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宝脱险
得到消息，钟灵毓的心七上八下，钟成杰付了买线索的钱，也不想被动地在原地等待，他骑上电动车，喊了声：“上车，三个路口，去看看才知道。”
灯光在钟成杰的身后，钟灵毓看不清他脸上的神情，只是这是头一次，她觉得，有哥哥真好！
钟灵毓吸了吸鼻子，跨上后座，浑身又充满了干劲。
凌晨接到任务，小武脱下迷彩服露出结实的肌肉，他随手捞起一旁的便装，弃了军靴穿上户外鞋，带上装备，他对镜检查着装，确定不会成为人群中的C位，才出门。
一辆不起眼的黑色达众停在二十所的封闭大楼门口，门卫处已经有一个身材颀长的男人在张望等待。
小武记忆很好，眼前戴金丝眼镜，唇红齿白，但眼眶里多血丝的憔悴男人正是照片上的任务目标。
他将车停好，乐衍转头问门卫处的交接人员，语气急促：“是这辆吗？”
交接人员肯定：“是的。”
小武下车与交接人员签字办手续，乐衍朝小武打了个招呼，脚步匆匆坐上副驾驶。
虽然手机被监控人被监视，但终于能与外界联系，乐衍先与齐警官等人了解福宝和乐战的情况，他爸没事，在医院有人照顾，只是福宝现在还下落不明。
他拨通老婆的电话，那边传来嘟嘟的声音，电话没有立刻被接起，他抿紧嘴唇，手指不停敲打着膝盖，过了会儿，电话被接起却没人说话，只能听见那边传来的风声。
乐衍嗓子有些干涩，顿了会儿，他头靠在椅背上，一手覆眼，心里复杂的情绪只化作一声：“对不起，没有第一时间陪在你身边。”
钟灵毓酸痛的眼睛已经流不出眼泪，想要依靠又埋怨，想要指责又理亏，她压抑住想要宣泄的情绪，只瓮瓮“嗯”了一声，现在最重要的是找到福宝，其他的稍后再说，她直接道：“东郊场路三岔口。”
“好。”封闭楼在南郊郊外，乐衍输入导航后回复，“二十分钟后到。”
在此期间，仓库外的小喽喽们打牌打得热火朝天，仓库里的福宝也重新振作起来，如果不能逃出去，他就再也见不到爸爸妈妈了。
一堆烂木头就在窗户斜下方，福宝想移开几根腾出空地，但木头比他手臂还要粗，他计划用十分力去拖木头，可是他刚去抬上面最小的那根，木头就轻飘飘地被他拿了起来。
福宝眼睛直盯着小胖手不动，嘴张着说不出话来，他的力气变大了。
和梦里一样大！
福宝嘴角高高扬起，圆溜溜的眼睛眯成了半月形，像一只得了奶酪的小老鼠。
在搬动木头期间，福宝选了一根最光滑最长的木头斜靠在墙上比了比，刚好能从地面搭到窗户的铁栏杆上。
将长木头移到一边，福宝去搬装纸的箱子，整箱抬不动，一推箱子就会发出声音惊动外头的坏人，他小脑瓜一动，打开塑料箱盖子，将里面的纸拿一些出来，然后把箱子搬到窗户下头。
蚂蚁搬家一样，福宝把几个箱子一点一点挪到窗户下，靠墙呈三角形垒砌。
福宝挥动手臂用衣袖擦掉额头的汗，手脚轻轻地去捡了一根绳子攥在手里，然后回到窗户下，沿着箱梯慢慢爬到铁栏杆，他把头往栏杆缝隙里钻，可惜头太大，他钻不过去。
福宝叹了口气，直接用手去掰铁栏杆，可是和梦里不一样，这个铁栏杆不会像饼干一样，一掰就断开！
忙活了半天的福宝坐在窗沿上望着外边，眼神发愣，回家怎么这么难？！
