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在校，周例瑶在姜姗桌位上说话，“我打听清楚了，人叫程怀深。”
姜姗在刷数学题，“挺好。”
敷衍！“你怎么一写题回答问题就这么敷衍啊。”
笨蛋！思绪当然在题上。
“那你要我怎么说？”姜姗抬起头，放下笔，笑眯眯的说。
周例瑶一屁股坐在沈伦的座位上。
“我怎么知道你要说什么，你准备怎么办？”
她是指和程怀深邻居的事。
“不怎么办呀，当时觉得挺尴尬的，现在再去想就真的没什么了。”不愧是理科生，思路就是这么简单。
周例瑶悻悻然的坐回座位，掏出手机。
妈的，投稿墙上全是程怀深。
偶尔冒几条姜姗。
下节课是自习课，铃声打了，开学第一天正常自习，刘军志进班，他没带书，就带了手机。
“趁这节自习课，我来安排一下班内的职位。”
刘军志盯着班级每一个人看了几秒，“就按成绩表来排吧。”
八班第一是李知颜，当然就是班长了。
姜姗在班上排二十几名，职位当然排不上她，她就是理科特别好，文科差的要命。
如果高三她文科再不提分高考就真的有点悬。
周例瑶还当了个文艺委员。
排职结束的时候，刘军志还公布了一条消息，“这周要军训三天。。”
有人悲哀，有人欢喜。
有人不理解，“高三还军训吗？”
周二去周五回。
一下午就过去了，一中放学是晚上九点，有三节晚自习。
回到家，姜简文竟然在。
“爸爸。”
姜简文在和人通电话，他冲姜姗点点头，向电话里说,“等会十点吗？”
他没开免提，又听他说,“行，一会见啊。”
姜简文挂掉电话，唐吟秋刚走进厨房，回头说,“父母俩洗洗手吃饭吧，饭菜都保着温。”
父母俩洗好手，俩人坐在饭桌上，不知道说什么好，姜姗将手机屏幕亮了又按又按又按。
“在八班相处的怎么样？”姜简文先开头。
“挺好的。”
姜简文点点头,“月考好好考，我要看你的成绩。”
姜姗嗯了声。
都坐上饭桌，唐吟秋说,“姗姗，你们明天军训是吗？”
“是的，我等会下去买些用品。”
“好。”
过了一会，姜简文交代着，“我吃好了，等会有个局我得去一下。”
“你去了别多吃啊，小心你的胃。”唐吟秋关心道。
姜简文走后，唐吟秋在收拾饭桌，姜姗在收拾书包，听唐吟秋说,“姗姗，你去楼下买用品的时候叫上小程嘛。”
“小程是谁啊？”
“你隔壁阿姨的儿子呀，中午见过的。”
姜姗半天不作答，“我不太熟，我不去。”
“你这孩子，都是邻居，你别以后跟人家混熟了，后悔。”
后悔什么呀。
真的是缘分来了挡都挡不住，姜姗不愿意去叫程怀深，自己坐在沙发上和周例瑶聊天。
唐吟秋收拾好餐桌后，打开自家的门，敲响了隔壁的门。
姜姗耳朵拉的好长。
“娇岚，孩子明天军训，用品还没准备吧。”唐吟秋笑眯眯的说。
“这家里乱，还没收拾过来，没呢。”宋娇岚穿的便衣，换掉了职业装，显得温柔了好多。
“姜姗准备出去买些，就看小程去不去。”
拜托，一定要去！姜姗心里这样想。
别去，千万别去。姜姗心里又这样想。
“可以呀，孩子之间话题多，让去吧。”宋娇岚答应的爽快，回头对屋里说,“小程，你去买些你要的东西回来。”
程怀深从自己的卧室出来，他穿着简单纯色的克莱因蓝短袖，配着一条烟灰色直筒裤，他皮肤白，神情懒散，看着很凶。
他的眼睛棕色偏黑，眼睛像丹凤眼型，双眼皮褶子大，像猎豹的眼睛，锐利，凶狠，放空的时候，还带着锋芒，但笑起来不一样。
