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在那次尴尬的对话之后，沈望舒和陆离两人除了必要的谈话以外，基本没有说话，而徐窈坐在了沈望舒的斜对面，也就是陆离原来的位置，每次下课陆离都会离开座位和其他男生打打闹闹，而徐窈会趁此机会坐在陆离的位置和沈望舒聊天。
“欸舒舒，你这个新同桌怎么样啊，有没有欺负你？”徐窈一下下地敲着陆离的桌子，就像在敲着陆离的头一样，如果沈望舒点个头，她立马可以把陆离连桌带头锤烂。
“没有，我们基本零交流”，沈望舒努力回想着这几乎一个月来同桌两人屈指可数的交流，发现两人平时好像就只有下节课是什么，零食吃不吃这种小事可以说以外，没有聊过任何话题，甚至这些小事都是陆离提起的。
“啊不是吧，你不是说班里的人基本能认全了吗，而且陆离我看也是个话痨子，你俩是怎么做到只聊这么点东西？”徐窈叼着跟棒棒糖，撑着桌子托着头，满脸疑惑。她实在想不通，沈望舒在她面前像疯子一样的性子，在陆离面前竟然如此安静，看了快一个月的脸了，就算开始不认识怎么着现在都能聊家常了，况且沈望舒不是那种害羞极度社恐的人。
思考片刻，徐窈恍然大悟，突然把手拍到沈望舒肩膀上，笑得意味深长，眼神极其危险。她悄咪咪地对沈望舒说：
“你不会，对陆离，一见钟情吧~~~”，“一见钟情”这四个字在沈望舒脑海里盘旋许久，实在是不懂徐窈怎么从“我怕乱说话踩到他雷点想多观察一阵子”理解成“我对这个男的一见钟情”，于是爆了她在高中生涯的第一口粗：
“你有病吧。。。”她忍着没把后面的话说出来，毕竟人家祖宗是无辜的。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开玩笑的，你不要想太多啊，我还以为你过了个寒假变样了呢哈哈哈哈，那么认真干嘛”，徐窈的笑声明亮，引得周围人都转头看。
“别笑了你，周围人看着呢傻瓜”，沈望舒脸上写满无语，面无表情地吐槽“你笑的也像傻瓜。”
“ 啊不行笑死我了，你少有这么认真嘛”，说完，徐窈又回想起刚刚沈望舒的表情，突然觉得不对劲，“等等，你不会真喜欢他吧。。。”
沈望舒一脚踢过去，恼羞成怒地骂道：“喜欢你祖宗！回你位置上去滚！”实在忍不住，一边给了她一个标准的白眼，一边心里不断跟徐窈祖宗道歉，真的没法忍。。。
等徐窈跌跌撞撞回座位后，沈望舒又回想起刚刚的对话，略微抬眼看向扭打在一起的男生们。陆离被一群她还没有那么熟悉的男生们压在地上，眉眼弯弯，发出一阵阵放肆的笑声，衣服被揉皱往上拨，隐隐露出劲瘦的腰身，喊着冷，又奋力把衣服往下拉，想要起身冲破周围肉墙的阻挡，眼睛朝着沈望舒的方向看去。
沈望舒立刻收回了视线，又垂眸看自己的数学书，听着男孩子们的打闹声，假装在学习。过了一会，她疑惑不已：
我躲啥？
我又不喜欢他，我心虚啥？
我是为了更好融入班级我才去看，干嘛怕他知道我看他？
给了一个合适的理由，沈望舒又转过头来，正大光明地看着“人山”，很认真——在别人眼里，沈望舒那个认真眼神就像教导主任看向闹事学生一样吓人，即使本人并不这么认为。
陆离已经成功挣脱束缚，开始反击，一个助跑起跳跳到几个男生身上，一边笑一边拼命压着，还叫周围人帮忙一起压。此时一个男生突然停下，战战兢兢地对陆离说：“陆神，我好像感受到一道熟悉的目光。。。”
陆离此时已经被挤压得满头大汗，热气在衣服里闷着，随意问了一句：“什么目光？”“教导主任的味道。”