东郊场路三岔口。
达众车的灯光打在前方，路边停着一辆鲜艳的外卖电动车，车下站着一男一女。
女人的身影瞬间抓住乐衍的目光。
素蓝色的长袖连衣裙勾勒出她姣好的曲线，不常晒太阳的她皮肤白皙，在灯光的照耀下，更是白得反光，她本该圆溜溜的大眼睛红肿，挺巧的鼻头也泛着红，乐衍一边松安全带，一边对小武道：“停车。”
小武靠边停车。
乐衍下了车，他脸上带着自责大步走向女人，他一把拥住她，在她耳边轻声忏悔：“对不起，我来晚了，对不起，没有保护好福宝——”
钟灵毓靠在他怀里，她将过去几个小时无助愤怒委屈还要故作坚强的心绪，化作拳头拍打在他胸口。几息之间，她再次克制住即将决堤的情绪，推开乐衍，和他商量：“刚才齐警官来电话，已经排除了一条岔道，还有两条路。一条路有工厂，另一条有居民自建房，都能藏匿车辆，只能确定这里有个中转站，不确定福宝有没有被转移。”
小武下车和兄妹俩点了下头，他站在乐衍的影子里，仿佛直接隐匿在夜色中。
乐衍不抽烟，钟成杰给小武发烟，小武以“在工作中”推辞，他也不劝，自己点上烟蹲在车旁吞云吐雾。
钟灵毓继续：“但他说，最近两天锦市已经丢了十几个孩子了，作案手法相似，应该和抓走福宝的是一个团伙，如果他们要转移，即使换车，也至少需要三辆小车，或两辆面包，或一辆大车，但他们排查了这两条路附近的监控，暂时还没有发现可疑车辆，他们应该还在中转站里。”
“齐警官没有明说，但他应该是倾向工厂那边。”钟灵毓补充，“因为居民那边出现大量陌生人会引起邻居怀疑，除非人贩子是本地人。”
乐衍听她语气颓丧：“他还说，让咱们别自己去找，人贩子很可能有放风的人，咱们一去，他们说不定就提前转移了。”
福宝就在附近，她却什么都不能做！
钟灵毓抬手拍打自己的脑袋，乐衍抓住她的手，柔声安慰：“别自责，你做了这么多都要打，那我什么也没做，不是更该打吗？”他抓住她的手拍在他的手上，“要打就打我。”
她扯回手，并未理会乐衍。
如果打他就能让福宝回来，那她可能会打断他的手。
怕弄巧成拙，几人沉默地呆在原地，越沉默心情越糟糕，乐衍找话：“现在警方在查什么？”
“查工厂的停开工情况。”钟灵毓提起精神回，“还有最近几天出现的异常外卖。”
“附近工厂有四十五间，分属十三个大老板，为了出租，老板们把一间工厂又被划分成几个小工厂，但因为经济下行，其中四分之一的小工厂目前都处于停工或空置状态，这些小工厂很可能就藏匿着人贩子团伙。”
见乐衍疑惑地看着她，钟灵毓解释：“不是我说的，是另一个警官给我解释的，她还说，人贩子好逸恶劳，不大可能自己做饭，那么通过外卖解决食物的可能性极大。”
凌晨一点。
坐在窗沿上的福宝眼神满是疑惑，为什么梦里的塑料和铁都极脆弱，他搭的塑料箱梯和手里的铁却这么坚固喃？
福宝没想明白，只是他望向窗外的围墙时，发现草丛里有一个小洞，能让他逃出坏人的院子，他心中的希望又升起来了。他一个小胖拳砸进另一只手里，心里默喊加油，妈妈说遇到困难不要轻易放弃，要多尝试，从不同角度尝试，然后吸取经验。