“阿姨好。”程怀深语气柔和起来，非常礼貌。
唐吟秋个子不高，抬头看着程怀深,“那小程收拾一下，我去喊姜姗。”
程怀深点着头。
唐吟秋回屋里头说，“换鞋去，人都收拾好了，早点回来哦。”
唐吟秋转身进了厨房洗碗。
姜姗还在聊天，过了一会，有人敲门，她打开门就是程怀深那张脸，姜姗一米六的个子在他面前很矮，她开口,“找谁？”
“你。”
姜姗对上他的眼睛，敏感，很快低下头去，“哦，我换一下鞋。”
俩人到了楼下，一直都没有说话。
“喂，你往哪带？”程怀深叫住姜姗。
“超市。”
“十点了，早关门了。”
姜姗这才看到时间，这边超市九点就关门了，那只有去24小时便利店购买。
两人路上都不说话，姜姗这时候也忘了玩手机。
两人返回走，九月的晚上还是闷热的，偶尔有风吹来，姜姗披着头发，穿着一件粉色长款短袖，穿着帆布鞋，爱直细白的腿走的很快，程怀深还是喜欢看她穿校服的样子，比现在看着乖。
“喂，你是不是在耍我？”
喂什么喂。
“你可以叫我姜姗，我也没有耍你。”
程怀深摸摸鼻。
“我们出来的是小区后门，得绕正门去。”
姜姗解释道，语气还是很温和的。
之后两人再没说话。
直到回家的时候，程怀深说，“明早叫一下我。”
明明不愿意自己却鬼使神差的说句，“好。”
第二天早上，姜姗起来迟了，也忘记叫程怀深这件事，一打开门，就见程怀深收拾好东西穿着一身灰色运动装靠在他家门前。
姜姗第一反应就是道歉,“对不起，我起晚了，给忘记了。”
“怎么去？”程怀深直接忽略，明显不计较她的事。
每年军训唐吟秋是不去送姜姗的，家长不送学生这是学校规定的。
“坐公交，你没这的公交卡，我帮你刷就好了。”
清早，公交站上人少，俩人一前一后坐在单排座位上，不知道晃了多久，俩人下车，程怀深下车就不舒服，他晕车。
“你晕车了。”姜姗说道，“你是没坐过公交车吗？”
就是因为晕车程怀深才从不坐公交车的。
“司机技术不好，车晃死了，你没感觉？”
……
“别嘴硬了，我带你去买晕车贴吧。”姜姗递给他一瓶矿泉水。
这个地方是出发去军训的地方，停了七八排的班车。
药店是没有，姜姗在周例瑶那里借了两个晕车贴给程怀深。
在车上，周例瑶开始跟姜姗八卦她和程怀深的事。
到了军训地方。场地很大。高一，高二，高三各一个场地，大家在宿舍换上军训服，在场地上站军姿，太阳很大，姜姗忘记涂防晒霜了，晚上回到宿舍的时候黑了一些。
周例瑶关心道,“你没涂防晒吗？你看你晒成什么样了。”
“忘记了，我还出了一身汗，我去厕所洗洗军训服。”姜姗端着盆，里面的装的军训服。
周例瑶立马将脱下的军训服塞进盆里，跟上去，“我也去。”
厕所人不多，洗手格有空位，里面有高一高二的，有些认识姜姗的，认识的大部分是高三和高二，高一的都只是听说过。
有小声议论声，“她就是姜姗啊？好漂亮。”
姜姗将洗好的衣服放进脱水桶里，准备脱水，电源线却有人当着她的面拔了。
看着面生，应该是高一的。
那女的说话声嚣张极了,“你抢什么抢？”随后身后跟了几个小妹。
“我没抢，这个没有人用。”姜姗平静的说。
这个带头的女生是高一五班的刘颖，在高二高三认了些社会哥，这才刚开学就嚣张的不得了。
周例瑶闻声过来，“干嘛呢。”
“她把脱水桶电源线拔了。”姜姗看向周例瑶。
刘颖轻蔑的眼神在两人面前徘徊，“这个桶我得先用。”
