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迷雾古城
“怎么了？”
舒情见她沉默，小声的问。
池尔默了几秒，摇摇头，把碗里最后几个小馄饨吃完，跟老板道了声再见。
三人继续游走在街市上，前方有几个小孩儿在追逐打闹，嬉闹间，其中一个小孩儿手里的东西脱手，类似棍子的柱状物咕噜两下，恰好滚到了池尔脚边。
她垂头看着抵在她鞋尖前的，幽幽泛青的东西。
“这，这看着怎么这么像……”
舒情看着那柱状物，眉头越皱越深。
“胫骨，40厘米左右，应该是个男人的。”
池尔掀起眼皮看了蔺怀琛一眼，对方朝她轻轻扯动嘴角，说：“我对人体结构略懂一点。”
话毕，刚才挥着这根胫骨的小女孩儿跑到了池尔面前，她蹲下去捡那骨头，池尔立刻垫脚踩住另一端。
“这是我的东西。”
小女孩儿抬头看向池尔，黑葡萄一样的大眼睛眨巴眨巴的，疑惑这姐姐为什么要跟自己抢东西。
池尔也蹲下，平视女孩儿的眼睛。
“我知道这是你的，我不抢你东西，”话虽如此，她的脚却没动，“但是我也想玩儿这个，你得告诉我这是在哪儿找到的。”
听她说不要自己的东西，女孩儿明显松了口气，伸手指了指她们背后：“陵山上捡的，那里可多了。”
池尔把脚挪开，小女孩一把抓住那骨头，一溜烟跑没影儿了。
舒情脸都快皱成包子，看着小女孩儿离开的方向吐槽：“这村子里的小孩儿还挺硬核，跑到山里捡死人骨头玩……”
确实挺硬核。
池尔转身，身后不远处的街道尽头，有雾霭缭绕的那座山头。
“池尔，去看看吗？”
池尔正要答是，前头忽然有个身影急匆匆地朝着她们的方向过来。
孙同跑得直喘大气，怕几人没注意到他，隔得老远便开始朝几人挥手：“琛哥！等等我！”
池尔好整以暇地静立在原地，见他额头上布满细小的汗珠，看来是找了蔺怀琛很久。
孙同停在蔺怀琛旁边，累得哼哧哼哧，还不忘抱怨：“琛哥，你变了，你现在只顾跟池尔一起，出门连叫都不叫我了！”
池尔在一边莫名被cue，瞥了他一眼，干脆顺着他的话噎他：“你不是还有你哥吗？”
孙同：“……”
他算是发现了，池尔这哪壶不开提哪壶和噎人的本领倒是跟琛哥出奇的相似。
“你们接下来去哪儿，带我呗？”
“孙异呢？”
蔺怀琛问。
孙同哀嚎起来：“琛哥……”
蔺怀琛淡淡地睨他一眼，孙同顿时收敛，一本正经地回答：“我早上出来的时候看见他和冯钰钰一起出门了，具体去了哪里我也不知道。”
说完，孙同小心翼翼地打量蔺怀琛脸上的表情，见他根本没什么表情，孙同有点不安，急切的想为自己的笨蛋老哥开脱一下：“琛哥，你别生气，你也知道我哥他就是个圣母又英雄情结泛滥的臭傻逼，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别跟傻逼一般见识。”
嚯，这人骂起他哥也是一点儿不带嘴软的。
池尔不着痕迹地看了眼蔺怀琛，竟然和对方对上了眼神。
两人皆是一愣，随后，蔺怀琛轻咳一声，没对孙同的话做任何评价。
“走吗？”
池尔点头。
蔺怀琛便带头朝刚才小女孩儿指的方向前进。
孙同虽然不知道她们要去哪儿，但在他的观念里，跟着蔺怀琛准没错，于是也跟在三人后头。
陵山有点类似于这个村庄的后山，在后面层叠的山峰中并不怎么显眼，甚至看起来有种鸡立鹤群的感觉。
