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她父母为什么突击来到家，来带了个江铭回来，苏黎放完书包，就坐到餐桌上。
餐桌是个圆形，位置大概有二十多个。饭菜基本上没有动，有十多门。
“小铭今天怎么会想起来我们这里？”苏志城跟孙禾是今天早上回的家，下午的时候江铭就到这里拜访，“你看，我们也没准备什么。”
江铭的眼睛似乎从生下来就带着笑，很招人垂怜，他说：“没有没有，怪我唐突了。今天正好路过伯父家，想着这么久都没来过，所以就想看看，给你们填麻烦了。”
苏黎低着头，筷子无聊地翻着孙禾帮她盛的饭，她不喜欢这种客客气气的氛围，等着这告罄的仪式过去。
她有点隐约感觉脑袋上面有一道目光，正在看着他，苏黎掀开眼皮看了过去。
视线没有意料之中地对上一道视线，倒是在看他的时候，没过几秒就撞上男人的目光。
江铭手里掂量着半听啤酒，迟迟没有要喝下去的动作，像是在把玩着什么东西。
须臾，像是察觉了什么，江次忽地抬头。
客厅里的灯光是冷白的亮，照在他皮肤上衬的更白，身子很瘦，眼镜镜片反射出零星的星光，瞳孔是纯黑色，看着柔情似水。
眉眼之间和江次有些像，只不过一个暴戾恣睢洒脱不羁，一个儒雅温存。
一秒过去后，苏黎扬唇敷衍的笑，随即便继续吃饭。
“不麻烦，都是一家人，淡什么麻不麻烦的。”苏志城道。
吃完饭不久苏黎上楼去了，他们在大堂客厅里谈公务事情。
蓝色校服被她拎到楼上，进到房间卫生间里放到洗衣机里面，想想就这么不加任何洗涤剂的话还不如不洗。
内心挣扎了一下，选了一款风铃花味道的。
那款味道很淡，她平时很少用，还是孙禾去年跟她买的。
出卫生间时她停顿了一下，一股莫名的兴奋顺着血管流进去。苏黎快步跑到床上，用被子一层层地把自己卷的像蚕蛹一样。
她把脑袋探出来，盯着天花板上的某一处空气发呆出神。
喜欢一个人的感觉很奇妙。
一件蚂蚁大的小事都能让她开心或者难过一整天，还是会对他念念不忘。
手机里的微信提示音响了一下，机身振动，屏幕亮起。
苏黎收回思绪，把两只手从被子里挣脱，伸手去够床头柜上的手机。
屏幕熄了下去，她划卡。
是赵南欣发过来的微信消息。
赵南欣：〔黎黎，出来玩吗？〕
苏黎按了几下键盘：〔不想。〕
对方秒回：〔好吧TAT。〕
返回聊天界面，置顶第一个的黑色头像一直搁浅在那，很难不让人注意。
想到自己还要校服没有还给他，苏黎点开他开他的聊天栏目。
敲了几个字之后，又逐字删除。
毕竟自己都放了那样的狠话，现在又做不到，岂不是没面子。
又想很酷很拽对他的校服一点也不上心，也不想和他多说一句话的态度，真的很难。
对别人基本上脱口而出，可他是江次啊。
来回操作十几遍以后，苏黎实在是想不出有什么比较高冷的话了。确认好没有语句矛盾和错别字后按下发送键。
离离原上草：〔你的校服我什么时候还给你？〕
手机电量显示弹了出来，苏黎拉长身子给它充电。
没什么事情要做了，苏黎躺了一会儿，下床拉开了窗帘。
太阳落到海平线，天空微醺，白云被夕阳染成火红色。楼下的草坪上新添了两座秋千，傍边不远就是游泳池，她很少去泳游，连秋千都很少坐。
她换了件居家服，穿上拖鞋，打开了房门。
他的房间在里边一点，前面还要两间房，下楼还要在往前走一点。
楼梯下已经没有人了，她去了厨房拿了一半西瓜，找了个勺子捧着吃。
秋千是白色的，苏黎做了上去，用脚慢慢地滑动地面。