仓库里没有其他东西，福宝想不到办法，他只好用最笨的方法去挨个摇晃栏杆，从左到右一根一根晃动，数量过半，栏杆全都纹丝不动，福宝搓了搓泛红的掌心，眼睛里包裹着委屈的泪水，他深深吸了一肚子的气，再继续晃动。
在窗台积水处，福宝发现一根栏杆底部生了锈，他笑容绽放，用力晃动它，不想铁栏杆的一头被他一拉就掰断了。
他把脑袋往两根栏杆的间隙里塞，他能出去了！
福宝笑得露出牙龈，他骑在窗沿上，将搭在一旁的长木头移到缺口处，把它翘起来，慢慢将它从仓库里移动到仓库的外墙上，靠在窗户的这一头，福宝用绳子把木头和栏杆绑在一起。
他脱下外套从前面穿上，把自己红肿的小胖手藏在袖子里，然后钻出铁栏杆，隔着衣袖的双手抱住长木头缓缓往下滑。
福宝双脚踩在地上。
他逃出来了！
顺着院子里的杂草丛，福宝蹲下矮墩墩的身子，像鸭子走路，左摇右摆地在草丛中进发。
四月的夜风凉飕飕的，时不时吹得树叶草丛胡乱摆动，围墙上的黑猫灰猫经常监视他们行动，还有附近的野狗也会钻进来抢剩饭，老鼠更是常见，草丛有点小动静，人贩子们也见怪不怪。
距离他们计划撤离的时间还有四十五分钟，之前全神贯注的警戒让他们精神疲惫，此时谁也不想再去草丛那儿多看一眼，只求外头收风的赶紧回来，他们好快点离开这个鬼地方，拿着钱去找老相好。
爬出狗洞，福宝小声啜泣，他用脏兮兮的袖子抹眼泪，泥土在他白嫩的脸上开展了抽象艺术。仓库外没有人，福宝窸窸窣窣跑到马路旁的草丛躲着，他害怕，他害怕又在马路上遇到坏人！
咕噜噜声音从他的肚子里传出，好饿，福宝想吃爷爷做的糖醋排骨！
就在这时，福宝看到外卖车，想到妈妈告诫的，走丢了要去找穿制服的叔叔阿姨，福宝冲出马路朝“外卖小哥”挥手大喊：“叔叔救命——”
灯光在钟成杰的身后，钟灵毓看不清他脸上的神情，只是这是头一次，她觉得，有哥哥真好！
钟灵毓吸了吸鼻子，跨上后座，浑身又充满了干劲。
凌晨接到任务，小武脱下迷彩服露出结实的肌肉，他随手捞起一旁的便装，弃了军靴穿上户外鞋，带上装备，他对镜检查着装，确定不会成为人群中的C位，才出门。
一辆不起眼的黑色达众停在二十所的封闭大楼门口，门卫处已经有一个身材颀长的男人在张望等待。
小武记忆很好，眼前戴金丝眼镜，唇红齿白，但眼眶里多血丝的憔悴男人正是照片上的任务目标。
他将车停好，乐衍转头问门卫处的交接人员，语气急促：“是这辆吗？”
交接人员肯定：“是的。”
小武下车与交接人员签字办手续，乐衍朝小武打了个招呼，脚步匆匆坐上副驾驶。
虽然手机被监控人被监视，但终于能与外界联系，乐衍先与齐警官等人了解福宝和乐战的情况，他爸没事，在医院有人照顾，只是福宝现在还下落不明。
他拨通老婆的电话，那边传来嘟嘟的声音，电话没有立刻被接起，他抿紧嘴唇，手指不停敲打着膝盖，过了会儿，电话被接起却没人说话，只能听见那边传来的风声。
乐衍嗓子有些干涩，顿了会儿，他头靠在椅背上，一手覆眼，心里复杂的情绪只化作一声：“对不起，没有第一时间陪在你身边。”
钟灵毓酸痛的眼睛已经流不出眼泪，想要依靠又埋怨，想要指责又理亏，她压抑住想要宣泄的情绪，只瓮瓮“嗯”了一声，现在最重要的是找到福宝，其他的稍后再说，她直接道：“东郊场路三岔口。”
