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燕升的笑容一僵，心里咯噔一声。
方才灵簌冲上来接住他时，好巧不巧摸到了他的胸部位置。
虽说他缠了裹胸，可因着年纪渐长，大夫警告他不许缠的过紧，否则会于身体有害。
因此他改了束胸方式，虽从外面看不太出来，但若仔细摸上一摸，他的女儿身还是会暴露的。
“我方才搂住你的腰，柔若无骨，只有女人才会有这般身段。而且我还摸到了……”灵簌脸一红，嗫喏着问道：“你究竟是男是女？”
白燕升瞧着她好奇的神色，突然就不想隐瞒了。
她粲然一笑，凑上前来：“哎呀你不都摸到了么，还问什么问。是觉得摸得不够，还想再验明正身？早知道方才就不出来了，与你一起洗个鸳鸯浴，不就什么都清楚了吗？”
灵簌被她说的又羞又恼，退开几步重新打量白燕升。
知道她是女子之后，灵簌发现她其实长的十分好看。
她浓眉大眼，樱桃粉唇，再加上她身姿挺拔，活泼开朗，笑起来眉眼弯弯，很是阳光。
而且她身量较一般女子还要高出许多，又因举手投足间都在努力装成男人，是而颇有飒爽之气，与以前的宋雪游倒是有几分相像。
可即便如此，白燕升还是与真正的男人有些差距的。
譬如——她并没有喉结，而且说话的声音软糯甜美，即使她刻意压低了声音，却还是掩盖不住女儿气。
灵簌觉得自己愚蠢到家了，与她近距离接触了这么多次，竟然连一点异样都没察觉到。
定是她常常言语轻薄她，让她只顾着生气，连带着思考能力都下降了。
灵簌有些忿忿。
难怪她对男扮女装一事接受的这么快，她还以为自己终于能整白燕升一次，为自己出口恶气……
谁料到她竟还有这副面孔。
“是我被你占了便宜诶，”白燕升好笑地摇摇头，伸出手指点了点灵簌的额头，“怎么反倒是你一脸吃了苍蝇的表情，像受了多大委屈似的？”
知道她是女儿身后，灵簌对她的亲近举动也就没有那么排斥了，不过新的疑问又冒了出来。
“白姑娘，你为何要做出这般……这般轻浮浪荡的模样？”
“唉唉唉，别叫我白姑娘。”白燕升用手指挖了挖耳朵，一脸恶寒，好像听见了什么肮脏的东西，“你若当我是朋友，叫我燕升就好。”
“……燕升。”灵簌从善如流。
白燕升乐的眼睛都眯了起来，满意点头道：“这才对嘛。跟你说，若不是我装成这副样子，那些眼神毒辣之人早就能看出来我的真实身份了。所以啊，我真是迫于无奈，才将自己花心薄幸的名声传遍整个长留郡呢。”
“可是你又不是真的男子，怎么……”难不成所有与她亲近的女子，都没有觉出异样么？
灵簌的心里好受了一点。
看来蠢的人不只她一个。
白燕升心情极好，笑盈盈地解释道：“每次我都是让她们唱唱曲儿，弹弹琴，根本什么都没做。所以啊……”
她神秘兮兮地凑上来，附在灵簌耳边轻声道：“长留郡的坊间都在私下盛传我不能人道呢！”
“咳咳咳……”灵簌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一脸无语地看着白燕升。
难怪。
那夜目睹那香艳场面时，她那般不自在，根本不是一个久经情场的老手该有的做派。
敢情她是银样镴枪头——中看不中用……
“那你到底为何要？”灵簌一脸好奇，却又立刻摇摇头道：“算了，我知道，你定有不得已的理由，你放心，我会为你保守秘密的。”
白燕升一把揽过灵簌的肩头，摸了摸她的头笑道：“灵簌妹妹真乖。”
灵簌：“……”
不就是从男变成女了么，怎么还长了年龄呢？
不过现在显然不是纠结这种闲事的时候，灵簌想到计划被打乱，有些忧心忡忡，“钟离怎么会回来呢？是孤灼师叔那边出了什么纰漏么？”
白燕升沉思片刻，缓缓道：“应当不会。若真有纰漏，钟离定会亲自去祭坛确认成灵溪的安危，而不是这么晚了还有心思寻欢作乐。”
“寻欢作乐？”灵簌一脸茫然。
白燕升睨了她一眼，似笑非笑道：“那些圣女沐浴是要做什么，你不会猜不到吧？”
灵簌脸一红。
其实她有这个猜想，不过见到所有圣女都要沐浴，她又否认自己的猜测。
毕竟钟离一个人，怎么会要这么多人伺候呢？
谁料想，真是无知限制了她的想象力。
“一会儿你用无妄岭的黑霄给楚从洲传信，先确认王宫那边的情况。”白燕升眼中精光一闪，“若是我没猜错，钟离明天还是要进宫的。这样一来的话，白天下手反而更加容易。”
她一边皱眉沉思，一边在屋内踱着步，“你让楚从洲和晚竹打着你的名义，将钟离在中午时分约出去，尽量拖住他，不要让他这么快回来。钟离一走，我们立刻将迷药下在厨房，待午膳过后，择机将灵溪救出来。”
捅破了身份，灵簌对白燕升信任大增，连连点头：“好！”
