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要不要和我交往
吃完饭，莫泽远问洛施认不认得路回宿舍。
认识也说不认识啊……
洛施：“啊，好像记不太清了。是往这边走？还是这边来着？”说着指了指左右两边。
莫泽远：“走吧，送你。”
嘿嘿，阴谋得逞。
在宿舍趟了好一会，洛施准备回家。
洛施是走读生，中午的时候在宿舍睡个午觉，申请了不上晚自习，下午放了学骑直接骑自行车回家。
莫泽远也是。只不过莫泽远骑的是机车。
学校不给骑，他偷偷藏在校外。
洛施回到家洗完澡已经是九点。还在想着怎么感谢莫泽远。
虽然谢谢的话吃饭的时候已经说了很多了，但话是虚的，总得拿出点实际的东西来不是？
犹豫着要不周末请他看电影好了，但怎么说都好像是在找借口和人家约会一样……
约会就约会啊，我约是我的事，他去不去是他的事。洛施突然给自己打气道。
说着就开始买票。
买完票，洛施一个人站在镜子前，微微调整着自己的表情，反复练习着那句话：“昨天的事谢谢你，我买了票，周末一起去看电影吧。”
微微颤抖的肩膀透露出内心的紧张和兴奋。
她反复试着说出这句话，努力让自己的声音显得自然些。说完要不要笑一下呢，是露牙笑还是微微笑好？洛施纠结于这些细节。
还有穿什么衣服好呢？
这件？太红了，不好。她对着面前的玫瑰色法式连衣裙摇了摇头。
要不穿这件奶油白镂空蕾丝的？好像有点透诶，算了算了。
说着又拿了一件收腰牛仔裙在自己身上比划，还是不满意。
烦死了烦死了，到底要穿什么嘛！
换累了，洛施干脆躺倒在床上睡起觉来不管了。
并最终得出一个结论，那就是：当美女好难。
——
第二天，她看准莫泽远出去打水的空当，冲出去假装偶遇。
洛施来到莫泽远面前一个急刹，整理一下自己的蘑菇头说：“嘿，好巧啊，打水哈。”
拜托，也太明显了吧……
莫泽远低哼一声：“嗯。”
“我也是。”洛施左右甩着手说，对着莫泽远傻笑，都忘了自己是来说正事的。
洛施收一收，收一收，哈喇子都要流出来了。
莫泽远看了看她，没忍住，挑眉：“怎么打？”
这叫什么问题啊，大帅哥以前的学校没有直饮水设备吗，打水都不会吗？洛施心里狐疑。
“呐，这个叫水龙头，这个叫水杯，你先把水卡放在这个感应区间上，再把水杯放到——”
莫泽远打断：“嗯那你水杯呢？同学。”
“水杯？啊水杯……水杯……在那个”糟糕，露馅了。洛施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话来。
莫泽远一脸好笑地看着她：“想说什么？”
可恶，他早就看出来洛施是来搭话的，故意逗她呢，可偏她还那么认真的回答。
莫泽远觉得眼前这个女孩确实傻傻的。
“啊啊啊也没什么，就是谢谢你昨天帮了我还请我吃饭。”被戳中心思的洛施努力掩饰内心的紧张，强装镇定地说。
莫泽远：“嗯。还有呢？”
“还有，还有就是我买了票，周末要不要一起去看电影？”洛施怕他拒绝，没敢瞧他，说完就低头盯着自己的鞋看。
莫泽远不说话，明摆的拒绝。
“没空”他突然说。
洛施失望，懊恼着自己的鲁莽。
莫泽远走到半路突然又折返回来，闲闲道：“好啊。”
说着又走掉了。不知道在打什么主意。
洛施愣在原地：他就这样答应啦？也没问什么电影？要去哪个影院？几点？就这样答应啦？亏我还对着镜子练习了这么久。
嗯这人还真是琢磨不透。洛施心想。
——
