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章
就算是已经明晰现状，荧还是对于一上来就见到攻略角色而感到有些不真实。
她想过自己可能确实已经穿进《提瓦特事件簿》的世界，也想过或许会与曾经相识的人们相见。
但她没想到一上来就这么快啊！！
更何况……她每次进入的副本，都是以她的死亡作为结局。
常人在看见已逝之人出现在自己面前时，会是何种反应？她又该如何解释自己现状？
最重要的是，副本的主要角色，又会是什么态度？
毕竟每次离开时，都是在非正常情况下进行的。
眉眼冷淡的申鹤见荧还有些恍惚的样子，她微微低身，额头与荧相触，她闭上眼睛，像是在认真地感受着什么。
漂亮的脸蛋一时间距离急速拉近，莹莹如玉的皮肤、纯白无瑕的柔顺头发，比全息游戏更加真实细腻的触感，就连呼吸中带起的微小气流都能感觉到。
申鹤睁开眼睛，她微蹙眉头，淡漠的瞳孔印出荧的面容，她疑惑道：“奇怪……没有发热。”
她又执起荧的手，细细感受了一下，依旧道：“也没有邪物入体。”
“怎么了？看起来这样恍惚的样子，是在秘境里接触到了什么吗？”说到此处她神情一锐，语气微沉，“是的话，解决了吗？如果没有解决……”
她这话听起来就像是若荧给出“没有解决”的回答，她会立刻找出进入秘境的方法，对罪魁祸首处以极刑，令其后悔让荧产生此般异状一样。
现状，稍微与荧设想的不一样。
荧反手握住申鹤的手，另一只空着的手一并我上来，她抬眼与申鹤对视，温声道：“没有，什么都没有，只不过我现在暂时有些混乱而已，不必担心我，申鹤。”
体贴宽慰的声音让申鹤稳定下来，她抿唇定定看着覆在自己手上的手，顿了一下才又略带担心地确定道：“真的没问题吗？这种情况……好像是要去不卜庐？”
不卜庐？
这样的疑惑在荧的内心中一闪而过，然而她现在有更主要的需要确认的问题。
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她与申鹤相见是申鹤幼时，并且相处了一段时间后就被迫离开了。她离开时，申鹤还是小女孩，那么，为什么明显是长大后的申鹤，却会对她摆出一副熟悉无比的样子？
按申鹤的说法，不卜庐应当也是她所知之地，就像是她和申鹤已经相处过一段时间一样。
从申鹤的话中也不难听出，在申鹤的认知里，是她进入秘境，申鹤在外等她，而从荧的视角来说，却是她从现实世界穿到游戏里。她们的认知出现偏差，而荧所要确定的是“自己”在进入秘境前的现状。
说到游戏，荧现在完全不觉得“提瓦特大陆”只是个游戏设定——如果是的话，又怎么会发生她现在这样的魔幻场景？
荧抬眼，申鹤和小时候有点不一样，她之前与申鹤相处时，能感觉到她内心若有似无的凶戾，如同一座火山，一旦接触到足以触动她神经的那根弦，就会轰然爆发。
而此时，申鹤情绪稳定，她表情淡淡，只在说到和她有关的事情时才表现有所不同。
首先确认一下现状吧。荧不能确定为什么申鹤一副像是一直在和自己相处的样子，但是她可以先顺着这个思路问下去。
看起来申鹤像是一直在秘境之外等她，她们此前或许在同行中。
“申鹤，我进入秘境后，你等了我多久？有什么需要额外注意的事情吗？”
申鹤就像是一直在心里算着时间一样，马上回答：“和你分离了恰好一个时辰两刻钟。至于额外注意的事……没有。”