方才灵簌冲上来接住他时，好巧不巧摸到了他的胸部位置。
虽说他缠了裹胸，可因着年纪渐长，大夫警告他不许缠的过紧，否则会于身体有害。
因此他改了束胸方式，虽从外面看不太出来，但若仔细摸上一摸，他的女儿身还是会暴露的。
“我方才搂住你的腰，柔若无骨，只有女人才会有这般身段。而且我还摸到了……”灵簌脸一红，嗫喏着问道：“你究竟是男是女？”
白燕升瞧着她好奇的神色，突然就不想隐瞒了。
她粲然一笑，凑上前来：“哎呀你不都摸到了么，还问什么问。是觉得摸得不够，还想再验明正身？早知道方才就不出来了，与你一起洗个鸳鸯浴，不就什么都清楚了吗？”
灵簌被她说的又羞又恼，退开几步重新打量白燕升。
知道她是女子之后，灵簌发现她其实长的十分好看。
她浓眉大眼，樱桃粉唇，再加上她身姿挺拔，活泼开朗，笑起来眉眼弯弯，很是阳光。
而且她身量较一般女子还要高出许多，又因举手投足间都在努力装成男人，是而颇有飒爽之气，与以前的宋雪游倒是有几分相像。
可即便如此，白燕升还是与真正的男人有些差距的。
譬如——她并没有喉结，而且说话的声音软糯甜美，即使她刻意压低了声音，却还是掩盖不住女儿气。
灵簌觉得自己愚蠢到家了，与她近距离接触了这么多次，竟然连一点异样都没察觉到。
定是她常常言语轻薄她，让她只顾着生气，连带着思考能力都下降了。
灵簌有些忿忿。
难怪她对男扮女装一事接受的这么快，她还以为自己终于能整白燕升一次，为自己出口恶气……
谁料到她竟还有这副面孔。
“是我被你占了便宜诶，”白燕升好笑地摇摇头，伸出手指点了点灵簌的额头，“怎么反倒是你一脸吃了苍蝇的表情，像受了多大委屈似的？”
知道她是女儿身后，灵簌对她的亲近举动也就没有那么排斥了，不过新的疑问又冒了出来。
“白姑娘，你为何要做出这般……这般轻浮浪荡的模样？”
“唉唉唉，别叫我白姑娘。”白燕升用手指挖了挖耳朵，一脸恶寒，好像听见了什么肮脏的东西，“你若当我是朋友，叫我燕升就好。”
“……燕升。”灵簌从善如流。
白燕升乐的眼睛都眯了起来，满意点头道：“这才对嘛。跟你说，若不是我装成这副样子，那些眼神毒辣之人早就能看出来我的真实身份了。所以啊，我真是迫于无奈，才将自己花心薄幸的名声传遍整个长留郡呢。”
“可是你又不是真的男子，怎么……”难不成所有与她亲近的女子，都没有觉出异样么？
灵簌的心里好受了一点。
看来蠢的人不只她一个。
白燕升心情极好，笑盈盈地解释道：“每次我都是让她们唱唱曲儿，弹弹琴，根本什么都没做。所以啊……”
她神秘兮兮地凑上来，附在灵簌耳边轻声道：“长留郡的坊间都在私下盛传我不能人道呢！”
“咳咳咳……”灵簌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一脸无语地看着白燕升。
难怪。
那夜目睹那香艳场面时，她那般不自在，根本不是一个久经情场的老手该有的做派。
敢情她是银样镴枪头——中看不中用……
“那你到底为何要？”灵簌一脸好奇，却又立刻摇摇头道：“算了，我知道，你定有不得已的理由，你放心，我会为你保守秘密的。”
白燕升一把揽过灵簌的肩头，摸了摸她的头笑道：“灵簌妹妹真乖。”
灵簌：“……”
不就是从男变成女了么，怎么还长了年龄呢？
不过现在显然不是纠结这种闲事的时候，灵簌想到计划被打乱，有些忧心忡忡，“钟离怎么会回来呢？是孤灼师叔那边出了什么纰漏么？”
白燕升沉思片刻，缓缓道：“应当不会。若真有纰漏，钟离定会亲自去祭坛确认成灵溪的安危，而不是这么晚了还有心思寻欢作乐。”
“寻欢作乐？”灵簌一脸茫然。
白燕升睨了她一眼，似笑非笑道：“那些圣女沐浴是要做什么，你不会猜不到吧？”
灵簌脸一红。
其实她有这个猜想，不过见到所有圣女都要沐浴，她又否认自己的猜测。
毕竟钟离一个人，怎么会要这么多人伺候呢？
谁料想，真是无知限制了她的想象力。
“一会儿你用无妄岭的黑霄给楚从洲传信，先确认王宫那边的情况。”白燕升眼中精光一闪，“若是我没猜错，钟离明天还是要进宫的。这样一来的话，白天下手反而更加容易。”
她一边皱眉沉思，一边在屋内踱着步，“你让楚从洲和晚竹打着你的名义，将钟离在中午时分约出去，尽量拖住他，不要让他这么快回来。钟离一走，我们立刻将迷药下在厨房，待午膳过后，择机将灵溪救出来。”
捅破了身份，灵簌对白燕升信任大增，连连点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