回到座位上，莫泽远把一张写着电话号码的便利贴拿给洛施。用指节敲了敲书桌说：加我。
“什么啊？”同桌的赵颖凑过头来。
赵颖是洛施的初中同学。她们好得跟穿同一条裤子长大似的，根本不需要言语，一个眼神瞥过去就能知道对方在想什么。
看到是一连串的数字赵颖立马反应过来，开始起哄。
“呦呦呦，小施施，我的小施施下手真快哟。”赵颖贱兮兮地把头往洛施那边蹭。
洛施赶忙给她捂嘴，眼神警告道：“要死啊你，小点声小点声！”
听着身后传来的动静，莫泽远挑眉，嘴角勾起一抹笑。果然和他想的一样。
不知道他有没有听到，真是羞死人了。洛施心里想。
“看着挺高冷的啊，你昨晚跟我说的时候还想叫你别去的，这个样子肯定是有女朋友的。”赵颖顿了下，用不容置疑地语气继续说，“想都不用想，肯定有！”
洛施：“什么嘛，看个电影而已，施恩莫忘报，他昨天帮了我嘛。”
赵颖打趣她：“啧啧啧，少来，你什么心思我还能不知道？你什么时候这么主动过？嗯？什么时候？”
洛施嘀咕着：“哎呀，就是看个电影啦，你要去带你一起啊。”
赵颖学着相声口音：“别介，我嘞个可不想给人当电灯泡去咧！”
“那你有事给我发信息，军师我——”赵颖拍了拍自己胸口，摸着自己并不存在的长须继续说：“给你参谋参谋。”
洛施捏着赵颖的脸：“是啦是啦，小赵同学。”
课堂上，洛施盯着莫泽远的侧脸发呆。觉得幸福来得太突然。
——
终于等到了周末，洛施选了一条连衣裙，腰部设计简洁而合身，凸显出她修长的腰肢，长度刚好到脚踝，裙摆像水波一样荡漾，随着她的每一个动作轻轻摇动。与在学校的她完全两种不同的风格。
莫泽远早早到了，在电影院门口等着。
看着洛施远远地朝自己走来，莫泽远招了招手。
他对她的认识一直停留在校服下的模样，这样一打扮倒也挺可爱。
“不好意思，来晚了。”洛施看着眼前的男孩，眼里闪过一丝惊艳，简单的衬衫短裤就她莫名心动。
莫泽远就是个人型衣架，批麻袋都好看。
“没事，我也刚到。要喝点什么？”他冲洛施笑笑。
洛施心头一颤，他笑起来，好蛊。
洛施开心：“都可以。”
莫泽远：“冰的还是常温？”
“冰的。”
没有再多的闲聊，俩人一左一右静静地等着服务员把东西打包好。
莫泽远双手插兜，盯着虚空，不知道在想什么。
电影快开始了，莫泽远双手拿着汽水和爆米花，和洛施前后脚一起进去。
银幕上的画面开始闪现，电影的音乐响起，洛施选的是一部喜剧片。
洛施打开手机手电筒给莫泽远看路。
刚开始，她还会不自觉地偷偷看他的表情，想知道他会不会也在不经意地观察自己。
但发现他根本没有看过来，她也就慢慢投入状态了，随着情节越来越搞笑，洛施笑得也越来越放肆。
其实莫泽远看得出来洛施很紧张，所以故意装出一副很认真看电影的样子，为了让她放松下来。
“好看吗？”出来后，洛施笑着说。
“好看。”莫泽远敷衍道。
他根本没在看电影，全程都在观察她，只是他伪装得太好，洛施一点都没发现。
洛施还想跟他讨论剧情，却发现自己包不见了。
“等一下，我忘拿包了，等我一下。”洛施说着转头就要往回跑。
莫泽远叫住她，好笑道：“这呢，洛施，要去哪？”
他早已把包包背在自己肩上。像认识了很久的恋人一样习惯性地帮女友拿包包。
洛施心想，他是不是谈过很多次？不然怎么会这么熟练。
她不知道的是，从进门到现在，莫泽远的视线就一直没离开过她。看到她看完电影开心地连自己的东西都忘了拿，莫泽远也不提醒她，就看她什么时候发现。
