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大家都比较忙，就剩我俩难兄难弟在这给人做嫁裳了。”吴星月跟张子锋俩人互相瞅了一眼，摇摇头，继续搭着六个人的帐篷。
“下手挺狠的嘛，这几年心里没少气他吧。”夏金杉躺在沙滩上，听着海水无边无际的声音，问着坐在那发愣的李林辉。
“夏老师，我不气他。感情的事，又不是谁说了算。”李林辉褪下脸上的眼镜拿在手里擦拭。
夏金杉觉得其实李林辉长得也算帅气的，就是稍微胖了点。整个人的神气显得呆了一点。那份呆，也是和书读得多有关吧。
“那四年的兄弟，下手还那么重。”夏金杉随口说。
“夏老师心疼了？”李林辉打趣地问。
“你们这些孩子咋这么早熟呢？”夏金杉笑着回。
“再不熟，就是傻了吧。”李林辉将眼镜重新戴上，望着黑暗的海面。
“没尝试着表示过，不遗憾吗？”
“遗憾？一个满心满眼都是别人的人，连遗憾的余地都不会留给你。遗憾是因为还有可能。我不遗憾，因为连可能都没有。”
“乖乖，你们年轻人不得了哦，马上都成哲学家了。”
“爱情使人清醒。”
“你有爱情吗？”
“哦，也对。暗恋使人痛苦。夏老师, 你暗恋过人吗？”
“像我们这种没谈过恋爱的，也就只有暗恋的机会属于我们了。”
“不是吧，我咋那么不相信呢。”
“愿意信就信，不愿意信拉倒。”
“那行吧，夏老师可否给伤心的人分享分享你的伤心经历呢？”
“你就是想拉个人跟你一起下水吧。”
“不是，伤心难过凑成双，说不定就转化成快乐喜悦了。试试吧，夏老师。”
“有什么好处？”
“你们大人都利益至上的嘛？”
“那肯定是，一物换一物嘛。”
“行吧，夏老师你想从我这换什么？”
“还没想好，先欠着吧，等想到了再告诉你。”
“行，老师我录个音发给你，你到时候拿这个鸡毛信找我即可。”说着，李林辉给夏金杉发了条语音。夏金杉噗嗤一笑。
“好了，夏老师，我想开始听你的故事了。”
“等我酝酿一下。”说着，夏金杉闭上眼沉思。
过了一会，就在李林辉以为她睡着了的时候，夏金杉缓缓开口。
“我的故事很短也很俗。”
“大俗即大雅。”
“毕业那年，遇见一个男人，大我十岁，是我第一份工作的老板。为人成熟自持。对我照顾有礼。不知道为什么喜欢。就是看见他因为我笑，就开心。在他面前会感觉自卑。时不时旁敲侧隐而不显山露水地打听关于他的一切。而他也关心我。只是我不知道那关心的成分是什么。在有他的气息环绕的地方上班，就觉得内心平静地想去礼佛。我甚至有过一些疯狂的念头。具体是什么，你可以发挥想象。”然后，夏金杉停了下来。好像陷进了回忆里。
“最后呢，你们之间有没有发生什么。”
“最后啊，最后我了解到他经营的生意是他岳父引导的。他媳妇长相平平。他还跟我们部门领导有着说不清的关系。就觉得十分没意思，不想在那呆了，就提辞职了。”
“老师，你是不是最后忽然发现你暗恋的人，实际上人品不好，就没有那种喜欢了吧。”
“人的感情是不是很挑剔？”
“喜欢本身就是美好的。如果对应的内容是不够美好的，放弃也很正常啊。”
“我有时候想，真的喜欢，是不是应该接纳所有。只要对方内心善良，什么有悖伦理道德的东西也不应成为放弃的借口？”
“老师，人是人，人不是神。”
“是啊。我是人，我是普普通通的人。所以，我想要跟随内心的呼唤，在一定世俗条件允许的情况下，最大化所得到的好的体验和感受。如此，我也会觉一生漫长而值得等待。我可以接受一切存在的形式，与其和谐相处。但唯独想要自己的那份纯粹干净，像自我的私有物。”
“我相信真实面对自己的人都会这样想。但却因为事情的变化，不易坚守。对了，老师，你老板对你辞职有没有什么反应？”
