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有没有想过放弃院线，转投平台，或者从漫画做起？现在国内开始注重影视版权，投入平台的话，可以积累一波人气，不损耗精力，之前的努力也不算白费，这样慢慢打磨剧本，以后有机会重新回到院线。”
苏印眸光一亮：“连载？”
“嗯，”郕归一看着她，浅色的眸子在阳光下泛出透亮的光泽，“《破晓》的故事不是一个电影就能讲完的，娓娓道来也无不可，而且你设定里的每个人都有闪光点，到了电影里或许镜头并不多，连载的话，你有足够的时间去打磨人设，没准你们自己的官方周边也能带上，整个IP生态链也就出来了。”
苏印豁然开朗，瞬间多了一个思路。
其实按照他说的，业内早有《画江湖》、《秦时明月》等作品，近几年三维动画火了起来，虽然建模技术等还有突破空间，但还是有不少人转向了三维。同轴更偏爱二维，相比之下，二维中国古风这种剑士侠客的题材并不多，这也是他们最初的考量。
“上次跟江导沟通过，刚好你可以跟江导说一声，赞助的事情GR这边能帮上忙，但唯一的要求是这个项目要活下来。”
江焕倒是没跟他提过这个事情，毕竟根据单丛阳上次的态度，她不觉得说服他是一件多么容易的事情，赚不赚钱还不一定，他们之前还有那么多的“亏本生意”。
苏印好奇：“这是单总的意思？”
郕归一摸了摸鼻子：“我找阿阳谈过，他不会放弃一个赚钱的好机会。”
苏印意外之余莫名安心许多。
“你最近还加班到很晚吗？”
他转了话题，苏印也不再纠结项目的问题：“有，但还好。”
“遇到什么困难了？”
正是中午，阳光炙盛。
她偏头躲过阳光看他，他最近一直在熬夜看比赛，眼底有一圈淡淡的青黑色，但也掩不住他眸中清亮的光。
“艺术基准还没定，打斗画面一直没感觉。”提起这个她就头疼，怎么画都画不出来她想要的感觉，三渲二也试过，但是还是差点意思。
郕归一了然。
-
车驶入园区，停在了工作室楼下，苏印转身准备下车。
“对了，前几天找到了一个小东西，送给你。”
郕归一起身绕过驾驶座和副驾驶的空隙，将手伸到前排。
苏印好奇的看着他拿出一个黑色盒子，没有logo不辨品牌，单外观看起来像是饰品。
“这……”她不敢接也不能接，“不太好吧。”
“不是什么贵重物品，你可以打开看看。”
郕归一把盒子往前送了送。
苏印在他的注视下打开盒子，一款女士手表，小巧的银色圆形表盘配着窄长的蓝灰色表带。
这一款手表在设计上活波灵动，中央是神秘的红绿底盘像极光一样，钻石在表盘外的空间活动，表带很长，是那种在腕间缠绕扣住的款式，倒是功能装饰都具备了，与之而来的自然是不菲的身价。
苏印疑惑的抬眸。
“上次看你总下意识的压下手腕，想你应该需要，表带的孔调整过，应该没问题。”郕归一说的随意。
看着他温和的眸子苏印瞬间了悟，意外于他的观察力，她不自然的转动手臂：“谢谢。”
伤口恢复的差不多，已经结痂，这几天要么穿长袖要么扭转胳膊，没有人发现她的疤，但她还是会下意识藏起来。
苏印对手表没什么研究，但据她所接触的艺术创作的人，除了饰品很少会戴手表，不过短期内她并不想戴手链之类的东西，他倒是很会投其所好。
“谢谢，但是我不能收。”苏印将盒子退还回去。
先不论价格和作用，几面之缘的男人无端送她礼物，他的心思又是什么，她不想深究。
郕归一挑眉，并未伸手：“就当是我对摔坏你手机的赔偿。”
“可我们不是说好请你吃饭抵消吗？”苏印迟疑。
“上次跟你约了吃饭，但是没想到会拖这么久，”郕归一打断她，“我不太喜欢总欠着别人的人情，至于你欠我的，那是你的事。”
苏印瞬间红了脸，她迟迟不履行约定，对方如何做她管不着，一码归一码真要论起来，他帮了她可不止上一次，她最初提出吃饭是本着钱债易偿情债难还，现在看来反而她有些赖账的意思了。
“那……谢谢了。”苏印握着盒子，不好意思的道谢。
“没事。”
将盒子装进包里，苏印并没急着下车，犹豫片刻还是开口：“你下周还来我们工作室吗？”
郕归一眉头微皱，似乎有些为难。
“如果来的话，到时候我顺便请你吃饭。”苏印连忙解释。
“《破晓》停掉的话，短期内应该不会过来了，最近有个新的项目在准备，我这段时间也要忙起来。”郕归一思考片刻，答复道。
苏印有些懊恼，确实忘了这一茬：“那你什么时候有空？”
