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赋无能（二）
只见五条悟捏住晴子的左肩膀，单手把一米六五的姑娘拎起来，接着跟火箭筒似的窜向天空。
飒飒风声里，隐隐飘来几个字“老子难道还缺这一件校服？”
晴子感觉脸上的肉被风刮的生疼生疼的。
“行吧。五条少爷确实啥都不缺。”
她左手抓着校服，右手捏着五条悟的手腕，咬牙切齿地说：“放我下去！”
……没人回应。
一分钟后，两人进入高专的结界内。
刚落地，五条悟转身看向身后。树林里，黑黝黝的一片，异动藏匿无踪。
晴子揉着肩膀，顺着他的视线看去。灌木丛耸动，发出异响。一只毛绒玩具熊钻出来，站在地上，手里还带着拳击手套。
会动的玩具？
“哟！夜蛾老师！”五条悟笑着打招呼。
夜蛾正道身穿一身黑西装，胡子刮的很干净。他伸手抱起玩具熊，举在肩膀上。
“你们怎么还在这里？”他问。
晴子下意识把校服推进五条悟怀里。
“我们刚吃完夜宵回来。”
五条悟顺势从校服口袋里掏出手机，把显示时间的界面举出来，“已经下课了。”
夜蛾正道：“……”
晴子默默撇开视线，和脑子间歇性犯病的白毛划清界限。
天上好多星星，这个时间点，真的还有学校在上课吗？
夜蛾正道一脸“傻缺见惯不怪”的样子，提醒五条悟：“刚刚接到通知，所有人去京衢路、京泽路附近集合，那里突然出现了很多咒灵。”
大概是夜里太暗，事情太急，他都没来得及看清五条悟脸上的异样，虽然只有一瞬间。
五条悟拍了拍晴子的肩膀，把她推出来，“晴子好像有点拉肚子，我带她去硝子那里看看。”说罢就准备拐了人赶紧跑。
“站住，回来。”夜蛾正道大喝一声。
对上晴子的眼神，他想起夏油的提醒：硝子的妹妹被娇惯坏了，睡觉都要人哄的程度，碰上了尽量顺着来。
他装模作样的咳了两声，“硝子跟夏油已经出发了。他们以为你们先走了。”
“姐姐也去吗？”晴子问。
掌握反转术式的姐姐必定是高专的宝贝疙瘩，这种事也会亲自出马？
夜蛾正道转身，边走边说，“这次咒灵数量多，但普遍比较弱。那块地方有小学和医院，硝子去没什么危险，也方便及时治疗。”
晴子和五条悟跟在后面。
刚走出高专结界，上了山间高速，三人代步的轿车就被拦住。
一位头上反扣纸箱的肌肉男站在路中间，手里握着一柄斧子。月色里，寒光凛凛。
“几位，这路行不通。”肌肉男大喊一声。
纸盒子模糊了声音，传入耳里的音色朦胧而粗旷，有种虎里虎气的感觉。
车外傻里傻气，车里一片寂静。
后座的晴子看前面两位的反应。夜蛾老师正在拔安全带，五条悟单手撑在窗沿，都不紧张。
即将晋升校长的班主任和最强咒术师预备役，无论哪个上都够对面那个二货喝一壶的。
“我下去。悟，你带着晴子先走。”夜蛾正道打开车门出去。
看只有一个人来，肌肉男不满地叫嚷：“怎么就你一个，车上还有两个胆小鬼呢？”
“情报不错。”夜蛾正道面无表情地夸赞一句，认真的打量对手。
男人个子高大，肌肉发达，力量应该不错；手里的斧子重量不小，要么咒术和斧子有关联，要么咒术偏向于辅助。
总而言之，一个“孩子”就可以解决。
他伸手朝后比个手势。
五条悟会意，脚踩油门冲过去。
肌肉男挥舞斧子奔过去，想拦截，侧脸却被一击重拳击飞，撞在山崖上。一击得手，玩偶熊猫双脚跳动，警戒男人反扑。
趁着这点空隙，车子呼啦一声开走了。
