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室在一楼，门口没有关严实，外面吵闹声从门缝里钻出来。
江次脚步蓦地一顿。
站在那里忍了几秒，江次面无表情地侧目。
门傍的偷溜出来的光，落到他侧脸上勾勒出紧绷立体的线条，进不去眼睛的光显得压抑：“多少？”
王刚狮子大开口：“我爸6000跟我买的，现在已经用了这么久了，就算个4500吧。”
那副眼睛是黑框轮廓很小的眼镜，在南宁估计才1000多，而且他从初三带到高二，眼支架本来就是坏的，不用他扔，过几天也会自然而然的坏掉。
老刘放下被子，严厉地批评他：“王刚你知道你这是什么吗？是诈骗，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这眼镜本来就是坏的。”
“我不管，反正是他弄坏的，而且我耳朵跟脑子都被撞了，受伤损失费他总得赔。”王刚理不直，气倒是很壮。
现在放学已经二十分钟了，他不想在这浪费时间，外面还有人在等他。
见对方越来越离谱，江次没有说话，直接头也不回地往门口走去。
不知道是不是不耐烦而烦躁，他走路的速度很快，教室里的杂碎声也没太听清。
离校门口还有一小截路程，江次抬头就看到了校门前靠着墙站在太阳底下的一团灰色星点。
傍晚的太阳已经削弱了几分，天边亮起了远远的一钩残月。
江次脚步又快了几分，没多久就走到了校外。
听到了小声的动静，苏黎侧过脑袋，看到来人的样子后，他下意识地抬脚想要跑过去，嘴巴也连成一起。
“江——”意识到自己已经跟他没有任何关系了，苏黎收回脚步，热情的眼睛黯淡了下去。
等江次走过来到她面前，苏黎冷冷地把衣服拿给他，脸颊不知道是不是被太阳晒得透红，白色的皮肤染了色一样。
“还给你。”
江次低睫，伸出一截白细青筋因为接过校服而跳起，忽地，他视线一滞。
目光落到了她白白的胳膊上冒出密匝匝的小红点，整个泛红，他眉毛微拧。
“手臂怎么回事？”江次掀开眼皮，视线重新落到她的脸上。
脸上仔细看，也能看出一颗红点。
苏黎被他这么一说，刚刚缓解的皮肤又开始刺痛起来，还有点痒。
咬住后槽牙，忍住没有挠，她想到眼前这个男人害自己哭的时候，心里莫名恼火：“关你什么事？”
声线不难察觉的有些轻颤。
江次表情僵了下，眼睛深处出现一点微不可查的离落感，还没有让他反应过来，苏黎已经消失在他视野里。
不远，就在他后边，女孩擦过他的肩膀，带起的微风炎热。
下一秒，一只手抓住了她的手腕，指节突出的骨头隔的她又点疼，苏黎愣住，好半天才等来少年一句邀请语。
“一起走吗？”江次转过身，黝黑的瞳孔里照着“虚弱”的太阳光，凌厉线条干净利落。
苏黎这个人其实是个发了火会持续几天或者几个月的人，但听到他这句像是道歉的话，火一下子全被熄灭了。
但想维持维持矜持，她也没有说话，只是静默地跟在他傍边走。
男生脚子迈的很慢，像是在刻意等他。
苏黎知道他是卖西瓜小贩的，这样耽误他工作有点不太好，她仰起头，步入视野的是男人锋锐的喉结，她出神了几秒，才说话：“你不卖西瓜了吗？”
“卖。”想到他心里在想什么后，他加了几个字，“晚上七点多卖，人流大。”
矜持的芥蒂被打磨不见，苏黎回忆起周军说的那句话。
——一中的江次也要过去，你们可以熟悉一下。
“你会去参加北京统考比赛吗？”苏黎问。
过了几秒。
“嗯。”
比赛还在10月下旬，距离一个多月。
……
西瓜地里的西瓜已经没有多少了，现在还有几个小小的躺在黑土地上，还没有熟，卖不出去。
