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时间点
其他的组员回来后，也带来了一些可能的嫌疑人名单。并且确定了吕思源一家提到的男性闹事者的身份，因为这个人影响到公司的声誉，所以有高层也去调查了一下。后来这个男的没有再出现的原因是喝酒伤人，坐牢了，现在都还没有出来，排除了嫌疑。
等所有情况汇总和梳理完以后，总共加起来有十多个新增的嫌疑人。
有几个是因为各种原因而纠缠程思路。按照所有人的口供来看，基本都是单方面纠缠程思路，程思路本人没有任何的过错。
还有几个竞争对手，或者说程思路扩展商业版图时的手下败将。有的人甚至还因为程思路的成功商业个案而破产，毕竟商业竞争是很残酷的。有些小公司，一次失败便无法继续生存。
但是这些人的失败，其实也和程思路没有必然关系。毕竟这些企划和合作，不可能都是程思路去对接和拍板，只是程思路实在太出名了。
因为3D实时影像的专利发明和普及化，十年前便成为商业新贵，后来更是成为常年占据财富榜前十的名人，可以说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他们也许不知道到底是哪些高层主导了这个企业案，但他们肯定都知道程思路。
这些人确实每个人都有嫌疑，很多是出现了一段时间就消失了。但是从他们矛盾的内容来看，可以认为他们放弃了纠缠程思路，也可以认为他们想到用不一样的方式来折腾程思路。
就算真的如此，又为什么要让程思路重新学习天文学呢？这点真的有点莫名其妙了。
原本只有犯人是亲近的人才能解释这点，现在所有可能的人都被排除了嫌疑，学习天文学反而成为疑点最多的事情。既然已经操控了程思路，那么在半年时间里，操控一个富豪能做到的事情实在太多了，学习天文学有什么意义呢？
陈毅乐联系了程思路，有赖于程思路的记忆力，确认了绝大部分嫌疑人的名字。
但是正如吕纳川猜测的，有些人因为程思路并不在意，所以实在没有办法确认。比如那个送玫瑰的不知名人士，实际上程思路也没有见过这人，最后还是不知道是谁。只是有了方向，可以方便根据监控回放去排查一下，又或者咨询一些其他人，也是有可能确认这些人的身份的。
大家沟通完不同的走访结果后，准备明天开始排查这些新的嫌疑人。
总体来说，今天的走访比想象中有效果多了，只希望不要对比异能后，还是一无所获。当然，这些人到底是不是异能者也还是个问题。
快下班的时候，陈毅乐脑海里总是不断回想起吕思源母女最后说的话。如果吕思源一家不是犯人，故意误导警察的话，那么她们就是最了解程思路的人，反复强调的内容，也许是强烈情感导致的主观想法，但是也可能是值得分析的内容。
陈毅乐最后准备回家吃个晚饭，补充点能量后，再回来办公室理一下思绪，看看能不能让明天的工作更精准一些。
结果一回来，竟然看到了李树研在加班，陈毅乐挑了挑眉，阴阳怪气道：“哟，我们李队也留下来了？难得呀。”
可能因为加班的原因，李树研有些疲惫，而此时只有两人，她没有维持着平常的礼貌，忍不住翻了翻白眼，也第一次忍不住问：“陈毅乐，我说，你到底怎么回事？你为什么那么喜欢针对我呢？我实在想不出哪里得罪过你。”
“那当然的，李队你是万人迷嘛，谁不喜欢你。我也喜欢你的。”陈毅乐皮笑肉不笑继续阴阳怪气地回复。
李树研紧握双拳，告诉自己千万不能打同事，不能知法犯法。
平复了十来秒之后，李树研觉得既然都说出口了，就直接开门见山地沟通吧：“好了，你就别这样说话了。陈毅乐，有什么事情，你就说。如果确实是我做错了，我道歉，我改，我补偿。好吗？我不想我们的关系总是这样，我们的工作需要的是合作，而不是争执和矛盾。”
陈毅乐没有回复，看起来更加不愉快了。但是她没再说什么，而是转移了话题：“李队，先说正事吧。你的调查怎么样了呢？你难得留下加了两三个小时班，应该是发现什么才会加班的吧？”