夜蛾正道环顾四周，连上刚刚那个，一共有四个一摸一样的肌肉男。
分身术吗？
“喂，你叫什么？”肌肉男问。
“你不需要知道。”夜蛾正道身前，小熊猫双目赤红，下一秒，原地只剩下一个深坑和喧嚣的烟尘。
等车子驶出山林，五条悟松开油门，晴子后知后觉夜蛾正道压根没想赶上来。
“那个男人是诅咒师吗？实力很强，很难缠？”她问。
五条悟一边转动方向盘，一边慢悠悠地回答：
“应该就是诅咒师没错。实力嘛，也就那样。夜蛾老师是想趁着大家都出去，找个地方捣鼓他那些玩偶。”
晴子想起之前见过的小熊，还有后来的熊猫……算算时间，熊猫现在是幼年时期。捣鼓玩偶说的就是帮助熊猫成长吧。
******
车在路边停下，五条悟和晴子相继下车。
不远处，黑色的「帐」宛若一口锅盔扣在繁华的东京边角上。
“五条先生。”
辅助都督欣喜地飞奔过来，瞥见他身后的晴子，一脸疑惑。
“她是家入晴子，硝子的妹妹。”五条悟解释。
晴子笑着跟辅助都督打招呼：“你好，我是硝子的妹妹。”
在这里，“硝子的妹妹”的身份比“家入晴子”好用多了。
“他们两个呢？”五条悟问。
他们，自然是指夏油杰和家入硝子。
辅助都督一脸紧张和歉疚，“五条先生，有许多诅咒师埋伏在「帐」里。硝子小姐和夏油先生已经进去了。”
“诅咒师怎么来了？弄清楚他们有多少人了吗？”五条悟快步走向「帐」，两条长腿跨出一步，能抵得上晴子的两步半。
「帐」外，四五辆商务车依次排开，十几个人分散在路口和街角。
“很抱歉，暂时只知道诅咒师数量不少于二十人。”
辅助都督一边擦汗，一边说明情况，
“「帐」放下来没多久，有诅咒师突然袭击我们，捉了两个活口，发现他们是按照组别编号来的。一组至少四个人，他是F组。”
五条悟解开绷带，缠在手上，再伸伸懒腰，“好！了解，我去把那些都嘎了，把硝子顺利平安的带出来就行了，是吧？”
“是的。请一路顺风。”辅助都督恭敬地鞠一躬。
有诅咒师这种威胁在，一切必须以硝子的安全为先，其次才是祓除咒灵、帮助同行。
“那当然，我可是最强！”五条悟得瑟了一下，抬脚准备踏进去，袖子猛不丁被人拽住。
“干嘛？”
“我也要去。”
晴子迎上他审视的眼神，“我也要去，我很担心姐姐。”
“你是会咒术，还是能打？”五条悟的问题一针见血，犀利而伤人。
但是，她真的很担心。
她观察过，只有认识的人才能和她连上“线”。不同的人，“线”的颜色不同。有了“线”的帮助，他们一定能快速找到姐姐。
“我能快速找到姐姐，算不算能帮上忙？”她小声问。
五条悟：“……”活像他找不到人似的。
没等到答复，晴子攥紧的手又松开，又攥紧，犹豫再三……她总是个累赘吗？
“好啦好啦。多你一个，就当是人性挂件。”
五条悟讨厌当保姆，尤其是家入晴子这种被硝子宠坏了、心里阴暗面积肯定不小的娇气包，松口答应了。
“记住，进去后一定要跟紧我！”他郑重叮嘱。
“嗯！一定紧紧地跟在你后面！”
******
「帐」里面灰蒙蒙一片，也没有打斗声。安静得过分。纤细的樱粉色“线”遥指远方，白玉色的“线”紧紧挨着它。
这里有两个她认识的人。除了姐姐，那就是有过一面之缘的夏油杰。
“走这边。”晴子拔腿就走。
五条悟愣了一会儿才跟上来。“你怎么知道该走这儿？”他问。
提到这个，晴子心里慌得一逼。
她面上装作得意的样子，“这叫心有灵犀。我和姐姐是双胞胎，冥冥之中会互相照应。”
