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掉电话后，姜姗将手机摔在沙发上，内心做了两番战斗，最后才打开门向对面的门走去。
她是希望宋阿姨是在家的。
刚按门铃，她才发现自己没换衣服，头发湿漉漉，黏糊糊的盘在头顶，这造型怎么看怎么都不对。
门铃响了几声门就从里面打开，姜姗后悔了，来不及回去换了，程怀深已经站在门口了。
姜姗往里看，屋子已经收拾的很妥当，显然他一个人在家。
“搞□□呢？”
不知道程怀深现在开什么玩笑。
军训时候的太阳确实有点毒，她的脸跟肩膀不是一个色，差了点。
姜姗脸唰的红了，红的快极了，头低下，嘴里快速的过一句,“我去换。”
姜姗一进门就听到对面的关门声。
她换了件短袖和长裤，发膜已经开始凝固了，再次敲开对面的门。
“你玩变装秀呢？”程怀深上下打量着她。
“我……我借一下你家的热水器冲下头，我家的突然坏掉了。”
程怀深侧身让开门，姜姗进去。
屋里很干净，家具齐全，她被程怀深引进一个洗手间，地上是湿的，应该是程怀深刚洗过吧。
程怀深把门给她拉好。
一会儿姜姗才出来，程怀深窝在沙发里看手机，从她这个角度看过去。
程怀深侧脸很好看，睫毛长，鼻子挺，小唇薄，轮廓流畅，喉结突出。
姜姗第一次见这么帅的男生还是在那些软件视频里。
“完了？”程怀深抬眸去看她。
姜姗点点头。
“吹风机也在洗手间，自己去吹。”
姜姗重新走进洗手间，墙上挂着个木箱，里面装的是吹风机。
等姜姗头发吹好，长发直直的散下，比扎起来都漂亮。
程怀深多看了两眼，没说话。
姜姗经不住他的目光，唰的低下头，快步走,“谢谢你，我回家了。”
不知道她害羞什么劲，程怀深着实搞不懂了。
这个周末，姜姗刻意避开程怀深，再次见面，是星期一早晨。
因为唐吟秋要照顾外婆，所以这周姜姗是坐公交去的。
“早。”程怀深手里拿个面包在吃。
姜姗慢吞吞才憋出一个字,“早。”
程怀深按了电梯。
电梯停在十三楼，里面有个老大爷，程怀深踏步进去，姜姗想等第二次乘搭，不想和他乘一趟电梯。
程怀深把嘴里的面包嚼碎，“进啊。”
姜姗假装在看手机，她手机是锁屏页面，她低下头去看，自己以为电梯关门时间到了，准备抬头，一把被人扯进电梯。
那人一边按楼层，一边说，“真是服了你了，破时间有什么好看的。”他嘴里嚼着面包，说话不是很清亮。
姜姗不知道怎么说，心里在想，这个傻逼，没看出来不想跟他一路吗。
电梯里那个穿马褂的大爷说了话,“你对你妹妹温柔点嘛。”
程怀深失笑道。
姜姗想解释，程怀深抢先说，一边说一边看她，嘴角笑的坏,“妹妹不听话。”
“果然是年轻啊。”
出了小区，姜姗准备往公交站走，又被程怀深扯了过来，她人抵住他的肩膀，只听他说,“又坐那个晃得要死的破公交？”
“我自己坐。”姜姗抬眼看他。
“不准坐，我不坐，你也不许坐。”程怀深扯着她的书包挂手往前走。
“走过去会迟到的。”姜姗抖抖书包想让他松开。
“谁跟你说走路？”程怀深低眼看她，没松手。
只见他打开手机玩弄着，丝毫不担心迟不迟到的问题。
就这么走了七八分钟，程怀深带她停在一排共享电车面前，他抬抬头，努努嘴，松开她的书包，“去，推辆出来。”