时间算得好精准——！
荧心中暗自惊叹，她看了一眼天色，此时已将近黄昏，按申鹤的说法，倒是吻合了她的猜测。
但是荧余光扫了下周围。
她一出来就被申鹤抱住了，此时才有功夫注意周围情况。
她们身处重山间的半山腰，不远处明晃晃地躺着几具身体，看胸腔起伏应当还活着，他们穿着打扮以及蒙面的面罩，都说明他们不是什么正经人。
“那他们呢？”她伸手一指。
这么一伸手，荧原本双手握住申鹤的手的动作也不再维持着，申鹤眼中的失落一闪而过，她看都没看荧指的地方，抬手将荧伸出的手重新握上，等握住了才像满足了一样，轻描淡写地道：“不必管他们，深山之中寻宝的无名小辈罢了。”
说到此处，申鹤又道：“天色已晚，已到用餐时间，荧可是有想去之地？璃月港的新月轩？琉璃亭？亦或是那家你钟意的万民堂？”
荧完全回答不了。
她对自己现在的情况两眼一抹黑，她们此时在山中还好，鲜有人至。如果她们去申鹤嘴中所说之地，很可能会发生像申鹤这样的状态——指其他人一副和她之间有过什么，但她完全不清楚的状态。
暂且，不要暴露在其他人面前的好，不确定现状的情况下还是先避免和他人的过度接触。
她需要先从申鹤这里得知信息。
“暂时不想去那些地方，不若我们今晚就在外露营？”
申鹤乖顺应道：“好，都听你的。”
秘境所处之地即为形似山洞的地方，在她出来后那处便变成了正常山壁的模样，看起来平平无奇，她们决定就在此处过夜。
躺在地上的那些人在她们确定要在此处过夜后就醒了，一睁眼就瞧见了申鹤一副又要暴力击晕他们的样子，着急忙慌地又是弯腰又是双手合十求饶，忙不迭离开了。倒是避免了她们还要处理他们的功夫。
她根据自己之前在各个副本中学到的方法架起火，取来适合铺地的东西。她的身体对这些行为似乎颇为熟悉，几乎是下意识就知道该怎么做，所有的动作做起来行云流水。
到了晚上要吃什么的问题了。
申鹤的话，应该还是要加清心。
这个念头从脑海中冒出来的一瞬间，荧动作一顿。
一直注意荧的申鹤道：“怎么了？荧。”
“是不想在此过夜吗？我们可以进尘歌壶。”
“申鹤喜欢清心？”
她们不约而同地同时出声。
申鹤第一时间回道：“嗯，喜欢，我此前同荧说过，荧还记得。”她说到最后像是有点高兴，声音都放轻了。
申鹤喜欢的东西自然是记得的——等等。
异常，毫无疑问的异常。
荧将异状掩下，她敏锐地察觉到申鹤的关键词，“尘歌壶？”
“嗯。”申鹤侧腿坐着，姿势柔美，“往常，荧在外都是在尘歌壶内过夜的。”
差异又来了。
荧在秘境中只是粗略感觉到自己似乎身手不凡，拥有三种不同的力量，按照申鹤的说法，自己似是还有别的东西。
“壶”却能用来过夜，用了“在”和“内”字，还是在野外的情况下。那么“壶”应当是一种内含空间法器？
嗡——
力随心至，一种玄妙的力量在荧体内浮现，她按照自己身体的习惯，如同用过千百回那样般应用那股力量。
一只通体棕褐，饰以金纹，通体泛着不凡气质的壶出现在荧面前。
申鹤适时道：“荧改变主意了？”
“……啊。”荧应道。
*
待到进入壶中，荧也接受现状:她与申鹤同行，拥有不知从何而来的洞府法器。
洞天内浮有多个岛屿，每个岛屿上建筑精巧，布局合理，如同另一个世界一般。
初入洞天，她几乎被眼前的瑰丽景色所震撼：玄阳于天，云雾飘渺，天边泛着金光，好一副世外桃源之景。
而申鹤则站在她身边，熟练地握住她的手，等待着她行动。
