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是。
之后这本相册成了她的心头好，苏晴鹤一直放在床头，不时拿起来摊开，细细描绘他从小到大的眉眼。
偶尔被韩曜撞见一回，苏晴鹤还欲盖弥彰地说自己是在看皮蛋。怕他不信，让韩曜去她皮箱里拿日历。
皮蛋是他初中的时候加入他的家庭的，奶乎乎的一团，从小到大十来年。苏晴鹤皮箱里压着一本去年的日历，是她考研之前专门定制的，很多配图都是皮蛋的照片。
这些照片都是平时聊天时，韩曜拍了发给苏晴鹤的。苏晴鹤每张都下载原图、保存了起来。每每学习的间隙，抬头看一眼日历上的照片，想着视频时韩曜让皮蛋给她表演的握手和起立的样子，就能抚平一切的焦躁和忧虑。
韩曜翻看相册时就有些忧心。
在他爸妈那里，他比不上皮蛋，在苏晴鹤这里，他好像也比不上。
韩曜照顾了三天，就被苏晴鹤撵着去上班了。成经理已经另派了一个人去工地，他留在公司，做一些整理资料、找业主签字的闲活。
秦妤婉听说韩曜上班了，就和田主任知会了一声，又来她家里偷闲。
“你啥时候去上班？”秦妤婉和苏晴鹤并排歪在床头，边玩手机边闲聊。
“下周一再去吧。”苏晴鹤的伤口早就结痂了，但是因为是在关节处，总是在活动时反复裂开愈合再裂开，行动还有些不方便。
“你可真是放心让韩曜一个人去上班。以前张颖总是有事没事去找他。你不怕张颖再纠缠他？我那天给你发消息你看了吧？”秦妤婉放下刚通关的消消乐，坐正了身体，转向苏晴鹤肃颜道。
“看了，但是我没看明白咋回事。”苏晴鹤摇头。秦妤婉发的是语音消息，七零八落的，语气词好多。秦妤婉在单位是出了名的沉稳大气，除了以前两人吵架，苏晴鹤很久没见过秦妤婉这幅模样了。那几段语音太过混乱，苏晴鹤理清前后逻辑都有点困难。
秦妤婉就再次绘声绘色地给苏晴鹤描述了一番她近距离观摩的大型翻车现场。
秦妤婉当初回去以后，气不过张颖在公司里乱说，就和办公室的田主任、孙姨都说了韩曜回来照顾苏晴鹤的情况。
秦妤婉本是去照顾苏晴鹤，这么快回来，总要给田主任一个解释，也要向公司说明苏晴鹤的腿伤情况。
而孙姨管着全公司的考勤。韩曜如果想要请两天以上的假，就要向孙姨说明原因，她才能上报给院长，在假条上签字。
所以田主任和孙姨早晚会知道。她秦妤婉也不是背后嚼舌根，只是向他们提前说明内情而已。
孙姨就在办公室里说起，自己曾经遇到韩曜和苏晴鹤一起去逛超市的事。
“可是他俩不是分手了吗？”孙姨悄悄地和秦妤婉八卦，“咱们之前聚餐的时候，好像听燕容说过，苏晴鹤离职就是因为两人闹分手，哎哟喂那眼睛哭得整天和红桃子似的，闹得苏晴鹤在单位待不下去了才离职的。这次回来咱们都不敢问。”
陈燕容是以前和苏晴鹤一个办公室的同事。陈燕容的父母也是局里的领导，她认识不少行业内的父辈亲友，之前还无意中帮韩曜拒绝过韩母单位王冬英介绍给韩曜的舞蹈生侄女。
一年前苏晴鹤离职之际，秦妤婉和苏晴鹤都已经搬出公司宿舍不做舍友了，所以不太清楚当时的状况。
一年后苏晴鹤回来，秦妤婉就算和她要好，也犯不着问苏晴鹤疑似的伤心事。
“这我不知道，但是两个人现在确实好得很。一听说苏晴鹤腿受伤了，韩曜就从工地上请假回来。我还看到韩曜给她洗衣服呢。”秦妤婉谨慎地摇头，没有提起张颖在其中的事，只是说了自己的见闻。
反正这回韩曜亲口承认，秦妤婉亲眼所见，不怕别人说她。
“韩曜那是个好孩子啊。”孙姨乐了，“你是不知道韩曜他爸妈，两个人年轻的时候也是这么能腻歪，咱海城都有名！”
秦妤婉家里也有长辈与韩曜父母同一个体制内，也是听说过的。据说两个人谈恋爱谈得轰轰烈烈，那个年代的人都保守，能满城皆知，至今仍被人津津乐道，可见也是风波不小。
当初韩曜和苏晴鹤的恋情之所以那么受关注，不得不说也有韩曜父母婚姻的影响在。
孙姨就韩曜的父母跟秦妤婉闲叙了一会，大家都爱八卦，办公室的小年轻们也竖着耳朵听。
