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早上天光亮起。幽暗的卧室没有透出一丝光亮，太阳照在窗户面上斜斜的反射出一道光条。
她昨天压根没有睡着，一直在光怪陆离的意识中来回打转，脑袋沉甸甸像是被打了一棒子一下似的。
到了凌晨六点多她才有了点要睡的迹象，昨天她忘记上闹钟了，直到八点猛地反应起身。
看了眼床上的闹钟。
早上八点半。
苏黎赶紧起身，皱巴巴的被子被掀开，抓了一把乱糟糟的头发，准备跟周军报备一声自己迟到了。
微信上有很多的信息未读，找到周军的微信，消息栏上也发来了几个信息，苏黎发了请了假消息，周军那边秒回，发了了OK了手势。
今天是最后一天运动会，九班不少学生都带了我手机，同学班级群里都的消息已经九十九加了。
苏黎一边走去卫生间洗漱，一边往下翻微信。
最底下突然来了一个陌生的人，头像她有点始料不及，印象记得是江次的，名字估计昨天改了一次。
是两个字母，分别是CL。
苏黎点开他头像，两人还没有聊天记录只有系统发来的记录，和她在加他时的介绍。
也没有什么消息发来，女生漫不经心的点开他的朋友圈。
一见到底，一条也没有。
她有些失落返回开来，内心昨天的委屈情绪还有一点存在，她不打算原谅他，也不想删掉的打算，搁浅在这好像也行。
倒是侯他道歉了就原谅他。
—
学校校门前没有学生进去，苏黎向保安说了一声门打开了。
广播还在播放运动会的音乐，笑语打闹声从门口就能听见。
还是在进行比赛项目中，操场上的座位挤得水泄不通，又有电视台机子中间跟拍，热热闹闹的。
苏黎回教室放下书包，顺便去食堂吃个早餐。
食堂里人还是挺多的，不过没有吃饭的，都是装模作样点一份米粥，在那蹭空调乐此不疲，一中穿着校服的学校跟南高打成一片。
进门第一桌就是赵南欣跟班上的女生在聊天，看见女生来之后起身连忙迎接过去。
“黎黎你这么才来？”赵南欣熟稔的挽着他胳膊，近距离的看见她眼睛下边的青色黑眼圈，以及憔悴的脸，“你昨天几点睡的？精神状态这么不好，是那群人又来找你麻烦了吗？”
苏黎摇摇头，平淡真诚的把昨天他跟江次的事情复述给她。
“天啊，江次好酷啊。”兴是见第一次敢有人跟她这么说话，赵南欣不得不佩服，“黎黎你知道一般规律吗？”
苏黎接过老炊递来的端盘：“不知道。”
“这种男的表面薄情寡义，实则内心，”赵南欣表情很懂的样子，笑眯眯地说，“早已经蓬勃发展了。”
“……”
不愧是老司机。
她们坐到角落的位置，苏黎还有点懵懵然，她拿起筷子，问道：“什么？”
赵南欣凑到她耳边，神秘兮兮的。
声音隔着细碎的头发闯入进来：“下面那个东西呗。”
“……”
苏黎沉默了须臾，像是被她的话给深深的无语住了。
看黄片的时候还面红耳赤，一副“清纯女”的形象，这才过了几天就已经原形毕露了？
“你正经点。”她好半天才出声。
“我哪不正经了？”赵南欣反驳，“现在女高中生哪个不是有点黄的。”
她默了几秒，补充了句：“除你之外。”
“……”
虽然苏黎平时的模样给人一种很妖艳蛊惑的感觉，走会觉得她是一个阅历无数的“老司机”，事实却相反，她从小到大都不喜欢听那种黄了吧唧的话或者事。
到了高中之后就渐渐的接受了，耳朵听了这些也会一只进一只出。
苏黎也默认，没在说话，低下头吃面条。
吃完饭后他们坐了几分钟，苏黎早上没有睡够，这会儿正是犯困的时候。
她睡觉不喜欢很吵，被吵醒后就会发脾气，火爆的时候，一天也不能平息下来。
班上是最好的选着地点，很安静，没有人吵闹。
现在作为最后一天的运动会，学校的注意都放在了学生比赛的时候，自然对谁进教室也只是睁一眼闭一只眼。
苏黎回到了班上，赵南欣留到食堂跟女生聊天。