“没太大反应吧。就是一向装13的人，似乎有点生气。”
“没啦？”
“没了！”
“你们就没发生啥？”
“你跟刘陆南之间有发生过啥吗？”
“这个倒没有。”
“那不是就是了，要不怎么说是暗恋呢。”
“讲真的，暗恋这玩意除了自我欺骗之外，没多大营养。暗恋对象吧，明明看上去和想象上，都他妈美好的不得了。但是，也就是这样美好的人，却在真实的场景里对你说出最残忍的话，或做出让你觉得很残忍的事。最好，这个人能直接断了你所有的念想。最坏的，就是这个人明明知道你喜欢他，却只是吊着你。明明不喜欢你，却一直对你表现得如春日里的暖阳，好让他在想联系你的时候，随时都能找到你。”
“李林辉同学，没看出来啊，你暗恋的经验这么丰富。”
“那是，暗恋小达人。”李林辉拉长调子，甩了甩头，似乎很恣意。
今晚的云层很厚，除了远处几个零星矗立的灯塔，发出微弱的光影、照着周围的水域之外，其他地方都黑乎乎的一片。附近的海滩，除了夏金杉一行人也没有别人了。
“想什么呢，这位哲学家？”夏金杉问。
“夏老师，你说我会不会就只能这样，一直一直暗恋下去？”
“想啥好事呢？走进社会后，你会经历很多事情。你的生活不再只围绕着学习和对感情模模糊糊的探索。你要更直面生活的柴米油盐。或许，你会遇见一个姑娘，她会带给你现实生活中的快乐，你愿意跟她一起走下去。也许她没有你曾经暗恋过的那些姑娘完美，但是跟她在一起，你会觉得心安。这也会成为你选择婚姻的理由。也许，你更专注自己的事业，想拓展你在人世的版图。因而，仍旧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遇见所谓对的人。那时候，生活磨练得你更现实，这使得你无法对之后遇见的每一位姑娘生出别样的感情。这样，你也会逐渐失去对感情的热忱。”
“大人不会再暗恋了吗？”
“大人啊，一眼就知道站在面前的是不是对的人。对待感情要么一击即中，要么逢场作戏。哪有时间在心里，拿一个人细细把玩呢。有些事情，来了，是一辈子；不来，还是一辈子。大人总有办法过活。只是，不会总停留在过去。尤其是过去的情商。“
李林辉淡淡地看着夏金杉，她身上好像藏有很多魔盒，是一个让人忍不住靠近的人。他似乎也有点明白楚绪为什么会喜欢她。
“老师，你说外星人会不会也有这些乱七八槽的感情？”
“是人的话，也许都有吧。”
“这样的话，我们苦苦地找寻外星人的踪迹，也没啥大意思。要我看，我们应该去找寻一个无爱星球，只要到了那里，除了吃喝玩乐，其他的都没烦恼，那多有意思，是不是。”
“这位哲人要是找到了，记得带我一起。到时，我尊你为老师。”
“哈哈哈。我毕业之后干脆让我爸资助我成立一个这样的公司。跟马斯克比比，看他找到的星球商业前景大，还是我创造的星球更有产业价值。这样的话，得先写篇论文，研发一整套方案，请几个老教授探讨可行性……”
李林辉跟夏金杉吹起了牛。夏金杉半闭着眼听着，感受年轻真好。
不远处听到这面笑声的楚绪，心里暗暗发誓回去要把李林辉撕了。
“阿楚，我不问你为什么拒绝我。但是我可以知道你是不是有喜欢的人了？”刘陆南将给楚绪消毒的碘伏棉球塞进药瓶，失落地问。
“是。”楚绪简单而坚定地回答。刘陆南掩面抹去了眼角的一滴泪，即使能猜到，即使知道，内心的反应都不会像从他嘴里听到的这样真切，真切地难过。就像有时候出去吃饭，她在脑海里想象了好几家菜品，感觉都不是很想吃，但是，只要随便走进一家，将热气腾腾的食物送到饥肠辘辘的腹中，还是感到说不出的满足和香甜。
“我可以知道是谁吗？”刘陆南闭着眼睛问。
“是夏老师。”楚绪回答，嘴角像想到了什么有意思的事一样，弯成了一条桥。