姜姗看了他一眼，“靠谱吗？”
“那你别坐。”
“……”
姜姗去推其中一辆，共享电车有些分量，姜姗不会倒车，推了好一会才推出来。
“蜗牛土花。”程怀深调侃道。
忍，忍，忍，姜姗有些气。
程怀深大长腿跨过去，电车没有后坐。
“我怎么坐？”
程怀深看着姜姗，嘴角坏笑，“我怎么知道，你爱坐哪坐哪呗。”
“你别闹了。”姜姗出声了。
“好，你现在可以去坐你那破公交了。”程怀深解开共享电车的锁。
姜姗转身到处看，没一个站台，她气冲冲的看了眼程怀深，抬腿就走。
“你干嘛去？”程怀深骑动单车。
“坐我的破公交。”
“啧，也就你爱坐那破公交，晃死你。”
程怀深看着姜姗在前面走，嘴里嘟囔了句,“麻烦。”
他将车骑在姜姗跟前，又扯住姜姗的书包。
“你干什么呀？”姜姗眼睛直瞪瞪的看他。
“带你。”
“我还年轻。”她言外之意就是你不行，技术不行。
“草！”
他一把把姜姗扯过来，后头座位是能坐下姜姗的，他偏不，偏要姜姗蹲前面的踏板上。
他骑单车飞快，把速度扭到满，他还觉得慢，姜姗蹲在前面腿蹲的酸疼，就这样蹲了二几十分钟，还操心着车辆。
“看车看车！”
“慢一点。”
“……”
他们走进校门，姜姗打起头问,“今怎么和我走啊？”
“你妈说的。”
“……”
俩人分别进班，都得到一个消息。“学校形象大使。”
什么鬼。
具体就是安市今年每个学校的都得出形象大使，要求就是学生长相要端正，学习行为习惯好，为学校做形象。
温文儒雅，儒雅善学。
四班一下课都讨论疯了。
几个女生围一堆，说话声音最大说的最多就是陈若。
“我觉得隔壁三班白桃就不错。”陈若在和叶西婵争吵。
“白桃没有姜姗漂亮！”
“漂亮有什么用，白桃比姜姗学习好。”
“姜姗也没有差多少好吗。”
俩人你一句我一句，周围八卦的同学大多数向着姜姗。
“姜姗的性格还是挺不错的，人也很好。”又一个为姜姗说话的。
“你们懂什么啊？姜姗身边的人是谁啊？是周例瑶！周例瑶谁不认识？”陈若突然以周例瑶来攻击姜姗。
周例瑶长相不错，属于那种静态美，看着高冷，学校有名的社会姐。
“周例瑶是周例瑶，周例瑶是社会姐，可姜姗不是，你不能以偏概全！”叶西婵坚决她偷换概念。
“好啊，你说我以偏概全？那你就到时候看看，姜姗肯定会因为周例瑶而被淘汰！她本来就不配！”
太羡慕的话会变成嫉妒的。
交朋友没有错，羡慕也没有错，错的是羡慕演变的嫉妒。
叶西婵气的嘴唇打颤，她就是觉得姜姗值得，没错。
这边，林青杨在一班。
“这次男形象肯定就是林青杨了。”
一班内部全在讨论林青杨，已经讨论到拍照环节了，说的都跟拍电影大片似的。
“女形象就姜姗。”
“对！男神女神。他们俩站一块，我眼睛都要笑弯了。”
仿佛这个时刻，都遗忘了程怀深。
林青杨长相不错，成绩优异，是他们这届的年级前三，从没掉过第四，收获了一大半的一中迷妹。
程怀深转来的这些天，白桃节节课下在走廊上转悠。
碰到熟人掐个笑容打个招呼。
经常跑去四班找陈若，这不又来了。
“找一下陈若。”
陈若座位靠前，白桃却站在后门，眼睛不老实的往四组最后一排程怀深那里瞟。
陈若从座位走向后门，“你来前门叫我呗。”
“后门方便不是吗？”白桃笑着说话，笑的有点假。