班上不像刚来的是那么安静了，来了几个女生坐在最后一排举着镜子补口红，看见苏黎来了之后，打了声招呼。
苏黎点头示好。
扯开椅子，酝酿了下睡意之时，后边的谈话声即便已经压着最低了，可在只有他们讲话的时候，像是在前面播放电视剧一样，听得一清二楚。
“你们知道吗？一中有个男生长得巨帅，进娱乐圈都像刚刚手指指那样简单。”
“我当然知道。好像叫江次吧。”女生激动地说，“听说还是个学霸，前年还拿了联考省第一，学习好，长相好比我们的班那些歪瓜裂枣强多了。”
“就是，那样的男生要是当我男朋友，我死都心甘情愿。”
苏黎趴在桌子上，眼睛耷拉着，睫毛随着眨动而轻颤。她有点游神，逐句逐字一字不差的听了下去。
不知是不是发现了她在睡觉，他们声音一下子消了，紧接着而来的是出门窸窸窣窣的动静。
她徐徐地闭上眼，睡意很快席卷着大脑。
梦里迷糊不清的场景主角与江次重叠，不是昨天少年暴戾的眼睛，而是那双狐狸眼变成狐狸精的场景。
低顶空间很大的山洞里，周围环境只有一两盏的蜡烛作为发光体，其余的就是坐在王的位置上的“狐狸精”的眼睛。
很亮，很勾人，一看人似乎就是在下蛊，底下在跳舞的“妖精们”中情毒，个个被他迷的神魂颠倒，五迷三道的。
其中一个最美的“妖精”是苏黎的意识，她抬眼的时候对上了那道在勾引自己的视线，她心跳飞快，她娇羞的移开，却还是时不时的瞄两眼。再然后就是自己被一股风给带到他身边，“狐狸”抬高她的下巴，扯唇不羁一笑，“小美人，喜欢上我了？”
“……”
这梦做的离谱，简直白日做梦。
醒来时已经到了下午的四点半，她睡的很沉，脑子等东西全部进入当机状态，以至于班上已经开了我很多人她也没发现。
一中的人也在九班玩牌，角落里开了空调，热气没有。
赵南欣也在傍边补口红，嘴唇抿到一起，发出“波”的一声。
余光看见女生起来后，转头，红色的嘴唇的颜色还未彻底晕染开来，“黎黎，你知道你睡了多久吗？”
苏黎晕沉沉的，嗓音有些哑：“多久？”
“你睡了一天了。”像是很惊讶，一字一字地说。
苏黎轻“哦”了声，拿起桌边的杯子去饮水机前接了杯水，抿了口，干燥的嘴唇瞬间红润了。
“拿给我，快点。”班上的女生追在拿着本子后边，声音由远致进，在到她耳边。
手臂被女生的身子撞到一起，扶住水杯的被带动了一下，水斜着往胸前倒，沁湿了布料，透进里面的皮肤。
苏黎看了眼他们，没有太大的涟漪。
动静不小，凝聚了所有人的视线。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女生道歉。
苏黎收回视线，把水杯的盖子拧好，看到胸前映出了内衣的印记，她皱了皱眉，只能呆在这里。察觉到身边的人还愣在那里，她轻轻地说了句，“没事。”
她今天穿的是白T恤，遇水容易透，白瓷的皮肤染上一丝凉意。
“你没事吧？”赵南欣跑了过来，看见她胸前透出了的内衣，道，“我帮你找件外套。”
现在正是热的时候，学生差不多只穿一件短袖校服，找件外套犹如大海捞针。
她往下看了眼，心里只求能快点干。
底下人恢复了流动，吵杂生再一次像起来。刚才撞她的女生还在打打闹闹，不过没有到前面。
她心里有点烦，握住杯子的手越来越紧，像是在发泄愤怒。
赵南欣已经不在班上了，没有几个人注意着饮水机前面的女生。教室窗帘紧闭着，光线昏暗，打闹声传着广播的念稿声，一并传到耳朵里，仔细听一下还能听到一些旋律。
“黎黎，拿着。”没一会儿赵南欣拿着一中的蓝加白校服，递道他前面。
苏黎接过，披在肩上挡住了胸前透湿了的部分，她吸了吸鼻子，校服是一个熟悉的味道。
这次没有烟草味，是洗衣粉混杂着一丝兰花香气。
很像是江次的。