李树研看她拒绝交流，也算意料之内了，便也不再追问。她知道陈毅乐这个人看着开朗，其实特别执拗，她不想开口，就算打死她都没用。
李树研便也顺着她，沟通回公事：“是吕思源和吕纳川说的话提醒了我。我把这个异能波动拿去做了另外一个测定，确定异能出现在程思路身上的时间。其实我上一次就有点怀疑，但是头两天都在跑外勤，今天可算是送去检测了，今天才特地留下来等待结果，检测的同事也和我一起加班了。”
陈毅乐皱了皱眉：“我们之前是没有测，因为这个测定非常地不准确，总体有2-3年的偏差，有时甚至有4-5年的偏差。对于被操控了几年的案件，测定的参考意义都很值得怀疑，况且只有几个月的短期被操控的案件，几乎就没有任何意义了。除非……”
陈毅乐顿住了，马上醒悟过来，快速走向李树研的显示器。
李树研微微侧身，给她看结果：“除非，其实程思路不是半年前开始被控制的。”
陈毅乐震惊地看向显示器的结果，片刻后，回过神来：“那很可能我们之前调查的方向全错了。”
“是的。”李树研点头同意，李树研耸了耸肩：“我想你需要明天先和程思路再沟通一下，也许有新的线索，然后再开展进一步的调查。”
第二天陈毅乐提早来到办公室，先让外勤组都不要走访，然后再找程思路过来聊聊。
结果，陈毅乐还没有开始联系，上班时间都还没到，程思路就自己跑过来了。程思路一来到便急匆匆地说：“陈警官，早上好！我想起来了，我这次全部都想起来了。”
看来是异能操控完全失效了。从昨天的结果来看，这个人很可能是和程思路差不多年纪的人，甚至年纪更大，异能应该有些衰退了，加上程思路高度发达的大脑影响了异能发挥的效果，本身对程思路的异能操控的时间就比正常的要短。陈毅乐想。
“来，进来说吧，程小姐。”陈毅乐把人邀请进会谈室，并快速给严进金发了一条信息说，让她通知一下其他外勤先不要走访，等后续通知。
程思路感觉整个人都很困惑，但反应还算正常，闻言便跟着陈毅乐进去了。
“程小姐，你说你全都想起来了，是不是你发现自己不是半年前被操纵的，而是在更久之前，是吗？”陈毅乐问道。老实说，陈毅乐看到程思路只是有些困惑的样子，人没有崩溃掉，真的要对程思路的心宽有了进一步的认知。
程思路震惊地问道：“啊？你也知道了吗？”
陈毅乐把昨天的报告移到她的面前：“昨天我们同事根据走访的结果，发现了疑点，于是去做了一个异能时长检定。但是，既然你已经完全想起来了，那我们接下来就不用推测了，也许你能告诉我们更准确的信息。”
程思路看向报告，报告上赫然写着：“根据异能关联波动，推测持续时间为：20年。”
一般遇到这样的事情，很多人精神可能都要出现问题，而她依旧条理清晰地决定先跑过来和警察分享最新信息。
陈毅乐不得不先确认一下程思路现在的状态：“程小姐，你刚清醒过来，可能很多记忆还有些混乱，你确定现在就开始，向说我们说你被操控的经历了吗？”
程思路看着陈毅乐，点了点头肯定地回复：“其实我昨天就陆陆续续有了全部记忆了，只是因为这个异能者好像在我脑子里下了一些指令，一旦我回忆起，我就会感到疲倦，想去睡觉。在我睡眠时候最没有防备的时候，异能会再次加固对我的操控。其实，它还阻止我察觉自身的异常和告知他人真实的情况了。正常情况下，我第一次发现异样，其中一个猜测肯定有异能操控。”
“因为这些复杂的命令，我一直掐着自己的手保持清醒，直到全部回忆完，我把记录写了下来，并存到云盘要求每半个小时，给我发一次我的全部记录。当然，我还给吕老师也发了一份，以防这个异能者还有什么其他的指令抹杀我的记忆。吕老师、纳川姐和脉脉昨天就跑过来找我了，一直陪着我。她们十分愤怒，一定要我告死这个异能者。但是，其实……”程思路低下头叹了一口气。
尔后，程思路抬起头继续说道，“先不说这些吧。陈警官，我知道你担心什么，像我这种长期被控制的案子，我在新闻上也见过，我知道你会担心受害者的精神状态，但是我现在状态还是比较稳定的，沟通没有什么问题。”