几人沿着像是被什么人走多了踩出来的一条小路往山的深处走，沿途零零散散的见到好些骨骼散落在地，池尔分不清那是人还是动物的骨头。
越往上，没了被踩出来的小路，散落的白骨也越来越多，有些甚至还粘连着没来得及腐化殆尽的碎肉。
浓烈的腐腥气环绕在鼻尖，池尔鼻腔有点不舒服，她伸手揉了揉，环顾四周，发现众人的脸色都不怎么好看。
孙同走着走着，一脚踩到什么，脚下发出“咔嚓”一声脆响。
他动作一僵，火速移开脚。
池尔低头一看，白森森的掌骨被孙同踩得四分五裂，从大小来看，应该是个小孩子的。
孙同心态差点崩了，他双手合十对着刚才被他踩到的掌骨碎碎念：“有怪莫怪有怪莫怪，我不是故意踩您的！”
“池尔，咱们还要继续往上走吗？”
舒情不算胆子小的女生，但眼前这些人骨的数量实在是超乎她的想象，且她发现越往深山处走这些骨头数量越有增加的趋势，不免让她有些担心。
“害怕的话我让孙同送你回去。”
“呃，不用不用！我还是和池尔一起吧。”
舒情没想到蔺怀琛会主动提出送她回去，她确实有点不安，但如果让池尔单独跟他待在这么诡异的地方，她会更不安心。
走在后面的孙同听到蔺怀琛点了他的名，又开始胡说八道：“琛哥，你不能为了制造和池尔单独相处的机会就把我当工具人吧？”
蔺怀琛的眼刀横扫过去，后面本欲继续乍乎的人瞬间收了声。
蔺怀琛回头的时候，恰好对上池尔颇有兴味的眼神。
“怎么？”
池尔莞尔，随后摇摇头：“没什么。”
就是觉得这个人跟她之前脑补出来的形象不太一样。
蔺怀琛眼神在她脸上停顿了十几秒，然后继续迈步朝前走。
池尔跟他并排走着，蔺怀琛温和的声音倏然在身侧轻轻响起来：“孙同说得没错。”
池尔脚步一顿，随后继续若无其事地走着：“什么？”
“你看起来的确很眼熟。”
蔺怀琛话音一落，池尔感觉自己的心脏似乎漏跳了一拍。
她缓缓迈着步子：“你应该是记错了。”
“是吗？也许吧。”
忽然，蔺怀琛停了下来。
由于他腿长的优势，池尔稍微落后了他一些，见他动作，池尔也跟着停下。
“怎么不走了？”
跟在后头的孙同和舒情见两人不动，疑惑上前。
蔺怀琛不动声色上前一步，将池尔护在后头。
池尔其实想说没必要，但眼下的情景由不得她推脱。
前方不知何时无声无息出现了十来个年轻的男子，每一个脸上具是警惕戒备的表情，这些人身材精壮，手执一把弯刀，为首那个尤其高壮。
“你们是谁？”
他挥动着手里的短刃，声音短促，有种领地被人侵犯的狠戾。
池尔立刻举起双手向他表示自己没有恶意，手中没有武器。
“抱歉，我们是外来的旅者，不是故意闯进你们的地盘的。”
蔺怀琛和她一样，也摊开双手放在身前。
“抱歉，一时不注意迷路了。”
为首的人听见池尔开口讲话脸上疑惑了一瞬，问她：“你们不是西陵人？”
池尔礼貌地朝他微笑，解释：“我们是外地来的游客。”
他听了，打量了几人一番，见她们穿着和口音的确不像西陵人，他垂下举着弯刀的手抬起另一只手朝后面挥了挥，叽里咕噜说了句什么，后面的人也像他一样放下了手中的武器。
为首的男子有些不悦地抱臂看着几人，下达逐客令：“你们走吧，别再来了。”
池尔点头：“实在抱歉，我们这就走。”
池尔是有点武力值傍身，但不代表她会蠢到不自量力的和这些人正面冲突。
她拉上蔺怀琛的胳膊把人攥着，转身朝舒情和孙同使了个眼色，几人半点没停留，快速沿着来路返回。
池尔感觉到后面人的目光一直在她们三人身上，直到翻过一个小山头，彻底看不见那几人，池尔放缓了脚步。
