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赋无能（一）
晴子做了一个梦。在梦里，她被腰斩了。
……
好难受，什么东西卡着肚子？
她睁眼一看，“哇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咳咳！”冷风直直地往她嘴巴里灌。
这是哪里？
数百米高的大厦宛若深渊巨口，只要腰部的提劲一松，她肯定会掉下去，爬都爬不上来。
“哟，你醒了。”熟悉的嗓音。
晴子努力仰头。
标志性的的白毛苍蓝色眼睛。
是五条悟！
“你想干什么，我姐姐呢？”惊怒交加下，她的声音颤颤的。
“硝子，不知道，估计是在实验室。”
五条悟咧嘴笑，露出一口整齐的大白牙，“别管她，我想看看你的术式。”
“什么术式？我不知道！你放我下来！”晴子大声嚷嚷到破音，不敢用力挣扎。
万一这黑心玩意儿松手，把她丢下去，没接住。从这么高的楼掉下去，她肯定只剩下一坨肉饼，哭都没地方哭去。
“嘘。”五条悟用左手食指比个手势。
晴子立即噤声，顺着他的眼神看向腹部。
“感受到了吧？”语气有些得意。
她勉强吞咽一口口水，心肝剧颤。万丈深渊算什么。五条悟贴着耳朵气来的口气算什么，她就要死了！！！
肚子里仿佛装有一个巨大的搅拌机，附近的咒力全都被吸进来，疯狂地搅拌，搅拌，再搅拌……
这玩意儿指不定什么时候吸收超负荷，然后，她就死翘翘了！
寻常高楼楼顶人迹稀少，咒力也相对稀薄，不可能有过量的咒力供给。她还算安全。
但是，有个外挂就不一样。
只见五条悟双脚悬立空中，右手连腰带带人一并提起，细弱却连绵不绝的咒力顺着右手流入晴子体内。他歪头，一脸得意地笑。
“你、你想干什么？”
晴子努力吞咽口水，让声音听起来没那么干涩。
她能感觉到腹部的咒力正在急速膨胀，挤压，膨胀……照这样下去，“搅拌机”超负荷罢工是迟早的事。
大声呼救、反手出击、暗中偷袭……都不现实。「六眼」前，她这个小虾米连施展拳脚的机会都没有。
“很好，知道害怕就好。”五条悟很满意。
至于晴子微红的眼眶……管她是风吹的还是吓哭的，恐吓效果满分就行。
他提溜晴子凌空走向天台，将人放下来。两人一站一坐，面对面。
“现在说说看，你的咒术是什么？还有，这是什么？”这一次，他没再用手戳，而是改用手指晴子的腹部问。
“我不知道。”
眼看五条悟又把手伸过来，不知道是注入咒力，还是提着她悬在空中，晴子的眼泪大颗大颗的掉下来。她两个都不想要！
她讨厌这样无能无助的自己，可她就是恐高又怕死啊！
“说了不知道就是不知道，我一醒来就这样！你这个人怎么这么不讲理！而且，嗝，我没，嗝，有，嗝，咒术，嗝。”
因为哭得狠，又是迎风吹，她一边哭一边打嗝。
五条悟伸出去的手僵在半空中。
一件外套当头落下，完全罩住她，挡住扑面而来的冷风。衣服上还残留着淡淡的甜点香，有点像毛豆生奶油的味道。
“别哭了！丑死了！”
五条悟烦躁地抓头发，有些后悔。都是差不多的年纪，硝子这妹妹真是爱哭又麻烦。
他擅自把人带出来就是个错误，应该把杰叫过来一起……狡猾的家伙，怪不得干脆的拒绝他。
远在高专悠闲散步的杰猛地打了个喷嚏，茫然地抬头看向四周：谁想他了？
天台上。
“丑就丑呗。又不要你喜欢。”隔着衣服，晴子抽抽嗒嗒的声音格外明显。
“切，老子可不会喜欢。”五条悟双手抱胸，盘腿坐在她身边。
楼顶风声呼呼，抽噎声渐渐止住。
“哭完了？回去吧。”
五条悟伸手想拿走外套，手腕却被握住。
