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初元看着春武的手,心里拱火,嘴上却不能说:这种社交场合,他要维护李秋月是李氏大小姐的身份,没有她点头,自己不能越权,吴初元坐的笔直...........面上不显山不露水的,实际上心里已经像炸了毛的小狮子

    李秋月时刻牢记下车前吴初元讲过的话,要和春武保持距离,不乱管人家的家事,于是面不改色的抽出手,笑的一派端庄可人:“从前我年纪小不懂事,没大没小的老喊你哥哥,现在都一大把年纪了,再喊哥哥,会被人说装嫩的,我可不想当长不大的老公主。”

    春武半挑衅的盯着吴初元,对李秋月说:“在那莱,你永远是我的公主。”

    吴初元胳膊上的青筋暴起,已经要到能徒手捏碎头盖骨的程度了。

    李秋月尴尬的脚指头在抠地,眼看三个人陷入了僵局,夏武赶紧咳嗽了两声,出面圆场。

    直到现在,他还惊魂甫定的在担心昨天晚上被人投毒的事情:“大哥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我也希望大哥能快点好起来,等大哥这边身体稳定一些了,我也好抽出精力来彻查昨天晚上投毒一事。”

    李秋月谨记吴初元来前的提点,那莱的事情那莱自己办,闭口不言,安安静静的看他们兄弟风雨过后话家事。

    结果这次李秋月沉默了,吴初元却按耐不住,主动转头看向夏武,问到:“昨天晚上下毒的那个人的背景查的怎么样了?”

    李秋月看着吴初元,说好的不掺和别人的内政呢?

    吴初元也笑容缱绻的看着她:这种事情不能被动等别人CUE,得主动把话题抛出去,顺势推给别人,如果被动坐在那儿等,很可能冷不丁就被扯进旋涡里。

    夏武摇了摇头:“还在查,但愿这两天能有消息。”

    吴初元故意刺激他:“太慢了,这种事儿不能过夜,一旦消息传出去,跟他有接触的人要么会被撤走要么会被灭口。”

    夏武摸了摸后脑勺,他自己刚死里逃生躲过一次毒杀,这会儿想想后背都是汗,一时间有点儿乱,也就没把查凶手的事儿放在心上:“从投毒到现在,横竖也不过几个小时,侍女已经死了,我们能查到的线索实在很有限。”

    吴初元再稍稍用力推他一把:“亲王深耕那莱这么多年,对那莱的政局比我们熟悉,这事儿还是要抓紧,不然一旦给对手喘息之机,你可就没机会了。”

    夏武被吴初元逼得有点儿急:“我知道,可内有范西斯虎视眈眈,外有成千上万的抗议人群在大皇宫闹事儿,我就那么点儿人,分身乏力啊。”

    吴初元赞同的点了点头:“亲王的苦衷我很理解,其实外面那群抗议的人,也是范先生手下的人在自导自演的政治骗局,亲王要想彻底平息这场抗议,还是要去找范先生商量一下,左右不过是他一句话的事儿。”

    夏武气的捶了一下桌子:“范西斯,他为什么老干涉那莱的内政!”

    吴初元安慰他:“但凡一国内政,外人肯定是不能插手的,不然内外勾连,很容易失控,到头来就是一场内耗,什么都扯不清楚不说,还给了别人搞乱内部的机会,所以我建议亲王吸取教训,在调查投毒一事时,尽量独立调查,低调行事,不要给内外势力勾连的机会。”

    夏武感同身受的点点头:“嗯,这次调查投毒的事情,我一定要亲自监督,绝不给外部势力和内部勾连的机会。”

    “亲王英明。”

    吴初元表面是鼓励夏武独立自主的调查这次的投毒事件,实际上却悄无声息的把李氏摘了出去,悄悄的把那莱向李氏请求援助的机会之门关上了,这就是明明白白的暗示了李氏不会掺和那莱的内政。

    夏武被吴初元牵着脖子走,全程没发现一点问题,但一旁的春武对吴初元这招隔山打虎看的明明白白,看来李氏是在员工的遗骨牵出罪魂寺后,彻底想和那莱划清界限了,其实也好,本来这事儿就和李氏没关系,如果李氏保持作壁上观的话,这事儿他会处理的更顺手一些。

    他稍稍往上拉一下自己的被子:下毒一事儿他大概能猜得出来是谁在背后捣鬼,查到最后也不能拿那个人怎样,那莱刚经过一场飓风,当务之急是赈灾,安抚难民,鼓励人民自救,内部权斗事儿他想暂且缓一缓,而且下毒之人他自信还能控制的了。

    春武看着夏武:“这事儿我知道是谁干的,不用查了。”

    夏武惊讶的看着大哥,昨天晚上从抢救室回来这边寝殿后,他一直昏昏沉沉的,没几个小时是清醒的,就连发生在前殿的刺杀都是今天早上自己才告诉他的,大哥怎么会不出寝殿门口,就能知道谁在背后下毒的呢?

    “大哥知道是谁投的毒?”

    春武看了看吴初元和李秋月,按说他们是外人,这种事儿该等他们走了后,关起门来跟夏武私下里说,但对于李氏,与其瞒着,不如直言。

    “毒是宗主下的。”

    春武此话一出,屋里一片沉默,没人敢接话,

    这怎么接?哪有一国之主和教宗的宗主互相猜忌,直接查都不查,就把责任归到从未现身的一个教宗的宗主身上的?这要么是栽赃要么就是春武手里真有证据。

    “大哥慎言。”

    夏武以为春武是因为失血过多,脑子不清晰,才不小心说错了话,急忙给春武打保护。

    春武无奈的叹了口气:“我清醒的很。”

    这种无色无味的毒,他在教宗圣地见过。

    那天他拜别教宗的新任宗主,一踏出会客厅,就看到院子里先前被宗主喂过的白鹿已经死了,那个端着碗的信徒小心的把碗里剩下的清水样的东西倒到院子里的一颗枯树旁,枯树旁的树叶因为遇到剧毒,瞬间变黑,差点儿自燃。

    春武当下才反应过来,先前他进院子时,宗主不是在救白鹿,而是认为它没救了,在给它喂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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