是方便看程怀深。
“得了吧，又找我借卷子？”陈若直开主题。
“不是，是这次女生形象你准备投谁啊？”
“你去的话就投你呗。”
白桃听到噗嗤笑了一声，“好呀。”
这在后门说话就嗲里嗲气的。
“那男生你投谁呀？”
“林青杨呗。”
“你班不是转来个新生，听说老帅了。你不选吗？”白桃试探性的说话，眼神不住的往那里看
“程怀深？”
陈若回头看男生坐在座位上翻看着手机。
“是挺帅的，在我们班特别受欢迎。”
“他有女朋友吗？”白桃这句话压低了声调，带着害羞的扭捏说话。
“什么？什么女朋友？”陈若没听清，她的声音没有减小。
白桃用眼神瞅了瞅程怀深。
陈若会了意，这傻逼说了出来,“你问程怀深有没有女朋友？”
“你小声点，人家听到了。”白桃拉了拉陈若的校服一角。
“听到就听到嘛，我去帮你问问。”陈若一腔热血。
白桃没拉住陈若，陈若已经走到程怀深桌前问话，白桃脸都气的一边红一边绿的。
傻逼陈若！她心里这样想。
学校形象大使人员最后定在星期二早上，每个班都去了一名男生和女生。
轮到四班的时候，刘璇点了程怀深的名字。
“程怀深，你也去。”
就这样程怀深在全班的仰视之下步入入选人员里。
在一个大厅，姜姗肯定在。
就这样经过几节课领导老师们的挑挑捡捡，筛筛选选，就剩下三个人，程怀深比过了林青杨，令人不可思议，转学生这操作在一中很牛掰的好吗。
女生就是姜姗和白桃。
白桃长相没有姜姗出色，老师们觉得她也不上镜，但白桃成绩好，在全校前十。姜姗超常发挥也顶多在年级前一百。
老师们很纠结，说姜姗好也不是差也不是，经过投票，最终还是留下了姜姗，白桃走的时候还瞥了一眼姜姗。
最后大厅只剩下老师们和程怀深，姜姗。
有个中年男老师面带笑容的跟程怀深先搭腔，“程怀深同学？”
“老师好。”他又做回了那个礼貌乖巧的程怀深。
“你以前是深市一中的？”
“是的。”
“你在那边成绩非常优秀。”原来是夸他。
姜姗看着眼前这个男生，着实捉摸不透。
他明明就是一个人前人语，狗前狗语，人模人样的坏学生的形象。
姜姗在内心开始捣鼓上帝把自己那扇窗按错了。
“姜姗同学？”
姜姗被突然提到名字，没反应过来,“嗯？老师好。”
“你成绩还可以，长的也水灵，你俩站一起就是一中的形象啊。”不知道他在夸姜姗什么，还是用来衬托他所欣赏的程怀深。
“但是你交友不好，有同学在这选员之前给我提过意见。”他是指周例瑶。
“老师，我的朋友不多，圈子不大，都是在一起有好几年的朋友。”姜姗礼貌回应。
她交友怎么就有问题了？周例瑶怎么就成交友不好了？
“你的朋友圈，老师不好指责，只是跟你提醒一下。”
就这样作罢，自己交的朋友自己最清楚。
最后拍摄照片的时间定在下午。
时间随着九月仅有的艳阳过去了。
学校图书馆，食堂，教室……都已经拍过，就差操场了。
拍个体育运动的。
老师们在那想拍什么好，讨论中。
这边树荫底下，坐着程怀深和姜姗。
姜姗先和他聊起天,“你成绩很好吗？”
“你猜。”程怀深又露出他那坏笑。
“我猜很好。”姜姗自顾自的说,“我一直认为你是一个人前人语，狗前狗语的坏学生形象，转来一中是因为你家有钱有势。”
“我像坏学生？”程怀深满脸无语，对她挑眉。