天色渐暗，苏志城他们回来了，表情像是解决了什么大事一样，一脸轻松。
孙禾相反，脸很沉重。
她已经回到房间了，打开手机的微信，第一行冒出了个小红点。
CL发的消息：〔随便〕
屏幕上显示是半个小时前发的，没有任何符号，言简意赅。
苏黎敲了几个字。
离离原上草：〔那明天下午吧，我在你学校门口等你。〕
运动会今天结束了，一中的学生都要回一中。
隔了几分钟，对方发来了一个字。
CL：〔嗯〕
“……”
——
隔天下午最后一节课。
是周军的班会课，简单说了些运动会排名之后，就是这次这届的联考以及全国统考。
上一次的联考苏黎跟江次是并列第一，很自然的引起了全省的关注。
教育局决定让他们两个去北京参加全省只有有两个的统考比赛，如果他们也能像联考一样发挥出门门接近满分的成绩话，会有重点大学的保送资格。
“苏黎同学，有没有自信参加？”周军满脸期待地看着她。
作为一名国际高中的优等生，学校很注重着一股清流，全校的老师很不得都挖墙角跟，把他拉到自己的班。
统考是一省两个人，前五名的学生，大学招生办会去挖人，走保送资格，不少学生都想去参加。
苏黎倒是没有太大的自信，不过也可以“逃课”去玩个几天，岂不美哉？
听到还有个人时，他心里咯噔了几下，和自己共得第一的人还有一个男生，想确认的问道：“还要一个人是那位？”
因为要去五天，同省在一个酒店也要熟悉熟悉，没觉得有什么奇怪：“一中的男生，叫江次，你们可以熟悉熟悉，锻炼一下默契，毕竟是代表我们南宁省去参加的。”
周军半开玩笑道：“南宁省就靠你们两个冲锋战场了，加油。”
苏黎应了一声，内心深处已经被“水”烧的沸腾，雀跃欢呼。
……
南宁一中，高二一班。
女老师把获奖名单念了出来，随即点名了坐到后面，正在打瞌睡的男生。
似乎已经见怪者不怪了，谁让他能天天睡觉还能考第一呢。
“许一言，把你后面的人叫醒。”女老师推了推眼睛，看着许一言的动作。
“好嘞。”许一言悦呼地撞了撞他的胳膊，男人动了动，却没有抬头，他凑到他耳边，轻声说：“前面有一个正在叫你的美女，快起来，不然她用小拳拳锤你的胸口哟。”
“……”
男人不耐烦地骂了他一声，扬起胳膊，重重地打在许一言的后脑勺上，过了几秒才烦躁地抬起头。
“次哥，你怎么冤枉好人。”许一言抱着后脑勺记不清这地方被打了几次，反正挺多的。
动静在安静的氛围里显得异常，班上人的视线全都投到他这边，情绪不名思义，似乎早已习以为常。
江次没理他，推了推桌角，桌子平衡了起来，而后，他用手撑着下巴，一副要睡等你说完的拽像。
他眼角耷拉而下，浓密的睫毛快垂落到眼下，神情忧郁，总给人一种“没睡醒”的状态。
“好了，注意力集中一下。”女老师拍了拍手，对底下的男生说道，“江次，省里有一个去北京参加联考的机会，学校推荐你过去。”
话语刚落，一片哗然。
“凭什么？就给他机会，不给我们机会，老师你这是偏心好学生。”眼镜仔边说，边用眼睛不满地看向江次。
“就是，他上课也没听多少，说不听这次不会考的那么好，为什么不给我们一些机会？”
议论声从各个角落里传出来，嫉妒意生的贬低。
江次充耳不闻，继续闭着眼，仿佛对他们在意的这些一点兴趣，或者是板上钉钉。
“都静下来，知道你们不满，可是你们看看江次的成绩，去年联考省第一，物理化快满分。人家哪一次考试不是年纪第一，你们不满，就努力学习，好好追上人家不就得了，来年去的说不定就是努力的你们。”