四下无人问路，五条悟半信半疑地跟在后面。
“快快快，跟紧了。”晴子连声催促。
眼瞅着樱粉色“线”和白玉色“线”渐渐变粗、变亮，直逼五条悟的豆青色“线”，她心里越来越高兴。
她赌对了！
“我……”
领口突然被揪住，喉咙哽咽。她抬头，瞧见被一圈形形色色的人围困住的夏油杰和姐姐，责问的话如鲠在喉。
瓮中捉鳖？四个大字横在她脑海里。
五条悟松开手，随手指一个废墟，示意她躲过去。那里有块一分为二的商业广告牌。
“路领的不错，找个地方躲着。”
“好嘞。”
知道自己上去也是添乱，晴子麻溜的滚了。
等她躲好，五条悟发动瞬移来到包围圈外层。
“哟，杰，硝子，需要帮忙吗？”他痞里痞气的问。
不仅是夏油杰和硝子，在场的诅咒师们心里俱是一惊。他们怎么现在才注意到这个白色头发苍蓝色眼睛的家伙？
“是五条悟！”有人认出来。
五条悟同时定住从四个方位袭来的人，一脚踹飞一个。其余两个，他揪着他们的领口，头对头用力一撞。解决！
夏油杰也没闲着。看到五条悟出现，他心里松了口气，召唤虹龙和裂口女挡住扑上来的诅咒师，自己带着硝子赶到五条悟身边。
“悟，先带着硝子出去。”
“啊？杰，把这些人打完再走也没关系吧？”五条悟边扭断一个壮汉的手腕边说。
夏油杰接连出拳，打得对面的人头破血流，说话的语气却依旧那么平稳。
“不行，他们人很多，从刚刚就一直追着我们不放。带着硝子，不稳妥。”
五条悟想了想，很难不认同杰的话。硝子的存在太特殊，太重要，必须确保她的安全。
“那我带着硝子和晴子先出去，你留在这里没事吧？”
“当然没事。”夏油杰又召唤出两只咒灵拦截诅咒师。
五条悟将硝子拦腰挎着，转身寻找晴子躲藏的角落。
……没有，商业广告牌附近空空荡荡。
人呢？
那个娇气包瞎跑什么！
飒飒风声里，隐隐飘来几个字“老子难道还缺这一件校服？”
晴子感觉脸上的肉被风刮的生疼生疼的。
“行吧。五条少爷确实啥都不缺。”
她左手抓着校服，右手捏着五条悟的手腕，咬牙切齿地说：“放我下去！”
……没人回应。
一分钟后，两人进入高专的结界内。
刚落地，五条悟转身看向身后。树林里，黑黝黝的一片，异动藏匿无踪。
晴子揉着肩膀，顺着他的视线看去。灌木丛耸动，发出异响。一只毛绒玩具熊钻出来，站在地上，手里还带着拳击手套。
会动的玩具？
“哟！夜蛾老师！”五条悟笑着打招呼。
夜蛾正道身穿一身黑西装，胡子刮的很干净。他伸手抱起玩具熊，举在肩膀上。
“你们怎么还在这里？”他问。
晴子下意识把校服推进五条悟怀里。
“我们刚吃完夜宵回来。”
五条悟顺势从校服口袋里掏出手机，把显示时间的界面举出来，“已经下课了。”
夜蛾正道：“……”
晴子默默撇开视线，和脑子间歇性犯病的白毛划清界限。
天上好多星星，这个时间点，真的还有学校在上课吗？
夜蛾正道一脸“傻缺见惯不怪”的样子，提醒五条悟：“刚刚接到通知，所有人去京衢路、京泽路附近集合，那里突然出现了很多咒灵。”
大概是夜里太暗，事情太急，他都没来得及看清五条悟脸上的异样，虽然只有一瞬间。
五条悟拍了拍晴子的肩膀，把她推出来，“晴子好像有点拉肚子，我带她去硝子那里看看。”说罢就准备拐了人赶紧跑。
“站住，回来。”夜蛾正道大喝一声。
对上晴子的眼神，他想起夏油的提醒：硝子的妹妹被娇惯坏了，睡觉都要人哄的程度，碰上了尽量顺着来。
他装模作样的咳了两声，“硝子跟夏油已经出发了。他们以为你们先走了。”