“像，特别是你挑眉，还有笑的焉坏的时候！”一说就来激动。
“哦。”你自个激动去吧，“那你心中好学生什么样的？”
“就像林青杨那样的。”姜姗脱口而出。
程怀深来一中这几周听了不少林青杨，长相好，家境好，成绩好，三好学生！
“那你让我这坏学生怎么活？”他又皮笑肉不笑。
“我们一中有些学生会有一份《如何做好学生计划书》的。”
“嗯？多少钱？”
“不买的，是好学生写给坏学生的。”
“那你给我写一份？姜好生。”
姜好生，这么简洁的叫法吗？
“好吧，就当我妈妈感谢你跟我一起上学！”说这话的时候她满脸不情愿。
按你。
上课期间，有个男生没穿校服跑来操场跑步，跑了三四圈，顶个大太阳，有老师看见叫住了他。
“一中体育场这么吊？”程怀深问姜姗。
“什么体育生？那是校霸周南至。”姜姗用手扑闪着，希望都扇出点风。
“干嘛呢，周南至！？”老师呵斥的声音很大。
周南至丝毫不惧怕，还笑嘻嘻的说,“老赵，你应该问我累不累。”
“问你脑皮啊。”家乡话。
“不累。”周南至自顾自的说。
“回教室去。”
“我跑了这么多圈，我又不是来听你训得。”男生脸上淌着汗珠，“我来拍这个体育形象。”
“什么体育形象？这是学校的形象！你自己那点名声，在哪个学校谁不知道？社会上都有你这号人了，你自己也收敛点！”
周南至难的不黑脸,“切，小爷我自己闯出来的名声。”
少年穿着黄色的球衣，皮肤晒不黑似的在阳光下泛光，汗水流着一滴一滴的，他像一团大火，自带温度，所到之处，仿佛可以灼伤别人，他也是眼睛的杀手，像鹰的眼，锋利，坚定。
程怀深看着周南至思绪有点飘，一下午心不在焉的。
她是希望宋阿姨是在家的。
刚按门铃，她才发现自己没换衣服，头发湿漉漉，黏糊糊的盘在头顶，这造型怎么看怎么都不对。
门铃响了几声门就从里面打开，姜姗后悔了，来不及回去换了，程怀深已经站在门口了。
姜姗往里看，屋子已经收拾的很妥当，显然他一个人在家。
“搞□□呢？”
不知道程怀深现在开什么玩笑。
军训时候的太阳确实有点毒，她的脸跟肩膀不是一个色，差了点。
姜姗脸唰的红了，红的快极了，头低下，嘴里快速的过一句,“我去换。”
姜姗一进门就听到对面的关门声。
她换了件短袖和长裤，发膜已经开始凝固了，再次敲开对面的门。
“你玩变装秀呢？”程怀深上下打量着她。
“我……我借一下你家的热水器冲下头，我家的突然坏掉了。”
程怀深侧身让开门，姜姗进去。
屋里很干净，家具齐全，她被程怀深引进一个洗手间，地上是湿的，应该是程怀深刚洗过吧。
程怀深把门给她拉好。
一会儿姜姗才出来，程怀深窝在沙发里看手机，从她这个角度看过去。
程怀深侧脸很好看，睫毛长，鼻子挺，小唇薄，轮廓流畅，喉结突出。
姜姗第一次见这么帅的男生还是在那些软件视频里。
“完了？”程怀深抬眸去看她。
姜姗点点头。
“吹风机也在洗手间，自己去吹。”
姜姗重新走进洗手间，墙上挂着个木箱，里面装的是吹风机。
等姜姗头发吹好，长发直直的散下，比扎起来都漂亮。
程怀深多看了两眼，没说话。
姜姗经不住他的目光，唰的低下头，快步走,“谢谢你，我回家了。”
不知道她害羞什么劲，程怀深着实搞不懂了。
