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晴鹤刚醒来时的力气并不大。
由于车里空间小，且苏晴鹤又别着身子的缘故，挥手的角度也很怪异，打下去的姿势并不是很顺手。
所以那一巴掌打得有些偏了。
第一次打巴掌，苏晴鹤没什么经验，手掌的一大部分打空了，只有手指扫上了韩曜的下颌。
苏晴鹤没有感觉到疼。
力的作用是相互的，所以韩曜应该也没感觉到疼的吧？
而且似乎看到他顺着力道躲了，应该完全不疼的吧？
爱疼不疼！苏晴鹤面上闪过一丝羞恼和窘迫。好不容易鼓起勇气打他，竟然别别扭扭地打偏了。连打人都打不好。
打完这一掌之后，苏晴鹤的心跳得更剧烈了，有种后怕的感觉，身子骨也一阵阵发热，好像有许多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随着这一股股的海浪一般的热意涌上来。
“你这是想家暴吗？”韩曜倒是没恼，看着她低声笑了。
韩曜也不知道为什么，但是他就是忍不住，完全压不下上翘的嘴角。虽然韩曜心里很是担心她发火，但是忍不住在她面前作死。
算了，就当这个巴掌和刚才、刚才那个亲抵消了。
两不相欠，以后也不要再来往了。
不是不想质问，只是担心“你有女朋友了为什么还来招惹我”这样的话一出口，会让两个人难堪，会让两人之后回忆起两人间的这段岁月，只能以彻底交恶的场面作为结局。所以哪怕委屈，也无法问出口。
苏晴鹤咬了咬唇，刚要张口泪珠就一串一串的落下来，嗓子也哽住一般发不出声音。苏晴鹤双手轻轻的抚摸上脸颊，一片濡湿的水泽，她捂住脸，无声痛哭。
这是第几次哭了？
这是为了他第几次哭了？
就像是苏晴鹤拿了一条松紧度不太确定的橡胶皮筋绑着他胸口一样，韩曜只觉得她的每次抽噎都拉扯得他心口疼。
韩曜慢慢意识到事情好像有点严重？他赶紧一桩桩认错：“我不该把你闹起来的，我错了，应该让你再睡一会。”
苏晴鹤刚才肯定是陷入深睡眠了，明明该半个小时以后再叫起来的。刚沉睡就被闹醒她胸口肯定很难受，人也不太容易清醒，起床气绝对小不了。
“我不该趁你睡着的时候偷偷亲你。”韩曜明明是说着无耻的话，却满面茫然、一脸无辜，说着他还偷偷抬眼又睇了一眼她的唇，“我就是想尝尝那个水泡……”
韩曜赶紧闭嘴，一不小心把心里话说出来了。
苏晴鹤哭声一滞，把手拿下来，接下来的眼泪却更凶了。她根本不信这个说法，反而觉得韩曜这是还在拿她开涮。可是如果她开口与他分辨这其中的离谱和因果，却会正中了他的心思，落了下乘。
韩曜只能拿纸巾帮她擦泪。
苏晴鹤抹泪抹了好一会儿，才勉强忍着泪意开口：“我要下车。”
韩曜可不敢让她哭着走。
“那你消气了没有？要不你再打我几下？”韩曜把半边脸往前伸了伸。
苏晴鹤抿着唇不说话，只是一直掉眼泪。
她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情绪浓烈，也不知道该怎么爆发。
最重要的是，她怕多说多错，多做多错，如果她不管不顾地闹一场，将来这件事情过去以后回头来看，也不过是多添一场不堪回首的笑话罢了。所以只能委屈地掉眼泪。
“别再咬了都出血了！”韩曜看她还在咬下唇，抽了一张纸巾要给她拭去血迹。