“估计要等中秋后了。”空调呼呼声之外突然传来嗡嗡的震动声，郕归一从口袋掏出手机看了一眼，灭掉屏幕，平静的看向她，“你什么时候有空去我房子实地考察一下，还是说画的时候一起看？”
小跳蛙说过他好像要给一个乙女游戏配音，苏印点点头：“了解。”
“等画的时候吧，赞助的事情还没弄好，我找一些参考到时候先发给你，怎么样？”
“我都行，就按你说的来好了。”
沟通顺利，看他这样子估计一时半会儿抽不出时间，苏印又问：“你房子是在哪里，如果你不方便，对我还算放心的话，到时候你把地址发给我，我先开工？”
“嗯……”郕归一抱歉的看向她，“忘了跟你说，我的房子在上海，你过去可能不太方便。”
这段时间为了《破晓》郕归一经常出入同轴，虽说上海离苏州很近，但以他的身份和人脉，苏印以为他的资产应该到处都是，可惜男人无情戳破她的推理。
“到时候可能要麻烦你跑一趟。”郕归一补充道。
苏印深觉自己跳了个坑，但他脸上的抱歉不像假的：“那你之前是住在哪里？”
每次为了同轴的项目专门从上海跑过来，倒也不是不可能，怎么说也有一百多公里呢，多费神费力的。
“之前周期短，就住在baron。”
经过今天，baron的构造她也知道的差不多，除了休息室的沙发，没有别的睡觉的地方，和光同尘创始人竟然没地方住夜宿酒吧，他看起来也不像那种混迹夜场的人。
“那你到时候是把钥匙交给我还是……怎么说？”
“到时候带你去我家？”
这就意味着，她最好一口气画完，如果没画完就要定酒店，后知后觉又反应过来，他的意思是要监工？
“有什么为难的？”郕归一明知故问。
不知是不是错觉，他似乎在笑。
定金都收了，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苏印摇头：“等这一茬过了，我回去看看工作安排再给你答复。”
“好，我等你消息。”
-
《破晓》暂缓的事情江焕暂时还没告知大家，表面上还是风平浪静的模样，分镜也还在改，为了以防万一，苏印把一些可行的外包项目也接到手上，手里的事情只多不减。
她积极联系了一些早前一起合作过的工作室和朋友，以及以前因各种原因加上好友的行业前辈，得到的回复并不理想。
江焕最近因为没有进展，一向的好脾气也被搓磨了许多，整个人略显暴躁，矛盾在一次会议爆发。
“这个人设我没看出来和之前的有什么不同。”江焕脸色凝重。
会议室一片默不作声，胡哥也皱起了眉头。
“这个是不是和《屈原》撞形了？”
小跳蛙默默低头，first blood。
“上次不是说这里要改吗，怎么没改？”
田田也抿了抿唇，double kill。
“这个配色不行，要清透复古，不是这种灰不溜秋的，重画。”
河豚自动领走自己的评价，triple kill。
“这个景色是什么场景？”
丸子看了一眼，颤巍巍的开口：“这个是《破晓》的场景。”
Quadra kill。
“这个分镜是什么东西？这里不是说好一拍三吗？”
小妖田颤了颤，penta kill。
其余人更是不敢吭声。
“动画不是凭借一腔热血就能做好的事情，各位，你们不能因为哪个合自己胃口就尽心尽力，不合自己心意就随便搞搞，这样的话工作没办法推进，这个世界上不是所有事情都会按照你的心意来，你们明白吗？”
Ace团灭。
江焕抬起头，眸光冷冽，大家全部缩了缩脖子，最终他撑着桌角低下头叹了口气：“行了，今天的会就到这里，宣发部的留一下，其他部门继续推进，散会。”
苏印目送着这群被骂得狗血喷头的同事一个个灰头土脸的出去，心里不是滋味，等到江焕把当前的形式告诉宣发部，整个会议室温度肉眼可见的低了很多。
会后，江焕把那天郕归一跟苏印说的话再次跟胡哥和她重复了一遍：“GR目前不会撤资，但是我们要先保证项目活下去，所以最近辛苦你俩盯着点，我再去联系联系。”
出了会议室。
“田田，你手上的事情不用急，等会儿我给你看下。”胡哥唤了一声。
“好。”小姑娘蔫头搭脑的。
“没事儿的。”苏印拍了拍小姑娘的肩膀以示鼓励，又转过头，“小妖，等会儿我给田田看完，你腾出来点时间我们一起过一下设定。”
“好的老大。”
“丸子，咱俩一起过下场景的东西。”胡哥跟在苏印后面出来，“河豚，你跟我们一起，摄影的东西一块儿过了。”
“好嘞。”两人异口同声。