眼镜仔冷哼一声，阴阳怪气地说：“我们可没有上课睡觉还能考第一的天赋，不像某人，随便考考就能得第一。”
许一言受不了他的这句话，跟他正名：“四眼仔你嫉妒就直说，别整天跟个娘炮长舌妇似的，嫉妒来嫉妒去的。”
“谁嫉妒了？”四眼仔撇头，拔高了音调，“我们这是不认同异类破坏这个学校环——啊！。”
没等他说完，江次随便拿起一本书，往四眼仔那里用力地扔过去，力道很重，在空中响起扑簌簌的声音。
全班人包括老师都愣了一下。
“江次！你敢打我，我告诉你我爸是学校副校长，你完了。”四眼仔的眼睛都被书给弄折了，脸火辣辣的疼，脑袋也在嗡嗡的叫。
许一言也停滞了几秒，回神的第一感觉就是爽翻了，他手肘一半搭在他书桌上，头往后探，惊呼：“次哥你太屌了，就应该好好的治治他，真他么解气。”
“好了！你们两个下课到我办公室去。”女老师用黑板擦的背面重重地敲了下讲台，这是下课前一分钟说的话。
这是最后一节课，南高已经下课几分钟了。
办公室里面只有一个刚刚下课会来的老师正在收拾东西准备回家吃饭，看到女老师身后的江次跟喜欢挑事的四眼仔一看心里就有了答案。
“刘老师，你们班的学生又闹事了？”
称“刘老师”的老师正是一班班主任，她苦笑了一下，“是啊，青春期的孩子难管。”
“我们班那几个也不是吗，整天打打闹闹的，一点纪律都没有。”收拾东西的老师出门前道了声再见。
现在只有他三个了。
老刘坐到办公椅上，背靠在椅背，手里拿着保温杯，瓶口出还在冒氤氲的热气。
“说说吧，怎么解决？”她抿了口水，看着男人不耐烦的神情，又想到他还要准备统考，说：“你写个600字的检讨，就回去复习下个月的考试。”
“王刚你5000字，明天交给我。”
“凭什么，他600，我就写500，不公平。”王刚大声喊道，“他还弄坏了我的眼睛，这钱他得赔我。”
餐桌是个圆形，位置大概有二十多个。饭菜基本上没有动，有十多门。
“小铭今天怎么会想起来我们这里？”苏志城跟孙禾是今天早上回的家，下午的时候江铭就到这里拜访，“你看，我们也没准备什么。”
江铭的眼睛似乎从生下来就带着笑，很招人垂怜，他说：“没有没有，怪我唐突了。今天正好路过伯父家，想着这么久都没来过，所以就想看看，给你们填麻烦了。”
苏黎低着头，筷子无聊地翻着孙禾帮她盛的饭，她不喜欢这种客客气气的氛围，等着这告罄的仪式过去。
她有点隐约感觉脑袋上面有一道目光，正在看着他，苏黎掀开眼皮看了过去。
视线没有意料之中地对上一道视线，倒是在看他的时候，没过几秒就撞上男人的目光。
江铭手里掂量着半听啤酒，迟迟没有要喝下去的动作，像是在把玩着什么东西。
须臾，像是察觉了什么，江次忽地抬头。
客厅里的灯光是冷白的亮，照在他皮肤上衬的更白，身子很瘦，眼镜镜片反射出零星的星光，瞳孔是纯黑色，看着柔情似水。
眉眼之间和江次有些像，只不过一个暴戾恣睢洒脱不羁，一个儒雅温存。
一秒过去后，苏黎扬唇敷衍的笑，随即便继续吃饭。
“不麻烦，都是一家人，淡什么麻不麻烦的。”苏志城道。
吃完饭不久苏黎上楼去了，他们在大堂客厅里谈公务事情。
蓝色校服被她拎到楼上，进到房间卫生间里放到洗衣机里面，想想就这么不加任何洗涤剂的话还不如不洗。
内心挣扎了一下，选了一款风铃花味道的。
那款味道很淡，她平时很少用，还是孙禾去年跟她买的。
出卫生间时她停顿了一下，一股莫名的兴奋顺着血管流进去。苏黎快步跑到床上，用被子一层层地把自己卷的像蚕蛹一样。
她把脑袋探出来，盯着天花板上的某一处空气发呆出神。