苏晴鹤抬手挡掉了他的手，自己又抽了一张纸巾重重地抹了一下。
“不哭了啊，再哭下去眼睛肿了。”韩曜熟练地哄她，实在是以前哄的次数太多了。
韩曜想着她可能例假还没结束，所以情绪上来泪止不住。
天知道他最怕女的哭，可是苏晴鹤偏偏是那种泪点特别低的女生。
“我要下车。”苏晴鹤一刻也不想待在车上了，车里空间狭小，鼻尖全是他的气息，充满了压迫感，“在车上我害怕。”
尽管韩曜做好了她会闹他一顿的准备，还是被这一句伤到了，内心充满了挫败感。
他竟然让她感到了害怕？
以前苏晴鹤那么多次不依不饶地麻烦他的时候，怎么不见她害怕？怎么他就亲了一下，她就害怕了？
还是说，读作害怕，写作害羞？
韩曜打开车锁，和她一起下了车，想送她进去。苏晴鹤快走了两步想甩开他，但是她很少运动，并不能走得很快，韩曜依然紧紧地跟在后面。
“我帮你拿包吧。”韩曜伸手又去扯挎包，“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对不起你，你给我个改错的机会行不？”
苏晴鹤侧了侧身子，没能挪动。韩曜用力地把包勒在原地。苏晴鹤从肩上取下挎包松开了手，泪流得更凶了。
一路上苏晴鹤一句话都没跟他说，强忍着憋在心里。韩曜说了好几次“我错了”，但是直到她门口，苏晴鹤都没多看他一眼。
韩曜心下觉得不太妙，撑住门不让她关。苏晴鹤关了两下关不掉：“你走！”韩曜讪讪地松开手，一脚迈进来，一脚在外面，站在门框上坚决不走。苏晴鹤也就不理会了，在玄关拖鞋换鞋。
躬身拿拖鞋再起身的时候，苏晴鹤眼前又是一黑。回过神来以后，韩曜已经紧紧将她搂住：“你怎么了？你刚才差一点就撞在柜子角上了！”
韩曜是真的后怕。如果他没有跟进来，是不是苏晴鹤有可能就晕在这里？或者撞到玄关柜的柜角上，受更重的伤？
“我带你去医院吧。”韩曜越想越不放心，想想自己竟然在她身体状态这么不好的时候惹怒了她，发自内心地后悔了。
他怎么这么混账，明知道她今天身体不舒服，还一而再再而三的闹她？
“都怪我，我不该惹你。”韩曜扶着她站直了身子，“你感觉怎么样？还能撑住吗？要不我陪你去人民医院吧？”
“不用。”苏晴鹤自己清楚，就是重感冒，“昨天没睡好。”
她昨天根本没怎么睡，满脑子都是张颖的偷亲计划。早上她起得晚了没吃饭，情绪又几次大起大落，身体有些承受不住。
韩曜是抱不动她的，她再瘦，一米七的大个子，骨头也不轻。韩曜就只好扶着她去她房间躺下。看她闭着眼睛的样子，韩曜没来由的心慌，又喊了两声：“苏晴鹤？苏晴鹤！”
“？”韩曜很少这样直接喊她名字。苏晴鹤睁开眼看向他。
“还好……我以为你晕过去了。”韩曜根本分不清睡着和昏迷的状态。
躺在柔软的床铺上，被熟悉的味道包围，苏晴鹤卸掉了身上的力气，慢慢放松，尽管头疼欲裂，但是还是眼皮渐沉，陷入了深睡。
照顾生病的她，这只是苏晴鹤带来的无数麻烦中微不足道的一种罢了。韩曜叹了口气，认命地环顾四周，准备找条毛巾给她擦擦脸。
外卖到了的时候，韩曜也晾好了水，叫她起来喝粥喝药。苏晴鹤迷迷糊糊中还以为是在一年前，按照他的指令一步一个动作，接着又睡下了。
苏晴鹤醒来的时候一身汗，屋子里伸手不见五指，窗帘拉得密不透风，看不出外面的天色，估计时间不早了。