“阿楚，你是觉得我不会难过，所以才这么不掩饰地告诉我的吗？”刘陆南看着楚绪脸上的表情，咬着嘴角不让在眼里打转的泪水滴落。
“南南，我是把你当成比林辉他们都好的朋友才跟你说的。南南，你别哭啊。”楚绪看着刘陆南越哭越凶，眼泪越滴越多，手脚不知往哪放了。
“我哭，你会心疼吗？我不哭，你会喜欢我吗？女孩子那么多，你为什么偏偏喜欢上我们老师。你知不知道这样很危险？”刘陆南用一种似乎嚎啕的声音哭着、诉说着。
“南南，我应该早点跟你说的，我不知道你误会地这么深。其实，你是我一直一直都非常欣赏的女生，我……”
“我不要听，我不要你欣赏。你是不是因为，我没有主动投怀送抱才以为不喜欢我的？要不，你现在试试，你摸摸我，或许就有感觉了呢？”刘陆南抹了抹眼泪，借着上头的酒劲说。
看着有点神经大条的刘陆南，楚绪抿嘴笑了笑。
“你看，你笑了吧。我还是很可爱的吧。考虑考虑我吧。”虽然像豁出去似的说话，刘陆南还是清晰地知道，这些都是她隐藏很久的真心话。
“南南，别闹。之前一直想找机会跟你说明白。怪我，拖了这么久。希望后面我们能继续做朋友。你能做到的，对吧。”
“我要是做不到，不想跟你伪装成朋友了呢？你会觉得可惜吗？”刘陆南故意问。
“会。但还是尊重你的选择。”楚绪躺在沙滩上，望着天角那抹弯月说。
“坏人，这么急着想跟我撇清关系。哼。”刘陆南摆弄着手里的头发说。
“没有的事。”
“行吧，我也尽力了。反正强扭的瓜不甜，我就把你这瓜让给夏老师吧。不过，阿楚，你要守好你们的感情哦。我也想看看真正的爱情是什么样。要还是有一丝机会，阿楚，你就不能再拒绝我。”
“好。”彼时的楚绪一点没预料到还会有刘陆南此时说的机会。因为对夏金杉，他十分自信。
“击掌为誓。”刘陆南说着伸出瘦长纤细的手。楚绪也将自己的手放在月光下。“一，二，三。起誓。”刘陆南迅速地对着楚绪的手掌拍三下。
“走吧，回去睡觉吧。”
“好。”
“下手挺狠的嘛，这几年心里没少气他吧。”夏金杉躺在沙滩上，听着海水无边无际的声音，问着坐在那发愣的李林辉。
“夏老师，我不气他。感情的事，又不是谁说了算。”李林辉褪下脸上的眼镜拿在手里擦拭。
夏金杉觉得其实李林辉长得也算帅气的，就是稍微胖了点。整个人的神气显得呆了一点。那份呆，也是和书读得多有关吧。
“那四年的兄弟，下手还那么重。”夏金杉随口说。
“夏老师心疼了？”李林辉打趣地问。
“你们这些孩子咋这么早熟呢？”夏金杉笑着回。
“再不熟，就是傻了吧。”李林辉将眼镜重新戴上，望着黑暗的海面。
“没尝试着表示过，不遗憾吗？”
“遗憾？一个满心满眼都是别人的人，连遗憾的余地都不会留给你。遗憾是因为还有可能。我不遗憾，因为连可能都没有。”
“乖乖，你们年轻人不得了哦，马上都成哲学家了。”
“爱情使人清醒。”
“你有爱情吗？”
“哦，也对。暗恋使人痛苦。夏老师, 你暗恋过人吗？”
“像我们这种没谈过恋爱的，也就只有暗恋的机会属于我们了。”
“不是吧，我咋那么不相信呢。”
“愿意信就信，不愿意信拉倒。”
“那行吧，夏老师可否给伤心的人分享分享你的伤心经历呢？”
“你就是想拉个人跟你一起下水吧。”
“不是，伤心难过凑成双，说不定就转化成快乐喜悦了。试试吧，夏老师。”
“有什么好处？”
“你们大人都利益至上的嘛？”
“那肯定是，一物换一物嘛。”
“行吧，夏老师你想从我这换什么？”
“还没想好，先欠着吧，等想到了再告诉你。”
“行，老师我录个音发给你，你到时候拿这个鸡毛信找我即可。”说着，李林辉给夏金杉发了条语音。夏金杉噗嗤一笑。
“好了，夏老师，我想开始听你的故事了。”
“等我酝酿一下。”说着，夏金杉闭上眼沉思。