喜欢一个人的感觉很奇妙。
一件蚂蚁大的小事都能让她开心或者难过一整天，还是会对他念念不忘。
手机里的微信提示音响了一下，机身振动，屏幕亮起。
苏黎收回思绪，把两只手从被子里挣脱，伸手去够床头柜上的手机。
屏幕熄了下去，她划卡。
是赵南欣发过来的微信消息。
赵南欣：〔黎黎，出来玩吗？〕
苏黎按了几下键盘：〔不想。〕
对方秒回：〔好吧TAT。〕
返回聊天界面，置顶第一个的黑色头像一直搁浅在那，很难不让人注意。
想到自己还要校服没有还给他，苏黎点开他开他的聊天栏目。
敲了几个字之后，又逐字删除。
毕竟自己都放了那样的狠话，现在又做不到，岂不是没面子。
又想很酷很拽对他的校服一点也不上心，也不想和他多说一句话的态度，真的很难。
对别人基本上脱口而出，可他是江次啊。
来回操作十几遍以后，苏黎实在是想不出有什么比较高冷的话了。确认好没有语句矛盾和错别字后按下发送键。
离离原上草：〔你的校服我什么时候还给你？〕
手机电量显示弹了出来，苏黎拉长身子给它充电。
没什么事情要做了，苏黎躺了一会儿，下床拉开了窗帘。
太阳落到海平线，天空微醺，白云被夕阳染成火红色。楼下的草坪上新添了两座秋千，傍边不远就是游泳池，她很少去泳游，连秋千都很少坐。
她换了件居家服，穿上拖鞋，打开了房门。
他的房间在里边一点，前面还要两间房，下楼还要在往前走一点。
楼梯下已经没有人了，她去了厨房拿了一半西瓜，找了个勺子捧着吃。
秋千是白色的，苏黎做了上去，用脚慢慢地滑动地面。
天色渐暗，苏志城他们回来了，表情像是解决了什么大事一样，一脸轻松。
孙禾相反，脸很沉重。
她已经回到房间了，打开手机的微信，第一行冒出了个小红点。
CL发的消息：〔随便〕
屏幕上显示是半个小时前发的，没有任何符号，言简意赅。
苏黎敲了几个字。
离离原上草：〔那明天下午吧，我在你学校门口等你。〕
运动会今天结束了，一中的学生都要回一中。
隔了几分钟，对方发来了一个字。
CL：〔嗯〕
“……”
——
隔天下午最后一节课。
是周军的班会课，简单说了些运动会排名之后，就是这次这届的联考以及全国统考。
上一次的联考苏黎跟江次是并列第一，很自然的引起了全省的关注。
教育局决定让他们两个去北京参加全省只有有两个的统考比赛，如果他们也能像联考一样发挥出门门接近满分的成绩话，会有重点大学的保送资格。
“苏黎同学，有没有自信参加？”周军满脸期待地看着她。
作为一名国际高中的优等生，学校很注重着一股清流，全校的老师很不得都挖墙角跟，把他拉到自己的班。
统考是一省两个人，前五名的学生，大学招生办会去挖人，走保送资格，不少学生都想去参加。
苏黎倒是没有太大的自信，不过也可以“逃课”去玩个几天，岂不美哉？
听到还有个人时，他心里咯噔了几下，和自己共得第一的人还有一个男生，想确认的问道：“还要一个人是那位？”
因为要去五天，同省在一个酒店也要熟悉熟悉，没觉得有什么奇怪：“一中的男生，叫江次，你们可以熟悉熟悉，锻炼一下默契，毕竟是代表我们南宁省去参加的。”
周军半开玩笑道：“南宁省就靠你们两个冲锋战场了，加油。”
苏黎应了一声，内心深处已经被“水”烧的沸腾，雀跃欢呼。
……
南宁一中，高二一班。
女老师把获奖名单念了出来，随即点名了坐到后面，正在打瞌睡的男生。
似乎已经见怪者不怪了，谁让他能天天睡觉还能考第一呢。
“许一言，把你后面的人叫醒。”女老师推了推眼睛，看着许一言的动作。