“凭什么啊，先来后到你懂不懂？”周例瑶替姜姗说话。
“管你屁事，你身边这个女生叫姜姗吧？校花？”刘颖看向姜姗，“花屁啊，真像农村来的。”
姜姗今天的皮肤没之前的皮肤有光泽，也没有被晒黑很多，刘颖是故意说的。
“你说什么呢？”周例瑶怒了，上去就甩给刘颖一巴掌，她身后跟的小妹，把刘颖踉跄扶住。
巴掌声音很大，厕所其他女生出去的出去，看戏的看戏。
“你犯贱啊？你信不信让我哥来收拾……”刘颖还没说完，脸上又挨了一巴掌。
姜姗连忙拉住周例瑶。
周例瑶现在脾气上涨收都收不住，这可是姜姗，她最好的朋友，姜姗自己可以不计较，但这哑巴亏周例瑶可不想让姜姗她自己吃，她自己有多清楚，姜姗因为校花这个头衔受了多少欺凌，多少闲话，她再清楚不过！
“你让你哥来收拾我，你记好，高三八班周例瑶，我等着你。”周例瑶看着刘颖捂着脸，她小眼睛里充满怒气，周例瑶笑了，“小眼瞪小眼啊？”
刘颖准备走，周例瑶把她路挡住，“干嘛去？”
“你让不让？”
“挨了我两巴掌？嘴还这么硬？”周例瑶语气拽极了。
“这两巴掌我会还回来的！”刘颖也不吃这亏。
周例瑶又是一巴掌，“狂尼玛呢？留着下辈子还吧！”
刘颖这下被扇哭了。
“你去给我朋友道歉，把电源线插上，再把我俩衣服洗了。”
刘颖不敢多说什么，立马照做。
“周例瑶。”姜姗向着她说话，“谢谢你。”
周例瑶看着她笑,“你有我，在学校你什么都不用怕。”
友谊很伟大，这是她们的第十五年。
军训几天都没碰见刘颖她们，返回的这天，周例瑶说,“姜姗你晒黑了，还没我白。”
姜姗笑眯眯的说,“你比我漂亮呀。”
哈哈哈。
军训终于结束，下午三点到达。
姜姗在车上睡了两小时，她黑眼圈很重。
回家的时候在电梯里碰到了程怀深。
“校花，这是挖煤去了？”程怀深低头看她。
挖屁。
“嗯？”她说话还带着鼻音，她估计又有谁给他说她的事了,“什么校花？”
“一中校花，姜姗。”
军训的时候，有人告诉过程怀深这个。
“你晒黑了，小土花。”程怀深弯下腰，头与她平视，盯着她看。
“小土花？”姜姗疑惑的看向程怀深，男生嘴角挂着笑容，眼睛却笑不弯，皮笑肉不笑。
搞笑呢！
“你才土。”姜姗反驳道，眨巴眼撇过头去。
程怀深只笑不说话，他站直身子，电梯一到十三楼，抬腿就出去，开门，关门，一连贯的动作。
姜姗慢吞吞的背着包去开自家的门，进门之后，发现唐吟秋和姜简文都不在家。
她立马去洗手间洗澡，军训这三天，出了一身的臭汗，在那边只能简单的清洗一番，跟没洗一样。
洗完澡，她穿了条白色吊带睡裙，准备去护发，她给头发抹上发膜，清洗的时候发现热水器不出水了，她试了好几遍，热水器上的显示器都暗了下去，家里水龙头也不出水。
好倒霉。
她打电话咨询唐吟秋,“妈，热水器不出水了。”
“你把插头拔了再插试试。”
姜姗一边照做，一边说,“还是不行，显示器都没亮。”
“这样啊，那可能是插头或者插座坏了，那你等我回来再洗吧。”
“不行，我头发还没洗好呢。”
“那你去楼上李奶奶家清洗一下。”
“李奶奶住她女儿家去了，小半年没回来了。”
电话那头沉默。
良久，唐吟秋开口,“你看看你宋阿姨在不在，你借用一下她家的热水器吧。”
“你在哪里？”
“外婆摔了一跤，妈妈现在在医院呢。”
“外婆怎么样了？我等会去看看。”
