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突破口
周六下午，陈毅乐先回了一趟异处部，和严进金、李鑫两组人汇合。李鑫俩人反馈是，不能断定秦箴然一定有问题。严进金俩人则是重点汇报了晨会这件事。陈毅乐这边也反馈了自己的情况。
严进金板着圆脸：“邓英智是明摆着有古怪。她肯定是已经察觉到什么，只是不肯说。”
李鑫摸了摸下巴：“可能是她想希望维持现状，不希望别人察觉这家公司的异常。”
陈毅乐点头认可：“她老公冯鸣之前都自杀了，她未必希望有什么改变。”
黄镜净问道：“这个郑雅钧是不是也可能有古怪？她有没有可能也是嫌疑人？”
“不是不可能，只是可能性不是特别大。”李鑫摇了摇头，“你看，现在这么抽查可能有问题的是冯鸣和卓志，冯鸣还算重要员工，卓志算什么啊，而且工作上，她也不接触啊。秦箴然也没法排除被控制的可能性，郑雅钧接触的可能性就更小了。郑雅钧的工作种类，又不用经常和人打交道，也不太会大范围接触各部门员工，而且她操纵他们思维干什么呢？也没什么缘由啊。如果她也是嫌疑人，那么起码，她不是单独犯罪的。但是，我还是觉得她就是受害人之一。”
“我同意李鑫的分析。我怀疑，就算郑雅钧察觉了韩耀的犯罪行为，也不会声张，郑雅钧甚至有一定可能会掩护韩耀的罪行。我让内勤查了查她俩过去的财务情况，又查了一下她们工作以前的交集，”陈毅乐调出之前的资料，“郑雅钧和韩耀是同校同专业的，只是韩耀是郑雅钧的学姐。郑雅钧刚毕业的时候，郑雅钧曾经患了比较严重的病，治疗费用特别贵。当时，韩耀给了她二十万，估计应该是借给她治疗的。后来就她也没有大笔款项转回去过，当然，也可能是工资扣了。但不管怎么说，她俩私交应当是很好的。我现在有点担心，她会不会察觉到我们实际的情况，让韩耀停手。一旦韩耀不再释放异能，取证就会变得困难起来。当然，如果韩耀真的大范围地操控了员工，一时半儿她可能也听不进郑雅钧的劝说，也不敢真的随便停下来。”
“现在问题来了，”刘聪聪问，“陈队，我们是再调查其他员工确认一下呢？还是直接找突破口试试调查？”
陈毅乐手指点了点桌子，自己和李鑫这两家估计突破口不好找，她转头看向严进金：“进金、聪聪，你俩这边怎么看呢？”
严进金思考了一下，回道：“我觉得，卓志的母亲，卓彩比较可能是个突破口。”
陈毅乐感兴趣地看向她：“来，说说看。”
“首先，她真的没有向卓志透漏我的情况，卓志看到我的时候，有明显的惊讶感和疑问感。回答的时候，也不太像准备过的，听着就是即时回答。”严进金一点点分析说道，“然后，我觉得，卓彩本人好像对她儿子的状态也是有点怀疑的。她发现我可能是异处部之后，第二次见面，她对我说，有什么需要，她随时能配合。更重要的是，我感觉卓彩不像邓英智那样，她未必希望儿子维持这样的虚假状态。最后，是晨会。我觉得从晨会的频率来说，一个月大概是4-5次，如果请假，也起码要去3-4次，对于基本的情绪操控，应该也是够了的。”
“也有道理，那这些人，包括后来李树妍又给了我一些员工调查情况，发现都是1个月左右，很多都出现了情绪状态变化。如果说现阶段定嫌疑人，”陈毅乐指向韩耀的头像，“我看啊，韩耀的可能性是最大的。”
其他的人也都表示认同。
陈毅乐沉思一会：“按进金讲的，确实可以试试卓彩，我们直接涉及的范围越小越好，太多人知道，怕会影响证据收集。我们可以先和卓彩一家签一下保密协议，做个保险。”
陈毅乐看了看他俩，说道：“这样吧，进金，明天周日，你再辛苦加一下班，我和你一起再去找找卓彩。”
严进金笑着敬了个礼：“是，师傅！没问题！”
“行了行了。”沟通完工作，陈毅乐放松了下来，快乐道，“那我先回家了，可算准时回家吃个饭了。”
严进金嘿嘿一笑：“师傅，你真的迫不及待见到师公呢。”