江次瘫在沙发上，看着另一边的校服，他掂量了起来，校服口袋里露出一点纸盒一样的东西。
他拿了出来，是长方形的盒子，上面写这“舒痕硅胶”是一个祛疤药膏。
“……”
江次盯了须臾，扯开盒子，倒出里面的药膏，走了进了卫生间，涂了起来。
以前他受伤从来不用这种东西，留疤了就留，他一点也不在意。
现在倒不同了，因为某些因素。
手机响起电话铃声，江次回到客厅，看了眼显示来电。
——江。
停了几秒，他不耐烦地按下。
“有什么事？”语气及其的不好，不想多说一句话的样子。
话筒里边是男人急躁的声音，仿佛下一秒就能充出来。
“老子还是你爹，你说我找你有什么事！”
江次皱眉关小了音量，无非就是一些带他去江老爷子那里，劝劝他把手里的权利放一些出来。
江老爷子是江家的创始人，年龄79，身子脑子都好。在江次小时候，他是跟他住在住在一起的，后来因为陈淑媛跟江云来离婚，并且带回来了个野孩子和不明妻子，江老爷子得知后当即就晕倒了，立刻搬离了江云来家，也跟江云来断绝了父子关系。
江次跟江老爷子关系最要好，也看的起他将来一定能做成大事业，所以手里的掌权一直想留给他。江云来也有察觉到，所以处心积虑想要阻止，说服江次在江老爷子面前替他多说几句好话，求一求江老爷子准会同意的。
“什么事？”他淡凉地道。
大概是觉得自己又求于他，江云来的语气也缓和了些：“你江爷爷他说有点想你了，想叫你多去看看他。”
江次对江老爷子有感恩之心，平时有空的时候回去江老爷子家聊聊天，关系很好。
沉默了几秒，江次说道：“讲完了？”
“没事挂了。”
对方消化了下去，没有料到他会说出这句话，愣了须臾后，骂道：“你真是白眼狼，从小就是个异类，真不知道你妈怎么生的你——”
“你不配提她！”江次低吼，愤怒地眼睛盯着手机上面的备注，手机像是快要盯出一个洞，“你又是个什么东西，垃圾桶里的垃圾你都配不上，有什么资格提我妈！”
没等他反应过来，他挂断电话，把手机按下关机。
屋子里瞬间安静，安静到连轻风的声音都能无阻碍的听清。
江次按了按眉头，重新倒在沙发上，头顶上的灯光闪着眼睛刺眼，他抬起手，放到脑门上，遮住眼睛。
他和江云来的关系从他妈去世的时候已经破碎了，剩下的只有恶心厌烦。
小时候的记忆里，陈淑媛是一个举手投足都十分典雅的女人，也对江次的教育管理也很严格，比如站着的时候不能驼背，学习成绩一定要好诸如此类的规定。
江次并没有讨厌这些，他从小就喜欢黏着陈淑媛，因为她的影响，在那时候他很爱笑，如果没有那件事的话，他们家里应该会……
非常幸福吧。
现在他的性格，风雨不定，时好时坏的。
睡了半个小时，他就醒了。
被他扔进沙发关机的手机一直躺在那里，他掏了过来，按下开关键。
刚开机手机页面就蹦出十几条未接电话，已经一条微信消息。
是离离原上草发来的。
〔江次你看到了校服口袋你的药膏吗？〕
是前几分钟发来的。
江次点开聊天栏，在键盘上随便敲了几个子。
……
另一边。
床上，女生趴在柔软床上，双手压着床，支撑着平衡，放赖中听见手机消息提示音从话筒里出来，苏黎拿过手机，看了眼上面的内容。
怔了片刻。
CL：〔你现在有空吗？〕
问我有空？
是想对我做什么吗？
她下意识地看向外面的天空，天差不多已经暗下去了，城市被一层黑色给包裹着，安静成一片死寂。
苏黎收回视线，瞅了手机右上角的时间。
晚上8点零5。
盯着那行刚发过来的消息，心一抖，一字一个字母地点击，发送。
离离原上草：〔有什么事吗？〕