“那些人应该也不是西陵人。”
池尔回头看了一眼深山方向。
“或许是闯进别人的坟山里了。”
池尔看蔺怀琛一眼：“他们收尸的办法还挺别致的。”
蔺怀琛浅笑了下，望着漫山可见的森森白骨：“是挺别致的，大概，类似于天葬。”
天葬？
好像听说过，是在人死后将其放在指定地点，然后任由秃鹫或是其他鸟兽类将尸体啃食掉。
“总之先离开吧，不知道这些人会不会跟过来查看情况。”
几人步履匆匆的下了陵山，又回到村庄里热闹的集市上。
对比刚才见到的漫山白骨，再来到行人匆匆的街市，让人不免有些恍惚。
“咱们现在去哪儿？”
舒情问池尔。
池尔抬头看了眼悬在山头的太阳，估摸着这会儿应该是正午左右，上一趟山，几人在山上蹉跎了不少时间。
“去做纸扎人那几户人家看看吧。”
蔺怀琛赞同点头，看得出想法跟池尔不谋而合。
孙同这个好奇宝宝又开始发问：“什么纸扎人？哪里来的纸扎人？”
见没人搭理自己，孙同也不恼，又是哼哧哼哧地跟上几人的脚步。
沿着记忆里的路线来到几户人家门口，池尔发现有两户已经关上了大门。
门口虽然布置得喜庆，但热闹仅限于街市上，村庄深处的人家一片寂静，不免让人生疑。
池尔选了一户人家，在门口小心翼翼地探头朝里头张望。
只见院子里整齐地摆放着几个扎制好的纸人，院子里没人，池尔正犹豫要不要换一家，忽然有个稚嫩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姐姐，你们在我家门口做什么？”
在别人家门口偷窥被当场抓包，池尔略有点心虚地转身。
身后，一个扎着两个小丸子头的小姑娘正忽闪着大眼睛好奇地看着她，五六岁的模样。
舒情见她沉默，小声的问。
池尔默了几秒，摇摇头，把碗里最后几个小馄饨吃完，跟老板道了声再见。
三人继续游走在街市上，前方有几个小孩儿在追逐打闹，嬉闹间，其中一个小孩儿手里的东西脱手，类似棍子的柱状物咕噜两下，恰好滚到了池尔脚边。
她垂头看着抵在她鞋尖前的，幽幽泛青的东西。
“这，这看着怎么这么像……”
舒情看着那柱状物，眉头越皱越深。
“胫骨，40厘米左右，应该是个男人的。”
池尔掀起眼皮看了蔺怀琛一眼，对方朝她轻轻扯动嘴角，说：“我对人体结构略懂一点。”
话毕，刚才挥着这根胫骨的小女孩儿跑到了池尔面前，她蹲下去捡那骨头，池尔立刻垫脚踩住另一端。
“这是我的东西。”
小女孩儿抬头看向池尔，黑葡萄一样的大眼睛眨巴眨巴的，疑惑这姐姐为什么要跟自己抢东西。
池尔也蹲下，平视女孩儿的眼睛。
“我知道这是你的，我不抢你东西，”话虽如此，她的脚却没动，“但是我也想玩儿这个，你得告诉我这是在哪儿找到的。”
听她说不要自己的东西，女孩儿明显松了口气，伸手指了指她们背后：“陵山上捡的，那里可多了。”
池尔把脚挪开，小女孩一把抓住那骨头，一溜烟跑没影儿了。
舒情脸都快皱成包子，看着小女孩儿离开的方向吐槽：“这村子里的小孩儿还挺硬核，跑到山里捡死人骨头玩……”
确实挺硬核。
池尔转身，身后不远处的街道尽头，有雾霭缭绕的那座山头。
“池尔，去看看吗？”
池尔正要答是，前头忽然有个身影急匆匆地朝着她们的方向过来。
孙同跑得直喘大气，怕几人没注意到他，隔得老远便开始朝几人挥手：“琛哥！等等我！”
池尔好整以暇地静立在原地，见他额头上布满细小的汗珠，看来是找了蔺怀琛很久。