“走了这么远才发现，要真有小偷，东西早没了。”莫泽远调侃着她的丢三落四。
洛施倒也开心，这是他第一次叫她名字。洛——施，这两个字从他口中念出来彷佛有魔力一般，让洛施觉得酥酥的。
吃饭的时候，洛施盯着莫泽远半响，终于忍不住问：“莫同学——”
“叫我泽远就行。”话还没说完就被他打断道。
“哦，泽远，你平时喜欢吃什么？”洛施想着趁这个机会了解一下他的喜好。
莫泽远不甚在意地说：“什么都吃。”
“那你平时喜欢玩什么？”
“什么都玩。”声音懒懒道。
……
说了等于没说，答应了自己出来玩，可是又总是心不在焉的样子。洛施咕哝着，抿了抿嘴。
这会儿的莫泽远正在思考自己计划的可行性，哪有心思理洛施。
从洛施约自己看电影开始，莫泽远就开始构思他的“宏伟大计”。
一场电影观察下来，发现她安安静静的，自己也并不反感和她待在一起。莫泽远心里想着要不就她了。
“那你有没有，有没有，有没有——”洛施拖着长长的尾音，【有】了半天，犹豫着要不要问出口。
她想问莫泽远有没有女朋友。
她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像着了魔一样迫切想知道眼前的男生有没有女朋友。
自己好像还真是第一次这么主动，她想起赵颖的话来。
会不会太直接了，毕竟才刚认识。要说有呢，气氛岂不是很尴尬？要说没有呢，你要说什么？麻烦你跟我交往？万一被拒绝了呢。同班同学低头不见抬头见的。
“你有没有男朋友？”洛施正纠结要怎么开口，莫泽远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什么？”洛施觉得匪夷所思，夹菜的手停在半空中，瞪大了眼看他。
洛施磕磕绊绊地问：“什么？你说……你说什么？”
“洛施，你有没有男朋友？如果没有，要不要考虑和我交往？”莫泽远停了下，慢条斯理地说。
洛施盯着他，以为他是在开玩笑。
开学第一周，心动的男生就向自己表白了。这进度太快了，太快了……
准确来讲不算表白，因为他没有说“我喜欢你” ，只是说“要不要考虑和我交往”。
这句话看你怎么理解，不喜欢的两个人也是可以交往的，玩玩而已，不必当真也不用负责。
又或者在他的字典里，要不要考虑和我交往就是我喜欢你的含蓄表达？
洛施不知道他属于哪一种。她是对莫泽远一见钟情，但却丝毫不了解他。虽然对人客客气气的，但骨子里却透露着生人勿近的讯息。
见洛施半响没说话，莫泽远以为她不愿意。
他上下看了一眼洛施，心里想：难道是自己会错意了？可那种眼神分明就是喜欢的眼神，从小到大，这种眼神，莫泽远见得太多，怎么会有错？
从来都是只有别人向莫泽远表白，然后他拒绝。
想到这，莫泽远突然心疼起那些被他拒绝的人来。
记得有一次，他被这些女生搞烦了，直接当着女生的面把表白信撕了，还说了狠话，女生哭着喊着要跳楼，事情最后闹得还挺大的。这件事以后再说。
莫泽远没耐性，想着算了：“抱歉是我冒昧了，如果你觉得不舒服……那我收——”
他以为没人会拒绝他的交往请求。只要他想要的，他都能得到。
“你是认真的吗？”洛施打断问。
莫泽远不置可否，严肃地点点头：“认真的。”
洛施鼓足勇气：“好啊！”
第一眼就喜欢的人怎么会忍心说不。
她没有多想。也不敢多想，只当莫泽远是喜欢自己。她觉得自己肯定是上辈子拯救了宇宙，这辈子才让她遇到了莫泽远。
那时的她还小，不知道命运馈赠给她的礼物早已在暗中标好了价格。