李鑫则是捉狭道：“哎呀，老夫老妻了，还这么甜蜜呢。”
陈毅乐自然一点都不介意被调侃，反而略带炫耀地回复：“不用太羡慕，你们也找一个啊。”
严进金一听这话，故意瞥了一眼李鑫，哈哈大笑：“师傅，你就别说了，他才刚被甩了！这次也是没持续到3个月。”
“关你屁事！”李鑫一听，就有些恼了，“好过你万年单身！”
严进金满不在乎地摊了摊手：“哎哟哎哟，你姑奶奶我是快乐单身！况且我又不是没有伴，起码我没有每次都被、人、甩、呢。”被人甩三个字，严进金还阴阳怪气地强调了。尽管严进金长着一张福娃似的喜庆圆脸，但每次她一讲话，李鑫就想弄死她。
“行了，你们慢慢聊。我先回去了。”陈毅乐实在不想听他们无聊的争吵了，只想赶紧回家。
“我才没有和她（他）在聊天！”两人猛然看向陈毅乐，异口同声地回复。
陈毅乐挑了挑眉，她总觉得俩人从某种角度来看，关系好得很，她敷衍地回道：“好的好的，你们继续聊。”讲完便拿着包走出了办公室。
到了周一，严进金开飞行器捎着陈毅乐往卓志家飞去。为了避免卓彩想太多后又反悔，严进金去到附近，才把卓彩约在比较近的餐厅见面，但是卓彩什么都没问，就同意赴约了。
没想到俩人推门进入房间后，发现卓彩竟然更早就到达了。卓彩正坐着，紧握双手，无意识地摩擦着大拇指，好像在想些什么。
“彩姐！”严进金先是热情地打了一声招呼。
“哎，小同志，你来了。”卓彩回过神来，她看向陈毅乐，“这位是？”
“彩姐，你叫我进金就好了！”严进金认真再次介绍，“我再次介绍一下，我是异能事件处理部的，这位是我领导，陈毅乐队长。”
卓彩伸手和陈毅乐握了个手，表情显得有些复杂。
“怎么了？”陈毅乐关心地问道。
卓彩摇了摇头，抬手示意，让大家先坐下。卓彩沉默了一下，先开了头：“其实吧，我自己也觉得有些奇怪。之前只是怀疑，但是还是抱有侥幸。说不定只是自己多心了呢？阿志真的就这样好转了呢？今天我才算是彻底死心了。”严进金和陈毅乐看卓彩情绪不佳，也没有马上插话。
但也许是因为卓彩性格坚毅，又也许是因为她早有预感，很快她便调整了心情，继续说正事了：“两位警察同志，你们可以说一下，我可以怎么配合呢？”
这样积极的合作对象再好不过了。俩人马上与她分享了一下现在的相关信息，最后才提出配合计划：“是这样的，我们现在分析，最可疑的就是晨会这件事情。其实要做的不难，我们想让您儿子卓志，带一下异能信号检测仪去参加晨会。如果确定了确实存在当场的异能释放，我们就可以大致确认嫌疑犯并进行抓捕，也可以对比异能波动了。”
卓彩几乎马上便同意了：“这没有问题的。”
陈毅乐提出疑虑：“问题是，因为卓志很可能正在被操控，我们不能让他察觉，同时他还能主动去参与晨会才比较好。”
卓彩想了想，问道：“这个检测仪多大？长什么样子的？”
严进金从包里掏出了一个扁圆形的白色仪器，直径大约只有5cm长，边缘处有三点光源。卓彩接过来，掂量了一下，重量很轻。
卓彩马上便有了主意：“这很简单。我说是我的哮喘药，让他给我多带一份就可以了。卓志生活上比较糊涂，他不会仔细看的。”
卓彩在确认以前，并不想让丈夫知道这个事情，免得他担心。所以，预估卓志要开始参加晨会的时候，卓彩就假装不在意地问了一嘴。确认明天就要参加晨会，当天晚上，她便趁着进房给他水果的时候，拿出了这个仪器给他：“我明天打算去你附近，约了老友见面，我怕忘了带哮喘药，你也给我带一份。很重要的，你别给我弄丢了，明天给我揣兜里！听到没？”
卓志顺从地接过来：“可以啊。那老妈你什么时候会过来？”
卓彩假装皱了皱眉：“现在还没有确定呢，明天我俩再确定。反正你先拿着，随时带在身上，我随时会来拿的。”
卓志点头：“行行行。知道了。”