一句话吓得陆离立马下来四处望，半天也没发现王某的影子——那个对所有学生一视同仁且特爱在领导面前拍马屁的王川。曾一度因“我的名字带‘川’注定我要为我市重点学校奉献一辈子”的经典名言成为一届又一届的难忘回忆。
瞄了半天，也没见王川半个影，陆离转头就给那个男生一锤脑袋瓜，“王川都没在，叫啥呢？”
那个男生捂了捂自己的头，“诶呦陆神，我是说‘好像’嘛，又没说一定是。”陆离这才收手露出一个冷笑，“我以后再也不信你的鬼话。”
上课铃打响，程爽拎着几本历史教材，三步两步走上讲台，带出一阵冷风。
“上课！”“老——师——好——”学生们全都无精打采地，还没找回状态。“看你们一个两个昏昏欲睡的样子，像是高一的学生吗？隔壁初中读书的声音都比你们响亮。”程爽露出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样子，顿了顿说，“说个事情，让你们清醒清醒，”
“下周四月考，考三天，今天周一，你们还有将近两周的时间，调整好状态，自己合理分配好时间查漏补缺，提高弱势学科。”接着程爽又露出一个死亡微笑，“尽力就好，期待你们的答卷哦~好的我们接着上课。”
言外之意就是，“你们要是没考好你们就死定了”。
全班叫苦连天，立刻投入学习中。
沈望舒对文科倒是没什么怕的，但如果是数理化的话。。。八成得死。
而且会被反复鞭尸。
下课后，全班一改懒散的样子，全都在认真学习，不知道的以为备战高考。沈望舒又从抽屉拿出自己的数学书放在桌上，紧接着把脸往下一撞——
“啪！”
直接把旁边正在写物理题的陆离吓了一跳。
“欸。。。你。。。没事吧？”陆离一脸不解又担心地问道。
沈望舒侧脸转过头与陆离对视，垮着脸回答：“没事，在近身领悟数学。”说完又转过头把脸重新贴回书上。
“。。。。。。”
陆离大概能猜出他的新同桌可能数学不太好，想要提醒一下她都死到临头了就不要做无谓地挣扎，倒不如好好刷下题，但是一又觉得这话有点伤人，二又觉得好像没什么立场来提醒她。于是又静静地看了她一会，就转头做题了。
周六放学后，沈望舒一脸疲倦地回到家，杨梵正在书房里改初中的语文卷子，沈磊在厨房做饭。
“爸，妈，我回来了”，沈望舒边喊着边回房间放下沉得像砖一样的书包和行李，摊在椅子上。
“舒舒回来啦，”杨梵放下手里的卷子，摘下眼镜起身朝沈望舒走去。“这周过的怎么样？学校忙吗？”
“哦，还好，不忙。”对于父母的问题，她总是习惯性的敷衍与躲避，这是她下意识的自我保护。
“舒舒回来啦，赶紧去洗手，马上要吃饭了。”沈磊在厨房喊着。
“哦。”
等沈望舒洗完手回来，一家人在坐在餐桌旁吃饭，桌上的菜全是一家三口爱吃的。
“舒舒啊，学校辛不辛苦啊，学习任务重吗，那些知识消化了没有啊，不会的有没有去问老师？你理科不好，我们打算给你报一个数理补习班呢。”杨梵连珠炮似的问题源源不断向沈望舒轰过去。
“还好，不是很重，基本能消化，有去问老师，补习班报吧。”沈望舒一边扒着饭，一边机械性的回答。这也是她下意识的“服从”。
“女儿好不容易回趟家呢，一回来就问问问的，先吃饭啊，学校的饭肯定没有你爸的饭做得好吃，都是有营养的。”沈磊一边说着，一边给沈望舒夹菜，作为胃科医生的沈磊，餐餐饭极富营养，想给女儿养的好一点，但沈望舒还是这么瘦。
“诶呦，我这不是关心舒舒嘛”，杨梵嗔怪地说道，“算了算了，先吃饭啊。”这才安安静静吃了顿饭。
沈望舒心里暗松一口气。