陈毅乐静静观察着程思路，判断了一下她的状态确实没有问题，才继续问道：“程小姐，你还记得清楚你什么时候开始感觉到被操控的吗？你根据这个时间，有没有想起什么可能的嫌疑人呢？”
等所有情况汇总和梳理完以后，总共加起来有十多个新增的嫌疑人。
有几个是因为各种原因而纠缠程思路。按照所有人的口供来看，基本都是单方面纠缠程思路，程思路本人没有任何的过错。
还有几个竞争对手，或者说程思路扩展商业版图时的手下败将。有的人甚至还因为程思路的成功商业个案而破产，毕竟商业竞争是很残酷的。有些小公司，一次失败便无法继续生存。
但是这些人的失败，其实也和程思路没有必然关系。毕竟这些企划和合作，不可能都是程思路去对接和拍板，只是程思路实在太出名了。
因为3D实时影像的专利发明和普及化，十年前便成为商业新贵，后来更是成为常年占据财富榜前十的名人，可以说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他们也许不知道到底是哪些高层主导了这个企业案，但他们肯定都知道程思路。
这些人确实每个人都有嫌疑，很多是出现了一段时间就消失了。但是从他们矛盾的内容来看，可以认为他们放弃了纠缠程思路，也可以认为他们想到用不一样的方式来折腾程思路。
就算真的如此，又为什么要让程思路重新学习天文学呢？这点真的有点莫名其妙了。
原本只有犯人是亲近的人才能解释这点，现在所有可能的人都被排除了嫌疑，学习天文学反而成为疑点最多的事情。既然已经操控了程思路，那么在半年时间里，操控一个富豪能做到的事情实在太多了，学习天文学有什么意义呢？
陈毅乐联系了程思路，有赖于程思路的记忆力，确认了绝大部分嫌疑人的名字。
但是正如吕纳川猜测的，有些人因为程思路并不在意，所以实在没有办法确认。比如那个送玫瑰的不知名人士，实际上程思路也没有见过这人，最后还是不知道是谁。只是有了方向，可以方便根据监控回放去排查一下，又或者咨询一些其他人，也是有可能确认这些人的身份的。
大家沟通完不同的走访结果后，准备明天开始排查这些新的嫌疑人。
总体来说，今天的走访比想象中有效果多了，只希望不要对比异能后，还是一无所获。当然，这些人到底是不是异能者也还是个问题。
快下班的时候，陈毅乐脑海里总是不断回想起吕思源母女最后说的话。如果吕思源一家不是犯人，故意误导警察的话，那么她们就是最了解程思路的人，反复强调的内容，也许是强烈情感导致的主观想法，但是也可能是值得分析的内容。
陈毅乐最后准备回家吃个晚饭，补充点能量后，再回来办公室理一下思绪，看看能不能让明天的工作更精准一些。
结果一回来，竟然看到了李树研在加班，陈毅乐挑了挑眉，阴阳怪气道：“哟，我们李队也留下来了？难得呀。”
可能因为加班的原因，李树研有些疲惫，而此时只有两人，她没有维持着平常的礼貌，忍不住翻了翻白眼，也第一次忍不住问：“陈毅乐，我说，你到底怎么回事？你为什么那么喜欢针对我呢？我实在想不出哪里得罪过你。”
“那当然的，李队你是万人迷嘛，谁不喜欢你。我也喜欢你的。”陈毅乐皮笑肉不笑继续阴阳怪气地回复。
李树研紧握双拳，告诉自己千万不能打同事，不能知法犯法。
平复了十来秒之后，李树研觉得既然都说出口了，就直接开门见山地沟通吧：“好了，你就别这样说话了。陈毅乐，有什么事情，你就说。如果确实是我做错了，我道歉，我改，我补偿。好吗？我不想我们的关系总是这样，我们的工作需要的是合作，而不是争执和矛盾。”
陈毅乐没有回复，看起来更加不愉快了。但是她没再说什么，而是转移了话题：“李队，先说正事吧。你的调查怎么样了呢？你难得留下加了两三个小时班，应该是发现什么才会加班的吧？”
李树研看她拒绝交流，也算意料之内了，便也不再追问。她知道陈毅乐这个人看着开朗，其实特别执拗，她不想开口，就算打死她都没用。
李树研便也顺着她，沟通回公事：“是吕思源和吕纳川说的话提醒了我。我把这个异能波动拿去做了另外一个测定，确定异能出现在程思路身上的时间。其实我上一次就有点怀疑，但是头两天都在跑外勤，今天可算是送去检测了，今天才特地留下来等待结果，检测的同事也和我一起加班了。”