三秒钟过去，聊天栏上的最高出从“HL”变成，“对方正在输入中……”又变成备注，然后又是输入中，来来回回的，看的出很踌躇。
两分钟后，久违的提示音传出来。
CL：〔没事〕
“……”
合着过来耍她。
还是。
害羞啊……
苏黎咬着下嘴唇，想了好久还是只发了一个问号。
久久没回复。
刚发的时候还觉得没什么问题，怎么越看越奇怪？一个符号像是很不耐烦，很不想和他在这瞎掰车，大抵就是这个意思。
苏黎斟酌了下，点开输入框，往前打了几个字。
离离原上草：〔你是不是想找我出去玩？〕
即能缓解他的尴尬，也能帮自己找回场子。
敲门声轻叩，隔着门传出女人的声音。
“黎黎，睡了吗？”
“没有。”
门打开了，孙禾端着木制端盘和两张像票一样的东西压在水果碗下面。
“黎黎，我看你晚上没有吃什么，是胃口不好吗？”孙禾坐到她床边，把水果放在床头柜上，看见了桌子上的照片，她拿了起来，看到女孩领奖的样子，笑出了声。
苏黎有些慌了，急忙开口，分散她的注意力，“夏天太热了，我胃口有点差。”
她放下照片，把压在水果盘下面的两张票拿出来，“你阿姨今天分手了，两张电影票本来是要今天约会的，现在只能空着。”孙禾把票递给她，“我工作忙，你叫上南南一起去看看，就在今晚，是个半小时的短片。”
苏黎接过，看了眼上面的电影名字，《恐怖袭击者》
“……”
怪不得她阿姨要分手，这也太直男了吧。
《恐怖袭击者》是今年新出的一部国产恐怖片，播放了很久也没有掀起什么水花，估计是部烂片。
苏黎犹豫的一会儿，自己人生中体验过一次人生极限。
AR恐怖游戏。
玩玩之后，她看恐怖片的胆子也大了起来，觉得自己当初怕鬼的行为是非常极端的错误。
总结了一句话：烂片恐怖电影没什么恐怖的，顶多就是黑暗的氛围导致人会害怕，
孙禾出门前嘱托完让她把桌上的水果吃完，就转身出门了。
手身振动，页面闪亮。
江次脚步蓦地一顿。
站在那里忍了几秒，江次面无表情地侧目。
门傍的偷溜出来的光，落到他侧脸上勾勒出紧绷立体的线条，进不去眼睛的光显得压抑：“多少？”
王刚狮子大开口：“我爸6000跟我买的，现在已经用了这么久了，就算个4500吧。”
那副眼睛是黑框轮廓很小的眼镜，在南宁估计才1000多，而且他从初三带到高二，眼支架本来就是坏的，不用他扔，过几天也会自然而然的坏掉。
老刘放下被子，严厉地批评他：“王刚你知道你这是什么吗？是诈骗，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这眼镜本来就是坏的。”
“我不管，反正是他弄坏的，而且我耳朵跟脑子都被撞了，受伤损失费他总得赔。”王刚理不直，气倒是很壮。
现在放学已经二十分钟了，他不想在这浪费时间，外面还有人在等他。
见对方越来越离谱，江次没有说话，直接头也不回地往门口走去。
不知道是不是不耐烦而烦躁，他走路的速度很快，教室里的杂碎声也没太听清。
离校门口还有一小截路程，江次抬头就看到了校门前靠着墙站在太阳底下的一团灰色星点。
傍晚的太阳已经削弱了几分，天边亮起了远远的一钩残月。
江次脚步又快了几分，没多久就走到了校外。
听到了小声的动静，苏黎侧过脑袋，看到来人的样子后，他下意识地抬脚想要跑过去，嘴巴也连成一起。
“江——”意识到自己已经跟他没有任何关系了，苏黎收回脚步，热情的眼睛黯淡了下去。
等江次走过来到她面前，苏黎冷冷地把衣服拿给他，脸颊不知道是不是被太阳晒得透红，白色的皮肤染了色一样。
“还给你。”
江次低睫，伸出一截白细青筋因为接过校服而跳起，忽地，他视线一滞。
