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走访
这两天，大家奔忙下来，竟然一无所获。
名单上的每个人虽然和程思路关系很好，有的人也表示确实以为程思路会从事天文学相关的工作，但为什么非要她做这方面的工作呢？有的人甚至觉得来测试的警察实在有些荒唐。
只是这些人不管嘴上说些什么，对异能测试的配合度都非常高，显然也不想拖慢进度，尽快帮上程思路。如此配合，结果自然都没有匹配上异能波动。
第三天，还扩大了排查人员，扩展到一些定期见面的合作方和有商业竞争的对手公司负责人，依旧一个人都没有对得上异能波动。
此时已经排查完全部最值得怀疑的嫌疑人了，甚至还发现了几位程思路都不知道的异能者朋友。
如果继续扩大范围，那就变成所有在吕思路公司工作的员工了，甚至要排查监控，看有没有人经常接近程思路。如果真的这么做，还没有排查到犯人，估计犯人早就停手了。后续可能会犯案得更加隐秘、更加难以追查。
没想到看似简单的案件，竟然一点进展都没有。
但是程思路本人知道了自己所有熟人都不是犯人，特别是被她视为家人的吕思源一家也不是犯人后，反而成为唯一一个感到开心的人。
她不仅一点都不介意没有进展，还反过来安慰异处部的警员，让大家不用太紧张，反正她也没有怎么被影响，可以先放完年假，再回来继续调查。
陈毅乐有些沮丧地关了通讯器，第一次被受害人反过来安慰，她一点都没有感觉到高兴。
哪可能放假？排查了那么多人，几乎等于惊动了程思路整个朋友圈了。犯人肯定经常出没在程思路身边，放完假之后，只要他不蠢到离谱或者过于自傲，很可能会因此停手。
整个异能事件处理部也是愁云惨淡，感觉这个年假是放不成了。
大家不得不继续查资料和开会讨论。最蠢的方法就是不得不继续扩大排查，尽快在犯人察觉到问题停手前，撞上运气找到犯人。
“我们一直停在这里也不行。”陈毅乐给出个人的分析，“这样吧，我们外勤再跑一趟排查过的人，他们大概率不是犯人，因为至今程思路的异能波动还没有任何消退。我们可以尝试问一下，看还能不能找到其他可能这么做的更隐秘的嫌疑人。”
陈毅乐解释道：“毕竟我和程思路沟通几次来看，她对恶意比较不上心，但她身边的人就不是每个人都像她那样的。而且我们依旧有可能从这些人里找到犯人。正好我们对比异能后，已经解除了全部走访人的嫌疑，可能是因为这样，犯人才敢继续犯事，也方便我们继续调查。”
说完，陈毅乐看向李树研，“李队，你们内勤呢？有什么想法吗？”
李树研摇头叹了口气：“这样吧，我们这边继续查看程思路的人际关系网，也看一下她平常出入地点的录像，看一下还有没有什么我们原本忽视了的可疑目标。”
陈毅乐点头：“好，辛苦了。那我们外勤回去两两分组一下，走访回原本走访过的人。”
“陈队！”叶章勤喊住了正要回到座位的陈毅乐。
“怎么啦？”陈毅乐回头。
“那个，我觉得你可以重点和吕思源一家沟通一下，我感觉他们确实是亲如家人。一方面我觉得不能完全除掉他们的嫌疑，可以继续关注她们。更重要的是，如果她们确实不是犯人，她们最可能了解到程思路身边的情况。”叶章勤有点忐忑地建议，似乎担心被说多管闲事。
陈毅乐则是爽快地点头表示收到：“我会注意沟通的。谢啦！”
叶章勤笑得有些憨憨：“客气了。”
这次再和吕思源一家见面，选在吕纳川也在的时候。陈毅乐是和严进金一起去，严进金那脸长得讨喜又喜庆，而且人会来事，陈毅乐想着吕思源看着严进金的脸，可能别扭劲会因此减少一些。
进去之后，她们也认得了陈毅乐，吕脉脉顶着一头全蓝色的新发型，热情地把她俩迎进门，还被吕纳川指挥去冲茶了，她也乐呵呵地去干了，一看就是被指挥惯了。