这个周末，姜姗刻意避开程怀深，再次见面，是星期一早晨。
因为唐吟秋要照顾外婆，所以这周姜姗是坐公交去的。
“早。”程怀深手里拿个面包在吃。
姜姗慢吞吞才憋出一个字,“早。”
程怀深按了电梯。
电梯停在十三楼，里面有个老大爷，程怀深踏步进去，姜姗想等第二次乘搭，不想和他乘一趟电梯。
程怀深把嘴里的面包嚼碎，“进啊。”
姜姗假装在看手机，她手机是锁屏页面，她低下头去看，自己以为电梯关门时间到了，准备抬头，一把被人扯进电梯。
那人一边按楼层，一边说，“真是服了你了，破时间有什么好看的。”他嘴里嚼着面包，说话不是很清亮。
姜姗不知道怎么说，心里在想，这个傻逼，没看出来不想跟他一路吗。
电梯里那个穿马褂的大爷说了话,“你对你妹妹温柔点嘛。”
程怀深失笑道。
姜姗想解释，程怀深抢先说，一边说一边看她，嘴角笑的坏,“妹妹不听话。”
“果然是年轻啊。”
出了小区，姜姗准备往公交站走，又被程怀深扯了过来，她人抵住他的肩膀，只听他说,“又坐那个晃得要死的破公交？”
“我自己坐。”姜姗抬眼看他。
“不准坐，我不坐，你也不许坐。”程怀深扯着她的书包挂手往前走。
“走过去会迟到的。”姜姗抖抖书包想让他松开。
“谁跟你说走路？”程怀深低眼看她，没松手。
只见他打开手机玩弄着，丝毫不担心迟不迟到的问题。
就这么走了七八分钟，程怀深带她停在一排共享电车面前，他抬抬头，努努嘴，松开她的书包，“去，推辆出来。”
姜姗看了他一眼，“靠谱吗？”
“那你别坐。”
“……”
姜姗去推其中一辆，共享电车有些分量，姜姗不会倒车，推了好一会才推出来。
“蜗牛土花。”程怀深调侃道。
忍，忍，忍，姜姗有些气。
程怀深大长腿跨过去，电车没有后坐。
“我怎么坐？”
程怀深看着姜姗，嘴角坏笑，“我怎么知道，你爱坐哪坐哪呗。”
“你别闹了。”姜姗出声了。
“好，你现在可以去坐你那破公交了。”程怀深解开共享电车的锁。
姜姗转身到处看，没一个站台，她气冲冲的看了眼程怀深，抬腿就走。
“你干嘛去？”程怀深骑动单车。
“坐我的破公交。”
“啧，也就你爱坐那破公交，晃死你。”
程怀深看着姜姗在前面走，嘴里嘟囔了句,“麻烦。”
他将车骑在姜姗跟前，又扯住姜姗的书包。
“你干什么呀？”姜姗眼睛直瞪瞪的看他。
“带你。”
“我还年轻。”她言外之意就是你不行，技术不行。
“草！”
他一把把姜姗扯过来，后头座位是能坐下姜姗的，他偏不，偏要姜姗蹲前面的踏板上。
他骑单车飞快，把速度扭到满，他还觉得慢，姜姗蹲在前面腿蹲的酸疼，就这样蹲了二几十分钟，还操心着车辆。
“看车看车！”
“慢一点。”
“……”
他们走进校门，姜姗打起头问,“今怎么和我走啊？”
“你妈说的。”
“……”
俩人分别进班，都得到一个消息。“学校形象大使。”
什么鬼。
具体就是安市今年每个学校的都得出形象大使，要求就是学生长相要端正，学习行为习惯好，为学校做形象。
温文儒雅，儒雅善学。
四班一下课都讨论疯了。
几个女生围一堆，说话声音最大说的最多就是陈若。
“我觉得隔壁三班白桃就不错。”陈若在和叶西婵争吵。
“白桃没有姜姗漂亮！”
“漂亮有什么用，白桃比姜姗学习好。”
“姜姗也没有差多少好吗。”