孙同停在蔺怀琛旁边，累得哼哧哼哧，还不忘抱怨：“琛哥，你变了，你现在只顾跟池尔一起，出门连叫都不叫我了！”
池尔在一边莫名被cue，瞥了他一眼，干脆顺着他的话噎他：“你不是还有你哥吗？”
孙同：“……”
他算是发现了，池尔这哪壶不开提哪壶和噎人的本领倒是跟琛哥出奇的相似。
“你们接下来去哪儿，带我呗？”
“孙异呢？”
蔺怀琛问。
孙同哀嚎起来：“琛哥……”
蔺怀琛淡淡地睨他一眼，孙同顿时收敛，一本正经地回答：“我早上出来的时候看见他和冯钰钰一起出门了，具体去了哪里我也不知道。”
说完，孙同小心翼翼地打量蔺怀琛脸上的表情，见他根本没什么表情，孙同有点不安，急切的想为自己的笨蛋老哥开脱一下：“琛哥，你别生气，你也知道我哥他就是个圣母又英雄情结泛滥的臭傻逼，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别跟傻逼一般见识。”
嚯，这人骂起他哥也是一点儿不带嘴软的。
池尔不着痕迹地看了眼蔺怀琛，竟然和对方对上了眼神。
两人皆是一愣，随后，蔺怀琛轻咳一声，没对孙同的话做任何评价。
“走吗？”
池尔点头。
蔺怀琛便带头朝刚才小女孩儿指的方向前进。
孙同虽然不知道她们要去哪儿，但在他的观念里，跟着蔺怀琛准没错，于是也跟在三人后头。
陵山有点类似于这个村庄的后山，在后面层叠的山峰中并不怎么显眼，甚至看起来有种鸡立鹤群的感觉。
几人沿着像是被什么人走多了踩出来的一条小路往山的深处走，沿途零零散散的见到好些骨骼散落在地，池尔分不清那是人还是动物的骨头。
越往上，没了被踩出来的小路，散落的白骨也越来越多，有些甚至还粘连着没来得及腐化殆尽的碎肉。
浓烈的腐腥气环绕在鼻尖，池尔鼻腔有点不舒服，她伸手揉了揉，环顾四周，发现众人的脸色都不怎么好看。
孙同走着走着，一脚踩到什么，脚下发出“咔嚓”一声脆响。
他动作一僵，火速移开脚。
池尔低头一看，白森森的掌骨被孙同踩得四分五裂，从大小来看，应该是个小孩子的。
孙同心态差点崩了，他双手合十对着刚才被他踩到的掌骨碎碎念：“有怪莫怪有怪莫怪，我不是故意踩您的！”
“池尔，咱们还要继续往上走吗？”
舒情不算胆子小的女生，但眼前这些人骨的数量实在是超乎她的想象，且她发现越往深山处走这些骨头数量越有增加的趋势，不免让她有些担心。
“害怕的话我让孙同送你回去。”
“呃，不用不用！我还是和池尔一起吧。”
舒情没想到蔺怀琛会主动提出送她回去，她确实有点不安，但如果让池尔单独跟他待在这么诡异的地方，她会更不安心。
走在后面的孙同听到蔺怀琛点了他的名，又开始胡说八道：“琛哥，你不能为了制造和池尔单独相处的机会就把我当工具人吧？”
蔺怀琛的眼刀横扫过去，后面本欲继续乍乎的人瞬间收了声。
蔺怀琛回头的时候，恰好对上池尔颇有兴味的眼神。
“怎么？”
池尔莞尔，随后摇摇头：“没什么。”
就是觉得这个人跟她之前脑补出来的形象不太一样。
蔺怀琛眼神在她脸上停顿了十几秒，然后继续迈步朝前走。
池尔跟他并排走着，蔺怀琛温和的声音倏然在身侧轻轻响起来：“孙同说得没错。”
池尔脚步一顿，随后继续若无其事地走着：“什么？”
“你看起来的确很眼熟。”
蔺怀琛话音一落，池尔感觉自己的心脏似乎漏跳了一拍。
她缓缓迈着步子：“你应该是记错了。”