“好嘞。”许一言悦呼地撞了撞他的胳膊，男人动了动，却没有抬头，他凑到他耳边，轻声说：“前面有一个正在叫你的美女，快起来，不然她用小拳拳锤你的胸口哟。”
“……”
男人不耐烦地骂了他一声，扬起胳膊，重重地打在许一言的后脑勺上，过了几秒才烦躁地抬起头。
“次哥，你怎么冤枉好人。”许一言抱着后脑勺记不清这地方被打了几次，反正挺多的。
动静在安静的氛围里显得异常，班上人的视线全都投到他这边，情绪不名思义，似乎早已习以为常。
江次没理他，推了推桌角，桌子平衡了起来，而后，他用手撑着下巴，一副要睡等你说完的拽像。
他眼角耷拉而下，浓密的睫毛快垂落到眼下，神情忧郁，总给人一种“没睡醒”的状态。
“好了，注意力集中一下。”女老师拍了拍手，对底下的男生说道，“江次，省里有一个去北京参加联考的机会，学校推荐你过去。”
话语刚落，一片哗然。
“凭什么？就给他机会，不给我们机会，老师你这是偏心好学生。”眼镜仔边说，边用眼睛不满地看向江次。
“就是，他上课也没听多少，说不听这次不会考的那么好，为什么不给我们一些机会？”
议论声从各个角落里传出来，嫉妒意生的贬低。
江次充耳不闻，继续闭着眼，仿佛对他们在意的这些一点兴趣，或者是板上钉钉。
“都静下来，知道你们不满，可是你们看看江次的成绩，去年联考省第一，物理化快满分。人家哪一次考试不是年纪第一，你们不满，就努力学习，好好追上人家不就得了，来年去的说不定就是努力的你们。”
眼镜仔冷哼一声，阴阳怪气地说：“我们可没有上课睡觉还能考第一的天赋，不像某人，随便考考就能得第一。”
许一言受不了他的这句话，跟他正名：“四眼仔你嫉妒就直说，别整天跟个娘炮长舌妇似的，嫉妒来嫉妒去的。”
“谁嫉妒了？”四眼仔撇头，拔高了音调，“我们这是不认同异类破坏这个学校环——啊！。”
没等他说完，江次随便拿起一本书，往四眼仔那里用力地扔过去，力道很重，在空中响起扑簌簌的声音。
全班人包括老师都愣了一下。
“江次！你敢打我，我告诉你我爸是学校副校长，你完了。”四眼仔的眼睛都被书给弄折了，脸火辣辣的疼，脑袋也在嗡嗡的叫。
许一言也停滞了几秒，回神的第一感觉就是爽翻了，他手肘一半搭在他书桌上，头往后探，惊呼：“次哥你太屌了，就应该好好的治治他，真他么解气。”
“好了！你们两个下课到我办公室去。”女老师用黑板擦的背面重重地敲了下讲台，这是下课前一分钟说的话。
这是最后一节课，南高已经下课几分钟了。
办公室里面只有一个刚刚下课会来的老师正在收拾东西准备回家吃饭，看到女老师身后的江次跟喜欢挑事的四眼仔一看心里就有了答案。
“刘老师，你们班的学生又闹事了？”
称“刘老师”的老师正是一班班主任，她苦笑了一下，“是啊，青春期的孩子难管。”
“我们班那几个也不是吗，整天打打闹闹的，一点纪律都没有。”收拾东西的老师出门前道了声再见。
现在只有他三个了。
老刘坐到办公椅上，背靠在椅背，手里拿着保温杯，瓶口出还在冒氤氲的热气。
“说说吧，怎么解决？”她抿了口水，看着男人不耐烦的神情，又想到他还要准备统考，说：“你写个600字的检讨，就回去复习下个月的考试。”
“王刚你5000字，明天交给我。”
“凭什么，他600，我就写500，不公平。”王刚大声喊道，“他还弄坏了我的眼睛，这钱他得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