俩人你一句我一句，周围八卦的同学大多数向着姜姗。
“姜姗的性格还是挺不错的，人也很好。”又一个为姜姗说话的。
“你们懂什么啊？姜姗身边的人是谁啊？是周例瑶！周例瑶谁不认识？”陈若突然以周例瑶来攻击姜姗。
周例瑶长相不错，属于那种静态美，看着高冷，学校有名的社会姐。
“周例瑶是周例瑶，周例瑶是社会姐，可姜姗不是，你不能以偏概全！”叶西婵坚决她偷换概念。
“好啊，你说我以偏概全？那你就到时候看看，姜姗肯定会因为周例瑶而被淘汰！她本来就不配！”
太羡慕的话会变成嫉妒的。
交朋友没有错，羡慕也没有错，错的是羡慕演变的嫉妒。
叶西婵气的嘴唇打颤，她就是觉得姜姗值得，没错。
这边，林青杨在一班。
“这次男形象肯定就是林青杨了。”
一班内部全在讨论林青杨，已经讨论到拍照环节了，说的都跟拍电影大片似的。
“女形象就姜姗。”
“对！男神女神。他们俩站一块，我眼睛都要笑弯了。”
仿佛这个时刻，都遗忘了程怀深。
林青杨长相不错，成绩优异，是他们这届的年级前三，从没掉过第四，收获了一大半的一中迷妹。
程怀深转来的这些天，白桃节节课下在走廊上转悠。
碰到熟人掐个笑容打个招呼。
经常跑去四班找陈若，这不又来了。
“找一下陈若。”
陈若座位靠前，白桃却站在后门，眼睛不老实的往四组最后一排程怀深那里瞟。
陈若从座位走向后门，“你来前门叫我呗。”
“后门方便不是吗？”白桃笑着说话，笑的有点假。
是方便看程怀深。
“得了吧，又找我借卷子？”陈若直开主题。
“不是，是这次女生形象你准备投谁啊？”
“你去的话就投你呗。”
白桃听到噗嗤笑了一声，“好呀。”
这在后门说话就嗲里嗲气的。
“那男生你投谁呀？”
“林青杨呗。”
“你班不是转来个新生，听说老帅了。你不选吗？”白桃试探性的说话，眼神不住的往那里看
“程怀深？”
陈若回头看男生坐在座位上翻看着手机。
“是挺帅的，在我们班特别受欢迎。”
“他有女朋友吗？”白桃这句话压低了声调，带着害羞的扭捏说话。
“什么？什么女朋友？”陈若没听清，她的声音没有减小。
白桃用眼神瞅了瞅程怀深。
陈若会了意，这傻逼说了出来,“你问程怀深有没有女朋友？”
“你小声点，人家听到了。”白桃拉了拉陈若的校服一角。
“听到就听到嘛，我去帮你问问。”陈若一腔热血。
白桃没拉住陈若，陈若已经走到程怀深桌前问话，白桃脸都气的一边红一边绿的。
傻逼陈若！她心里这样想。
学校形象大使人员最后定在星期二早上，每个班都去了一名男生和女生。
轮到四班的时候，刘璇点了程怀深的名字。
“程怀深，你也去。”
就这样程怀深在全班的仰视之下步入入选人员里。
在一个大厅，姜姗肯定在。
就这样经过几节课领导老师们的挑挑捡捡，筛筛选选，就剩下三个人，程怀深比过了林青杨，令人不可思议，转学生这操作在一中很牛掰的好吗。
女生就是姜姗和白桃。
白桃长相没有姜姗出色，老师们觉得她也不上镜，但白桃成绩好，在全校前十。姜姗超常发挥也顶多在年级前一百。
老师们很纠结，说姜姗好也不是差也不是，经过投票，最终还是留下了姜姗，白桃走的时候还瞥了一眼姜姗。
最后大厅只剩下老师们和程怀深，姜姗。
有个中年男老师面带笑容的跟程怀深先搭腔，“程怀深同学？”