卓彩第二天早上，趁着丈夫不注意，在卓志临出门前，她又确认了一次他是不是带上了。卓志倒也没有什么疑问，他已经习惯了卓彩偶尔的过于谨慎，只是有些好笑地向她再三保证绝对“片刻不离身”。
严进金板着圆脸：“邓英智是明摆着有古怪。她肯定是已经察觉到什么，只是不肯说。”
李鑫摸了摸下巴：“可能是她想希望维持现状，不希望别人察觉这家公司的异常。”
陈毅乐点头认可：“她老公冯鸣之前都自杀了，她未必希望有什么改变。”
黄镜净问道：“这个郑雅钧是不是也可能有古怪？她有没有可能也是嫌疑人？”
“不是不可能，只是可能性不是特别大。”李鑫摇了摇头，“你看，现在这么抽查可能有问题的是冯鸣和卓志，冯鸣还算重要员工，卓志算什么啊，而且工作上，她也不接触啊。秦箴然也没法排除被控制的可能性，郑雅钧接触的可能性就更小了。郑雅钧的工作种类，又不用经常和人打交道，也不太会大范围接触各部门员工，而且她操纵他们思维干什么呢？也没什么缘由啊。如果她也是嫌疑人，那么起码，她不是单独犯罪的。但是，我还是觉得她就是受害人之一。”
“我同意李鑫的分析。我怀疑，就算郑雅钧察觉了韩耀的犯罪行为，也不会声张，郑雅钧甚至有一定可能会掩护韩耀的罪行。我让内勤查了查她俩过去的财务情况，又查了一下她们工作以前的交集，”陈毅乐调出之前的资料，“郑雅钧和韩耀是同校同专业的，只是韩耀是郑雅钧的学姐。郑雅钧刚毕业的时候，郑雅钧曾经患了比较严重的病，治疗费用特别贵。当时，韩耀给了她二十万，估计应该是借给她治疗的。后来就她也没有大笔款项转回去过，当然，也可能是工资扣了。但不管怎么说，她俩私交应当是很好的。我现在有点担心，她会不会察觉到我们实际的情况，让韩耀停手。一旦韩耀不再释放异能，取证就会变得困难起来。当然，如果韩耀真的大范围地操控了员工，一时半儿她可能也听不进郑雅钧的劝说，也不敢真的随便停下来。”
“现在问题来了，”刘聪聪问，“陈队，我们是再调查其他员工确认一下呢？还是直接找突破口试试调查？”
陈毅乐手指点了点桌子，自己和李鑫这两家估计突破口不好找，她转头看向严进金：“进金、聪聪，你俩这边怎么看呢？”
严进金思考了一下，回道：“我觉得，卓志的母亲，卓彩比较可能是个突破口。”
陈毅乐感兴趣地看向她：“来，说说看。”
“首先，她真的没有向卓志透漏我的情况，卓志看到我的时候，有明显的惊讶感和疑问感。回答的时候，也不太像准备过的，听着就是即时回答。”严进金一点点分析说道，“然后，我觉得，卓彩本人好像对她儿子的状态也是有点怀疑的。她发现我可能是异处部之后，第二次见面，她对我说，有什么需要，她随时能配合。更重要的是，我感觉卓彩不像邓英智那样，她未必希望儿子维持这样的虚假状态。最后，是晨会。我觉得从晨会的频率来说，一个月大概是4-5次，如果请假，也起码要去3-4次，对于基本的情绪操控，应该也是够了的。”
“也有道理，那这些人，包括后来李树妍又给了我一些员工调查情况，发现都是1个月左右，很多都出现了情绪状态变化。如果说现阶段定嫌疑人，”陈毅乐指向韩耀的头像，“我看啊，韩耀的可能性是最大的。”
其他的人也都表示认同。
陈毅乐沉思一会：“按进金讲的，确实可以试试卓彩，我们直接涉及的范围越小越好，太多人知道，怕会影响证据收集。我们可以先和卓彩一家签一下保密协议，做个保险。”
陈毅乐看了看他俩，说道：“这样吧，进金，明天周日，你再辛苦加一下班，我和你一起再去找找卓彩。”
严进金笑着敬了个礼：“是，师傅！没问题！”
“行了行了。”沟通完工作，陈毅乐放松了下来，快乐道，“那我先回家了，可算准时回家吃个饭了。”
严进金嘿嘿一笑：“师傅，你真的迫不及待见到师公呢。”
李鑫则是捉狭道：“哎呀，老夫老妻了，还这么甜蜜呢。”
陈毅乐自然一点都不介意被调侃，反而略带炫耀地回复：“不用太羡慕，你们也找一个啊。”