“姐姐也去吗？”晴子问。
掌握反转术式的姐姐必定是高专的宝贝疙瘩，这种事也会亲自出马？
夜蛾正道转身，边走边说，“这次咒灵数量多，但普遍比较弱。那块地方有小学和医院，硝子去没什么危险，也方便及时治疗。”
晴子和五条悟跟在后面。
刚走出高专结界，上了山间高速，三人代步的轿车就被拦住。
一位头上反扣纸箱的肌肉男站在路中间，手里握着一柄斧子。月色里，寒光凛凛。
“几位，这路行不通。”肌肉男大喊一声。
纸盒子模糊了声音，传入耳里的音色朦胧而粗旷，有种虎里虎气的感觉。
车外傻里傻气，车里一片寂静。
后座的晴子看前面两位的反应。夜蛾老师正在拔安全带，五条悟单手撑在窗沿，都不紧张。
即将晋升校长的班主任和最强咒术师预备役，无论哪个上都够对面那个二货喝一壶的。
“我下去。悟，你带着晴子先走。”夜蛾正道打开车门出去。
看只有一个人来，肌肉男不满地叫嚷：“怎么就你一个，车上还有两个胆小鬼呢？”
“情报不错。”夜蛾正道面无表情地夸赞一句，认真的打量对手。
男人个子高大，肌肉发达，力量应该不错；手里的斧子重量不小，要么咒术和斧子有关联，要么咒术偏向于辅助。
总而言之，一个“孩子”就可以解决。
他伸手朝后比个手势。
五条悟会意，脚踩油门冲过去。
肌肉男挥舞斧子奔过去，想拦截，侧脸却被一击重拳击飞，撞在山崖上。一击得手，玩偶熊猫双脚跳动，警戒男人反扑。
趁着这点空隙，车子呼啦一声开走了。
夜蛾正道环顾四周，连上刚刚那个，一共有四个一摸一样的肌肉男。
分身术吗？
“喂，你叫什么？”肌肉男问。
“你不需要知道。”夜蛾正道身前，小熊猫双目赤红，下一秒，原地只剩下一个深坑和喧嚣的烟尘。
等车子驶出山林，五条悟松开油门，晴子后知后觉夜蛾正道压根没想赶上来。
“那个男人是诅咒师吗？实力很强，很难缠？”她问。
五条悟一边转动方向盘，一边慢悠悠地回答：
“应该就是诅咒师没错。实力嘛，也就那样。夜蛾老师是想趁着大家都出去，找个地方捣鼓他那些玩偶。”
晴子想起之前见过的小熊，还有后来的熊猫……算算时间，熊猫现在是幼年时期。捣鼓玩偶说的就是帮助熊猫成长吧。
******
车在路边停下，五条悟和晴子相继下车。
不远处，黑色的「帐」宛若一口锅盔扣在繁华的东京边角上。
“五条先生。”
辅助都督欣喜地飞奔过来，瞥见他身后的晴子，一脸疑惑。
“她是家入晴子，硝子的妹妹。”五条悟解释。
晴子笑着跟辅助都督打招呼：“你好，我是硝子的妹妹。”
在这里，“硝子的妹妹”的身份比“家入晴子”好用多了。
“他们两个呢？”五条悟问。
他们，自然是指夏油杰和家入硝子。
辅助都督一脸紧张和歉疚，“五条先生，有许多诅咒师埋伏在「帐」里。硝子小姐和夏油先生已经进去了。”
“诅咒师怎么来了？弄清楚他们有多少人了吗？”五条悟快步走向「帐」，两条长腿跨出一步，能抵得上晴子的两步半。
「帐」外，四五辆商务车依次排开，十几个人分散在路口和街角。
“很抱歉，暂时只知道诅咒师数量不少于二十人。”
辅助都督一边擦汗，一边说明情况，
“「帐」放下来没多久，有诅咒师突然袭击我们，捉了两个活口，发现他们是按照组别编号来的。一组至少四个人，他是F组。”
五条悟解开绷带，缠在手上，再伸伸懒腰，“好！了解，我去把那些都嘎了，把硝子顺利平安的带出来就行了，是吧？”