过了一会，就在李林辉以为她睡着了的时候，夏金杉缓缓开口。
“我的故事很短也很俗。”
“大俗即大雅。”
“毕业那年，遇见一个男人，大我十岁，是我第一份工作的老板。为人成熟自持。对我照顾有礼。不知道为什么喜欢。就是看见他因为我笑，就开心。在他面前会感觉自卑。时不时旁敲侧隐而不显山露水地打听关于他的一切。而他也关心我。只是我不知道那关心的成分是什么。在有他的气息环绕的地方上班，就觉得内心平静地想去礼佛。我甚至有过一些疯狂的念头。具体是什么，你可以发挥想象。”然后，夏金杉停了下来。好像陷进了回忆里。
“最后呢，你们之间有没有发生什么。”
“最后啊，最后我了解到他经营的生意是他岳父引导的。他媳妇长相平平。他还跟我们部门领导有着说不清的关系。就觉得十分没意思，不想在那呆了，就提辞职了。”
“老师，你是不是最后忽然发现你暗恋的人，实际上人品不好，就没有那种喜欢了吧。”
“人的感情是不是很挑剔？”
“喜欢本身就是美好的。如果对应的内容是不够美好的，放弃也很正常啊。”
“我有时候想，真的喜欢，是不是应该接纳所有。只要对方内心善良，什么有悖伦理道德的东西也不应成为放弃的借口？”
“老师，人是人，人不是神。”
“是啊。我是人，我是普普通通的人。所以，我想要跟随内心的呼唤，在一定世俗条件允许的情况下，最大化所得到的好的体验和感受。如此，我也会觉一生漫长而值得等待。我可以接受一切存在的形式，与其和谐相处。但唯独想要自己的那份纯粹干净，像自我的私有物。”
“我相信真实面对自己的人都会这样想。但却因为事情的变化，不易坚守。对了，老师，你老板对你辞职有没有什么反应？”
“没太大反应吧。就是一向装13的人，似乎有点生气。”
“没啦？”
“没了！”
“你们就没发生啥？”
“你跟刘陆南之间有发生过啥吗？”
“这个倒没有。”
“那不是就是了，要不怎么说是暗恋呢。”
“讲真的，暗恋这玩意除了自我欺骗之外，没多大营养。暗恋对象吧，明明看上去和想象上，都他妈美好的不得了。但是，也就是这样美好的人，却在真实的场景里对你说出最残忍的话，或做出让你觉得很残忍的事。最好，这个人能直接断了你所有的念想。最坏的，就是这个人明明知道你喜欢他，却只是吊着你。明明不喜欢你，却一直对你表现得如春日里的暖阳，好让他在想联系你的时候，随时都能找到你。”
“李林辉同学，没看出来啊，你暗恋的经验这么丰富。”
“那是，暗恋小达人。”李林辉拉长调子，甩了甩头，似乎很恣意。
今晚的云层很厚，除了远处几个零星矗立的灯塔，发出微弱的光影、照着周围的水域之外，其他地方都黑乎乎的一片。附近的海滩，除了夏金杉一行人也没有别人了。
“想什么呢，这位哲学家？”夏金杉问。
“夏老师，你说我会不会就只能这样，一直一直暗恋下去？”
“想啥好事呢？走进社会后，你会经历很多事情。你的生活不再只围绕着学习和对感情模模糊糊的探索。你要更直面生活的柴米油盐。或许，你会遇见一个姑娘，她会带给你现实生活中的快乐，你愿意跟她一起走下去。也许她没有你曾经暗恋过的那些姑娘完美，但是跟她在一起，你会觉得心安。这也会成为你选择婚姻的理由。也许，你更专注自己的事业，想拓展你在人世的版图。因而，仍旧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遇见所谓对的人。那时候，生活磨练得你更现实，这使得你无法对之后遇见的每一位姑娘生出别样的感情。这样，你也会逐渐失去对感情的热忱。”
“大人不会再暗恋了吗？”
“大人啊，一眼就知道站在面前的是不是对的人。对待感情要么一击即中，要么逢场作戏。哪有时间在心里，拿一个人细细把玩呢。有些事情，来了，是一辈子；不来，还是一辈子。大人总有办法过活。只是，不会总停留在过去。尤其是过去的情商。“