“好。”封闭楼在南郊郊外，乐衍输入导航后回复，“二十分钟后到。”
在此期间，仓库外的小喽喽们打牌打得热火朝天，仓库里的福宝也重新振作起来，如果不能逃出去，他就再也见不到爸爸妈妈了。
一堆烂木头就在窗户斜下方，福宝想移开几根腾出空地，但木头比他手臂还要粗，他计划用十分力去拖木头，可是他刚去抬上面最小的那根，木头就轻飘飘地被他拿了起来。
福宝眼睛直盯着小胖手不动，嘴张着说不出话来，他的力气变大了。
和梦里一样大！
福宝嘴角高高扬起，圆溜溜的眼睛眯成了半月形，像一只得了奶酪的小老鼠。
在搬动木头期间，福宝选了一根最光滑最长的木头斜靠在墙上比了比，刚好能从地面搭到窗户的铁栏杆上。
将长木头移到一边，福宝去搬装纸的箱子，整箱抬不动，一推箱子就会发出声音惊动外头的坏人，他小脑瓜一动，打开塑料箱盖子，将里面的纸拿一些出来，然后把箱子搬到窗户下头。
蚂蚁搬家一样，福宝把几个箱子一点一点挪到窗户下，靠墙呈三角形垒砌。
福宝挥动手臂用衣袖擦掉额头的汗，手脚轻轻地去捡了一根绳子攥在手里，然后回到窗户下，沿着箱梯慢慢爬到铁栏杆，他把头往栏杆缝隙里钻，可惜头太大，他钻不过去。
福宝叹了口气，直接用手去掰铁栏杆，可是和梦里不一样，这个铁栏杆不会像饼干一样，一掰就断开！
忙活了半天的福宝坐在窗沿上望着外边，眼神发愣，回家怎么这么难？！
东郊场路三岔口。
达众车的灯光打在前方，路边停着一辆鲜艳的外卖电动车，车下站着一男一女。
女人的身影瞬间抓住乐衍的目光。
素蓝色的长袖连衣裙勾勒出她姣好的曲线，不常晒太阳的她皮肤白皙，在灯光的照耀下，更是白得反光，她本该圆溜溜的大眼睛红肿，挺巧的鼻头也泛着红，乐衍一边松安全带，一边对小武道：“停车。”
小武靠边停车。
乐衍下了车，他脸上带着自责大步走向女人，他一把拥住她，在她耳边轻声忏悔：“对不起，我来晚了，对不起，没有保护好福宝——”
钟灵毓靠在他怀里，她将过去几个小时无助愤怒委屈还要故作坚强的心绪，化作拳头拍打在他胸口。几息之间，她再次克制住即将决堤的情绪，推开乐衍，和他商量：“刚才齐警官来电话，已经排除了一条岔道，还有两条路。一条路有工厂，另一条有居民自建房，都能藏匿车辆，只能确定这里有个中转站，不确定福宝有没有被转移。”
小武下车和兄妹俩点了下头，他站在乐衍的影子里，仿佛直接隐匿在夜色中。
乐衍不抽烟，钟成杰给小武发烟，小武以“在工作中”推辞，他也不劝，自己点上烟蹲在车旁吞云吐雾。
钟灵毓继续：“但他说，最近两天锦市已经丢了十几个孩子了，作案手法相似，应该和抓走福宝的是一个团伙，如果他们要转移，即使换车，也至少需要三辆小车，或两辆面包，或一辆大车，但他们排查了这两条路附近的监控，暂时还没有发现可疑车辆，他们应该还在中转站里。”
“齐警官没有明说，但他应该是倾向工厂那边。”钟灵毓补充，“因为居民那边出现大量陌生人会引起邻居怀疑，除非人贩子是本地人。”
乐衍听她语气颓丧：“他还说，让咱们别自己去找，人贩子很可能有放风的人，咱们一去，他们说不定就提前转移了。”
福宝就在附近，她却什么都不能做！