那只手白皙娇嫩，手指纤长，指节很细。手掌相贴，微冷的触感像一道电流霎时钻进他的心里。
“干什么？”
他用力拍开，看那只手缩回拱起的外套里，心想：这外套干脆不要算了。
“别误会，我就想问一问，你还会突然带我出来盘问吗？”晴子问。
“手给我。”莫名其妙的一句话。
五条悟握住晴子的手，一股咒力顺着脉搏钻进去。
“你干嘛！”晴子大叫一声，用力挣扎却没有半点效果。外套落在地上，没人有空管。
五条悟的手像铁箍一样箍住她，他的咒力正气势汹汹的往身体里钻。“搅拌机”越转越快。
“放心，老子可是最强的，一定不会出事。”
“可我会出事啊。”晴子边哭边小声说。
五条悟苍蓝色的眼瞳里，除了满满的探究欲，还有她茫然无助的样子。
又是这样，明明一切都变了，却好像什么都没变……
等事态骤变时，五条悟急忙收手，却已经来不及了。
晴子晕过去，软软的向后仰倒。
一股磅礴的咒力猛然爆发，跟海啸的浪头似的，扑向四面八方。所经之处，弱小的咒灵纷纷探出头，雀跃地望向咒力源头。
“喂，醒醒！！！”
******
京泽路，田中小学。
时值夜晚，校园里没有一个学生或老师。
一群黑衣人，三米为间隔，依次排开，占据整座校园。咒力袭来时，所有人都下意识进入备战状态。
黑衣人头目心里一惊，大步冲进教学楼，一跨三层楼，迅速爬到三楼，用力拉开一间实验室的门。
“伊藤小姐！”
走廊的灯光照亮地板，映出伊藤静美精致的面庞，和她手里被掐住脖子的咒灵。
她眉眼细长，微微上翘，侧头看人略带有三分讥诮和冷漠。被她冷冷的看着，黑衣人头目低头避开视线，沉默不语。
实验室里重归寂静。
她转身继续施展咒术。咒灵面露惊恐，身体不断缩小，直至变成弹珠大小的圆球，化作液体，滴入试剂瓶。
试剂瓶内，液体表面迅速翻滚沸腾，又渐渐平稳。颜色由红变赭，变黑，轻轻一晃，宛若魔术般地变成清澈的蓝色。
盖上盖子，她把试剂瓶揣进兜里，一步一步往外走。黑衣人头目落后半步，紧随其后。
走廊上的窗户明镜般，映出东京夜景的一角。
伊藤静美的视线紧紧锁定不远处的高层写字楼。
她抬起手，一只苍蝇状的咒灵从肩膀上飞起来，穿过玻璃，逆着浪潮的方向，径直飞向那里。
复眼里，无数形形色色的咒灵探出头来，或趴在墙壁上，或行走在地上，或顺着管道攀缘……方向是一致的。
他们就像朝圣的教徒，一步一步走向心里最向往的极乐之地。
苍蝇咒灵越过居民宅，越过马路，越过小吃街……逆流而上。
看到白毛苍蓝色眼睛的瞬间，复眼的视野陷入一片黑暗。
伊藤静美右眼里的蜘蛛图案暗淡，眼睛渐渐恢复成原来的棕色。
她的咒灵被杀了。
拥有白发苍蓝色眼睛的人，当今咒术界只有一个——五条悟。五条悟的力量属性，她研究过，和那股神奇的力量不匹配。
如果有那股力量作为咒力源，她就不用辛辛苦苦跑出来收集咒灵，制作咒力源。她可以肆无忌惮地制作D-3。
那股力量到底是谁的？
复眼传送回来的最后一帧画面停留在五条悟戒备的样子。他警戒，是因为有个女孩晕倒在地上
五条悟抱着的女孩！
黑衣人头目战战兢兢地在一旁候命。
陌生咒力袭来时，伊藤小姐明显也察觉到了，却什么都没说，气压低得吓人。
终于，伊藤小姐终于朝他伸手，跟他说话了！
“手机，拨通羂索大人，我有急事汇报。”
“是！”
******
接连斩杀几只咒灵后，五条悟打横抱起晴子，迅速离开。
他现在就跟抱着一块肥肉似的。路过哪儿，哪儿的咒灵都能闻着味儿看过来。
一路奔向高专，咒灵在逐渐变少。