莫泽远松了一口气，敛了敛嘴角，看来他的高中生活可以少很多麻烦了。
吃完饭，莫泽远问洛施认不认得路回宿舍。
认识也说不认识啊……
洛施：“啊，好像记不太清了。是往这边走？还是这边来着？”说着指了指左右两边。
莫泽远：“走吧，送你。”
嘿嘿，阴谋得逞。
在宿舍趟了好一会，洛施准备回家。
洛施是走读生，中午的时候在宿舍睡个午觉，申请了不上晚自习，下午放了学骑直接骑自行车回家。
莫泽远也是。只不过莫泽远骑的是机车。
学校不给骑，他偷偷藏在校外。
洛施回到家洗完澡已经是九点。还在想着怎么感谢莫泽远。
虽然谢谢的话吃饭的时候已经说了很多了，但话是虚的，总得拿出点实际的东西来不是？
犹豫着要不周末请他看电影好了，但怎么说都好像是在找借口和人家约会一样……
约会就约会啊，我约是我的事，他去不去是他的事。洛施突然给自己打气道。
说着就开始买票。
买完票，洛施一个人站在镜子前，微微调整着自己的表情，反复练习着那句话：“昨天的事谢谢你，我买了票，周末一起去看电影吧。”
微微颤抖的肩膀透露出内心的紧张和兴奋。
她反复试着说出这句话，努力让自己的声音显得自然些。说完要不要笑一下呢，是露牙笑还是微微笑好？洛施纠结于这些细节。
还有穿什么衣服好呢？
这件？太红了，不好。她对着面前的玫瑰色法式连衣裙摇了摇头。
要不穿这件奶油白镂空蕾丝的？好像有点透诶，算了算了。
说着又拿了一件收腰牛仔裙在自己身上比划，还是不满意。
烦死了烦死了，到底要穿什么嘛！
换累了，洛施干脆躺倒在床上睡起觉来不管了。
并最终得出一个结论，那就是：当美女好难。
——
第二天，她看准莫泽远出去打水的空当，冲出去假装偶遇。
洛施来到莫泽远面前一个急刹，整理一下自己的蘑菇头说：“嘿，好巧啊，打水哈。”
拜托，也太明显了吧……
莫泽远低哼一声：“嗯。”
“我也是。”洛施左右甩着手说，对着莫泽远傻笑，都忘了自己是来说正事的。
洛施收一收，收一收，哈喇子都要流出来了。
莫泽远看了看她，没忍住，挑眉：“怎么打？”
这叫什么问题啊，大帅哥以前的学校没有直饮水设备吗，打水都不会吗？洛施心里狐疑。
“呐，这个叫水龙头，这个叫水杯，你先把水卡放在这个感应区间上，再把水杯放到——”
莫泽远打断：“嗯那你水杯呢？同学。”
“水杯？啊水杯……水杯……在那个”糟糕，露馅了。洛施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话来。
莫泽远一脸好笑地看着她：“想说什么？”
可恶，他早就看出来洛施是来搭话的，故意逗她呢，可偏她还那么认真的回答。
莫泽远觉得眼前这个女孩确实傻傻的。
“啊啊啊也没什么，就是谢谢你昨天帮了我还请我吃饭。”被戳中心思的洛施努力掩饰内心的紧张，强装镇定地说。
莫泽远：“嗯。还有呢？”
“还有，还有就是我买了票，周末要不要一起去看电影？”洛施怕他拒绝，没敢瞧他，说完就低头盯着自己的鞋看。
莫泽远不说话，明摆的拒绝。
“没空”他突然说。
洛施失望，懊恼着自己的鲁莽。
莫泽远走到半路突然又折返回来，闲闲道：“好啊。”
说着又走掉了。不知道在打什么主意。
洛施愣在原地：他就这样答应啦？也没问什么电影？要去哪个影院？几点？就这样答应啦？亏我还对着镜子练习了这么久。
嗯这人还真是琢磨不透。洛施心想。
——
回到座位上，莫泽远把一张写着电话号码的便利贴拿给洛施。用指节敲了敲书桌说：加我。
