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女高怪谈
“怎么看出来的？”
姜娜把翻开记事本第一页，转了一面将其展开在池尔面前。
“我姐经常辅导我作业，我练字大多是照着她的字临，她的笔记和书写习惯我是再清楚不过。”姜娜点了点记事本某处，“尤其是这个‘的’字，老师你看。”
池尔仔细看了一眼，发现唐笑写‘的’字的时候将其简化，连成一笔，看上去不太像个字，倒像是个图画字符。
姜娜又把笔记本翻到最后那一页，上面同样有这个字，同样也是简化过后，像是一个符号。
“老师你看，这个字虽然看上去和我姐姐写的差不多，但是刻意模仿笔记和自然写字习惯大不相同，仿写的人不知道我姐姐这个字从哪里下笔，所以不管这人模仿得再像，落笔和停笔的墨点都会出卖她。”
池尔沉默的看着姜娜手中的记事本。
这种细节如果不是很熟悉唐笑笔迹的人根本注意不到。
可如果不是这微小的细节，这一篇日记又完全足够以假乱真。
姜娜说完刚才那段话，视线便牢牢锁定在记事本上，她脸部表情变幻莫测，眼中迷雾越聚越多，让人不免猜测她是不是想到了什么。
“你有头绪？”池尔问她。
“可我想不通她这么做的原因。”
“谁？”
“叶和萍。”
又是这个叶和萍。
“为什么？”
姜娜抬眼看向她，眼角有一抹隐忍的红：“有次我姐姐回家看她爸妈错过了山里最后一趟进城的车，耽误了行程，是叶和萍帮她写完了老师布置的作业，姐姐说她学她的字学得真像，要不是知情，都以为那就是她自己写的。”
叶和萍叶和萍。
高频次出现的名字使得整件事情的走向更加扑朔迷离。
她为什么要仿照唐笑的笔记写下这篇日记，为什么没有转学成功，为什么会死在高三四班的教室，又为什么在见到徐可可的时候暴起？
徐可可……
为什么是徐可可呢？
池尔灵光乍现，猛地抬头看向面前一脸迷茫的徐可可。
徐可可被她突然的动作吓了一跳，见她忽然这样目光殷殷地盯着自己看，徐可可一个激灵。
她问池尔：“老师，你看我干什么？”
“来，你过来。”
池尔笑着朝她招招手。
徐可可虽然心有疑虑，还是听话地来到池尔跟前：“怎么了？”
猝不及防地，池尔起身，抬手捏住徐可可满是胶原蛋白的小脸左看看右看看。
徐可可脸被人捏住，说话的时候脸上的肉一动一动的，声音有点含糊：“老师，你干什么？”
池尔松了手退回原点，舌尖顶着腮帮子，蹙着眉，看起来像是在纠结什么。
姜娜见状也很是不解：“老师，怎么了？”
“徐可可，许茹是你什么人？”
听到许茹的名字，徐可可脸上闪过一抹复杂的表情，她蹙眉，眼神有些飘忽。
“老师，为什么这么问？”
姜娜越发疑惑，见池尔不说话，她转头看向一旁欲言又止的徐可可：“可可？”
池尔也不说话，也不追问，就这么静静地等着她的答案。
良久，徐可可像是认命般：“她是我妈。”
“什么？”
惊呼声出自姜娜之口。
作为彼此的好朋友，徐可可从未对她提过那面容骇人的生活老师竟然是她妈妈。
池尔听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却并不怎么惊讶，毕竟一切也算是有迹可循。
徐瑾给她看的，许茹尚未毁容时候的照片她第一眼便觉得眼熟，但当时没将两人联想到一起，只觉得能从许茹如今的脸上看出当初的影子。
但此时将徐可可置身其中再看，就会发现徐可可的五官轮廓极其肖似旧照片里的许茹。