晴子在途中醒过来。因为鼻涕塞住鼻腔，她说话还带着鼻音，听起来奶凶奶凶的。
“你干嘛？”
“救你。”
五条悟脚步不停，语气里有几分幸灾乐祸的意味，“你现在可是个香饽饽呢。”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晴子心想。
她晕过去都是五条悟的功劳，醒来还没半句好话。
“这是什么？”她捏着手里的“线”，豆青色，一端系在她的手上，一端系在五条悟的手上。
五条悟向下瞥一眼，只看到捏起来的两根手指悬在空中。
“什么？”
“你看不见吗？”
“啊？这里应该有什么吗？”
面面相觑。
五条悟找到一块空地，把人放下来，上上下下仔仔细细地打量。
“你没事吧？”（五条悟）
“你没事吧？”（晴子）
……
五条悟皱眉思索一会儿，恍然大悟，以拳击掌，“很好，我知道问题了。”
他看向晴子的眼睛，笑着说，“你的脑子坏掉了。”
呵，好冷的笑话。
疯子！
晴子扯动嘴角，勉强给他一个宽慰的笑容。
看她笑，五条悟也笑，没想到当头劈来一件外套盖住脸。
是他的校服。
“需要我这个脑子坏了的人说谢谢吗？”晴子阴阳怪气地问。
都能阴阳人了，可见脑子也没坏到哪儿去。
“晴子妹妹。”五条悟摆出善意的笑容，“脑子坏掉了可不是乱发脾气的理由哦。”
他把外套递回去，“先借你用用，等到高专了再还给老子。”
晴子没伸手去接，别过脸，不想看见这个喜欢为所欲为的疯子。
“我这个脑子坏掉的人还真没见过，有哪个正常人会擅自往人身体里灌注咒力的。”
五条悟抬手把外套扔过去，“老子不要了。”
晴子接住外套，一脸懵逼，怎么生气了？不该是她生气了吗！
“真的不要了？这是校服，明天上课要穿的。”
嘴上这么说，看五条悟走过来，晴子下意识把外套递给他。
然而，这家伙又不做人了！！！
……
好难受，什么东西卡着肚子？
她睁眼一看，“哇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咳咳！”冷风直直地往她嘴巴里灌。
这是哪里？
数百米高的大厦宛若深渊巨口，只要腰部的提劲一松，她肯定会掉下去，爬都爬不上来。
“哟，你醒了。”熟悉的嗓音。
晴子努力仰头。
标志性的的白毛苍蓝色眼睛。
是五条悟！
“你想干什么，我姐姐呢？”惊怒交加下，她的声音颤颤的。
“硝子，不知道，估计是在实验室。”
五条悟咧嘴笑，露出一口整齐的大白牙，“别管她，我想看看你的术式。”
“什么术式？我不知道！你放我下来！”晴子大声嚷嚷到破音，不敢用力挣扎。
万一这黑心玩意儿松手，把她丢下去，没接住。从这么高的楼掉下去，她肯定只剩下一坨肉饼，哭都没地方哭去。
“嘘。”五条悟用左手食指比个手势。
晴子立即噤声，顺着他的眼神看向腹部。
“感受到了吧？”语气有些得意。
她勉强吞咽一口口水，心肝剧颤。万丈深渊算什么。五条悟贴着耳朵气来的口气算什么，她就要死了！！！
肚子里仿佛装有一个巨大的搅拌机，附近的咒力全都被吸进来，疯狂地搅拌，搅拌，再搅拌……
这玩意儿指不定什么时候吸收超负荷，然后，她就死翘翘了！
寻常高楼楼顶人迹稀少，咒力也相对稀薄，不可能有过量的咒力供给。她还算安全。
但是，有个外挂就不一样。
只见五条悟双脚悬立空中，右手连腰带带人一并提起，细弱却连绵不绝的咒力顺着右手流入晴子体内。他歪头，一脸得意地笑。
“你、你想干什么？”
晴子努力吞咽口水，让声音听起来没那么干涩。
她能感觉到腹部的咒力正在急速膨胀，挤压，膨胀……照这样下去，“搅拌机”超负荷罢工是迟早的事。