“什么啊？”同桌的赵颖凑过头来。
赵颖是洛施的初中同学。她们好得跟穿同一条裤子长大似的，根本不需要言语，一个眼神瞥过去就能知道对方在想什么。
看到是一连串的数字赵颖立马反应过来，开始起哄。
“呦呦呦，小施施，我的小施施下手真快哟。”赵颖贱兮兮地把头往洛施那边蹭。
洛施赶忙给她捂嘴，眼神警告道：“要死啊你，小点声小点声！”
听着身后传来的动静，莫泽远挑眉，嘴角勾起一抹笑。果然和他想的一样。
不知道他有没有听到，真是羞死人了。洛施心里想。
“看着挺高冷的啊，你昨晚跟我说的时候还想叫你别去的，这个样子肯定是有女朋友的。”赵颖顿了下，用不容置疑地语气继续说，“想都不用想，肯定有！”
洛施：“什么嘛，看个电影而已，施恩莫忘报，他昨天帮了我嘛。”
赵颖打趣她：“啧啧啧，少来，你什么心思我还能不知道？你什么时候这么主动过？嗯？什么时候？”
洛施嘀咕着：“哎呀，就是看个电影啦，你要去带你一起啊。”
赵颖学着相声口音：“别介，我嘞个可不想给人当电灯泡去咧！”
“那你有事给我发信息，军师我——”赵颖拍了拍自己胸口，摸着自己并不存在的长须继续说：“给你参谋参谋。”
洛施捏着赵颖的脸：“是啦是啦，小赵同学。”
课堂上，洛施盯着莫泽远的侧脸发呆。觉得幸福来得太突然。
——
终于等到了周末，洛施选了一条连衣裙，腰部设计简洁而合身，凸显出她修长的腰肢，长度刚好到脚踝，裙摆像水波一样荡漾，随着她的每一个动作轻轻摇动。与在学校的她完全两种不同的风格。
莫泽远早早到了，在电影院门口等着。
看着洛施远远地朝自己走来，莫泽远招了招手。
他对她的认识一直停留在校服下的模样，这样一打扮倒也挺可爱。
“不好意思，来晚了。”洛施看着眼前的男孩，眼里闪过一丝惊艳，简单的衬衫短裤就她莫名心动。
莫泽远就是个人型衣架，批麻袋都好看。
“没事，我也刚到。要喝点什么？”他冲洛施笑笑。
洛施心头一颤，他笑起来，好蛊。
洛施开心：“都可以。”
莫泽远：“冰的还是常温？”
“冰的。”
没有再多的闲聊，俩人一左一右静静地等着服务员把东西打包好。
莫泽远双手插兜，盯着虚空，不知道在想什么。
电影快开始了，莫泽远双手拿着汽水和爆米花，和洛施前后脚一起进去。
银幕上的画面开始闪现，电影的音乐响起，洛施选的是一部喜剧片。
洛施打开手机手电筒给莫泽远看路。
刚开始，她还会不自觉地偷偷看他的表情，想知道他会不会也在不经意地观察自己。
但发现他根本没有看过来，她也就慢慢投入状态了，随着情节越来越搞笑，洛施笑得也越来越放肆。
其实莫泽远看得出来洛施很紧张，所以故意装出一副很认真看电影的样子，为了让她放松下来。
“好看吗？”出来后，洛施笑着说。
“好看。”莫泽远敷衍道。
他根本没在看电影，全程都在观察她，只是他伪装得太好，洛施一点都没发现。
洛施还想跟他讨论剧情，却发现自己包不见了。
“等一下，我忘拿包了，等我一下。”洛施说着转头就要往回跑。
莫泽远叫住她，好笑道：“这呢，洛施，要去哪？”
他早已把包包背在自己肩上。像认识了很久的恋人一样习惯性地帮女友拿包包。
洛施心想，他是不是谈过很多次？不然怎么会这么熟练。
她不知道的是，从进门到现在，莫泽远的视线就一直没离开过她。看到她看完电影开心地连自己的东西都忘了拿，莫泽远也不提醒她，就看她什么时候发现。
“走了这么远才发现，要真有小偷，东西早没了。”莫泽远调侃着她的丢三落四。
