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房间,夏金杉忍不住揶揄说:“眉来眼去的,楚帅哥,你是不是很享受啊。”

    楚绪把夏金杉推倒在床上,伏在夏金杉耳边吹气,“接下来的活动,我更享受。”楚绪在夏金杉勃颈处摩挲,语气暗沉,带着撩拨的音调继续说:“老师,今晚别回去了吧。”

    “不行,我妈会查岗的。”夏金杉手伸进楚绪柔软的头发中间,企图阻止他。

    “你都是成年人了,阿姨不应该限制你的自由吧。或者,你编个谎嘛。”楚绪继续在夏金杉身上煽风点火。

    “你等等,我……”忽然,手机响了,夏金杉拿起手机。

    “这么晚了还在外面鬼混啊。听你姨姐说,你接了谁的电话,急匆匆地就走啦?”妈妈在电话那边,慢悠悠地说,好像把夏金杉的秘密看光了一样。

    “妈,是刘文文,这不好久没见嘛,聚聚。”夏金杉既心虚,又紧张,而现在楚绪这厮还是没停止手中的动作。

    “又是文文。夏金杉啊,你有没有出息啊。这大晚上跟女孩子在一起能下出来蛋啊?你单身狗的觉悟哪去了?还天天说自己是单身狗呢?我觉得你不配!”楚绪听着忍不住笑出声。夏金杉不禁拿手掐他。

    “啊,老师,疼。”夏金杉心里一紧张,直接用手捂住楚绪的嘴,不让他出声。

    “妈,不说了,我挂了啊。马上回去。”露馅了的夏金杉觉得装不下去了,赶紧摁了电话。

    “哎,等等。”夏金杉妈妈还没说完,就听电话被挂掉了。

    嗯,老师?嗯,男生?果然,跟文文在一起是个幌子。这丫头,有对象也不讲,真让人着急。夏妈妈一时间开心得不知道要做什么了。只见她将手机随手扔在她厨房的案板上,嘴里就哼起了小曲:“女儿要出嫁,嫁的是什么人?嫁得是天上地下最好的那个人啊。艾了个艾嗨哟……”

    “绪哥,你完了。你暴露了。我已经在心里给你默默祈祷了。”夏金杉故作神虚地说。

    “好事还用祈祷?这也是你们这的风俗?”楚绪不解。

    “你知道我们仲女士背后有强大的,嗯,亲友团吗?”

    “有多强大,说来听听。”

    “我妈这边呢,我有两个舅舅,四个姨,四个姨姐,两个姨哥,三个姨弟,两个姨妹。八个姨侄姨侄女吧。我几个姨姐夫当初娶我姨姐时候的那顿折腾,我看在眼里都为他们捏把汗。我这样说,你懂吗?”

    “那热闹啊。我喜欢热闹。越折腾,预示着事情越好。”

    “我那几个姨姐也是一个比一个泼。虽然讲道理,但要是不想讲道理,谁都闹不过她们。反正,就这些了,你做好心理准备吧。不过,还有反悔的机会。”夏金杉说着去摸楚绪裤兜里的烟。楚绪则是顺势将她紧紧固在自己身底,两只胳膊架在她两侧,眼睛紧紧地盯着她,严肃的表情让夏金杉不禁哆嗦了一下。是不是,又触到他哪根神经了?

    只见楚绪严肃的神情慢慢柔和,慢慢地又展露出笑容,“夏金杉,你暗示我在娶你时候要注意的事情,我很喜欢。但是,你说反悔的机会,我就不爽了。很不爽。你告诉我,我该拿说这话的你怎么办?”

    “那个,听话听重点就行了。”夏金杉眼神闪躲,她总不敢把话说得太满,因为她深深地知道世事的瞬息万变。

    “你对我没信心?”楚绪反问。

    “很多事情不是人的意志能确定的。”夏金杉低叹,她特别讨厌该及时行乐时摆烂的自己,就像在快乐的高潮里忽然冷却下来的那部分。

    “夏金杉,你记着,除了天灾人祸,你就是我的意志。你应该也知道,小时候没被饿死,我的意志就没有不能确定的。”

    话语对夏金杉来说是什么?是做出判断最后的依据。她从来不相信谁的话,也不觉得有什么样的话会左右自己。但是,当她看着楚绪深切幽邃的眼眸,听着他誓言一般坚硬不可破的话,她觉得自己迷醉了,迷失了。这谎言充斥的人世,这迷幻的人世,真的有种让人想要沉溺的魔力啊。在那一瞬间,在那一秒,夏金杉觉得自己是完全活在那一刻的,那一刻对她来说,开心,是最大的真实!