综其所述，就是一句“少年夫妻老来伴”，可见年少情深，也不一定是兰因絮果，或者相濡以沫。
韩父韩母两个人至今仍然是爱情为主、亲情为辅。
那个年代的爱情很难被零零后们理解，可能是没有“爽”度。秦妤婉就不动声色地穿插了韩曜是怎么把苏晴鹤捧在手心里的狗粮，这个就很有仪式感了。
办公室里的年轻小姑娘们都是同一批进来的，和张颖同年毕业。她们进单位晚，没见过韩曜和苏晴鹤走得近的亲热，乍一听秦妤婉这个真正的知情人一说，也逐渐意识到了张颖平日里传的话有问题。
不知道是源自被蒙骗的愤怒，还是她们的关系并没那么铁，竟然没有人给张颖通风报信。
后来张颖来办公室送材料的时候，一个曾经与张颖有些龌龊的女生董文怡逮着了机会，就喊住她问：“你知道监理上刘泽源要结婚了不？你和韩曜啥时候订婚？”
办公室的一众人等“刷”地一下就把目光全投过来。
平时大家也就是背地说说张颖和韩曜的事，谁也不知道最开始传他俩八卦的是谁。他们没官宣过，就算大家知道是闹了乌龙，也不好去质问张颖什么。
但是现在这不是有人问了吗。
张颖就有点小羞涩，垂下眼帘，嘴上却忍不住泛起轻笑：“不着急，我俩还得再处一段时间。”
苏晴鹤是真没想到张颖那么蠢、那么虚荣，会直接落人口实。
要知道当初苏晴鹤虽然也是有假作情侣以杜绝韩曜身边有人的打算，但是他们从没有真的承认过。而且韩曜和苏晴鹤是真的亲密，有情侣之名，行情侣之实，同进同出形影不离，电话粥煲到睡觉，两人的生活早已经渗透交融到了一起。
两人的恋情传闻不是靠说出来的，也不是靠八卦传出来的，是大家有目共睹，心领神会，真的都看得出来韩曜宠她、她也很喜欢韩曜的事实。
也就是韩曜那个二愣子才会沾沾自喜，自以为离相亲十万八千里，树了个挡箭牌之后万事皆休。
董文怡的嘴角翕动了一下，缓缓拉开一个戏谑的弧度，冷笑出声：“监理他们啥时候从工地回来？韩曜跟你说过没？”
张颖奇怪道：“怎么问起这个来了？韩曜跟我说他也不知道呢。”
“这不是得提前通知食堂，加上报餐人数吗？”董文怡一撂手里的文件夹，阴阳怪气地说，“你再问问韩曜他啥时候回来啊！”
董文怡这可不是什么好心！这是引战啊。
孙姨赶紧制止：“等下问问成经理就行了。”
董文怡就阴阳怪气：“苏晴鹤摔着腿了你知道吧……”
她本是想说韩曜已经专程从工地上回来照顾苏晴鹤，谁知张颖就很震惊地打断她：“啊？表妹她摔断腿了？哎呀她没和我说这事！怎么摔得严不严重？住院了吗？我得请会假去看看她。”
唱念俱佳，一副“表嫂表妹”的亲热模样，演得和真的一样。
这下连董文怡都一时无语。
秦妤婉跟孙姨说苏晴鹤的腿伤的时候，是拿她朋友圈照片给孙姨看过的。
办公室里她们几个小年轻没有苏晴鹤的WeChat好友，看不到苏晴鹤朋友圈内容，难道张颖也没有吗？
如果有WeChat好友的话，那是苏晴鹤屏蔽了她还是张颖屏蔽了苏晴鹤呢？没道理张颖这样天天摸鱼的人没看朋友圈啊。
苏晴鹤请假都两天了，这么大的事公司里议论纷纷，张颖还不知道？
看来她们的关系并没有张颖演得那么好。
办公室的人面面相觑，都交换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
大家看够了热闹，本以为就这样算了，董文怡偏偏不依不饶，斜着嘴角得意道：“韩曜特意请假回来照顾苏晴鹤呢！”
张颖募然抬头看向董文怡，一脸怒色。
都到这份上，她哪里听不出来董文怡给她挖了坑？
董文怡好像是看到了什么好笑的东西，战胜一般发出高昂的声音：“韩曜一家子一向都很照顾苏晴鹤。苏晴鹤和韩曜可不是什么表兄妹，她以前就借住在韩曜家呢！估计这回是韩曜他妈喊他回来照顾苏晴鹤的吧。”
孙姨厉声呵斥董文怡：“你活干完了吗！下班之前把招标公告的网址给我做个表出来！”
现在的小姑娘们都忒不像话。
自从改制成为企业之后，单位里的风气越来越差了。