“徐同富是你父亲？”
姜娜还沉浸在许茹是徐可可妈妈的震惊里，又一记重磅炸弹在她脑袋里炸开了花。
徐可可见姜娜一脸“怎么可能”“我不相信”的表情有些急，赶忙向她解释：“我从初中开始就读的寄宿制学校，他俩在家经常吵架，我基本不怎么回家的，跟他们两个人其实也说不上有什么感情……”
姜娜现在的心情复杂得要命：“你怎么从来没跟我说过？”
徐可可撇了撇嘴：“这有什么好说的，况且上高中之后他俩就分居了，也没见得多想认我这个女儿的样子，尤其是…你也知道徐同富平时对我是什么样的。”
姜娜回想了下，徐同富对徐可可的态度的确说不上好，因为徐可可的成绩不算特别拔尖，徐同富有时候看她的眼神甚至是厌恶的。
不过，从许茹身上倒是能看到些蛛丝马迹。
比如格外关照她们宿舍，总是各种借口来查她们房间。
为了多看徐可可两眼。
“还记得他说，”池尔伸手指了指一旁的徐瑾，“高三四班那怨鬼见了你就暴起吗？”
姜娜重新看向池尔：“所以，老师，这跟可可有什么关系吗？”
池尔摇头：“跟她没关系，她和叶和萍也没什么交集，所以我猜跟她爸有关系，她妈……暂未可知。”
“可叶和萍怎么会知道可可的爸爸是谁？”
“这个问题应该只有徐同富知道答案了。”
徐可可低垂着脑袋陷入沉默当中。
池尔像是看不见一样接着说：“你能联系到你爸吗？他从昨天开始应该就没来上过课吧？”
徐可可还是没说话，反而是姜娜问她：“老师你怎么知道？”
“因为他昨天对我图谋不轨，差点被我弄死。”
在场众人默契的不说话，房间陷入死一般寂静，舒情和阎磊更是倒吸一口气，大都是没想到池尔在徐同富女儿面前这么直白将这事说了出来。
所有人都以为徐可可会生气，或是会拒绝池尔，没想到她沉默了几分钟后忽然开口，目光如炬盯着池尔：“我能联系到他，老师，你想怎么做？”
池尔还是有良心的，决定跟她解释清楚：“如果唐笑和叶和萍的死跟他有关系的话，我们，”她伸出手指了指围在旁边的几个人，“是不会放过他的。”
徐可可与她对视着，猝然轻笑了声。
“还有这种好事？我现在就联系他。”
众人：……
在徐可可的解释下，在场的人知晓了她这么做的原因。
徐可可很早很早之前就知道徐同富是什么样的人。
徐同富很嫌弃许茹给他生了个女儿，徐可可虽然不是顶尖学霸那一挂，但成绩其实并不算差，在学校的名次排在上游。
可徐同富却说她是个没用的，在她开始住校之前对她动辄打骂，在家一旦不顺他心意就会被说成不成材的废物，连带着说许茹生不出儿子，也是废物。
徐可可对此感到厌烦，上初中之后毅然决然选择了寄宿制学校，逃离家庭的桎梏。
除非大长假闭校，否则基本不回家，这样下来一年到头也见不到徐同富几次。
就在她感觉生活慢慢向着好的方向发展时，徐同富又出事了。
徐同富曾经并不在松江女高任教，他在原来任教的学校传出了猥亵学生的丑闻，这件事闹得挺大的，几乎所有学校都传遍了，徐可可整日提心吊胆，怕被人发现是徐同富的女儿一道骂上。
好在徐同富从没带徐可可在外头露过面，学校里的学生们不知道徐可可和徐同富的关系，他的嫌弃倒是让学校里的同学们咒骂他的时候没有连带上徐可可。
后来徐同富的亲姐姐徐可可的姑姑，松江女高的校领导徐瑞出钱压下这件事，帮他摆平了舆论，还动用个人私权把他调任到学校里当起了班主任。
再后来，徐可可考入了松江女高，虽然她很是犹豫了一阵子到底要不要来这所学校，但考虑到师资和前途，她还是决定来松江女高。