每次午后醒来，她都有种被全世界抛弃的失落感。
也确实是被全世界抛弃了。
一直以来的追求、信仰、牵绊，就像退潮一般，无力挽留，悄然消逝。留下她心底沙滩上的一片狼藉，螺蟹横行。
她默默地躺了一会儿，收拾好情绪，起身去卫生间。
“哎呀！”韩曜惊叫了一声。苏晴鹤下床时一下子就踩到了他的大腿上，结结实实的一整个人的重量压下来，韩曜觉得这腿可能已经废了。
苏晴鹤一僵，这个人为什么还在？
韩曜伸直了胳膊摁开了床头灯。他方才是躺在床下的地毯上睡觉，现在稍稍挪开了腿，给她让出了一条路。
苏晴鹤咬了咬唇，唇上的伤口又肿又疼，恨恨地决定当这个人不存在。反正她是赶不走他的。
她换完了卫生巾，又洗漱了一遍，睡了一觉精神大好，可能是还有些发烧的后遗症在，手脚有些乏力。
苏晴鹤回到卧室的时候，窗帘已经拉开了，窗户开了一道拳头大的缝，卧室的大灯也亮起来，但是韩曜仍然坐在那地毯上。可能是太热的缘故，他的长裤一直挽到膝盖以上。韩曜呲牙咧嘴地揉刚才被踩到的地方。
苏晴鹤迈过他的长腿，从床上拿走了睡衣。她一身的汗，急需要换下衣服来冲一遍。走到房门口，回头看韩曜还在揉，苏晴鹤有些担心，难道刚才踩得厉害，他站都站不起来了？
苏晴鹤已经选择性忘记谁开的灯、谁拉的窗帘了。
“踩到了哪里？”苏晴鹤又走回来，见他又压又捏，大腿上白白的肥肉都被他弄得通红，伸手拂开他那不得章法的手，掌心贴上去顺时针给他揉了几圈。
韩曜唬得赶紧起了身：“不疼了别揉了。”她的手冰冰凉凉的，也没什么力气，再这样下去他都要出丑了。
看他敏捷矫健的动作，苏晴鹤怀疑刚才他在骗她，恼得又沉了脸，再次告诉自己再不理他，自顾自忙去了。
由于车里空间小，且苏晴鹤又别着身子的缘故，挥手的角度也很怪异，打下去的姿势并不是很顺手。
所以那一巴掌打得有些偏了。
第一次打巴掌，苏晴鹤没什么经验，手掌的一大部分打空了，只有手指扫上了韩曜的下颌。
苏晴鹤没有感觉到疼。
力的作用是相互的，所以韩曜应该也没感觉到疼的吧？
而且似乎看到他顺着力道躲了，应该完全不疼的吧？
爱疼不疼！苏晴鹤面上闪过一丝羞恼和窘迫。好不容易鼓起勇气打他，竟然别别扭扭地打偏了。连打人都打不好。
打完这一掌之后，苏晴鹤的心跳得更剧烈了，有种后怕的感觉，身子骨也一阵阵发热，好像有许多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随着这一股股的海浪一般的热意涌上来。
“你这是想家暴吗？”韩曜倒是没恼，看着她低声笑了。
韩曜也不知道为什么，但是他就是忍不住，完全压不下上翘的嘴角。虽然韩曜心里很是担心她发火，但是忍不住在她面前作死。
算了，就当这个巴掌和刚才、刚才那个亲抵消了。
两不相欠，以后也不要再来往了。
不是不想质问，只是担心“你有女朋友了为什么还来招惹我”这样的话一出口，会让两个人难堪，会让两人之后回忆起两人间的这段岁月，只能以彻底交恶的场面作为结局。所以哪怕委屈，也无法问出口。
苏晴鹤咬了咬唇，刚要张口泪珠就一串一串的落下来，嗓子也哽住一般发不出声音。苏晴鹤双手轻轻的抚摸上脸颊，一片濡湿的水泽，她捂住脸，无声痛哭。
这是第几次哭了？
这是为了他第几次哭了？
就像是苏晴鹤拿了一条松紧度不太确定的橡胶皮筋绑着他胸口一样，韩曜只觉得她的每次抽噎都拉扯得他心口疼。