严进金一听这话，故意瞥了一眼李鑫，哈哈大笑：“师傅，你就别说了，他才刚被甩了！这次也是没持续到3个月。”
“关你屁事！”李鑫一听，就有些恼了，“好过你万年单身！”
严进金满不在乎地摊了摊手：“哎哟哎哟，你姑奶奶我是快乐单身！况且我又不是没有伴，起码我没有每次都被、人、甩、呢。”被人甩三个字，严进金还阴阳怪气地强调了。尽管严进金长着一张福娃似的喜庆圆脸，但每次她一讲话，李鑫就想弄死她。
“行了，你们慢慢聊。我先回去了。”陈毅乐实在不想听他们无聊的争吵了，只想赶紧回家。
“我才没有和她（他）在聊天！”两人猛然看向陈毅乐，异口同声地回复。
陈毅乐挑了挑眉，她总觉得俩人从某种角度来看，关系好得很，她敷衍地回道：“好的好的，你们继续聊。”讲完便拿着包走出了办公室。
到了周一，严进金开飞行器捎着陈毅乐往卓志家飞去。为了避免卓彩想太多后又反悔，严进金去到附近，才把卓彩约在比较近的餐厅见面，但是卓彩什么都没问，就同意赴约了。
没想到俩人推门进入房间后，发现卓彩竟然更早就到达了。卓彩正坐着，紧握双手，无意识地摩擦着大拇指，好像在想些什么。
“彩姐！”严进金先是热情地打了一声招呼。
“哎，小同志，你来了。”卓彩回过神来，她看向陈毅乐，“这位是？”
“彩姐，你叫我进金就好了！”严进金认真再次介绍，“我再次介绍一下，我是异能事件处理部的，这位是我领导，陈毅乐队长。”
卓彩伸手和陈毅乐握了个手，表情显得有些复杂。
“怎么了？”陈毅乐关心地问道。
卓彩摇了摇头，抬手示意，让大家先坐下。卓彩沉默了一下，先开了头：“其实吧，我自己也觉得有些奇怪。之前只是怀疑，但是还是抱有侥幸。说不定只是自己多心了呢？阿志真的就这样好转了呢？今天我才算是彻底死心了。”严进金和陈毅乐看卓彩情绪不佳，也没有马上插话。
但也许是因为卓彩性格坚毅，又也许是因为她早有预感，很快她便调整了心情，继续说正事了：“两位警察同志，你们可以说一下，我可以怎么配合呢？”
这样积极的合作对象再好不过了。俩人马上与她分享了一下现在的相关信息，最后才提出配合计划：“是这样的，我们现在分析，最可疑的就是晨会这件事情。其实要做的不难，我们想让您儿子卓志，带一下异能信号检测仪去参加晨会。如果确定了确实存在当场的异能释放，我们就可以大致确认嫌疑犯并进行抓捕，也可以对比异能波动了。”
卓彩几乎马上便同意了：“这没有问题的。”
陈毅乐提出疑虑：“问题是，因为卓志很可能正在被操控，我们不能让他察觉，同时他还能主动去参与晨会才比较好。”
卓彩想了想，问道：“这个检测仪多大？长什么样子的？”
严进金从包里掏出了一个扁圆形的白色仪器，直径大约只有5cm长，边缘处有三点光源。卓彩接过来，掂量了一下，重量很轻。
卓彩马上便有了主意：“这很简单。我说是我的哮喘药，让他给我多带一份就可以了。卓志生活上比较糊涂，他不会仔细看的。”
卓彩在确认以前，并不想让丈夫知道这个事情，免得他担心。所以，预估卓志要开始参加晨会的时候，卓彩就假装不在意地问了一嘴。确认明天就要参加晨会，当天晚上，她便趁着进房给他水果的时候，拿出了这个仪器给他：“我明天打算去你附近，约了老友见面，我怕忘了带哮喘药，你也给我带一份。很重要的，你别给我弄丢了，明天给我揣兜里！听到没？”
卓志顺从地接过来：“可以啊。那老妈你什么时候会过来？”
卓彩假装皱了皱眉：“现在还没有确定呢，明天我俩再确定。反正你先拿着，随时带在身上，我随时会来拿的。”
卓志点头：“行行行。知道了。”
卓彩第二天早上，趁着丈夫不注意，在卓志临出门前，她又确认了一次他是不是带上了。卓志倒也没有什么疑问，他已经习惯了卓彩偶尔的过于谨慎，只是有些好笑地向她再三保证绝对“片刻不离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