大不了相见不相识，反正她和徐同富相见两厌。
现如今徐可可好不容易在学校交到了交心的朋友，却又有人告诉她，她好朋友的亲人的离世可能和徐同富有关系。
徐同富对徐可可来说不是父亲，不是长辈，他从没尽过父亲的义务，却像是附骨之蛆一样，在她生活稍微有一点起色的时候，就不合时宜地出现把她平淡却美好的小幸福毁掉。
徐可可拨通了徐同富的电话。
在池尔的示意下她开了免提。
电话响了好几声之后才被接通。
“喂？八百年不联系你老子，一联系准没好事，什么事？”
徐同富有气无力的声音在电话那头响起，虽然没什么精神头，但对徐可可的厌嫌却溢于言表。
徐可可无奈地朝众人苦笑了下，问：“你在哪儿？”
“还能在哪儿，人民医院！”
徐同富听上去有点气急，感觉下一秒脏话就要破口而出，徐可可赶紧明知故问：“怎么去医院了？”
“怎么去医院？他妈的，遇上个疯婆子，老子要不是命大这条命都交代出去了！”
疯婆子池尔朝徐可可使了个眼色，徐可可会意，冲着那头的人说：“在住院部吗？我来看看你。”
手机对面的人忽然沉默了，池尔挑了挑眉，心想就算他拒绝，反正也知道他在医院，到时候一间一间病房找也不怕找不到他。
不过对方似乎只是觉得徐可可突然的关心是良心发现，他语气高高在上地数落着徐可可：“算你对你老子还有点良心。”
等徐同富报了病房的房号，徐可可敷衍了他两句便挂断电话。
姜娜看着徐可可面无表情的脸，有点担心：“可可，你……”
“我没事。”
徐可可说完，转头看向池尔：“老师，接下来怎么办？”
池尔对小朋友的配合非常满意，她弯着唇角对徐可可说：“那就需要麻烦你帮忙带个路了。”
姜娜把翻开记事本第一页，转了一面将其展开在池尔面前。
“我姐经常辅导我作业，我练字大多是照着她的字临，她的笔记和书写习惯我是再清楚不过。”姜娜点了点记事本某处，“尤其是这个‘的’字，老师你看。”
池尔仔细看了一眼，发现唐笑写‘的’字的时候将其简化，连成一笔，看上去不太像个字，倒像是个图画字符。
姜娜又把笔记本翻到最后那一页，上面同样有这个字，同样也是简化过后，像是一个符号。
“老师你看，这个字虽然看上去和我姐姐写的差不多，但是刻意模仿笔记和自然写字习惯大不相同，仿写的人不知道我姐姐这个字从哪里下笔，所以不管这人模仿得再像，落笔和停笔的墨点都会出卖她。”
池尔沉默的看着姜娜手中的记事本。
这种细节如果不是很熟悉唐笑笔迹的人根本注意不到。
可如果不是这微小的细节，这一篇日记又完全足够以假乱真。
姜娜说完刚才那段话，视线便牢牢锁定在记事本上，她脸部表情变幻莫测，眼中迷雾越聚越多，让人不免猜测她是不是想到了什么。
“你有头绪？”池尔问她。
“可我想不通她这么做的原因。”
“谁？”
“叶和萍。”
又是这个叶和萍。
“为什么？”
姜娜抬眼看向她，眼角有一抹隐忍的红：“有次我姐姐回家看她爸妈错过了山里最后一趟进城的车，耽误了行程，是叶和萍帮她写完了老师布置的作业，姐姐说她学她的字学得真像，要不是知情，都以为那就是她自己写的。”
叶和萍叶和萍。
高频次出现的名字使得整件事情的走向更加扑朔迷离。
她为什么要仿照唐笑的笔记写下这篇日记，为什么没有转学成功，为什么会死在高三四班的教室，又为什么在见到徐可可的时候暴起？
徐可可……
为什么是徐可可呢？
