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看着梵音前进的方向,雷火有点出奇的愤怒:“都这个时候了,你还顾及着那个女骗子,就算她不是骗子又怎样,现在她的名声已经坏掉了,所有人都已经不再相信她了,她一个人怎么可能填补那么大的粮食缺口?”

    雷火说的话是真的,可是梵音却知道,这一切都是针对第四村而来的阴谋,自己将江如许卷入这场纷争中,又怎么能眼睁睁看着她送死。

    更阴暗的理由是,江如许的背后有梵音得罪不起的人。

    梵音不论是为私为公,都得将江如许救出。

    梵音一脸严肃的看向雷火说道:“江如许是我带来的,我得为她负责。”

    雷火一路走一路劝,一直到人潮的中心,却始终没有撼动梵音的决心。

    最后只能破罐子破摔,说道:“真是这世界上怎么还有你这样的傻子!”

    不像梵音可以随时的脱掉属于自己巫师的特征,江如许的特征则更为鲜明,一红一黑的两大色斑,以及凛然不可侵犯的气质,使得江如许不管何时都是人群中的焦点。

    只见江如许位于暴民中央,气息却分毫不乱,说道:“只我一人,一月,一车粮食。”

    江如许的声音不大,里面的诱惑力却不容小觑,人群像是波浪一样层层传递她的话,叽叽喳喳的讨论着。

    江如许敏锐的观察到了一个年岁极大的老头在圈子的正中空出了一个位子。

    而后开口道:“我要和他谈。”

    江如许的一个指头直指向老头的方向,人群的骚动瞬间停止了。

    像是惊讶于这个小丫头的胆量,又像是在嘲笑她的不自量力。

    气氛降至了冰点。

    江如许却再没有了言语。

    “小丫头,是叫江如许是吧?”老头率先打破僵局,极端的场景似乎绽开了一束温暖的微光。

    江如许避而不答,开口直言道:“我要和你谈。”

    四周的村民似是有些愤愤不平。

    说道:“小丫头,你别仗着有巫师撑腰我们就不敢动你,你抬头看看现在是在哪里?”

    更有些过分的说道:“别他娘的给脸不要脸,小娘皮的。”

    四下里声音杂乱大多是些不堪听的。

    但是江如许一句未驳斥,只是站在高高的露台上,俯视着民众,像是一尊悲悯的佛像,确是满目淡漠。

    最后还是那老人说道:“小姑娘,好胆量,老夫和你谈。”

    江如许这才开始说话:“物你备齐,时间照常。”

    然后竟然也就不管这些民众,回去了研究所,汹涌的人潮像是四散的湖水,渐渐的退出一条仅容一人通过的路径。

    话说这第四村虽说是个村子,但是大小却是一个镇子那么大,五六十万人众熙熙攘攘的,等梵音好不容易挤到台上的时候,竟然就这么结束了。

    如此盛大的一场起义,到头来似乎不过是一场儿童的闹剧。

    江如许回到了实验室,看着村民们饥黄的脸蛋,又想起了他们威逼自己时面目可憎的模样。

    一时间仇恨与大义在脑海中交加。

    江如许摇晃着锥形瓶,看着最后几厘米的液体一滴滴的落下。

    心里无数次的想过放弃。

    却仍旧燃着灯盏,独自一人在各种跳跃的数字间记录着,等待着。

    实验室的灯亮着,透明的玻璃仪器映照着江如许的脸,江如许猛然觉得,这个人陌生的可怕。

    是了,这个人本来就不是自己。

    自己来到这个世界之后,再没有了朋友家人,只是像是一个工具,一个卡进眼睛里面的异物。

    只是就算是清除,也不该由别人来做决定。

    一声清灵的脆响,江如许松开了钩住瓶子的那一根手指,地上的碎片熠熠的闪着毒光。

    江如许清楚的知道这瓶透明溶液的名字,只要抚摸了一下,人就会化成一滩流动的液体。

    江如许将手渐渐的伸向那里的一颗碎片。

    突然脑海中跃出了一个小姑娘惊恐的声音,说道:“江如许,我不允许你这样毁坏我的身体!”

    “虽然,你现在拥有了这具身体的使用权,但是你别忘了,它并不属于你!”

    少女及时的发言,看来是一直在监视自己,江如许的眼睛里面闪过一丝戏谑,然后将手继续伸向前。

    少女急得团团转,连词句也组织不全:“我,不许,你快停下!”

    “你的生命不为你自己而活吗?”

    “现在死了,和他们逼死的有什么两样。”

    “而且,而且,你的实验还没有做完是吗?”