她们先是用餐一番——饭是荧做的，她似乎天生知道怎么做那些菜，在想到申鹤之时，自然而然地就做了一碗山珍热卤面·清心特供版。给她自己的则是没有加清心的版本。
“还是你贴心。”申鹤在接过面时，面上似是泛起几不可见的笑意。
她们此时已洗漱过后，荧先让申鹤去的，申鹤在进去前还有些犹豫：“不可与你共浴吗？”
荧微妙的沉默了一下，她柔声着劝申鹤独自进去，申鹤进去前还有些依依不舍。
值得一提的是申鹤在这里似乎有属于自己的房间，又或者说好像有许多人都在这里有专属的房间。
荧泡在浴池中，她藉由这段独自待着的时间理清了现状：对她而言，或许是穿进了游戏，但是在其他人的眼中，他们应当已经与“她”相处过一段时间了。
而与他们相处的“她”，应当同样是她自己，一是因为这副身体与自己的高度契合；二是因为申鹤对于自己目前表现出来的性格并无疑问；三是因为……那些熟悉感。
对申鹤喜好的熟悉感：她在游戏中与申鹤相处时，申鹤完全没有表现过对清心的偏爱，对于申鹤的一些回应，她同样会有相应反应。
对行为、场景的熟悉感：她架火做菜，进入壶中后都有种陌生而熟悉的感觉。
那么她可以初步判定一点：这个时间段，与申鹤或是其他人相处的“她”，即她本人。
那么问题来了，她到底是在刚刚才进入了这个世界，还是早就进入这个世界，不过在秘境中缺失了先前在这个世界的那些记忆？
还有一点：申鹤是否可信？是否可以不再试探，直接表明自己现状，从她嘴中获得想要的信息？
荧泡了一会儿，她起身，水滴不断从身上滑落。她踏出浴池，找来浴巾将自己擦拭干净，取了挂在一旁的睡衣，在身上穿好后用腰带在腰间打了个蝴蝶结。
她刚打开浴室的门就感觉到有点不对劲——有人在建筑外。
她想过自己可能确实已经穿进《提瓦特事件簿》的世界，也想过或许会与曾经相识的人们相见。
但她没想到一上来就这么快啊！！
更何况……她每次进入的副本，都是以她的死亡作为结局。
常人在看见已逝之人出现在自己面前时，会是何种反应？她又该如何解释自己现状？
最重要的是，副本的主要角色，又会是什么态度？
毕竟每次离开时，都是在非正常情况下进行的。
眉眼冷淡的申鹤见荧还有些恍惚的样子，她微微低身，额头与荧相触，她闭上眼睛，像是在认真地感受着什么。
漂亮的脸蛋一时间距离急速拉近，莹莹如玉的皮肤、纯白无瑕的柔顺头发，比全息游戏更加真实细腻的触感，就连呼吸中带起的微小气流都能感觉到。
申鹤睁开眼睛，她微蹙眉头，淡漠的瞳孔印出荧的面容，她疑惑道：“奇怪……没有发热。”
她又执起荧的手，细细感受了一下，依旧道：“也没有邪物入体。”
“怎么了？看起来这样恍惚的样子，是在秘境里接触到了什么吗？”说到此处她神情一锐，语气微沉，“是的话，解决了吗？如果没有解决……”
她这话听起来就像是若荧给出“没有解决”的回答，她会立刻找出进入秘境的方法，对罪魁祸首处以极刑，令其后悔让荧产生此般异状一样。
现状，稍微与荧设想的不一样。
荧反手握住申鹤的手，另一只空着的手一并我上来，她抬眼与申鹤对视，温声道：“没有，什么都没有，只不过我现在暂时有些混乱而已，不必担心我，申鹤。”
体贴宽慰的声音让申鹤稳定下来，她抿唇定定看着覆在自己手上的手，顿了一下才又略带担心地确定道：“真的没问题吗？这种情况……好像是要去不卜庐？”
不卜庐？