“是吗？也许吧。”
忽然，蔺怀琛停了下来。
由于他腿长的优势，池尔稍微落后了他一些，见他动作，池尔也跟着停下。
“怎么不走了？”
跟在后头的孙同和舒情见两人不动，疑惑上前。
蔺怀琛不动声色上前一步，将池尔护在后头。
池尔其实想说没必要，但眼下的情景由不得她推脱。
前方不知何时无声无息出现了十来个年轻的男子，每一个脸上具是警惕戒备的表情，这些人身材精壮，手执一把弯刀，为首那个尤其高壮。
“你们是谁？”
他挥动着手里的短刃，声音短促，有种领地被人侵犯的狠戾。
池尔立刻举起双手向他表示自己没有恶意，手中没有武器。
“抱歉，我们是外来的旅者，不是故意闯进你们的地盘的。”
蔺怀琛和她一样，也摊开双手放在身前。
“抱歉，一时不注意迷路了。”
为首的人听见池尔开口讲话脸上疑惑了一瞬，问她：“你们不是西陵人？”
池尔礼貌地朝他微笑，解释：“我们是外地来的游客。”
他听了，打量了几人一番，见她们穿着和口音的确不像西陵人，他垂下举着弯刀的手抬起另一只手朝后面挥了挥，叽里咕噜说了句什么，后面的人也像他一样放下了手中的武器。
为首的男子有些不悦地抱臂看着几人，下达逐客令：“你们走吧，别再来了。”
池尔点头：“实在抱歉，我们这就走。”
池尔是有点武力值傍身，但不代表她会蠢到不自量力的和这些人正面冲突。
她拉上蔺怀琛的胳膊把人攥着，转身朝舒情和孙同使了个眼色，几人半点没停留，快速沿着来路返回。
池尔感觉到后面人的目光一直在她们三人身上，直到翻过一个小山头，彻底看不见那几人，池尔放缓了脚步。
“那些人应该也不是西陵人。”
池尔回头看了一眼深山方向。
“或许是闯进别人的坟山里了。”
池尔看蔺怀琛一眼：“他们收尸的办法还挺别致的。”
蔺怀琛浅笑了下，望着漫山可见的森森白骨：“是挺别致的，大概，类似于天葬。”
天葬？
好像听说过，是在人死后将其放在指定地点，然后任由秃鹫或是其他鸟兽类将尸体啃食掉。
“总之先离开吧，不知道这些人会不会跟过来查看情况。”
几人步履匆匆的下了陵山，又回到村庄里热闹的集市上。
对比刚才见到的漫山白骨，再来到行人匆匆的街市，让人不免有些恍惚。
“咱们现在去哪儿？”
舒情问池尔。
池尔抬头看了眼悬在山头的太阳，估摸着这会儿应该是正午左右，上一趟山，几人在山上蹉跎了不少时间。
“去做纸扎人那几户人家看看吧。”
蔺怀琛赞同点头，看得出想法跟池尔不谋而合。
孙同这个好奇宝宝又开始发问：“什么纸扎人？哪里来的纸扎人？”
见没人搭理自己，孙同也不恼，又是哼哧哼哧地跟上几人的脚步。
沿着记忆里的路线来到几户人家门口，池尔发现有两户已经关上了大门。
门口虽然布置得喜庆，但热闹仅限于街市上，村庄深处的人家一片寂静，不免让人生疑。
池尔选了一户人家，在门口小心翼翼地探头朝里头张望。
只见院子里整齐地摆放着几个扎制好的纸人，院子里没人，池尔正犹豫要不要换一家，忽然有个稚嫩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姐姐，你们在我家门口做什么？”
在别人家门口偷窥被当场抓包，池尔略有点心虚地转身。
身后，一个扎着两个小丸子头的小姑娘正忽闪着大眼睛好奇地看着她，五六岁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