吃完饭后，沈望舒又回到房间里，把作业拿出来打算写，这时杨梵又靠在房间门框上笑着问：“舒舒啊，那个窈窈她妈妈说有个家教老师之前教窈窈的数学教得挺好的，你看窈窈她现在的数理也不错啊，妈妈给你请来试试看好不好？”
沈望舒没有回头，继续做着题，“行，试试看吧。”
“好，老师明天早上过来，要好好上课啊。”
“嗯。”
对沈望舒来说，所有的问句等于陈述句，不能反抗，所以也没什么所谓了。
第二天家教老师上门来，是一个看着很有经验的中年女人，手里抱着一沓教材，杨梵看到老师顿时喜上眉梢，“诶呀黄老师啊好，我们家舒舒数理这块不太好，麻烦老师多教导了。”
沈望舒也收拾好出来，“老师好。”黄老师朝她点了点头，“这是望舒吧，来坐吧。”
“好。”
两个小时的补课让她觉得晕乎乎的，下午回到学校之后，徐窈看到她惨白惨白的脸色，赶忙关切道：“舒啊，你咋了，我感觉你下一秒就要昏过去了呢？”
沈望舒瞥了她一眼，突然面色严肃地问她：“你还记得你以前数学家教有个姓黄的老师吗？”
“好像。。。是有吧。”徐窈思考了片刻，问她“你咋知道？”
“你妈，跟我妈推荐了这个老师，我早上刚上完她的课。”
“啧啧啧，你妈是真的狠啊。。。”
“干嘛？”沈望舒早上摆笑脸摆太久，下午脸垮着一身怨气。
“你听得懂吗？”
“懂了，跟没懂一样。”沈望舒回想了上午的教学内容，叹了口气。
“宝啊，那是针对我这种数理还行的人上的加强课，你基础不是很扎实，肯定不行啊。”徐窈用近似怜悯的目光看着她。
“。。。。。。”沈望舒呆滞了。
“我都不知道是我妈的锅还是你妈的锅了。。。”，她思考片刻，上数学上久了，脑子都不好使，于是放弃无谓的思考，
“算了，我的锅，我倒霉。”她吐出几口字后头也不回缓缓回到自己位置上去了，留下徐窈一个人爆笑。
在那次尴尬的对话之后，沈望舒和陆离两人除了必要的谈话以外，基本没有说话，而徐窈坐在了沈望舒的斜对面，也就是陆离原来的位置，每次下课陆离都会离开座位和其他男生打打闹闹，而徐窈会趁此机会坐在陆离的位置和沈望舒聊天。
“欸舒舒，你这个新同桌怎么样啊，有没有欺负你？”徐窈一下下地敲着陆离的桌子，就像在敲着陆离的头一样，如果沈望舒点个头，她立马可以把陆离连桌带头锤烂。
“没有，我们基本零交流”，沈望舒努力回想着这几乎一个月来同桌两人屈指可数的交流，发现两人平时好像就只有下节课是什么，零食吃不吃这种小事可以说以外，没有聊过任何话题，甚至这些小事都是陆离提起的。
“啊不是吧，你不是说班里的人基本能认全了吗，而且陆离我看也是个话痨子，你俩是怎么做到只聊这么点东西？”徐窈叼着跟棒棒糖，撑着桌子托着头，满脸疑惑。她实在想不通，沈望舒在她面前像疯子一样的性子，在陆离面前竟然如此安静，看了快一个月的脸了，就算开始不认识怎么着现在都能聊家常了，况且沈望舒不是那种害羞极度社恐的人。
思考片刻，徐窈恍然大悟，突然把手拍到沈望舒肩膀上，笑得意味深长，眼神极其危险。她悄咪咪地对沈望舒说：
“你不会，对陆离，一见钟情吧~~~”，“一见钟情”这四个字在沈望舒脑海里盘旋许久，实在是不懂徐窈怎么从“我怕乱说话踩到他雷点想多观察一阵子”理解成“我对这个男的一见钟情”，于是爆了她在高中生涯的第一口粗：
“你有病吧。。。”她忍着没把后面的话说出来，毕竟人家祖宗是无辜的。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开玩笑的，你不要想太多啊，我还以为你过了个寒假变样了呢哈哈哈哈，那么认真干嘛”，徐窈的笑声明亮，引得周围人都转头看。