虽然会上被骂的狗血喷头，但干起活来，大家还是劲头满满，苏印忽而想起郕归一那天问她的话，若是不热爱，动画真不是人干的。
苏印眸光一亮：“连载？”
“嗯，”郕归一看着她，浅色的眸子在阳光下泛出透亮的光泽，“《破晓》的故事不是一个电影就能讲完的，娓娓道来也无不可，而且你设定里的每个人都有闪光点，到了电影里或许镜头并不多，连载的话，你有足够的时间去打磨人设，没准你们自己的官方周边也能带上，整个IP生态链也就出来了。”
苏印豁然开朗，瞬间多了一个思路。
其实按照他说的，业内早有《画江湖》、《秦时明月》等作品，近几年三维动画火了起来，虽然建模技术等还有突破空间，但还是有不少人转向了三维。同轴更偏爱二维，相比之下，二维中国古风这种剑士侠客的题材并不多，这也是他们最初的考量。
“上次跟江导沟通过，刚好你可以跟江导说一声，赞助的事情GR这边能帮上忙，但唯一的要求是这个项目要活下来。”
江焕倒是没跟他提过这个事情，毕竟根据单丛阳上次的态度，她不觉得说服他是一件多么容易的事情，赚不赚钱还不一定，他们之前还有那么多的“亏本生意”。
苏印好奇：“这是单总的意思？”
郕归一摸了摸鼻子：“我找阿阳谈过，他不会放弃一个赚钱的好机会。”
苏印意外之余莫名安心许多。
“你最近还加班到很晚吗？”
他转了话题，苏印也不再纠结项目的问题：“有，但还好。”
“遇到什么困难了？”
正是中午，阳光炙盛。
她偏头躲过阳光看他，他最近一直在熬夜看比赛，眼底有一圈淡淡的青黑色，但也掩不住他眸中清亮的光。
“艺术基准还没定，打斗画面一直没感觉。”提起这个她就头疼，怎么画都画不出来她想要的感觉，三渲二也试过，但是还是差点意思。
郕归一了然。
-
车驶入园区，停在了工作室楼下，苏印转身准备下车。
“对了，前几天找到了一个小东西，送给你。”
郕归一起身绕过驾驶座和副驾驶的空隙，将手伸到前排。
苏印好奇的看着他拿出一个黑色盒子，没有logo不辨品牌，单外观看起来像是饰品。
“这……”她不敢接也不能接，“不太好吧。”
“不是什么贵重物品，你可以打开看看。”
郕归一把盒子往前送了送。
苏印在他的注视下打开盒子，一款女士手表，小巧的银色圆形表盘配着窄长的蓝灰色表带。
这一款手表在设计上活波灵动，中央是神秘的红绿底盘像极光一样，钻石在表盘外的空间活动，表带很长，是那种在腕间缠绕扣住的款式，倒是功能装饰都具备了，与之而来的自然是不菲的身价。
苏印疑惑的抬眸。
“上次看你总下意识的压下手腕，想你应该需要，表带的孔调整过，应该没问题。”郕归一说的随意。
看着他温和的眸子苏印瞬间了悟，意外于他的观察力，她不自然的转动手臂：“谢谢。”
伤口恢复的差不多，已经结痂，这几天要么穿长袖要么扭转胳膊，没有人发现她的疤，但她还是会下意识藏起来。
苏印对手表没什么研究，但据她所接触的艺术创作的人，除了饰品很少会戴手表，不过短期内她并不想戴手链之类的东西，他倒是很会投其所好。
“谢谢，但是我不能收。”苏印将盒子退还回去。
先不论价格和作用，几面之缘的男人无端送她礼物，他的心思又是什么，她不想深究。
郕归一挑眉，并未伸手：“就当是我对摔坏你手机的赔偿。”
“可我们不是说好请你吃饭抵消吗？”苏印迟疑。
“上次跟你约了吃饭，但是没想到会拖这么久，”郕归一打断她，“我不太喜欢总欠着别人的人情，至于你欠我的，那是你的事。”
苏印瞬间红了脸，她迟迟不履行约定，对方如何做她管不着，一码归一码真要论起来，他帮了她可不止上一次，她最初提出吃饭是本着钱债易偿情债难还，现在看来反而她有些赖账的意思了。
“那……谢谢了。”苏印握着盒子，不好意思的道谢。
“没事。”
将盒子装进包里，苏印并没急着下车，犹豫片刻还是开口：“你下周还来我们工作室吗？”
郕归一眉头微皱，似乎有些为难。
“如果来的话，到时候我顺便请你吃饭。”苏印连忙解释。
“《破晓》停掉的话，短期内应该不会过来了，最近有个新的项目在准备，我这段时间也要忙起来。”郕归一思考片刻，答复道。
苏印有些懊恼，确实忘了这一茬：“那你什么时候有空？”
“估计要等中秋后了。”空调呼呼声之外突然传来嗡嗡的震动声，郕归一从口袋掏出手机看了一眼，灭掉屏幕，平静的看向她，“你什么时候有空去我房子实地考察一下，还是说画的时候一起看？”