之后这本相册成了她的心头好，苏晴鹤一直放在床头，不时拿起来摊开，细细描绘他从小到大的眉眼。
偶尔被韩曜撞见一回，苏晴鹤还欲盖弥彰地说自己是在看皮蛋。怕他不信，让韩曜去她皮箱里拿日历。
皮蛋是他初中的时候加入他的家庭的，奶乎乎的一团，从小到大十来年。苏晴鹤皮箱里压着一本去年的日历，是她考研之前专门定制的，很多配图都是皮蛋的照片。
这些照片都是平时聊天时，韩曜拍了发给苏晴鹤的。苏晴鹤每张都下载原图、保存了起来。每每学习的间隙，抬头看一眼日历上的照片，想着视频时韩曜让皮蛋给她表演的握手和起立的样子，就能抚平一切的焦躁和忧虑。
韩曜翻看相册时就有些忧心。
在他爸妈那里，他比不上皮蛋，在苏晴鹤这里，他好像也比不上。
韩曜照顾了三天，就被苏晴鹤撵着去上班了。成经理已经另派了一个人去工地，他留在公司，做一些整理资料、找业主签字的闲活。
秦妤婉听说韩曜上班了，就和田主任知会了一声，又来她家里偷闲。
“你啥时候去上班？”秦妤婉和苏晴鹤并排歪在床头，边玩手机边闲聊。
“下周一再去吧。”苏晴鹤的伤口早就结痂了，但是因为是在关节处，总是在活动时反复裂开愈合再裂开，行动还有些不方便。
“你可真是放心让韩曜一个人去上班。以前张颖总是有事没事去找他。你不怕张颖再纠缠他？我那天给你发消息你看了吧？”秦妤婉放下刚通关的消消乐，坐正了身体，转向苏晴鹤肃颜道。
“看了，但是我没看明白咋回事。”苏晴鹤摇头。秦妤婉发的是语音消息，七零八落的，语气词好多。秦妤婉在单位是出了名的沉稳大气，除了以前两人吵架，苏晴鹤很久没见过秦妤婉这幅模样了。那几段语音太过混乱，苏晴鹤理清前后逻辑都有点困难。
秦妤婉就再次绘声绘色地给苏晴鹤描述了一番她近距离观摩的大型翻车现场。
秦妤婉当初回去以后，气不过张颖在公司里乱说，就和办公室的田主任、孙姨都说了韩曜回来照顾苏晴鹤的情况。
秦妤婉本是去照顾苏晴鹤，这么快回来，总要给田主任一个解释，也要向公司说明苏晴鹤的腿伤情况。
而孙姨管着全公司的考勤。韩曜如果想要请两天以上的假，就要向孙姨说明原因，她才能上报给院长，在假条上签字。
所以田主任和孙姨早晚会知道。她秦妤婉也不是背后嚼舌根，只是向他们提前说明内情而已。
孙姨就在办公室里说起，自己曾经遇到韩曜和苏晴鹤一起去逛超市的事。
“可是他俩不是分手了吗？”孙姨悄悄地和秦妤婉八卦，“咱们之前聚餐的时候，好像听燕容说过，苏晴鹤离职就是因为两人闹分手，哎哟喂那眼睛哭得整天和红桃子似的，闹得苏晴鹤在单位待不下去了才离职的。这次回来咱们都不敢问。”
陈燕容是以前和苏晴鹤一个办公室的同事。陈燕容的父母也是局里的领导，她认识不少行业内的父辈亲友，之前还无意中帮韩曜拒绝过韩母单位王冬英介绍给韩曜的舞蹈生侄女。
一年前苏晴鹤离职之际，秦妤婉和苏晴鹤都已经搬出公司宿舍不做舍友了，所以不太清楚当时的状况。
一年后苏晴鹤回来，秦妤婉就算和她要好，也犯不着问苏晴鹤疑似的伤心事。
“这我不知道，但是两个人现在确实好得很。一听说苏晴鹤腿受伤了，韩曜就从工地上请假回来。我还看到韩曜给她洗衣服呢。”秦妤婉谨慎地摇头，没有提起张颖在其中的事，只是说了自己的见闻。
反正这回韩曜亲口承认，秦妤婉亲眼所见，不怕别人说她。
“韩曜那是个好孩子啊。”孙姨乐了，“你是不知道韩曜他爸妈，两个人年轻的时候也是这么能腻歪，咱海城都有名！”
秦妤婉家里也有长辈与韩曜父母同一个体制内，也是听说过的。据说两个人谈恋爱谈得轰轰烈烈，那个年代的人都保守，能满城皆知，至今仍被人津津乐道，可见也是风波不小。
当初韩曜和苏晴鹤的恋情之所以那么受关注，不得不说也有韩曜父母婚姻的影响在。
孙姨就韩曜的父母跟秦妤婉闲叙了一会，大家都爱八卦，办公室的小年轻们也竖着耳朵听。
综其所述，就是一句“少年夫妻老来伴”，可见年少情深，也不一定是兰因絮果，或者相濡以沫。