“摔了一跤腿骨折了，要住院，妈妈现在要带外婆去拍片，先挂了。”
姜姗在刷数学题，“挺好。”
敷衍！“你怎么一写题回答问题就这么敷衍啊。”
笨蛋！思绪当然在题上。
“那你要我怎么说？”姜姗抬起头，放下笔，笑眯眯的说。
周例瑶一屁股坐在沈伦的座位上。
“我怎么知道你要说什么，你准备怎么办？”
她是指和程怀深邻居的事。
“不怎么办呀，当时觉得挺尴尬的，现在再去想就真的没什么了。”不愧是理科生，思路就是这么简单。
周例瑶悻悻然的坐回座位，掏出手机。
妈的，投稿墙上全是程怀深。
偶尔冒几条姜姗。
下节课是自习课，铃声打了，开学第一天正常自习，刘军志进班，他没带书，就带了手机。
“趁这节自习课，我来安排一下班内的职位。”
刘军志盯着班级每一个人看了几秒，“就按成绩表来排吧。”
八班第一是李知颜，当然就是班长了。
姜姗在班上排二十几名，职位当然排不上她，她就是理科特别好，文科差的要命。
如果高三她文科再不提分高考就真的有点悬。
周例瑶还当了个文艺委员。
排职结束的时候，刘军志还公布了一条消息，“这周要军训三天。。”
有人悲哀，有人欢喜。
有人不理解，“高三还军训吗？”
周二去周五回。
一下午就过去了，一中放学是晚上九点，有三节晚自习。
回到家，姜简文竟然在。
“爸爸。”
姜简文在和人通电话，他冲姜姗点点头，向电话里说,“等会十点吗？”
他没开免提，又听他说,“行，一会见啊。”
姜简文挂掉电话，唐吟秋刚走进厨房，回头说,“父母俩洗洗手吃饭吧，饭菜都保着温。”
父母俩洗好手，俩人坐在饭桌上，不知道说什么好，姜姗将手机屏幕亮了又按又按又按。
“在八班相处的怎么样？”姜简文先开头。
“挺好的。”
姜简文点点头,“月考好好考，我要看你的成绩。”
姜姗嗯了声。
都坐上饭桌，唐吟秋说,“姗姗，你们明天军训是吗？”
“是的，我等会下去买些用品。”
“好。”
过了一会，姜简文交代着，“我吃好了，等会有个局我得去一下。”
“你去了别多吃啊，小心你的胃。”唐吟秋关心道。
姜简文走后，唐吟秋在收拾饭桌，姜姗在收拾书包，听唐吟秋说,“姗姗，你去楼下买用品的时候叫上小程嘛。”
“小程是谁啊？”
“你隔壁阿姨的儿子呀，中午见过的。”
姜姗半天不作答，“我不太熟，我不去。”
“你这孩子，都是邻居，你别以后跟人家混熟了，后悔。”
后悔什么呀。
真的是缘分来了挡都挡不住，姜姗不愿意去叫程怀深，自己坐在沙发上和周例瑶聊天。
唐吟秋收拾好餐桌后，打开自家的门，敲响了隔壁的门。
姜姗耳朵拉的好长。
“娇岚，孩子明天军训，用品还没准备吧。”唐吟秋笑眯眯的说。
“这家里乱，还没收拾过来，没呢。”宋娇岚穿的便衣，换掉了职业装，显得温柔了好多。
“姜姗准备出去买些，就看小程去不去。”
拜托，一定要去！姜姗心里这样想。
别去，千万别去。姜姗心里又这样想。
“可以呀，孩子之间话题多，让去吧。”宋娇岚答应的爽快，回头对屋里说,“小程，你去买些你要的东西回来。”
程怀深从自己的卧室出来，他穿着简单纯色的克莱因蓝短袖，配着一条烟灰色直筒裤，他皮肤白，神情懒散，看着很凶。
他的眼睛棕色偏黑，眼睛像丹凤眼型，双眼皮褶子大，像猎豹的眼睛，锐利，凶狠，放空的时候，还带着锋芒，但笑起来不一样。
“阿姨好。”程怀深语气柔和起来，非常礼貌。
唐吟秋个子不高，抬头看着程怀深,“那小程收拾一下，我去喊姜姗。”