目光落到了她白白的胳膊上冒出密匝匝的小红点，整个泛红，他眉毛微拧。
“手臂怎么回事？”江次掀开眼皮，视线重新落到她的脸上。
脸上仔细看，也能看出一颗红点。
苏黎被他这么一说，刚刚缓解的皮肤又开始刺痛起来，还有点痒。
咬住后槽牙，忍住没有挠，她想到眼前这个男人害自己哭的时候，心里莫名恼火：“关你什么事？”
声线不难察觉的有些轻颤。
江次表情僵了下，眼睛深处出现一点微不可查的离落感，还没有让他反应过来，苏黎已经消失在他视野里。
不远，就在他后边，女孩擦过他的肩膀，带起的微风炎热。
下一秒，一只手抓住了她的手腕，指节突出的骨头隔的她又点疼，苏黎愣住，好半天才等来少年一句邀请语。
“一起走吗？”江次转过身，黝黑的瞳孔里照着“虚弱”的太阳光，凌厉线条干净利落。
苏黎这个人其实是个发了火会持续几天或者几个月的人，但听到他这句像是道歉的话，火一下子全被熄灭了。
但想维持维持矜持，她也没有说话，只是静默地跟在他傍边走。
男生脚子迈的很慢，像是在刻意等他。
苏黎知道他是卖西瓜小贩的，这样耽误他工作有点不太好，她仰起头，步入视野的是男人锋锐的喉结，她出神了几秒，才说话：“你不卖西瓜了吗？”
“卖。”想到他心里在想什么后，他加了几个字，“晚上七点多卖，人流大。”
矜持的芥蒂被打磨不见，苏黎回忆起周军说的那句话。
——一中的江次也要过去，你们可以熟悉一下。
“你会去参加北京统考比赛吗？”苏黎问。
过了几秒。
“嗯。”
比赛还在10月下旬，距离一个多月。
……
西瓜地里的西瓜已经没有多少了，现在还有几个小小的躺在黑土地上，还没有熟，卖不出去。
江次瘫在沙发上，看着另一边的校服，他掂量了起来，校服口袋里露出一点纸盒一样的东西。
他拿了出来，是长方形的盒子，上面写这“舒痕硅胶”是一个祛疤药膏。
“……”
江次盯了须臾，扯开盒子，倒出里面的药膏，走了进了卫生间，涂了起来。
以前他受伤从来不用这种东西，留疤了就留，他一点也不在意。
现在倒不同了，因为某些因素。
手机响起电话铃声，江次回到客厅，看了眼显示来电。
——江。
停了几秒，他不耐烦地按下。
“有什么事？”语气及其的不好，不想多说一句话的样子。
话筒里边是男人急躁的声音，仿佛下一秒就能充出来。
“老子还是你爹，你说我找你有什么事！”
江次皱眉关小了音量，无非就是一些带他去江老爷子那里，劝劝他把手里的权利放一些出来。
江老爷子是江家的创始人，年龄79，身子脑子都好。在江次小时候，他是跟他住在住在一起的，后来因为陈淑媛跟江云来离婚，并且带回来了个野孩子和不明妻子，江老爷子得知后当即就晕倒了，立刻搬离了江云来家，也跟江云来断绝了父子关系。
江次跟江老爷子关系最要好，也看的起他将来一定能做成大事业，所以手里的掌权一直想留给他。江云来也有察觉到，所以处心积虑想要阻止，说服江次在江老爷子面前替他多说几句好话，求一求江老爷子准会同意的。
“什么事？”他淡凉地道。
大概是觉得自己又求于他，江云来的语气也缓和了些：“你江爷爷他说有点想你了，想叫你多去看看他。”
江次对江老爷子有感恩之心，平时有空的时候回去江老爷子家聊聊天，关系很好。
沉默了几秒，江次说道：“讲完了？”
“没事挂了。”
对方消化了下去，没有料到他会说出这句话，愣了须臾后，骂道：“你真是白眼狼，从小就是个异类，真不知道你妈怎么生的你——”
“你不配提她！”江次低吼，愤怒地眼睛盯着手机上面的备注，手机像是快要盯出一个洞，“你又是个什么东西，垃圾桶里的垃圾你都配不上，有什么资格提我妈！”