“陈警官、严警官，我们最近也和思路见面聊过了。这家伙发生那么多事情，也不和我们说一声。”吕纳川没忍住抱怨了一句，又关心问起案件情况，“不知道现在进展怎么样？你们又跑来一趟，是我们能帮到些什么吗？要不要和我妈也一起聊一下？她现在还在楼上。”
陈毅乐点了点头：“可以的话，我们想一起聊一聊，也许你们能互相补充一下信息。”
“可以呀。”吕纳川马上答应，朝着厨房喊了一声，“脉脉！把茶端到老妈的房间，我带两位警官先上去。”
“好嘞~”脉脉大声回复。
陈毅乐跟着吕纳川刚进到吕思源房间，吕思源就马上讽刺：“你又来了。还怀疑我呢？”
“妈！”吕纳川不赞成地喊了吕思源一声。
吕思源撇了撇嘴，嘟囔道：“怎么了嘛，就抱怨两句而已。我又没说什么别的，也没说不配合啊。”
吕纳川听到吕思源的嘀咕，笑着无奈地摇摇头。
陈毅乐眼神示意了一下，严进金马上走到前面来，笑着打招呼：“阿姨好呀，我们这次主要是想和程小姐最亲近的人聊聊天，看看还有没有什么线索的。”她在“最亲近”几个字还稍微加重了语气。
吕思源的脸色显得好了些：“要问什么啊？能帮到思路，我当然会尽量帮忙。”
严进金接着再次简单介绍了整个情况，继而问道：“阿姨和吕小姐，你们认不认识什么人，可能对程小姐原本的爱好有什么特别的执念。或者有可能想要控制她。就是，不管是恨她，或者喜欢她都行。反正任何有可能会做这样的事情的人。”
吕思源回想了一下说：“思路她在工作上确实是个仔细谨慎的人，但是做人吧，心很大，人也很善良。就是，有点记吃不记打。
小时候，她因为过于聪明的脑袋，被有些老师优待，曾经被孤立过一段时间。她自己还完全没有察觉到，还觉得只是大家兴趣不合，或者有的小朋友真的在忙其他事情，所以才不理她的。是我整年都没有听她说过同龄朋友的事情，才发现了这个情况。我后来特地去找这几位老师交流过，情况才慢慢好转。
但是可能因为这样，她的朋友也多。只是怎么说呢，她这样的性格，对她好的，我们很清楚，可是不喜欢她的，我们就未必听说过了，只能靠猜测。而且这些人具体是谁，我们也不是很清楚。毕竟，思路这样的性格，其实活得挺自在开心的，如果不是什么严重的问题，我也不会特地去干预她的生活。”
陈毅乐想起程思路一直不断维护各种可能操控她的熟人，很认同吕思源说的话。
严进金看得出来吕思源真的很喜欢她这个学生，便先接话奉承：“确实，我见了几面程小姐，发现她的性格确实真的没的说。那，具体不知道谁都可以的，您说一下，我们可以直接去找程小姐确认一下嘛。”
“我是担心她自己都记不住，或者她没上心，就没去了解。我建议你可以联系一下当时一些她的朋友同事，应该还是有人知道的。”吕纳川接过话头，“但是有怀疑的人，我们是可以说一下的。是最近这半年的吗？”
陈毅乐摇了摇头：“不一定，虽然可能是这半年才开始操控，但是摩擦一般会是更久之前就发生了。或者控制程小姐去学习天文学并非犯人的目的，其他可能她没有注意到的生意对手，或者任何可能操纵程小姐的人，你们也可以说一下。”
吕纳川理解了：“行，我先说最近的。更早之前，我在外地工作好几年，不太清楚，但我妈应该知道。我是知道一个人的，大半年前，有个男的曾经跑到她公司门前骂过她，说她的发明让他的爱人和他离婚了，因为他的爱人沉迷于3D影像。老实说，我觉得他前妻完全是找了个借口甩了他而已。”
“啊，对。我们本来是建议思路去报警的，但是后来她说他骚扰了两天就没再来了，这件事就不了了之了。”吕思源也补充了一下。
“好的，还有吗？”严进金继续问道。
吕思源又说了一个人：“还有一个，是个女的。那是更早了，大概……是一年半以前了吧？不是很确定为什么，那个女说的是老看到思路瞪着她，后来思路准备和这个女的聊一聊的时候，那个女的就不见了。”
这个时候，吕脉脉恰好把茶冲好了，端进来，也举手表示要发言：“是问嫌疑人吗？我也知道一个！”
看到吕脉脉举手，陈毅乐觉得有些好笑：“哦？是谁呢？”