李林辉淡淡地看着夏金杉，她身上好像藏有很多魔盒，是一个让人忍不住靠近的人。他似乎也有点明白楚绪为什么会喜欢她。
“老师，你说外星人会不会也有这些乱七八槽的感情？”
“是人的话，也许都有吧。”
“这样的话，我们苦苦地找寻外星人的踪迹，也没啥大意思。要我看，我们应该去找寻一个无爱星球，只要到了那里，除了吃喝玩乐，其他的都没烦恼，那多有意思，是不是。”
“这位哲人要是找到了，记得带我一起。到时，我尊你为老师。”
“哈哈哈。我毕业之后干脆让我爸资助我成立一个这样的公司。跟马斯克比比，看他找到的星球商业前景大，还是我创造的星球更有产业价值。这样的话，得先写篇论文，研发一整套方案，请几个老教授探讨可行性……”
李林辉跟夏金杉吹起了牛。夏金杉半闭着眼听着，感受年轻真好。
不远处听到这面笑声的楚绪，心里暗暗发誓回去要把李林辉撕了。
“阿楚，我不问你为什么拒绝我。但是我可以知道你是不是有喜欢的人了？”刘陆南将给楚绪消毒的碘伏棉球塞进药瓶，失落地问。
“是。”楚绪简单而坚定地回答。刘陆南掩面抹去了眼角的一滴泪，即使能猜到，即使知道，内心的反应都不会像从他嘴里听到的这样真切，真切地难过。就像有时候出去吃饭，她在脑海里想象了好几家菜品，感觉都不是很想吃，但是，只要随便走进一家，将热气腾腾的食物送到饥肠辘辘的腹中，还是感到说不出的满足和香甜。
“我可以知道是谁吗？”刘陆南闭着眼睛问。
“是夏老师。”楚绪回答，嘴角像想到了什么有意思的事一样，弯成了一条桥。
“阿楚，你是觉得我不会难过，所以才这么不掩饰地告诉我的吗？”刘陆南看着楚绪脸上的表情，咬着嘴角不让在眼里打转的泪水滴落。
“南南，我是把你当成比林辉他们都好的朋友才跟你说的。南南，你别哭啊。”楚绪看着刘陆南越哭越凶，眼泪越滴越多，手脚不知往哪放了。
“我哭，你会心疼吗？我不哭，你会喜欢我吗？女孩子那么多，你为什么偏偏喜欢上我们老师。你知不知道这样很危险？”刘陆南用一种似乎嚎啕的声音哭着、诉说着。
“南南，我应该早点跟你说的，我不知道你误会地这么深。其实，你是我一直一直都非常欣赏的女生，我……”
“我不要听，我不要你欣赏。你是不是因为，我没有主动投怀送抱才以为不喜欢我的？要不，你现在试试，你摸摸我，或许就有感觉了呢？”刘陆南抹了抹眼泪，借着上头的酒劲说。
看着有点神经大条的刘陆南，楚绪抿嘴笑了笑。
“你看，你笑了吧。我还是很可爱的吧。考虑考虑我吧。”虽然像豁出去似的说话，刘陆南还是清晰地知道，这些都是她隐藏很久的真心话。
“南南，别闹。之前一直想找机会跟你说明白。怪我，拖了这么久。希望后面我们能继续做朋友。你能做到的，对吧。”
“我要是做不到，不想跟你伪装成朋友了呢？你会觉得可惜吗？”刘陆南故意问。
“会。但还是尊重你的选择。”楚绪躺在沙滩上，望着天角那抹弯月说。
“坏人，这么急着想跟我撇清关系。哼。”刘陆南摆弄着手里的头发说。
“没有的事。”
“行吧，我也尽力了。反正强扭的瓜不甜，我就把你这瓜让给夏老师吧。不过，阿楚，你要守好你们的感情哦。我也想看看真正的爱情是什么样。要还是有一丝机会，阿楚，你就不能再拒绝我。”
“好。”彼时的楚绪一点没预料到还会有刘陆南此时说的机会。因为对夏金杉，他十分自信。
“击掌为誓。”刘陆南说着伸出瘦长纤细的手。楚绪也将自己的手放在月光下。“一，二，三。起誓。”刘陆南迅速地对着楚绪的手掌拍三下。
“走吧，回去睡觉吧。”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