池尔灵光乍现，猛地抬头看向面前一脸迷茫的徐可可。
徐可可被她突然的动作吓了一跳，见她忽然这样目光殷殷地盯着自己看，徐可可一个激灵。
她问池尔：“老师，你看我干什么？”
“来，你过来。”
池尔笑着朝她招招手。
徐可可虽然心有疑虑，还是听话地来到池尔跟前：“怎么了？”
猝不及防地，池尔起身，抬手捏住徐可可满是胶原蛋白的小脸左看看右看看。
徐可可脸被人捏住，说话的时候脸上的肉一动一动的，声音有点含糊：“老师，你干什么？”
池尔松了手退回原点，舌尖顶着腮帮子，蹙着眉，看起来像是在纠结什么。
姜娜见状也很是不解：“老师，怎么了？”
“徐可可，许茹是你什么人？”
听到许茹的名字，徐可可脸上闪过一抹复杂的表情，她蹙眉，眼神有些飘忽。
“老师，为什么这么问？”
姜娜越发疑惑，见池尔不说话，她转头看向一旁欲言又止的徐可可：“可可？”
池尔也不说话，也不追问，就这么静静地等着她的答案。
良久，徐可可像是认命般：“她是我妈。”
“什么？”
惊呼声出自姜娜之口。
作为彼此的好朋友，徐可可从未对她提过那面容骇人的生活老师竟然是她妈妈。
池尔听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却并不怎么惊讶，毕竟一切也算是有迹可循。
徐瑾给她看的，许茹尚未毁容时候的照片她第一眼便觉得眼熟，但当时没将两人联想到一起，只觉得能从许茹如今的脸上看出当初的影子。
但此时将徐可可置身其中再看，就会发现徐可可的五官轮廓极其肖似旧照片里的许茹。
“徐同富是你父亲？”
姜娜还沉浸在许茹是徐可可妈妈的震惊里，又一记重磅炸弹在她脑袋里炸开了花。
徐可可见姜娜一脸“怎么可能”“我不相信”的表情有些急，赶忙向她解释：“我从初中开始就读的寄宿制学校，他俩在家经常吵架，我基本不怎么回家的，跟他们两个人其实也说不上有什么感情……”
姜娜现在的心情复杂得要命：“你怎么从来没跟我说过？”
徐可可撇了撇嘴：“这有什么好说的，况且上高中之后他俩就分居了，也没见得多想认我这个女儿的样子，尤其是…你也知道徐同富平时对我是什么样的。”
姜娜回想了下，徐同富对徐可可的态度的确说不上好，因为徐可可的成绩不算特别拔尖，徐同富有时候看她的眼神甚至是厌恶的。
不过，从许茹身上倒是能看到些蛛丝马迹。
比如格外关照她们宿舍，总是各种借口来查她们房间。
为了多看徐可可两眼。
“还记得他说，”池尔伸手指了指一旁的徐瑾，“高三四班那怨鬼见了你就暴起吗？”
姜娜重新看向池尔：“所以，老师，这跟可可有什么关系吗？”
池尔摇头：“跟她没关系，她和叶和萍也没什么交集，所以我猜跟她爸有关系，她妈……暂未可知。”
“可叶和萍怎么会知道可可的爸爸是谁？”
“这个问题应该只有徐同富知道答案了。”
徐可可低垂着脑袋陷入沉默当中。
池尔像是看不见一样接着说：“你能联系到你爸吗？他从昨天开始应该就没来上过课吧？”
徐可可还是没说话，反而是姜娜问她：“老师你怎么知道？”
“因为他昨天对我图谋不轨，差点被我弄死。”
在场众人默契的不说话，房间陷入死一般寂静，舒情和阎磊更是倒吸一口气，大都是没想到池尔在徐同富女儿面前这么直白将这事说了出来。
所有人都以为徐可可会生气，或是会拒绝池尔，没想到她沉默了几分钟后忽然开口，目光如炬盯着池尔：“我能联系到他，老师，你想怎么做？”