吕脉脉说：“是个喜欢思路姐的人，我也不知道是男是女，但是她说有个人天天给她送玫瑰花，应该是在追她。她头疼死了。大概是3年前……左右？不过我想思路姐应该记得这事情。这是我有次跑去她公司玩，刚好看到她尴尬地拎着一大束玫瑰花才知道的。”
陈毅乐追问：“那后来呢？”
“后来……后来她就没讲啦。”吕脉脉回忆了一下，然后猜测道，“也许，是思路姐拒绝了这个人？或者，思路姐一直没有回复，这个人就放弃了？我隔了很久八卦问了她一下，她说没收到玫瑰花啦。”
严进金听完，继续问道：“除了这些人，还有别的人吗？”
吕思源回忆说：“比较可能就是这几个人的。如果再往前，也还有一些的，但真的很久以前了。”
严进金微微摇了摇头：“没关系，你们想到谁都可以说一说，我们先记录一下，到时候再一一去排查。”
接下来她们一直追溯到程思路学生时代，又给了6-7个人的名单，基本上她们都不清楚具体是谁，只能和程思路再次确认。
陈毅乐两人正准备离开的时候，又被吕思源喊住了：“虽然我们给了名单，但是我还是觉得这种控制很奇怪。我还是那句话，思路其实完全放弃天文学的爱好才比较奇怪。你们不知道，思路以前真的一谈到星系探索，就双眼发光。”
陈毅乐一再听到这样的说话，感觉脑海里有些新想法闪过，便认真回复：“好的，谢谢吕老师，我们会记住这个的。”
吕纳川送她俩离开的时候，最后也表示同意她母亲的说法：“虽然我妈对思路的期待可能太多了点，思路她啊，是我妈的得意门生。但是我经常见到思路，我妈说的确实没错。思路她从小就很痴迷天文知识，星系探索这类的科目，”
“但是，人毕竟长大了，她也选择了完全不同的道路。所以我想，也可能……她只是想一心一意去做别的事情吧。我也不知道，反正她后来确实也不再和我妈探讨这些事情了。我都有点不习惯了。”也许是因为担心干扰警方判断，吕纳川又补充了两句。
陈毅乐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名单上的每个人虽然和程思路关系很好，有的人也表示确实以为程思路会从事天文学相关的工作，但为什么非要她做这方面的工作呢？有的人甚至觉得来测试的警察实在有些荒唐。
只是这些人不管嘴上说些什么，对异能测试的配合度都非常高，显然也不想拖慢进度，尽快帮上程思路。如此配合，结果自然都没有匹配上异能波动。
第三天，还扩大了排查人员，扩展到一些定期见面的合作方和有商业竞争的对手公司负责人，依旧一个人都没有对得上异能波动。
此时已经排查完全部最值得怀疑的嫌疑人了，甚至还发现了几位程思路都不知道的异能者朋友。
如果继续扩大范围，那就变成所有在吕思路公司工作的员工了，甚至要排查监控，看有没有人经常接近程思路。如果真的这么做，还没有排查到犯人，估计犯人早就停手了。后续可能会犯案得更加隐秘、更加难以追查。
没想到看似简单的案件，竟然一点进展都没有。
但是程思路本人知道了自己所有熟人都不是犯人，特别是被她视为家人的吕思源一家也不是犯人后，反而成为唯一一个感到开心的人。
她不仅一点都不介意没有进展，还反过来安慰异处部的警员，让大家不用太紧张，反正她也没有怎么被影响，可以先放完年假，再回来继续调查。
陈毅乐有些沮丧地关了通讯器，第一次被受害人反过来安慰，她一点都没有感觉到高兴。
哪可能放假？排查了那么多人，几乎等于惊动了程思路整个朋友圈了。犯人肯定经常出没在程思路身边，放完假之后，只要他不蠢到离谱或者过于自傲，很可能会因此停手。
整个异能事件处理部也是愁云惨淡，感觉这个年假是放不成了。
大家不得不继续查资料和开会讨论。最蠢的方法就是不得不继续扩大排查，尽快在犯人察觉到问题停手前，撞上运气找到犯人。