这样的疑惑在荧的内心中一闪而过，然而她现在有更主要的需要确认的问题。
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她与申鹤相见是申鹤幼时，并且相处了一段时间后就被迫离开了。她离开时，申鹤还是小女孩，那么，为什么明显是长大后的申鹤，却会对她摆出一副熟悉无比的样子？
按申鹤的说法，不卜庐应当也是她所知之地，就像是她和申鹤已经相处过一段时间一样。
从申鹤的话中也不难听出，在申鹤的认知里，是她进入秘境，申鹤在外等她，而从荧的视角来说，却是她从现实世界穿到游戏里。她们的认知出现偏差，而荧所要确定的是“自己”在进入秘境前的现状。
说到游戏，荧现在完全不觉得“提瓦特大陆”只是个游戏设定——如果是的话，又怎么会发生她现在这样的魔幻场景？
荧抬眼，申鹤和小时候有点不一样，她之前与申鹤相处时，能感觉到她内心若有似无的凶戾，如同一座火山，一旦接触到足以触动她神经的那根弦，就会轰然爆发。
而此时，申鹤情绪稳定，她表情淡淡，只在说到和她有关的事情时才表现有所不同。
首先确认一下现状吧。荧不能确定为什么申鹤一副像是一直在和自己相处的样子，但是她可以先顺着这个思路问下去。
看起来申鹤像是一直在秘境之外等她，她们此前或许在同行中。
“申鹤，我进入秘境后，你等了我多久？有什么需要额外注意的事情吗？”
申鹤就像是一直在心里算着时间一样，马上回答：“和你分离了恰好一个时辰两刻钟。至于额外注意的事……没有。”
时间算得好精准——！
荧心中暗自惊叹，她看了一眼天色，此时已将近黄昏，按申鹤的说法，倒是吻合了她的猜测。
但是荧余光扫了下周围。
她一出来就被申鹤抱住了，此时才有功夫注意周围情况。
她们身处重山间的半山腰，不远处明晃晃地躺着几具身体，看胸腔起伏应当还活着，他们穿着打扮以及蒙面的面罩，都说明他们不是什么正经人。
“那他们呢？”她伸手一指。
这么一伸手，荧原本双手握住申鹤的手的动作也不再维持着，申鹤眼中的失落一闪而过，她看都没看荧指的地方，抬手将荧伸出的手重新握上，等握住了才像满足了一样，轻描淡写地道：“不必管他们，深山之中寻宝的无名小辈罢了。”
说到此处，申鹤又道：“天色已晚，已到用餐时间，荧可是有想去之地？璃月港的新月轩？琉璃亭？亦或是那家你钟意的万民堂？”
荧完全回答不了。
她对自己现在的情况两眼一抹黑，她们此时在山中还好，鲜有人至。如果她们去申鹤嘴中所说之地，很可能会发生像申鹤这样的状态——指其他人一副和她之间有过什么，但她完全不清楚的状态。
暂且，不要暴露在其他人面前的好，不确定现状的情况下还是先避免和他人的过度接触。
她需要先从申鹤这里得知信息。
“暂时不想去那些地方，不若我们今晚就在外露营？”
申鹤乖顺应道：“好，都听你的。”
秘境所处之地即为形似山洞的地方，在她出来后那处便变成了正常山壁的模样，看起来平平无奇，她们决定就在此处过夜。
躺在地上的那些人在她们确定要在此处过夜后就醒了，一睁眼就瞧见了申鹤一副又要暴力击晕他们的样子，着急忙慌地又是弯腰又是双手合十求饶，忙不迭离开了。倒是避免了她们还要处理他们的功夫。
她根据自己之前在各个副本中学到的方法架起火，取来适合铺地的东西。她的身体对这些行为似乎颇为熟悉，几乎是下意识就知道该怎么做，所有的动作做起来行云流水。
到了晚上要吃什么的问题了。