“你到哪借的？”苏黎回道位置上，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赵南欣心虚地笑笑：“我借了好久，只看见了江次身上穿着外套，所以……”
见女生的表情有些凝重，她以为苏黎又生气了，“你别生气啊，我真的不是故意去找他借的。”
“我没生气。”苏黎道，“我只是不知道我还给他了，他会不会扔掉。”
赵南欣松了口气，不以为然道：“他扔掉穿什么？黎黎你到时候就洗一下，给他呗，他也不会那么不给你面子。”
错。
他真的不会给他面子。
不知道是不是知道要借给她的。
苏黎到底没吭声，想想回去洗一下试试。
—
下课铃一打，蔫了吧唧的学生像打了鸡血似的个个精神饱满。
苏黎收拾起桌上的杂七杂八的书本，归拢到书包里，蓝白色的校服她挽到手上。
赵南欣跟许一言每天是结伴回家的，这会儿赵南欣就会拉着苏黎的手，跟他一起走。
今天也是一样。
只是许一言身边没有人，江次也没有出现。
苏黎有些失落，
他现在已经对她避之若浼了吗？
赵南欣看到江次没来，便问道：“许一言，你兄弟江次呢？怎么没来？”
“他啊，”许一言摆了摆手，“家里打了好几个电话来了，叫他回趟家里。”
到没有什么问题，苏黎感觉自己是不是有被害妄想症，已经严重到这种程度了。
大概是没有自信，有思想上的敏感，她第一次有了这种难以言说的情感。
很奇妙，不可名状。
才回到家里，就怔了一下。
客厅里灯光明亮，饭桌上坐着她爸妈和江家儿子江铭。听到开门声以后，孙禾招呼她进来。
“这是江铭哥哥，你应该有印象吧。”孙禾恭维地说。
苏黎把目光看向他。
江铭穿着一套黑色西装，头发长到颈脖处，鼻梁上的眼睛被他往上提了提，细长的手指，手背的青色筋络凸起，嘴角是温柔到骨子里的笑容。
长相很好看，眉眼之间尽是柔和。
“江铭哥哥好。”苏黎盯着他的眼，缓缓地说。
男人的眼尾是往上勾的，似一瓣桃花。
“你好，苏妹妹。”嗓音带着残留的笑意，很酥。
“
她昨天压根没有睡着，一直在光怪陆离的意识中来回打转，脑袋沉甸甸像是被打了一棒子一下似的。
到了凌晨六点多她才有了点要睡的迹象，昨天她忘记上闹钟了，直到八点猛地反应起身。
看了眼床上的闹钟。
早上八点半。
苏黎赶紧起身，皱巴巴的被子被掀开，抓了一把乱糟糟的头发，准备跟周军报备一声自己迟到了。
微信上有很多的信息未读，找到周军的微信，消息栏上也发来了几个信息，苏黎发了请了假消息，周军那边秒回，发了了OK了手势。
今天是最后一天运动会，九班不少学生都带了我手机，同学班级群里都的消息已经九十九加了。
苏黎一边走去卫生间洗漱，一边往下翻微信。
最底下突然来了一个陌生的人，头像她有点始料不及，印象记得是江次的，名字估计昨天改了一次。
是两个字母，分别是CL。
苏黎点开他头像，两人还没有聊天记录只有系统发来的记录，和她在加他时的介绍。
也没有什么消息发来，女生漫不经心的点开他的朋友圈。
一见到底，一条也没有。
她有些失落返回开来，内心昨天的委屈情绪还有一点存在，她不打算原谅他，也不想删掉的打算，搁浅在这好像也行。
倒是侯他道歉了就原谅他。
—
学校校门前没有学生进去，苏黎向保安说了一声门打开了。
广播还在播放运动会的音乐，笑语打闹声从门口就能听见。
还是在进行比赛项目中，操场上的座位挤得水泄不通，又有电视台机子中间跟拍，热热闹闹的。
苏黎回教室放下书包，顺便去食堂吃个早餐。
食堂里人还是挺多的，不过没有吃饭的，都是装模作样点一份米粥，在那蹭空调乐此不疲，一中穿着校服的学校跟南高打成一片。
进门第一桌就是赵南欣跟班上的女生在聊天，看见女生来之后起身连忙迎接过去。
“黎黎你这么才来？”赵南欣熟稔的挽着他胳膊，近距离的看见她眼睛下边的青色黑眼圈，以及憔悴的脸，“你昨天几点睡的？精神状态这么不好，是那群人又来找你麻烦了吗？”