程怀深点着头。
唐吟秋回屋里头说，“换鞋去，人都收拾好了，早点回来哦。”
唐吟秋转身进了厨房洗碗。
姜姗还在聊天，过了一会，有人敲门，她打开门就是程怀深那张脸，姜姗一米六的个子在他面前很矮，她开口,“找谁？”
“你。”
姜姗对上他的眼睛，敏感，很快低下头去，“哦，我换一下鞋。”
俩人到了楼下，一直都没有说话。
“喂，你往哪带？”程怀深叫住姜姗。
“超市。”
“十点了，早关门了。”
姜姗这才看到时间，这边超市九点就关门了，那只有去24小时便利店购买。
两人路上都不说话，姜姗这时候也忘了玩手机。
两人返回走，九月的晚上还是闷热的，偶尔有风吹来，姜姗披着头发，穿着一件粉色长款短袖，穿着帆布鞋，爱直细白的腿走的很快，程怀深还是喜欢看她穿校服的样子，比现在看着乖。
“喂，你是不是在耍我？”
喂什么喂。
“你可以叫我姜姗，我也没有耍你。”
程怀深摸摸鼻。
“我们出来的是小区后门，得绕正门去。”
姜姗解释道，语气还是很温和的。
之后两人再没说话。
直到回家的时候，程怀深说，“明早叫一下我。”
明明不愿意自己却鬼使神差的说句，“好。”
第二天早上，姜姗起来迟了，也忘记叫程怀深这件事，一打开门，就见程怀深收拾好东西穿着一身灰色运动装靠在他家门前。
姜姗第一反应就是道歉,“对不起，我起晚了，给忘记了。”
“怎么去？”程怀深直接忽略，明显不计较她的事。
每年军训唐吟秋是不去送姜姗的，家长不送学生这是学校规定的。
“坐公交，你没这的公交卡，我帮你刷就好了。”
清早，公交站上人少，俩人一前一后坐在单排座位上，不知道晃了多久，俩人下车，程怀深下车就不舒服，他晕车。
“你晕车了。”姜姗说道，“你是没坐过公交车吗？”
就是因为晕车程怀深才从不坐公交车的。
“司机技术不好，车晃死了，你没感觉？”
……
“别嘴硬了，我带你去买晕车贴吧。”姜姗递给他一瓶矿泉水。
这个地方是出发去军训的地方，停了七八排的班车。
药店是没有，姜姗在周例瑶那里借了两个晕车贴给程怀深。
在车上，周例瑶开始跟姜姗八卦她和程怀深的事。
到了军训地方。场地很大。高一，高二，高三各一个场地，大家在宿舍换上军训服，在场地上站军姿，太阳很大，姜姗忘记涂防晒霜了，晚上回到宿舍的时候黑了一些。
周例瑶关心道,“你没涂防晒吗？你看你晒成什么样了。”
“忘记了，我还出了一身汗，我去厕所洗洗军训服。”姜姗端着盆，里面的装的军训服。
周例瑶立马将脱下的军训服塞进盆里，跟上去，“我也去。”
厕所人不多，洗手格有空位，里面有高一高二的，有些认识姜姗的，认识的大部分是高三和高二，高一的都只是听说过。
有小声议论声，“她就是姜姗啊？好漂亮。”
姜姗将洗好的衣服放进脱水桶里，准备脱水，电源线却有人当着她的面拔了。
看着面生，应该是高一的。
那女的说话声嚣张极了,“你抢什么抢？”随后身后跟了几个小妹。
“我没抢，这个没有人用。”姜姗平静的说。
这个带头的女生是高一五班的刘颖，在高二高三认了些社会哥，这才刚开学就嚣张的不得了。
周例瑶闻声过来，“干嘛呢。”
“她把脱水桶电源线拔了。”姜姗看向周例瑶。
刘颖轻蔑的眼神在两人面前徘徊，“这个桶我得先用。”
“凭什么啊，先来后到你懂不懂？”周例瑶替姜姗说话。
“管你屁事，你身边这个女生叫姜姗吧？校花？”刘颖看向姜姗，“花屁啊，真像农村来的。”