大声呼救、反手出击、暗中偷袭……都不现实。「六眼」前，她这个小虾米连施展拳脚的机会都没有。
“很好，知道害怕就好。”五条悟很满意。
至于晴子微红的眼眶……管她是风吹的还是吓哭的，恐吓效果满分就行。
他提溜晴子凌空走向天台，将人放下来。两人一站一坐，面对面。
“现在说说看，你的咒术是什么？还有，这是什么？”这一次，他没再用手戳，而是改用手指晴子的腹部问。
“我不知道。”
眼看五条悟又把手伸过来，不知道是注入咒力，还是提着她悬在空中，晴子的眼泪大颗大颗的掉下来。她两个都不想要！
她讨厌这样无能无助的自己，可她就是恐高又怕死啊！
“说了不知道就是不知道，我一醒来就这样！你这个人怎么这么不讲理！而且，嗝，我没，嗝，有，嗝，咒术，嗝。”
因为哭得狠，又是迎风吹，她一边哭一边打嗝。
五条悟伸出去的手僵在半空中。
一件外套当头落下，完全罩住她，挡住扑面而来的冷风。衣服上还残留着淡淡的甜点香，有点像毛豆生奶油的味道。
“别哭了！丑死了！”
五条悟烦躁地抓头发，有些后悔。都是差不多的年纪，硝子这妹妹真是爱哭又麻烦。
他擅自把人带出来就是个错误，应该把杰叫过来一起……狡猾的家伙，怪不得干脆的拒绝他。
远在高专悠闲散步的杰猛地打了个喷嚏，茫然地抬头看向四周：谁想他了？
天台上。
“丑就丑呗。又不要你喜欢。”隔着衣服，晴子抽抽嗒嗒的声音格外明显。
“切，老子可不会喜欢。”五条悟双手抱胸，盘腿坐在她身边。
楼顶风声呼呼，抽噎声渐渐止住。
“哭完了？回去吧。”
五条悟伸手想拿走外套，手腕却被握住。
那只手白皙娇嫩，手指纤长，指节很细。手掌相贴，微冷的触感像一道电流霎时钻进他的心里。
“干什么？”
他用力拍开，看那只手缩回拱起的外套里，心想：这外套干脆不要算了。
“别误会，我就想问一问，你还会突然带我出来盘问吗？”晴子问。
“手给我。”莫名其妙的一句话。
五条悟握住晴子的手，一股咒力顺着脉搏钻进去。
“你干嘛！”晴子大叫一声，用力挣扎却没有半点效果。外套落在地上，没人有空管。
五条悟的手像铁箍一样箍住她，他的咒力正气势汹汹的往身体里钻。“搅拌机”越转越快。
“放心，老子可是最强的，一定不会出事。”
“可我会出事啊。”晴子边哭边小声说。
五条悟苍蓝色的眼瞳里，除了满满的探究欲，还有她茫然无助的样子。
又是这样，明明一切都变了，却好像什么都没变……
等事态骤变时，五条悟急忙收手，却已经来不及了。
晴子晕过去，软软的向后仰倒。
一股磅礴的咒力猛然爆发，跟海啸的浪头似的，扑向四面八方。所经之处，弱小的咒灵纷纷探出头，雀跃地望向咒力源头。
“喂，醒醒！！！”
******
京泽路，田中小学。
时值夜晚，校园里没有一个学生或老师。
一群黑衣人，三米为间隔，依次排开，占据整座校园。咒力袭来时，所有人都下意识进入备战状态。
黑衣人头目心里一惊，大步冲进教学楼，一跨三层楼，迅速爬到三楼，用力拉开一间实验室的门。
“伊藤小姐！”
走廊的灯光照亮地板，映出伊藤静美精致的面庞，和她手里被掐住脖子的咒灵。
她眉眼细长，微微上翘，侧头看人略带有三分讥诮和冷漠。被她冷冷的看着，黑衣人头目低头避开视线，沉默不语。
实验室里重归寂静。
她转身继续施展咒术。咒灵面露惊恐，身体不断缩小，直至变成弹珠大小的圆球，化作液体，滴入试剂瓶。
试剂瓶内，液体表面迅速翻滚沸腾，又渐渐平稳。颜色由红变赭，变黑，轻轻一晃，宛若魔术般地变成清澈的蓝色。