    “你忍心看你的职业生涯沾上污点吗?”

    ——

    直到最后一厘米,骤然的停下。

    “有没有人说过,你还挺会劝人的。”江如许认真的眼睛望向自己的脸庞。

    上面是一大片的红色胎记,下面是一大片的黑色胎记,只是这眼睛与轮廓长得格外动人,像是一朵不谙世事的娇花。

    正和了脑海里的这女子。

    这女子的情绪有些低落,声音也低低的,说道:“我原先也不这样的,不知道怎么的一醒来就这样了。”

    “不过原先那样逸哥哥他也不喜欢,换了也好。”

    江如许不知道这女子口中的逸哥哥是谁,但是她也不是个有八卦心的人,也就静静的没有说话。

    江如许现在更好奇的是这女子脸上的花斑,或许是一种毒素,但是江如许现在还不确定。

    这女子叨叨了她的逸哥哥一会儿后,就将话题转回了江如许身上。

    “但是我清楚的知道你比我更适合这个世界,也许你不知道我可以探听到你的声音,你的心里很□□,似乎总是有杀戮与慈和在纠缠着。”

    “我只有这一具躯体,虽然你不一定稀罕,但终究是给了你一个活命的机会。”

    “我心知你是个知恩图报的人,所以我将我的记忆共享给你,希望你可以为我查明真凶。”

    “若是你不办,我也是没有办法约束你的,我就要消散了,也许后来的事情也不知道了,但是我还有许多的牵挂,没有几句话就能概括的,你知道我的记忆后应该也知道我的烦恼了。”

    ——

    江如许本来就是一个异世亡魂,这个奇特的世界刚好和江如许的心意,只是眼下没有一个本地人带路,要重新知道一些常识性的问题确实麻烦。

    江如许知道这几乎是一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但是拥有了这份记忆似乎会给实验带来新的转机。

    渐渐的小姑娘的声音飘远了,

    江如许再次泼下了一瓶液体,然后将地上的残渣收拾了起来。

    随后,一本名叫“宠你成瘾,霸道异能者的小娇妻”的书出现在江如许的桌面上。

    漆黑的桌面上一本闪光的粉色书上,卡通的俊男美女深情对视。

    为了尽快获得研究的成果,江如许翻开了这本一看就不像是学术书籍的书。

    书并不算是很长,但是里面有一些奇怪的描写让江如许有点想要逃走的感觉。

    江如许感到有点奇怪,明明这本书的文辞和对话似乎都比较正常也没有恐怖的感觉。暂且不管这如此之多。

    江如许吃着梵音送来的薯片开始想着怎样可以让他们这次顺利的度过难关,明明自己不是一下子就往绝路上走的人,这回也不知道怎么了。

    江如许无奈的挠挠头,看着窗外的鸟火红的眼睛,似乎有一种近乎献祭的直觉。

    难道这个世界除了粮食的危机还有什么其他的危机不成。

    江如许翻开小姑娘的书籍,静静的思索其中的每一个字。

    除开他们之间奇怪的肢体动作,眼见着这个世界愈加清晰的出现在了江如许的眼前。

    包括那些只是出现在人类聚居地的动物们。

    他们和人类一样退离了食物链的顶端,现在,只是依靠着植物给他们留下了狭窄的生存土地。

    是的,就在小姑娘的手札里,有些动物似乎要听从植物的驱使。

    而拥有某些能力。

    那自己有没有一种可能,是由于动物和植物的特殊作用而使得自己突然萌生了自我伤害的想法。

    只是在小姑娘的手札里面为什么不直接说出来呢?

    难道是有什么禁忌?

    看着窗外的橙色小鸟红色的眼睛闪着诡异的光彩。

    江如许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也许这从头至尾都是一场报复,是植物对人类也是植物对动物。

    在那场诡异的红色之月后,获得了奇异能力的植物也获得了祖祖辈辈的仇恨,在仇恨的驱动下一场献祭式的行动开展了。

    更有一群掌握了高级科技的人类不去思索如何去化解这种仇恨,而去想办法维持自己更高的地位。

    一群化学家们以拯救为目的创办了学会,邀请来自全国各地的化学家们去游学,实际上是一场大挑选。

    挑选合适的人才为他们所用,可是随着学会队伍的壮大,以梦想家为主体的学会暴发了一场游行式抵制,抑制学会无节制的壮大,但是现在也只是运动的萌芽时期。

    还有以女性为主体的碎星组合,在以巫师的传承渗透在社会的各个层面,他们拥有测定纯净人类的方式。

    而所谓的纯净人类,则是纯粹的植食性人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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