“别笑了你，周围人看着呢傻瓜”，沈望舒脸上写满无语，面无表情地吐槽“你笑的也像傻瓜。”
“ 啊不行笑死我了，你少有这么认真嘛”，说完，徐窈又回想起刚刚沈望舒的表情，突然觉得不对劲，“等等，你不会真喜欢他吧。。。”
沈望舒一脚踢过去，恼羞成怒地骂道：“喜欢你祖宗！回你位置上去滚！”实在忍不住，一边给了她一个标准的白眼，一边心里不断跟徐窈祖宗道歉，真的没法忍。。。
等徐窈跌跌撞撞回座位后，沈望舒又回想起刚刚的对话，略微抬眼看向扭打在一起的男生们。陆离被一群她还没有那么熟悉的男生们压在地上，眉眼弯弯，发出一阵阵放肆的笑声，衣服被揉皱往上拨，隐隐露出劲瘦的腰身，喊着冷，又奋力把衣服往下拉，想要起身冲破周围肉墙的阻挡，眼睛朝着沈望舒的方向看去。
沈望舒立刻收回了视线，又垂眸看自己的数学书，听着男孩子们的打闹声，假装在学习。过了一会，她疑惑不已：
我躲啥？
我又不喜欢他，我心虚啥？
我是为了更好融入班级我才去看，干嘛怕他知道我看他？
给了一个合适的理由，沈望舒又转过头来，正大光明地看着“人山”，很认真——在别人眼里，沈望舒那个认真眼神就像教导主任看向闹事学生一样吓人，即使本人并不这么认为。
陆离已经成功挣脱束缚，开始反击，一个助跑起跳跳到几个男生身上，一边笑一边拼命压着，还叫周围人帮忙一起压。此时一个男生突然停下，战战兢兢地对陆离说：“陆神，我好像感受到一道熟悉的目光。。。”
陆离此时已经被挤压得满头大汗，热气在衣服里闷着，随意问了一句：“什么目光？”“教导主任的味道。”
一句话吓得陆离立马下来四处望，半天也没发现王某的影子——那个对所有学生一视同仁且特爱在领导面前拍马屁的王川。曾一度因“我的名字带‘川’注定我要为我市重点学校奉献一辈子”的经典名言成为一届又一届的难忘回忆。
瞄了半天，也没见王川半个影，陆离转头就给那个男生一锤脑袋瓜，“王川都没在，叫啥呢？”
那个男生捂了捂自己的头，“诶呦陆神，我是说‘好像’嘛，又没说一定是。”陆离这才收手露出一个冷笑，“我以后再也不信你的鬼话。”
上课铃打响，程爽拎着几本历史教材，三步两步走上讲台，带出一阵冷风。
“上课！”“老——师——好——”学生们全都无精打采地，还没找回状态。“看你们一个两个昏昏欲睡的样子，像是高一的学生吗？隔壁初中读书的声音都比你们响亮。”程爽露出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样子，顿了顿说，“说个事情，让你们清醒清醒，”
“下周四月考，考三天，今天周一，你们还有将近两周的时间，调整好状态，自己合理分配好时间查漏补缺，提高弱势学科。”接着程爽又露出一个死亡微笑，“尽力就好，期待你们的答卷哦~好的我们接着上课。”
言外之意就是，“你们要是没考好你们就死定了”。
全班叫苦连天，立刻投入学习中。
沈望舒对文科倒是没什么怕的，但如果是数理化的话。。。八成得死。
而且会被反复鞭尸。
下课后，全班一改懒散的样子，全都在认真学习，不知道的以为备战高考。沈望舒又从抽屉拿出自己的数学书放在桌上，紧接着把脸往下一撞——
“啪！”
直接把旁边正在写物理题的陆离吓了一跳。
“欸。。。你。。。没事吧？”陆离一脸不解又担心地问道。
沈望舒侧脸转过头与陆离对视，垮着脸回答：“没事，在近身领悟数学。”说完又转过头把脸重新贴回书上。
“。。。。。。”