盖上盖子，她把试剂瓶揣进兜里，一步一步往外走。黑衣人头目落后半步，紧随其后。
走廊上的窗户明镜般，映出东京夜景的一角。
伊藤静美的视线紧紧锁定不远处的高层写字楼。
她抬起手，一只苍蝇状的咒灵从肩膀上飞起来，穿过玻璃，逆着浪潮的方向，径直飞向那里。
复眼里，无数形形色色的咒灵探出头来，或趴在墙壁上，或行走在地上，或顺着管道攀缘……方向是一致的。
他们就像朝圣的教徒，一步一步走向心里最向往的极乐之地。
苍蝇咒灵越过居民宅，越过马路，越过小吃街……逆流而上。
看到白毛苍蓝色眼睛的瞬间，复眼的视野陷入一片黑暗。
伊藤静美右眼里的蜘蛛图案暗淡，眼睛渐渐恢复成原来的棕色。
她的咒灵被杀了。
拥有白发苍蓝色眼睛的人，当今咒术界只有一个——五条悟。五条悟的力量属性，她研究过，和那股神奇的力量不匹配。
如果有那股力量作为咒力源，她就不用辛辛苦苦跑出来收集咒灵，制作咒力源。她可以肆无忌惮地制作D-3。
那股力量到底是谁的？
复眼传送回来的最后一帧画面停留在五条悟戒备的样子。他警戒，是因为有个女孩晕倒在地上
五条悟抱着的女孩！
黑衣人头目战战兢兢地在一旁候命。
陌生咒力袭来时，伊藤小姐明显也察觉到了，却什么都没说，气压低得吓人。
终于，伊藤小姐终于朝他伸手，跟他说话了！
“手机，拨通羂索大人，我有急事汇报。”
“是！”
******
接连斩杀几只咒灵后，五条悟打横抱起晴子，迅速离开。
他现在就跟抱着一块肥肉似的。路过哪儿，哪儿的咒灵都能闻着味儿看过来。
一路奔向高专，咒灵在逐渐变少。
晴子在途中醒过来。因为鼻涕塞住鼻腔，她说话还带着鼻音，听起来奶凶奶凶的。
“你干嘛？”
“救你。”
五条悟脚步不停，语气里有几分幸灾乐祸的意味，“你现在可是个香饽饽呢。”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晴子心想。
她晕过去都是五条悟的功劳，醒来还没半句好话。
“这是什么？”她捏着手里的“线”，豆青色，一端系在她的手上，一端系在五条悟的手上。
五条悟向下瞥一眼，只看到捏起来的两根手指悬在空中。
“什么？”
“你看不见吗？”
“啊？这里应该有什么吗？”
面面相觑。
五条悟找到一块空地，把人放下来，上上下下仔仔细细地打量。
“你没事吧？”（五条悟）
“你没事吧？”（晴子）
……
五条悟皱眉思索一会儿，恍然大悟，以拳击掌，“很好，我知道问题了。”
他看向晴子的眼睛，笑着说，“你的脑子坏掉了。”
呵，好冷的笑话。
疯子！
晴子扯动嘴角，勉强给他一个宽慰的笑容。
看她笑，五条悟也笑，没想到当头劈来一件外套盖住脸。
是他的校服。
“需要我这个脑子坏了的人说谢谢吗？”晴子阴阳怪气地问。
都能阴阳人了，可见脑子也没坏到哪儿去。
“晴子妹妹。”五条悟摆出善意的笑容，“脑子坏掉了可不是乱发脾气的理由哦。”
他把外套递回去，“先借你用用，等到高专了再还给老子。”
晴子没伸手去接，别过脸，不想看见这个喜欢为所欲为的疯子。
“我这个脑子坏掉的人还真没见过，有哪个正常人会擅自往人身体里灌注咒力的。”
五条悟抬手把外套扔过去，“老子不要了。”
晴子接住外套，一脸懵逼，怎么生气了？不该是她生气了吗！
“真的不要了？这是校服，明天上课要穿的。”
嘴上这么说，看五条悟走过来，晴子下意识把外套递给他。
然而，这家伙又不做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