“老师好。”他又做回了那个礼貌乖巧的程怀深。
“你以前是深市一中的？”
“是的。”
“你在那边成绩非常优秀。”原来是夸他。
姜姗看着眼前这个男生，着实捉摸不透。
他明明就是一个人前人语，狗前狗语，人模人样的坏学生的形象。
姜姗在内心开始捣鼓上帝把自己那扇窗按错了。
“姜姗同学？”
姜姗被突然提到名字，没反应过来,“嗯？老师好。”
“你成绩还可以，长的也水灵，你俩站一起就是一中的形象啊。”不知道他在夸姜姗什么，还是用来衬托他所欣赏的程怀深。
“但是你交友不好，有同学在这选员之前给我提过意见。”他是指周例瑶。
“老师，我的朋友不多，圈子不大，都是在一起有好几年的朋友。”姜姗礼貌回应。
她交友怎么就有问题了？周例瑶怎么就成交友不好了？
“你的朋友圈，老师不好指责，只是跟你提醒一下。”
就这样作罢，自己交的朋友自己最清楚。
最后拍摄照片的时间定在下午。
时间随着九月仅有的艳阳过去了。
学校图书馆，食堂，教室……都已经拍过，就差操场了。
拍个体育运动的。
老师们在那想拍什么好，讨论中。
这边树荫底下，坐着程怀深和姜姗。
姜姗先和他聊起天,“你成绩很好吗？”
“你猜。”程怀深又露出他那坏笑。
“我猜很好。”姜姗自顾自的说,“我一直认为你是一个人前人语，狗前狗语的坏学生形象，转来一中是因为你家有钱有势。”
“我像坏学生？”程怀深满脸无语，对她挑眉。
“像，特别是你挑眉，还有笑的焉坏的时候！”一说就来激动。
“哦。”你自个激动去吧，“那你心中好学生什么样的？”
“就像林青杨那样的。”姜姗脱口而出。
程怀深来一中这几周听了不少林青杨，长相好，家境好，成绩好，三好学生！
“那你让我这坏学生怎么活？”他又皮笑肉不笑。
“我们一中有些学生会有一份《如何做好学生计划书》的。”
“嗯？多少钱？”
“不买的，是好学生写给坏学生的。”
“那你给我写一份？姜好生。”
姜好生，这么简洁的叫法吗？
“好吧，就当我妈妈感谢你跟我一起上学！”说这话的时候她满脸不情愿。
按你。
上课期间，有个男生没穿校服跑来操场跑步，跑了三四圈，顶个大太阳，有老师看见叫住了他。
“一中体育场这么吊？”程怀深问姜姗。
“什么体育生？那是校霸周南至。”姜姗用手扑闪着，希望都扇出点风。
“干嘛呢，周南至！？”老师呵斥的声音很大。
周南至丝毫不惧怕，还笑嘻嘻的说,“老赵，你应该问我累不累。”
“问你脑皮啊。”家乡话。
“不累。”周南至自顾自的说。
“回教室去。”
“我跑了这么多圈，我又不是来听你训得。”男生脸上淌着汗珠，“我来拍这个体育形象。”
“什么体育形象？这是学校的形象！你自己那点名声，在哪个学校谁不知道？社会上都有你这号人了，你自己也收敛点！”
周南至难的不黑脸,“切，小爷我自己闯出来的名声。”
少年穿着黄色的球衣，皮肤晒不黑似的在阳光下泛光，汗水流着一滴一滴的，他像一团大火，自带温度，所到之处，仿佛可以灼伤别人，他也是眼睛的杀手，像鹰的眼，锋利，坚定。
程怀深看着周南至思绪有点飘，一下午心不在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