    她不禁闭上眼睛,去找寻这个或许能容纳她的、坚定的灵魂。

    唇齿撕磨间,楚绪低声开口,“现在就生米煮成熟饭吧,省得你胡思乱想。”他往下探去,在夏金杉的柔姙上轻咬,瞬间,在她身体里形成一道电流。

    天呀,他怎么这么会撩人。夏金杉咬着嘴唇,不让自己发出奇怪的声音。

    “绪哥,别冲动,别……”楚绪开始拨弄夏金杉的衣裙。

    “老师,我憋一天了,能不能别拒绝我?”楚绪在夏金杉小腹处抬头问,脸色开始泛红。

    “一天还没过完,小哥哥再忍忍吧。”夏金杉趁楚绪没注意,将他推倒在床上,摁住他,对他调皮地笑笑。

    见夏金杉心意已决,楚绪懊恼地趴在床上,压制身体里翻腾的火热。

    “不让做还来点火。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对的是自己,错的都是别人。夏金杉,你绝对是老师里的No.1。”楚绪侧过头,意味深远地看着夏金杉说。

    “你既认我是老师,那哪有学生教训老师的呢?”夏金杉乐呵呵地看着无可奈何的楚绪,心情一片明朗。

    过一会。“小哥哥,你好没,我们来潇洒潇洒吧。烟给我。”夏金杉走下床,打开位于十层楼这间房的落地窗,来到阳台。

    楚绪从床上坐起,拿出两只新买的细烟,将烟头在水杯里蘸了蘸,走到阳台,把烟递给夏金杉,然后给她点上火。

    “看,楼底一片阑珊,夜景不错吧。”夏金杉说着,又指着大概的方位对楚绪说,“我家就在那边,东南十多公里的地方。我妈开了家小饭店,味道很好哦。”

    “老师,你一直说你妈妈,你妈妈那边。好像从没你提起过你爸爸,我可以了解原因吗?”楚绪小心翼翼地问。

    “哦,我爸啊,给别人当爸爸去了。从小就跟我妈离婚了。”夏金杉弹弹烟头燃烧的灰,一脸轻松地说。

    “所以,你跟你爸爸感情不好?”

    “说不上不好,也谈不上好。小时候,那种想念的情绪还很浓。慢慢地,需要的时候不在,想见的时候见不着,又懒得跑去别人家找。一开始不习惯那突然缺失的部分,慢慢地,经历了一些事情,心理上也就习惯了。不习惯的时候,除了想念,也有想念而不得的反面情绪,埋怨之类的。现在呢,大家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忙。知道他过得好,我感觉就是好了。”夏金杉狠狠地将一口烟吸进肺里,再缓缓地吐出去,十分畅快。

    “为什么离婚?”

    “因为伟大的爱情。初恋。哼哼。来,让我们向伟大的爱情致敬。”夏金杉碰了碰楚绪的烟。虽然事情并没夏金杉讲得这样简单,但是看见她能这样坦荡的说出这些话,楚绪便知道,这中间的曲折已在她心里尘埃落定了。

    “诶,刚抽烟那会,我虽然不会抽,但也不至于呛着。后来,听人说,烟只有抽进肺里才叫烟,自己私下里就慢慢摸索。然后,诶~,我也会把烟吸进肺里了。就往肺里吸的时候,慢慢地吞点空气进去,就对了。是吧,是这样吧。所以,人也挺神奇的,好玩的东西可以无师自通,那些生活的伤害其实也可以自愈。”

    楚绪在那片灯火阑珊里,忽然就闻到了人间烟火的味道。“老师,你爸爸肯定是后悔的。”

    “后悔什么?”

    “后悔没选择你这样独特的女儿。”

    “切,他才不在乎呢。在他心里,哪有什么比得上初恋的洁白雅致呢。”夏金杉略有点嘲讽地说。“亲情也好,其他的情也罢,我觉得只有在眼前,能看的见,摸得着,实实在在的,才是好的。剩下都是虚的。”夏金杉将自己半挂在阳台上,感叹说。

    “你爸爸家离你们家远吗?”楚绪好奇地问。

    “在那个东北角,相当于我们小县城一南一北吧。最远也就是二十公里路,开车半小时的距离。可是,他也就有事情,或者逢年过节什么的,才会去看看我们娘俩。每次去,我妈还跟大爷似的伺候他。离婚之后,也不知道给自己再找一个。这些年,一个人带我,那些辛苦,看在眼里,我很心疼,却做不了更多。”说着,夏金杉趴在楚绪肩头,低低哭泣。

    “好了,过去了,都过去了。”楚绪轻声安慰她。

    “楚绪,我虽然比你虚长点。但是,我们也有着差不多的经历。所以,想跟你说,也许因为年少那些不完美的经历,我们对人都会保持一种戒备。甚至很难相信人。这些都很正常。生命也是这样漏洞百出,像一间四面进风的房间。在这些年一个人生活过程中,我积了一些习惯很难改变。而现在的我,面对这种时时刻刻处在变化中的生活,最希望自己做到,也是很难做到的,就是自得其乐。自得其乐,将自己从社会固有的任何存在形态中剥离出来,不受其影响和引诱。就像在洁净的器皿中,创造、保持自己的快乐。答应我,你一定会做到。”夏金杉目光灼灼地望着楚绪。

    “可是,你……”我担心失去你。

    楚绪没来及说完,夏金杉便又开口:“答应我,你能做到。别说我,这一点跟我也无关。”

    “好,我答应你。”

    “听话,乖宝宝。嘿嘿。”夏金杉想摸摸楚绪的头,却气恼地发现自己根本够不着。

    晚风吹啊吹,转啊转,落到这里的阳台就久久也不想飘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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