去。
江澈躲开，向前跑去。
周园园追着他跑，“江澈，我今天不揍死你，我周园园名字倒过来写！”
“园园周？”江澈调侃道，“我的姑奶奶，小祖宗我错了，别掐我脖子，疼疼疼，轻点轻点。”
晚上回到家，季如初没在，桌子上留下字条，医院临时有个手术。
许岁去房间拿睡衣准备洗澡，在桌子上看见了校牌，宋斯瑞的，拍了张照片发过去。
【你的校牌，明天带给你吧】
很快，他回消息了，
【不用，你留着备用或者扔了】
许岁还是留着了，把自己的校牌摘下，把他的校牌扣上去。
洗手间里，许岁双腿纤细，优美的锁骨，洗完澡后夹杂着水滴。
她裹好浴巾，洗手间水温高，门窗紧闭，洗漱台上的镜子上盖着些许薄薄的雾气。
许岁站在镜子前，手指写上“S S R”的缩写，看了一会儿，回过神，将缩写擦掉。
她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杏眼，淡淡的柳叶眉，睫毛微微颤动着，白皙的皮肤里透出淡淡的粉红 ，刘海微微打湿。
走出洗手间，穿好睡衣，擦了点面霜就睡觉了。
她知道自己长得不惊艳，不像小说里的女主一样，天生的好模样。
她也有双下巴，只是不明显，是那种看好久才会觉得好看的，是属于耐看型。许岁之前还有过容貌焦虑症。
被爱的前头不一定是漂亮，但漂亮一定是入场券。
*
深夜，一阵巨痛来袭，疼痛起初若隐若现，到了凌晨一点多，许岁被牙痛疼醒了。
她立马起身去洗手间含了口生理盐水，抵在大牙处，结果于事无补。
许岁想都没想，去卧室换了短袖短裤，拿上手机匆匆出门，准备关门时，看了看手机电量，又回屋内拿上数据线。
到了楼下，许岁往外走，走了两三分钟，被牙疼地眼角泛红，但还是忍下来了。用右手抵住牙齿疼痛的地方。
小区门口，宋斯瑞在自助饮料机旁的椅子上坐着，手肘往膝盖上一拄，两条被黑色牛仔裤盖住修长有力的双腿看似漫不经心地撑那。
屏幕亮着的睡觉被拿着手里，听着江澈发来的语音，懒散哼笑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