苏黎摇摇头，平淡真诚的把昨天他跟江次的事情复述给她。
“天啊，江次好酷啊。”兴是见第一次敢有人跟她这么说话，赵南欣不得不佩服，“黎黎你知道一般规律吗？”
苏黎接过老炊递来的端盘：“不知道。”
“这种男的表面薄情寡义，实则内心，”赵南欣表情很懂的样子，笑眯眯地说，“早已经蓬勃发展了。”
“……”
不愧是老司机。
她们坐到角落的位置，苏黎还有点懵懵然，她拿起筷子，问道：“什么？”
赵南欣凑到她耳边，神秘兮兮的。
声音隔着细碎的头发闯入进来：“下面那个东西呗。”
“……”
苏黎沉默了须臾，像是被她的话给深深的无语住了。
看黄片的时候还面红耳赤，一副“清纯女”的形象，这才过了几天就已经原形毕露了？
“你正经点。”她好半天才出声。
“我哪不正经了？”赵南欣反驳，“现在女高中生哪个不是有点黄的。”
她默了几秒，补充了句：“除你之外。”
“……”
虽然苏黎平时的模样给人一种很妖艳蛊惑的感觉，走会觉得她是一个阅历无数的“老司机”，事实却相反，她从小到大都不喜欢听那种黄了吧唧的话或者事。
到了高中之后就渐渐的接受了，耳朵听了这些也会一只进一只出。
苏黎也默认，没在说话，低下头吃面条。
吃完饭后他们坐了几分钟，苏黎早上没有睡够，这会儿正是犯困的时候。
她睡觉不喜欢很吵，被吵醒后就会发脾气，火爆的时候，一天也不能平息下来。
班上是最好的选着地点，很安静，没有人吵闹。
现在作为最后一天的运动会，学校的注意都放在了学生比赛的时候，自然对谁进教室也只是睁一眼闭一只眼。
苏黎回到了班上，赵南欣留到食堂跟女生聊天。
班上不像刚来的是那么安静了，来了几个女生坐在最后一排举着镜子补口红，看见苏黎来了之后，打了声招呼。
苏黎点头示好。
扯开椅子，酝酿了下睡意之时，后边的谈话声即便已经压着最低了，可在只有他们讲话的时候，像是在前面播放电视剧一样，听得一清二楚。
“你们知道吗？一中有个男生长得巨帅，进娱乐圈都像刚刚手指指那样简单。”
“我当然知道。好像叫江次吧。”女生激动地说，“听说还是个学霸，前年还拿了联考省第一，学习好，长相好比我们的班那些歪瓜裂枣强多了。”
“就是，那样的男生要是当我男朋友，我死都心甘情愿。”
苏黎趴在桌子上，眼睛耷拉着，睫毛随着眨动而轻颤。她有点游神，逐句逐字一字不差的听了下去。
不知是不是发现了她在睡觉，他们声音一下子消了，紧接着而来的是出门窸窸窣窣的动静。
她徐徐地闭上眼，睡意很快席卷着大脑。
梦里迷糊不清的场景主角与江次重叠，不是昨天少年暴戾的眼睛，而是那双狐狸眼变成狐狸精的场景。
低顶空间很大的山洞里，周围环境只有一两盏的蜡烛作为发光体，其余的就是坐在王的位置上的“狐狸精”的眼睛。
很亮，很勾人，一看人似乎就是在下蛊，底下在跳舞的“妖精们”中情毒，个个被他迷的神魂颠倒，五迷三道的。
其中一个最美的“妖精”是苏黎的意识，她抬眼的时候对上了那道在勾引自己的视线，她心跳飞快，她娇羞的移开，却还是时不时的瞄两眼。再然后就是自己被一股风给带到他身边，“狐狸”抬高她的下巴，扯唇不羁一笑，“小美人，喜欢上我了？”
“……”
这梦做的离谱，简直白日做梦。
醒来时已经到了下午的四点半，她睡的很沉，脑子等东西全部进入当机状态，以至于班上已经开了我很多人她也没发现。
一中的人也在九班玩牌，角落里开了空调，热气没有。
赵南欣也在傍边补口红，嘴唇抿到一起，发出“波”的一声。
余光看见女生起来后，转头，红色的嘴唇的颜色还未彻底晕染开来，“黎黎，你知道你睡了多久吗？”
苏黎晕沉沉的，嗓音有些哑：“多久？”
“你睡了一天了。”像是很惊讶，一字一字地说。