陆离大概能猜出他的新同桌可能数学不太好，想要提醒一下她都死到临头了就不要做无谓地挣扎，倒不如好好刷下题，但是一又觉得这话有点伤人，二又觉得好像没什么立场来提醒她。于是又静静地看了她一会，就转头做题了。
周六放学后，沈望舒一脸疲倦地回到家，杨梵正在书房里改初中的语文卷子，沈磊在厨房做饭。
“爸，妈，我回来了”，沈望舒边喊着边回房间放下沉得像砖一样的书包和行李，摊在椅子上。
“舒舒回来啦，”杨梵放下手里的卷子，摘下眼镜起身朝沈望舒走去。“这周过的怎么样？学校忙吗？”
“哦，还好，不忙。”对于父母的问题，她总是习惯性的敷衍与躲避，这是她下意识的自我保护。
“舒舒回来啦，赶紧去洗手，马上要吃饭了。”沈磊在厨房喊着。
“哦。”
等沈望舒洗完手回来，一家人在坐在餐桌旁吃饭，桌上的菜全是一家三口爱吃的。
“舒舒啊，学校辛不辛苦啊，学习任务重吗，那些知识消化了没有啊，不会的有没有去问老师？你理科不好，我们打算给你报一个数理补习班呢。”杨梵连珠炮似的问题源源不断向沈望舒轰过去。
“还好，不是很重，基本能消化，有去问老师，补习班报吧。”沈望舒一边扒着饭，一边机械性的回答。这也是她下意识的“服从”。
“女儿好不容易回趟家呢，一回来就问问问的，先吃饭啊，学校的饭肯定没有你爸的饭做得好吃，都是有营养的。”沈磊一边说着，一边给沈望舒夹菜，作为胃科医生的沈磊，餐餐饭极富营养，想给女儿养的好一点，但沈望舒还是这么瘦。
“诶呦，我这不是关心舒舒嘛”，杨梵嗔怪地说道，“算了算了，先吃饭啊。”这才安安静静吃了顿饭。
沈望舒心里暗松一口气。
吃完饭后，沈望舒又回到房间里，把作业拿出来打算写，这时杨梵又靠在房间门框上笑着问：“舒舒啊，那个窈窈她妈妈说有个家教老师之前教窈窈的数学教得挺好的，你看窈窈她现在的数理也不错啊，妈妈给你请来试试看好不好？”
沈望舒没有回头，继续做着题，“行，试试看吧。”
“好，老师明天早上过来，要好好上课啊。”
“嗯。”
对沈望舒来说，所有的问句等于陈述句，不能反抗，所以也没什么所谓了。
第二天家教老师上门来，是一个看着很有经验的中年女人，手里抱着一沓教材，杨梵看到老师顿时喜上眉梢，“诶呀黄老师啊好，我们家舒舒数理这块不太好，麻烦老师多教导了。”
沈望舒也收拾好出来，“老师好。”黄老师朝她点了点头，“这是望舒吧，来坐吧。”
“好。”
两个小时的补课让她觉得晕乎乎的，下午回到学校之后，徐窈看到她惨白惨白的脸色，赶忙关切道：“舒啊，你咋了，我感觉你下一秒就要昏过去了呢？”
沈望舒瞥了她一眼，突然面色严肃地问她：“你还记得你以前数学家教有个姓黄的老师吗？”
“好像。。。是有吧。”徐窈思考了片刻，问她“你咋知道？”
“你妈，跟我妈推荐了这个老师，我早上刚上完她的课。”
“啧啧啧，你妈是真的狠啊。。。”
“干嘛？”沈望舒早上摆笑脸摆太久，下午脸垮着一身怨气。
“你听得懂吗？”
“懂了，跟没懂一样。”沈望舒回想了上午的教学内容，叹了口气。
“宝啊，那是针对我这种数理还行的人上的加强课，你基础不是很扎实，肯定不行啊。”徐窈用近似怜悯的目光看着她。
“。。。。。。”沈望舒呆滞了。
“我都不知道是我妈的锅还是你妈的锅了。。。”，她思考片刻，上数学上久了，脑子都不好使，于是放弃无谓的思考，
“算了，我的锅，我倒霉。”她吐出几口字后头也不回缓缓回到自己位置上去了，留下徐窈一个人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