“是的。请一路顺风。”辅助都督恭敬地鞠一躬。
有诅咒师这种威胁在，一切必须以硝子的安全为先，其次才是祓除咒灵、帮助同行。
“那当然，我可是最强！”五条悟得瑟了一下，抬脚准备踏进去，袖子猛不丁被人拽住。
“干嘛？”
“我也要去。”
晴子迎上他审视的眼神，“我也要去，我很担心姐姐。”
“你是会咒术，还是能打？”五条悟的问题一针见血，犀利而伤人。
但是，她真的很担心。
她观察过，只有认识的人才能和她连上“线”。不同的人，“线”的颜色不同。有了“线”的帮助，他们一定能快速找到姐姐。
“我能快速找到姐姐，算不算能帮上忙？”她小声问。
五条悟：“……”活像他找不到人似的。
没等到答复，晴子攥紧的手又松开，又攥紧，犹豫再三……她总是个累赘吗？
“好啦好啦。多你一个，就当是人性挂件。”
五条悟讨厌当保姆，尤其是家入晴子这种被硝子宠坏了、心里阴暗面积肯定不小的娇气包，松口答应了。
“记住，进去后一定要跟紧我！”他郑重叮嘱。
“嗯！一定紧紧地跟在你后面！”
******
「帐」里面灰蒙蒙一片，也没有打斗声。安静得过分。纤细的樱粉色“线”遥指远方，白玉色的“线”紧紧挨着它。
这里有两个她认识的人。除了姐姐，那就是有过一面之缘的夏油杰。
“走这边。”晴子拔腿就走。
五条悟愣了一会儿才跟上来。“你怎么知道该走这儿？”他问。
提到这个，晴子心里慌得一逼。
她面上装作得意的样子，“这叫心有灵犀。我和姐姐是双胞胎，冥冥之中会互相照应。”
四下无人问路，五条悟半信半疑地跟在后面。
“快快快，跟紧了。”晴子连声催促。
眼瞅着樱粉色“线”和白玉色“线”渐渐变粗、变亮，直逼五条悟的豆青色“线”，她心里越来越高兴。
她赌对了！
“我……”
领口突然被揪住，喉咙哽咽。她抬头，瞧见被一圈形形色色的人围困住的夏油杰和姐姐，责问的话如鲠在喉。
瓮中捉鳖？四个大字横在她脑海里。
五条悟松开手，随手指一个废墟，示意她躲过去。那里有块一分为二的商业广告牌。
“路领的不错，找个地方躲着。”
“好嘞。”
知道自己上去也是添乱，晴子麻溜的滚了。
等她躲好，五条悟发动瞬移来到包围圈外层。
“哟，杰，硝子，需要帮忙吗？”他痞里痞气的问。
不仅是夏油杰和硝子，在场的诅咒师们心里俱是一惊。他们怎么现在才注意到这个白色头发苍蓝色眼睛的家伙？
“是五条悟！”有人认出来。
五条悟同时定住从四个方位袭来的人，一脚踹飞一个。其余两个，他揪着他们的领口，头对头用力一撞。解决！
夏油杰也没闲着。看到五条悟出现，他心里松了口气，召唤虹龙和裂口女挡住扑上来的诅咒师，自己带着硝子赶到五条悟身边。
“悟，先带着硝子出去。”
“啊？杰，把这些人打完再走也没关系吧？”五条悟边扭断一个壮汉的手腕边说。
夏油杰接连出拳，打得对面的人头破血流，说话的语气却依旧那么平稳。
“不行，他们人很多，从刚刚就一直追着我们不放。带着硝子，不稳妥。”
五条悟想了想，很难不认同杰的话。硝子的存在太特殊，太重要，必须确保她的安全。
“那我带着硝子和晴子先出去，你留在这里没事吧？”
“当然没事。”夏油杰又召唤出两只咒灵拦截诅咒师。
五条悟将硝子拦腰挎着，转身寻找晴子躲藏的角落。
……没有，商业广告牌附近空空荡荡。
人呢？
那个娇气包瞎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