韩父韩母两个人至今仍然是爱情为主、亲情为辅。
那个年代的爱情很难被零零后们理解，可能是没有“爽”度。秦妤婉就不动声色地穿插了韩曜是怎么把苏晴鹤捧在手心里的狗粮，这个就很有仪式感了。
办公室里的年轻小姑娘们都是同一批进来的，和张颖同年毕业。她们进单位晚，没见过韩曜和苏晴鹤走得近的亲热，乍一听秦妤婉这个真正的知情人一说，也逐渐意识到了张颖平日里传的话有问题。
不知道是源自被蒙骗的愤怒，还是她们的关系并没那么铁，竟然没有人给张颖通风报信。
后来张颖来办公室送材料的时候，一个曾经与张颖有些龌龊的女生董文怡逮着了机会，就喊住她问：“你知道监理上刘泽源要结婚了不？你和韩曜啥时候订婚？”
办公室的一众人等“刷”地一下就把目光全投过来。
平时大家也就是背地说说张颖和韩曜的事，谁也不知道最开始传他俩八卦的是谁。他们没官宣过，就算大家知道是闹了乌龙，也不好去质问张颖什么。
但是现在这不是有人问了吗。
张颖就有点小羞涩，垂下眼帘，嘴上却忍不住泛起轻笑：“不着急，我俩还得再处一段时间。”
苏晴鹤是真没想到张颖那么蠢、那么虚荣，会直接落人口实。
要知道当初苏晴鹤虽然也是有假作情侣以杜绝韩曜身边有人的打算，但是他们从没有真的承认过。而且韩曜和苏晴鹤是真的亲密，有情侣之名，行情侣之实，同进同出形影不离，电话粥煲到睡觉，两人的生活早已经渗透交融到了一起。
两人的恋情传闻不是靠说出来的，也不是靠八卦传出来的，是大家有目共睹，心领神会，真的都看得出来韩曜宠她、她也很喜欢韩曜的事实。
也就是韩曜那个二愣子才会沾沾自喜，自以为离相亲十万八千里，树了个挡箭牌之后万事皆休。
董文怡的嘴角翕动了一下，缓缓拉开一个戏谑的弧度，冷笑出声：“监理他们啥时候从工地回来？韩曜跟你说过没？”
张颖奇怪道：“怎么问起这个来了？韩曜跟我说他也不知道呢。”
“这不是得提前通知食堂，加上报餐人数吗？”董文怡一撂手里的文件夹，阴阳怪气地说，“你再问问韩曜他啥时候回来啊！”
董文怡这可不是什么好心！这是引战啊。
孙姨赶紧制止：“等下问问成经理就行了。”
董文怡就阴阳怪气：“苏晴鹤摔着腿了你知道吧……”
她本是想说韩曜已经专程从工地上回来照顾苏晴鹤，谁知张颖就很震惊地打断她：“啊？表妹她摔断腿了？哎呀她没和我说这事！怎么摔得严不严重？住院了吗？我得请会假去看看她。”
唱念俱佳，一副“表嫂表妹”的亲热模样，演得和真的一样。
这下连董文怡都一时无语。
秦妤婉跟孙姨说苏晴鹤的腿伤的时候，是拿她朋友圈照片给孙姨看过的。
办公室里她们几个小年轻没有苏晴鹤的WeChat好友，看不到苏晴鹤朋友圈内容，难道张颖也没有吗？
如果有WeChat好友的话，那是苏晴鹤屏蔽了她还是张颖屏蔽了苏晴鹤呢？没道理张颖这样天天摸鱼的人没看朋友圈啊。
苏晴鹤请假都两天了，这么大的事公司里议论纷纷，张颖还不知道？
看来她们的关系并没有张颖演得那么好。
办公室的人面面相觑，都交换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
大家看够了热闹，本以为就这样算了，董文怡偏偏不依不饶，斜着嘴角得意道：“韩曜特意请假回来照顾苏晴鹤呢！”
张颖募然抬头看向董文怡，一脸怒色。
都到这份上，她哪里听不出来董文怡给她挖了坑？
董文怡好像是看到了什么好笑的东西，战胜一般发出高昂的声音：“韩曜一家子一向都很照顾苏晴鹤。苏晴鹤和韩曜可不是什么表兄妹，她以前就借住在韩曜家呢！估计这回是韩曜他妈喊他回来照顾苏晴鹤的吧。”
孙姨厉声呵斥董文怡：“你活干完了吗！下班之前把招标公告的网址给我做个表出来！”
现在的小姑娘们都忒不像话。
自从改制成为企业之后，单位里的风气越来越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