姜姗今天的皮肤没之前的皮肤有光泽，也没有被晒黑很多，刘颖是故意说的。
“你说什么呢？”周例瑶怒了，上去就甩给刘颖一巴掌，她身后跟的小妹，把刘颖踉跄扶住。
巴掌声音很大，厕所其他女生出去的出去，看戏的看戏。
“你犯贱啊？你信不信让我哥来收拾……”刘颖还没说完，脸上又挨了一巴掌。
姜姗连忙拉住周例瑶。
周例瑶现在脾气上涨收都收不住，这可是姜姗，她最好的朋友，姜姗自己可以不计较，但这哑巴亏周例瑶可不想让姜姗她自己吃，她自己有多清楚，姜姗因为校花这个头衔受了多少欺凌，多少闲话，她再清楚不过！
“你让你哥来收拾我，你记好，高三八班周例瑶，我等着你。”周例瑶看着刘颖捂着脸，她小眼睛里充满怒气，周例瑶笑了，“小眼瞪小眼啊？”
刘颖准备走，周例瑶把她路挡住，“干嘛去？”
“你让不让？”
“挨了我两巴掌？嘴还这么硬？”周例瑶语气拽极了。
“这两巴掌我会还回来的！”刘颖也不吃这亏。
周例瑶又是一巴掌，“狂尼玛呢？留着下辈子还吧！”
刘颖这下被扇哭了。
“你去给我朋友道歉，把电源线插上，再把我俩衣服洗了。”
刘颖不敢多说什么，立马照做。
“周例瑶。”姜姗向着她说话，“谢谢你。”
周例瑶看着她笑,“你有我，在学校你什么都不用怕。”
友谊很伟大，这是她们的第十五年。
军训几天都没碰见刘颖她们，返回的这天，周例瑶说,“姜姗你晒黑了，还没我白。”
姜姗笑眯眯的说,“你比我漂亮呀。”
哈哈哈。
军训终于结束，下午三点到达。
姜姗在车上睡了两小时，她黑眼圈很重。
回家的时候在电梯里碰到了程怀深。
“校花，这是挖煤去了？”程怀深低头看她。
挖屁。
“嗯？”她说话还带着鼻音，她估计又有谁给他说她的事了,“什么校花？”
“一中校花，姜姗。”
军训的时候，有人告诉过程怀深这个。
“你晒黑了，小土花。”程怀深弯下腰，头与她平视，盯着她看。
“小土花？”姜姗疑惑的看向程怀深，男生嘴角挂着笑容，眼睛却笑不弯，皮笑肉不笑。
搞笑呢！
“你才土。”姜姗反驳道，眨巴眼撇过头去。
程怀深只笑不说话，他站直身子，电梯一到十三楼，抬腿就出去，开门，关门，一连贯的动作。
姜姗慢吞吞的背着包去开自家的门，进门之后，发现唐吟秋和姜简文都不在家。
她立马去洗手间洗澡，军训这三天，出了一身的臭汗，在那边只能简单的清洗一番，跟没洗一样。
洗完澡，她穿了条白色吊带睡裙，准备去护发，她给头发抹上发膜，清洗的时候发现热水器不出水了，她试了好几遍，热水器上的显示器都暗了下去，家里水龙头也不出水。
好倒霉。
她打电话咨询唐吟秋,“妈，热水器不出水了。”
“你把插头拔了再插试试。”
姜姗一边照做，一边说,“还是不行，显示器都没亮。”
“这样啊，那可能是插头或者插座坏了，那你等我回来再洗吧。”
“不行，我头发还没洗好呢。”
“那你去楼上李奶奶家清洗一下。”
“李奶奶住她女儿家去了，小半年没回来了。”
电话那头沉默。
良久，唐吟秋开口,“你看看你宋阿姨在不在，你借用一下她家的热水器吧。”
“你在哪里？”
“外婆摔了一跤，妈妈现在在医院呢。”
“外婆怎么样了？我等会去看看。”
“摔了一跤腿骨折了，要住院，妈妈现在要带外婆去拍片，先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