苏黎轻“哦”了声，拿起桌边的杯子去饮水机前接了杯水，抿了口，干燥的嘴唇瞬间红润了。
“拿给我，快点。”班上的女生追在拿着本子后边，声音由远致进，在到她耳边。
手臂被女生的身子撞到一起，扶住水杯的被带动了一下，水斜着往胸前倒，沁湿了布料，透进里面的皮肤。
苏黎看了眼他们，没有太大的涟漪。
动静不小，凝聚了所有人的视线。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女生道歉。
苏黎收回视线，把水杯的盖子拧好，看到胸前映出了内衣的印记，她皱了皱眉，只能呆在这里。察觉到身边的人还愣在那里，她轻轻地说了句，“没事。”
她今天穿的是白T恤，遇水容易透，白瓷的皮肤染上一丝凉意。
“你没事吧？”赵南欣跑了过来，看见她胸前透出了的内衣，道，“我帮你找件外套。”
现在正是热的时候，学生差不多只穿一件短袖校服，找件外套犹如大海捞针。
她往下看了眼，心里只求能快点干。
底下人恢复了流动，吵杂生再一次像起来。刚才撞她的女生还在打打闹闹，不过没有到前面。
她心里有点烦，握住杯子的手越来越紧，像是在发泄愤怒。
赵南欣已经不在班上了，没有几个人注意着饮水机前面的女生。教室窗帘紧闭着，光线昏暗，打闹声传着广播的念稿声，一并传到耳朵里，仔细听一下还能听到一些旋律。
“黎黎，拿着。”没一会儿赵南欣拿着一中的蓝加白校服，递道他前面。
苏黎接过，披在肩上挡住了胸前透湿了的部分，她吸了吸鼻子，校服是一个熟悉的味道。
这次没有烟草味，是洗衣粉混杂着一丝兰花香气。
很像是江次的。
“你到哪借的？”苏黎回道位置上，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赵南欣心虚地笑笑：“我借了好久，只看见了江次身上穿着外套，所以……”
见女生的表情有些凝重，她以为苏黎又生气了，“你别生气啊，我真的不是故意去找他借的。”
“我没生气。”苏黎道，“我只是不知道我还给他了，他会不会扔掉。”
赵南欣松了口气，不以为然道：“他扔掉穿什么？黎黎你到时候就洗一下，给他呗，他也不会那么不给你面子。”
错。
他真的不会给他面子。
不知道是不是知道要借给她的。
苏黎到底没吭声，想想回去洗一下试试。
—
下课铃一打，蔫了吧唧的学生像打了鸡血似的个个精神饱满。
苏黎收拾起桌上的杂七杂八的书本，归拢到书包里，蓝白色的校服她挽到手上。
赵南欣跟许一言每天是结伴回家的，这会儿赵南欣就会拉着苏黎的手，跟他一起走。
今天也是一样。
只是许一言身边没有人，江次也没有出现。
苏黎有些失落，
他现在已经对她避之若浼了吗？
赵南欣看到江次没来，便问道：“许一言，你兄弟江次呢？怎么没来？”
“他啊，”许一言摆了摆手，“家里打了好几个电话来了，叫他回趟家里。”
到没有什么问题，苏黎感觉自己是不是有被害妄想症，已经严重到这种程度了。
大概是没有自信，有思想上的敏感，她第一次有了这种难以言说的情感。
很奇妙，不可名状。
才回到家里，就怔了一下。
客厅里灯光明亮，饭桌上坐着她爸妈和江家儿子江铭。听到开门声以后，孙禾招呼她进来。
“这是江铭哥哥，你应该有印象吧。”孙禾恭维地说。
苏黎把目光看向他。
江铭穿着一套黑色西装，头发长到颈脖处，鼻梁上的眼睛被他往上提了提，细长的手指，手背的青色筋络凸起，嘴角是温柔到骨子里的笑容。
长相很好看，眉眼之间尽是柔和。
“江铭哥哥好。”苏黎盯着他的眼，缓缓地说。
男人的眼尾是往上勾的，似一瓣桃花。
“你好，苏妹妹。”嗓音带着残留的笑意，很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