申鹤的话，应该还是要加清心。
这个念头从脑海中冒出来的一瞬间，荧动作一顿。
一直注意荧的申鹤道：“怎么了？荧。”
“是不想在此过夜吗？我们可以进尘歌壶。”
“申鹤喜欢清心？”
她们不约而同地同时出声。
申鹤第一时间回道：“嗯，喜欢，我此前同荧说过，荧还记得。”她说到最后像是有点高兴，声音都放轻了。
申鹤喜欢的东西自然是记得的——等等。
异常，毫无疑问的异常。
荧将异状掩下，她敏锐地察觉到申鹤的关键词，“尘歌壶？”
“嗯。”申鹤侧腿坐着，姿势柔美，“往常，荧在外都是在尘歌壶内过夜的。”
差异又来了。
荧在秘境中只是粗略感觉到自己似乎身手不凡，拥有三种不同的力量，按照申鹤的说法，自己似是还有别的东西。
“壶”却能用来过夜，用了“在”和“内”字，还是在野外的情况下。那么“壶”应当是一种内含空间法器？
嗡——
力随心至，一种玄妙的力量在荧体内浮现，她按照自己身体的习惯，如同用过千百回那样般应用那股力量。
一只通体棕褐，饰以金纹，通体泛着不凡气质的壶出现在荧面前。
申鹤适时道：“荧改变主意了？”
“……啊。”荧应道。
*
待到进入壶中，荧也接受现状:她与申鹤同行，拥有不知从何而来的洞府法器。
洞天内浮有多个岛屿，每个岛屿上建筑精巧，布局合理，如同另一个世界一般。
初入洞天，她几乎被眼前的瑰丽景色所震撼：玄阳于天，云雾飘渺，天边泛着金光，好一副世外桃源之景。
而申鹤则站在她身边，熟练地握住她的手，等待着她行动。
她们先是用餐一番——饭是荧做的，她似乎天生知道怎么做那些菜，在想到申鹤之时，自然而然地就做了一碗山珍热卤面·清心特供版。给她自己的则是没有加清心的版本。
“还是你贴心。”申鹤在接过面时，面上似是泛起几不可见的笑意。
她们此时已洗漱过后，荧先让申鹤去的，申鹤在进去前还有些犹豫：“不可与你共浴吗？”
荧微妙的沉默了一下，她柔声着劝申鹤独自进去，申鹤进去前还有些依依不舍。
值得一提的是申鹤在这里似乎有属于自己的房间，又或者说好像有许多人都在这里有专属的房间。
荧泡在浴池中，她藉由这段独自待着的时间理清了现状：对她而言，或许是穿进了游戏，但是在其他人的眼中，他们应当已经与“她”相处过一段时间了。
而与他们相处的“她”，应当同样是她自己，一是因为这副身体与自己的高度契合；二是因为申鹤对于自己目前表现出来的性格并无疑问；三是因为……那些熟悉感。
对申鹤喜好的熟悉感：她在游戏中与申鹤相处时，申鹤完全没有表现过对清心的偏爱，对于申鹤的一些回应，她同样会有相应反应。
对行为、场景的熟悉感：她架火做菜，进入壶中后都有种陌生而熟悉的感觉。
那么她可以初步判定一点：这个时间段，与申鹤或是其他人相处的“她”，即她本人。
那么问题来了，她到底是在刚刚才进入了这个世界，还是早就进入这个世界，不过在秘境中缺失了先前在这个世界的那些记忆？
还有一点：申鹤是否可信？是否可以不再试探，直接表明自己现状，从她嘴中获得想要的信息？
荧泡了一会儿，她起身，水滴不断从身上滑落。她踏出浴池，找来浴巾将自己擦拭干净，取了挂在一旁的睡衣，在身上穿好后用腰带在腰间打了个蝴蝶结。
她刚打开浴室的门就感觉到有点不对劲——有人在建筑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