钟灵毓抬手拍打自己的脑袋，乐衍抓住她的手，柔声安慰：“别自责，你做了这么多都要打，那我什么也没做，不是更该打吗？”他抓住她的手拍在他的手上，“要打就打我。”
她扯回手，并未理会乐衍。
如果打他就能让福宝回来，那她可能会打断他的手。
怕弄巧成拙，几人沉默地呆在原地，越沉默心情越糟糕，乐衍找话：“现在警方在查什么？”
“查工厂的停开工情况。”钟灵毓提起精神回，“还有最近几天出现的异常外卖。”
“附近工厂有四十五间，分属十三个大老板，为了出租，老板们把一间工厂又被划分成几个小工厂，但因为经济下行，其中四分之一的小工厂目前都处于停工或空置状态，这些小工厂很可能就藏匿着人贩子团伙。”
见乐衍疑惑地看着她，钟灵毓解释：“不是我说的，是另一个警官给我解释的，她还说，人贩子好逸恶劳，不大可能自己做饭，那么通过外卖解决食物的可能性极大。”
凌晨一点。
坐在窗沿上的福宝眼神满是疑惑，为什么梦里的塑料和铁都极脆弱，他搭的塑料箱梯和手里的铁却这么坚固喃？
福宝没想明白，只是他望向窗外的围墙时，发现草丛里有一个小洞，能让他逃出坏人的院子，他心中的希望又升起来了。他一个小胖拳砸进另一只手里，心里默喊加油，妈妈说遇到困难不要轻易放弃，要多尝试，从不同角度尝试，然后吸取经验。
仓库里没有其他东西，福宝想不到办法，他只好用最笨的方法去挨个摇晃栏杆，从左到右一根一根晃动，数量过半，栏杆全都纹丝不动，福宝搓了搓泛红的掌心，眼睛里包裹着委屈的泪水，他深深吸了一肚子的气，再继续晃动。
在窗台积水处，福宝发现一根栏杆底部生了锈，他笑容绽放，用力晃动它，不想铁栏杆的一头被他一拉就掰断了。
他把脑袋往两根栏杆的间隙里塞，他能出去了！
福宝笑得露出牙龈，他骑在窗沿上，将搭在一旁的长木头移到缺口处，把它翘起来，慢慢将它从仓库里移动到仓库的外墙上，靠在窗户的这一头，福宝用绳子把木头和栏杆绑在一起。
他脱下外套从前面穿上，把自己红肿的小胖手藏在袖子里，然后钻出铁栏杆，隔着衣袖的双手抱住长木头缓缓往下滑。
福宝双脚踩在地上。
他逃出来了！
顺着院子里的杂草丛，福宝蹲下矮墩墩的身子，像鸭子走路，左摇右摆地在草丛中进发。
四月的夜风凉飕飕的，时不时吹得树叶草丛胡乱摆动，围墙上的黑猫灰猫经常监视他们行动，还有附近的野狗也会钻进来抢剩饭，老鼠更是常见，草丛有点小动静，人贩子们也见怪不怪。
距离他们计划撤离的时间还有四十五分钟，之前全神贯注的警戒让他们精神疲惫，此时谁也不想再去草丛那儿多看一眼，只求外头收风的赶紧回来，他们好快点离开这个鬼地方，拿着钱去找老相好。
爬出狗洞，福宝小声啜泣，他用脏兮兮的袖子抹眼泪，泥土在他白嫩的脸上开展了抽象艺术。仓库外没有人，福宝窸窸窣窣跑到马路旁的草丛躲着，他害怕，他害怕又在马路上遇到坏人！
咕噜噜声音从他的肚子里传出，好饿，福宝想吃爷爷做的糖醋排骨！
就在这时，福宝看到外卖车，想到妈妈告诫的，走丢了要去找穿制服的叔叔阿姨，福宝冲出马路朝“外卖小哥”挥手大喊：“叔叔救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