小跳蛙说过他好像要给一个乙女游戏配音，苏印点点头：“了解。”
“等画的时候吧，赞助的事情还没弄好，我找一些参考到时候先发给你，怎么样？”
“我都行，就按你说的来好了。”
沟通顺利，看他这样子估计一时半会儿抽不出时间，苏印又问：“你房子是在哪里，如果你不方便，对我还算放心的话，到时候你把地址发给我，我先开工？”
“嗯……”郕归一抱歉的看向她，“忘了跟你说，我的房子在上海，你过去可能不太方便。”
这段时间为了《破晓》郕归一经常出入同轴，虽说上海离苏州很近，但以他的身份和人脉，苏印以为他的资产应该到处都是，可惜男人无情戳破她的推理。
“到时候可能要麻烦你跑一趟。”郕归一补充道。
苏印深觉自己跳了个坑，但他脸上的抱歉不像假的：“那你之前是住在哪里？”
每次为了同轴的项目专门从上海跑过来，倒也不是不可能，怎么说也有一百多公里呢，多费神费力的。
“之前周期短，就住在baron。”
经过今天，baron的构造她也知道的差不多，除了休息室的沙发，没有别的睡觉的地方，和光同尘创始人竟然没地方住夜宿酒吧，他看起来也不像那种混迹夜场的人。
“那你到时候是把钥匙交给我还是……怎么说？”
“到时候带你去我家？”
这就意味着，她最好一口气画完，如果没画完就要定酒店，后知后觉又反应过来，他的意思是要监工？
“有什么为难的？”郕归一明知故问。
不知是不是错觉，他似乎在笑。
定金都收了，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苏印摇头：“等这一茬过了，我回去看看工作安排再给你答复。”
“好，我等你消息。”
-
《破晓》暂缓的事情江焕暂时还没告知大家，表面上还是风平浪静的模样，分镜也还在改，为了以防万一，苏印把一些可行的外包项目也接到手上，手里的事情只多不减。
她积极联系了一些早前一起合作过的工作室和朋友，以及以前因各种原因加上好友的行业前辈，得到的回复并不理想。
江焕最近因为没有进展，一向的好脾气也被搓磨了许多，整个人略显暴躁，矛盾在一次会议爆发。
“这个人设我没看出来和之前的有什么不同。”江焕脸色凝重。
会议室一片默不作声，胡哥也皱起了眉头。
“这个是不是和《屈原》撞形了？”
小跳蛙默默低头，first blood。
“上次不是说这里要改吗，怎么没改？”
田田也抿了抿唇，double kill。
“这个配色不行，要清透复古，不是这种灰不溜秋的，重画。”
河豚自动领走自己的评价，triple kill。
“这个景色是什么场景？”
丸子看了一眼，颤巍巍的开口：“这个是《破晓》的场景。”
Quadra kill。
“这个分镜是什么东西？这里不是说好一拍三吗？”
小妖田颤了颤，penta kill。
其余人更是不敢吭声。
“动画不是凭借一腔热血就能做好的事情，各位，你们不能因为哪个合自己胃口就尽心尽力，不合自己心意就随便搞搞，这样的话工作没办法推进，这个世界上不是所有事情都会按照你的心意来，你们明白吗？”
Ace团灭。
江焕抬起头，眸光冷冽，大家全部缩了缩脖子，最终他撑着桌角低下头叹了口气：“行了，今天的会就到这里，宣发部的留一下，其他部门继续推进，散会。”
苏印目送着这群被骂得狗血喷头的同事一个个灰头土脸的出去，心里不是滋味，等到江焕把当前的形式告诉宣发部，整个会议室温度肉眼可见的低了很多。
会后，江焕把那天郕归一跟苏印说的话再次跟胡哥和她重复了一遍：“GR目前不会撤资，但是我们要先保证项目活下去，所以最近辛苦你俩盯着点，我再去联系联系。”
出了会议室。
“田田，你手上的事情不用急，等会儿我给你看下。”胡哥唤了一声。
“好。”小姑娘蔫头搭脑的。
“没事儿的。”苏印拍了拍小姑娘的肩膀以示鼓励，又转过头，“小妖，等会儿我给田田看完，你腾出来点时间我们一起过一下设定。”
“好的老大。”
“丸子，咱俩一起过下场景的东西。”胡哥跟在苏印后面出来，“河豚，你跟我们一起，摄影的东西一块儿过了。”
“好嘞。”两人异口同声。
虽然会上被骂的狗血喷头，但干起活来，大家还是劲头满满，苏印忽而想起郕归一那天问她的话，若是不热爱，动画真不是人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