洛施倒也开心，这是他第一次叫她名字。洛——施，这两个字从他口中念出来彷佛有魔力一般，让洛施觉得酥酥的。
吃饭的时候，洛施盯着莫泽远半响，终于忍不住问：“莫同学——”
“叫我泽远就行。”话还没说完就被他打断道。
“哦，泽远，你平时喜欢吃什么？”洛施想着趁这个机会了解一下他的喜好。
莫泽远不甚在意地说：“什么都吃。”
“那你平时喜欢玩什么？”
“什么都玩。”声音懒懒道。
……
说了等于没说，答应了自己出来玩，可是又总是心不在焉的样子。洛施咕哝着，抿了抿嘴。
这会儿的莫泽远正在思考自己计划的可行性，哪有心思理洛施。
从洛施约自己看电影开始，莫泽远就开始构思他的“宏伟大计”。
一场电影观察下来，发现她安安静静的，自己也并不反感和她待在一起。莫泽远心里想着要不就她了。
“那你有没有，有没有，有没有——”洛施拖着长长的尾音，【有】了半天，犹豫着要不要问出口。
她想问莫泽远有没有女朋友。
她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像着了魔一样迫切想知道眼前的男生有没有女朋友。
自己好像还真是第一次这么主动，她想起赵颖的话来。
会不会太直接了，毕竟才刚认识。要说有呢，气氛岂不是很尴尬？要说没有呢，你要说什么？麻烦你跟我交往？万一被拒绝了呢。同班同学低头不见抬头见的。
“你有没有男朋友？”洛施正纠结要怎么开口，莫泽远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什么？”洛施觉得匪夷所思，夹菜的手停在半空中，瞪大了眼看他。
洛施磕磕绊绊地问：“什么？你说……你说什么？”
“洛施，你有没有男朋友？如果没有，要不要考虑和我交往？”莫泽远停了下，慢条斯理地说。
洛施盯着他，以为他是在开玩笑。
开学第一周，心动的男生就向自己表白了。这进度太快了，太快了……
准确来讲不算表白，因为他没有说“我喜欢你” ，只是说“要不要考虑和我交往”。
这句话看你怎么理解，不喜欢的两个人也是可以交往的，玩玩而已，不必当真也不用负责。
又或者在他的字典里，要不要考虑和我交往就是我喜欢你的含蓄表达？
洛施不知道他属于哪一种。她是对莫泽远一见钟情，但却丝毫不了解他。虽然对人客客气气的，但骨子里却透露着生人勿近的讯息。
见洛施半响没说话，莫泽远以为她不愿意。
他上下看了一眼洛施，心里想：难道是自己会错意了？可那种眼神分明就是喜欢的眼神，从小到大，这种眼神，莫泽远见得太多，怎么会有错？
从来都是只有别人向莫泽远表白，然后他拒绝。
想到这，莫泽远突然心疼起那些被他拒绝的人来。
记得有一次，他被这些女生搞烦了，直接当着女生的面把表白信撕了，还说了狠话，女生哭着喊着要跳楼，事情最后闹得还挺大的。这件事以后再说。
莫泽远没耐性，想着算了：“抱歉是我冒昧了，如果你觉得不舒服……那我收——”
他以为没人会拒绝他的交往请求。只要他想要的，他都能得到。
“你是认真的吗？”洛施打断问。
莫泽远不置可否，严肃地点点头：“认真的。”
洛施鼓足勇气：“好啊！”
第一眼就喜欢的人怎么会忍心说不。
她没有多想。也不敢多想，只当莫泽远是喜欢自己。她觉得自己肯定是上辈子拯救了宇宙，这辈子才让她遇到了莫泽远。
那时的她还小，不知道命运馈赠给她的礼物早已在暗中标好了价格。
莫泽远松了一口气，敛了敛嘴角，看来他的高中生活可以少很多麻烦了。