“我们一直停在这里也不行。”陈毅乐给出个人的分析，“这样吧，我们外勤再跑一趟排查过的人，他们大概率不是犯人，因为至今程思路的异能波动还没有任何消退。我们可以尝试问一下，看还能不能找到其他可能这么做的更隐秘的嫌疑人。”
陈毅乐解释道：“毕竟我和程思路沟通几次来看，她对恶意比较不上心，但她身边的人就不是每个人都像她那样的。而且我们依旧有可能从这些人里找到犯人。正好我们对比异能后，已经解除了全部走访人的嫌疑，可能是因为这样，犯人才敢继续犯事，也方便我们继续调查。”
说完，陈毅乐看向李树研，“李队，你们内勤呢？有什么想法吗？”
李树研摇头叹了口气：“这样吧，我们这边继续查看程思路的人际关系网，也看一下她平常出入地点的录像，看一下还有没有什么我们原本忽视了的可疑目标。”
陈毅乐点头：“好，辛苦了。那我们外勤回去两两分组一下，走访回原本走访过的人。”
“陈队！”叶章勤喊住了正要回到座位的陈毅乐。
“怎么啦？”陈毅乐回头。
“那个，我觉得你可以重点和吕思源一家沟通一下，我感觉他们确实是亲如家人。一方面我觉得不能完全除掉他们的嫌疑，可以继续关注她们。更重要的是，如果她们确实不是犯人，她们最可能了解到程思路身边的情况。”叶章勤有点忐忑地建议，似乎担心被说多管闲事。
陈毅乐则是爽快地点头表示收到：“我会注意沟通的。谢啦！”
叶章勤笑得有些憨憨：“客气了。”
这次再和吕思源一家见面，选在吕纳川也在的时候。陈毅乐是和严进金一起去，严进金那脸长得讨喜又喜庆，而且人会来事，陈毅乐想着吕思源看着严进金的脸，可能别扭劲会因此减少一些。
进去之后，她们也认得了陈毅乐，吕脉脉顶着一头全蓝色的新发型，热情地把她俩迎进门，还被吕纳川指挥去冲茶了，她也乐呵呵地去干了，一看就是被指挥惯了。
“陈警官、严警官，我们最近也和思路见面聊过了。这家伙发生那么多事情，也不和我们说一声。”吕纳川没忍住抱怨了一句，又关心问起案件情况，“不知道现在进展怎么样？你们又跑来一趟，是我们能帮到些什么吗？要不要和我妈也一起聊一下？她现在还在楼上。”
陈毅乐点了点头：“可以的话，我们想一起聊一聊，也许你们能互相补充一下信息。”
“可以呀。”吕纳川马上答应，朝着厨房喊了一声，“脉脉！把茶端到老妈的房间，我带两位警官先上去。”
“好嘞~”脉脉大声回复。
陈毅乐跟着吕纳川刚进到吕思源房间，吕思源就马上讽刺：“你又来了。还怀疑我呢？”
“妈！”吕纳川不赞成地喊了吕思源一声。
吕思源撇了撇嘴，嘟囔道：“怎么了嘛，就抱怨两句而已。我又没说什么别的，也没说不配合啊。”
吕纳川听到吕思源的嘀咕，笑着无奈地摇摇头。
陈毅乐眼神示意了一下，严进金马上走到前面来，笑着打招呼：“阿姨好呀，我们这次主要是想和程小姐最亲近的人聊聊天，看看还有没有什么线索的。”她在“最亲近”几个字还稍微加重了语气。
吕思源的脸色显得好了些：“要问什么啊？能帮到思路，我当然会尽量帮忙。”
严进金接着再次简单介绍了整个情况，继而问道：“阿姨和吕小姐，你们认不认识什么人，可能对程小姐原本的爱好有什么特别的执念。或者有可能想要控制她。就是，不管是恨她，或者喜欢她都行。反正任何有可能会做这样的事情的人。”
吕思源回想了一下说：“思路她在工作上确实是个仔细谨慎的人，但是做人吧，心很大，人也很善良。就是，有点记吃不记打。
小时候，她因为过于聪明的脑袋，被有些老师优待，曾经被孤立过一段时间。她自己还完全没有察觉到，还觉得只是大家兴趣不合，或者有的小朋友真的在忙其他事情，所以才不理她的。是我整年都没有听她说过同龄朋友的事情，才发现了这个情况。我后来特地去找这几位老师交流过，情况才慢慢好转。
但是可能因为这样，她的朋友也多。只是怎么说呢，她这样的性格，对她好的，我们很清楚，可是不喜欢她的，我们就未必听说过了，只能靠猜测。而且这些人具体是谁，我们也不是很清楚。毕竟，思路这样的性格，其实活得挺自在开心的，如果不是什么严重的问题，我也不会特地去干预她的生活。”