韩曜慢慢意识到事情好像有点严重？他赶紧一桩桩认错：“我不该把你闹起来的，我错了，应该让你再睡一会。”
苏晴鹤刚才肯定是陷入深睡眠了，明明该半个小时以后再叫起来的。刚沉睡就被闹醒她胸口肯定很难受，人也不太容易清醒，起床气绝对小不了。
“我不该趁你睡着的时候偷偷亲你。”韩曜明明是说着无耻的话，却满面茫然、一脸无辜，说着他还偷偷抬眼又睇了一眼她的唇，“我就是想尝尝那个水泡……”
韩曜赶紧闭嘴，一不小心把心里话说出来了。
苏晴鹤哭声一滞，把手拿下来，接下来的眼泪却更凶了。她根本不信这个说法，反而觉得韩曜这是还在拿她开涮。可是如果她开口与他分辨这其中的离谱和因果，却会正中了他的心思，落了下乘。
韩曜只能拿纸巾帮她擦泪。
苏晴鹤抹泪抹了好一会儿，才勉强忍着泪意开口：“我要下车。”
韩曜可不敢让她哭着走。
“那你消气了没有？要不你再打我几下？”韩曜把半边脸往前伸了伸。
苏晴鹤抿着唇不说话，只是一直掉眼泪。
她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情绪浓烈，也不知道该怎么爆发。
最重要的是，她怕多说多错，多做多错，如果她不管不顾地闹一场，将来这件事情过去以后回头来看，也不过是多添一场不堪回首的笑话罢了。所以只能委屈地掉眼泪。
“别再咬了都出血了！”韩曜看她还在咬下唇，抽了一张纸巾要给她拭去血迹。
苏晴鹤抬手挡掉了他的手，自己又抽了一张纸巾重重地抹了一下。
“不哭了啊，再哭下去眼睛肿了。”韩曜熟练地哄她，实在是以前哄的次数太多了。
韩曜想着她可能例假还没结束，所以情绪上来泪止不住。
天知道他最怕女的哭，可是苏晴鹤偏偏是那种泪点特别低的女生。
“我要下车。”苏晴鹤一刻也不想待在车上了，车里空间狭小，鼻尖全是他的气息，充满了压迫感，“在车上我害怕。”
尽管韩曜做好了她会闹他一顿的准备，还是被这一句伤到了，内心充满了挫败感。
他竟然让她感到了害怕？
以前苏晴鹤那么多次不依不饶地麻烦他的时候，怎么不见她害怕？怎么他就亲了一下，她就害怕了？
还是说，读作害怕，写作害羞？
韩曜打开车锁，和她一起下了车，想送她进去。苏晴鹤快走了两步想甩开他，但是她很少运动，并不能走得很快，韩曜依然紧紧地跟在后面。
“我帮你拿包吧。”韩曜伸手又去扯挎包，“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对不起你，你给我个改错的机会行不？”
苏晴鹤侧了侧身子，没能挪动。韩曜用力地把包勒在原地。苏晴鹤从肩上取下挎包松开了手，泪流得更凶了。
一路上苏晴鹤一句话都没跟他说，强忍着憋在心里。韩曜说了好几次“我错了”，但是直到她门口，苏晴鹤都没多看他一眼。
韩曜心下觉得不太妙，撑住门不让她关。苏晴鹤关了两下关不掉：“你走！”韩曜讪讪地松开手，一脚迈进来，一脚在外面，站在门框上坚决不走。苏晴鹤也就不理会了，在玄关拖鞋换鞋。
躬身拿拖鞋再起身的时候，苏晴鹤眼前又是一黑。回过神来以后，韩曜已经紧紧将她搂住：“你怎么了？你刚才差一点就撞在柜子角上了！”
韩曜是真的后怕。如果他没有跟进来，是不是苏晴鹤有可能就晕在这里？或者撞到玄关柜的柜角上，受更重的伤？