没等他反应过来，他挂断电话，把手机按下关机。
屋子里瞬间安静，安静到连轻风的声音都能无阻碍的听清。
江次按了按眉头，重新倒在沙发上，头顶上的灯光闪着眼睛刺眼，他抬起手，放到脑门上，遮住眼睛。
他和江云来的关系从他妈去世的时候已经破碎了，剩下的只有恶心厌烦。
小时候的记忆里，陈淑媛是一个举手投足都十分典雅的女人，也对江次的教育管理也很严格，比如站着的时候不能驼背，学习成绩一定要好诸如此类的规定。
江次并没有讨厌这些，他从小就喜欢黏着陈淑媛，因为她的影响，在那时候他很爱笑，如果没有那件事的话，他们家里应该会……
非常幸福吧。
现在他的性格，风雨不定，时好时坏的。
睡了半个小时，他就醒了。
被他扔进沙发关机的手机一直躺在那里，他掏了过来，按下开关键。
刚开机手机页面就蹦出十几条未接电话，已经一条微信消息。
是离离原上草发来的。
〔江次你看到了校服口袋你的药膏吗？〕
是前几分钟发来的。
江次点开聊天栏，在键盘上随便敲了几个子。
……
另一边。
床上，女生趴在柔软床上，双手压着床，支撑着平衡，放赖中听见手机消息提示音从话筒里出来，苏黎拿过手机，看了眼上面的内容。
怔了片刻。
CL：〔你现在有空吗？〕
问我有空？
是想对我做什么吗？
她下意识地看向外面的天空，天差不多已经暗下去了，城市被一层黑色给包裹着，安静成一片死寂。
苏黎收回视线，瞅了手机右上角的时间。
晚上8点零5。
盯着那行刚发过来的消息，心一抖，一字一个字母地点击，发送。
离离原上草：〔有什么事吗？〕
三秒钟过去，聊天栏上的最高出从“HL”变成，“对方正在输入中……”又变成备注，然后又是输入中，来来回回的，看的出很踌躇。
两分钟后，久违的提示音传出来。
CL：〔没事〕
“……”
合着过来耍她。
还是。
害羞啊……
苏黎咬着下嘴唇，想了好久还是只发了一个问号。
久久没回复。
刚发的时候还觉得没什么问题，怎么越看越奇怪？一个符号像是很不耐烦，很不想和他在这瞎掰车，大抵就是这个意思。
苏黎斟酌了下，点开输入框，往前打了几个字。
离离原上草：〔你是不是想找我出去玩？〕
即能缓解他的尴尬，也能帮自己找回场子。
敲门声轻叩，隔着门传出女人的声音。
“黎黎，睡了吗？”
“没有。”
门打开了，孙禾端着木制端盘和两张像票一样的东西压在水果碗下面。
“黎黎，我看你晚上没有吃什么，是胃口不好吗？”孙禾坐到她床边，把水果放在床头柜上，看见了桌子上的照片，她拿了起来，看到女孩领奖的样子，笑出了声。
苏黎有些慌了，急忙开口，分散她的注意力，“夏天太热了，我胃口有点差。”
她放下照片，把压在水果盘下面的两张票拿出来，“你阿姨今天分手了，两张电影票本来是要今天约会的，现在只能空着。”孙禾把票递给她，“我工作忙，你叫上南南一起去看看，就在今晚，是个半小时的短片。”
苏黎接过，看了眼上面的电影名字，《恐怖袭击者》
“……”
怪不得她阿姨要分手，这也太直男了吧。
《恐怖袭击者》是今年新出的一部国产恐怖片，播放了很久也没有掀起什么水花，估计是部烂片。
苏黎犹豫的一会儿，自己人生中体验过一次人生极限。
AR恐怖游戏。
玩玩之后，她看恐怖片的胆子也大了起来，觉得自己当初怕鬼的行为是非常极端的错误。
总结了一句话：烂片恐怖电影没什么恐怖的，顶多就是黑暗的氛围导致人会害怕，
孙禾出门前嘱托完让她把桌上的水果吃完，就转身出门了。
手身振动，页面闪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