陈毅乐皱了皱眉：“我们之前是没有测，因为这个测定非常地不准确，总体有2-3年的偏差，有时甚至有4-5年的偏差。对于被操控了几年的案件，测定的参考意义都很值得怀疑，况且只有几个月的短期被操控的案件，几乎就没有任何意义了。除非……”
陈毅乐顿住了，马上醒悟过来，快速走向李树研的显示器。
李树研微微侧身，给她看结果：“除非，其实程思路不是半年前开始被控制的。”
陈毅乐震惊地看向显示器的结果，片刻后，回过神来：“那很可能我们之前调查的方向全错了。”
“是的。”李树研点头同意，李树研耸了耸肩：“我想你需要明天先和程思路再沟通一下，也许有新的线索，然后再开展进一步的调查。”
第二天陈毅乐提早来到办公室，先让外勤组都不要走访，然后再找程思路过来聊聊。
结果，陈毅乐还没有开始联系，上班时间都还没到，程思路就自己跑过来了。程思路一来到便急匆匆地说：“陈警官，早上好！我想起来了，我这次全部都想起来了。”
看来是异能操控完全失效了。从昨天的结果来看，这个人很可能是和程思路差不多年纪的人，甚至年纪更大，异能应该有些衰退了，加上程思路高度发达的大脑影响了异能发挥的效果，本身对程思路的异能操控的时间就比正常的要短。陈毅乐想。
“来，进来说吧，程小姐。”陈毅乐把人邀请进会谈室，并快速给严进金发了一条信息说，让她通知一下其他外勤先不要走访，等后续通知。
程思路感觉整个人都很困惑，但反应还算正常，闻言便跟着陈毅乐进去了。
“程小姐，你说你全都想起来了，是不是你发现自己不是半年前被操纵的，而是在更久之前，是吗？”陈毅乐问道。老实说，陈毅乐看到程思路只是有些困惑的样子，人没有崩溃掉，真的要对程思路的心宽有了进一步的认知。
程思路震惊地问道：“啊？你也知道了吗？”
陈毅乐把昨天的报告移到她的面前：“昨天我们同事根据走访的结果，发现了疑点，于是去做了一个异能时长检定。但是，既然你已经完全想起来了，那我们接下来就不用推测了，也许你能告诉我们更准确的信息。”
程思路看向报告，报告上赫然写着：“根据异能关联波动，推测持续时间为：20年。”
一般遇到这样的事情，很多人精神可能都要出现问题，而她依旧条理清晰地决定先跑过来和警察分享最新信息。
陈毅乐不得不先确认一下程思路现在的状态：“程小姐，你刚清醒过来，可能很多记忆还有些混乱，你确定现在就开始，向说我们说你被操控的经历了吗？”
程思路看着陈毅乐，点了点头肯定地回复：“其实我昨天就陆陆续续有了全部记忆了，只是因为这个异能者好像在我脑子里下了一些指令，一旦我回忆起，我就会感到疲倦，想去睡觉。在我睡眠时候最没有防备的时候，异能会再次加固对我的操控。其实，它还阻止我察觉自身的异常和告知他人真实的情况了。正常情况下，我第一次发现异样，其中一个猜测肯定有异能操控。”
“因为这些复杂的命令，我一直掐着自己的手保持清醒，直到全部回忆完，我把记录写了下来，并存到云盘要求每半个小时，给我发一次我的全部记录。当然，我还给吕老师也发了一份，以防这个异能者还有什么其他的指令抹杀我的记忆。吕老师、纳川姐和脉脉昨天就跑过来找我了，一直陪着我。她们十分愤怒，一定要我告死这个异能者。但是，其实……”程思路低下头叹了一口气。
尔后，程思路抬起头继续说道，“先不说这些吧。陈警官，我知道你担心什么，像我这种长期被控制的案子，我在新闻上也见过，我知道你会担心受害者的精神状态，但是我现在状态还是比较稳定的，沟通没有什么问题。”
陈毅乐静静观察着程思路，判断了一下她的状态确实没有问题，才继续问道：“程小姐，你还记得清楚你什么时候开始感觉到被操控的吗？你根据这个时间，有没有想起什么可能的嫌疑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