“我带你去医院吧。”韩曜越想越不放心，想想自己竟然在她身体状态这么不好的时候惹怒了她，发自内心地后悔了。
他怎么这么混账，明知道她今天身体不舒服，还一而再再而三的闹她？
“都怪我，我不该惹你。”韩曜扶着她站直了身子，“你感觉怎么样？还能撑住吗？要不我陪你去人民医院吧？”
“不用。”苏晴鹤自己清楚，就是重感冒，“昨天没睡好。”
她昨天根本没怎么睡，满脑子都是张颖的偷亲计划。早上她起得晚了没吃饭，情绪又几次大起大落，身体有些承受不住。
韩曜是抱不动她的，她再瘦，一米七的大个子，骨头也不轻。韩曜就只好扶着她去她房间躺下。看她闭着眼睛的样子，韩曜没来由的心慌，又喊了两声：“苏晴鹤？苏晴鹤！”
“？”韩曜很少这样直接喊她名字。苏晴鹤睁开眼看向他。
“还好……我以为你晕过去了。”韩曜根本分不清睡着和昏迷的状态。
躺在柔软的床铺上，被熟悉的味道包围，苏晴鹤卸掉了身上的力气，慢慢放松，尽管头疼欲裂，但是还是眼皮渐沉，陷入了深睡。
照顾生病的她，这只是苏晴鹤带来的无数麻烦中微不足道的一种罢了。韩曜叹了口气，认命地环顾四周，准备找条毛巾给她擦擦脸。
外卖到了的时候，韩曜也晾好了水，叫她起来喝粥喝药。苏晴鹤迷迷糊糊中还以为是在一年前，按照他的指令一步一个动作，接着又睡下了。
苏晴鹤醒来的时候一身汗，屋子里伸手不见五指，窗帘拉得密不透风，看不出外面的天色，估计时间不早了。
每次午后醒来，她都有种被全世界抛弃的失落感。
也确实是被全世界抛弃了。
一直以来的追求、信仰、牵绊，就像退潮一般，无力挽留，悄然消逝。留下她心底沙滩上的一片狼藉，螺蟹横行。
她默默地躺了一会儿，收拾好情绪，起身去卫生间。
“哎呀！”韩曜惊叫了一声。苏晴鹤下床时一下子就踩到了他的大腿上，结结实实的一整个人的重量压下来，韩曜觉得这腿可能已经废了。
苏晴鹤一僵，这个人为什么还在？
韩曜伸直了胳膊摁开了床头灯。他方才是躺在床下的地毯上睡觉，现在稍稍挪开了腿，给她让出了一条路。
苏晴鹤咬了咬唇，唇上的伤口又肿又疼，恨恨地决定当这个人不存在。反正她是赶不走他的。
她换完了卫生巾，又洗漱了一遍，睡了一觉精神大好，可能是还有些发烧的后遗症在，手脚有些乏力。
苏晴鹤回到卧室的时候，窗帘已经拉开了，窗户开了一道拳头大的缝，卧室的大灯也亮起来，但是韩曜仍然坐在那地毯上。可能是太热的缘故，他的长裤一直挽到膝盖以上。韩曜呲牙咧嘴地揉刚才被踩到的地方。
苏晴鹤迈过他的长腿，从床上拿走了睡衣。她一身的汗，急需要换下衣服来冲一遍。走到房门口，回头看韩曜还在揉，苏晴鹤有些担心，难道刚才踩得厉害，他站都站不起来了？
苏晴鹤已经选择性忘记谁开的灯、谁拉的窗帘了。
“踩到了哪里？”苏晴鹤又走回来，见他又压又捏，大腿上白白的肥肉都被他弄得通红，伸手拂开他那不得章法的手，掌心贴上去顺时针给他揉了几圈。
韩曜唬得赶紧起了身：“不疼了别揉了。”她的手冰冰凉凉的，也没什么力气，再这样下去他都要出丑了。
看他敏捷矫健的动作，苏晴鹤怀疑刚才他在骗她，恼得又沉了脸，再次告诉自己再不理他，自顾自忙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