陈毅乐想起程思路一直不断维护各种可能操控她的熟人，很认同吕思源说的话。
严进金看得出来吕思源真的很喜欢她这个学生，便先接话奉承：“确实，我见了几面程小姐，发现她的性格确实真的没的说。那，具体不知道谁都可以的，您说一下，我们可以直接去找程小姐确认一下嘛。”
“我是担心她自己都记不住，或者她没上心，就没去了解。我建议你可以联系一下当时一些她的朋友同事，应该还是有人知道的。”吕纳川接过话头，“但是有怀疑的人，我们是可以说一下的。是最近这半年的吗？”
陈毅乐摇了摇头：“不一定，虽然可能是这半年才开始操控，但是摩擦一般会是更久之前就发生了。或者控制程小姐去学习天文学并非犯人的目的，其他可能她没有注意到的生意对手，或者任何可能操纵程小姐的人，你们也可以说一下。”
吕纳川理解了：“行，我先说最近的。更早之前，我在外地工作好几年，不太清楚，但我妈应该知道。我是知道一个人的，大半年前，有个男的曾经跑到她公司门前骂过她，说她的发明让他的爱人和他离婚了，因为他的爱人沉迷于3D影像。老实说，我觉得他前妻完全是找了个借口甩了他而已。”
“啊，对。我们本来是建议思路去报警的，但是后来她说他骚扰了两天就没再来了，这件事就不了了之了。”吕思源也补充了一下。
“好的，还有吗？”严进金继续问道。
吕思源又说了一个人：“还有一个，是个女的。那是更早了，大概……是一年半以前了吧？不是很确定为什么，那个女说的是老看到思路瞪着她，后来思路准备和这个女的聊一聊的时候，那个女的就不见了。”
这个时候，吕脉脉恰好把茶冲好了，端进来，也举手表示要发言：“是问嫌疑人吗？我也知道一个！”
看到吕脉脉举手，陈毅乐觉得有些好笑：“哦？是谁呢？”
吕脉脉说：“是个喜欢思路姐的人，我也不知道是男是女，但是她说有个人天天给她送玫瑰花，应该是在追她。她头疼死了。大概是3年前……左右？不过我想思路姐应该记得这事情。这是我有次跑去她公司玩，刚好看到她尴尬地拎着一大束玫瑰花才知道的。”
陈毅乐追问：“那后来呢？”
“后来……后来她就没讲啦。”吕脉脉回忆了一下，然后猜测道，“也许，是思路姐拒绝了这个人？或者，思路姐一直没有回复，这个人就放弃了？我隔了很久八卦问了她一下，她说没收到玫瑰花啦。”
严进金听完，继续问道：“除了这些人，还有别的人吗？”
吕思源回忆说：“比较可能就是这几个人的。如果再往前，也还有一些的，但真的很久以前了。”
严进金微微摇了摇头：“没关系，你们想到谁都可以说一说，我们先记录一下，到时候再一一去排查。”
接下来她们一直追溯到程思路学生时代，又给了6-7个人的名单，基本上她们都不清楚具体是谁，只能和程思路再次确认。
陈毅乐两人正准备离开的时候，又被吕思源喊住了：“虽然我们给了名单，但是我还是觉得这种控制很奇怪。我还是那句话，思路其实完全放弃天文学的爱好才比较奇怪。你们不知道，思路以前真的一谈到星系探索，就双眼发光。”
陈毅乐一再听到这样的说话，感觉脑海里有些新想法闪过，便认真回复：“好的，谢谢吕老师，我们会记住这个的。”
吕纳川送她俩离开的时候，最后也表示同意她母亲的说法：“虽然我妈对思路的期待可能太多了点，思路她啊，是我妈的得意门生。但是我经常见到思路，我妈说的确实没错。思路她从小就很痴迷天文知识，星系探索这类的科目，”
“但是，人毕竟长大了，她也选择了完全不同的道路。所以我想，也可能……她只是想一心一意去做别的事情吧。我也不知道，反正她后来确实也不再和我妈探讨这些事情了。我都有点不习惯了。”也许是因为担心干扰警方判断，吕纳川又补充了两句。
陈毅乐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