池尔还是有良心的，决定跟她解释清楚：“如果唐笑和叶和萍的死跟他有关系的话，我们，”她伸出手指了指围在旁边的几个人，“是不会放过他的。”
徐可可与她对视着，猝然轻笑了声。
“还有这种好事？我现在就联系他。”
众人：……
在徐可可的解释下，在场的人知晓了她这么做的原因。
徐可可很早很早之前就知道徐同富是什么样的人。
徐同富很嫌弃许茹给他生了个女儿，徐可可虽然不是顶尖学霸那一挂，但成绩其实并不算差，在学校的名次排在上游。
可徐同富却说她是个没用的，在她开始住校之前对她动辄打骂，在家一旦不顺他心意就会被说成不成材的废物，连带着说许茹生不出儿子，也是废物。
徐可可对此感到厌烦，上初中之后毅然决然选择了寄宿制学校，逃离家庭的桎梏。
除非大长假闭校，否则基本不回家，这样下来一年到头也见不到徐同富几次。
就在她感觉生活慢慢向着好的方向发展时，徐同富又出事了。
徐同富曾经并不在松江女高任教，他在原来任教的学校传出了猥亵学生的丑闻，这件事闹得挺大的，几乎所有学校都传遍了，徐可可整日提心吊胆，怕被人发现是徐同富的女儿一道骂上。
好在徐同富从没带徐可可在外头露过面，学校里的学生们不知道徐可可和徐同富的关系，他的嫌弃倒是让学校里的同学们咒骂他的时候没有连带上徐可可。
后来徐同富的亲姐姐徐可可的姑姑，松江女高的校领导徐瑞出钱压下这件事，帮他摆平了舆论，还动用个人私权把他调任到学校里当起了班主任。
再后来，徐可可考入了松江女高，虽然她很是犹豫了一阵子到底要不要来这所学校，但考虑到师资和前途，她还是决定来松江女高。
大不了相见不相识，反正她和徐同富相见两厌。
现如今徐可可好不容易在学校交到了交心的朋友，却又有人告诉她，她好朋友的亲人的离世可能和徐同富有关系。
徐同富对徐可可来说不是父亲，不是长辈，他从没尽过父亲的义务，却像是附骨之蛆一样，在她生活稍微有一点起色的时候，就不合时宜地出现把她平淡却美好的小幸福毁掉。
徐可可拨通了徐同富的电话。
在池尔的示意下她开了免提。
电话响了好几声之后才被接通。
“喂？八百年不联系你老子，一联系准没好事，什么事？”
徐同富有气无力的声音在电话那头响起，虽然没什么精神头，但对徐可可的厌嫌却溢于言表。
徐可可无奈地朝众人苦笑了下，问：“你在哪儿？”
“还能在哪儿，人民医院！”
徐同富听上去有点气急，感觉下一秒脏话就要破口而出，徐可可赶紧明知故问：“怎么去医院了？”
“怎么去医院？他妈的，遇上个疯婆子，老子要不是命大这条命都交代出去了！”
疯婆子池尔朝徐可可使了个眼色，徐可可会意，冲着那头的人说：“在住院部吗？我来看看你。”
手机对面的人忽然沉默了，池尔挑了挑眉，心想就算他拒绝，反正也知道他在医院，到时候一间一间病房找也不怕找不到他。
不过对方似乎只是觉得徐可可突然的关心是良心发现，他语气高高在上地数落着徐可可：“算你对你老子还有点良心。”
等徐同富报了病房的房号，徐可可敷衍了他两句便挂断电话。
姜娜看着徐可可面无表情的脸，有点担心：“可可，你……”
“我没事。”
徐可可说完，转头看向池尔：“老师，接下来怎么办？”
池尔对小朋友的配合非常满意，她弯着唇角对徐可可说：“那就需要麻烦你帮忙带个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